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0對你來說很簡單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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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
海灣公寓雖然是一個很豪華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就沒有什麽人會在這種地方了，更何況現在的天氣還很冷，誰會閑著沒事大晚上的出來挨凍。
羅航難得沒有聚拒絕，他讓唐錦央在這等了一會，便有一輛車來接她。
唐錦央走後，羅航便回到公寓裏面，站在了大廳裏。
司成從房間裏出來，看見羅航回來講手裏的東西給他。
“司正勳明天的行程呢。”
“他上午會一直在家，下午才出去。”
“把東西都準備好，明天去找他。”
司成吩咐一句便站起來準備出去。
“大哥，你……”
羅航猶豫的叫出聲音。
“什麽。”司成站定。
“你們畢竟是親父子，而且，說不決定老先生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原因？那我倒是好好好聽聽，他是為了什麽。”
第二天，司成早早的就來到了司正勳的家中。
也許是因為今日清閑，也許是因為晚上縱欲過度，所以司正勳起得很晚。
司成來到這裏的時候也不過才七點多，他等了沒兩份鐘，直接讓人上去敲司正勳的門。
滿屋子裏的風韻猶存的婦傭和年輕貌美的小女仆，都戰戰巍巍的站在一邊，生怕司成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更害怕被人驚擾的司正勳醒來以後拿著她們撒氣。
如此粗暴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房中的司正勳吵醒。
司正勳壓著滿肚子的火氣從床上做起來，兩邊的兩個美女努力掩飾著心裏的害怕，彼此對視一眼。
“哎呦，這是誰在外面這麽吵啊。”其中一人用優美的嗓音輕柔的抱怨一句。
可是如此讓人酥到骨頭裏的聲音，也沒能壓住司正勳的火氣。
“滾下去。”
司正勳一句話，兩個女人匆忙下床，一個給司正勳穿衣服，一個去開門。
“哎呀，大清早的這是在幹什麽呀？”
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走出去，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司成。
她的怨氣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是少爺啊，您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啊，來先喝杯茶。”
她連忙上前給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司成，今天怎麽這麽早，你昨天不是剛回來過嗎。”
覆仇 293我是為了你
司正勳從房間裏走出來，面色不虞，任誰大清早的被攪了好夢都不會有好心情。
“爸，晚上睡的可好？”
司成冷嘲一聲，眉眼間帶著冰冷之意。
“好，當然好。你這大清早的過來砸我的門是要幹什麽。”
司正勳拉長著臉走過去坐下來，晨起的慵懶尚未散去，腦子難免有些昏沈。
司成給羅航使眼色，羅航便招呼著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出去。
“你們兩個出去，我跟我爸有事要談。”
司正勳身邊的兩個女人自然是不聽的，她們看向司正勳，卻也未見他有什麽反應，兩人便未成動作。
司成隨意的一招手，羅航立刻安排了人進來將兩個女人拉出去。
兩個女人尖叫聲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房間裏就恢覆了清靜。
“司成，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正勳本就因為司成的態度惱怒，如今他又如此囂張的將他的女人趕出去，他這張臉還往哪擱。
可是，他有不能把他如何，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或許有很多時候對他的做法不滿，但是他沒得選擇。
如今他到了這般年紀，更不似年輕時那般沖動，而且對親情看的也比以前重了。他唯一的兒子，做什麽，他都得讓著他，由著他去鬧騰。
司成笑了笑：“我剛才說了，我有事要跟你談。”
“談事就談事，有必要這麽打我的臉嗎，你看看你幹的，把我的女人從你爸的房間裏丟出去，這像什麽話。”
“我一貫如此，你不是知道的嗎？而且，你一直很喜歡我這樣做什麽都毫無顧忌的嗎？”
“好，好。”司正勳無語又微微無奈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就是希望看到你這樣。說吧，什麽事。”
司成緩緩向前走兩步，心中也有一絲掙紮。
可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要弄明白，不管事實能否接受，他必須要確認。
他心裏也是害怕的，他好怕，他好不容在心裏感受到父愛的，卻馬上又要面對如此的現實。
可他不得不問，他不能讓沈玄錫不明不白的死。
“玄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問出這話，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司正勳，他要從他臉上看到真實。
當司正勳聽到司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大清早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不成？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
司正勳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對司成問出這樣的問題讓他既傷心又不敢相信。
“你說，是不是。”
“不是！”
司正勳撇過頭，不想面對司成。
“不是？爸，那倒是跟我說說，除了你，誰還能做到，做的這麽滴水不漏。”
面對司成的質疑，司正勳猛地站起來：“能做到的人多了，你怎麽就懷疑到我身上，我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我也想問問你是什麽理由！”司成嘶啞的大吼，仿佛要將這五年裏積攢的陰郁和痛苦全部發洩出來。
司正勳站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個兒子，這個，他為了能夠讓他安心，讓他原諒他曾做的一切，為了他，他將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妻女送入地獄。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死了五年的小雜種如此待他。
“司成，口說無憑。”
“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司成將所有查到的東西丟在他面前，看看他是否還能再一次否認，在這些證據面前，他是否還要對他隱瞞。
那是他用了一整個晚上得到的，從昨天到現在，為了有充足的證據，他一眼未合。
司正勳拿起那個袋子裏的東西，裏面有所有查到的資料，還有他曾經安排的那個殺手親自寫罪證。
他不知道司成是如何找到他的，當年事成之後為了防止事情洩露出去，他違反當時的諾承諾，對那個殺手趕盡殺絕，甚至殺了他全家。
他逃走之後，他從來沒有斷過說對他的追殺，可是五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下落。
還有幾段視頻和錄音，都是司成讓人在審問時錄下來的，為的就是讓司正勳親眼看看。
在這樣充足的證據下，他如何還能抵賴。
昨晚一整夜，自從唐錦央說出那些話之後，他就用盡手段去逼問那些人，最終得到了結果。
“爸，玄錫只是一個孩子，他純真善良，從來沒有違背過你什麽，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小心討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為什麽！”
司成一步一步的靠過去，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要瘋了一般對著司正勳大喊。
“為什麽？”司正勳帶著一抹冷笑，這冷笑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
他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唯有沈玄錫那件事，他害怕司成知道，他知道沈玄錫的死對司成的打擊有多大，所以，他一直瞞著，不肯讓他知道，即便是他已經猜到了，也仍然是死不承認。
可是，還是沒有瞞住他，他隱瞞了五年，將所有的線索毀盡，時時關註他的動向。
司成的痛苦他看在眼裏，但是，他不後悔，他就是要這樣一個兒子，就是要讓那個野種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呵呵呵，司成，你問我為什麽？哈哈哈……多好笑的一句話。”
他將擋在前面的司成推開，挪動著身子走到一邊，眼神往外看去。
“司成，如果他不死，將來有一天，死的就是你！”
“司正勳，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不！事實就是這樣，他是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普通人，他連你的千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他憑什麽能得到你那麽多的關註。
你看看這古城上下，誰不知道沈玄錫是你的軟肋，你為了他又放棄了多少事情，他隨意的一句話，你可以放棄日進萬金的機會。
只因為他說他不喜歡吸毒的人，你就講整個古城的毒品全部清理了，禁止幫裏的任何一個人販毒，甚至連別的幫派也要管。
你知道我在這古城打拼到現在的這個地步用了多少精力，我好好的打造出來的一個幫派，就讓你這麽給毀了！”
“但是這個幫派並沒有比以前差，至少我帶著的時候，比以前更好。”司成閉上眼睛壓抑著嗓音。
“好？這點好算什麽，如果不是他，你現在別說是在古城，就算是在全國，都沒有人敢欺負你，你隨處都可以橫著走。現在的這點成就算什麽。
你看看你，為了他，你把自己封閉在這個地方哪裏也不去，你怎麽對得起我！”
“司正勳，你總是這樣，什麽事都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從來不管別人心裏怎麽想，當年你為了自己害我媽那樣艱難的存活著，後來又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的妻女手殺了，還有什麽是你幹不出來的！”
“我做的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嗎，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司正勳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沖著司成嘶喊。
“當年如果不是你不肯回來，我用得著這麽做嗎，我為了你能夠安心，將我自己的妻子……不，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也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
我的妻子，應該是你媽，她才是。
可是她做了什麽？”
司正勳說道這裏，眼中浮起恨意，他不甘。
“她竟然帶著我的兒子去嫁給別的男人，還跟那個野男人有了一個孽種……”
“玄錫不是孽種，我不準你這麽說他！”司成的眼睛因為這個詞再一次湧現怒火。
司正勳的反應更是激烈：“他怎麽不是，他不僅是孽種，還是野種，他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麽要那麽護著他。”
“司正勳，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你，也不行。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我倒是要問問，你為我做過什麽？
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你為了讓自己的勢力更近一不，將她一腳踢開，從此不聞不問，讓她一個女人受盡淩辱嘗盡苦難。好不容易她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你卻要將她所有的幸福毀掉，讓我從一個幸福的家庭裏淪落到大家上人人可欺的孤兒。
那些年，玄錫陪在我身邊，我在最難熬的時候給我勇氣，帶給我希望。
我承認，你為了我除掉那對可惡的母女時，我是開心的。我討厭她們，討厭她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來欺辱我和玄錫。
但是這些，並不足以打動我讓我回來。
我回來，不過是因為玄錫不想我跟你自己的父親太過置氣，也為了可以有更加多的機會往上爬，就像現在這樣，站在最高點去保護我要護的人。
可是，在我成功的時候，在我有了能力護他一生無憂的時候，你卻設計謀殺。
你明明知道玄錫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多麽渴望他平安長大，渴望他娶妻生子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這寫願望都讓你給毀了！”
司正勳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是他該死，那個孩子，他是你媽跟別的男人生的你知不知道，他跟你不是一個父親。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才是你最親的人，他是誰，他又是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是我的恥辱，是我座作為一個男人的恥辱，我最愛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問我做了什麽，你又做了什麽，你為了維護他，讓我這臉面丟盡，我怎麽可能讓他活著。
還有，這世上哪個人不知道沈玄錫是你的軟肋，我就是要把這軟肋除去，你才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驕傲，除了你，其他的人，只要阻礙你強大的，我都要全部除去，我要你成為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我做的難道還不夠好嗎。”
司正勳依舊固執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司成。唯一為了自己的那點，誰也不過是讓自己的臉面好看一點，僅此而已。
司成聽著司正勳這心裏暴露出來的秘密，心已經沈了下去。
“司正勳，你為什麽將我接回來，在我一次次跟你頂撞的時候，你居然能忍得下去，也是不容易。
可是，你為什麽呢？還不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怕沒了我，你的後代從此斷絕是嗎？
你現在最希望的不是讓我結婚趕緊有個孩子嗎，你想要個孫子是嗎？”
司正勳不知道司成為什麽會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在聽到他說到結婚生子的時候，他心裏還是軟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人老易重情，不管司正勳年輕時多麽狠毒陰險，到了這樣的年紀，他渴望兒孫滿堂。
“是，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有一個滿意的家庭，趕緊生幾個孩子，我們家這樣的條件，別說一個兩個，就是十個八個的也養的起。”
司成冷嘲一聲：“很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讓你斷——子——絕——孫！”
“你！”司正勳氣的的怒瞪著雙眼，那指著司成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怎麽，你覺得我做不到？”司成笑著。
“哦，我忘了告訴你，前兩天小雨小涵背著我扔了避孕藥，懷孕以後我安排人將他們弄流產了，哦。還有，她們流產時似乎還很享受呢。”
“你！”司正勳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親生兒子，竟然會比他還要狠毒。
他至少，也要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之後在決定要不要，可是他，竟然用那樣殘忍的方式……
“哦，不過我現在想想，好像也不能怪她們，女人嘛，本來就嬌氣，整天讓她們吃那些，自然是不願意的。
所以我就想著，不如我自己避孕好了，這樣的效果更加直接，而且也不用擔心哪個女人給我帶了綠帽子我還不知道。
你說，對嗎？”
司成邪惡的笑著，手裏掏出一張單子，將上面的內容正對著放到司正勳面前。
“你看，這個方法不錯吧，醫院的效率果然是很高的，這麽麽完美，你說是吧。”
司正勳看到上面的字後，一把奪過來看著上面的內容。
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知道確認上面確實如司成所說，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
“怎麽樣，滿意嗎？”
“你！你這個逆子。”
覆仇 294唐占勳做的事
司正勳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親兒子，竟然會這樣報覆自己。
他竟然自己去做了絕育，永久絕育的手術。
“您竟然為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用這樣的手段來報覆我，你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
司正勳歇斯裏地的吶喊著。
司成則是一副輕松又邪妄的笑：“殺了你？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並無養育之恩，好歹還是我媽愛過的人，我怎麽能殺你。
何況，殺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怕死嗎？你不怕，既然你不怕，我殺你有何用？我覺得還是這個辦法最好。
你看，我們兩個都是做盡壞事，喪盡天良的人，這整個古城上下，有多少人每天都在盼著我們死，我們這樣的下場，不就是報應嗎？”
司成說的輕松，臉上還帶著心願達成的笑意。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卻仿佛得到了解脫。
司正勳劇烈的呼吸著，一樣身體強健的他，此時竟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年。他窮極一生所追求，眼看著就要功德圓滿，竟是在這樣的時候被自己的兒子徹底打碎。
“哈哈哈……哈哈哈……”
司正勳放肆的大小，眼睛裏卻不停的流著淚，無奈，蒼涼。
司成轉身的剎那，臉上的笑容即刻沈了下去。
他一步一步的往在走著。
走著，走著，走著……
原本並不長的路，卻變得那麽遠。
蔣景琛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這裏，一直站在門口。
司成從裏面出來的時候，眼睛都不曾撇過他一下。
“大哥……”
蔣景琛叫了他一聲，司成停止了一下，微微垂下頭，想要對他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依舊用原來的步調，緩緩離開。
冬季，明明已經離開，可這春天的溫暖卻仿佛永遠都不會再來。
司成仰望天上那散發著熱量卻帶不來一絲絲暖意的陽光，過往一幕一幕，與沈玄錫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變得那麽恍惚，想抓抓不住。
我用墮落地獄的代價，換你走向天堂的機會，可最終，卻將你推向了萬劫不覆的深淵。
他恨自己，他為沈玄錫所做的一切，卻成了司正勳除掉他的理由。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回到這個家，他本就是被司正勳所拋棄的孤兒，是他為了貪戀那一絲父愛，將自己最親的弟弟害死。
他有什麽資格去幸福，像他這樣的人，給社會帶來危害，給他人來去災難，他還活著幹什麽，倒不如，就讓將來的不幸，在他這裏終止。
蔣景琛遠遠的望著司成的背影，竟是孤單落寞，他的心裏，閃過一絲抽痛。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
裏面，司正勳還在痛苦，不過一個晚上，他從一個渾身散發著魅力的中年男人，神情憔悴的老人。
“景琛，司成他竟然為了沈玄錫讓自己絕育，他竟然讓自己絕育啊，我的孫子啊，我再也不可能有孫子了……”
蔣景琛動了動手指，對突然得到的這個消息震驚不已。
“伯父，這，大哥不會這麽糊塗的。”
“不會？你看看這是什麽，他已經沒有恢覆的可能了。”
司正勳顫抖著將那個單子拿給蔣景琛，蔣景琛看過之後心情也很覆雜。
“伯父，沒關系的，現在的醫療水平這麽發達，等大哥想開了，去做個手術就好了，沒有那麽嚴重的。”
司正勳搖搖頭，醫療水平再高，也架不住司成毀的徹底，如果手術有用，他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被自己的親兒子這樣報覆。
“伯父，大哥他，是不是知道沈玄錫的事情了。”
司正勳搖搖頭，又點點頭：“你放心，你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他，他永遠不會知道是你做的。”
“也許他已經知道了。”蔣景琛心裏隱隱不安，司成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委，沒到裏差不到他這裏來。
而且，因為上次的事情，司成怕是已經對他懷疑了，只不過他現在是不想查下去了。
“也許，我們是錯的，我們不該算計那個孩子的，他活著或許會更好。”
從上次葉倫出現之後，他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如今，更是堅定。
可是司正勳，並不像蔣景琛看的開：“不，他該死，你看看，如果不是因為他，司成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我們都是自私狠毒之人，斷不能有這樣的軟肋。
當年要不是我把他媽踢開，她說不定連孩子都不能生下來，可誰知，那個女人，竟然會背著我跟了別的男人，活該她殉情。”
蔣景琛暗自搖頭：“伯父，我去看看大哥那邊，您也不要太難過了，我會說服他去醫治的。再說，不是還有唐淑喬在嗎？”
“唐淑喬？哼，那個女人，現在怕是已經沒用了，司成能這麽報覆我，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不出司正勳所料，自從唐錦央聯合司正勳害死沈玄錫的事情被司成知道以後，唐家就徹底失去了司家這個助力。
沒了司家在後面支持，淳於意和寒晉陽對他們的所追查的事情越發的順利，很快就拿到了唐占勳的罪證。
其中有一件最嚴重的，還牽連到劉同。
司正勳在派人對劉同下手之後，淳於意有所察覺，在他們準備動手的前一天晚上給他換了地方，讓他單獨處在一個地方。
最開始的時候劉同還以為是司正勳幫他讓他在監獄裏過的好一點。可是，在淳於意見他之後，他的幻想便破滅了。
“你覺得司正勳這個時候會幫你？”
坐在劉同前面，淳於意淡淡的開口。
劉同笑著說道：“嗨，淳於局長，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跟司正勳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可不能冤枉我。”
淳於意依舊表情淡淡，看著劉同的眼神也是平淡如水，可越是這般平淡的眼神，讓劉同的心裏越發的不安。
站在淳於意身後的張子緒偷偷撇撇嘴，然後，在淳於意的示意下拿出那張傳進監獄裏的紙條。
他隨意的將紙條往劉同面前一扔：“這是司正勳傳給張興的。”
劉同楞住了，看了看淳於意，然後有些懷疑的拿起那張紙條。
紙條已經被揉的有些爛了，之前也不知道是放在哪裏，上面全是汙漬。
“零點地下見劉同”
看到紙條上的簡單的幾個字，劉同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上面的意思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如果不是我把你弄出來，你現在，說不定真的在地下了。”
張子緒譏諷的看著他，然後一把奪過被他拿在手裏的紙條。
“怎麽，你還想毀證？我可告訴你，現在呢，我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不能判死刑，起碼也得是個無期。
你最好別想著誰還能把你救出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我們淳於意局長，我曾經可是有過案底的，而且，比你這罪可大多了，所以呢，就算你從這裏走出去，我最多也就讓你走十步遠。
懂？”
其實他說這話純粹是為了嚇唬劉同，但是他說的也沒錯，他做的那些事的確比劉同嚴重多了，畢竟涉及到國家機密，他硬生生的給人家攻擊了。
只不過淳於意逮住後，他偷偷的給修好了，等那些人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無法查到他身上了。
所以他說這話倒也沒錯。
不過，劉同只知道張子緒是淳於意收編的，並不知道他以前做過什麽事，所以他這麽說，他就全當了真。
“你，你們想讓我做什麽，司正勳的事情我確實沒法交代，而且他做事一向謹慎，就連我參與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我負責的那些，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
淳於意微微搖頭：“不是他，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我們有的是辦法將他緝拿歸案。”
“除了他，那還有誰需要我來幫忙？”
“當然，除了司正勳，難道就沒有別人，比如，你們跟警局裏面的聯系。”
“這……”劉同不確定他理解的那個人是否跟他們想要的是同一個人，所以，他不敢開口。
“嘿——你這啥意思啊，不用瞞著，我們知道你們跟警局裏不少人有聯系，你最好呢是全部都說出來，反正我們這邊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缺少一些證據，你要是能說出來，多一個人，我們淳於意老大可能就會幫你減刑一年。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比較重要的話，你減刑的時間也會更多。”
張子緒在一邊不停的對劉同誘惑著。
他曾經也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內幕。可卻不知道，他們曾經用過的那些手段，在淳於意面前能否真的管用。
“哎，我可跟你說啊，你現在呢，如果不聽我們的呢，我們就把你仍回原來的地方，你也知道，張興那個人呢，坐下過不少的事情，殺個人就跟捏死一直螞蟻似的。
你要是這麽想跟他誰在同一間屋子裏……”
“不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一定會死的，你們不能讓我死。”
“你死不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不不負責這裏，再說了，你說有人殺你就有人殺你了？誰信啊，要是每個人都這麽說，這裏還不亂成套了。
不過像這種地方條件艱苦，有些人嬌生慣養的得個感冒發燒的，突然暴斃也是有可能的。”
張子緒有模有樣的朝著四周看看，明明一間單的房間，除了一張桌子什麽也沒有，可是劉同看到他這個動作一下子就慌了。
“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張興真的會殺了我。對了，我知道，我知道唐占勳的事情，我是做房地產的，有很多時候事情不好辦都是找他幫忙的。
還有，之前還有那些冤枉童局長的事情，我也知道，而且，我還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淳於意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張子緒也忍不住看向了他。
原本他們只是想知道劉同手裏有沒有唐占勳的一些線索，誰知竟然連這個都框出來了。
“你說。”
張子緒趕緊坐下，拿出早以準備好的電腦開始做記錄。
劉同將所有自己能說的地方都說了，只隱瞞了一件。
因為那件事情，如果他真的說出來，他就再也沒有可能從這裏走出去了，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也抵消不掉那麽多的人命。
“好了，就這些。”
張子緒：“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邊有多少人是受過唐占勳的好處的。”
“我只知道兩三個，一個是徐毅慎，他是前段時間從唐局那裏調過來的。”
“這還用你廢話？從他那裏調過來的，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是是，我想想。”劉同剛才說了這麽多，腦子裏有些恍惚，他努力的搜刮這腦子裏的東西。
“對了，我想起來了，五年前，童局還在的時候，有兩個人是暗中聽從唐占勳安排的，其中一個好像被開除了，那一個叫……叫……”
“叫什麽？”張子緒有點好奇，忍不住催促。
淳於意淡淡的看他一眼，他無聲的一笑，不好意的的抓抓自己的腦袋，在劉同要擡眼的時候立即恢覆一臉兇相。
“好像是叫李什麽的，名字是兩個字的。好像還跟著童易擎立下很多功。”
“立下很多功？”淳於意輕聲重覆著，然後看向劉同：“叫李勝？”
“哦~對，對，就是他，就是李勝，當時沈玄錫死的時候，就是他瞞著所有人送沈玄錫出去的。”
劉同及其肯定的說道，也因為想起這個名字而顯得興奮，這可是個不小的功勞。李勝這個人可是犯過不少事。
“還有呢。”張子緒沈聲問。
劉同被張子緒的一聲命令的口吻嚇了一跳，他穩穩心接著說道：“還有你們這裏的那個叫趙左佳的。”
“趙左佳？”淳於意喃喃的念出年名字。
張子緒可沒有淳於意這麽平靜：“不可能，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胡編亂造的，我告訴你，你可別亂冤枉我們局裏的人，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沒，我沒冤枉她，我說的時是真的，他有個弟弟叫趙韓，是司成的人，之前不是有兩次綁架嗎，還有當時葉倫的事情，也都是她報信的。”
覆仇 295將功贖罪
張子緒懷疑的看向淳於意，這突然冒出來的消息讓他一時半會還真有點消化不了。
那個趙左佳，可是一直都很喜歡淳於意的，雖然她總是盡量掩飾，可是她看淳於意的那個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有多喜歡他。
她為了能跟淳於意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只要一有危險的事情她就主動請纓，絕對不會讓步。
淳於意倒是沒有張子緒反應的那麽厲害，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她是跟誰報的信？”
“老大，你還真相信他的話啊。”張子緒問道。
淳於意伸手示意，張子緒撇撇嘴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著劉同說下去。
“這個……我只知道她所有的消息都是通過徐毅慎傳遞的，具體再由誰來報信，我就不清楚了。”
“徐毅慎這個混蛋，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了，難怪自從他來趙姐就變得氣氣怪怪的。
老大，趙姐一定是被那個徐毅慎給坑了，她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一定是徐毅慎用了什麽辦法騙了她的。”
張子緒為趙左佳喊冤抱不平。
淳於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即便是身邊出了這樣的人，即便是那個一直追求自己的優秀的警花變成了奸細，他依舊一如往常的平淡。
“子緒，你安排人盯緊徐毅慎，他這段時間應該會有動作。”
“哦。”張子緒見淳於意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身上，他作為一個領導，一直為下屬著想，但凡是有危險的時候盡量自己去，盡量不讓其他人冒險。
可如今，他用心對待的人，卻背叛了他，無論是誰都不會好過吧。
劉同見淳於意有了安排，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對他用處不小，便問他：“淳於局長，我提供了這麽多消息，這功勞應該不小吧，你看，是不是可以頂了我範得罪啊。”
淳於意擡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消息我們會去偵查核實，如果是真的，會適當給你減刑。”
雖然可是將功贖罪，可是劉同這消息到底能有多大的功勞，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但是要完全減刑肯定是不行的，不然的話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用這種方法逃脫罪責了。
劉同對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太滿意，他將這些說出來，可是把唐占勳得罪到了底，弄不好司成那裏也不好應付。
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可比之前危險多了。
淳於意他們得到消息後準備離開，劉同慌忙上前想要拉住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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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灣公寓雖然是一個很豪華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就沒有什麽人會在這種地方了，更何況現在的天氣還很冷，誰會閑著沒事大晚上的出來挨凍。
羅航難得沒有聚拒絕，他讓唐錦央在這等了一會，便有一輛車來接她。
唐錦央走後，羅航便回到公寓裏面，站在了大廳裏。
司成從房間裏出來，看見羅航回來講手裏的東西給他。
“司正勳明天的行程呢。”
“他上午會一直在家，下午才出去。”
“把東西都準備好，明天去找他。”
司成吩咐一句便站起來準備出去。
“大哥，你……”
羅航猶豫的叫出聲音。
“什麽。”司成站定。
“你們畢竟是親父子，而且，說不決定老先生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原因？那我倒是好好好聽聽，他是為了什麽。”
第二天，司成早早的就來到了司正勳的家中。
也許是因為今日清閑，也許是因為晚上縱欲過度，所以司正勳起得很晚。
司成來到這裏的時候也不過才七點多，他等了沒兩份鐘，直接讓人上去敲司正勳的門。
滿屋子裏的風韻猶存的婦傭和年輕貌美的小女仆，都戰戰巍巍的站在一邊，生怕司成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更害怕被人驚擾的司正勳醒來以後拿著她們撒氣。
如此粗暴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房中的司正勳吵醒。
司正勳壓著滿肚子的火氣從床上做起來，兩邊的兩個美女努力掩飾著心裏的害怕，彼此對視一眼。
“哎呦，這是誰在外面這麽吵啊。”其中一人用優美的嗓音輕柔的抱怨一句。
可是如此讓人酥到骨頭裏的聲音，也沒能壓住司正勳的火氣。
“滾下去。”
司正勳一句話，兩個女人匆忙下床，一個給司正勳穿衣服，一個去開門。
“哎呀，大清早的這是在幹什麽呀？”
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走出去，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司成。
她的怨氣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是少爺啊，您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啊，來先喝杯茶。”
她連忙上前給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司成，今天怎麽這麽早，你昨天不是剛回來過嗎。”
覆仇 293我是為了你
司正勳從房間裏走出來，面色不虞，任誰大清早的被攪了好夢都不會有好心情。
“爸，晚上睡的可好？”
司成冷嘲一聲，眉眼間帶著冰冷之意。
“好，當然好。你這大清早的過來砸我的門是要幹什麽。”
司正勳拉長著臉走過去坐下來，晨起的慵懶尚未散去，腦子難免有些昏沈。
司成給羅航使眼色，羅航便招呼著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出去。
“你們兩個出去，我跟我爸有事要談。”
司正勳身邊的兩個女人自然是不聽的，她們看向司正勳，卻也未見他有什麽反應，兩人便未成動作。
司成隨意的一招手，羅航立刻安排了人進來將兩個女人拉出去。
兩個女人尖叫聲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房間裏就恢覆了清靜。
“司成，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正勳本就因為司成的態度惱怒，如今他又如此囂張的將他的女人趕出去，他這張臉還往哪擱。
可是，他有不能把他如何，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或許有很多時候對他的做法不滿，但是他沒得選擇。
如今他到了這般年紀，更不似年輕時那般沖動，而且對親情看的也比以前重了。他唯一的兒子，做什麽，他都得讓著他，由著他去鬧騰。
司成笑了笑：“我剛才說了，我有事要跟你談。”
“談事就談事，有必要這麽打我的臉嗎，你看看你幹的，把我的女人從你爸的房間裏丟出去，這像什麽話。”
“我一貫如此，你不是知道的嗎？而且，你一直很喜歡我這樣做什麽都毫無顧忌的嗎？”
“好，好。”司正勳無語又微微無奈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就是希望看到你這樣。說吧，什麽事。”
司成緩緩向前走兩步，心中也有一絲掙紮。
可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要弄明白，不管事實能否接受，他必須要確認。
他心裏也是害怕的，他好怕，他好不容在心裏感受到父愛的，卻馬上又要面對如此的現實。
可他不得不問，他不能讓沈玄錫不明不白的死。
“玄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問出這話，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司正勳，他要從他臉上看到真實。
當司正勳聽到司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大清早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不成？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
司正勳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對司成問出這樣的問題讓他既傷心又不敢相信。
“你說，是不是。”
“不是！”
司正勳撇過頭，不想面對司成。
“不是？爸，那倒是跟我說說，除了你，誰還能做到，做的這麽滴水不漏。”
面對司成的質疑，司正勳猛地站起來：“能做到的人多了，你怎麽就懷疑到我身上，我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我也想問問你是什麽理由！”司成嘶啞的大吼，仿佛要將這五年裏積攢的陰郁和痛苦全部發洩出來。
司正勳站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個兒子，這個，他為了能夠讓他安心，讓他原諒他曾做的一切，為了他，他將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妻女送入地獄。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死了五年的小雜種如此待他。
“司成，口說無憑。”
“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司成將所有查到的東西丟在他面前，看看他是否還能再一次否認，在這些證據面前，他是否還要對他隱瞞。
那是他用了一整個晚上得到的，從昨天到現在，為了有充足的證據，他一眼未合。
司正勳拿起那個袋子裏的東西，裏面有所有查到的資料，還有他曾經安排的那個殺手親自寫罪證。
他不知道司成是如何找到他的，當年事成之後為了防止事情洩露出去，他違反當時的諾承諾，對那個殺手趕盡殺絕，甚至殺了他全家。
他逃走之後，他從來沒有斷過說對他的追殺，可是五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下落。
還有幾段視頻和錄音，都是司成讓人在審問時錄下來的，為的就是讓司正勳親眼看看。
在這樣充足的證據下，他如何還能抵賴。
昨晚一整夜，自從唐錦央說出那些話之後，他就用盡手段去逼問那些人，最終得到了結果。
“爸，玄錫只是一個孩子，他純真善良，從來沒有違背過你什麽，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小心討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為什麽！”
司成一步一步的靠過去，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要瘋了一般對著司正勳大喊。
“為什麽？”司正勳帶著一抹冷笑，這冷笑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
他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唯有沈玄錫那件事，他害怕司成知道，他知道沈玄錫的死對司成的打擊有多大，所以，他一直瞞著，不肯讓他知道，即便是他已經猜到了，也仍然是死不承認。
可是，還是沒有瞞住他，他隱瞞了五年，將所有的線索毀盡，時時關註他的動向。
司成的痛苦他看在眼裏，但是，他不後悔，他就是要這樣一個兒子，就是要讓那個野種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呵呵呵，司成，你問我為什麽？哈哈哈……多好笑的一句話。”
他將擋在前面的司成推開，挪動著身子走到一邊，眼神往外看去。
“司成，如果他不死，將來有一天，死的就是你！”
“司正勳，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不！事實就是這樣，他是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普通人，他連你的千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他憑什麽能得到你那麽多的關註。
你看看這古城上下，誰不知道沈玄錫是你的軟肋，你為了他又放棄了多少事情，他隨意的一句話，你可以放棄日進萬金的機會。
只因為他說他不喜歡吸毒的人，你就講整個古城的毒品全部清理了，禁止幫裏的任何一個人販毒，甚至連別的幫派也要管。
你知道我在這古城打拼到現在的這個地步用了多少精力，我好好的打造出來的一個幫派，就讓你這麽給毀了！”
“但是這個幫派並沒有比以前差，至少我帶著的時候，比以前更好。”司成閉上眼睛壓抑著嗓音。
“好？這點好算什麽，如果不是他，你現在別說是在古城，就算是在全國，都沒有人敢欺負你，你隨處都可以橫著走。現在的這點成就算什麽。
你看看你，為了他，你把自己封閉在這個地方哪裏也不去，你怎麽對得起我！”
“司正勳，你總是這樣，什麽事都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從來不管別人心裏怎麽想，當年你為了自己害我媽那樣艱難的存活著，後來又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的妻女手殺了，還有什麽是你幹不出來的！”
“我做的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嗎，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司正勳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沖著司成嘶喊。
“當年如果不是你不肯回來，我用得著這麽做嗎，我為了你能夠安心，將我自己的妻子……不，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也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
我的妻子，應該是你媽，她才是。
可是她做了什麽？”
司正勳說道這裏，眼中浮起恨意，他不甘。
“她竟然帶著我的兒子去嫁給別的男人，還跟那個野男人有了一個孽種……”
“玄錫不是孽種，我不準你這麽說他！”司成的眼睛因為這個詞再一次湧現怒火。
司正勳的反應更是激烈：“他怎麽不是，他不僅是孽種，還是野種，他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麽要那麽護著他。”
“司正勳，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你，也不行。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我倒是要問問，你為我做過什麽？
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你為了讓自己的勢力更近一不，將她一腳踢開，從此不聞不問，讓她一個女人受盡淩辱嘗盡苦難。好不容易她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你卻要將她所有的幸福毀掉，讓我從一個幸福的家庭裏淪落到大家上人人可欺的孤兒。
那些年，玄錫陪在我身邊，我在最難熬的時候給我勇氣，帶給我希望。
我承認，你為了我除掉那對可惡的母女時，我是開心的。我討厭她們，討厭她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來欺辱我和玄錫。
但是這些，並不足以打動我讓我回來。
我回來，不過是因為玄錫不想我跟你自己的父親太過置氣，也為了可以有更加多的機會往上爬，就像現在這樣，站在最高點去保護我要護的人。
可是，在我成功的時候，在我有了能力護他一生無憂的時候，你卻設計謀殺。
你明明知道玄錫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多麽渴望他平安長大，渴望他娶妻生子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這寫願望都讓你給毀了！”
司正勳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是他該死，那個孩子，他是你媽跟別的男人生的你知不知道，他跟你不是一個父親。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才是你最親的人，他是誰，他又是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是我的恥辱，是我座作為一個男人的恥辱，我最愛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問我做了什麽，你又做了什麽，你為了維護他，讓我這臉面丟盡，我怎麽可能讓他活著。
還有，這世上哪個人不知道沈玄錫是你的軟肋，我就是要把這軟肋除去，你才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驕傲，除了你，其他的人，只要阻礙你強大的，我都要全部除去，我要你成為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我做的難道還不夠好嗎。”
司正勳依舊固執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司成。唯一為了自己的那點，誰也不過是讓自己的臉面好看一點，僅此而已。
司成聽著司正勳這心裏暴露出來的秘密，心已經沈了下去。
“司正勳，你為什麽將我接回來，在我一次次跟你頂撞的時候，你居然能忍得下去，也是不容易。
可是，你為什麽呢？還不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怕沒了我，你的後代從此斷絕是嗎？
你現在最希望的不是讓我結婚趕緊有個孩子嗎，你想要個孫子是嗎？”
司正勳不知道司成為什麽會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在聽到他說到結婚生子的時候，他心裏還是軟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人老易重情，不管司正勳年輕時多麽狠毒陰險，到了這樣的年紀，他渴望兒孫滿堂。
“是，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有一個滿意的家庭，趕緊生幾個孩子，我們家這樣的條件，別說一個兩個，就是十個八個的也養的起。”
司成冷嘲一聲：“很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讓你斷——子——絕——孫！”
“你！”司正勳氣的的怒瞪著雙眼，那指著司成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怎麽，你覺得我做不到？”司成笑著。
“哦，我忘了告訴你，前兩天小雨小涵背著我扔了避孕藥，懷孕以後我安排人將他們弄流產了，哦。還有，她們流產時似乎還很享受呢。”
“你！”司正勳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親生兒子，竟然會比他還要狠毒。
他至少，也要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之後在決定要不要，可是他，竟然用那樣殘忍的方式……
“哦，不過我現在想想，好像也不能怪她們，女人嘛，本來就嬌氣，整天讓她們吃那些，自然是不願意的。
所以我就想著，不如我自己避孕好了，這樣的效果更加直接，而且也不用擔心哪個女人給我帶了綠帽子我還不知道。
你說，對嗎？”
司成邪惡的笑著，手裏掏出一張單子，將上面的內容正對著放到司正勳面前。
“你看，這個方法不錯吧，醫院的效率果然是很高的，這麽麽完美，你說是吧。”
司正勳看到上面的字後，一把奪過來看著上面的內容。
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知道確認上面確實如司成所說，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
“怎麽樣，滿意嗎？”
“你！你這個逆子。”
覆仇 294唐占勳做的事
司正勳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親兒子，竟然會這樣報覆自己。
他竟然自己去做了絕育，永久絕育的手術。
“您竟然為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用這樣的手段來報覆我，你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
司正勳歇斯裏地的吶喊著。
司成則是一副輕松又邪妄的笑：“殺了你？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並無養育之恩，好歹還是我媽愛過的人，我怎麽能殺你。
何況，殺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怕死嗎？你不怕，既然你不怕，我殺你有何用？我覺得還是這個辦法最好。
你看，我們兩個都是做盡壞事，喪盡天良的人，這整個古城上下，有多少人每天都在盼著我們死，我們這樣的下場，不就是報應嗎？”
司成說的輕松，臉上還帶著心願達成的笑意。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卻仿佛得到了解脫。
司正勳劇烈的呼吸著，一樣身體強健的他，此時竟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年。他窮極一生所追求，眼看著就要功德圓滿，竟是在這樣的時候被自己的兒子徹底打碎。
“哈哈哈……哈哈哈……”
司正勳放肆的大小，眼睛裏卻不停的流著淚，無奈，蒼涼。
司成轉身的剎那，臉上的笑容即刻沈了下去。
他一步一步的往在走著。
走著，走著，走著……
原本並不長的路，卻變得那麽遠。
蔣景琛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這裏，一直站在門口。
司成從裏面出來的時候，眼睛都不曾撇過他一下。
“大哥……”
蔣景琛叫了他一聲，司成停止了一下，微微垂下頭，想要對他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依舊用原來的步調，緩緩離開。
冬季，明明已經離開，可這春天的溫暖卻仿佛永遠都不會再來。
司成仰望天上那散發著熱量卻帶不來一絲絲暖意的陽光，過往一幕一幕，與沈玄錫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變得那麽恍惚，想抓抓不住。
我用墮落地獄的代價，換你走向天堂的機會，可最終，卻將你推向了萬劫不覆的深淵。
他恨自己，他為沈玄錫所做的一切，卻成了司正勳除掉他的理由。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回到這個家，他本就是被司正勳所拋棄的孤兒，是他為了貪戀那一絲父愛，將自己最親的弟弟害死。
他有什麽資格去幸福，像他這樣的人，給社會帶來危害，給他人來去災難，他還活著幹什麽，倒不如，就讓將來的不幸，在他這裏終止。
蔣景琛遠遠的望著司成的背影，竟是孤單落寞，他的心裏，閃過一絲抽痛。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
裏面，司正勳還在痛苦，不過一個晚上，他從一個渾身散發著魅力的中年男人，神情憔悴的老人。
“景琛，司成他竟然為了沈玄錫讓自己絕育，他竟然讓自己絕育啊，我的孫子啊，我再也不可能有孫子了……”
蔣景琛動了動手指，對突然得到的這個消息震驚不已。
“伯父，這，大哥不會這麽糊塗的。”
“不會？你看看這是什麽，他已經沒有恢覆的可能了。”
司正勳顫抖著將那個單子拿給蔣景琛，蔣景琛看過之後心情也很覆雜。
“伯父，沒關系的，現在的醫療水平這麽發達，等大哥想開了，去做個手術就好了，沒有那麽嚴重的。”
司正勳搖搖頭，醫療水平再高，也架不住司成毀的徹底，如果手術有用，他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被自己的親兒子這樣報覆。
“伯父，大哥他，是不是知道沈玄錫的事情了。”
司正勳搖搖頭，又點點頭：“你放心，你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他，他永遠不會知道是你做的。”
“也許他已經知道了。”蔣景琛心裏隱隱不安，司成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委，沒到裏差不到他這裏來。
而且，因為上次的事情，司成怕是已經對他懷疑了，只不過他現在是不想查下去了。
“也許，我們是錯的，我們不該算計那個孩子的，他活著或許會更好。”
從上次葉倫出現之後，他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如今，更是堅定。
可是司正勳，並不像蔣景琛看的開：“不，他該死，你看看，如果不是因為他，司成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我們都是自私狠毒之人，斷不能有這樣的軟肋。
當年要不是我把他媽踢開，她說不定連孩子都不能生下來，可誰知，那個女人，竟然會背著我跟了別的男人，活該她殉情。”
蔣景琛暗自搖頭：“伯父，我去看看大哥那邊，您也不要太難過了，我會說服他去醫治的。再說，不是還有唐淑喬在嗎？”
“唐淑喬？哼，那個女人，現在怕是已經沒用了，司成能這麽報覆我，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不出司正勳所料，自從唐錦央聯合司正勳害死沈玄錫的事情被司成知道以後，唐家就徹底失去了司家這個助力。
沒了司家在後面支持，淳於意和寒晉陽對他們的所追查的事情越發的順利，很快就拿到了唐占勳的罪證。
其中有一件最嚴重的，還牽連到劉同。
司正勳在派人對劉同下手之後，淳於意有所察覺，在他們準備動手的前一天晚上給他換了地方，讓他單獨處在一個地方。
最開始的時候劉同還以為是司正勳幫他讓他在監獄裏過的好一點。可是，在淳於意見他之後，他的幻想便破滅了。
“你覺得司正勳這個時候會幫你？”
坐在劉同前面，淳於意淡淡的開口。
劉同笑著說道：“嗨，淳於局長，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跟司正勳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可不能冤枉我。”
淳於意依舊表情淡淡，看著劉同的眼神也是平淡如水，可越是這般平淡的眼神，讓劉同的心裏越發的不安。
站在淳於意身後的張子緒偷偷撇撇嘴，然後，在淳於意的示意下拿出那張傳進監獄裏的紙條。
他隨意的將紙條往劉同面前一扔：“這是司正勳傳給張興的。”
劉同楞住了，看了看淳於意，然後有些懷疑的拿起那張紙條。
紙條已經被揉的有些爛了，之前也不知道是放在哪裏，上面全是汙漬。
“零點地下見劉同”
看到紙條上的簡單的幾個字，劉同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上面的意思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如果不是我把你弄出來，你現在，說不定真的在地下了。”
張子緒譏諷的看著他，然後一把奪過被他拿在手裏的紙條。
“怎麽，你還想毀證？我可告訴你，現在呢，我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不能判死刑，起碼也得是個無期。
你最好別想著誰還能把你救出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我們淳於意局長，我曾經可是有過案底的，而且，比你這罪可大多了，所以呢，就算你從這裏走出去，我最多也就讓你走十步遠。
懂？”
其實他說這話純粹是為了嚇唬劉同，但是他說的也沒錯，他做的那些事的確比劉同嚴重多了，畢竟涉及到國家機密，他硬生生的給人家攻擊了。
只不過淳於意逮住後，他偷偷的給修好了，等那些人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無法查到他身上了。
所以他說這話倒也沒錯。
不過，劉同只知道張子緒是淳於意收編的，並不知道他以前做過什麽事，所以他這麽說，他就全當了真。
“你，你們想讓我做什麽，司正勳的事情我確實沒法交代，而且他做事一向謹慎，就連我參與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我負責的那些，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
淳於意微微搖頭：“不是他，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我們有的是辦法將他緝拿歸案。”
“除了他，那還有誰需要我來幫忙？”
“當然，除了司正勳，難道就沒有別人，比如，你們跟警局裏面的聯系。”
“這……”劉同不確定他理解的那個人是否跟他們想要的是同一個人，所以，他不敢開口。
“嘿——你這啥意思啊，不用瞞著，我們知道你們跟警局裏不少人有聯系，你最好呢是全部都說出來，反正我們這邊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缺少一些證據，你要是能說出來，多一個人，我們淳於意老大可能就會幫你減刑一年。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比較重要的話，你減刑的時間也會更多。”
張子緒在一邊不停的對劉同誘惑著。
他曾經也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內幕。可卻不知道，他們曾經用過的那些手段，在淳於意面前能否真的管用。
“哎，我可跟你說啊，你現在呢，如果不聽我們的呢，我們就把你仍回原來的地方，你也知道，張興那個人呢，坐下過不少的事情，殺個人就跟捏死一直螞蟻似的。
你要是這麽想跟他誰在同一間屋子裏……”
“不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一定會死的，你們不能讓我死。”
“你死不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不不負責這裏，再說了，你說有人殺你就有人殺你了？誰信啊，要是每個人都這麽說，這裏還不亂成套了。
不過像這種地方條件艱苦，有些人嬌生慣養的得個感冒發燒的，突然暴斃也是有可能的。”
張子緒有模有樣的朝著四周看看，明明一間單的房間，除了一張桌子什麽也沒有，可是劉同看到他這個動作一下子就慌了。
“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張興真的會殺了我。對了，我知道，我知道唐占勳的事情，我是做房地產的，有很多時候事情不好辦都是找他幫忙的。
還有，之前還有那些冤枉童局長的事情，我也知道，而且，我還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淳於意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張子緒也忍不住看向了他。
原本他們只是想知道劉同手裏有沒有唐占勳的一些線索，誰知竟然連這個都框出來了。
“你說。”
張子緒趕緊坐下，拿出早以準備好的電腦開始做記錄。
劉同將所有自己能說的地方都說了，只隱瞞了一件。
因為那件事情，如果他真的說出來，他就再也沒有可能從這裏走出去了，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也抵消不掉那麽多的人命。
“好了，就這些。”
張子緒：“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邊有多少人是受過唐占勳的好處的。”
“我只知道兩三個，一個是徐毅慎，他是前段時間從唐局那裏調過來的。”
“這還用你廢話？從他那裏調過來的，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是是，我想想。”劉同剛才說了這麽多，腦子裏有些恍惚，他努力的搜刮這腦子裏的東西。
“對了，我想起來了，五年前，童局還在的時候，有兩個人是暗中聽從唐占勳安排的，其中一個好像被開除了，那一個叫……叫……”
“叫什麽？”張子緒有點好奇，忍不住催促。
淳於意淡淡的看他一眼，他無聲的一笑，不好意的的抓抓自己的腦袋，在劉同要擡眼的時候立即恢覆一臉兇相。
“好像是叫李什麽的，名字是兩個字的。好像還跟著童易擎立下很多功。”
“立下很多功？”淳於意輕聲重覆著，然後看向劉同：“叫李勝？”
“哦~對，對，就是他，就是李勝，當時沈玄錫死的時候，就是他瞞著所有人送沈玄錫出去的。”
劉同及其肯定的說道，也因為想起這個名字而顯得興奮，這可是個不小的功勞。李勝這個人可是犯過不少事。
“還有呢。”張子緒沈聲問。
劉同被張子緒的一聲命令的口吻嚇了一跳，他穩穩心接著說道：“還有你們這裏的那個叫趙左佳的。”
“趙左佳？”淳於意喃喃的念出年名字。
張子緒可沒有淳於意這麽平靜：“不可能，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胡編亂造的，我告訴你，你可別亂冤枉我們局裏的人，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沒，我沒冤枉她，我說的時是真的，他有個弟弟叫趙韓，是司成的人，之前不是有兩次綁架嗎，還有當時葉倫的事情，也都是她報信的。”
覆仇 295將功贖罪
張子緒懷疑的看向淳於意，這突然冒出來的消息讓他一時半會還真有點消化不了。
那個趙左佳，可是一直都很喜歡淳於意的，雖然她總是盡量掩飾，可是她看淳於意的那個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有多喜歡他。
她為了能跟淳於意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只要一有危險的事情她就主動請纓，絕對不會讓步。
淳於意倒是沒有張子緒反應的那麽厲害，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她是跟誰報的信？”
“老大，你還真相信他的話啊。”張子緒問道。
淳於意伸手示意，張子緒撇撇嘴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著劉同說下去。
“這個……我只知道她所有的消息都是通過徐毅慎傳遞的，具體再由誰來報信，我就不清楚了。”
“徐毅慎這個混蛋，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了，難怪自從他來趙姐就變得氣氣怪怪的。
老大，趙姐一定是被那個徐毅慎給坑了，她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一定是徐毅慎用了什麽辦法騙了她的。”
張子緒為趙左佳喊冤抱不平。
淳於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即便是身邊出了這樣的人，即便是那個一直追求自己的優秀的警花變成了奸細，他依舊一如往常的平淡。
“子緒，你安排人盯緊徐毅慎，他這段時間應該會有動作。”
“哦。”張子緒見淳於意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身上，他作為一個領導，一直為下屬著想，但凡是有危險的時候盡量自己去，盡量不讓其他人冒險。
可如今，他用心對待的人，卻背叛了他，無論是誰都不會好過吧。
劉同見淳於意有了安排，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對他用處不小，便問他：“淳於局長，我提供了這麽多消息，這功勞應該不小吧，你看，是不是可以頂了我範得罪啊。”
淳於意擡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消息我們會去偵查核實，如果是真的，會適當給你減刑。”
雖然可是將功贖罪，可是劉同這消息到底能有多大的功勞，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但是要完全減刑肯定是不行的，不然的話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用這種方法逃脫罪責了。
劉同對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太滿意，他將這些說出來，可是把唐占勳得罪到了底，弄不好司成那裏也不好應付。
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可比之前危險多了。
淳於意他們得到消息後準備離開，劉同慌忙上前想要拉住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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