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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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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宋征玉就這麽在宮外玩了一天,晚上他則是睡在了另一處宋懷行提前為他準備下來的地方。山莊環境雖然好,可到晚上未免太涼了些。

唯一令他不滿意的,就是宋懷行連到了宮外都要和他擠在一處睡。

宋征玉看著摟著自己不撒手的人,口不擇言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親。”

這話聽得宋懷行笑了好一陣,宋征玉講完才發現自己究竟都說了什麽,半天也沒再開口。

只是宋懷行的笑聲太過刺耳了,忍了半晌,宋征玉還是沒有忍住,打了對方一下。宋懷行為了能讓他出門玩更方便,所以暫時給他都跟外界隔開了,就算這樣去碰到對方,宋征玉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不舒服。

“讓你笑話我!”打了人他還挺猖狂,瞪著眼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看得宋懷行又將他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口,而後就將宋征玉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放心,今晚不跟你做什麽,好好睡吧。”

宋征玉一開始嚷著“你抱著我還怎麽睡”,可沒過多久,他就稀裏糊塗地睡著了。

宋懷行摸摸宋征玉的臉,睡夢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拍了一下他的手,嘴裏還在罵著妖怪沒有道德的話。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在宋征玉的強烈要求下,他沒讓宋懷行再給自己換上女裝。

雖然扮成女子可以不讓別人看出他的身份,可昨天一整天他都不自在極了。

“真的不穿嗎”

“不穿了不穿了,你煩不煩啊,想穿你自己穿。”

“如果晚晚想看我穿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穿。”

妖怪不僅沒有道德底線,還沒有羞恥心。

可宋征玉沒有看別人穿裙裝的愛好, “你要穿的話,今天就別跟我一起出門了。”

“那好吧。”宋懷行可惜地將給宋征玉準備好的衣服收了起來,另拿出了一套正常的。

梳頭的時候,他看著宋征玉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捏了捏他的耳垂。

妖怪不作特別處理的時候,手指是冰冰涼的,激得宋征玉一下子就睜圓了眼。只是他剛才迷迷糊糊的,哪註意到發生了什麽,因此半天也沒有找到罪魁禍首。

不過宋征玉不講理慣了,氣呼呼就把宋懷行給訓了一頓。宋懷行哪裏猜不出他在想什麽,卻仍然作出低頭很服從對方訓斥的模樣。

“今晚回宮以後你不準再來我宮裏了。”

為表給宋懷行一個教訓,宋征玉嚴厲地道。

他也沒有想過,這原本就是宋懷行不該去做的。如今被他這樣一說,反倒成了今後沒有他的特別要求,宋懷行就可以任意往來了。

宋懷行沒有提醒宋征玉話裏的漏洞,應下了,於是太子的臉上又浮現出一團神氣。

他們兩人用過了早飯就出了門,今天是上香求長生帶的日子,廟裏的人很多,要早一點出發。

宋征玉晚上睡得很好,可妖怪的懷裏一晃一晃太催眠了,他上了馬車後又淺淺瞇了一覺。

否則的話,他怕對方又會放出那些藤蔓做些不應該做的事情。

宋懷行準備的馬車在今天前來上香的人當中一點也不突兀了,各家幾乎都坐著最好的馬車前來。一掀開車簾,宋征玉就看到邊上已經停了不少輛馬車。

他自覺今天是太子派頭,下車的時候宋懷行伸手要來扶他,他也不讓,一定要自己下來。結果馬車太高了,他晃晃悠悠的,落到地上的時候差點摔了。

有兩只手一起將他穩穩地扶住了,宋懷行要更快一點。

宋征玉向另一邊看過去,就見對方是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的顧世權。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時的記憶湧來,他早忘了顧世權說的那些剖訴情衷的話,卻還記得對方知道自己跟宋懷行的事,而今天,他又是跟宋懷行乘坐一輛馬車來的。

宋征玉下意識地擺脫了他的手,宋懷行趁機將人往自己這邊完全帶了過來,不給顧世權任何接近對方的機會。

講出來的話也好像含著刺: “顧大人真是好興致,今天也有空到這裏。”

“見過二位公子。”

宋征玉跟宋懷行既然是在宮外,人多口雜,再稱呼他們真實的身份就不合適了。顧世權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宋征玉剛才甩開了他的手而有任何不滿,甚至於面對宋征玉,他還揚起了一個笑臉,輕聲問道: “一向身體還好我因為最近事忙,所以不曾多來探望,還望……公子勿怪。”

“還好。”宋征玉幹巴巴地回答了這兩個字,心裏還是覺得十分尷尬。

不過尬尷過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看著顧世權一副要跟他們一起走的樣子,宋征玉直接就命令道: “我要自己走,你別跟著我。”

顧世權看了宋懷行一眼,似乎是在問,那宋懷行呢

宋征玉卻也沒有解釋,直接就擺足了架子,脾氣很不好地問道: “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那麽我一會兒再過去。”

顧世權目送著宋征玉跟宋懷行一起上了山。

臺階不高,可宋征玉是歇了兩回才走上去的,宋懷行似乎要抱他,被拒絕了。顧世權聽不見,他只想起最近針對宋懷行的計劃。

對方手底原本籠絡不少勢力,在他沒有進宮的這一個月裏,逐一解決了許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顧世權總覺得太順利了。

山上。

宋征玉好不容易看到了寺廟,他們已經算是來得早的了,可前面還是排了一段隊伍,所幸不太長,等一會兒也就到了。

輪到宋征玉跟宋懷行的時候,廟裏的師父照例給他們看了相。

只是無論哪個,他看了以後都有些驚疑不定。宋懷行跟宋征玉兩人分明都是早死的面相,卻不知為何,兩人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裏。

那師父想了想,最終只是對兩人說了句佛偈,而後指著他們去了另一個大殿。

那裏是求長生帶的,不能給自己求,只能給他人求。從殿前就有一個臺階,一直通往山頂處的一棵古樹,共有一千七百七十一級,須三叩九拜,方顯誠意。

雖然來這裏求是最正宗的,但民間也有其他求長生帶的方法,故而每年這天大家多數是來燒香,只有極少數心有所求的人才會甘受這份考驗。

宋征玉從底下看到上面,只覺得一眼都望不都頭,再收回視線時,就見宋懷行已經虔誠恭敬地跪在了石階之上。

“宋懷行,你要幹什麽”

他不知道有求長生帶的習俗,宋懷行跟他說了,宋征玉也只是皺眉。

“可是這裏看上去太高了,你要跪很久的。”

宋征玉以前看過別人這樣求願,那臺階還沒有這個高呢,結果那人結束以後,膝蓋都青紫了。

宋懷行沒有必要為他做這樣的事,而且,他也不需要。

“不要緊,晚晚忘記了嗎,我不是人。”

“拜上去需要一段時間,我已經安排人在後面準備了一間靜室,你先去後面逛逛,累了就到屋子裏休息一會兒。”

宋征玉覺得宋懷行那事事叮囑的語氣就好像自己離開他不行了一樣,當下也不再阻止對方。宋懷行喜歡跪,那就讓他跪著好了。

很快,宋征玉就跟著宋懷行的人離開了這裏。

這間寺廟是依山而建,秋景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宋征玉不是一個喜歡看風景的人,他更喜歡研究手裏一同帶來的那兩只小昆蟲。因此逛了一會兒後,他就回去了。

暗中守在他邊上的人原本還擔心宋征玉一個人會覺得無聊,想要去看看主子到哪裏了,而後回來告訴宋征玉。誰知他一個人聚精會神的,根本就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眼看日頭快要到中午了,宋征玉才想起了宋懷行。他知道帶自己來的人沒有走開,就擡著頭隨便看了一個方向問: “宋懷行怎麽還不回來”

暗衛其實是在跟宋征玉看著的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他默默調整了一下位置,而後回答道: “回公子,主子應該就快回來了。”

“我餓了,這裏有吃的嗎”

問起宋懷行並不是因為等得著急,純粹是這麽長時間過去,宋征玉覺得餓了。

自從他身體好了以後,食欲也一天比一天好。

暗衛楞了楞,正要回話說主子也提前將飯食安排好了,要是餓了的話,他現在就讓人拿過來。

誰知話還沒有說出口,宋懷行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他身後還帶了幾個捧碟端碗的人,裏頭都是專門給宋征玉做的素菜。

暗衛沒再開口,跟那些來的人一同退下了。

“等很久了嗎”

宋懷行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條細細的紅繩綁到宋征玉的右手腕上。衣袖掀起來的時候,依舊能看到宋征玉皮膚上的那些畫紋。

一夜過去,瞧著似乎更加靡艷。宋懷行在綁好長生帶以後,又格外看了兩眼。

宋征玉沒註意到,他的視線都在手腕上的繩子上。

“也沒什麽特別的。”

“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寓意好。”宋懷行沒說他剛才跪著的時候,收了身上的法術,此刻坐下來,膝蓋痛麻不已, “手動一動,看看有沒有哪裏覺得磨的。”

宋征玉依言轉了轉手腕,然後說: “打結的地方有些不太舒服。”

宋懷行給他調整了位置,而後將打結的地方抹去了。整條長生帶看上去就像是天然圍在了他的手腕上,沒有一個開口處。

宋征玉用手指扯了扯,紋絲不動。

“這樣不就不能摘下來了嗎”

那根長生帶非常細,戴在宋征玉的手上,如果不細看的話,就好像是他的手腕間天生就有一道紅痕,有種莫名的引誘感。

宋懷行問: “不喜歡戴著它”

“我沒有戴過這種東西,好奇怪。”

他只戴過手表,這根紅繩子除了有點礙手以外,背後所承載的意義也讓宋征玉覺得別扭。

他自己說不上來,抿了抿嘴。

“沒關系,戴著戴著就習慣了。”

長生帶一人一生中只能為他人求這麽一條,還有,它們戴上去以後並非就永遠不能摘下來,只要最初的三天是直接戴在身上的,過後好好放在家裏就可以。

不過宋懷行沒有告訴宋征玉,他想要對方永遠戴著自己送的東西。

飯菜雖然都是素食,可燒的時候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宋征玉吃得還算滿意。

照例還是他先吃,然後宋懷行將剩下的解決。這回宋征玉沒有再驚訝了,從昨天出宮以後,宋懷行一直都是這樣。

對著日光,他又看了眼手腕上的繩子,最後看看宋懷行膝蓋處幹幹凈凈的布料。

真是,莫名其妙。

吃過飯以後,得知宋征玉上午都待在小房間裏,宋懷行又帶著人到附近看了一遍。

他帶宋征玉去的地方都挺熱鬧,並不是只看風景。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誰想他們又遇到了顧世權,不僅如此,就連宋究和鈕章都在這裏,以及過兩天就要隨家裏人一起到外地的竇蔔。

竇蔔從前是給宋度做事,宋度又和宋究走得比較近,一來二去,他跟鈕章就有幾分交情。

這次他陪家裏人來上香,遇到鈕章還有宋究,就過來打了聲招呼。

宋究是繼顧世權以後,第一個發現宋征玉的。

那邊宋征玉還沒有從顧世權出現在自己面前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扭過頭來看,便見宋究向他跑了過來。鈕章跟竇蔔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起走了過來。

眼看眾人都擠到了宋征玉的跟前,宋懷行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顧世權也就算了,宋究不知道每天都來湊哪門子的熱鬧。宋懷行看著對方,想將人直接從這裏扔進河裏。

“太子哥哥,你怎麽也來這裏了”

宋究問話不過腦子,過了會兒他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神情頓了頓。

昨天他一直沒有找到宋懷行,傍晚又回了一趟宮,問知太子的情況,時春說對方白天用過了一點飯,這時候還在休息。

他當時便徹底否認了那個猜測,可現在宋征玉竟然又跟宋懷行一起出現在了這裏。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才剛到的,宋征玉的手上還系了一根長生帶,這根帶子沒有幾個時辰是求不來的,而從宮裏一早出發,到這裏時間也是對不上的。

宋究看著宋征玉,不覺出了神,連宋征玉回答他“我來玩的”都沒有聽到。

他在想,昨天在酒樓中看到的那名女子,莫非真是的對方宋懷行究竟是用了什麽事威脅,才讓宋征玉答應的

在宋究眼裏,太子雖然好說話,好哄騙,可也是十分高傲的,不可能會願意扮成女子,除非是宋懷行使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想到這裏,耳邊忽然傳來了顧世權的聲音,對方問他是不是也來這裏游玩的。

宋究有點奇怪顧世權怎麽好好地跟自己說起話了,卻不知是他剛才看著宋征玉的表情太過讓人誤會。

已經有了一個宋懷行,顧世權可不想這五皇子也對太子殿下有了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這邊宋懷行正待趕人,看到他們說起了話,就帶著宋征玉坐下了。

還順便給他倒了一杯水喝,宋懷行總是能隨時隨地拿出宋征玉需要的東西來。他這般周到,就連顧世權也多看了一眼。

“我聽說這裏挺熱鬧,就讓鈕章帶我來了。”

宋究回答了顧世權的問題,看到宋征玉在喝水,本想也坐到對方身邊,可惜那裏只有兩個位子,根本就沒有空餘的地方。他只好腳步一跨,直接站在了宋征玉身邊,乍一看就跟對方的護衛似的。

這一系列動作看得顧世權眼皮一跳,宋懷行的所作所為讓他如今對所有同太子親近的皇子都保持著警惕。於是不著痕跡地同樣走近了宋征玉,並在幾句話之間,代替了原本宋究的位置。

宋究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還在那裏套宋征玉的話。

“太子哥哥,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早上就來了。”

宋征玉的回答同時引起在場其他人的深思,他們都跟宋究想的差不多,恐怕是九皇子昨晚就將人給接出來了。鈕章更是在宋征玉的話後,猛地想起了昨天在市集上看到的那輛馬車,那名他覺得眼熟的車夫,不正是九皇子府上的人嗎

只有宋究在聽到宋征玉的話後心裏一怔,那股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嚴重。看看在場另外幾個人,宋究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從懷裏摸出了一根藍色的繩子。

這是他來寺廟以前,為了應景在街上隨便買的。寺廟裏的長生帶一個人一生只能求一次,街上只要每逢這一時節,要多少有多少,顏色不一,大家只是求個好意頭。

宋究將手裏的長生帶塞給了宋征玉,同時心裏有些懊惱,早知道宋懷行送了一個正式的給對方,他剛才也去跪一跪了。想了想,他扔下一句“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鈕章難得沒有跟著宋究,而是拿出了一條明黃色的繩子出來,將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方才我是同五皇子一起買的長生帶,既然五皇子將其送給殿下了,我的這條也一並送給殿下吧。”不論是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將長生帶拿給宋征玉的動作,都遵守著應有的恭敬。

可除了這時候被宋懷行勾了勾手指頭,忙著扯好袖子把自己的手蓋住的宋征玉外,在場另外三個人都看了他一眼。

宋懷行內心輕嘖一聲,隨即就瞥開眼去了。

竇蔔將自己的視線從鈕章身上慢慢移到了宋征玉身上,他對太子的觀感很覆雜。最開始,他們是敵人,後來是假山陰差陽錯的撞見。

目光不自覺地從宋征玉的眼睛,落到了他的唇上。

他竟然那般褻瀆過對方。

竇蔔想笑,可是他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自從宋度的事情發生以後,竇家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他過後其實也很奇怪,自己那天怎麽就貿然地進宮,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只是木已成舟,再多的追問也改變不了。況且,遠離政治紛爭也不一定是壞事。

就是再看到宋征玉,心底總有一種似有若無的遺憾。

竇蔔跟宋征玉請了個安,又分別跟顧世權和宋懷行說了幾句話,他雖然已經徹底失敗了,可是該聽到的風聲卻一點也沒有漏過,最近這兩人私底下掐得很厲害,也不知道到時候那個位子會花落誰家竇蔔其實有心想要提醒宋征玉要當心宋懷行,但他直到離開時也沒有找到機會。

“太子殿下,九皇子,顧大人,鈕章,家裏人過來喊我,我該走了。”

今日一別,竇蔔知道,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再跟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見面了。

轉身之前,竇蔔同樣將懷裏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長生帶送給了宋征玉。是一條綠色的。

那是來的時候,他聽到街邊小販吆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買下來的。或許,冥冥之中上天已經做好了安排。

竇蔔將東西交給宋征玉以後就走了,顧世權看著對方的背影,眼神冰冷。

當初竇家被皇上降旨處罰,他們之所以一夜之間大廈傾落,沒少得了他的推波助瀾。冒犯太子,豈能就那樣輕輕松松地離開

他在竇蔔走了有一段距離後,同樣拿出了一條長生帶。

只不過顧世權的長生帶跟宋懷行的那根一樣,是純正的紅色。他甚至直接道明了,這條長生帶就是他特地為宋征玉求來的。

“希望它能庇佑殿下,百邪不侵。”

宋征玉前一刻還在想給了自己綠色繩子的那個人是誰,下一刻手裏又多了一根新的。

當初他雖然因為竇蔔的威脅,將對方記得緊緊的,可也只限於名字,長相早就忘記了。後來宋征玉又以為那些事情都是顧世權做的,更是直接就將竇蔔丟到了一邊。

宋征玉還沒想明白,就下意識朝那根鮮紅色的長生帶看過去。

邊上的宋懷行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把包括前幾個在內的長生帶都拿走了。

“我還沒有看清呢。”

“都是些劣質品。”宋懷行一點都不覺得當著鈕章的面說他送的長生帶是劣質品有什麽問題,至於顧世權送的那根,宋懷行摸摸宋征玉手上正戴著的那根道, “另外一根跟你手上的一模一樣,更沒什麽好看的。”

“可那是他們送給我的。”

宋征玉著重強調了裏面的“我”字,話剛說完,離開多時的宋究也回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他抱了一大堆東西,等到了宋征玉的面前,那堆東西全都被他塞到了對方懷裏。

嘩啦啦。

宋究把人家一個攤子的長生帶都買回來了,五顏六色的,宋征玉一動,全部就掉到了地上。竇蔔跟鈕章還有宋究之前送給宋征玉的那幾根被連累著,也一起掉進了裏面,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他們送的。

“太子哥哥,這些都是送給你的。”

宋究自覺被宋懷行比了下去,現在去求長生帶的話,也已經來不及了,思來想去,他就想出了這麽個主意。

這次的宮外之行以宋究自己將買來的長生帶原樣送回皇宮而結束。

馬車裏,宋征玉正暈暈欲睡,就感覺有人在往自己的手上系些什麽。他不過是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睛,宋懷行就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晚晚繼續睡好了。”

宋征玉沒有留意到對方做了什麽,聞言再次閉上了眼睛。

宋懷行垂眸,繼續將顧世權給宋征玉的那條長生帶綁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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