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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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從晏歸衡嘴裏聽到‘蕭雲湛’這個名字，祝檀怔了一怔。
她蹙了下眉， “師尊，你在說什麽呢”
晏歸衡別過頭去，聲音聽著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蕭雲湛，那是別人陸聞滕玉成亦或是李鸞徽”
見晏歸衡越說越離譜，最後連大師兄都扯了出來。
她笑出了聲。
晏歸衡眉頭擰緊，心底陌生地升起一股躁亂。
修仙之人切記這般，但他依舊屢屢犯入。
祝檀自然不能說她看過很多電影，淡聲道: “以前在綠水村時，有很多叔叔哥哥下海捕魚，我又愛在海邊撿貝殼。所以，就經常看得到他們赤著半身回來。”
晏歸衡眉頭微斂。
祝檀見晏歸衡傷口處又濡濕了一大片， “師尊，你傷口又流血了，還是我幫你上藥吧。”
胸口處傳來的痛覺將晏歸衡拉回神來，他終究是不再拒絕，嗯了聲。
祝檀先扶著晏歸衡回了房，又取來了小藥箱。
這小藥箱還是蘇扶黎給她準備的，裏面靈丹，藥膏，紗布應有盡有，甚至連手術小刀都有。
劍修身上經常會有些小劍小傷的，隨身帶著小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師尊。”
祝檀把手放到晏歸衡的腰帶上，煞有其事地開口: “那，那我解你的衣服了。”
“……”
這話聽著有些歧義。
晏歸衡心頭有些不自在。
他心跳的很快，甚至連耳朵都開始灼熱起來。
晏歸衡沒去看祝檀的眼神，壓低聲音輕嗯了聲。
祝檀也有些緊張。
雖然她口嗨不停，但真到了這時候，她感覺全身都在冒火。
典型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祝檀扯開晏歸衡的腰帶。
第一件玄衣長袍還好解，到了第三件白色裏衣時，就不好解了。血已經完全浸透了出來，導致布料粘連在了傷口處。
一扯就會拉動皮肉。
祝檀能想象到，會有多疼。
劍傷又不似尋常傷，吃點靈藥就可以補回來。
這傷是實打實的。
祝檀咬著牙，一點點撕開帶著皮肉與血跡的衣衫。
她聽見了晏歸衡壓抑而又隱忍的悶哼，也瞧見了他額前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
“師尊，有點疼，你忍著點。”
畢竟是昆吾劍所傷。
也幸好是晏歸衡，若是別人，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這樣一點點往外扯也不是辦法。
祝檀閉了閉眼，幹脆一鼓作氣直接扯開了他粘在皮肉上的衣服。
“唔——”
祝檀自己倒是悶出了一身的冷汗。
晏歸衡並未叫疼，也沒有阻止她。他臉色蒼白，甚至是毫無血色，脖頸上青筋凸起，似乎是用力隱忍疼痛到了極致後的結果。
祝檀心頭更加不忍了。
脫掉衣服後，祝檀才發現，這傷到現在晏歸衡就沒處理過，更別說包紮了。
難怪他要穿深色衣服。
深色衣服沾了血，壓根就看不出來。
“怎麽會傷得什麽重”
祝檀喃喃自語。
晏歸衡聽見了她的聲音，斂唇道: “因為我想殺了他。”
他下手多重，反噬到他身上的傷就有多深。
祝檀輕嘆了口氣， “師尊，你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主。”
晏歸衡沈聲: “那若是除不掉心魔怎麽辦”
這話把祝檀問住了。
她想了想，問道: “心魔除不掉會有什麽麻煩嗎”
晏歸衡回她: “不知道。”
祝檀: “……”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透這個問題， “不管能不能除掉心魔，我都希望師尊能好好的。”
晏歸衡心間滾燙，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集中了。
“師尊，我還是先幫你清理傷口吧。”
這種問題太過高深了。
她還是快快樂樂地過活比較好。
晏歸衡: “嗯。”
祝檀打來了一盆靈泉水，浸濕了帕子，又捏幹。
她一點點地擦掉傷口周圍的血跡。
怕他疼，她還一邊擦一邊吹。
輕柔的風剮蹭著傷口，不疼，但很癢。
她靠得很近，頭發垂順下來，若有若無地擦過。
特屬於她身上那股靈植冷香很濃，將他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晏歸衡身體緊繃，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別吹。”
他出聲制止了祝檀的行為。
祝檀輕啊了聲，像是哄小孩似地， “吹吹就不疼了。”
晏歸衡: “……”
祝檀一點一點地擦完傷口處的血跡，把帕子扔回靈泉水裏，又拿出小藥箱裏的藥粉。
“這藥粉會有點疼，但好的特別快。”
藥粉是蘇扶黎給她的。
之前她就是用了這藥粉，傷口很快就結疤了。
“嗯。”
晏歸衡輕滾。
祝檀小心翼翼地將藥粉均勻地灑在傷口上，然後用手一點點地抹開。
這條劍傷傷口很深，長久沒有處理，流出來的血都泛黑了。
不僅如此，他身上也有多處劍傷，但和這處比起來，那些小傷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撒完藥粉，祝檀再用紗布細致地裹起來。
她雙手從晏歸衡腰腹間繞過去，打個結，又繞回來。
她松開手的那一瞬，視線撞上了晏歸衡那雙深邃漆黑的眸。
兩人視線相對。
在他這雙深眸裏，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很清晰。
祝檀整顆心都狂跳。
“好了，師尊。”
“嗯。”
晏歸衡應了聲。
其他傷口不深，而且已經結疤，不用祝檀再去處理。她落下一句‘師尊你好好休息’的話後，正欲從床上坐起來。
然而一股拉力，又將她重新拽了回去。她跌坐在床上，整個人趴在了晏歸衡的身上。
“……”
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了晏歸衡的悶哼聲。
饒是如此，他還是伸手護住了她的腰。
此刻，晏歸衡身上的衣衫未系，灼熱的溫度將她密密麻麻地包裹起來。
兩人的姿勢暧昧橫生。
祝檀頓時紅了臉，甚至連身上的皮膚都開始翻紅。
“師尊，你，你壓到我衣服了。”
晏歸衡反應過來， “抱歉。”
他縮回手，又從身下拽出了她的衣服來。
祝檀慌慌張張地從晏歸衡身上爬起來。
這麽一起身後，她才註意到他緊致而又流暢的身體線條。他雖然看著瘦弱，但猿臂蜂腰，該有的都有。
剛剛為他上藥，只擔心他的傷口，哪裏註意到這般春色。
祝檀臉色幾乎紅的滴血。
她完全不敢去看晏歸衡的眼神， “師，師尊，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為你換藥。”
她說完這話，就跑出了房間。
連小藥箱都忘記帶了。
晏歸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臟這一塊兒跳得很急。
-
尉遲靜來過一次後，第二天又來了，但晏歸衡謝絕了見客。
這一來一回的，祝檀多少有點明白尉遲師叔的意思了——就算尉遲師叔心裏不喜歡晏歸衡，但多多少少會對他有點依賴感。而且對她這個師侄，也似乎有一點點的探究與敵意。
這邊尉遲靜剛走，蕭雲湛又來了。
“討厭鬼又來了!”
“討厭鬼又來了!”
靈寶停在枝頭上，扯著嗓子，沖著蕭雲湛大喊大叫。
蕭雲湛沒理它，他從包裏拿出了一枚儲物戒， “這是我在平陽谷搜集到的人間話本，喏，特意拿來給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祝檀眉梢微挑， “說吧，有什麽事求我”
蕭雲湛笑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
祝檀輕嘖， “還真有你蕭大天才求我的事”
蕭雲湛眉間的笑意不減， “你把滕玉成召喚出來，讓我和他再過幾招唄。”
“……”
祝檀沒忍住，當眾翻了個白眼。
他還真把滕玉成當做免費陪練。
祝檀故意道: “不成不成，滕將軍是師尊為我準備的，哪能給你當陪練啊你瞧瞧你，這話說得多冒昧呀!”
蕭雲湛: “那你想怎辦”
祝檀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次一百顆靈石。”
“……”
蕭雲湛無語: “你這也太黑了吧”
“不願意啊”
祝檀嘿嘿一笑， “不願意就算了哦，反正我有方法賺取靈石。”
滕玉成畢竟活了三千年，見過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招式。和他對練，自己的劍招就越發地精湛。
“成成成。”
他咬著牙應了下來， “真是窮死你得了。”
蕭雲湛話雖這麽說，但是大方地掏出了一袋靈石，扔給了她， “剩下的不用找了，全給你。”
祝檀雙手接住靈石袋子，眉眼彎彎，笑得生動又明媚， “那敢情好，多謝蕭大少爺的靈石。”
蕭雲湛: “……”
收下靈石，祝檀也沒再扭捏，大方地召喚出了滕玉成。
聽到自己又要與蕭雲湛比試後，滕玉成有些無奈，但極快地答應下來。
不可否認，這樣的對練對自己也是極為有益的。
兩人互相抱拳後，就開始在這偏院裏比劃起來。
祝檀拿來了晾曬的果幹，瓜子，以及一壺新釀的果酒，坐在梨花樹下的涼亭裏看他倆比劃。
蕭雲湛自從突破第五招舞鶴游龍後，就再也沒突破過。
畢竟越往上，劍招則越難。
他雖然未突破，但劍招越發地精益，招招淩厲，殺氣凜然。
與陸聞的兇狠比起來，他的劍招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桀驁，張揚，像是有極強的生命力。
劍修就是如此的，人劍合一，見劍如見人。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但十幾招後，蕭雲湛還是輸給了滕玉成。
蕭雲湛並沒有為此沮喪，反而越戰越勇。
滕玉成畢竟是領兵打過仗的，他的槍法要比尋常槍修更詭譎多變。
“再來!”
話落，兩人再度纏鬥起來。
在兩人過招途中，晏歸衡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一身青色長袍，臉色依舊看著蒼白。但起色比起昨天來說，已經好了很多。
“師尊。”
祝檀放下瓜子，看著晏歸衡大步朝她這邊走來。
“蕭雲湛怎麽又來了”
晏歸衡在祝檀對面坐了下來，語氣偏沈，聲音似乎也沒什麽起伏變化。
“……”
祝檀微窘。
師尊好像不太喜歡蕭雲湛來著。
像蕭雲湛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是人人都寵著的嗎
祝檀解釋: “他來找滕將軍比試。”
“嗯。”
晏歸衡淡淡地應了聲。
第二局比試，再度以蕭雲湛落後一招失敗。
這時，晏歸衡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蕭雲湛面前。
蕭雲湛惶恐，連忙抱拳行禮。
“尊上。”
晏歸衡沒應，只是道: “本座來與你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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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湛: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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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出了聲。
晏歸衡眉頭擰緊，心底陌生地升起一股躁亂。
修仙之人切記這般，但他依舊屢屢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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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歸衡眉頭微斂。
祝檀見晏歸衡傷口處又濡濕了一大片， “師尊，你傷口又流血了，還是我幫你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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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身上經常會有些小劍小傷的，隨身帶著小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師尊。”
祝檀把手放到晏歸衡的腰帶上，煞有其事地開口: “那，那我解你的衣服了。”
“……”
這話聽著有些歧義。
晏歸衡心頭有些不自在。
他心跳的很快，甚至連耳朵都開始灼熱起來。
晏歸衡沒去看祝檀的眼神，壓低聲音輕嗯了聲。
祝檀也有些緊張。
雖然她口嗨不停，但真到了這時候，她感覺全身都在冒火。
典型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祝檀扯開晏歸衡的腰帶。
第一件玄衣長袍還好解，到了第三件白色裏衣時，就不好解了。血已經完全浸透了出來，導致布料粘連在了傷口處。
一扯就會拉動皮肉。
祝檀能想象到，會有多疼。
劍傷又不似尋常傷，吃點靈藥就可以補回來。
這傷是實打實的。
祝檀咬著牙，一點點撕開帶著皮肉與血跡的衣衫。
她聽見了晏歸衡壓抑而又隱忍的悶哼，也瞧見了他額前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
“師尊，有點疼，你忍著點。”
畢竟是昆吾劍所傷。
也幸好是晏歸衡，若是別人，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這樣一點點往外扯也不是辦法。
祝檀閉了閉眼，幹脆一鼓作氣直接扯開了他粘在皮肉上的衣服。
“唔——”
祝檀自己倒是悶出了一身的冷汗。
晏歸衡並未叫疼，也沒有阻止她。他臉色蒼白，甚至是毫無血色，脖頸上青筋凸起，似乎是用力隱忍疼痛到了極致後的結果。
祝檀心頭更加不忍了。
脫掉衣服後，祝檀才發現，這傷到現在晏歸衡就沒處理過，更別說包紮了。
難怪他要穿深色衣服。
深色衣服沾了血，壓根就看不出來。
“怎麽會傷得什麽重”
祝檀喃喃自語。
晏歸衡聽見了她的聲音，斂唇道: “因為我想殺了他。”
他下手多重，反噬到他身上的傷就有多深。
祝檀輕嘆了口氣， “師尊，你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主。”
晏歸衡沈聲: “那若是除不掉心魔怎麽辦”
這話把祝檀問住了。
她想了想，問道: “心魔除不掉會有什麽麻煩嗎”
晏歸衡回她: “不知道。”
祝檀: “……”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透這個問題， “不管能不能除掉心魔，我都希望師尊能好好的。”
晏歸衡心間滾燙，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集中了。
“師尊，我還是先幫你清理傷口吧。”
這種問題太過高深了。
她還是快快樂樂地過活比較好。
晏歸衡: “嗯。”
祝檀打來了一盆靈泉水，浸濕了帕子，又捏幹。
她一點點地擦掉傷口周圍的血跡。
怕他疼，她還一邊擦一邊吹。
輕柔的風剮蹭著傷口，不疼，但很癢。
她靠得很近，頭發垂順下來，若有若無地擦過。
特屬於她身上那股靈植冷香很濃，將他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晏歸衡身體緊繃，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別吹。”
他出聲制止了祝檀的行為。
祝檀輕啊了聲，像是哄小孩似地， “吹吹就不疼了。”
晏歸衡: “……”
祝檀一點一點地擦完傷口處的血跡，把帕子扔回靈泉水裏，又拿出小藥箱裏的藥粉。
“這藥粉會有點疼，但好的特別快。”
藥粉是蘇扶黎給她的。
之前她就是用了這藥粉，傷口很快就結疤了。
“嗯。”
晏歸衡輕滾。
祝檀小心翼翼地將藥粉均勻地灑在傷口上，然後用手一點點地抹開。
這條劍傷傷口很深，長久沒有處理，流出來的血都泛黑了。
不僅如此，他身上也有多處劍傷，但和這處比起來，那些小傷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撒完藥粉，祝檀再用紗布細致地裹起來。
她雙手從晏歸衡腰腹間繞過去，打個結，又繞回來。
她松開手的那一瞬，視線撞上了晏歸衡那雙深邃漆黑的眸。
兩人視線相對。
在他這雙深眸裏，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很清晰。
祝檀整顆心都狂跳。
“好了，師尊。”
“嗯。”
晏歸衡應了聲。
其他傷口不深，而且已經結疤，不用祝檀再去處理。她落下一句‘師尊你好好休息’的話後，正欲從床上坐起來。
然而一股拉力，又將她重新拽了回去。她跌坐在床上，整個人趴在了晏歸衡的身上。
“……”
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了晏歸衡的悶哼聲。
饒是如此，他還是伸手護住了她的腰。
此刻，晏歸衡身上的衣衫未系，灼熱的溫度將她密密麻麻地包裹起來。
兩人的姿勢暧昧橫生。
祝檀頓時紅了臉，甚至連身上的皮膚都開始翻紅。
“師尊，你，你壓到我衣服了。”
晏歸衡反應過來， “抱歉。”
他縮回手，又從身下拽出了她的衣服來。
祝檀慌慌張張地從晏歸衡身上爬起來。
這麽一起身後，她才註意到他緊致而又流暢的身體線條。他雖然看著瘦弱，但猿臂蜂腰，該有的都有。
剛剛為他上藥，只擔心他的傷口，哪裏註意到這般春色。
祝檀臉色幾乎紅的滴血。
她完全不敢去看晏歸衡的眼神， “師，師尊，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為你換藥。”
她說完這話，就跑出了房間。
連小藥箱都忘記帶了。
晏歸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臟這一塊兒跳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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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靜來過一次後，第二天又來了，但晏歸衡謝絕了見客。
這一來一回的，祝檀多少有點明白尉遲師叔的意思了——就算尉遲師叔心裏不喜歡晏歸衡，但多多少少會對他有點依賴感。而且對她這個師侄，也似乎有一點點的探究與敵意。
這邊尉遲靜剛走，蕭雲湛又來了。
“討厭鬼又來了!”
“討厭鬼又來了!”
靈寶停在枝頭上，扯著嗓子，沖著蕭雲湛大喊大叫。
蕭雲湛沒理它，他從包裏拿出了一枚儲物戒， “這是我在平陽谷搜集到的人間話本，喏，特意拿來給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祝檀眉梢微挑， “說吧，有什麽事求我”
蕭雲湛笑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
祝檀輕嘖， “還真有你蕭大天才求我的事”
蕭雲湛眉間的笑意不減， “你把滕玉成召喚出來，讓我和他再過幾招唄。”
“……”
祝檀沒忍住，當眾翻了個白眼。
他還真把滕玉成當做免費陪練。
祝檀故意道: “不成不成，滕將軍是師尊為我準備的，哪能給你當陪練啊你瞧瞧你，這話說得多冒昧呀!”
蕭雲湛: “那你想怎辦”
祝檀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次一百顆靈石。”
“……”
蕭雲湛無語: “你這也太黑了吧”
“不願意啊”
祝檀嘿嘿一笑， “不願意就算了哦，反正我有方法賺取靈石。”
滕玉成畢竟活了三千年，見過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招式。和他對練，自己的劍招就越發地精湛。
“成成成。”
他咬著牙應了下來， “真是窮死你得了。”
蕭雲湛話雖這麽說，但是大方地掏出了一袋靈石，扔給了她， “剩下的不用找了，全給你。”
祝檀雙手接住靈石袋子，眉眼彎彎，笑得生動又明媚， “那敢情好，多謝蕭大少爺的靈石。”
蕭雲湛: “……”
收下靈石，祝檀也沒再扭捏，大方地召喚出了滕玉成。
聽到自己又要與蕭雲湛比試後，滕玉成有些無奈，但極快地答應下來。
不可否認，這樣的對練對自己也是極為有益的。
兩人互相抱拳後，就開始在這偏院裏比劃起來。
祝檀拿來了晾曬的果幹，瓜子，以及一壺新釀的果酒，坐在梨花樹下的涼亭裏看他倆比劃。
蕭雲湛自從突破第五招舞鶴游龍後，就再也沒突破過。
畢竟越往上，劍招則越難。
他雖然未突破，但劍招越發地精益，招招淩厲，殺氣凜然。
與陸聞的兇狠比起來，他的劍招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桀驁，張揚，像是有極強的生命力。
劍修就是如此的，人劍合一，見劍如見人。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但十幾招後，蕭雲湛還是輸給了滕玉成。
蕭雲湛並沒有為此沮喪，反而越戰越勇。
滕玉成畢竟是領兵打過仗的，他的槍法要比尋常槍修更詭譎多變。
“再來!”
話落，兩人再度纏鬥起來。
在兩人過招途中，晏歸衡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一身青色長袍，臉色依舊看著蒼白。但起色比起昨天來說，已經好了很多。
“師尊。”
祝檀放下瓜子，看著晏歸衡大步朝她這邊走來。
“蕭雲湛怎麽又來了”
晏歸衡在祝檀對面坐了下來，語氣偏沈，聲音似乎也沒什麽起伏變化。
“……”
祝檀微窘。
師尊好像不太喜歡蕭雲湛來著。
像蕭雲湛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是人人都寵著的嗎
祝檀解釋: “他來找滕將軍比試。”
“嗯。”
晏歸衡淡淡地應了聲。
第二局比試，再度以蕭雲湛落後一招失敗。
這時，晏歸衡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蕭雲湛面前。
蕭雲湛惶恐，連忙抱拳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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