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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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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麽(4)

葉盛問嘉菲怎麽去了那麽久,臉還紅成這樣。嘉菲低著頭,撫摸著雙唇,心裏像喝了蜜糖一樣甜絲絲的。突然靈光一現,拿出包裏的鉛筆和畫本,開始畫漫畫。

春和景明,雲淡風輕。和煦的暖風吹得人微醺。在燦爛陽光的滋潤下,嘉菲和禮信一起,種下了充滿無限希望的向日葵。

“嘉菲,你有什麽願望嗎?”禮信問道。

嘉菲脫口而出:“和你在一起。”

禮信用手梳理著她有點淩亂的劉海,笑著問她是否還有其它的願望。

“真的要我說嗎?”嘉菲看著萌子的大肚,紅著臉,低聲回答,“給你生孩子。”

“還有呢?”

嘉菲終於說到正題上:“我想成為一名漫畫家,畫出溫暖人心的作品。”

季東澤牽著他的大超,來給萌子做產檢。“快了,這一兩天就要生了。真想看看我的孫子長成啥樣。禮信,要是萌子生產遇到困難,隨時找我。”

“呸呸呸,”嘉菲吐著口水,責怪他烏鴉嘴,“我家萌子有福星保佑,咻的一下就把娃生出來了。”

季東澤摘下眼鏡,拿出兜裏的手帕擦拭了下,儼然一副學識淵博的模樣,教育著嘉菲:“你以為像拉大便那麽簡單啊。女人生孩子可是很疼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嬌貴的大小姐,一點疼都受不了,生產時都選擇剖腹產。”

“那我以後就自己生。”嘉菲賭氣地回了一句,然後抓起禮信的手,不依不饒地搖晃著,嗲嗲地開始撒嬌,“我也好想生一個。你快點娶了我吧。”

季東澤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停地咳嗽,取笑嘉菲是他見過的最沒羞沒躁的女人。嘉菲雙手叉著腰,面不改色地頂撞回去:“哪條法律寫著不準女人求婚?”

“沒有。但是你也太不矜持了。在男人看來,會掉價的。”

禮信趕緊勸慰怒火中燒的嘉菲,做著兩人的和事佬。午後,悠悠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指法,小閑跟著嘉菲認真學素描,大超和萌子在花叢中曬太陽,禮信和東澤一起,在河岸邊,楊柳下,垂釣。兩人靜觀河面,愜意如姜太公。

“禮信,你要怎麽過葉先生那一關?其實像我和嘉菲這種家世的,生活可以是童話,但婚姻絕對不是。我們都無權選擇未來的另一半。”

這正是禮信一直苦惱的問題。“嘉菲剛和葉先生和好,我不想他們又鬧翻臉。”

“上鉤了!”東澤迅速收起魚竿,一條大魚躍出水面。他一邊把魚放到身旁的桶裏,一邊嘆氣,希望兩人的身份可以對調下,這樣禮信不需煩惱,他也可以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著。“其實上流社會的人更加現實。你要是出生於大富之家,葉先生肯定不會反對。”

“得像商光棟那樣有錢嗎?”禮信所說的商光棟是城內數一數二的億萬富翁。

“如果你是他兒子的話,葉先生會巴不得把女兒送給你。”

“怎麽可能?”禮信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無奈地笑了下,搖了搖頭。

清蒸魚的香味迎面撲來,嘉菲嘴饞極了,迫不及待地夾了塊魚肉,慢慢地品嘗著,讚嘆道:“黏而不膩,鮮美甘甜。季東澤,你真有一手!你要是女人的話,一定是個賢妻良母。”

季東澤顯然不是很受用她的奉承,端起她面前的魚,放到了悠悠的面前。禮信見嘉菲夠不著,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嘉菲的碗裏,再三叮囑她小心魚刺。

“季東澤,要不你教我做菜吧,我也要成為賢妻良母。”

咳嗽聲漸次傳了出來,悠悠和小閑同時被米粒噎著。嘉菲覺得連小朋友都輕視自己,氣得捧起碗,一飲而盡裏面的魚湯,不想也噎著了。

飽餐一頓後,她看著跟禮信有說有笑的季東澤,又有了煩心事。這段時間姓季的走動的太頻繁了,仿佛根本不在意被自己拒絕過,跟禮信感情好的就像是哥們。不,比哥們還好。她猛然想起季東澤性取向不明朗的傳聞,神秘兮兮地拉著他到庭院,警惕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利用我,來接近禮信吧?我已經用身心檢驗過了,禮信直的不能再直了,是不可能被你掰彎的。”

季東澤摩挲著下巴,眼裏閃現出一抹壞壞的笑,看著嘉菲那張緊張糾結的面孔,合上雙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對呀,我怎麽沒想到這點?我們要是變成情敵,應該會很好玩吧。”

“你敢?”

“我怎麽不敢?”他向禮信走去,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正視著嘉菲那雙要噴火的眼睛。

萌子出現了臨產焦躁癥。季東澤把它抱到屋內,決定晚上留下來,給它接生。嘉菲激動極了,騙汪穎在惠歆那過夜,也留了下來。小閑吹起了喇叭,悠悠唱起了國歌,給萌子吶喊加油。禮信把他們趕回房間睡覺。嘉菲扳著手指頭,說還有三個人,但是只有兩間房,興奮地表示要和禮信一起睡,卻聽禮信說:“東澤,你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睡吧。”

季東澤看著嘉菲,不懷好意地點了點頭。

“絕對不行!”嘉菲抗議著,大聲叫道,“你不能和季東澤一起睡,讓我跟他睡吧。”

禮信震驚極了,說不出半句話。嘉菲趕緊改口,說是玩笑話,讓禮信別放在心裏。

半夜時,嘉菲被拍醒。她知道一定是萌子要生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萌子用爪子不停地抓饒著地毯,嘉菲猜想它一定在經受極大的痛苦,輕輕地摸著它的頭給它打氣。

季東澤用戴著手套的手探著它的產道,溫柔地說:“快好了。萌子,加油。”

不一會兒,一團黑絨球出來了。緊接著又出來一團白雪球。當最後一只狗娃娃出來時,嘉菲忍不住叫了出來,那是一條除了白色的額頭和尾巴外,一身烏青的狗,醜陋怪異到反而萌呆了。嘉菲依次給它們命名為“一萌”“二萌”“三萌”。

第二天一早,禮信一邊準備早餐,一邊按著腰,說自己全身都是酸痛,欲言又止地看著東澤。

不會吧?季東澤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嘉菲著急地抓著禮信的手,擔憂地問道:“你和他……禮信,他是不是侵犯了你?”

禮信無奈地點點頭,說季東澤侵犯了他的領地。

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嘉菲欲哭無淚地看著慘遭蹂躪的禮信,恨不得跑去廚房拿把菜刀砍死季東澤,憤憤然地又問:“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

“他那麽霸道,當然是我在下面了。”

“什麽?居然不是你上他下,我絕對絕對無法接受!”她惡狠狠地望著笑得快岔氣的季東澤,跑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禮信見東澤一張臉漲得通紅,讓嘉菲快快放手,不過是一張床的事,何必要這麽生氣。

原來東澤睡覺時腿腳不安分,接連好幾次把禮信踢下床。他不停地捶著地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喘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你還真信傳聞啊。傳聞你葉大小姐夜夜流連於煙花之地,有過一夜禦駕十男的傲人成績,是真的嗎?”

“冤枉啊。禮信,我不是風流的女人,只不過逢場作戲罷了。那些鴨子們雖然很好看,但是我沒有啊。真的。你不是親自檢驗過了嗎?”嘉菲忙不疊跟禮信解釋著。禮信摸著她的頭,笑著說自己相信她。

汪穎在惠歆家找不到嘉菲,猜想她一定又跑到方家玩了,找到這裏,說是難得一家人出國度假,讓嘉菲跟自己回去做登機前的準備。

在瑞士的機場,嘉菲見到了一早等在那的毓林。葉盛心滿意足地看著這一對璧人,為女兒找到這麽好的女婿高興不已,還時不時給他們創造二人世界。

“毓林,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嘉菲看著噓寒問暖,關心備至的毓林,再次快刀斬亂麻地拒絕了他。

“嘉菲,我真的無法理解,我到底哪點比方禮信差?”

“不,你樣樣都比他好。只是他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我的太陽。”

他竟然輸給方禮信這樣一無是處的人,一向心高氣傲的周毓林咽不下去這口氣。他起身,離開前氣憤地說:“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和他更是不可能!”

《絕戀上海灘》劇組,賴先森一身車夫裝扮,躺在草地上,等著女主演到場,拉三輪車。他很久沒接到有臺詞的角色,心想這一生就這麽混過去算了。這時,手機響了。他漫不經心地放到耳邊,有氣無力地說了聲“餵”。

“是不是賴先森?”

“對。你是哪裏的劇組?我還有戲,暫時跨不了組。”

“你丫的,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我是張行健。我說你怎麽換了手機號碼,害得我聯系了二十多家劇組才找到你。”

賴先森騰地坐了起來,問他是否有小角色找自己演繹。

“還小個屁啊。天大的好消息,我拉到讚助了,電影已經排好檔期,就等著你這主演來,開始宣傳。你小子快點過來!”

賴先森欣喜若狂,脫去戲袍,飛快地奔跑出去。助理導演問他是否還想混了,賴先森轉身,開心地大笑著,喊道:“這狗屁群眾演員,我當了十年,當膩了,再也不當了!”

“公主和稻草人在噴水池裏接吻,一吻定終身,從此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生了好多好多孩子。”嘉菲趴在床上,為她的漫畫《公主歷險記》寫上了結尾。她吻了下稻草人,握緊拳頭,來到葉盛的房間,跪了下來。

葉盛和汪穎不知道她怎的是哪出,要扶她起來,但嘉菲執意不肯。

“爸,媽,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請求,希望你們答應我。我想要結婚。”

葉盛還以為是什麽不好的事情,聞言笑了出聲,說她年紀還小,可以和毓林先訂婚。

“不是毓林。我要和禮信結婚。今生我非他不嫁。”

葉盛臉色大變,氣得全身發顫,重重地放下茶杯,斥道:“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把你變成這樣?你自己說說,他有哪一點比毓林好?”

嘉菲搖了搖頭,回答著:“毓林是很好,但是跟禮信在一起,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快樂。爸,你接受禮信吧。”

“不可能!”葉盛從未見到女兒的眼神這麽堅定過,他強烈的自尊心作祟,再次強硬反對。“好好的毓林你不要,非要把地攤貨當寶貝。嘉菲,你腦袋壞掉了嗎?”

“是,壞掉了。在我遇見他的時候,就壞掉了。請你同意我和他的婚事。”

“不可能!除非我死!”

嘉菲表示自己會跪到他同意為止。葉盛繃著一張鐵青的臉,摔門而出。汪穎抱著固執的女兒,心疼地哭了起來。“你太傻了,為什麽要愛上他?到頭來,傷的肯定還是你。”

嘉菲擡起頭,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勇敢地回答著:“就算遍體鱗傷,我也要爭取我的幸福。”

她萬萬沒想到,在千裏之外的中國,即將掀起大風暴。禮信在警局整理資料時,來了一群同僚,以“涉嫌賄賂罪”逮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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