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肺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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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肺癆
皇後娘娘淒婉的笑了笑，失神的望著遠方，幽幽嘆道：“慕嵐，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我聽得一楞，“娘娘您在開什麽玩笑？”
皇後娘娘鎮定自若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慕嵐，我沒有開玩笑。”
天啊……我心裏一揪，“娘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估計時日不長了。”
“叫太醫了嗎？太醫怎麽說？”
皇後娘娘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的病，連太醫也束手無策。”
聽了她的話，我頓時很迷惘。
一直以來，我都聽說皇後娘娘自小身子就弱，氣血不足，脾胃失調，一直就是病怏怏的。但是，就算身子弱也不至於如此嚴重吧，難道皇後娘娘，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只是血氣微弱？那皇後娘娘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娘娘，您的病…”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問。
“我的病……是肺癆。”
肺癆？我被這兩個字嚇到了，自小就聽娘親講過，得了肺癆的人，咳血不止，痛苦不堪，卻永遠無法痊愈，也就是說……早晚會死。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個病……會傳染。
萬萬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會得這個病，以前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她偶爾的確會周身無力，感到很疲倦，也聽過她的丫鬟說過娘娘夜間會有盜汗，常常嚷嚷著雙肩酸痛，還經常咳嗽，就只有這些癥狀而已啊…
天啊，我猛然驚醒，這些不正是肺癆的癥狀嗎，我卻到現在才知曉…
“娘娘，您……”我哽咽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皇後娘娘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慕嵐，不用擔心我。”
“那皇上、太後知道了嗎？”我焦急的問道。
“他們早就知道了”，皇後娘娘淡淡的說道，“要不然，怎麽會很少踏進椒房殿呢？”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很少見皇上太後過來椒房殿，“難不成，他們怕……被傳染？”
皇後娘娘被我逗笑了，“慕嵐，你怕嗎？”
“我…我不怕。”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膽小怕死，但我從小體格就好得很，當年三哥得天花，那時我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麽叫傳染，每天都偷偷跑去看他，幸運的是居然沒有被傳染。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命好，也可以說是…傻人有傻福。
皇後娘娘娓娓道來：“其實肺癆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麽可怕，也並非那麽容易傳染，平平常常的交往是不會輕易傳染的，只是世人膽怯，便說得誇張了。”說罷，皇後娘娘又輕輕地咳了起來。
我兀自嘆了口氣，“就真得沒辦法醫治了嗎？”
我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自古以來，肺癆……就無藥可醫。
皇後娘娘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嘴角卻微微上揚，明亮的眼眸裏凈是說不盡的悲哀，“如今……我可能只剩下三個月了，我一生被迫夾在趙家和慕容家之間周旋，我累了，現在只想無憂無慮的為自己活一回。”
我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下來。
皇後娘娘不讓我把她的近況告訴慕容軒，說不想讓他煩心，所以我只好隱瞞著，但心裏卻像是有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壓著，總是無法徹底靜下心來。
“嵐兒，在想什麽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慕容軒在我眼前晃晃手，我這才回過神來，“沒想什麽，沒想什麽…”
“朕方才說的，你可聽清了？”慕容軒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帶著玉扳指的手輕輕地把我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
我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朕慷慨激昂的講了那麽多，你倒是一個字也沒聽，你說說，你慚愧不？”慕容軒作勢要來敲我的頭。
我趕緊作抱頭狀，委屈的抗議道：“你說的都是些朝堂上的事，那些大道理什麽的我一個弱女子又聽不懂！”
“呦，弱女子，你確定是在形容自己？”慕容軒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我怒極，對他大吼，“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不夠弱，還是說我不像個女人？”
慕容軒俊眉一挑，輕飄飄的說了句：“都是。”
我抄起身旁的椅子就朝他招呼過去，卻被他輕盈的躲過了，我步步緊逼，卻沒想到被他反身一攬，手裏的武器就被他輕而易舉的奪去了，我側身伸手去抓那把椅子，被他伸腳一絆，整個人便結結實實的跌進他的懷中。
“嵐兒，這算是投懷送抱嗎？”慕容軒緊緊地抱著我，無恥的問道。
此刻，我很想把他千刀萬剮，但無奈雙手被他大力按著，硬是動彈不得，我只好狗急跳墻，張開血盆大口，在他的胸口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下去，我立刻就後悔了……
慕容軒低低的哼了一聲，卻絲毫沒減輕手臂的力度，依舊死死的抱著我，我手舞足蹈的掙紮著，卻聽見他在我耳邊一邊吹著熱氣，一邊輕聲道：“嵐兒，你再動，就別怪朕…”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更……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正在勃發的某物，我頓時臉頰發燙，老老實實的趴在他的胸口，再也不敢動了。
“這才乖嘛。”他緩緩松開手，我這廂一得自由便猛地撲上去，本來是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求饒，但一擡頭接觸到他的眼神，我立刻就地石化了。
慕容軒空洞的望著我，嘴角噙著笑，深黑的瞳仁裏折射出幽幽的亮光，怎麽看怎麽像街市上那些發情的公狗……
我真的很怕……下一刻就會被他扔到床上，然後……
於是乎，我趕忙腳底抹油，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遠遠的，還能聽見慕容軒爽朗的大笑聲。
幾日後，孟宛瑜和蘇蕓過來重華殿小坐。
我這才深刻的意識到，這幾日光顧著自己樂呵了，竟忘了曾經的好姐妹，自從入住了重華殿，就一直也沒再回去儲秀宮看看，我罪過啊……
孟宛瑜沒好氣的朝我行了個禮，就大喇喇的坐下了，席間一直朝我翻白眼，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怪我沒親自跟她道別，估計她也一定很好奇我最近為何會平步青雲，從賈才人瞬間變成了現在的賈淑儀。
而蘇蕓，還是一臉萬年不變的溫柔笑意，恭敬的行了禮，靜靜地垂手坐在孟宛瑜的身邊，雖然她未說一語，但我知道，她此刻的心裏也一定很好奇，嘻嘻嘻……
“兩位美人，想我沒？”我端著茶杯，恬不知恥的問道。
“哼！”孟宛瑜滿臉不屑的望了我一眼，“誰稀得想你！”
蘇蕓在一邊拿著手帕，抿著嘴笑個不停。
“嘿嘿，不說你想我，我就不告訴你最近發生了什麽！”我連威脅帶恐嚇。
孟宛瑜依舊在一旁哼哼，拿著桌上的點心，吃得很開心。
蘇蕓走過來打圓場，“好了，姐姐們，別再慪氣了，咱們姐妹已經快有一個月沒聚聚了，就別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了。”
“就是嘛，你看蕓妹妹多懂事。”我唯恐天下不亂的跟著附和。
孟宛瑜終於被激怒了，火燒火燎的沖過來，指著我的鼻子開始譴責道：“死慕嵐，你好沒良心，那日得知你被叫去承乾殿侍寢，我還擔心了好幾天呢，生怕你伺候不好皇上，再被他打入冷宮什麽的，而你可好，一點兒消息也不告訴我。現在當了娘娘，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虧得我把你當好姐妹…”
她這一番話，如果從禮節上講，可是大大的不懂規矩，可在我聽來，卻感動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在宮裏，難得有個知己，有個好姐妹，有個時刻牽掛自己的人……
我走過去，一手拉著孟宛瑜，一手拉著蘇蕓，懇切的說道：“姐妹們，是我的錯，實在對不住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挺多的，有時甚至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所以，很抱歉忽略你們了。”
說著說著，我竟不爭氣的濕了眼眶。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慕嵐，你倒是說說清楚啊？”孟宛瑜使勁的拽著我的手問道。
“是啊，慕嵐姐姐，最近後宮裏關於你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啊？”蘇蕓也跟著問道。
我拉著她們兩個到身旁坐下，“好啦，我這就說給你們聽。”
我把自己和慕容軒的一切過往都如實的講給她們倆聽了，從相遇、到相識、到相愛、再到離別、後來我被迫入宮、糊裏糊塗的和他再度重逢……反正我把自己還記得的事都說了，但卻刻意省略了燁遠哥哥的成分，雖說姐妹們之間不該有隱瞞，但流言可畏，我不得不謹慎一點。
“哇，慕嵐，原來你和皇上早就認識啊！”孟宛瑜聽得十分有精神頭。
“然後呢然後呢，他走了之後你想他沒？”
“你入宮入得太巧妙了，就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
“啊啊啊，慕嵐，你和皇上太有緣分了。”
一下午，我的耳朵裏充溢的都是宛瑜聒噪的嗓音，明明是在說我的往事，怎麽好像她也身臨其境了似的，興奮得不亦樂乎。
相比之下，蘇蕓安靜了不少，乖巧的端坐在一邊，細細的聽著我的講述，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嘛。
我們三個就這樣熱火朝天的聊了一下午，因為皇上說他晚上要過來，不喜人多，我就沒留她倆在這裏用晚膳。
依依惜別過後，我回到屋子裏，坐等著慕容軒過來正式開飯。
外邊的小太監匆匆進來通報，我還以為是慕容軒過來了，便跟著出去迎接，可沒想到來人卻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婉秀，她朝我行了禮，走到我身邊，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後娘娘咳血了，急召淑儀娘娘過去椒房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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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淒婉的笑了笑，失神的望著遠方，幽幽嘆道：“慕嵐，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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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心裏一揪，“娘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估計時日不長了。”
“叫太醫了嗎？太醫怎麽說？”
皇後娘娘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的病，連太醫也束手無策。”
聽了她的話，我頓時很迷惘。
一直以來，我都聽說皇後娘娘自小身子就弱，氣血不足，脾胃失調，一直就是病怏怏的。但是，就算身子弱也不至於如此嚴重吧，難道皇後娘娘，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只是血氣微弱？那皇後娘娘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娘娘，您的病…”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問。
“我的病……是肺癆。”
肺癆？我被這兩個字嚇到了，自小就聽娘親講過，得了肺癆的人，咳血不止，痛苦不堪，卻永遠無法痊愈，也就是說……早晚會死。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個病……會傳染。
萬萬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會得這個病，以前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她偶爾的確會周身無力，感到很疲倦，也聽過她的丫鬟說過娘娘夜間會有盜汗，常常嚷嚷著雙肩酸痛，還經常咳嗽，就只有這些癥狀而已啊…
天啊，我猛然驚醒，這些不正是肺癆的癥狀嗎，我卻到現在才知曉…
“娘娘，您……”我哽咽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皇後娘娘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慕嵐，不用擔心我。”
“那皇上、太後知道了嗎？”我焦急的問道。
“他們早就知道了”，皇後娘娘淡淡的說道，“要不然，怎麽會很少踏進椒房殿呢？”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很少見皇上太後過來椒房殿，“難不成，他們怕……被傳染？”
皇後娘娘被我逗笑了，“慕嵐，你怕嗎？”
“我…我不怕。”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膽小怕死，但我從小體格就好得很，當年三哥得天花，那時我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麽叫傳染，每天都偷偷跑去看他，幸運的是居然沒有被傳染。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命好，也可以說是…傻人有傻福。
皇後娘娘娓娓道來：“其實肺癆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麽可怕，也並非那麽容易傳染，平平常常的交往是不會輕易傳染的，只是世人膽怯，便說得誇張了。”說罷，皇後娘娘又輕輕地咳了起來。
我兀自嘆了口氣，“就真得沒辦法醫治了嗎？”
我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自古以來，肺癆……就無藥可醫。
皇後娘娘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嘴角卻微微上揚，明亮的眼眸裏凈是說不盡的悲哀，“如今……我可能只剩下三個月了，我一生被迫夾在趙家和慕容家之間周旋，我累了，現在只想無憂無慮的為自己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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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不讓我把她的近況告訴慕容軒，說不想讓他煩心，所以我只好隱瞞著，但心裏卻像是有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壓著，總是無法徹底靜下心來。
“嵐兒，在想什麽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慕容軒在我眼前晃晃手，我這才回過神來，“沒想什麽，沒想什麽…”
“朕方才說的，你可聽清了？”慕容軒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帶著玉扳指的手輕輕地把我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
我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朕慷慨激昂的講了那麽多，你倒是一個字也沒聽，你說說，你慚愧不？”慕容軒作勢要來敲我的頭。
我趕緊作抱頭狀，委屈的抗議道：“你說的都是些朝堂上的事，那些大道理什麽的我一個弱女子又聽不懂！”
“呦，弱女子，你確定是在形容自己？”慕容軒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我怒極，對他大吼，“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不夠弱，還是說我不像個女人？”
慕容軒俊眉一挑，輕飄飄的說了句：“都是。”
我抄起身旁的椅子就朝他招呼過去，卻被他輕盈的躲過了，我步步緊逼，卻沒想到被他反身一攬，手裏的武器就被他輕而易舉的奪去了，我側身伸手去抓那把椅子，被他伸腳一絆，整個人便結結實實的跌進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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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口咬下去，我立刻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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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更……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正在勃發的某物，我頓時臉頰發燙，老老實實的趴在他的胸口，再也不敢動了。
“這才乖嘛。”他緩緩松開手，我這廂一得自由便猛地撲上去，本來是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求饒，但一擡頭接觸到他的眼神，我立刻就地石化了。
慕容軒空洞的望著我，嘴角噙著笑，深黑的瞳仁裏折射出幽幽的亮光，怎麽看怎麽像街市上那些發情的公狗……
我真的很怕……下一刻就會被他扔到床上，然後……
於是乎，我趕忙腳底抹油，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遠遠的，還能聽見慕容軒爽朗的大笑聲。
幾日後，孟宛瑜和蘇蕓過來重華殿小坐。
我這才深刻的意識到，這幾日光顧著自己樂呵了，竟忘了曾經的好姐妹，自從入住了重華殿，就一直也沒再回去儲秀宮看看，我罪過啊……
孟宛瑜沒好氣的朝我行了個禮，就大喇喇的坐下了，席間一直朝我翻白眼，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怪我沒親自跟她道別，估計她也一定很好奇我最近為何會平步青雲，從賈才人瞬間變成了現在的賈淑儀。
而蘇蕓，還是一臉萬年不變的溫柔笑意，恭敬的行了禮，靜靜地垂手坐在孟宛瑜的身邊，雖然她未說一語，但我知道，她此刻的心裏也一定很好奇，嘻嘻嘻……
“兩位美人，想我沒？”我端著茶杯，恬不知恥的問道。
“哼！”孟宛瑜滿臉不屑的望了我一眼，“誰稀得想你！”
蘇蕓在一邊拿著手帕，抿著嘴笑個不停。
“嘿嘿，不說你想我，我就不告訴你最近發生了什麽！”我連威脅帶恐嚇。
孟宛瑜依舊在一旁哼哼，拿著桌上的點心，吃得很開心。
蘇蕓走過來打圓場，“好了，姐姐們，別再慪氣了，咱們姐妹已經快有一個月沒聚聚了，就別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了。”
“就是嘛，你看蕓妹妹多懂事。”我唯恐天下不亂的跟著附和。
孟宛瑜終於被激怒了，火燒火燎的沖過來，指著我的鼻子開始譴責道：“死慕嵐，你好沒良心，那日得知你被叫去承乾殿侍寢，我還擔心了好幾天呢，生怕你伺候不好皇上，再被他打入冷宮什麽的，而你可好，一點兒消息也不告訴我。現在當了娘娘，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虧得我把你當好姐妹…”
她這一番話，如果從禮節上講，可是大大的不懂規矩，可在我聽來，卻感動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在宮裏，難得有個知己，有個好姐妹，有個時刻牽掛自己的人……
我走過去，一手拉著孟宛瑜，一手拉著蘇蕓，懇切的說道：“姐妹們，是我的錯，實在對不住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挺多的，有時甚至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所以，很抱歉忽略你們了。”
說著說著，我竟不爭氣的濕了眼眶。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慕嵐，你倒是說說清楚啊？”孟宛瑜使勁的拽著我的手問道。
“是啊，慕嵐姐姐，最近後宮裏關於你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啊？”蘇蕓也跟著問道。
我拉著她們兩個到身旁坐下，“好啦，我這就說給你們聽。”
我把自己和慕容軒的一切過往都如實的講給她們倆聽了，從相遇、到相識、到相愛、再到離別、後來我被迫入宮、糊裏糊塗的和他再度重逢……反正我把自己還記得的事都說了，但卻刻意省略了燁遠哥哥的成分，雖說姐妹們之間不該有隱瞞，但流言可畏，我不得不謹慎一點。
“哇，慕嵐，原來你和皇上早就認識啊！”孟宛瑜聽得十分有精神頭。
“然後呢然後呢，他走了之後你想他沒？”
“你入宮入得太巧妙了，就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
“啊啊啊，慕嵐，你和皇上太有緣分了。”
一下午，我的耳朵裏充溢的都是宛瑜聒噪的嗓音，明明是在說我的往事，怎麽好像她也身臨其境了似的，興奮得不亦樂乎。
相比之下，蘇蕓安靜了不少，乖巧的端坐在一邊，細細的聽著我的講述，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嘛。
我們三個就這樣熱火朝天的聊了一下午，因為皇上說他晚上要過來，不喜人多，我就沒留她倆在這裏用晚膳。
依依惜別過後，我回到屋子裏，坐等著慕容軒過來正式開飯。
外邊的小太監匆匆進來通報，我還以為是慕容軒過來了，便跟著出去迎接，可沒想到來人卻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婉秀，她朝我行了禮，走到我身邊，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後娘娘咳血了，急召淑儀娘娘過去椒房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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