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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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真相大白
他令我……一度錯過了你。”慕容軒緊閉著雙眼，哀嘆著說道。
慕容軒終於肯把實情告訴了我。
原來當初，他和我私定終生之時，就已經下定決心廢掉當時的太子妃趙恬，雖然當時的他還有兩位側妃，也就是現在的寧妃陳惜寧和怡貴嬪周心怡，但這兩位側妃完全是兩枚政治上的棋子，是慕容軒特意選來牽制趙家權勢的工具，根本無足輕重，他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二人，側妃畢竟是妾，和正妻永遠不同。
宇文燁遠一直是慕容軒身邊的第一侍衛，兩人親如兄弟，在慕容軒積極的準備廢掉太子妃的過程中，秘密委派了宇文燁遠去調查我的身世背景並暗中保護我。
可就當慕容軒做好完全的準備保證可以順利迎娶我之時，宇文燁遠卻帶回了一個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他說，甄嵐小姐已於半月前下嫁江南一位富商，人已經嫁過去了，證據鑿鑿，甚至還找來了我的“親生父母”予以確認。
慕容軒聽說之後，傷心欲絕，悲傷至極，幾日不吃不喝。而那陣子正逢先皇病危，朝中有無數的事等待著他去處理，慕容軒可謂是身心疲憊，大病了好幾場，最終先帝撒手人寰，慕容軒最後在太後趙荊鳳的以死相逼之下，終於不得不振作起來。
登基，治國，選秀，努力克制自己再也不去想一個叫甄嵐的女子。
這一切的一切，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燁遠哥哥，你騙得我好苦……
我苦笑了一聲，“皇上打算怎麽處置他？”
慕容軒的表情淡淡的，但我知道他心裏一定不會比我好過。畢竟，宇文燁遠是他親如手足的摯友啊，而如今宇文燁遠隱瞞實情，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會怎麽懲罰他呢……
慕容軒微笑的看著我，“嵐兒，朕不懂，燁遠為何要阻止朕娶你過門，他費盡心思安排了這麽多假象，他顧忌的到底是什麽？”
我……我不知該怎麽回答，燁遠哥哥的心意我懂，他的情意我也明白，可這些……是萬萬不能告訴慕容軒的。
和皇上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是燁遠哥哥的悲哀嗎？
“慕嵐不知，皇上為何不親自去問宇文統領呢？”
“他…認了罪領了罰，卻一句都不為自己辯解，其實朕真的希望他能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如若他能給朕一個理由，朕會既往不咎。”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燁遠哥哥固然有錯，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而我卻不顧他的阻攔毅然入了宮。如今事情敗露，把他至於危險之境的人……正是我。
燁遠哥哥，你好傻，為什麽要為我做這麽多？
“想必皇上也知道，賈家和宇文家一向交好，宇文燁遠更是從小看著我長大，兄妹情誼深厚，他知道慕嵐性子倔，人也傻，興許是不放心我只身入宮，怕我被人欺負，還望皇上念在這份難得的兄妹之情上，不要降罪於他。”我娓娓道來，句句誠懇，既然燁遠哥哥不肯解釋，那就由我來為他解釋吧。
慕容軒兀自搖了搖頭，“燁遠他……就這麽信不過朕嗎，難道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把嵐兒交給我，他就這麽不放心嗎？”
望著慕容軒嘴角的一抹苦笑，我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我知道，他心裏始終是有我的，可我們卻不得不錯過了這麽久。但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場，我當初糊裏糊塗的被迫入宮，竟能糊裏糊塗的再度遇見他，這就是緣分嗎？
或許緣分，真是妙不可言的呢。
我走過去，輕輕地攬過他的肩，“皇上，不論如何，我們還是相見了，不要再去怪誰怨誰，就讓一切都隨風而去吧，好嗎？”
慕容軒緩緩的擡起頭，神色疲憊，他握著我的手，問道：“嵐兒，你不再怪朕當初沒有對你坦誠身份嗎？”
我笑著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顧慮，我們都一樣，是否隱瞞身份對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
慕容軒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嵐兒，朕以前從不信天信命，但你…真的是老天賜給朕的珍寶，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過，竟能再度重逢，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感謝你，嵐兒，感謝你還在朕的身邊，朕的心……一生只予你。”
淚水彌濕了眼眶，一時間感到了久違的欣慰與喜悅，“皇上，你知道嗎，這兩年來，慕嵐每時每刻……從未忘記過你。”
慕容軒站起來，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在我的耳邊輕輕呢喃著：“嵐兒…從今為始，不負卿心，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和慕容軒冰釋前嫌過後，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那晚，他沒有強迫我，只是看著我躺下，一直等到我睡熟，才悄悄的離開。
之後的每晚都是如此，慕容軒下朝後就會過來重華殿，和我一起用晚膳，看著我入睡，可我被他炙熱的目光盯著，又怎能睡得著，只不過是在裝睡熟罷了，直到他安心離開，我才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我心裏清楚，他在等，等我敞開心扉接受他。
自從搬到了重華殿，我每天都過得很踏實，看看書理理花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四處亂竄。就自然不知，近來皇上連日到訪重華殿一事，已經被整個後宮傳得沸沸揚揚。
後宮裏有規定，封號在四品及以上的各位娘娘，自晉封十日後，就要每天於卯時一刻前往椒房殿給皇後娘娘問安。為此，我大大的苦惱了一番，以前還是個才人住在儲秀宮的時候，作息時間從沒有人會過問，而現在封了娘娘了，雖說吃得好了住得好了，可以後每天早上再也不能懶床了。
果然，一報還一報，這世道……還真是公平得很啊。
一大早，我就被雪雁從被窩裏拖出來，蕭湘和梅珞早早的就端著洗臉盆和漱口水在門外等著了，我困得睜不開眼睛，就閉著眼被她們仨一頓折騰。
唉，以前都是雪雁一個人服侍我，現在做了淑儀娘娘了，每天都有五六個宮女在身邊伺候著，我嫌人多太煩，就只留下雪雁、蕭湘和梅珞。
梅珞這丫頭才跟了我幾天而已，卻待我熱乎得不行，整日噓寒問暖的膩著我，服侍得也相當周到，這丫頭和雪雁一般大，卻十分活潑可愛，能說會道，討人喜歡。
我只不過對梅珞好了那麽一點點，雪雁那丫頭就不高興了，天天在我耳邊說梅珞的壞話，還說我喜新厭舊沒良心……我有冤沒處說啊。
“娘娘，您覺得這個頭飾好看呢，還是那個好看呢？”梅珞在我耳邊一頓唧唧喳喳的問著，我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人還沒睡醒看什麽都是雙影，我只好擺擺手，敷衍她道：“隨你的意吧。”
“是，娘娘。”梅珞開心的答應著，正想把一只鑲著珠花的玉簪插在我的發髻裏，就被一旁的雪雁推了一把。
“去，你去給娘娘系扣子，娘娘頭上戴什麽一向是我說了算，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雪雁惡狠狠的沖著梅珞吼道。
梅珞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系扣子。
看著她倆這幅模樣，我佯裝閉目養神，實則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待到梳妝完畢，我湊到銅鏡面前照了照，有些心虛的嘀咕著：“這會不會穿得太華麗了啊，腮紅有些濃哦，不會被人嫌棄吧……”
“娘娘本來就天生麗質，稍稍一打扮就貌美絕倫了。”梅珞小嘴甜甜。
雪雁扭了扭腰，拱了她一下，湊到我身邊來：“娘娘放心吧，今日是您第一次以淑儀娘娘的身份去給皇後娘娘問安，如若穿得普通了，倒顯得您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了。”
有道理有道理，我連連點頭，果然還是雪雁考慮得周全。
因為是第一次過去問安，禮貌起見，我還特意出發的早了一點，一路上還在沾沾自喜自己挺勤快，卻沒想到一到了椒房殿，發現大家都已經來了，我居然……是最後一個。
自打我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嗖嗖的朝我射過來，我行了禮，尷尬的吞了吞口水，幹巴巴的笑道：“各位姐姐早，我……應該沒遲到吧。”
一時沒人搭理我，最後還是皇後娘娘笑著伸手招呼我，“慕嵐妹妹來了，快過來坐。”
終於有人收留了，我趕忙像小狗一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見過淑儀娘娘。”陳惜燕起身，纖步走至我面前，盈盈的拜了拜。
我一時楞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如今已是正三品的淑儀，而她只是從三品的燕嬪，自古有規矩，等級低的妃嬪要像等級高的妃嬪行禮，我比她高一級，自然是她要向我行禮。但是方才進來得急，我竟忘了這一層，還傻呵呵的給在場的所有人都行了禮，哇哇，這下丟人了。
不過，估計沒有誰會在乎我的一舉一動，於是我才松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道：“姐姐身懷有孕，不必多禮。”
陳惜燕但笑不語，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慕嵐妹妹一向性格開朗，討人喜歡，如今你晉封為淑儀，我還沒恭喜你呢。”怡貴嬪笑意盎然的說道。
我朝她點點頭，謙虛道：“謝謝姐姐了。”
“是啊，能得到皇上日日專寵，慕嵐妹妹，姐姐真得要恭喜你呢。”李喬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雖是滿面笑意，卻看得人心裏涼嗖嗖的。
我看得出她略有不快，便故意岔開話題，“喬姐姐，小皇子最近怎麽樣啊？”
“還能怎麽樣，就那樣唄。”李喬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看得出她不太想跟我多說，便“哦”了一聲。
“妹妹要是心裏還有我這個姐姐的話，就提醒提醒皇上，沒事多來看看暉兒，姐姐就感激不盡了…”李喬笑道。
我這回可算聽出來了，原來她是在怪我纏著皇上不放，可這事也不怪我啊，皇上有腳，想去哪裏是他的自由，我冤啊……
這時，皇後娘娘輕輕地握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慕嵐，你也有一些日子沒過來了，一會兒留下來陪本宮說說話，如何？”
我乖巧的點點頭，看著皇後娘娘的愈發蒼白的臉色，說實話我真的挺心疼的。
這個端莊典雅、知書達理的女子，雖貴為皇後，卻因家族、權勢、輩分而永遠得不到丈夫的疼愛，久病纏身，卻還在強顏歡笑，她…真真正正值得我敬仰。
“姐姐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妹妹先告辭了。”寧妃不耐煩的兀自站起來，沒等皇後娘娘答話，便福了福身離開了。
怡貴嬪、喬貴嬪、燕嬪見此，也紛紛跪安了。
“寧妃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小聲嘀咕著，卻沒料到被皇後娘娘聽到了，皇後娘娘笑了笑，“她一直就是這幅樣子，我雖為皇後，不過只是名義上的罷了，誰不知這後宮裏，最有權勢的人是寧妃，我早已經習慣了。”
我嘆了口氣，“娘娘，您真想得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都由著她吧……”
“娘娘，您別這麽悲觀，什麽死不死的，太醫不是說了嗎，您只是氣血虛弱，不礙事的。”我拍拍胸脯，保證道。
皇後娘娘淒婉的笑了笑，失神的望著遠方，幽幽嘆道：“慕嵐，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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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當慕容軒做好完全的準備保證可以順利迎娶我之時，宇文燁遠卻帶回了一個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他說，甄嵐小姐已於半月前下嫁江南一位富商，人已經嫁過去了，證據鑿鑿，甚至還找來了我的“親生父母”予以確認。
慕容軒聽說之後，傷心欲絕，悲傷至極，幾日不吃不喝。而那陣子正逢先皇病危，朝中有無數的事等待著他去處理，慕容軒可謂是身心疲憊，大病了好幾場，最終先帝撒手人寰，慕容軒最後在太後趙荊鳳的以死相逼之下，終於不得不振作起來。
登基，治國，選秀，努力克制自己再也不去想一個叫甄嵐的女子。
這一切的一切，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燁遠哥哥，你騙得我好苦……
我苦笑了一聲，“皇上打算怎麽處置他？”
慕容軒的表情淡淡的，但我知道他心裏一定不會比我好過。畢竟，宇文燁遠是他親如手足的摯友啊，而如今宇文燁遠隱瞞實情，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會怎麽懲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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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該怎麽回答，燁遠哥哥的心意我懂，他的情意我也明白，可這些……是萬萬不能告訴慕容軒的。
和皇上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是燁遠哥哥的悲哀嗎？
“慕嵐不知，皇上為何不親自去問宇文統領呢？”
“他…認了罪領了罰，卻一句都不為自己辯解，其實朕真的希望他能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如若他能給朕一個理由，朕會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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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遠哥哥，你好傻，為什麽要為我做這麽多？
“想必皇上也知道，賈家和宇文家一向交好，宇文燁遠更是從小看著我長大，兄妹情誼深厚，他知道慕嵐性子倔，人也傻，興許是不放心我只身入宮，怕我被人欺負，還望皇上念在這份難得的兄妹之情上，不要降罪於他。”我娓娓道來，句句誠懇，既然燁遠哥哥不肯解釋，那就由我來為他解釋吧。
慕容軒兀自搖了搖頭，“燁遠他……就這麽信不過朕嗎，難道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把嵐兒交給我，他就這麽不放心嗎？”
望著慕容軒嘴角的一抹苦笑，我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我知道，他心裏始終是有我的，可我們卻不得不錯過了這麽久。但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場，我當初糊裏糊塗的被迫入宮，竟能糊裏糊塗的再度遇見他，這就是緣分嗎？
或許緣分，真是妙不可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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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緩緩的擡起頭，神色疲憊，他握著我的手，問道：“嵐兒，你不再怪朕當初沒有對你坦誠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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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嵐兒，朕以前從不信天信命，但你…真的是老天賜給朕的珍寶，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過，竟能再度重逢，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感謝你，嵐兒，感謝你還在朕的身邊，朕的心……一生只予你。”
淚水彌濕了眼眶，一時間感到了久違的欣慰與喜悅，“皇上，你知道嗎，這兩年來，慕嵐每時每刻……從未忘記過你。”
慕容軒站起來，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在我的耳邊輕輕呢喃著：“嵐兒…從今為始，不負卿心，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和慕容軒冰釋前嫌過後，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那晚，他沒有強迫我，只是看著我躺下，一直等到我睡熟，才悄悄的離開。
之後的每晚都是如此，慕容軒下朝後就會過來重華殿，和我一起用晚膳，看著我入睡，可我被他炙熱的目光盯著，又怎能睡得著，只不過是在裝睡熟罷了，直到他安心離開，我才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我心裏清楚，他在等，等我敞開心扉接受他。
自從搬到了重華殿，我每天都過得很踏實，看看書理理花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四處亂竄。就自然不知，近來皇上連日到訪重華殿一事，已經被整個後宮傳得沸沸揚揚。
後宮裏有規定，封號在四品及以上的各位娘娘，自晉封十日後，就要每天於卯時一刻前往椒房殿給皇後娘娘問安。為此，我大大的苦惱了一番，以前還是個才人住在儲秀宮的時候，作息時間從沒有人會過問，而現在封了娘娘了，雖說吃得好了住得好了，可以後每天早上再也不能懶床了。
果然，一報還一報，這世道……還真是公平得很啊。
一大早，我就被雪雁從被窩裏拖出來，蕭湘和梅珞早早的就端著洗臉盆和漱口水在門外等著了，我困得睜不開眼睛，就閉著眼被她們仨一頓折騰。
唉，以前都是雪雁一個人服侍我，現在做了淑儀娘娘了，每天都有五六個宮女在身邊伺候著，我嫌人多太煩，就只留下雪雁、蕭湘和梅珞。
梅珞這丫頭才跟了我幾天而已，卻待我熱乎得不行，整日噓寒問暖的膩著我，服侍得也相當周到，這丫頭和雪雁一般大，卻十分活潑可愛，能說會道，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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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覺得這個頭飾好看呢，還是那個好看呢？”梅珞在我耳邊一頓唧唧喳喳的問著，我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人還沒睡醒看什麽都是雙影，我只好擺擺手，敷衍她道：“隨你的意吧。”
“是，娘娘。”梅珞開心的答應著，正想把一只鑲著珠花的玉簪插在我的發髻裏，就被一旁的雪雁推了一把。
“去，你去給娘娘系扣子，娘娘頭上戴什麽一向是我說了算，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雪雁惡狠狠的沖著梅珞吼道。
梅珞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系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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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扭了扭腰，拱了她一下，湊到我身邊來：“娘娘放心吧，今日是您第一次以淑儀娘娘的身份去給皇後娘娘問安，如若穿得普通了，倒顯得您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了。”
有道理有道理，我連連點頭，果然還是雪雁考慮得周全。
因為是第一次過去問安，禮貌起見，我還特意出發的早了一點，一路上還在沾沾自喜自己挺勤快，卻沒想到一到了椒房殿，發現大家都已經來了，我居然……是最後一個。
自打我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嗖嗖的朝我射過來，我行了禮，尷尬的吞了吞口水，幹巴巴的笑道：“各位姐姐早，我……應該沒遲到吧。”
一時沒人搭理我，最後還是皇後娘娘笑著伸手招呼我，“慕嵐妹妹來了，快過來坐。”
終於有人收留了，我趕忙像小狗一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見過淑儀娘娘。”陳惜燕起身，纖步走至我面前，盈盈的拜了拜。
我一時楞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如今已是正三品的淑儀，而她只是從三品的燕嬪，自古有規矩，等級低的妃嬪要像等級高的妃嬪行禮，我比她高一級，自然是她要向我行禮。但是方才進來得急，我竟忘了這一層，還傻呵呵的給在場的所有人都行了禮，哇哇，這下丟人了。
不過，估計沒有誰會在乎我的一舉一動，於是我才松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道：“姐姐身懷有孕，不必多禮。”
陳惜燕但笑不語，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慕嵐妹妹一向性格開朗，討人喜歡，如今你晉封為淑儀，我還沒恭喜你呢。”怡貴嬪笑意盎然的說道。
我朝她點點頭，謙虛道：“謝謝姐姐了。”
“是啊，能得到皇上日日專寵，慕嵐妹妹，姐姐真得要恭喜你呢。”李喬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雖是滿面笑意，卻看得人心裏涼嗖嗖的。
我看得出她略有不快，便故意岔開話題，“喬姐姐，小皇子最近怎麽樣啊？”
“還能怎麽樣，就那樣唄。”李喬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看得出她不太想跟我多說，便“哦”了一聲。
“妹妹要是心裏還有我這個姐姐的話，就提醒提醒皇上，沒事多來看看暉兒，姐姐就感激不盡了…”李喬笑道。
我這回可算聽出來了，原來她是在怪我纏著皇上不放，可這事也不怪我啊，皇上有腳，想去哪裏是他的自由，我冤啊……
這時，皇後娘娘輕輕地握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慕嵐，你也有一些日子沒過來了，一會兒留下來陪本宮說說話，如何？”
我乖巧的點點頭，看著皇後娘娘的愈發蒼白的臉色，說實話我真的挺心疼的。
這個端莊典雅、知書達理的女子，雖貴為皇後，卻因家族、權勢、輩分而永遠得不到丈夫的疼愛，久病纏身，卻還在強顏歡笑，她…真真正正值得我敬仰。
“姐姐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妹妹先告辭了。”寧妃不耐煩的兀自站起來，沒等皇後娘娘答話，便福了福身離開了。
怡貴嬪、喬貴嬪、燕嬪見此，也紛紛跪安了。
“寧妃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小聲嘀咕著，卻沒料到被皇後娘娘聽到了，皇後娘娘笑了笑，“她一直就是這幅樣子，我雖為皇後，不過只是名義上的罷了，誰不知這後宮裏，最有權勢的人是寧妃，我早已經習慣了。”
我嘆了口氣，“娘娘，您真想得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都由著她吧……”
“娘娘，您別這麽悲觀，什麽死不死的，太醫不是說了嗎，您只是氣血虛弱，不礙事的。”我拍拍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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