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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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榆剛洗完澡出來，容川躺在床上對她說了那句。
他今早醒來回想起昨夜的事，真覺得自己錯的太離譜，他後悔極了。他不停在想，自己平時那樣理性的人，奈何會像昨天一樣失了理智，做出了這種……
她與他已經分開數年了，就因他這一次的昏頭行為，惹得了這樣尷尬的境地。難道，還要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
但是這樣的念頭過後，他望著沐浴出來清秀無華的她，心裏也浮起了一絲愧疚。
於是，他又緩緩說道：
“對不起。”
剛出浴的她頭發未幹，純雅幹凈。她的眼睛明亮，清澈的容川能一眼就望到底，像極了那年他熟悉的那個玉蘭花姑娘。容川看著看著，心裏就逐漸平靜了下來，不管人或事，往事一旦記起，心也會慢慢跟著平靜。
那年，那年的她啊……
容川不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抱歉……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會負責。”
商榆本應他的一句我後悔了，而不由地心起波瀾。她以為他在後悔當初拋棄了她，而說了對不起，卻不想……
所以，那時她出奇的平靜，她問：
“你要怎麽負責？”
“……若是你要結婚，我同意。”
商榆抑制不住笑了，眼中冷意陡然升了起來：“結婚？你開玩笑麽？就因為你跟我昨晚上了床？”
“我會負責的。”
他那下表情很認真，不像唬她的。可是商榆不在乎他唬不唬她，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因他的那句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要娶她的結婚說辭，而莫名的嫌惡與作嘔。
那時，她笑得冷酷不已，說：
“負責？那我22歲與你上床時你不對我負責，不與我結婚？現在你來說這個不覺得太晚了麽？”
“……”
容川一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而就在這一刻，商榆就明白，他說的娶她根本不是真心！完全是他認為他睡了她，作為一個有著良好修養的他就應該負責到底，是他的良心上過不去！
她真有點好奇，他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年輕時，她一心跟在他身後他不要，現如今只是沒了感情的上床，他便要娶她？
“呵，容川，你真可笑。”她緩緩說道。
“那你要怎樣？”
床上，他靜靜地擡起頭來問她。那一瞬間平緩柔和，像極了以前那段日子他每每抱她在懷的模樣。商榆看著，心竟也漸漸地變得柔軟……
於是，她慢慢說出了她想要的。
“你我重新開始。”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的回話使得她那柔軟的心又瞬間變得堅硬。
“你試都不願試，怎麽知道不可能？”
“商商……”
他突然這樣喊她，喊得她驀地一楞。
而後，那些深刻的記憶就如潮水般不斷湧來，以前，他就是這樣叫她的，不管哪一次，她都會開心地應著。但下一刻他的話，卻完全沒有了他以前的柔情，全是摻雜了碎玻璃的冰渣子。
“……我記得我那年對你說的很清楚，我們根本不合適。所以兩個不合適的人為何還要一直硬處在一起，一直……”
“夠了！我不想聽！”
她猛地打斷了他的話，而後深深望著他，接著，她便落了淚……
容川一見，眉頭皺得極深，那一瞬間他無言地閉上眼睛，內心長嘆著。
然而商榆，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縱使她心裏恨極了他，以為他的任何話語都影響不了她的情緒，可當他今日又重新說出當年分手的那些話，她依舊是不受控制地狠狠疼了心……
過了一會兒，她驀地寒著聲問：
“你說你後悔了，你後悔什麽？”
容川望著她落淚的面容，突然不想再說出這些傷害她的話，但是話不說清楚，就會有無休止的問題出現。
那刻他的聲音，清晰低沈，同以前跟她在一起時一樣好聽，但就是這樣好聽的嗓音現在卻不停說著讓她痛苦的話。
“我後悔那天答應你的事，我收回那句話，我不想同意了。商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這樣一味的鬧下去，有什麽意義呢？”
她漸漸聽得面容冰冷，漸漸回道：
“所以你吃幹抹凈，又一次要拋棄我？”
“我並沒有拋棄你，是你自己一直不願走出來。”
“你是指是我一直在纏著你咯？”
他沈默了下，而後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清清楚楚地坦白說：
“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會推卸。”
她一聽，頓時不受控制地吼了出來，像是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你不愛我，卻要同我結婚？你還想要毀了我一輩子？！”
“……”
那刻，容川真是無話可說了。
對，他是不愛她，可是就像她說的，他同她有了夫妻之實，那理所應當要結婚。也許有人覺得他思想迂腐或許之前為何不這樣做，但是他會說，他已經三十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年少氣盛的小夥子了。而立之年的他既然做出了這件事，就應要承擔這件事的後果，且這後果是不可推卸的。也許他可以不管不顧，但他現在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麽無所謂的對待。
也許，她至今都走不出來的原因，他認為也許真的是他的錯……
但是愛她這件事，他怕是做不到吧，一段逝去的感情還可以再回來的麽，包括他的心？
那下見他那副無言的模樣，商榆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恨意難平。
“容川，你知道麽，你對我真是殘忍……”
她聲音裏的痛心疾首使得他心裏一時一陣悶堵，呼吸不得。他立即回她，無可奈何地回她：
“可我與你，根本不可能了你知道麽？”
他對她，他不是毫無愧疚，只是在他的世界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對她已沒了感情，那麽就要分開，若是違心繼續下去，那麽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都不會有好結果。
就像那年，既然沒了感情，為何還要一直拖著她的青春，困著她的心呢？人在年輕的時候，這種暫時的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兩人分開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他看得清，所以做的狠了點。她看不清，所以，受的傷更深……
她聽得冷笑：“你之所以會說的那麽輕巧，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心的喜歡過我！”
“我有！”
他忽地這麽回道，回得認真堅定。她瞬間楞住，而後又聽他說：
“我曾經喜歡過你，但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沒有了，沒有了你明白麽？”
沒有了，沒有了……
他總是這樣，他說沒有，她便要離開，他說不合適，他們便要分手。何曾又一次，他替她想過？那時的她一無所有，只有他，而他也要那樣冷酷無情的待她……
那年的那個傍晚，她最愛的落日霞光在天邊灑下了一大片，可她一眼都未擡頭去看。她怎麽擡頭去看，她哪有力氣擡頭去看，她最愛的這人，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商榆，我們分手吧。
他說，我既然不再喜歡你，我便要同你說清楚，因為若是再違心相處下去，只會對你影響更深。你的人生中不止會出現我一人，你會有更好的在等著你，你必須忘了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心都全部給了他的人，要如何重新開始……
他在她的世界裏，兀自退的那樣幹幹凈凈，全然不顧她的意願，不管她痛得如何，他都執意要離開。他為何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他心裏從未有過她！ 若有她，何以只有她自己遍體鱗傷地痛著……
“你可真會說啊……”
她又不爭氣地落了淚，語氣是恨極了他：
“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說沒了感情就沒了感情？容川，你若是真心待過我，心裏有過我，你就會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說放手就能輕易放手的！你這麽雲淡風輕，那是你從未對我深愛過！”
容川被她說得猛地一怔，繼而沈默了許久，久久不語。而她，心是涼得徹徹底底，之後，說出來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間，就是你對我的始亂終棄!”
說完，商榆便緩緩退了出去。
當她出門前的最後一刻，她又恢覆了平靜，她對他說，態度十分的客氣而又陌生：
“放心，昨晚的事只是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用感到抱歉，容先生。”
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走，後來的一個月，她都沒來找過他一次。
**********
容川再次見到她時，還是在那間咖啡店裏，他後來還是通過謝小妹才得知那是她開的。那三個混蛋早就知道，居然有膽不告訴他！很好，他們保密的非常好。所以為了獎勵他們，他將他們三個一個個引了出來，各自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天，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約他出來見面，不想就約在了她的咖啡廳。他本不想去，說是換個地方，奈何好友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於是無法，他便過去了。
他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她，他以為她不在，卻不想聊天的過程中，一個轉頭便見到那大大的落地窗外，她正同寶寶在那擦著玻璃。寶寶滿臉的不高興，應是被她強拉出去的，那兩人從初中開始，感情一直保持到現在。
真是難得，容川暗自感嘆，接著他便不自覺地看向了她。
那日，她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栗子色的大波浪長發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辮，靚麗活潑的不可思議。她眉眼含笑，在那裏擦得不亦樂乎。店裏的那位李經理就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的給她遞個東西。
後面，她好像同寶寶說了什麽，寶寶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接著她倆擦著擦著，就打鬧了起來，那紅桶裏的水和泡沫被她倆弄得到處都是。再接著，她倆便往玻璃上沖水，沖著沖著就沖到了對方的身上。最後，索性就打起了水戰……
二樓的許多人都站起身對她倆望了過去，就連他的好友都說，看吶，那兩個姑娘真是耀眼……
他聽著聽著，就又看到那日艷陽天底下，她一臉笑容，純美幹凈的模樣，像極了他初見她的時候。也許那時會喜歡上她，就是因為那個笑容吧……
那種笑容，總會讓他感覺到很平靜，內心的平靜……
後來，他與好友下樓時，他和她擦肩而過。她同他笑著點了頭，之後再無其他。
再見又是七日之後。
他從Hotel地下停車庫泊好車後，上客梯去五樓中餐廳吃飯。季白和容息，還有他的父母都在那裏等他。當電梯門在五樓打開時，他就見到她與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等著電梯。
她一身白色修身連衣裙，身材高挑，妝容精致。那一頭靚麗的栗子色大波浪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刻襯得她的面容真是嫵媚的令他心驚。
他十分不喜歡她這種裝扮，他認為她根本不適合這種裝扮，就像是一朵本身純雅的白玉蘭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格外空洞……
她還是同他淡笑著點了頭，無片刻言語。之後便隨著那個陌生男人進了電梯。
接著，他也轉頭走了。
似乎自那日之後，她對他像是死了心一樣。容川覺得自己應該會很高心，會很放松才對，卻不想在聽到那電梯門緩緩關閉的聲音時，他竟覺得內心有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憋悶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本文不虐，一點也不虐，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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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早醒來回想起昨夜的事，真覺得自己錯的太離譜，他後悔極了。他不停在想，自己平時那樣理性的人，奈何會像昨天一樣失了理智，做出了這種……
她與他已經分開數年了，就因他這一次的昏頭行為，惹得了這樣尷尬的境地。難道，還要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
但是這樣的念頭過後，他望著沐浴出來清秀無華的她，心裏也浮起了一絲愧疚。
於是，他又緩緩說道：
“對不起。”
剛出浴的她頭發未幹，純雅幹凈。她的眼睛明亮，清澈的容川能一眼就望到底，像極了那年他熟悉的那個玉蘭花姑娘。容川看著看著，心裏就逐漸平靜了下來，不管人或事，往事一旦記起，心也會慢慢跟著平靜。
那年，那年的她啊……
容川不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抱歉……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會負責。”
商榆本應他的一句我後悔了，而不由地心起波瀾。她以為他在後悔當初拋棄了她，而說了對不起，卻不想……
所以，那時她出奇的平靜，她問：
“你要怎麽負責？”
“……若是你要結婚，我同意。”
商榆抑制不住笑了，眼中冷意陡然升了起來：“結婚？你開玩笑麽？就因為你跟我昨晚上了床？”
“我會負責的。”
他那下表情很認真，不像唬她的。可是商榆不在乎他唬不唬她，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因他的那句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要娶她的結婚說辭，而莫名的嫌惡與作嘔。
那時，她笑得冷酷不已，說：
“負責？那我22歲與你上床時你不對我負責，不與我結婚？現在你來說這個不覺得太晚了麽？”
“……”
容川一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而就在這一刻，商榆就明白，他說的娶她根本不是真心！完全是他認為他睡了她，作為一個有著良好修養的他就應該負責到底，是他的良心上過不去！
她真有點好奇，他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年輕時，她一心跟在他身後他不要，現如今只是沒了感情的上床，他便要娶她？
“呵，容川，你真可笑。”她緩緩說道。
“那你要怎樣？”
床上，他靜靜地擡起頭來問她。那一瞬間平緩柔和，像極了以前那段日子他每每抱她在懷的模樣。商榆看著，心竟也漸漸地變得柔軟……
於是，她慢慢說出了她想要的。
“你我重新開始。”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的回話使得她那柔軟的心又瞬間變得堅硬。
“你試都不願試，怎麽知道不可能？”
“商商……”
他突然這樣喊她，喊得她驀地一楞。
而後，那些深刻的記憶就如潮水般不斷湧來，以前，他就是這樣叫她的，不管哪一次，她都會開心地應著。但下一刻他的話，卻完全沒有了他以前的柔情，全是摻雜了碎玻璃的冰渣子。
“……我記得我那年對你說的很清楚，我們根本不合適。所以兩個不合適的人為何還要一直硬處在一起，一直……”
“夠了！我不想聽！”
她猛地打斷了他的話，而後深深望著他，接著，她便落了淚……
容川一見，眉頭皺得極深，那一瞬間他無言地閉上眼睛，內心長嘆著。
然而商榆，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縱使她心裏恨極了他，以為他的任何話語都影響不了她的情緒，可當他今日又重新說出當年分手的那些話，她依舊是不受控制地狠狠疼了心……
過了一會兒，她驀地寒著聲問：
“你說你後悔了，你後悔什麽？”
容川望著她落淚的面容，突然不想再說出這些傷害她的話，但是話不說清楚，就會有無休止的問題出現。
那刻他的聲音，清晰低沈，同以前跟她在一起時一樣好聽，但就是這樣好聽的嗓音現在卻不停說著讓她痛苦的話。
“我後悔那天答應你的事，我收回那句話，我不想同意了。商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這樣一味的鬧下去，有什麽意義呢？”
她漸漸聽得面容冰冷，漸漸回道：
“所以你吃幹抹凈，又一次要拋棄我？”
“我並沒有拋棄你，是你自己一直不願走出來。”
“你是指是我一直在纏著你咯？”
他沈默了下，而後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清清楚楚地坦白說：
“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會推卸。”
她一聽，頓時不受控制地吼了出來，像是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你不愛我，卻要同我結婚？你還想要毀了我一輩子？！”
“……”
那刻，容川真是無話可說了。
對，他是不愛她，可是就像她說的，他同她有了夫妻之實，那理所應當要結婚。也許有人覺得他思想迂腐或許之前為何不這樣做，但是他會說，他已經三十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年少氣盛的小夥子了。而立之年的他既然做出了這件事，就應要承擔這件事的後果，且這後果是不可推卸的。也許他可以不管不顧，但他現在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麽無所謂的對待。
也許，她至今都走不出來的原因，他認為也許真的是他的錯……
但是愛她這件事，他怕是做不到吧，一段逝去的感情還可以再回來的麽，包括他的心？
那下見他那副無言的模樣，商榆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恨意難平。
“容川，你知道麽，你對我真是殘忍……”
她聲音裏的痛心疾首使得他心裏一時一陣悶堵，呼吸不得。他立即回她，無可奈何地回她：
“可我與你，根本不可能了你知道麽？”
他對她，他不是毫無愧疚，只是在他的世界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對她已沒了感情，那麽就要分開，若是違心繼續下去，那麽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都不會有好結果。
就像那年，既然沒了感情，為何還要一直拖著她的青春，困著她的心呢？人在年輕的時候，這種暫時的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兩人分開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他看得清，所以做的狠了點。她看不清，所以，受的傷更深……
她聽得冷笑：“你之所以會說的那麽輕巧，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心的喜歡過我！”
“我有！”
他忽地這麽回道，回得認真堅定。她瞬間楞住，而後又聽他說：
“我曾經喜歡過你，但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沒有了，沒有了你明白麽？”
沒有了，沒有了……
他總是這樣，他說沒有，她便要離開，他說不合適，他們便要分手。何曾又一次，他替她想過？那時的她一無所有，只有他，而他也要那樣冷酷無情的待她……
那年的那個傍晚，她最愛的落日霞光在天邊灑下了一大片，可她一眼都未擡頭去看。她怎麽擡頭去看，她哪有力氣擡頭去看，她最愛的這人，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商榆，我們分手吧。
他說，我既然不再喜歡你，我便要同你說清楚，因為若是再違心相處下去，只會對你影響更深。你的人生中不止會出現我一人，你會有更好的在等著你，你必須忘了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心都全部給了他的人，要如何重新開始……
他在她的世界裏，兀自退的那樣幹幹凈凈，全然不顧她的意願，不管她痛得如何，他都執意要離開。他為何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他心裏從未有過她！ 若有她，何以只有她自己遍體鱗傷地痛著……
“你可真會說啊……”
她又不爭氣地落了淚，語氣是恨極了他：
“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說沒了感情就沒了感情？容川，你若是真心待過我，心裏有過我，你就會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說放手就能輕易放手的！你這麽雲淡風輕，那是你從未對我深愛過！”
容川被她說得猛地一怔，繼而沈默了許久，久久不語。而她，心是涼得徹徹底底，之後，說出來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間，就是你對我的始亂終棄!”
說完，商榆便緩緩退了出去。
當她出門前的最後一刻，她又恢覆了平靜，她對他說，態度十分的客氣而又陌生：
“放心，昨晚的事只是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用感到抱歉，容先生。”
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走，後來的一個月，她都沒來找過他一次。
**********
容川再次見到她時，還是在那間咖啡店裏，他後來還是通過謝小妹才得知那是她開的。那三個混蛋早就知道，居然有膽不告訴他！很好，他們保密的非常好。所以為了獎勵他們，他將他們三個一個個引了出來，各自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天，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約他出來見面，不想就約在了她的咖啡廳。他本不想去，說是換個地方，奈何好友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於是無法，他便過去了。
他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她，他以為她不在，卻不想聊天的過程中，一個轉頭便見到那大大的落地窗外，她正同寶寶在那擦著玻璃。寶寶滿臉的不高興，應是被她強拉出去的，那兩人從初中開始，感情一直保持到現在。
真是難得，容川暗自感嘆，接著他便不自覺地看向了她。
那日，她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栗子色的大波浪長發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辮，靚麗活潑的不可思議。她眉眼含笑，在那裏擦得不亦樂乎。店裏的那位李經理就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的給她遞個東西。
後面，她好像同寶寶說了什麽，寶寶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接著她倆擦著擦著，就打鬧了起來，那紅桶裏的水和泡沫被她倆弄得到處都是。再接著，她倆便往玻璃上沖水，沖著沖著就沖到了對方的身上。最後，索性就打起了水戰……
二樓的許多人都站起身對她倆望了過去，就連他的好友都說，看吶，那兩個姑娘真是耀眼……
他聽著聽著，就又看到那日艷陽天底下，她一臉笑容，純美幹凈的模樣，像極了他初見她的時候。也許那時會喜歡上她，就是因為那個笑容吧……
那種笑容，總會讓他感覺到很平靜，內心的平靜……
後來，他與好友下樓時，他和她擦肩而過。她同他笑著點了頭，之後再無其他。
再見又是七日之後。
他從Hotel地下停車庫泊好車後，上客梯去五樓中餐廳吃飯。季白和容息，還有他的父母都在那裏等他。當電梯門在五樓打開時，他就見到她與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等著電梯。
她一身白色修身連衣裙，身材高挑，妝容精致。那一頭靚麗的栗子色大波浪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刻襯得她的面容真是嫵媚的令他心驚。
他十分不喜歡她這種裝扮，他認為她根本不適合這種裝扮，就像是一朵本身純雅的白玉蘭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格外空洞……
她還是同他淡笑著點了頭，無片刻言語。之後便隨著那個陌生男人進了電梯。
接著，他也轉頭走了。
似乎自那日之後，她對他像是死了心一樣。容川覺得自己應該會很高心，會很放松才對，卻不想在聽到那電梯門緩緩關閉的聲音時，他竟覺得內心有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憋悶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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