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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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眼看路人的目光越來越朝這邊瞧了，苓落覺得還是快點走吧不然造成更大的誤會，再待一會兒，就算是渾身是嘴都是說不清了。
她扯了扯身上寬大的男裝，“聽你的，做衣服去。”
一聽她願意做衣服了，少年便不再說什麽了。帶頭朝前走。
“我知道前面拐彎的巷子裏有家裁縫鋪有成衣，先去做兩身。然後把你這頭上的那個你說的叫什麽皮筋的東西扔了，換支簪子綰上。女孩子家家的，紮這種黑不溜秋的東西多難看，一點也不知道打扮打扮。”
苓落摸了摸頭上的皮筋，這可是她唯一紮頭發的東西了，這小子竟然讓她扔掉。
這可是古代，她又不會使用簪子綰發，難道要蓬頭垢面不成？
苓落立馬雙手護住頭上唯一的小皮筋，死活不肯松開。少年見她這個緊張兮兮的舉動，不由得疑惑。
“那只小皮筋又不值錢，你幹嘛這麽寶貝？”苓落不護還好，這一護，少年非得要把她小皮筋給從頭上拉下來。
女子力氣始終是抵不過男子的。
不一會兒，苓落落了下風，被少年逮住了機會，取下了她頭上的小皮筋，收在了掌心。
少年用兩根手指將小皮筋夾在中間，看到苓落氣極敗壞要撲過來搶回的舉動，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跑遠了，末了還回頭沖她眨眼，嘚瑟地揚了揚搶到的小皮筋。
“追上我才還給你！快追上來，小笨蛋！”
少年耀武揚威的模樣落到苓落眼裏，更是氣得她白眼朝上翻，心裏頭發誓一定要追上去把他打一頓再說。
然而她腿沒有少年長，始終落下一段距離，跑得氣喘籲籲也追不上。最後她實在追不動了，便停了下來，心想不過一個紮頭發的，就值兩毛錢，皮筋上一點裝飾也沒有，他要就拿去好了。
扶住路旁邊的樹桿喘了兩口氣，她摸了摸掛在身上的小布袋，從裏邊掏出一塊小帕子，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摸了摸亂得一團糟的散發，有點發愁。
彎身拔了一根野草打算把頭發紮起來，但是草太脆了一綁就斷了，便又拔了一根，正準備紮的時候，一根冰玉發簪入目。
冰透的玉簪頭上是個狐貍臉狀，小狐貍瞇著眼睛特別可愛，像是活的一樣，就連紋理都瞧得一清二楚，可見雕工十分精湛。
而玉體通冰亮，無一絲雜質，自然又靈動，顯然價值不菲。
而遞簪子的人，正是少年。
“你這個我買不起的。”苓落覺得這種貴東西她根本享用不起，這可是冰種翡翠，雕工還這麽好，把她賣了都買不起，根本不敢要。而她又不會綰發，要來也沒用。若是一不小心摔了，都得心疼死。
少年把玩著搶到手的小皮筋，頭也沒擡，“不打算收你錢，先把頭發紮起來吧。”
不收錢？
苓落雙手顫抖地去接簪子，然而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敢要，把手縮了回去。“我不會綰發，要來只會浪費。你拿走了我的皮筋，就還給我一條發帶吧。我不要這麽貴的，摔壞了就浪費了。”
少年聽苓落這麽說，想了一下也是，便把簪子收了回去。他在袖兜裏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布包，是個黃色錦緞布包。
“我之前買了一個發帶打算送我姐姐，後來因為緣由沒送出去。”少年把布包打開，裏面疊著一根緋紅的發帶，打開後，兩端都是繡了纏枝花，繡花邊是用金線描的，特別漂亮。
少年拿著發帶在苓落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緋紅色的纏枝花襯著少女烏黑的發，像是真花開在墨色之間，給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明艷。
苓落眨了一下眼睛，這一眨纏枝花似也活了一般。少年有些怔楞，“原來你也沒那麽醜啊。”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說了一句醜丫頭好看了一會兒。
苓落沒忍住一拳揍在了少年的鼻子上，痛得他趕緊捂住，拿開的時候，滿手的鼻血。
“你這丫頭，誇你好看還揍我。”
少年背過身去把鼻血弄幹凈，背後傳來苓落帶著小威脅的話，不過聽到少年耳朵裏，他覺得卻是有點點小孩子氣。“你不是嫌我醜嗎？嫌棄了那麽久，突然說我好看，我就覺得你語氣不對，你以後還是別說我長相了，再說我還是會打你的！”
苓落用發帶把頭發紮在頭頂束了一個丸子頭，末了打了一個蝴蝶結。
少年見她就這麽隨手紮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自然少不了冷嘲熱諷。
苓落舉起拳頭，作了一個打人狀，亮亮的眼裏露出兇狠了的光。“我又不會綰發，這樣怎麽不行了？”
少年摸了一下她的腦瓜子，倒是語氣軟了下來。“女孩子要會打扮，這樣才好看啊。你說你，怎麽連綰發都不會呢。”
“我又沒學過！”苓落打下少年的手，“別摸了，摸了會長不高，我還能長個子，要是被你摸得不長了，以後你拿什麽賠我？”
“以後……”
少年輕念這兩個字，末了搖頭嘆氣。拿過苓落手裏的木梳子，“我來替你綰吧，不過我只幫你一次，以後你還是要學習自己綰。女孩子家家什麽都可以偷懶，把自己變漂亮就不能偷懶了。再長相普通的女孩，好好梳妝打扮，體體面面的，尋個好郎君多好。”
苓落聽到他後面說到“郎君”兩個字臉紅了一下，聞到少年淡淡的清香味，更是臉紅了。
長這麽大，除了哥哥，她還沒和一個男孩靠這麽近，也沒有哪個男孩替她梳過頭發。
男子替女子梳頭發，古代好像也是有一個說法的，不過她歷史成績一向不怎麽樣，也沒考證過。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梳好頭發後，少年遞給苓落一面小銅鏡，讓她自己看現在的樣子，然後催促著她快走，前面再走一會兒就到裁縫店了，要趕在天黑之前把衣服什麽的買好，然後就要去客棧投宿了。
苓落拿著鏡子瞧自己的模樣，感覺發型一變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她摸了摸發髻後的發帶，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頭上的堆雲發髻，中間插了一朵玉蝴蝶點綴，就像是一只蝴蝶飛在了雲朵裏，似乎還要揚起翅膀飛舞起來一般。
她眨眨眼，鏡中的靈秀女子也眨了下眼睛。這一眨，眼睛裏似有光華匯集，溫婉氣息鋪面而來，把苓落迷得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這哪裏是醜嘛！明明至少也是個小美人！她苓落哪有這家夥說得那麽不堪。
這些天，這家夥開口閉口都是醜丫頭，說得她都有些不自信了，還以為自己是真的長的不符合人類審美觀的那種。
“行了，你還說我自戀，看看你那口水，擦擦吧。被自己迷得笑成一頭豬了，一臉蠢相。”
冷不丁地從旁邊傳來少年冷嘲熱諷的聲音，把苓落的神思喚回，她趕緊擦掉掛在嘴邊的水滴，輕咳兩聲。“我們到了沒？”
前方是一條小巷子，人比之前的鬧市少了許多。這條巷子看起來大多是住戶，偏向幽靜。偶爾有幾個孩子團在一起做游戲，看到苓落甜甜地喊一聲姐姐。
起初苓落還不覺得奇怪，被喊了好幾次這才心生疑惑，而少年一直不說話，埋頭直走，她也不好問，只好憋著了。
直到走到一家半開的門前，少年才停下來，對苓落道。“到了。”
“到了？”苓落擡頭望向屋檐中下方，並沒有看到某某裁縫鋪的字樣，遲疑著是不是被少年坑了，後退兩步，一臉警惕。
少年察覺到苓落想跑，拉住她的手臂。“你不做衣服了？”
苓落瞧著這四處安靜的巷子本來心裏就毛毛的，這被少年一逮手臂，更是心裏亂跳。“你這個地方根本不是裁縫鋪子吧，帶我來這裏幹嘛？”
少年挑眉，“誰騙你了？跟我進去。”於是把苓落朝門裏邊拉，苓落不肯進去，一直和他對著幹，少年費了好一番功夫這才把苓落拉進去。
進門後，少年看到苓落那一臉驚恐狀，哈哈大笑。“小丫頭，膽子還真小，這一路跟著我就防了我一路，現在到我家了，更是想跑了。你看看這個院子裏，從哪裏看像是個用來拐賣人口的地方？”
苓落大叫。“你說過帶我去裁縫鋪做衣服的！怎麽帶你家來！你這就是拐賣人口！放開我！”她拼命掙紮，覺得少年太危險了，肯定是個壞人，她要趕緊跑掉才對！
一邊用餘光打量這個院落的樣子，發覺就是個幽靜的小戶院子，種了很多花樹和果樹。果樹上掛著應季的果子，她仔細看了一下，結果子的是李子樹，有幾個品種，紅李青李還有黃李，飽滿而色亮，顯然主人把果樹照顧地很好。
苓落的聲音很大，驚動了院子的主人，沒過一會兒，一個年邁的老頭點著拐杖過來了。
老頭衣著樸素，兩只眼睛似乎很渾濁，顯然看不見。他兩只枯槁的手上皺紋很深，顫顫巍巍地柱著拐杖，朝苓落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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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路人的目光越來越朝這邊瞧了，苓落覺得還是快點走吧不然造成更大的誤會，再待一會兒，就算是渾身是嘴都是說不清了。
她扯了扯身上寬大的男裝，“聽你的，做衣服去。”
一聽她願意做衣服了，少年便不再說什麽了。帶頭朝前走。
“我知道前面拐彎的巷子裏有家裁縫鋪有成衣，先去做兩身。然後把你這頭上的那個你說的叫什麽皮筋的東西扔了，換支簪子綰上。女孩子家家的，紮這種黑不溜秋的東西多難看，一點也不知道打扮打扮。”
苓落摸了摸頭上的皮筋，這可是她唯一紮頭發的東西了，這小子竟然讓她扔掉。
這可是古代，她又不會使用簪子綰發，難道要蓬頭垢面不成？
苓落立馬雙手護住頭上唯一的小皮筋，死活不肯松開。少年見她這個緊張兮兮的舉動，不由得疑惑。
“那只小皮筋又不值錢，你幹嘛這麽寶貝？”苓落不護還好，這一護，少年非得要把她小皮筋給從頭上拉下來。
女子力氣始終是抵不過男子的。
不一會兒，苓落落了下風，被少年逮住了機會，取下了她頭上的小皮筋，收在了掌心。
少年用兩根手指將小皮筋夾在中間，看到苓落氣極敗壞要撲過來搶回的舉動，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跑遠了，末了還回頭沖她眨眼，嘚瑟地揚了揚搶到的小皮筋。
“追上我才還給你！快追上來，小笨蛋！”
少年耀武揚威的模樣落到苓落眼裏，更是氣得她白眼朝上翻，心裏頭發誓一定要追上去把他打一頓再說。
然而她腿沒有少年長，始終落下一段距離，跑得氣喘籲籲也追不上。最後她實在追不動了，便停了下來，心想不過一個紮頭發的，就值兩毛錢，皮筋上一點裝飾也沒有，他要就拿去好了。
扶住路旁邊的樹桿喘了兩口氣，她摸了摸掛在身上的小布袋，從裏邊掏出一塊小帕子，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摸了摸亂得一團糟的散發，有點發愁。
彎身拔了一根野草打算把頭發紮起來，但是草太脆了一綁就斷了，便又拔了一根，正準備紮的時候，一根冰玉發簪入目。
冰透的玉簪頭上是個狐貍臉狀，小狐貍瞇著眼睛特別可愛，像是活的一樣，就連紋理都瞧得一清二楚，可見雕工十分精湛。
而玉體通冰亮，無一絲雜質，自然又靈動，顯然價值不菲。
而遞簪子的人，正是少年。
“你這個我買不起的。”苓落覺得這種貴東西她根本享用不起，這可是冰種翡翠，雕工還這麽好，把她賣了都買不起，根本不敢要。而她又不會綰發，要來也沒用。若是一不小心摔了，都得心疼死。
少年把玩著搶到手的小皮筋，頭也沒擡，“不打算收你錢，先把頭發紮起來吧。”
不收錢？
苓落雙手顫抖地去接簪子，然而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敢要，把手縮了回去。“我不會綰發，要來只會浪費。你拿走了我的皮筋，就還給我一條發帶吧。我不要這麽貴的，摔壞了就浪費了。”
少年聽苓落這麽說，想了一下也是，便把簪子收了回去。他在袖兜裏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布包，是個黃色錦緞布包。
“我之前買了一個發帶打算送我姐姐，後來因為緣由沒送出去。”少年把布包打開，裏面疊著一根緋紅的發帶，打開後，兩端都是繡了纏枝花，繡花邊是用金線描的，特別漂亮。
少年拿著發帶在苓落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緋紅色的纏枝花襯著少女烏黑的發，像是真花開在墨色之間，給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明艷。
苓落眨了一下眼睛，這一眨纏枝花似也活了一般。少年有些怔楞，“原來你也沒那麽醜啊。”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說了一句醜丫頭好看了一會兒。
苓落沒忍住一拳揍在了少年的鼻子上，痛得他趕緊捂住，拿開的時候，滿手的鼻血。
“你這丫頭，誇你好看還揍我。”
少年背過身去把鼻血弄幹凈，背後傳來苓落帶著小威脅的話，不過聽到少年耳朵裏，他覺得卻是有點點小孩子氣。“你不是嫌我醜嗎？嫌棄了那麽久，突然說我好看，我就覺得你語氣不對，你以後還是別說我長相了，再說我還是會打你的！”
苓落用發帶把頭發紮在頭頂束了一個丸子頭，末了打了一個蝴蝶結。
少年見她就這麽隨手紮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自然少不了冷嘲熱諷。
苓落舉起拳頭，作了一個打人狀，亮亮的眼裏露出兇狠了的光。“我又不會綰發，這樣怎麽不行了？”
少年摸了一下她的腦瓜子，倒是語氣軟了下來。“女孩子要會打扮，這樣才好看啊。你說你，怎麽連綰發都不會呢。”
“我又沒學過！”苓落打下少年的手，“別摸了，摸了會長不高，我還能長個子，要是被你摸得不長了，以後你拿什麽賠我？”
“以後……”
少年輕念這兩個字，末了搖頭嘆氣。拿過苓落手裏的木梳子，“我來替你綰吧，不過我只幫你一次，以後你還是要學習自己綰。女孩子家家什麽都可以偷懶，把自己變漂亮就不能偷懶了。再長相普通的女孩，好好梳妝打扮，體體面面的，尋個好郎君多好。”
苓落聽到他後面說到“郎君”兩個字臉紅了一下，聞到少年淡淡的清香味，更是臉紅了。
長這麽大，除了哥哥，她還沒和一個男孩靠這麽近，也沒有哪個男孩替她梳過頭發。
男子替女子梳頭發，古代好像也是有一個說法的，不過她歷史成績一向不怎麽樣，也沒考證過。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梳好頭發後，少年遞給苓落一面小銅鏡，讓她自己看現在的樣子，然後催促著她快走，前面再走一會兒就到裁縫店了，要趕在天黑之前把衣服什麽的買好，然後就要去客棧投宿了。
苓落拿著鏡子瞧自己的模樣，感覺發型一變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她摸了摸發髻後的發帶，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頭上的堆雲發髻，中間插了一朵玉蝴蝶點綴，就像是一只蝴蝶飛在了雲朵裏，似乎還要揚起翅膀飛舞起來一般。
她眨眨眼，鏡中的靈秀女子也眨了下眼睛。這一眨，眼睛裏似有光華匯集，溫婉氣息鋪面而來，把苓落迷得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這哪裏是醜嘛！明明至少也是個小美人！她苓落哪有這家夥說得那麽不堪。
這些天，這家夥開口閉口都是醜丫頭，說得她都有些不自信了，還以為自己是真的長的不符合人類審美觀的那種。
“行了，你還說我自戀，看看你那口水，擦擦吧。被自己迷得笑成一頭豬了，一臉蠢相。”
冷不丁地從旁邊傳來少年冷嘲熱諷的聲音，把苓落的神思喚回，她趕緊擦掉掛在嘴邊的水滴，輕咳兩聲。“我們到了沒？”
前方是一條小巷子，人比之前的鬧市少了許多。這條巷子看起來大多是住戶，偏向幽靜。偶爾有幾個孩子團在一起做游戲，看到苓落甜甜地喊一聲姐姐。
起初苓落還不覺得奇怪，被喊了好幾次這才心生疑惑，而少年一直不說話，埋頭直走，她也不好問，只好憋著了。
直到走到一家半開的門前，少年才停下來，對苓落道。“到了。”
“到了？”苓落擡頭望向屋檐中下方，並沒有看到某某裁縫鋪的字樣，遲疑著是不是被少年坑了，後退兩步，一臉警惕。
少年察覺到苓落想跑，拉住她的手臂。“你不做衣服了？”
苓落瞧著這四處安靜的巷子本來心裏就毛毛的，這被少年一逮手臂，更是心裏亂跳。“你這個地方根本不是裁縫鋪子吧，帶我來這裏幹嘛？”
少年挑眉，“誰騙你了？跟我進去。”於是把苓落朝門裏邊拉，苓落不肯進去，一直和他對著幹，少年費了好一番功夫這才把苓落拉進去。
進門後，少年看到苓落那一臉驚恐狀，哈哈大笑。“小丫頭，膽子還真小，這一路跟著我就防了我一路，現在到我家了，更是想跑了。你看看這個院子裏，從哪裏看像是個用來拐賣人口的地方？”
苓落大叫。“你說過帶我去裁縫鋪做衣服的！怎麽帶你家來！你這就是拐賣人口！放開我！”她拼命掙紮，覺得少年太危險了，肯定是個壞人，她要趕緊跑掉才對！
一邊用餘光打量這個院落的樣子，發覺就是個幽靜的小戶院子，種了很多花樹和果樹。果樹上掛著應季的果子，她仔細看了一下，結果子的是李子樹，有幾個品種，紅李青李還有黃李，飽滿而色亮，顯然主人把果樹照顧地很好。
苓落的聲音很大，驚動了院子的主人，沒過一會兒，一個年邁的老頭點著拐杖過來了。
老頭衣著樸素，兩只眼睛似乎很渾濁，顯然看不見。他兩只枯槁的手上皺紋很深，顫顫巍巍地柱著拐杖，朝苓落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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