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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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秦野的更衣室比江瑜想象的要簡約一些。
方正的房間，除了基礎設施，沒有多餘裝飾物。一面金屬墻直接從正中央隔開換洗室，不夠花哨，不太符合秦野的風格。
“你隨便坐，我洗一下，十分鐘完事。”秦野脫了上衣扔沙發上，發現江瑜看著自己，“怎麽，想一起啊？”
不出意外地收獲了一記冷眼。
秦野也沒在意，徑自走進浴室。
沒一會兒，水聲就打在瓷磚上，發出聲響。
江瑜瞥見敞開的浴室門，眉心突突地跳，這人洗澡不會關門的嗎？
一番倒騰，秦野洗完，順手去撈架子邊的浴巾，抓了個空。他“嘶”了一聲，忘了陳睿叫人打掃過，浴巾在外面的櫃子裏，這會兒叫江瑜幫忙，指定覺得他在耍流氓。
水聲停了，浴室沒動靜，半天不見秦野出來，江瑜疑惑地朝門口望一眼。
秦野隨便找東西擦了擦，身上殘留了濕潤的水汽，他就著個褲衩子從浴室出來，“你轉過去，我找衣服換。”
江瑜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故意的吧，怎麽不把衣服帶進去浴室換？”
秦野覺得好笑：“我說我是故意的，你要怎麽樣？”
江瑜語塞，秦野打開櫃門，視線一掃，故意調侃：“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當著我的面換衣服，也不見避嫌，怎麽認識越久，還越介意了？”
江瑜果斷說：“那時候我根本沒把你當男人看。”當時他渾身是血，跟個爛窟窿一樣，她能把他當個人都不錯了。
秦野動作一頓，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把我當男人看了？”
江瑜背過身：“別說廢話，趕緊換。”
秦野輕笑一聲，很快換上制服。
江瑜看到換裝後的秦野，怔楞片刻。
秦野穿的是深藍色上將制服，精巧的剪裁把他的寬肩窄腰襯得極好，腿修長而筆直。他正低頭，漫不經心地扣著袖邊的扣子，幾率發絲垂在額上，平添隨性。
他的模樣居然能和軍裝帶來的嚴肅感完美融合。
氣質和之前完全不同。
現在的他，更像一個……斯文敗類。
看慣了他穿花褲衩，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秦野對鏡自照，摩挲下巴：“嘖，爺也太俊了吧，這從頭到腳就只印著一個帥字，我媽真會生。”
江瑜：“……”
算了，他還是他。
秦野還沒自戀完，就響起了門鈴聲，他想起來似的：“給你訂的衣服到了。”
說完按下手邊開關，一個純白機器人夾住兩輪掛滿衣服的高架滑行進屋，停在江瑜身邊。
江瑜：“……”這也太多了，她是有分/身嗎，怎麽穿得過來。
秦野往外走：“浴巾在櫃子裏，我在大廳等你。”
江瑜不知道接下來秦野要帶她幹什麽，簡單洗漱後，挑了套休閑的簡裝。
她出去後，秦野有點費解：“我以為我打扮這麽周正，你起碼會穿條裙子。”
江瑜押押棒球帽，無所謂地說：“裙子不方便。”
跟著秦野到了議政廳，江瑜才明白秦野為什麽是剛剛的反應。
到場的聯邦官員幾乎都帶了女伴，她們無一例外都精致裝點，舉止優雅，江瑜淡淡說：“我現在回去換一身還來得及嗎？”
“不用。”秦野擡手肘，“挽一下，配合配合。”
江瑜面無表情地挽上去，怎麽也覺得兩人現在的樣子不太搭。沒走兩步，就撞上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白發老頭，他看到秦野出現，眼裏是滿不掩飾的震驚，好像在說你竟然沒死在外星。猶猶豫豫地說：“秦外交官，我聽人說你在爪哇星覆活了，本來還不信，沒想到……”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還活著？”秦野打斷他，聲調微揚，“啊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
“呵呵。”白發老頭幹笑一聲，視線轉移到江瑜身上，聲若蚊蠅，“這臭小子從哪個星球挖來的鄉野女伴，品味真是越來越低了……”說著就要走。
秦野伸腿，絆住他，“你再說一遍？”
白發老頭明顯底氣不足：“秦小子，你別以為我怕你，這裏可是議政廳！”
秦野扯了扯嘴角，直接把老頭絆倒在地，引起周遭嘩然。
“你等著！我要和他們投票開除你！”老頭嚷嚷。
“隨便。”秦野跨過他，對江瑜說，“小心別踩到了，臟鞋。”
江瑜瞥了一眼激動的老頭，說：“你好像在這裏不太受歡迎。”
秦野一本正經：“優秀的人總是會遭受許多妒忌。”
江瑜：“所以你是來幹什麽的？”
秦野：“露臉。”
江瑜腳步一頓。
秦野笑笑：“我這位置可是美差，公費旅行，民眾支持率高，聲望錢財一樣不少，你想，別人會不會覬覦？”
江瑜無感：“也許會吧。”
秦野說：“剛剛那老頭有個兒子，三年前跟我一起競選外交官，結局不用我多說了吧？所以才一直記恨著我，好不容易等著我‘死’，現在突然詐屍，他當然接受不了。我來露臉，就是為了讓那些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死心。”
“長官！”
陳睿突然帶著付澤從另一邊出現。
秦野：“他怎麽樣了？”
陳睿答道：“整容師給付澤動了小手術，明天就能取面罩，再用營養液敷兩天臉，原貌能恢覆百分之八十。對了，他腦裏的芯片也取出了。”
秦野接過芯片，手心攤開給江瑜看，“你見過這個嗎？”
江瑜搖搖頭。
“那走吧。”秦野合上手心，“去實驗室一趟。”
一路上付澤都很沈默，照陳睿的意思是，他現在恢覆了記憶，腦子比較混亂，還沒適應過來。江瑜開始還要多看幾眼，畢竟付澤之前是比秦野還要吵的人，後面就習慣了，默認帶了個空氣人在身邊。
芯片提交給專人分析，等了二十多分鐘，得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答案。
陳睿有點遲疑：“他們說……”
秦野皺眉：“你什麽時候學的賣關子？”
陳睿忙答：“他們說，這芯片不管是制作工藝還是原材料，都屬於地球”
空氣凝結片刻。
連江瑜都驚訝：“地球？這可是薩滿軍隊用來對付入侵者……”她頓住，忽然想到這有多可怕。
薩滿星明明是和地球切斷聯系的，連波琳女皇都忌諱提起地球，薩滿軍哪裏來的地球原材料？又從哪裏得到的制作圖紙？薩滿星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顯然陳睿也想到了這些，他和江瑜對視一眼，兩人背後都有些發冷。
秦野盯著大屏幕上的數據若有所思，他劃到最後一頁，看見了所有材料的編號，沈聲：“陳睿，你查查這些編號是哪一年的。”
陳睿快速在機器中輸入編號，緊緊盯著結果顯示，念出聲，“3982……3982……還是3982年！現在是4001年，也就是說，那是19年前的材料！”
秦野突然說：“江瑜，你是18歲對嗎？”
江瑜：“嗯。”
“時間差別不大。”秦野的腦裏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曾經翻閱過的聯邦資料一行行浮現出來，他緩緩說：“我記得聯邦年歷有記載，3982年在地球可探測的星域內出現了一個有生命存在的落後無名星球，但當時該星球能源匱乏，岌岌可危，所以聯邦會議決議派出兩名外交官到無名星進行文明交流，以及給予物資、科技上的幫助。”
陳睿連忙說：“我也看過這個文獻！那兩名外交官是一對夫婦，誒！叫什麽名字來著……不行，我去查查。”
江瑜突然明白了秦野的意思，平靜地說：“不會有這麽巧。”
秦野沒有著急去證明，而是說：“既然有外派任務，就肯定有對應的無名星外交官。”
陳睿習慣在秦野的話中找尋命令，很快查到當時無名星外交官的名字，他快速道：“上面記載的外交官叫卡察·薩滿。”
江瑜的心臟，重重一跳！卡察！是監獄的那位卡察大哥嗎？！
“難怪。”秦野緊繃的思緒一下子炸開，“難怪卡察看見你像看見認識的人一樣！”
一切的一切，宛如白紙落墨，逐漸有了字跡，也有了答案。
江瑜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組織語言：“如果，如果那對外交官夫婦真的是我父母，那他們現在在哪裏？在薩滿星嗎？卡察一定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她眸中驟然出現冷意，聲調也不自覺地下沈：“卡察不讓我們探查地球的消息，即使認識我也假裝不認識，那我的父母是不是已經……”
她極力忍住喉頭的哽意。
秦野也大概猜到江瑜父母被迫害的可能，但他知道無用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握住她手腕，帶著她看向自己。
“江瑜，結果尚且是未知的。但如果事實真如你所想，我會帶著你，踏平你的所有敵人。”
他的眼眸深沈，目光堅定，像有魔力般，奇跡地撫平了她動亂的內心。
江瑜深吸一口氣，與自己鬥爭片刻，“你松開我。”
秦野應聲把手收回。
江瑜：“DNA庫有他們的記錄嗎？”
陳睿說：“有，一般外交官都有錄入的。”
江瑜對秦野說：“帶我去驗證吧。”
秦野認真地問：“確定嗎？”
江瑜擡眼：“我現在比我人生中的任何一刻都清醒。”
這本也太艱難了！！
我一定要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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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的更衣室比江瑜想象的要簡約一些。
方正的房間，除了基礎設施，沒有多餘裝飾物。一面金屬墻直接從正中央隔開換洗室，不夠花哨，不太符合秦野的風格。
“你隨便坐，我洗一下，十分鐘完事。”秦野脫了上衣扔沙發上，發現江瑜看著自己，“怎麽，想一起啊？”
不出意外地收獲了一記冷眼。
秦野也沒在意，徑自走進浴室。
沒一會兒，水聲就打在瓷磚上，發出聲響。
江瑜瞥見敞開的浴室門，眉心突突地跳，這人洗澡不會關門的嗎？
一番倒騰，秦野洗完，順手去撈架子邊的浴巾，抓了個空。他“嘶”了一聲，忘了陳睿叫人打掃過，浴巾在外面的櫃子裏，這會兒叫江瑜幫忙，指定覺得他在耍流氓。
水聲停了，浴室沒動靜，半天不見秦野出來，江瑜疑惑地朝門口望一眼。
秦野隨便找東西擦了擦，身上殘留了濕潤的水汽，他就著個褲衩子從浴室出來，“你轉過去，我找衣服換。”
江瑜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故意的吧，怎麽不把衣服帶進去浴室換？”
秦野覺得好笑：“我說我是故意的，你要怎麽樣？”
江瑜語塞，秦野打開櫃門，視線一掃，故意調侃：“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當著我的面換衣服，也不見避嫌，怎麽認識越久，還越介意了？”
江瑜果斷說：“那時候我根本沒把你當男人看。”當時他渾身是血，跟個爛窟窿一樣，她能把他當個人都不錯了。
秦野動作一頓，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把我當男人看了？”
江瑜背過身：“別說廢話，趕緊換。”
秦野輕笑一聲，很快換上制服。
江瑜看到換裝後的秦野，怔楞片刻。
秦野穿的是深藍色上將制服，精巧的剪裁把他的寬肩窄腰襯得極好，腿修長而筆直。他正低頭，漫不經心地扣著袖邊的扣子，幾率發絲垂在額上，平添隨性。
他的模樣居然能和軍裝帶來的嚴肅感完美融合。
氣質和之前完全不同。
現在的他，更像一個……斯文敗類。
看慣了他穿花褲衩，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秦野對鏡自照，摩挲下巴：“嘖，爺也太俊了吧，這從頭到腳就只印著一個帥字，我媽真會生。”
江瑜：“……”
算了，他還是他。
秦野還沒自戀完，就響起了門鈴聲，他想起來似的：“給你訂的衣服到了。”
說完按下手邊開關，一個純白機器人夾住兩輪掛滿衣服的高架滑行進屋，停在江瑜身邊。
江瑜：“……”這也太多了，她是有分/身嗎，怎麽穿得過來。
秦野往外走：“浴巾在櫃子裏，我在大廳等你。”
江瑜不知道接下來秦野要帶她幹什麽，簡單洗漱後，挑了套休閑的簡裝。
她出去後，秦野有點費解：“我以為我打扮這麽周正，你起碼會穿條裙子。”
江瑜押押棒球帽，無所謂地說：“裙子不方便。”
跟著秦野到了議政廳，江瑜才明白秦野為什麽是剛剛的反應。
到場的聯邦官員幾乎都帶了女伴，她們無一例外都精致裝點，舉止優雅，江瑜淡淡說：“我現在回去換一身還來得及嗎？”
“不用。”秦野擡手肘，“挽一下，配合配合。”
江瑜面無表情地挽上去，怎麽也覺得兩人現在的樣子不太搭。沒走兩步，就撞上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白發老頭，他看到秦野出現，眼裏是滿不掩飾的震驚，好像在說你竟然沒死在外星。猶猶豫豫地說：“秦外交官，我聽人說你在爪哇星覆活了，本來還不信，沒想到……”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還活著？”秦野打斷他，聲調微揚，“啊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
“呵呵。”白發老頭幹笑一聲，視線轉移到江瑜身上，聲若蚊蠅，“這臭小子從哪個星球挖來的鄉野女伴，品味真是越來越低了……”說著就要走。
秦野伸腿，絆住他，“你再說一遍？”
白發老頭明顯底氣不足：“秦小子，你別以為我怕你，這裏可是議政廳！”
秦野扯了扯嘴角，直接把老頭絆倒在地，引起周遭嘩然。
“你等著！我要和他們投票開除你！”老頭嚷嚷。
“隨便。”秦野跨過他，對江瑜說，“小心別踩到了，臟鞋。”
江瑜瞥了一眼激動的老頭，說：“你好像在這裏不太受歡迎。”
秦野一本正經：“優秀的人總是會遭受許多妒忌。”
江瑜：“所以你是來幹什麽的？”
秦野：“露臉。”
江瑜腳步一頓。
秦野笑笑：“我這位置可是美差，公費旅行，民眾支持率高，聲望錢財一樣不少，你想，別人會不會覬覦？”
江瑜無感：“也許會吧。”
秦野說：“剛剛那老頭有個兒子，三年前跟我一起競選外交官，結局不用我多說了吧？所以才一直記恨著我，好不容易等著我‘死’，現在突然詐屍，他當然接受不了。我來露臉，就是為了讓那些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死心。”
“長官！”
陳睿突然帶著付澤從另一邊出現。
秦野：“他怎麽樣了？”
陳睿答道：“整容師給付澤動了小手術，明天就能取面罩，再用營養液敷兩天臉，原貌能恢覆百分之八十。對了，他腦裏的芯片也取出了。”
秦野接過芯片，手心攤開給江瑜看，“你見過這個嗎？”
江瑜搖搖頭。
“那走吧。”秦野合上手心，“去實驗室一趟。”
一路上付澤都很沈默，照陳睿的意思是，他現在恢覆了記憶，腦子比較混亂，還沒適應過來。江瑜開始還要多看幾眼，畢竟付澤之前是比秦野還要吵的人，後面就習慣了，默認帶了個空氣人在身邊。
芯片提交給專人分析，等了二十多分鐘，得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答案。
陳睿有點遲疑：“他們說……”
秦野皺眉：“你什麽時候學的賣關子？”
陳睿忙答：“他們說，這芯片不管是制作工藝還是原材料，都屬於地球”
空氣凝結片刻。
連江瑜都驚訝：“地球？這可是薩滿軍隊用來對付入侵者……”她頓住，忽然想到這有多可怕。
薩滿星明明是和地球切斷聯系的，連波琳女皇都忌諱提起地球，薩滿軍哪裏來的地球原材料？又從哪裏得到的制作圖紙？薩滿星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顯然陳睿也想到了這些，他和江瑜對視一眼，兩人背後都有些發冷。
秦野盯著大屏幕上的數據若有所思，他劃到最後一頁，看見了所有材料的編號，沈聲：“陳睿，你查查這些編號是哪一年的。”
陳睿快速在機器中輸入編號，緊緊盯著結果顯示，念出聲，“3982……3982……還是3982年！現在是4001年，也就是說，那是19年前的材料！”
秦野突然說：“江瑜，你是18歲對嗎？”
江瑜：“嗯。”
“時間差別不大。”秦野的腦裏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曾經翻閱過的聯邦資料一行行浮現出來，他緩緩說：“我記得聯邦年歷有記載，3982年在地球可探測的星域內出現了一個有生命存在的落後無名星球，但當時該星球能源匱乏，岌岌可危，所以聯邦會議決議派出兩名外交官到無名星進行文明交流，以及給予物資、科技上的幫助。”
陳睿連忙說：“我也看過這個文獻！那兩名外交官是一對夫婦，誒！叫什麽名字來著……不行，我去查查。”
江瑜突然明白了秦野的意思，平靜地說：“不會有這麽巧。”
秦野沒有著急去證明，而是說：“既然有外派任務，就肯定有對應的無名星外交官。”
陳睿習慣在秦野的話中找尋命令，很快查到當時無名星外交官的名字，他快速道：“上面記載的外交官叫卡察·薩滿。”
江瑜的心臟，重重一跳！卡察！是監獄的那位卡察大哥嗎？！
“難怪。”秦野緊繃的思緒一下子炸開，“難怪卡察看見你像看見認識的人一樣！”
一切的一切，宛如白紙落墨，逐漸有了字跡，也有了答案。
江瑜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組織語言：“如果，如果那對外交官夫婦真的是我父母，那他們現在在哪裏？在薩滿星嗎？卡察一定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她眸中驟然出現冷意，聲調也不自覺地下沈：“卡察不讓我們探查地球的消息，即使認識我也假裝不認識，那我的父母是不是已經……”
她極力忍住喉頭的哽意。
秦野也大概猜到江瑜父母被迫害的可能，但他知道無用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握住她手腕，帶著她看向自己。
“江瑜，結果尚且是未知的。但如果事實真如你所想，我會帶著你，踏平你的所有敵人。”
他的眼眸深沈，目光堅定，像有魔力般，奇跡地撫平了她動亂的內心。
江瑜深吸一口氣，與自己鬥爭片刻，“你松開我。”
秦野應聲把手收回。
江瑜：“DNA庫有他們的記錄嗎？”
陳睿說：“有，一般外交官都有錄入的。”
江瑜對秦野說：“帶我去驗證吧。”
秦野認真地問：“確定嗎？”
江瑜擡眼：“我現在比我人生中的任何一刻都清醒。”
這本也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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