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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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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指

池嶼閑和陸小鳳他們並沒有現在就走,而是等到了丐幫老幫主下葬之後才準備離開。

只不過離開的前一晚,池嶼閑突然改變了註意。

“聽說這裏有座山上的風景還不錯,要去看看嗎”

他轉過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花滿樓,眉眼彎彎,開口詢問著。

“你喜歡的話,我們就多留幾日。”花滿樓回答著,隨後走上前擡手關上了他面前大開的窗戶。

“剛下過去,山上的路怕是不好走。”

“那還是算了。”

聞言,池嶼閑眉眼間劃過了一抹失落,雖然他很快就恢覆了平常的樣子,但這抹失落還是被花滿樓輕而易舉地給察覺到了。

“回去也沒什麽事情,在這裏留幾日,等天氣好了再上山也不遲。”

花滿樓說道,他一看到池嶼閑露出這幅表情就忍不住,根本舍不得對方收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真的”

其實池嶼閑並不是非要留在這裏,剛才那麽說也只是因為他想和花滿樓多獨自相處——他們在百花樓也是單獨相處,平時並沒有什麽人來打擾他們。

或許是因為來到這裏一直摻和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和花滿樓還沒好好地散散心,池嶼閑心裏有些不舒服而已。

見對方支持著自己的想法,池嶼閑的心裏一暖,眉眼彎彎,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好。

“我去和陸小鳳說一聲。”

他心情好了,花滿樓自然也就心情好,於是笑著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臉,語氣很溫柔。

看著對方出門的身影,池嶼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下之後就等著對方回來。

天色漸晚,夜空中掛著的星星都有些零零散散,房間裏點著燈,暖黃色的燭光此時宛如池嶼閑的心情一樣暖。

他向後一躺,纖長的眼睫遮擋著眼中的神情,看樣子像是在睡覺,只不過等到花滿樓回來之後他就立刻坐起了身子。

這個樣子看上去倒像是在家裏乖乖等著大人回家的小孩子。

花滿樓心裏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了這個,頓時忍俊不禁,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怪不得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原來月亮是在這裏。

池嶼閑坐在床邊,仰面擡眸,安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那輪明月款步而來。

“已經和他說過了。”

花滿樓走到他身邊,擡手撫摸著他的臉,動作溫柔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旖旎。

他知道池嶼閑喜歡和自己肌膚相觸,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要先抱他一下,不然就會情緒十分低落。

對此,花滿樓很受用,從一開始的被動被抱,到現在的主動去擁抱對方。

“聽說站在山頭往下望可以看到佛光,”池嶼閑是不信佛的,只是知道佛光這個現象,但這並不妨礙他去看, “應該會很好看。”

“好。”

花滿樓一邊摸著他的臉,一邊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山上的那天你可要早點起來。”

“我又不是什麽喜歡賴床的人。”

池嶼閑認真地說道,雖然這句話他給花滿樓說過了無數次。

“好好好。”花滿樓眼中含笑,無比配合地附和著他。

見狀,池嶼閑不免有些面熱,稍微有些不自在地轉過了頭。但他這個動作剛好就把自己微微泛紅的耳朵給露了出來。

花滿樓的手原本是摸著他的臉,他一扭頭,剛好親到了對方的掌心。

手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頓時讓花滿樓有些心猿意馬,但他也只是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對方的唇。瓣。

原本沒什麽想法的池嶼閑被他這麽一撩撥,頓時有些情動,於是便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對方的手掌心。

花滿樓的手猛地一僵,隨後便輕嘆了一口氣: “一會兒別咬自己手指,每次你都把自己手指咬得破皮流血。”

“我也沒什麽辦法,”池嶼閑皺著眉頭,語氣糾結極了, “忍不住。”

花滿樓輕嘆一聲,俯下身去,一邊解著衣服,一邊無奈地開口回答著他: “那咬我的。”

仰面躺在床上的池嶼閑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臉紅得很快,語氣都有些惱羞成怒: “你總是亂摸,我才不咬。”

只不過,他到最後還是咬住了花滿樓的手指,呼吸急促,雙眼失神。

咬著的手指指節很粗,池嶼閑早就感受過了,如今咬住的時候,惹得他都不敢下口。

原本他是想橫著咬,但對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惡趣味,竟然直接探了進去。

趴在床上的池嶼閑腦子裏不由得響起之前被醫生檢查口腔的時候,每次張嘴讓醫生用壓舌板壓舌根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幹嘔。

“唔……過分……”

他雙手緊握著床單,後背緊貼著對方的胸膛,一呼一吸間甚至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對方的肌肉。

池嶼閑長發被攏在了身體兩側,隨著他不停地搖晃著。

比暴風雨天出海的船還要搖晃,只不過他現在不會暈船罷了,全屏膝蓋和對方摁在腹部的手受力。

“被按了……”

池嶼閑費力地擡起一只手,然後便抓住了對方放在自己腹部的手。

對方每摁壓一次,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去超市買東西被人硬裝的購物袋似的。

花滿樓說話時下巴正擱在他肩膀上,因此當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渾身一顫,頓時掙紮了起來。

可惜他在這種時候根本掙脫不開花滿樓的桎梏,竟然只是因為聽到了對方的聲音而視線渙散。

花滿樓在說什麽他都聽不見了,只知道死死地抓著對方的手指,仿佛一松手對方就會要自己的命似的。

“好了,結束了。”

花滿樓見懷裏的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模樣,不由得愛憐地抽。出手指摸了一把對方汗津津的臉。

“你疼嗎”

池嶼閑勉強緩了過來,視線下垂,落在了對方沾滿了口水的手指上。

原本骨節分明的手指此刻赫然出現了一個很深的牙印,都滲出了血絲,看著很是嚴重。

他原本還有些舍不得用力咬,但到最後就不受控制了。

“沒事。”

花滿樓笑著說道: “連傷都稱不上。”

他擡手安撫了一下身體還有些顫抖的人,輕輕地在對方唇邊落下了一個吻: “困了睡吧。”

“嗯。”

池嶼閑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幾乎是在回答對方之後就秒睡了過去。

兩人親熱這麽多次,花滿樓自然早就摸清楚了對方的習慣,甚至因為池嶼閑在事後總是犯困,他有時候見對方一直不睡,便會用這種辦法讓對方入睡。

當然,至於究竟是好心讓對方輕易入睡,還是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

天陰了兩天之後總算是放了晴,陽光灑落大地,到處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池嶼閑這些他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門,懶洋洋的,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稍微有點精神。

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花滿樓是吸了他精氣似的。

“快入夏了。”

黑衣青年站在陽光下,眉頭稍皺,他還是覺得太陽有些刺眼。

見狀,花滿樓便擋在了他面前: “熱了”

“現在還好,”池嶼閑說道, “若是到了夏天,我一定不會出門。”

這話現在說倒是有些早了,但花滿樓還是配合著他點頭: “好,在家裏待著也行。”

兩個人簡單地吃了早飯之後便往山上走,他們還沒上山,一路上的風景都已經很漂亮了。

路邊的野花肆意地生長著,呈現出一種未經管理的野性美。花的顏色也很多,宛如一副美麗的畫卷。

池嶼閑看到好看的景色之後不習慣說話,因此一路上話格外得少。好在花滿樓早就知道了對方這個習慣,不然還真的以為他不喜歡現在的風景。

“到了。”

眼前的山並不是很高,但當他們站在山腳下擡頭向上望的時候便猛地覺得自己如此得渺小。

花滿樓擡手輕輕拍去池嶼閑肩膀上的落葉: “走吧,可別半路喊累。”

“我,不,會。”

池嶼閑一字一頓地說道,仿佛是在下著什麽決定。

聞言,花滿樓也只是彎眸一笑,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萬一對方惱羞成怒,到時候還是他哄。

山上的植被種類很多,從山腳到山頂幾乎有七八種。

春末夏初,山上的各種植物長勢都很好,更別說前幾天下了一場雨,看上去滿眼的綠色,頓時整個身心都輕松了起來。

“這是什麽”

池嶼閑時不時地指著路邊不認識的花詢問花滿樓,像極了好問的學生,而花滿樓也耐心認真地回答著他。

周圍的樹木很是高大,茂密的枝葉此刻成了最好的遮陽傘,對於池嶼閑而言有些刺眼的陽光被遮擋得七七八八。

“我還以為山勢會很陡。”

池嶼閑走在花滿樓身邊,時不時地四處張望著。

他垂下的手略有些松松垮垮地握著對方的手,稍有不註意就不小心分開了。

花滿樓無奈,只好牽進了對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著: “只是在遠處看著陡,其實山勢還行。”

“要不然也不會有人經常上山。”

池嶼閑點點頭,耳朵裏不再是那些嘈雜的聲音,反倒是鳥雀的啁啾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他打了個哈欠,見狀,花滿樓不由得笑著詢問: “怎麽困了”

“沒,”池嶼閑掀起眼皮, “只是打個哈欠而已。”

“好。”花滿樓的語氣很縱容,好像不管池嶼閑說些什麽,他都覺得是對的。

一陣風吹過,地面上的光斑不斷地跳躍著,周圍全是風聲,嘩啦啦的聲音有些大。

池嶼閑和花滿樓原本是閑適地往前走著,隨後,他們微微側首對視了一眼。

“煩。”

池嶼閑低垂下眼眸,眉頭微蹙,仿佛是在因為某些事情而感到煩躁似的。

好好的獨處時光,卻偏偏被人打斷。

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花滿樓不由得拍拍他的手背,安撫道: “好了,沒事。”

池嶼閑輕哼一聲,隨後便假裝什麽都沒聽到地繼續往前走著。

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那些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就連剛才不斷在鳴叫著的鳥雀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很快出手,但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刻鐘都沒有什麽動靜。

池嶼閑不動聲色地輕挑一下了眉梢,隨後在心裏暗自猜測道:”難道是我和花滿樓聽錯了 “

他這麽想著,於是便側目看向了身邊的白衣青年。

察覺到他的視線之後,花滿樓微微頷首,示意對方還在暗處跟著。

就當池嶼閑準備開口的時候,一支泛著暗光的箭矢直沖花滿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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