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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貓換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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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貓換新娘

“你啊。”

花滿樓輕嘆一聲,似乎是拿眼前的人沒什麽辦法似的,雖然是嘆氣,但語氣卻十分的縱容。

“我又怎麽了”

池嶼閑疑惑,不太明白對方怎麽又露出了這幅模樣,甚至還真的反思了一番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除了遷怒和不小心撞到之外,難道他還犯了錯

見眼前的人露出了一副沈思的模樣,花滿樓便猜到了對方心裏又在亂想著什麽。

為了防止對方胡亂瞎想,他連忙伸手遮擋住了對方望向他的眼睛: “好了,出來的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聽罷,池嶼閑微微頷首,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看他的情緒,應當是已經調節好了。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剛剛轉過身之後池嶼閑便向後望了一眼。

“怎麽了”

“沒事。”他搖搖頭,皺著眉頭,看樣子並不像沒事。

花滿樓沈吟片刻,似乎也有所察覺。

剛才他似乎感覺有人從他們身後經過,甚至還停留了片刻,也不清楚有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過自己和池嶼閑之間的聊天也沒什麽,被其他人聽到之後也不過是猜到他們之間的關系罷了。

想到這一點,花滿樓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並不在乎自己和池嶼閑的關系會不會被其他人知道,因此也不在乎外人看向他們的目光。

*

回去之後,裏面的筵席又延續了不少時間,甚至都已經過了池嶼閑平時歇下的時間點。

他坐在那裏單手支著腦袋,一副困倦到不行的模樣,眉眼低垂著,還時不時地栽一下。

看得旁邊的花滿樓擔心不已,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栽倒磕到頭。

好在時間也不早了,龜茲國王年紀也有些大了,根本撐不了這麽久,於是喊人帶他們下去休息之後便也回去歇下了。

池嶼閑站起身來,隨後擡手打了個哈欠,臨走前還分出一抹餘光瞥了一眼跟在龜茲國王身後美若天仙的琵琶公主。

對方如今滿意的人應該還是楚留香,至於剛開始看向花滿樓,恐怕也沒什麽意思。

池嶼閑收回視線,他和花滿樓並肩而行,垂眸時纖長的眼睫便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一旁的楚留香見狀還以為他是困得不行,就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於是便開口讓他先回去休息。

“嗯。”

池嶼閑也沒解釋,點點頭之後就準備回去睡覺。

再晚一點他就睡不著了,這樣的話他今晚又要睜眼到天明了。

“和我一起”

等和眾人走遠了之後,池嶼閑才擡眸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白衣青年。

“若我不是這個意思,便不會跟著你來這裏了。”

花滿樓說完之後還擡起下巴點了點距離兩人不遠處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帳篷,雖然沒有準確地回答池嶼閑的問題,但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聽罷,池嶼閑嗤嗤地笑了起來,也不明白剛才說的話到底是哪裏好笑了,竟然能笑成這樣。

花滿樓有些無奈,但還是擡手拍了拍對方的背,生怕他笑著的時候嗆到自己。

“走吧。”

池嶼閑垂手,隨後便仿佛漫不經心地擡手扯住了對方的手。

他似乎很喜歡和花滿樓牽手,對方的手掌寬厚而溫暖,牽起來的時候那股溫暖便從相貼的手掌心一直傳滿全身。

而花滿樓也看出來了對方的這一點,因此每次牽手的時候要麽會好好地配合對方,要麽就是主動牽起對方的手。

池嶼閑抿唇一笑,眉眼彎彎,在外人面前縈繞在身上的陰郁在花滿樓面前頓時煙消雲散。

他的這種變化在花滿樓的眼中看來無比得明顯,與此同時花滿樓心裏也很高興,十分樂於看到對方這種變化。

沒幾步他們就走到了休息的帳篷,帳篷不大,但也沒有之前的那麽小,倒像是一個小廂房。

兩人進了帳篷之後才稍微有些放松。

池嶼閑打了個哈欠,他解下發帶,烏黑的長發頓時宛如瀑布一般垂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昨晚在不遠處的綠洲沖了涼水澡,他一時之間打了個噴嚏。

聽到動靜之後的花滿樓給他倒了杯溫水,語氣無奈: “都說了別去,小心生病了。”

“沒事。”

池嶼閑擺擺手,就著對方的手喝了水之後就轉身往床邊走,還一邊走一邊說道: “哪有那麽容易生病”

“之前只是意外!”

仿佛是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提及在少林寺的那一次,池嶼閑便提前開口打斷了對方。

花滿樓見狀無奈一笑,但也沒有什麽辦法,只好搖了搖頭走過去在他的旁邊躺下。

“夜裏風涼,蓋好被子。”

他頗有些不讚同地擡手將對方身上的被角給掖好,隨後便躺了下來。

“知道了。”

池嶼閑低聲回答著,他已經有了睡意,聽到花滿樓躺下的動靜之後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睡吧。”

只需一眼,花滿樓便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了,於是湊上去在對方唇角親了一下。

池嶼閑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睡覺,很安靜,遠沒有他清醒時那麽富有攻擊力。

見狀,花滿樓莞爾一笑,隨後也跟著閉上了雙眼。

他們這邊歲月靜好,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才明白楚留香那邊發生了什麽。

外面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原本還賴在床上的池嶼閑被花滿樓喊醒,又近乎哄著起了床。

“好早。”

他有氣無力地向前一倒,剛好撲進了花滿樓的懷裏。

擡手扶住懷裏的人之後,早就洗漱完畢的白衣青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站好。”

他無奈,只好摁著人在椅子上坐下。

池嶼閑似醒非醒,坐在椅子上還忍不住打盹兒,一副恨不得回去再睡個回籠覺的樣子。

直到一張濕帕子蓋在了他的臉上,他這才清醒了過來。

花滿樓一手挽袖,另一只手拿著剛沾濕的幹凈帕子給池嶼閑擦著臉: “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嗎怎麽還這麽困”

“覺是不管怎麽睡都不嫌少的。”池嶼閑擡手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濕帕子,隨後自己擦了擦臉。

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花滿樓笑了笑,也不是非要讓對方不要睡那麽久。

等兩個人都收拾好之後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他們這才施施然地去找休息在不遠處帳篷的楚留香三人。

只不過剛一走近對方的帳篷,便察覺到了和平常不一樣的氣氛,說是緊張又不像,但又沒有平日裏那麽放松。

“這是怎麽了”

池嶼閑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見狀,花滿樓只好開口詢問。

聽到詢問之後,胡鐵花扭過頭去一言不發,很是反常。

花滿樓只好將目光落在了楚留香的身上,誰知對方竟然也尷尬地輕咳一聲不說話。

見狀,姬冰雁只好開口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和池嶼閑知道的差不多,無非是昨晚琵琶公主派人來試探口風,看上了楚留香,但楚留香不願意罷了。

誰知那人回去之後沒多久又回來了,甚至還傳琵琶公主的口信: “楚留香不行,胡鐵花也可以。”

這下倒好,胡鐵花原本在看戲,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自己成了別人眼裏的戲。

池嶼閑回過神來,擡眸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開玩笑地說道: “怎麽琵琶公主長得也不差,你們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不同意”

聞言,胡鐵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可不想一直都待在這裏。”

而楚留香的理由和胡鐵花差不多,他們都不是那種會安定下來的人,像是一陣捉摸不透的風似的,註定是要無拘無束的,怎麽可能會被拘在沙漠裏

“既然如此,那麽還需要龜茲國王的兵力嗎”

“哎,”楚留香嘆了一口氣,擡手摸了摸鼻子,無奈地開口說道, “借用兵力的唯一條件便是和琵琶公主成親。”

池嶼閑笑了笑: “那這樣,我們走吧,反正留下來也沒什麽事情。”

他雙臂環抱在胸。前,臉色微冷: “已經耽擱一天了,你不是想盡管找到蘇蓉蓉她們嗎”

聞言,楚留香覺得池嶼閑說的也不錯,於是便準備去向龜茲國王辭別。

雖然池嶼閑覺得沒這個必要,但也沒開口阻攔楚留香。

他打了個哈欠,站在旁邊靠在帳篷上就閉上了雙眼,花滿樓見狀走到他身邊: “還困”

“嗯。”

池嶼閑眼睛都不睜,聽到詢問之後就點了點頭。

帳篷靠著並不是很舒服,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向後倒去。

花滿樓看著實在是擔心,於是便擡手扶著對方,讓一副睡不醒的黑衣青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是在這裏等著楚留香,但誰知,池嶼閑甚至都睡一會兒醒來了,那三個人還沒有回來。

“難不成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池嶼閑睜開雙眼,從花滿樓的身上抽離站好: “他們三個又不是什麽容易吃虧的人能有什麽事情困住他們”

話雖是這麽說的,但池嶼閑還是開口說道: “走吧,去找找他們。”

說罷,兩個人便往龜茲國王所在的帳篷去了,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人,倒是有些反常。

見狀,池嶼閑扯了扯嘴角: “總不能硬逼著他們成親吧”

想到這裏,他步伐一頓。

花滿樓轉過頭: “你是覺得,他們真的要成親”

“嘖,”黑衣青年皺了皺眉, “總覺得有些奇怪。”

原著裏胡鐵花不是答應了龜茲國王所說的婚事嗎怎麽又反悔了

“算了,先去看看吧。”

花滿樓也點了點頭,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但還沒等他們走近那張這裏最大的帳篷,便已經聽到了裏面的說笑聲。

“哼。”

池嶼閑輕哼一聲,隨後挑起門簾走了進去。

見他們來了,楚留香才轉過頭來沖他們使了一個眼神。

不過,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麽,剛才還哈哈大笑的龜茲國王便擡手招呼著池嶼閑和花滿樓坐下。

“沒想到二位也來了,既然這樣,婚事今晚就可以辦!”

他樂呵呵地說著,仿佛真的覺得今晚辦婚事很好,甚至都說出了什麽今天是黃道吉日之類的話。

池嶼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湊到楚留香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不同意嗎”

“那琵琶公主見不同意,便同花蝴蝶說,成親之後願意跟著他出沙漠。”

聽完這番話之後,池嶼閑擡眸看了一眼站在龜茲國王旁邊的琵琶公主,隨後又看了一眼眼裏全是滿意的胡鐵花。

“……”

他一直沈默著,楚留香也摸不著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於是便開口繼續說道: “他們已經說好了,今天成婚,明天一早便帶著軍隊去救蓉蓉他們。”

琵琶公主很美,美得足以讓全天下的男子為她動心。

池嶼閑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了,但既然當事人都沒什麽意見,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罷了,”他擡手擺了擺,一副隨他們而去的灑脫, “只要不出什麽事情就好。”

對於這段劇情,他也只是記得七七八八,因此只知道最後琵琶公主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至於其他的倒是不清楚了。

反正憑借楚留香他們三人的武功,怎麽也不會受傷,就當是留下來看戲了。

“怎麽了”

花滿樓湊到池嶼閑的耳邊,輕聲詢問。

他看出來了對方對於這件婚事的不讚同,以為會有什麽陰謀,於是便壓低了聲音詢問。

池嶼閑搖搖頭: “只是覺得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

他本人是不相信只是見了一兩面就非其不嫁的,但對方都做了決定,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麽,他也便不好再點評了。

輕輕拍了拍身邊人的手,池嶼閑壓低了聲音: “晚上他們要是向你敬酒,你別喝,萬一喝醉了怎麽辦”

聞言,花滿樓輕笑一聲: “可是醉過不少次的人並不是我。”

知道對方是在內涵自己,池嶼閑不甚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切,我今晚也不會喝酒,不會再醉了。”

但聽到他這番話之後,花滿樓也只是微微一笑,也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池嶼閑心裏有些不舒服,像是做了保證之後沒人相信。

他今晚絕對滴酒不沾!

在心裏這般下定決心的池嶼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花滿樓,心裏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瞥見他臉上的表情之後,花滿樓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藏不住心事的小狗。

他微微一笑,滿眼的縱容。

*

做了決定之後,龜茲國王手下的人便動作迅速地裝扮起了營地,等到傍晚的時候,一個成親現場便準備好了。

琵琶公主淺笑嫣然,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滿意自己父王選的這個夫婿。

拜天地進行地十分順利,身穿紅衣的胡鐵花眼睛很亮,像是天上閃爍的繁星。

新娘送入了洞房,而胡鐵花卻被攔下喝酒。

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楚留香之外,加起來恐怕都喝不過胡鐵花一個人。

因此,等敬酒的人都撐不住倒下的時候,胡鐵花還是一副清醒的樣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晚看上去無比得興奮。

池嶼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為何,眼皮一直在跳,仿佛接下來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沒事吧”

花滿樓見他一直皺著眉,還以為他身體有什麽不適,於是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詢問,眉眼間滿是擔憂。

“沒事。”

池嶼閑搖搖頭,隨後便湊到對方衣領上嗅了嗅。

“還真的沒喝酒。”

他擡眸擡了擡眉梢,眼裏的笑意似乎都快溢出來了。

“你啊。”花滿樓拿他沒什麽辦法,見這場酒宴差不多快結束了,於是便拉著人準備回去休息。

“還沒鬧洞房。”

池嶼閑打著哈欠,話雖是這麽說的,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卻不像是期待這件事情的樣子。

“那裏有人在,你先回去休息吧。”

分明都困得不行了還要逞能,到時候又要賴床起不來了。

花滿樓半拉半拽,時不時地還被人扯著袖子晃來晃去,一副想要撒嬌但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樣子。

他看出來了青年的意思,但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麽,直到回去了之後才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池嶼閑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隨後便步步緊逼: “想親你。”

“那便親。”

花滿樓莞爾一笑,說話時的語氣很放松,仿佛答應的不是戀人的親吻,而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請求——不過這對與他來說和簡單的請求也沒什麽兩樣了。

得到首肯之後池嶼閑抿唇,動作利索地解下了掛在腰間的趕月刀,擡手將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後便沖面前的人壓了過去。

那邊胡鐵花入洞房,這邊的兩個人甚至都不比那邊清冷。

只不過,胡鐵花究竟過得怎麽樣他們並不知曉,池嶼閑衣衫半褪,冷白肌膚上的傷疤像是醜陋的蜈蚣似的。

花滿樓的指尖將這些傷疤一一拂過,聲音沙啞: “等我們回去便……”

只不過他的話完沒說還,便被另一個人柔軟的唇給堵住了。

一吻畢,池嶼閑半喘著氣,語氣有些不讚同: “哪有在床榻上商量這種事情的”

花滿樓啞然失笑: “那什麽時候再說”

“等明天吧。”

池嶼閑抓著對方修長白皙的手指舉到眼前,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對方漂亮的手指。

“嗯”

花滿樓擡起眼,向來溫柔的臉在此刻卻帶上了幾分攻擊力。

池嶼閑很喜歡他這個樣子,於是垂首在對方的指尖上親了親,隨後便牽引著對方的手從自己敞開的黑色衣衫出探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

黑衣青年躺在床上,眉梢眼角滿是困意。

他艱難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花滿樓: “你不困”

這種問題倒是有些自取其辱了,他問完之後便閉上眼睛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花滿樓正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擦拭著,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得啞然失笑,一邊用手指捏著他的手,一邊回答著: “分明也沒有做什麽,你怎麽這麽累”

“哦。”

池嶼閑很是冷淡地回答著,隨後便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因為你厲害。”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樣子。

花滿樓不由得輕嘆一聲,壓低了身體,認真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想要這麽做的人是你,做完之後反倒是怨起我來了。”

他說著說著便放低了聲音,仿佛是因此感到難過了。

池嶼閑一楞,隨後瞪大了雙眼: “清湯大老爺,我冤枉啊!”

只不過,還沒等得及他繼續為自己辯解,剛剛還半壓在自己身上的青年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嗯”

池嶼閑楞了楞,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笑什麽。他扯了扯嘴角,在心裏想道: “不就是口誤嗎這有什麽好笑的”

“別笑了,菌湯大老爺。”

池嶼閑似乎是翻了個白眼,隨後擡起腳輕輕地踹了踹身邊的人: “睡覺了,再笑你就出去睡。”

眼看著不經逗的青年馬上就要惱羞成怒,花滿樓只好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好,不笑了,睡覺吧。”

他擡手摸了摸池嶼閑的額頭,擡手拉扯著被子蓋在了對方的身上。

或許是經歷了一番手動的情。事,池嶼閑的困意來得特別的快,幾乎是花滿樓和他說完話沒多久他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翌日,池嶼閑醒來的時候花滿樓還在他身側睡著,那張俊雅的臉不管怎麽看都百看不厭。

他認真地看著對方的臉,看了片刻之後對方便醒了。

“醒這麽早”

花滿樓純粹是被對方盯得睡不下去了,於是只好睜開雙眼。

“嗯。”

池嶼閑起身,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他一邊收拾著,一邊開口說道: “早點起來早點走。”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喜歡待在這裏,花滿樓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也跟著起來了。

太陽才升起來沒多久,外面的溫度還有些低。一擡眼,到處都是一片火紅,喜慶極了。

池嶼閑仰頭打了個哈欠,裸露在外的喉嚨旁邊顯露出一抹淡淡的紅,像是被蚊子叮似的。

他轉過頭,剛想開口喊花滿樓,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胡鐵花。

“過去看看。”

池嶼閑皺著眉,手下意識地搭在了腰間的趕月刀上。

“走吧。”

花滿樓耳朵很敏銳,聽得比池嶼閑更清楚,此時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兩人快步走了過去,剛走到便看見胡鐵花和楚留香他們被龜茲國王派人給圍了起來。

“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

琵琶公主冷眼看著胡鐵花,和昨晚成親時的柔情似水判若兩人。

周圍的這些人其實並不能攔住楚留香三人,只不過是龜茲國王知道他們不隨意殺人而有恃無恐罷了。

可惜,他們卻忘了還有池嶼閑的存在。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一道拔刀出鞘的鏘然聲響起: “那你說說,他為什麽要殺人”

聽到這道聲音之後,琵琶公主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後便看著一身黑衣,表情陰郁冷漠的池嶼閑緩步走了過來。

“哼,自然是他見新娘子面容醜陋便痛下殺手!”

池嶼閑: “哦可是新娘子不是你嗎”

“你說錯了,昨晚拜堂的人可不是我,”琵琶公主笑了笑, “我們也只是說願意將公主嫁給他,可沒說是那個公主。”

“那你昨天說什麽願意離開沙漠”

胡鐵花冷下臉,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騙了。

“我不過是替姐姐答應罷了。”

琵琶公主笑了笑,隨後,她眼前刀光一閃,頓時止住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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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清湯大老爺不行,我還紅油大老爺!鴛鴦鍋大老爺!

花花:……狗子好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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