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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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苓落不知為何，感覺這個老頭是沖著自己來的，她下意識地住了嘴，氣都不敢出一下。
少年鄙了她一眼。
苓落不服氣，準備回瞪回去。但是接下來那老頭開口了，聲音很是激動。“媛媛，是媛媛回來了嗎？我都聽到她聲音了。”
接著就是四處張望，激動地眼淚直掉。苓落感覺他這麽激動下去，很可能會直接看不到路摔倒，便想上前扶他一把。
但是少年動作比她快，已經走上前去扶住了激動的老頭。
“阿爹，是的，我把她帶回來了。她就在我身邊，您女兒回來了。”
苓落四處張望了下，哪裏有個叫媛媛的女孩？她看來看去，分明這院子裏，就她一個女的？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少年。
幾個意思？
少年沖她拼命眨眼，表示配合下，他有求於她。苓落恍然大悟，敢情這小子是把她帶回來打馬虎眼的？不過嘛，苓落看少年是橫豎不順眼的那種，才不想幫他。
她雙手叉腰，眼睛掛頭頂，表示幫忙的事沒得商量。
“沖兒，媛媛怎麽不說話了，她是不是恨我這個老頭子當年逼她下嫁，把你們活活拆散？但是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我們當初根本就沒有辦法的。”
老頭掉著眼淚，一臉期盼地望著苓落，眼裏盡是愧疚之色，還有些許痛覺。
苓落被他望得全身不自在，便別過目光去。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回來？當初沖兒你一直沒帶她回來，外邊我聽到的傳聞都是媛媛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事情，都三四年過去了，我這個老頭子早不抱希望了。你別在安慰我了，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和媛媛。若是媛媛還活著，你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老頭的眼淚越掉越多，再掉下去苓落懷疑他能哭成一條河。她有些疑惑，聽語氣，似乎這人是這家夥的老丈人，而他說的，比之前少年提的還要覆雜。
總覺得，死掉的那個女孩是真的有點淒慘，應該年紀還很小。就照少年的年齡看來，他妻子當年也就十幾歲，這放在現代還是個拿著課本的初中生，可惜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好像還是逼死的。
“阿爹，那件事要怪只能怪那個惡魔。我有朝一日，一定會回去殺了他給媛媛和我族人報仇！我現在打不過他，總有一日我會讓他嘗嘗這些經歷在我和媛媛身上的不幸。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少年柔聲安慰著老頭子，眉眼裏不露聲色，平靜無波，眼底卻是暗湧欲上，眉睫下也是一片難辨神色的陰影，看不大清真實樣子。
苓落心裏一緊。
她能感覺得出來，這個人身上埋了很多秘密，也特別隱忍。但是他平時笑嘻嘻的，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下一步想做什麽，也不知道他今後會做什麽。
有些難辨的深沈，甚至是可怕。
少年的安慰並沒有使老頭子平靜下來，反而他更加激動了，眼看就得崩潰，少年有點慌了，朝苓落不停地使眼色，苓落猶豫不決，畢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話，甚至是弄不明白為何少年要她冒充這老頭子的女兒。而冒充他女兒，就等於冒充少年的妻子，一想到這裏她總覺得被套路了。
但究竟是什麽套路，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苓落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她從來沒有騙過人，這騙人的事情她做不來啊！
眼看少年的神色越焦急，苓落忍不住豁出去了，一個箭步沖到老頭子前，憋紅了臉，終於喊了一聲。“爹……”
聲音帶著些許不自然，還有些生澀。
苓落自小就沒有爸媽。
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那個時候她還不記事，只有兩歲多，哥哥把她一手拉扯大的。
她只叫哥哥叫習慣了，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叫過爸爸媽媽。每年跟著哥哥去掃墓的時候，她看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怎麽都喊不出“爸媽”二字，甚至是哥哥讓她喊，她也只能生澀地喊兩聲。
沒有過父母的陪伴，根本不知道有父母是什麽感覺，也叫不出來。後來索性她只默默掃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她這聲“爹”只是幫少年冒充的，喊得更加不自然了，甚至有些心虛。她心裏總有感覺，會穿幫。
哪知道，老頭聽到這聲“爹”後，霍然怔楞住了，話哽咽在喉頭，淚不成行語不成句，久久沒能順便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苓落呆住了。
她聽著老頭含含糊糊地叫她女兒，心裏像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散開了。而她有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隨便來的，甚至是有些熟悉。
“媛媛……我可憐的女兒，你總算回來了。”
苓落有點發懵，不會她真的認識這老頭吧？
她看了一眼老頭的長相，和墓碑上爸爸的照片一點也不像，根本不認識啊。
可能是自己沒感受過父愛，有人叫她女兒，把她感動了吧。
“爹，不傷心了，我就在你眼前。”苓落這一句話倒是說得很順溜，一個結巴都不帶打的，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父女重逢的喜悅，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別說她都覺得自己入戲了，就連少年也驚呆了。
後來苓落被少年帶著安排住的地方，看她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沒有之前那麽嫌棄了。不過他那目光盯得苓落極其不自在，她忍不住別過目光去。
“我身上又沒有多出一朵花，你到底在看什麽？”
“沒什麽。”少年推開房門，帶著苓落進去。一進去後一陣清淡的花香味飄過來，很是舒服好聞，聞上去有沁人心脾的功效，一進去後苓落一天的疲憊全消了，感覺精神竟然好了許多。
房間的陳設色調溫雅，多偏向明艷，半開的小窗前”，放了一盆鐘蘭花。下首是一張梳妝臺，比她腦袋還大的精致銅鏡橫在其中，正好照出苓落的樣子。朝裏邊走一點是一張放古琴的桌案，上面的古琴由一塊半透明的綢布蓋著，隱隱透出古琴綜紅的顏色。
再朝裏邊走一點，是一扇半圓的珠簾門。珠簾隨風而浮動，撞在一起發出輕微的玉珠聲，很是好聽。整個珠簾是透明玉石珠子串起來的，特別漂亮。隱隱透出簾子後的裏屋的床幔，籠罩著一張很大的雕花木床。
苓落摸了摸木床，隔得距離都聞到了沈香的味道。這是一整塊沈香白木雕刻而成的床，別提有多華貴了。
雖然是女子閨房，苓落想過很華麗，但沒想過就連一張床就價值不菲。更別提放在格架上擺放的各種玉石擺件和瓷器了。
她看了一眼少年，“這麽好的屋子給我住，你確定不收錢？”
少年點頭。“這是我以前為我妻子布置的房間，可惜她還沒住進來就去世了。我怕我岳父傷心，就一直瞞著我妻子離世的消息，可惜後來他還是知道了。”
“你妻子聽說是跳了城樓而死？”苓落聽少年提過，不過這家夥說的很隱晦，似乎他妻子的死不是很簡單。而她也明白，畢竟她和少年素不相識，他沒必要和她交代這麽清楚。
“是。”少年眉梢有些黯然，不過很快他又恢覆了平靜。“這個房間她沒住過，而我們家也沒有女眷，所以這個房間就空下來了。”
“可是，我聽你說過，你還有一個姐姐。她沒回來住過？”苓落問。
一聽苓落提起“姐姐”兩字，少年有些怔，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沒有，她很早就嫁人了，不過她過得不大幸福。我一直想去看她，但是我後來一直沒有去。”
“為何不去？”
“因為，她不希望我回去。而那個地方，也是我跟你提過的，很令我做嘔的地方，也是我多年的噩夢。”少年笑笑，臉色卻不大好看，有些蒼白，“我跟你說過的，我妻子也死在了那裏。”
苓落不再問了，她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心裏有個很接近的答案，就是不大確定。
無意來到這個離現世一千多年的地方，有的時候感覺不是隨便的。更像是一種召喚，甚至覺得和她有著莫大的關系。
她不相信自己是隨便來到這個地方的，肯定是有一個未解的答案在等待著自己，雖然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答案。但隨著時間，她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先出去了，到飯點我叫你。”少年出去的時候和苓落交代了一下就走了，末了告訴她記得要點燈，天快黑了。
苓落坐在床邊，看到幾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不得不嘆這家夥雖然平時看起來有點討厭，但有的時候心思挺細的。
她拿起一套粉色系的衣服換了起來，由於不大會，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穿好。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有不對的趕緊糾正。
鏡中少女身著荷葉褶半袖的寬大袍子，裙擺也是荷葉褶的，看起來比平時溫婉了許多，尤其是不笑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小家碧玉的溫婉模樣。
她拿起首飾盒裏的一塊月牙玉佩，掛在腰上，壓住微浮的裙擺。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摸了摸發髻，感覺還缺了點什麽，在首飾盒找了一圈總算找到兩只粉色珠花，插在發髻兩旁。有了珠花的映襯，和衣服看起來更搭了，她滿意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真是個小美人。”誇完自己後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鏡面移開，然後坐著等少年叫她去吃飯。
沒過一會兒，門外腳步聲近，然後有叩門的聲音。“小姐，少爺請您去前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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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落不知為何，感覺這個老頭是沖著自己來的，她下意識地住了嘴，氣都不敢出一下。
少年鄙了她一眼。
苓落不服氣，準備回瞪回去。但是接下來那老頭開口了，聲音很是激動。“媛媛，是媛媛回來了嗎？我都聽到她聲音了。”
接著就是四處張望，激動地眼淚直掉。苓落感覺他這麽激動下去，很可能會直接看不到路摔倒，便想上前扶他一把。
但是少年動作比她快，已經走上前去扶住了激動的老頭。
“阿爹，是的，我把她帶回來了。她就在我身邊，您女兒回來了。”
苓落四處張望了下，哪裏有個叫媛媛的女孩？她看來看去，分明這院子裏，就她一個女的？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少年。
幾個意思？
少年沖她拼命眨眼，表示配合下，他有求於她。苓落恍然大悟，敢情這小子是把她帶回來打馬虎眼的？不過嘛，苓落看少年是橫豎不順眼的那種，才不想幫他。
她雙手叉腰，眼睛掛頭頂，表示幫忙的事沒得商量。
“沖兒，媛媛怎麽不說話了，她是不是恨我這個老頭子當年逼她下嫁，把你們活活拆散？但是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我們當初根本就沒有辦法的。”
老頭掉著眼淚，一臉期盼地望著苓落，眼裏盡是愧疚之色，還有些許痛覺。
苓落被他望得全身不自在，便別過目光去。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回來？當初沖兒你一直沒帶她回來，外邊我聽到的傳聞都是媛媛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事情，都三四年過去了，我這個老頭子早不抱希望了。你別在安慰我了，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和媛媛。若是媛媛還活著，你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老頭的眼淚越掉越多，再掉下去苓落懷疑他能哭成一條河。她有些疑惑，聽語氣，似乎這人是這家夥的老丈人，而他說的，比之前少年提的還要覆雜。
總覺得，死掉的那個女孩是真的有點淒慘，應該年紀還很小。就照少年的年齡看來，他妻子當年也就十幾歲，這放在現代還是個拿著課本的初中生，可惜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好像還是逼死的。
“阿爹，那件事要怪只能怪那個惡魔。我有朝一日，一定會回去殺了他給媛媛和我族人報仇！我現在打不過他，總有一日我會讓他嘗嘗這些經歷在我和媛媛身上的不幸。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少年柔聲安慰著老頭子，眉眼裏不露聲色，平靜無波，眼底卻是暗湧欲上，眉睫下也是一片難辨神色的陰影，看不大清真實樣子。
苓落心裏一緊。
她能感覺得出來，這個人身上埋了很多秘密，也特別隱忍。但是他平時笑嘻嘻的，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下一步想做什麽，也不知道他今後會做什麽。
有些難辨的深沈，甚至是可怕。
少年的安慰並沒有使老頭子平靜下來，反而他更加激動了，眼看就得崩潰，少年有點慌了，朝苓落不停地使眼色，苓落猶豫不決，畢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話，甚至是弄不明白為何少年要她冒充這老頭子的女兒。而冒充他女兒，就等於冒充少年的妻子，一想到這裏她總覺得被套路了。
但究竟是什麽套路，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苓落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她從來沒有騙過人，這騙人的事情她做不來啊！
眼看少年的神色越焦急，苓落忍不住豁出去了，一個箭步沖到老頭子前，憋紅了臉，終於喊了一聲。“爹……”
聲音帶著些許不自然，還有些生澀。
苓落自小就沒有爸媽。
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那個時候她還不記事，只有兩歲多，哥哥把她一手拉扯大的。
她只叫哥哥叫習慣了，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叫過爸爸媽媽。每年跟著哥哥去掃墓的時候，她看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怎麽都喊不出“爸媽”二字，甚至是哥哥讓她喊，她也只能生澀地喊兩聲。
沒有過父母的陪伴，根本不知道有父母是什麽感覺，也叫不出來。後來索性她只默默掃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她這聲“爹”只是幫少年冒充的，喊得更加不自然了，甚至有些心虛。她心裏總有感覺，會穿幫。
哪知道，老頭聽到這聲“爹”後，霍然怔楞住了，話哽咽在喉頭，淚不成行語不成句，久久沒能順便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苓落呆住了。
她聽著老頭含含糊糊地叫她女兒，心裏像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散開了。而她有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隨便來的，甚至是有些熟悉。
“媛媛……我可憐的女兒，你總算回來了。”
苓落有點發懵，不會她真的認識這老頭吧？
她看了一眼老頭的長相，和墓碑上爸爸的照片一點也不像，根本不認識啊。
可能是自己沒感受過父愛，有人叫她女兒，把她感動了吧。
“爹，不傷心了，我就在你眼前。”苓落這一句話倒是說得很順溜，一個結巴都不帶打的，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父女重逢的喜悅，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別說她都覺得自己入戲了，就連少年也驚呆了。
後來苓落被少年帶著安排住的地方，看她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沒有之前那麽嫌棄了。不過他那目光盯得苓落極其不自在，她忍不住別過目光去。
“我身上又沒有多出一朵花，你到底在看什麽？”
“沒什麽。”少年推開房門，帶著苓落進去。一進去後一陣清淡的花香味飄過來，很是舒服好聞，聞上去有沁人心脾的功效，一進去後苓落一天的疲憊全消了，感覺精神竟然好了許多。
房間的陳設色調溫雅，多偏向明艷，半開的小窗前”，放了一盆鐘蘭花。下首是一張梳妝臺，比她腦袋還大的精致銅鏡橫在其中，正好照出苓落的樣子。朝裏邊走一點是一張放古琴的桌案，上面的古琴由一塊半透明的綢布蓋著，隱隱透出古琴綜紅的顏色。
再朝裏邊走一點，是一扇半圓的珠簾門。珠簾隨風而浮動，撞在一起發出輕微的玉珠聲，很是好聽。整個珠簾是透明玉石珠子串起來的，特別漂亮。隱隱透出簾子後的裏屋的床幔，籠罩著一張很大的雕花木床。
苓落摸了摸木床，隔得距離都聞到了沈香的味道。這是一整塊沈香白木雕刻而成的床，別提有多華貴了。
雖然是女子閨房，苓落想過很華麗，但沒想過就連一張床就價值不菲。更別提放在格架上擺放的各種玉石擺件和瓷器了。
她看了一眼少年，“這麽好的屋子給我住，你確定不收錢？”
少年點頭。“這是我以前為我妻子布置的房間，可惜她還沒住進來就去世了。我怕我岳父傷心，就一直瞞著我妻子離世的消息，可惜後來他還是知道了。”
“你妻子聽說是跳了城樓而死？”苓落聽少年提過，不過這家夥說的很隱晦，似乎他妻子的死不是很簡單。而她也明白，畢竟她和少年素不相識，他沒必要和她交代這麽清楚。
“是。”少年眉梢有些黯然，不過很快他又恢覆了平靜。“這個房間她沒住過，而我們家也沒有女眷，所以這個房間就空下來了。”
“可是，我聽你說過，你還有一個姐姐。她沒回來住過？”苓落問。
一聽苓落提起“姐姐”兩字，少年有些怔，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沒有，她很早就嫁人了，不過她過得不大幸福。我一直想去看她，但是我後來一直沒有去。”
“為何不去？”
“因為，她不希望我回去。而那個地方，也是我跟你提過的，很令我做嘔的地方，也是我多年的噩夢。”少年笑笑，臉色卻不大好看，有些蒼白，“我跟你說過的，我妻子也死在了那裏。”
苓落不再問了，她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心裏有個很接近的答案，就是不大確定。
無意來到這個離現世一千多年的地方，有的時候感覺不是隨便的。更像是一種召喚，甚至覺得和她有著莫大的關系。
她不相信自己是隨便來到這個地方的，肯定是有一個未解的答案在等待著自己，雖然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答案。但隨著時間，她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先出去了，到飯點我叫你。”少年出去的時候和苓落交代了一下就走了，末了告訴她記得要點燈，天快黑了。
苓落坐在床邊，看到幾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不得不嘆這家夥雖然平時看起來有點討厭，但有的時候心思挺細的。
她拿起一套粉色系的衣服換了起來，由於不大會，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穿好。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有不對的趕緊糾正。
鏡中少女身著荷葉褶半袖的寬大袍子，裙擺也是荷葉褶的，看起來比平時溫婉了許多，尤其是不笑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小家碧玉的溫婉模樣。
她拿起首飾盒裏的一塊月牙玉佩，掛在腰上，壓住微浮的裙擺。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摸了摸發髻，感覺還缺了點什麽，在首飾盒找了一圈總算找到兩只粉色珠花，插在發髻兩旁。有了珠花的映襯，和衣服看起來更搭了，她滿意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真是個小美人。”誇完自己後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鏡面移開，然後坐著等少年叫她去吃飯。
沒過一會兒，門外腳步聲近，然後有叩門的聲音。“小姐，少爺請您去前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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