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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要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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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要關心你

池嶼閑自然也察覺到了在場的不少人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擡眸掃視了一番。

莫名的,原本還在觀察他的人頓時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給收了回去。

當真是奇怪,他們這些人也不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更有甚者還是朝廷通緝的命犯,怎麽被這黑衣青年看了一眼就心生懼意了

“哈哈哈哈。”見狀,坐在首位的龜茲國王不由得開口緩解氣氛,只不過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

“這位是”

“池嶼閑。”

池嶼閑捏著桌案上的酒杯,隨後一飲而盡,除了名字之外,什麽都沒有說。

這裏的不少人曾聽說過他的名聲,只不過龜茲國王久居沙漠,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只以為他是楚留香的朋友,因此態度不由得比對待楚留香相比,輕慢了不少。

但池嶼閑不在乎,他本來就不是很想摻和進龜茲國的政權交換的動蕩,跟過來也只不過是因為楚留香他們來了而已。

見他年紀輕輕,龜茲國王不由得想要憑借他來試探試探楚留香一行人的武功,於是便提議讓池嶼閑和他這裏的第一高手比試一番。

聽到這個提議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神色各異,那些通緝犯們大多持看戲的態度,也有一部分是想看看傳說中的練武奇才究竟是否名副其實。

而熟知池嶼閑性格的楚留香便擡手摸了摸下巴,頗有些頭疼。

這龜茲國王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惹到了一個最不好惹的。

他原本都想好該怎麽替池嶼閑婉拒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輕笑一聲,隨後便答應了下來。

楚留香在心裏輕嘆一聲,但見他答應了,心裏倒也沒有太多的關心了,畢竟他曾見識過對方的身手,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

更何況,坐在池嶼閑旁邊的花滿樓還不著急呢,他一個朋友急什麽

當然,楚留香並不知道花滿樓此刻的心情,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松了。

花滿樓心裏自然是擔心的,只不過擔心的並不是池嶼閑,他對池嶼閑是有信心的。

他擔心的人是和對方比試的那個,畢竟肉眼可見,對方的心情現在很不好,說不定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洩憤。

不過,花滿樓也知道對方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找人比試以洩心中煩躁,因此,見對方答應了這個請求之後也只是湊到對方耳邊輕聲囑咐了幾句。

“哼。”

池嶼閑破天荒地沒有好聲好氣地和花滿樓說話,而是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不滿的鼻音。

見狀,花滿樓便知道對方剛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生氣,只不過……

長相俊朗溫潤的白衣青年輕微垂首,一副深思的模樣。

剛才是有哪裏做錯了怎麽就惹到這只小狗了非但不然自己摸,甚至還齜牙咧嘴的,好生威風。

池嶼閑知道自己是在遷怒花滿樓,因此冷哼之後便後悔了。但周圍人多眼雜,再加上那個號稱龜茲國第一高手的壯漢已經進來了,他便沒來得及向花滿樓道歉。

“像你這樣的,我一個打十個。”

對面站著的壯漢留著茂密的絡腮胡子,身形高大,約摸九尺有餘。見和自己比試的人只是一個身板略薄的青年,不由得嘲笑出聲。

聞言,池嶼閑輕輕一笑,只不過眼底並沒有多少的笑意,反倒像是對壯漢的嘲笑。

他微微擡起下巴,甚至都沒問對方的名字,態度已經略顯輕慢了。

壯漢看到這一幕之後心裏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輕視了,心裏自然不滿。

於是,他大喊了一聲之後便猛地向站在不遠處的青年沖了過去。

池嶼閑站在原地,一身黑衣如墨,身姿挺拔如松,氣質陰郁冰冷,宛如九天寒霜,稍一接近就會被凍得渾身發冷。

他確實是沒有將眼前的第一高手放在眼裏——他連腰間的趕月刀都沒有拔出來。

面對仿佛一個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壯漢,池嶼閑只是腳下步法飄逸輕靈,隨後擡手抓住了對方握拳襲來的手腕。

對方的胳膊都堪比他的腰粗,卻被他穩穩地拽住。

壯漢心裏大驚失色,正欲掙脫開池嶼閑的手,但下一瞬,眼前猛地天翻地覆。

等眼前的世界恢覆正常之後,壯漢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剛才聽到了一聲巨響,原來是他自己被摔倒在地了。

只一招,龜茲國王口中的第一高手便被制服,甚至毫無還手之力,就連池嶼閑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上。

“哼,我輸了。”

壯漢站了起來,身上還沾一些灰塵,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轉過身對著坐在高位的龜茲國王拱了拱手,隨後便一言不發地退下了。

池嶼閑吊了吊眉梢,隨後便覺得沒什麽意思地收回了視線。

他沖龜茲國王微微頷首示意,隨後便坐了回去。

但龜茲國王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些高興。

這些人的武功越高,他奪回王位的勝率便越大。見池嶼閑身手如此只好,他又怎麽會生氣呢甚至都希望再場的所有人武功都這麽好。

池嶼閑只是分出餘光看了龜茲國王一眼,隨後便已經猜到了對方在想著什麽,於是在心裏輕嗤一聲。

他才不會去幫忙,這麽麻煩的事情,還不如去睡覺。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輕輕搭在膝蓋上的手背猛地一暖,有人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池嶼閑頭也不擡,早就猜到了是誰。

他剛才還在心裏因為遷怒到對方而自責,現在不過過去了半刻鐘,便將剛才的事情給忘記了,又開始獨自生悶氣了。

見狀,花滿樓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後便以出去透氣的理由半拉半扯著對方出去了。

外面還有些冷,只不過兩個人現在都有內力傍身,因此倒是不覺得冷。

“怎麽了”

花滿樓拉著人走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隨後便輕輕地摩挲了一遍對方的手。

“沒什麽。”

池嶼閑回過神來,剛才帳篷裏溫暖如春,猛地一出來被冷風一吹,他混混沌沌的思緒倒是清醒了過來。

“抱歉。”

還沒等花滿樓說些什麽,他自己倒是先開口道歉了。

聞言,花滿樓不由得無奈一笑,甚至因為次數多了,他還有些習慣了對方這個樣子。

“你道什麽歉”他笑著搖搖頭,眼裏滿是縱容,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池嶼閑抿唇,有的時候犟的像頭驢: “我剛才不是因為你生氣,遷怒到你了。”

“我們之間不用說任何的歉意,”花滿樓先是這麽說,隨後才開口詢問, “那可以告訴我,剛才你是因為什麽生氣嗎”

“……”

對方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花滿樓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著什麽,於是微微彎下了腰,主動將耳朵湊了過去: “什麽”

“我說,我看到別人盯著你看很不舒服!”池嶼閑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覆了一遍,說完之後還破罐子破摔地擡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花滿樓。

聽到這句頗帶些氣急敗壞的話,花滿樓先是一楞,隨後便啞然失笑: “原來是吃味了。”

他直起腰,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那看來我確實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池嶼閑聽罷,擡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心裏的尷尬。

見狀,花滿樓放低了聲音: “你不是知道嗎我的心裏可是只有你。”

如此直白的話讓眼前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冷面青年頓時冰山融化,裸露在外的耳垂都微微泛著紅。

“吃味是你的,害羞的還是你。”

花滿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開口打趣了他一番,說完之後甚至還補充了一句: “可愛的還是你。”

這下倒好,池嶼閑甚至都沒來得及將自己心裏的吃味清楚地告訴花滿樓,自己倒是被對方現在的這番話給搞得面紅耳赤。

什麽吃味,什麽生氣,什麽占有欲通通都拋在了腦後。

“你……”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什麽話,只好暗地裏咬緊了牙,準備用行動來證明。

只見黑衣青年猛地上前一步,隨後便仰起頭在對方的唇邊吻了一下。但他的動作太突然,一時之間沒有收住力氣,只聽見“砰”的一聲,隨後被親的那個人便輕輕“嘶——”一聲。

聽到這一聲痛呼,池嶼閑連忙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比關心地詢問: “怎麽樣你沒事吧疼不疼”

花滿樓擡手捂著嘴,看到對方這麽關心他的模樣,倒是笑出了聲,那雙本就漂亮溫柔的眼睛更是如春水一般,裏面的笑意甚至都快露出來了。

“你笑什麽說話。”

池嶼閑是真的在擔心,見花滿樓不說話,便以為真的撞傷了對方,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甚至他還在心裏埋怨著自己,不就是一個吻嗎至於這麽著急忙慌嗎花滿樓站在自己的身前有不會跑

“讓我看看!”

池嶼閑眉頭緊皺,一副關心則亂的樣子,因此也沒有發現花滿樓眼裏的笑意,隨後便擡手想要去扯開對方捂著嘴的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被扒開,剛才不小心被撞到的地方沒什麽大礙,只是微微泛著紅。

見狀,池嶼閑心裏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花滿樓微微收斂起臉上濃濃的笑意,剛想開口想對方解釋一番,但黑衣青年下一刻所做出的動作卻讓他微微楞住。

和剛才猛地沖上來的吻不同,對方仰面擡眸,分明只是一個稱不上傷口的唇角,對方竟然無比珍重地輕輕吹著氣。

花滿樓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來了對方之前曾說過的那句話——吹吹便不疼了。

其實對方剛才撞上來的時候並沒有那麽的疼,但看著眼前人無比關心他的樣子,剛才那點微不足道的疼意便化作難以忍受的癢。

一下下的,直往心尖上鉆。

“嗯”

垂在身側的手被花滿樓猛地拽住,正專心吹氣的池嶼閑不由得疑惑擡眸,那雙向來充斥著陰郁冷漠的眼睛此刻滿是花滿樓一個人的身影,還帶著擔憂。

花滿樓喉結上下微動,隨後便垂首在對方唇上輕輕一印。

他直起腰,雖然臉上沒什麽笑意,但表情卻是溫柔的: “不疼。”

“嗯。”池嶼閑點點頭,就當花滿樓準備開口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他再次開口。

“我知道你不是很疼,但我想要關心你。”

月色如水,周圍的寒意仿佛被融化了似的,花滿樓低眸,眼裏只剩下了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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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的天,和我的心一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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