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0對你來說很簡單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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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
寒晉陽被她幾句話逗笑了：“還天上去呢，你這蹦一下都能嚇掉的心臟，要是到天上去，豈不是把我魂都得帶走了。”
“哦？心臟掉了嗎，我看看？”
童言故作好奇，推開寒晉陽就給他脫衣服。
“咳咳，那個，言言，這大白天的你這樣不好吧，再說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寒晉陽似乎有些尷尬，童言這要是把他衣服脫了，被她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他怕他會忍不住啊。
“晉陽，你在想什麽呢，我只是想把你的外套脫下來而已。”
童言說的一本正經，她當然不會告訴寒晉陽，她剛才就是要準備把他給扒光了的。
不過被寒晉陽那麽一說，她當然不好意思在當著家中這麽多傭人的面去扒了，而且她想了想，要是被別人看到虧的還是她，所以，還是算了。
只是被童言這一弄，寒晉陽心情竟是出奇的好起來，她總是能夠輕易的將他從沈重或者悲傷中帶出來。
童言見寒晉陽那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還真有點擔心他獸性大發，於是連忙拉著他的手奔向洗手間，拿起肥皂將他的手清洗幹凈準備吃飯。
只是洗到一半的時候，寒晉陽就把她推到一邊不讓她動了。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
童言沒有聽出寒晉陽聲音中微微的沙啞，以為寒晉陽這是嫌棄她，不滿的嘟起櫻桃小嘴，輕哼一聲走出去。
寒晉陽努力壓下被童言挑起來的怒火，將原本的溫水調到冷水上，沖了好長時間才把心中的燥熱消退。
夜幕降臨，彎月升起，窗外的暗影在柔和的光暈下隱隱浮動，就像是藏在暗夜中的少女，妖嬈多姿。
童言站在陽臺上，擡頭看著彎彎的月，小臂撐在欄桿上。
“怎麽還不睡？”
寒晉陽走過來，輕輕將她抱起，轉身走進臥室。
童言樓上寒晉陽的脖子，腦袋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
“晉陽，我在想玄錫的事情。”
“想他幹什麽？”寒晉陽柔聲問，見她不動，便站在床邊一直抱著她。
“你說，司成會查出來嗎？”
她仰起頭認真的看著寒晉陽。
“會吧。”
“你也不確定？”
寒晉陽微微搖頭：“難說，但是，就算現在查不出來，也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吧。
沈玄錫一直是司成最關註的人，他對司成的重要性我們可能無法想象，所以，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只是……”
“只是，他可能會更加痛苦是嗎？像他那樣的人，如果查出玄錫的死因，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些準備？”
童言擔心，司成一旦瘋狂起來，恐怕真的會陪上多少人性命。
“言言，不要想太多，這件事還有淳於在，他不會讓司成輕易得逞的。”
對於童言這般胡思亂想，寒晉陽有些擔心影響她的心情。
“恩，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好像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總是會忍不住去想一些事情，我控制不住自己。”
童言示意寒晉陽將她放下來，寒晉陽輕輕放到床上，然後跟著上去將她抱在懷裏。
“你要是忍不住去想，那就找點別的事情做，你忘了，下個月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不如就交給你好了。”
“嗯？結婚還需要準備嗎？”
童言隨口一問，寒晉陽一頭黑線。
好吧，怪他，他為她包辦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她很多事都不知道該做什麽。
“當然要準備了，我們的婚禮，怎麽能太寒磣了，這樣吧，我明天讓安家樂跟卓渺陪你去吧。”
“不要。”童言想也不想就拒絕。
“有什麽需要做的你跟我說一下我自己去做就好了，安家樂和卓渺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他們都是你的得力助手，我把他們都叫過來，你怎麽辦啊。”
“傻丫頭，我那不是還有姜準嘛，再說公司了也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你不用擔心的。
還有，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可不能跟以前一樣，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離開他們的視線，知道嗎？”
寒晉陽一遍又一遍的囑咐，生怕童言再出什麽意外。
其實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麽隱患了，可他就是不放心，總覺得危險還在身邊。
童言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
她知道，她不能再讓寒晉陽擔心了，他已經很累了，就算不能幫他，至少也不要給他添麻煩。
幾天之後，司成將從童言那裏得到的線索分工下去分別找人去追查。
可是，五年之久，時間太長了，原本那些線索就在當時被截斷，現在要想半路插手，太難了。
但是，對於司成來說，不管多難的事，他都必須做到，別人差不到，他親自去查。
“景琛，五年前所有走私的武器都查到了嗎？”
司成坐在滿屋香煙味的房間裏，沈沈的問起這句。
“差了，但是，並不理想。”
“怎麽說？”
蔣景琛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次的事情，是他太自信了。
原本他是快要查到了的，可是，緊緊差了半天的時間，他剛要到手的一些資料就被人銷毀了。
現在能查到的就只有一半。
司成聽到蔣景琛的話，臉上浮起凝重。
“你是說，你在查這件事的時候，消息被漏了出去？”
“是，大哥，這次是我的失職，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景琛，你從來沒有失過手。”
司成的臉色很不好看，線索竟然這麽半路被毀，他的心情怎麽可能會好。
他等了五年，馬上就要查出害死玄錫的人，卻在半路被截斷了。
司成看向蔣景琛的眼光帶著濃濃的不滿和警告。
以前，不管什麽事情，蔣景琛都可以做到萬無一失十全十美，而這一次的事情，對他來說雖然非常重要，可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五年前的事情或許並不好查，但是要說去查當年有關Y國那批貨物的進貨相關的人，還不至於難倒蔣景琛。
他這次的失利，讓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諒。
“大哥，我一定會查到的，在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在發生第二次。”
蔣景琛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沒有一點準備，雖然，那件事他多少了解一些，可是從來不知道，他的行蹤竟也會被人洩露出去。
“讓老三把你身邊的那個人找出來，還有……”
“大哥，這個人，我會自己找的，老三還有別的事情去做，別因為我耽誤了重要的事情。”
司成再一次將手裏的煙頭掐滅，未曾回答蔣景琛，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蔣景琛也不可以。
蔣景琛的臉色有些沈，過了這麽多年，司成的心裏依舊還是放不下沈玄錫，那個男孩死了那麽久，依舊無法讓司成從走出來嗎？
覆仇 291唐錦央的嫌疑
司成離開之後，先回到家裏，將羅航叫過來詢問另外的事情。
司成單獨居住的地方很清靜，除了外面守護的人之外，連一個傭人都不曾在這裏。
羅航來的時候並沒有進屋，而是跟其他人一樣，站在房間的門前，直到司成到來之後，經過他的同意才跟著進去。
現在的天氣已經回暖，之前那樣冷冽的天氣不再，連風都帶著一絲溫和。
“大哥”
司成的時間算的非常準備，幾乎連幾秒鐘的誤差都沒有。
“跟我進來。”
司成一下車徑直往房間走。
他一走到房間外面不到半米的地方，房間的門邊自動打開。
羅航跟在後面幾步遠進去。
沒有傭人，羅航進來之後就親自去酒臺前為司成準備好酒和煙缸放好。
“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司成問。
羅航恭敬的站在一邊，頭微低，雙腳跨立，雙手放在身後。
“我這幾天一直都跟在唐小姐身邊，確實有發現過唐小姐之前跟沈玄錫的一些關聯。
但是，我不確定這些是否有用。”
羅航見司成沒有讓他停下來，便直接開始說他查到的一些事情。
“五年前唐小姐在沈玄錫出事的那天確實有離開過工作崗位，時間是在下午兩點半之後，因為那個時候正是天氣最熱的幾天，連續幾天的高溫讓他們劇組的進展有些緊張，難得那天降溫，便選在了那天盡量往前趕。
那個時候唐小姐雖然很有名氣，但是還沒有達到現在這樣的地位，所以大家對她當時一整個下午沒有出現表現的很不滿。
這件事的確有很多人都知道。”
“有差到她去幹甚了嗎？”
羅航點點頭，雖然這件事他是背著唐錦央去查的，但是因為那個時候喜歡她的人就已經很多了，追蹤的狗仔不少，所有相關她的報道緋聞到處亂飛。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會有很多條的報道在新文上出現。但是想追查也不是難處。
“我查過好幾個當年追蹤她的狗仔，那天唐小姐上九點半從唐家出發到了司家，在司家呆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後便自己去市中心最大的寒天商場，十一點半到兩點之間先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裏面吃的飯，然後就一直在市區咖啡廳，我查過那家咖啡廳，是離警局最近的一家，但是四年前就已經拆除了。”
“拆除了？”司成似乎有些疑惑。
“是的。”羅航很肯定的回答。
“我不是說過那附近所有的東西都不能毀嗎？”
“這個，您當時說的是要保留沈玄錫出事地方的附近，但是那個咖啡廳的位置剛好跟那個位置是相對的，一個在警局南面，一個在背面，連個地方相隔兩條街，雖說很近，但是中間隔著警局，所以那邊並不受影響。”
司成點點頭：“那家店的老板有找到嗎？”
“沒有，他們好像是因為那家咖啡廳被人投訴衛生不合格，之後被封店一段時間，然後就不幹了。
房子是租的，那個地方原本就是一間釘子戶，他們走了之後開發商趁著房東還沒有時間安頓就給偷偷拆除了。
哦。對了，那一片開放商剛好是劉同負責的。”
“劉同？”
司成聽到是自己這邊的人，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有了些許凝重。
“還有呢？玄錫出事的時間是在下午四點半左右，在四點半之前可有唐淑喬的消息？”
羅航似乎有些為難，想了想決定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司成，讓他自己來判斷。
“我最初查的時候，並沒有查到唐小姐那段時間的記錄，但是，後來的這幾天，我查到了關於唐小姐那個時間段的三個說法，。
一個是唐小姐當天一直在咖啡廳沒有離開，直到五點之後，二是唐小姐當時去跟著司正勳先生去參加了劉同在城西的一個樓盤的開盤。
第三個就跟我之前查到的有些矛盾，就是唐小姐當時正在劇組裏，雖然沒有拍戲，但是並沒有離開劇組。
據說因為她當時經驗不是很多，所以導演讓她跟在劇組裏面看看其他幾個主要角色的技巧。”
聽到這裏，司成冷厲的一笑：“沒想到唐淑喬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羅航點點頭：“的確，我隨機查過她其他時間的一些事情，大都能對的上，即便是對不上的也沒有這麽大的出入。
只是，她的這個三個傳言除了在咖啡廳那個無法考證之外，其他的兩個雖然有很多人說，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
畢竟時間太久了，除非印象很深刻，否則很難記準確。”
“哼！看來，我得好好問問她了。”
司成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郁，對著羅航微微擺手：“好，唐錦央那邊你先不用管了，去查當時那個殺手一家死亡是誰幹的。”
“好，我現在就去。”
羅航應下之後就開始行動，司成，則是去了一趟司家。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去的時候，唐錦央竟也在。
唐錦央在看到司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瞞著司成什麽事，還是處於條件反射，她竟然緊張的發慌。
“司……司成？你……來了。”
唐錦央原本想問你怎麽來了，但是想到這裏是也算是他的家，他來這裏是理所當然，她便快速的改口。
“你也在，那剛好，我待會還有事找你，這算時間你要是沒事最好不要出去，要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要是忍不住，就去我那裏，我派人看著你。”
“不，不用，我在家就好，我最近一直在家的，今天第一次出來，就是來看看伯父之後就回去的。”
唐錦央連忙解釋。
其實，不用司成警告她，她自己也知道，這段時間的輿論對她來說非常的不利，因為童家的那件事，原本很多喜歡她的粉絲一夜之間轉為黑粉攻擊，有得甚至宣揚她這種人就該死。
雖然也有很多人站在她這邊，但是僅憑那些人根本不行，何況曾經受恩於童家的人太多，她要是出去還是很危險的。
司正勳見司成一來就針對唐錦央，心裏微微有些奇怪，卻也沒有細問，而是開心的歡迎他。
“哎，司成啊，你可是總算回來了，你說你這一天到晚的也不到家，我一個老頭子在家都快悶壞了。”
聽到這裏，司成簡直就要笑出來：“爸，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
別說司正勳身邊整天女人不斷，就算是沒有女人陪著，他照樣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出了睡覺的時間哪有時間待在家裏。
當然，即便是休息時間，也極少能在家裏見到他的。
自從他把他的妻女殺死之後，這棟房子就只剩了他一個主人了。
被司成這麽問，司正勳臉上是一點尷尬都沒有，反而笑的開懷。
“哎，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你要是能多回家陪陪我，我哪還需要去外面找樂子去。”
“爸，劉同的那件事做的怎麽樣了，聽說因為牽扯到童易擎的案子裏，他被判了刑？”
司成隨意問了一句。
這個劉同不同於其他人，他身上掌握著很多司家的事情，就算是不能把他救出來，起碼也得好好的安頓了才行。
司正勳對這件事倒是表現的很簡單：“他啊，你放心，他不會有事，別說有我幫他，即便是沒有我，他也能想辦法提前出來或者洗脫自己。”
“以前或許還可以，現在恐怕不行了吧，是你別忘了，童澤和淳於意他們幾個人都盯著呢，怎麽可能讓他無罪釋放出來？”
司正勳神秘的一笑：“你放心，別人或許不行，他卻是可以的，而且，有人願意替他。”
“哦？還有這麽一說。”
“那當然，你以為劉同只是一個黑暗的地產開發商嗎，你不知道吧，他還做過很多慈善事業，他在慈善機構捐過很多次錢，而且數目非常可觀，還有他二十年前幫助的幾個貧困生，現在光工作的就有好幾個了。”
司正勳這麽一說，司成就明白了，別說證據劉同的罪證有些勉強，就算是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他，一樣會有人提出懷疑，幫他洗脫。
在大多數人的意識裏，像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爸，其實要我說，他現在對我們並沒有什麽用處了，留著反倒是我們的威脅，不如趁著這個時候除掉算了。”
司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輕松甚至帶著一點愉悅，仿佛他說的並不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而是像在說，這道菜我已經吃過很多次，想換換口味一樣平淡。
這樣的司成讓司正勳越發的滿意u，陰狠嗜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攔他的決定。
“既然你這麽說，那也好，我就按照你說的辦好了，你還有其他打算嗎，要是沒有別的打算，我就找人下點手段。
他現在在的那間監獄裏面剛好有我的一個下屬在，前段時間我還關照他讓他照顧一下劉同，你要是覺得他確實沒用了的話，我現在就安排。”
司成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司正勳果然立刻就安排人去做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餵，劉同不用留了了，做幹凈點。”
輕松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剛剛下完一個通知一樣，臉上的表親更沒有任何變化。
坐在他們邊上的唐錦央，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將心理的懼意壓下去。
雖然她當年也有安排人殺童言，但是她可沒有像他們這樣輕松，她可是每天都在擔心，對這件事也非常的重視，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漏出破綻，更害怕被人知道。
可是他們卻就這麽當著她的面這麽輕松的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是不是有一天，當她沒用了的時候，她也會被當做無用的棋子毀掉。
“對了爸，劉同在城西的那個樓盤開盤的時候你不是還去了嗎，我記得他那個時候跟你的關系還不錯。”
提起劉同，司成順便提起這件事。
“哦，的確，劉同當時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呢，他的樓盤下午才開盤，還不到淩晨就開始有人排隊了，那場面，連我都不敢相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但是還想著提前去一會給他撐場面呢，結果是我想多了。”
聽到這裏，司成拿著煙的手僵了一下，然後像是很隨意的問：“也是，那你那天應該挺忙的吧，我一天都沒見到你。”
司正勳搖搖頭：“他開盤我有什麽好忙的，無非就是給他安排幾個人控制一下秩序就是了，倒是晚上的時候應酬有點多。”
“是啊，那天，偏偏是玄錫出事的時候。”
唐錦央正思考的時候，司成隨意的提了一下沈玄錫的事情。
司正勳一聽司成又在查這個案子，他原本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司成，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在查這件事，這要是能查早就查到了，你何必浪費這麽多精力在這上面。”
“爸，我也說過，這件事我不會放棄，你就不用說我了。”
司成說道這裏站起來，順便拉了一下唐錦央示意她跟自己走。
司正勳見司成就這麽走了，猛地站起來：“司成，沈玄錫就那麽重要嗎，他已經死了。”
司成停下腳步轉身：“他對我一直都很重要，你不是知道嗎。”
“他難道就比我這個親爹還重要不成？”
司正勳明顯有了怒氣，甚至難掩失望，問司成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也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爸，玄錫已經死了。”司成的臉色帶著傷痛，也帶著濃烈的追憶。
“他是死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連個死人都不如了，你別忘了，我是你親生父親，你對我的話就是這麽……”
不等司正勳說完，司成就打斷他的話：“爸，說不要跟玄錫比，你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對我不重要。”
唐錦央就站在司成身邊，小心的避開這對父子的交戰。司成則是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錦央連忙跟上去，心裏忐忑不安。
司成這個人，太難以捉摸，他讓自己跟她回去，是想要幹什麽？
覆仇 292
司成帶著唐錦央回到海灣公寓，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唐錦央見司成的面色不似平常那般，更是不敢多問一句。
到了公寓，司成讓所有人出去，只留下羅航和彭宇他們幾個。
唐錦央從來都沒有見過司成如此謹慎的模樣，心中越發的感到不安。
唐錦央就站在大廳裏，看著司成坐下來，自己不敢有片刻放松。
“司成，你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問你幾個問題。”
司成也不繞彎子，直接就開始問。
“玄錫出事那天下午，你去哪裏了？”
“我……我記不太清楚了，時間太長了。”
一聽到司成提起這個，她心裏突的慌亂起來，她努力仍然給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可是似乎作用不是很大。
“那晚上呢？”
“晚上？我……”
司成的這疑問倒是把唐錦央給問住了，晚上？沈玄錫出事的時候可是下午，他問晚上的事情幹什麽？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我代我爸爸去參加了一家房產商的晚宴。”
“晚宴？玄錫死的時候你們的心情好像還都不錯嘛！”
司成的表情跟平常一樣，並沒有多陰沈，只是這話，卻聽的唐錦央心驚膽顫的。
其實司成心裏也明白，沈玄錫是他的弟弟，可是跟他父親和唐錦央並沒有什麽關系，而且他們彼此之間也並不是很熟悉。
玄錫出事對他們來說，就跟一個陌生人出事一樣，他們不會有任何的觸動，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只是唐錦央的反應卻緊張的有些過了頭。
司成雖沒有盯著她看，但是卻在一直註意著唐錦央的動作。
加上之前調差的，那麽，基本上就能確定，那天下午，她的確是去過警局找過沈玄錫。
唐錦央因為司成的關系經常會討好沈玄錫，但是沈玄錫卻不喜歡她，通常都是有意躲避著。
可是在他被拘留的那幾天，也許是因為沒有親人陪在身邊，唐錦央又經常去看她，沈玄錫跟唐錦央熟絡起來很正常。
在那樣的情況下，沈玄錫聽到唐錦央找他，心情應該還是不錯的。
得到這樣的結論，司成機會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喬，晚上到我房間來。”
“好。”
司成突然的轉變讓唐錦央有些疑惑，也有些轉換不過來，不過司成說的話，她像來也只有答應的分。
只是到了晚上，司成卻沒有讓唐錦央陪著他。
當唐錦央整理好一切走近司成的臥室時，司成仍舊穿著白天的衣服，依舊整潔一絲不茍，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她。
“司成，你怎麽……那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不用，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唐錦央狐疑的回過頭，白天的時候不是剛問過嗎？
不過現在，唐錦央倒是沒有像白天那樣緊張，畢竟白天問過的事情應該不會再提起，而且司成晚上從來不會做別的事情。
“好，你問吧，什麽事。”
唐錦央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輕輕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放在司成的腿上慢慢上移。
“玄錫拘留釋放的時候，是你的去接的他。”
司成的這話，不像是在問，反而是明明白白的陳述。
唐錦央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手不自覺的發抖，她迅速從司成身上拿下來，放在胸口的位置。
“你怎麽會這麽問，玄錫從警局裏出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是警局臨時通知的，而且那天，我也不再市裏，我怎麽會去接他呢。”
司成擡起她的下巴，底下頭：“我只是問是不是你去接的他，你說這麽多幹什麽，難道是幹了什麽虧心事？”
“不，沒有。”
唐錦央連忙否認。
“唐淑喬，你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玄錫出事的那天疑點叢生，我們之中不會有人提前知道這個消息，但——你卻知道。”
“司成，你……你說什麽呢。”
隨著司成的靠近，唐錦央控制不住的往後挪動身子。
“跟你合作的那個人是誰？是誰讓你去叫他出去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我那天沒有在市裏，你是知道的啊，我……對，我下午準備參加晚宴的事情，我還有跟你爸聯系過的，他可以作證啊。”
“他作證？你讓一個跟你一起策劃的人作證，你不覺得可笑嗎？”
“什麽？”唐錦央驚的瞪大了眼睛。
“玄錫的性情我們都很清楚，按照當時所掌握的資料，警局裏被安插了人，而你們，應該是你爸，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然後，在我們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時候，將玄錫從那裏帶走，然後將他偏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殺了他，是不是！”
司成這話從頭說道尾，語氣也從最初的緩緩輕言到了壓抑的殺氣。
“不，不是的，這件事跟我沒關系，不是我做的。”唐錦央驚慌搖頭後退。
“這件事並不是臨時決定，而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不然的話，玄錫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牽扯到打群架裏，這整個古城，誰敢欺負他！”
不顧唐錦央慌亂和否認，司成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
“唐淑喬，玄錫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害他？”
“不是啊，不是我，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沒有理由要殺他啊，我殺了他有什麽好處。”唐錦央已經退到了墻邊，被司成堵在角落裏，驚恐害怕的眼淚無法緩解內心的懼意。
司成見她不肯承認，從旁邊盒子裏拿出一章按著手印的紙。
“這個人，認識嗎？”
唐錦央看到上面的相片以及內容之後，整顆心都沈了下去，身上力氣瞬間消失，頹然跌落到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是他逼我的。”
不用唐錦央說出這“他”是誰來，他就已經猜到了。
就是今天下午還在因為沈玄錫而跟他發火的那個父親。
“哼，他逼你？他拿什麽逼你，你倒是說說看？”
“我，我不能說，司成，你就別再問了好嗎？”
“別問？你的事，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怎麽，難道你被他上了，不敢讓我知道？
不對啊，我知道了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影響才對，就像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追寒晉陽一樣。
不過是換成我爸而已……”
“不是，不是那樣的，是他說如果我不那麽做就會把我爸爸從那個位置上弄下來，我害怕，如果爸爸出事，我們一家就完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他說，如果，如果我不照做，他就會殺掉我。”
司成：“所以你信了？”
“不是我信不信，是他真的能做出來，他當著我的面弄死好幾個女孩子，我害怕。”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敢，而且那段時間你的脾氣一直很暴躁，我不敢找你。”
司成被唐錦央如此做法氣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了她。
“你怕他殺你？呵呵，唐錦央，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在古城，寧可得罪司正勳，不能得罪司成嗎，敢動我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
唐錦央又驚又怕，眼淚不停地流，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用力攥著，身子緊緊的貼著背後的墻壁，不停的搖頭。
“不，司成，不要殺我，我賠了你這麽多年，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再喜歡寒晉陽了，我只留在你身邊好不好，你放過我，不要殺我。”
“哈哈哈哈哈……”司成聽到這話感覺如同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唐淑喬，別說你心裏一直喜歡寒晉陽，就算你現在喜歡的是我，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你以為不過憑著幾年的床上交情就能抹掉這件事？
還是你覺得，這天底下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了！
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床上玩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做寶貝了，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說完，司成將將地上的唐錦央拉起來就往外走。
唐錦央的身上就只有一條浴巾，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被司成拉到外面往大街上一丟。
“唐錦央，你就給我這樣回去，從今以後，你們唐家，再也不會受到司家一點幫助。
你不是怕你們唐家的人出事嗎，那現在，就看看你們唐家，是如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吧。
滾。”
司成的話，將唐錦央的自尊殘忍的打碎在地，她只會不停的哭，不知道要怎麽辦。
司成沒有當場殺了她，已經是最大的情面了，哪怕他將她貶得再低，她也沒有任何話去反駁。
害死沈玄錫的事情她脫不了幹系，可是她有什麽辦法。
如果不是司正勳逼她，她怎麽會去做，如果沒有那件事，她後來也不會有膽量去算計童言，更沒有膽量去殺人。
她現在，又能怪誰。
空氣寒冷，冬季的餘溫尚未褪去，晚間依舊冰冷刺骨，唐錦央身上就只有一條薄薄的浴巾，身體都快被凍僵了。
她紫青的嘴唇顫抖著，一邊是一直擔心的真想被司成發現，一邊還要擔心日後唐家會面臨如何的險境。
她挪動一下凍僵的腳從地上站起來，抱緊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公寓的門口，蹲在墻邊上。
羅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那裏。
“你這樣在這裏，不怕大哥忍不住當場殺了你嗎？”
“殺我？”
唐錦央一直知道司成性子暴戾陰晴不定，也知道他做過很多事情害死過別人，但是從來不知道他會親手殺人，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一時間，竟是不敢相信。
隨機，她又驚恐起來，她想起他差點將她打死的那一天，也許，他真的能做出來。
當時她不過是想害死童言，他就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他都知道沈玄錫的死跟她有關，他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想到此，她慌亂的站起來求助的看著羅航：“羅航，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這個樣子……
而且，這裏太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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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
寒晉陽被她幾句話逗笑了：“還天上去呢，你這蹦一下都能嚇掉的心臟，要是到天上去，豈不是把我魂都得帶走了。”
“哦？心臟掉了嗎，我看看？”
童言故作好奇，推開寒晉陽就給他脫衣服。
“咳咳，那個，言言，這大白天的你這樣不好吧，再說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寒晉陽似乎有些尷尬，童言這要是把他衣服脫了，被她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他怕他會忍不住啊。
“晉陽，你在想什麽呢，我只是想把你的外套脫下來而已。”
童言說的一本正經，她當然不會告訴寒晉陽，她剛才就是要準備把他給扒光了的。
不過被寒晉陽那麽一說，她當然不好意思在當著家中這麽多傭人的面去扒了，而且她想了想，要是被別人看到虧的還是她，所以，還是算了。
只是被童言這一弄，寒晉陽心情竟是出奇的好起來，她總是能夠輕易的將他從沈重或者悲傷中帶出來。
童言見寒晉陽那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還真有點擔心他獸性大發，於是連忙拉著他的手奔向洗手間，拿起肥皂將他的手清洗幹凈準備吃飯。
只是洗到一半的時候，寒晉陽就把她推到一邊不讓她動了。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
童言沒有聽出寒晉陽聲音中微微的沙啞，以為寒晉陽這是嫌棄她，不滿的嘟起櫻桃小嘴，輕哼一聲走出去。
寒晉陽努力壓下被童言挑起來的怒火，將原本的溫水調到冷水上，沖了好長時間才把心中的燥熱消退。
夜幕降臨，彎月升起，窗外的暗影在柔和的光暈下隱隱浮動，就像是藏在暗夜中的少女，妖嬈多姿。
童言站在陽臺上，擡頭看著彎彎的月，小臂撐在欄桿上。
“怎麽還不睡？”
寒晉陽走過來，輕輕將她抱起，轉身走進臥室。
童言樓上寒晉陽的脖子，腦袋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
“晉陽，我在想玄錫的事情。”
“想他幹什麽？”寒晉陽柔聲問，見她不動，便站在床邊一直抱著她。
“你說，司成會查出來嗎？”
她仰起頭認真的看著寒晉陽。
“會吧。”
“你也不確定？”
寒晉陽微微搖頭：“難說，但是，就算現在查不出來，也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吧。
沈玄錫一直是司成最關註的人，他對司成的重要性我們可能無法想象，所以，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只是……”
“只是，他可能會更加痛苦是嗎？像他那樣的人，如果查出玄錫的死因，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些準備？”
童言擔心，司成一旦瘋狂起來，恐怕真的會陪上多少人性命。
“言言，不要想太多，這件事還有淳於在，他不會讓司成輕易得逞的。”
對於童言這般胡思亂想，寒晉陽有些擔心影響她的心情。
“恩，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好像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總是會忍不住去想一些事情，我控制不住自己。”
童言示意寒晉陽將她放下來，寒晉陽輕輕放到床上，然後跟著上去將她抱在懷裏。
“你要是忍不住去想，那就找點別的事情做，你忘了，下個月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不如就交給你好了。”
“嗯？結婚還需要準備嗎？”
童言隨口一問，寒晉陽一頭黑線。
好吧，怪他，他為她包辦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她很多事都不知道該做什麽。
“當然要準備了，我們的婚禮，怎麽能太寒磣了，這樣吧，我明天讓安家樂跟卓渺陪你去吧。”
“不要。”童言想也不想就拒絕。
“有什麽需要做的你跟我說一下我自己去做就好了，安家樂和卓渺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他們都是你的得力助手，我把他們都叫過來，你怎麽辦啊。”
“傻丫頭，我那不是還有姜準嘛，再說公司了也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你不用擔心的。
還有，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可不能跟以前一樣，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離開他們的視線，知道嗎？”
寒晉陽一遍又一遍的囑咐，生怕童言再出什麽意外。
其實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麽隱患了，可他就是不放心，總覺得危險還在身邊。
童言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
她知道，她不能再讓寒晉陽擔心了，他已經很累了，就算不能幫他，至少也不要給他添麻煩。
幾天之後，司成將從童言那裏得到的線索分工下去分別找人去追查。
可是，五年之久，時間太長了，原本那些線索就在當時被截斷，現在要想半路插手，太難了。
但是，對於司成來說，不管多難的事，他都必須做到，別人差不到，他親自去查。
“景琛，五年前所有走私的武器都查到了嗎？”
司成坐在滿屋香煙味的房間裏，沈沈的問起這句。
“差了，但是，並不理想。”
“怎麽說？”
蔣景琛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次的事情，是他太自信了。
原本他是快要查到了的，可是，緊緊差了半天的時間，他剛要到手的一些資料就被人銷毀了。
現在能查到的就只有一半。
司成聽到蔣景琛的話，臉上浮起凝重。
“你是說，你在查這件事的時候，消息被漏了出去？”
“是，大哥，這次是我的失職，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景琛，你從來沒有失過手。”
司成的臉色很不好看，線索竟然這麽半路被毀，他的心情怎麽可能會好。
他等了五年，馬上就要查出害死玄錫的人，卻在半路被截斷了。
司成看向蔣景琛的眼光帶著濃濃的不滿和警告。
以前，不管什麽事情，蔣景琛都可以做到萬無一失十全十美，而這一次的事情，對他來說雖然非常重要，可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五年前的事情或許並不好查，但是要說去查當年有關Y國那批貨物的進貨相關的人，還不至於難倒蔣景琛。
他這次的失利，讓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諒。
“大哥，我一定會查到的，在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在發生第二次。”
蔣景琛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沒有一點準備，雖然，那件事他多少了解一些，可是從來不知道，他的行蹤竟也會被人洩露出去。
“讓老三把你身邊的那個人找出來，還有……”
“大哥，這個人，我會自己找的，老三還有別的事情去做，別因為我耽誤了重要的事情。”
司成再一次將手裏的煙頭掐滅，未曾回答蔣景琛，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蔣景琛也不可以。
蔣景琛的臉色有些沈，過了這麽多年，司成的心裏依舊還是放不下沈玄錫，那個男孩死了那麽久，依舊無法讓司成從走出來嗎？
覆仇 291唐錦央的嫌疑
司成離開之後，先回到家裏，將羅航叫過來詢問另外的事情。
司成單獨居住的地方很清靜，除了外面守護的人之外，連一個傭人都不曾在這裏。
羅航來的時候並沒有進屋，而是跟其他人一樣，站在房間的門前，直到司成到來之後，經過他的同意才跟著進去。
現在的天氣已經回暖，之前那樣冷冽的天氣不再，連風都帶著一絲溫和。
“大哥”
司成的時間算的非常準備，幾乎連幾秒鐘的誤差都沒有。
“跟我進來。”
司成一下車徑直往房間走。
他一走到房間外面不到半米的地方，房間的門邊自動打開。
羅航跟在後面幾步遠進去。
沒有傭人，羅航進來之後就親自去酒臺前為司成準備好酒和煙缸放好。
“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司成問。
羅航恭敬的站在一邊，頭微低，雙腳跨立，雙手放在身後。
“我這幾天一直都跟在唐小姐身邊，確實有發現過唐小姐之前跟沈玄錫的一些關聯。
但是，我不確定這些是否有用。”
羅航見司成沒有讓他停下來，便直接開始說他查到的一些事情。
“五年前唐小姐在沈玄錫出事的那天確實有離開過工作崗位，時間是在下午兩點半之後，因為那個時候正是天氣最熱的幾天，連續幾天的高溫讓他們劇組的進展有些緊張，難得那天降溫，便選在了那天盡量往前趕。
那個時候唐小姐雖然很有名氣，但是還沒有達到現在這樣的地位，所以大家對她當時一整個下午沒有出現表現的很不滿。
這件事的確有很多人都知道。”
“有差到她去幹甚了嗎？”
羅航點點頭，雖然這件事他是背著唐錦央去查的，但是因為那個時候喜歡她的人就已經很多了，追蹤的狗仔不少，所有相關她的報道緋聞到處亂飛。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會有很多條的報道在新文上出現。但是想追查也不是難處。
“我查過好幾個當年追蹤她的狗仔，那天唐小姐上九點半從唐家出發到了司家，在司家呆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後便自己去市中心最大的寒天商場，十一點半到兩點之間先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裏面吃的飯，然後就一直在市區咖啡廳，我查過那家咖啡廳，是離警局最近的一家，但是四年前就已經拆除了。”
“拆除了？”司成似乎有些疑惑。
“是的。”羅航很肯定的回答。
“我不是說過那附近所有的東西都不能毀嗎？”
“這個，您當時說的是要保留沈玄錫出事地方的附近，但是那個咖啡廳的位置剛好跟那個位置是相對的，一個在警局南面，一個在背面，連個地方相隔兩條街，雖說很近，但是中間隔著警局，所以那邊並不受影響。”
司成點點頭：“那家店的老板有找到嗎？”
“沒有，他們好像是因為那家咖啡廳被人投訴衛生不合格，之後被封店一段時間，然後就不幹了。
房子是租的，那個地方原本就是一間釘子戶，他們走了之後開發商趁著房東還沒有時間安頓就給偷偷拆除了。
哦。對了，那一片開放商剛好是劉同負責的。”
“劉同？”
司成聽到是自己這邊的人，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有了些許凝重。
“還有呢？玄錫出事的時間是在下午四點半左右，在四點半之前可有唐淑喬的消息？”
羅航似乎有些為難，想了想決定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司成，讓他自己來判斷。
“我最初查的時候，並沒有查到唐小姐那段時間的記錄，但是，後來的這幾天，我查到了關於唐小姐那個時間段的三個說法，。
一個是唐小姐當天一直在咖啡廳沒有離開，直到五點之後，二是唐小姐當時去跟著司正勳先生去參加了劉同在城西的一個樓盤的開盤。
第三個就跟我之前查到的有些矛盾，就是唐小姐當時正在劇組裏，雖然沒有拍戲，但是並沒有離開劇組。
據說因為她當時經驗不是很多，所以導演讓她跟在劇組裏面看看其他幾個主要角色的技巧。”
聽到這裏，司成冷厲的一笑：“沒想到唐淑喬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羅航點點頭：“的確，我隨機查過她其他時間的一些事情，大都能對的上，即便是對不上的也沒有這麽大的出入。
只是，她的這個三個傳言除了在咖啡廳那個無法考證之外，其他的兩個雖然有很多人說，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
畢竟時間太久了，除非印象很深刻，否則很難記準確。”
“哼！看來，我得好好問問她了。”
司成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郁，對著羅航微微擺手：“好，唐錦央那邊你先不用管了，去查當時那個殺手一家死亡是誰幹的。”
“好，我現在就去。”
羅航應下之後就開始行動，司成，則是去了一趟司家。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去的時候，唐錦央竟也在。
唐錦央在看到司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瞞著司成什麽事，還是處於條件反射，她竟然緊張的發慌。
“司……司成？你……來了。”
唐錦央原本想問你怎麽來了，但是想到這裏是也算是他的家，他來這裏是理所當然，她便快速的改口。
“你也在，那剛好，我待會還有事找你，這算時間你要是沒事最好不要出去，要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要是忍不住，就去我那裏，我派人看著你。”
“不，不用，我在家就好，我最近一直在家的，今天第一次出來，就是來看看伯父之後就回去的。”
唐錦央連忙解釋。
其實，不用司成警告她，她自己也知道，這段時間的輿論對她來說非常的不利，因為童家的那件事，原本很多喜歡她的粉絲一夜之間轉為黑粉攻擊，有得甚至宣揚她這種人就該死。
雖然也有很多人站在她這邊，但是僅憑那些人根本不行，何況曾經受恩於童家的人太多，她要是出去還是很危險的。
司正勳見司成一來就針對唐錦央，心裏微微有些奇怪，卻也沒有細問，而是開心的歡迎他。
“哎，司成啊，你可是總算回來了，你說你這一天到晚的也不到家，我一個老頭子在家都快悶壞了。”
聽到這裏，司成簡直就要笑出來：“爸，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
別說司正勳身邊整天女人不斷，就算是沒有女人陪著，他照樣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出了睡覺的時間哪有時間待在家裏。
當然，即便是休息時間，也極少能在家裏見到他的。
自從他把他的妻女殺死之後，這棟房子就只剩了他一個主人了。
被司成這麽問，司正勳臉上是一點尷尬都沒有，反而笑的開懷。
“哎，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你要是能多回家陪陪我，我哪還需要去外面找樂子去。”
“爸，劉同的那件事做的怎麽樣了，聽說因為牽扯到童易擎的案子裏，他被判了刑？”
司成隨意問了一句。
這個劉同不同於其他人，他身上掌握著很多司家的事情，就算是不能把他救出來，起碼也得好好的安頓了才行。
司正勳對這件事倒是表現的很簡單：“他啊，你放心，他不會有事，別說有我幫他，即便是沒有我，他也能想辦法提前出來或者洗脫自己。”
“以前或許還可以，現在恐怕不行了吧，是你別忘了，童澤和淳於意他們幾個人都盯著呢，怎麽可能讓他無罪釋放出來？”
司正勳神秘的一笑：“你放心，別人或許不行，他卻是可以的，而且，有人願意替他。”
“哦？還有這麽一說。”
“那當然，你以為劉同只是一個黑暗的地產開發商嗎，你不知道吧，他還做過很多慈善事業，他在慈善機構捐過很多次錢，而且數目非常可觀，還有他二十年前幫助的幾個貧困生，現在光工作的就有好幾個了。”
司正勳這麽一說，司成就明白了，別說證據劉同的罪證有些勉強，就算是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他，一樣會有人提出懷疑，幫他洗脫。
在大多數人的意識裏，像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爸，其實要我說，他現在對我們並沒有什麽用處了，留著反倒是我們的威脅，不如趁著這個時候除掉算了。”
司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輕松甚至帶著一點愉悅，仿佛他說的並不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而是像在說，這道菜我已經吃過很多次，想換換口味一樣平淡。
這樣的司成讓司正勳越發的滿意u，陰狠嗜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攔他的決定。
“既然你這麽說，那也好，我就按照你說的辦好了，你還有其他打算嗎，要是沒有別的打算，我就找人下點手段。
他現在在的那間監獄裏面剛好有我的一個下屬在，前段時間我還關照他讓他照顧一下劉同，你要是覺得他確實沒用了的話，我現在就安排。”
司成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司正勳果然立刻就安排人去做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餵，劉同不用留了了，做幹凈點。”
輕松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剛剛下完一個通知一樣，臉上的表親更沒有任何變化。
坐在他們邊上的唐錦央，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將心理的懼意壓下去。
雖然她當年也有安排人殺童言，但是她可沒有像他們這樣輕松，她可是每天都在擔心，對這件事也非常的重視，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漏出破綻，更害怕被人知道。
可是他們卻就這麽當著她的面這麽輕松的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是不是有一天，當她沒用了的時候，她也會被當做無用的棋子毀掉。
“對了爸，劉同在城西的那個樓盤開盤的時候你不是還去了嗎，我記得他那個時候跟你的關系還不錯。”
提起劉同，司成順便提起這件事。
“哦，的確，劉同當時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呢，他的樓盤下午才開盤，還不到淩晨就開始有人排隊了，那場面，連我都不敢相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但是還想著提前去一會給他撐場面呢，結果是我想多了。”
聽到這裏，司成拿著煙的手僵了一下，然後像是很隨意的問：“也是，那你那天應該挺忙的吧，我一天都沒見到你。”
司正勳搖搖頭：“他開盤我有什麽好忙的，無非就是給他安排幾個人控制一下秩序就是了，倒是晚上的時候應酬有點多。”
“是啊，那天，偏偏是玄錫出事的時候。”
唐錦央正思考的時候，司成隨意的提了一下沈玄錫的事情。
司正勳一聽司成又在查這個案子，他原本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司成，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在查這件事，這要是能查早就查到了，你何必浪費這麽多精力在這上面。”
“爸，我也說過，這件事我不會放棄，你就不用說我了。”
司成說道這裏站起來，順便拉了一下唐錦央示意她跟自己走。
司正勳見司成就這麽走了，猛地站起來：“司成，沈玄錫就那麽重要嗎，他已經死了。”
司成停下腳步轉身：“他對我一直都很重要，你不是知道嗎。”
“他難道就比我這個親爹還重要不成？”
司正勳明顯有了怒氣，甚至難掩失望，問司成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也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爸，玄錫已經死了。”司成的臉色帶著傷痛，也帶著濃烈的追憶。
“他是死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連個死人都不如了，你別忘了，我是你親生父親，你對我的話就是這麽……”
不等司正勳說完，司成就打斷他的話：“爸，說不要跟玄錫比，你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對我不重要。”
唐錦央就站在司成身邊，小心的避開這對父子的交戰。司成則是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錦央連忙跟上去，心裏忐忑不安。
司成這個人，太難以捉摸，他讓自己跟她回去，是想要幹什麽？
覆仇 292
司成帶著唐錦央回到海灣公寓，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唐錦央見司成的面色不似平常那般，更是不敢多問一句。
到了公寓，司成讓所有人出去，只留下羅航和彭宇他們幾個。
唐錦央從來都沒有見過司成如此謹慎的模樣，心中越發的感到不安。
唐錦央就站在大廳裏，看著司成坐下來，自己不敢有片刻放松。
“司成，你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問你幾個問題。”
司成也不繞彎子，直接就開始問。
“玄錫出事那天下午，你去哪裏了？”
“我……我記不太清楚了，時間太長了。”
一聽到司成提起這個，她心裏突的慌亂起來，她努力仍然給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可是似乎作用不是很大。
“那晚上呢？”
“晚上？我……”
司成的這疑問倒是把唐錦央給問住了，晚上？沈玄錫出事的時候可是下午，他問晚上的事情幹什麽？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我代我爸爸去參加了一家房產商的晚宴。”
“晚宴？玄錫死的時候你們的心情好像還都不錯嘛！”
司成的表情跟平常一樣，並沒有多陰沈，只是這話，卻聽的唐錦央心驚膽顫的。
其實司成心裏也明白，沈玄錫是他的弟弟，可是跟他父親和唐錦央並沒有什麽關系，而且他們彼此之間也並不是很熟悉。
玄錫出事對他們來說，就跟一個陌生人出事一樣，他們不會有任何的觸動，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只是唐錦央的反應卻緊張的有些過了頭。
司成雖沒有盯著她看，但是卻在一直註意著唐錦央的動作。
加上之前調差的，那麽，基本上就能確定，那天下午，她的確是去過警局找過沈玄錫。
唐錦央因為司成的關系經常會討好沈玄錫，但是沈玄錫卻不喜歡她，通常都是有意躲避著。
可是在他被拘留的那幾天，也許是因為沒有親人陪在身邊，唐錦央又經常去看她，沈玄錫跟唐錦央熟絡起來很正常。
在那樣的情況下，沈玄錫聽到唐錦央找他，心情應該還是不錯的。
得到這樣的結論，司成機會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喬，晚上到我房間來。”
“好。”
司成突然的轉變讓唐錦央有些疑惑，也有些轉換不過來，不過司成說的話，她像來也只有答應的分。
只是到了晚上，司成卻沒有讓唐錦央陪著他。
當唐錦央整理好一切走近司成的臥室時，司成仍舊穿著白天的衣服，依舊整潔一絲不茍，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她。
“司成，你怎麽……那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不用，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唐錦央狐疑的回過頭，白天的時候不是剛問過嗎？
不過現在，唐錦央倒是沒有像白天那樣緊張，畢竟白天問過的事情應該不會再提起，而且司成晚上從來不會做別的事情。
“好，你問吧，什麽事。”
唐錦央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輕輕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放在司成的腿上慢慢上移。
“玄錫拘留釋放的時候，是你的去接的他。”
司成的這話，不像是在問，反而是明明白白的陳述。
唐錦央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手不自覺的發抖，她迅速從司成身上拿下來，放在胸口的位置。
“你怎麽會這麽問，玄錫從警局裏出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是警局臨時通知的，而且那天，我也不再市裏，我怎麽會去接他呢。”
司成擡起她的下巴，底下頭：“我只是問是不是你去接的他，你說這麽多幹什麽，難道是幹了什麽虧心事？”
“不，沒有。”
唐錦央連忙否認。
“唐淑喬，你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玄錫出事的那天疑點叢生，我們之中不會有人提前知道這個消息，但——你卻知道。”
“司成，你……你說什麽呢。”
隨著司成的靠近，唐錦央控制不住的往後挪動身子。
“跟你合作的那個人是誰？是誰讓你去叫他出去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我那天沒有在市裏，你是知道的啊，我……對，我下午準備參加晚宴的事情，我還有跟你爸聯系過的，他可以作證啊。”
“他作證？你讓一個跟你一起策劃的人作證，你不覺得可笑嗎？”
“什麽？”唐錦央驚的瞪大了眼睛。
“玄錫的性情我們都很清楚，按照當時所掌握的資料，警局裏被安插了人，而你們，應該是你爸，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然後，在我們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時候，將玄錫從那裏帶走，然後將他偏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殺了他，是不是！”
司成這話從頭說道尾，語氣也從最初的緩緩輕言到了壓抑的殺氣。
“不，不是的，這件事跟我沒關系，不是我做的。”唐錦央驚慌搖頭後退。
“這件事並不是臨時決定，而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不然的話，玄錫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牽扯到打群架裏，這整個古城，誰敢欺負他！”
不顧唐錦央慌亂和否認，司成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
“唐淑喬，玄錫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害他？”
“不是啊，不是我，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沒有理由要殺他啊，我殺了他有什麽好處。”唐錦央已經退到了墻邊，被司成堵在角落裏，驚恐害怕的眼淚無法緩解內心的懼意。
司成見她不肯承認，從旁邊盒子裏拿出一章按著手印的紙。
“這個人，認識嗎？”
唐錦央看到上面的相片以及內容之後，整顆心都沈了下去，身上力氣瞬間消失，頹然跌落到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是他逼我的。”
不用唐錦央說出這“他”是誰來，他就已經猜到了。
就是今天下午還在因為沈玄錫而跟他發火的那個父親。
“哼，他逼你？他拿什麽逼你，你倒是說說看？”
“我，我不能說，司成，你就別再問了好嗎？”
“別問？你的事，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怎麽，難道你被他上了，不敢讓我知道？
不對啊，我知道了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影響才對，就像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追寒晉陽一樣。
不過是換成我爸而已……”
“不是，不是那樣的，是他說如果我不那麽做就會把我爸爸從那個位置上弄下來，我害怕，如果爸爸出事，我們一家就完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他說，如果，如果我不照做，他就會殺掉我。”
司成：“所以你信了？”
“不是我信不信，是他真的能做出來，他當著我的面弄死好幾個女孩子，我害怕。”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敢，而且那段時間你的脾氣一直很暴躁，我不敢找你。”
司成被唐錦央如此做法氣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了她。
“你怕他殺你？呵呵，唐錦央，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在古城，寧可得罪司正勳，不能得罪司成嗎，敢動我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
唐錦央又驚又怕，眼淚不停地流，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用力攥著，身子緊緊的貼著背後的墻壁，不停的搖頭。
“不，司成，不要殺我，我賠了你這麽多年，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再喜歡寒晉陽了，我只留在你身邊好不好，你放過我，不要殺我。”
“哈哈哈哈哈……”司成聽到這話感覺如同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唐淑喬，別說你心裏一直喜歡寒晉陽，就算你現在喜歡的是我，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你以為不過憑著幾年的床上交情就能抹掉這件事？
還是你覺得，這天底下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了！
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床上玩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做寶貝了，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說完，司成將將地上的唐錦央拉起來就往外走。
唐錦央的身上就只有一條浴巾，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被司成拉到外面往大街上一丟。
“唐錦央，你就給我這樣回去，從今以後，你們唐家，再也不會受到司家一點幫助。
你不是怕你們唐家的人出事嗎，那現在，就看看你們唐家，是如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吧。
滾。”
司成的話，將唐錦央的自尊殘忍的打碎在地，她只會不停的哭，不知道要怎麽辦。
司成沒有當場殺了她，已經是最大的情面了，哪怕他將她貶得再低，她也沒有任何話去反駁。
害死沈玄錫的事情她脫不了幹系，可是她有什麽辦法。
如果不是司正勳逼她，她怎麽會去做，如果沒有那件事，她後來也不會有膽量去算計童言，更沒有膽量去殺人。
她現在，又能怪誰。
空氣寒冷，冬季的餘溫尚未褪去，晚間依舊冰冷刺骨，唐錦央身上就只有一條薄薄的浴巾，身體都快被凍僵了。
她紫青的嘴唇顫抖著，一邊是一直擔心的真想被司成發現，一邊還要擔心日後唐家會面臨如何的險境。
她挪動一下凍僵的腳從地上站起來，抱緊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公寓的門口，蹲在墻邊上。
羅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那裏。
“你這樣在這裏，不怕大哥忍不住當場殺了你嗎？”
“殺我？”
唐錦央一直知道司成性子暴戾陰晴不定，也知道他做過很多事情害死過別人，但是從來不知道他會親手殺人，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一時間，竟是不敢相信。
隨機，她又驚恐起來，她想起他差點將她打死的那一天，也許，他真的能做出來。
當時她不過是想害死童言，他就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他都知道沈玄錫的死跟她有關，他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想到此，她慌亂的站起來求助的看著羅航：“羅航，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這個樣子……
而且，這裏太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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