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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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張子川細想，那人又沖了上來，靠近了才聞到那人身上有一股脂粉香，竟然是個女人？
這一秒鐘上下的分神，對方已經揮拳往他臉上砸了。
張子川生生挨了一拳頭，差點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沒想到這女人看著瘦小，勁還挺大的。
“等一下！”他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兩人靠得近了，張子川也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如果沒記錯的話，眼前這位同樣一臉吃驚的人正是他那天才認識的賭坊老板——艾希。
“放開我！”艾希掙了掙手臂，想從張子川的鉗制下脫離。
張子川這時也沒了先前魯莽，把人松開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兩人的姿勢有些暧昧，這時回過味來，臉上都有些燙，也不敢再看艾希了。
艾希甩了甩被抓痛的手臂，氣憤道：“你這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在河邊上做什麽呢？”
張子川也站了起來：“我剛吃過晚飯，出來散步消食，那敢問艾小姐，你又是為什麽三更半夜不睡覺，來這海河邊上閑逛？”
“本……本小姐是心情不好，看到你跟個小賊一樣鬼鬼祟祟的，就來看看。”艾希被問得有些心虛，回答時總是閃爍其詞，聲音也弱了下去，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理由也挺牽強。
她一個賭坊老板，大半夜穿了一身黑衣來這海河邊閑逛，怎麽想都和她的身份地位不符。
“我看你才是鬼鬼祟祟……”張子川按了按臉上被打痛的地方，頓時絲絲的抽了兩口涼氣。
艾希見他彎著腰，捂著臉，姿勢挺狼狽的，心裏多少生出了幾分愧疚。
“吶，賞你的，就當我的賠禮了。”說完，就從身上摘了個東西扔給了張子川。
張子川根本不需要什麽賠禮，就沒去接，黑暗中也看不清什麽東西，就感覺身上被一個小東西砸了一下，隨即就聽到了腳邊有一聲清脆的細響。
他低頭看，大概看到那是一個圓形的東西。
“怎麽那麽難伺候，不就是挨了一拳頭嘛？至少小氣成這樣。”艾希小聲嘀咕，揉了揉自己打人的手背就準備走了。
張子川出聲叫她：“艾小姐。”
艾希擺了擺手，連頭都沒回：“我要回去跟顧四姨太打麻將，不奉陪了。”
張子川看著她的背影擰眉，這艾小姐身上怎麽都是一股子軍痞子味，哪會有大家閨秀像她那樣的，不溫柔也不體貼，更別說什麽賢良淑德了。不過，都當起賭場老板了，大概也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吧。
而且，她的身手相當了得，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太能應付……越是想，越是覺得她的身份不一般。
張子川彎腰去撿艾希扔給他的‘賠禮’，拿到手上時就笑了。
十分錢，看來這歉意真的不大。
他總覺得這艾小姐十分的蹊蹺，向來開賭坊也是混黑道的，背後勢力絕對不簡單，只是她的行事風格卻又不像那些心狠手辣的黑道梟雄，想了很久，他都無法將艾希和任何明確的身份對上號。
看來今天又沒什麽收獲，張子川無奈嘆了口氣，便又只能收拾一下往回走了。
……
第二天。
學校裏的氣氛還是很沈悶，好些學生和家長都敲了教員辦公室的門，旁敲側擊的打聽李岳山死亡的事情，身邊有了一個同學死於非命，多少都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特別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情況下，人心就亂了。
劉大同一如既往的消沈，才短短一天，人就憔悴很多，上課的時候他卻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張子川看，那副神態好像在暗自衡量著什麽。
張子川知道，他是在觀察他，觀察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夥伴。
劉大同和李岳山必定是知道些什麽的，而且還和餘主任有關，只是不知道，這些信息具體是什麽，值得他一再諱莫如深。
吳瀟則是真賴上了張子川，這邊他剛上完課踏出教室，他後一腳就出現了。
今天他終於是把自己收拾得幹凈利落，只是制服還是穿得隨意，外套就抓在手裏，衣袖也擼到了手臂彎的位置。
見到張子川的第一句就問：“你的臉怎麽了？”
張子川不好意思說是被一個女人打的，就沒吭聲。
吳瀟看他一副不願再提了的樣子，也沒追問下去了，兩人一同往校外走：“昨晚……我們的人回來匯報說，看到劉大同進了城西一個修鞋的鋪子，深夜裏一兩點才出來的。”
張子川定了腳步，重覆道：“修鞋的鋪子？”
吳瀟點了點頭：“那鋪子開了十幾年了，老板是一個瘸腿老漢，無妻無兒，老光棍一個。”
“你們的人有沒有看到大同進去之後在做什麽？”張子川被勾起了好奇心，按理說劉大同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夜不歸宿就已經很不妥當了，還進了一個修鞋的鋪子呆到了淩晨以後？
吳瀟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個老漢挺警惕的，放劉大同進去之後一直在門口守著，他的鋪子本來就關得晚，所以沒引起什麽註意。”
“那餘主任呢？有沒有什麽發現？”張子川又問。
“餘漢生倒挺規律的，下課就回去了，一直呆在自己家裏沒出門。”
“再跟，特別是餘主任，要跟緊一點。”
吳瀟點頭：“嗯，另外，這幾天撈起的屍體你要不要看一下？”
張子川扭頭看他：“又有了？”
吳瀟語氣暴躁：“他娘的就沒停過，天天都有！”
“這浮屍案真是越來越蹊蹺了，這些屍體肯定有問題。”張子川摸了摸下巴，沈思道。
吳瀟煩得又去摸褲兜裏的煙盒，聲音悶悶的道：“這些屍體說是淹死的，其實是真死得不明不白，你說哪會天天淹死人呢？這又不是受了什麽咒。”
“天天淹死人……”張子川緩緩的放下了手，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僵硬。有什麽念頭已經在腦海裏成型，眼看就要呼之欲出了。
吳瀟還在罵娘，一時也沒註意到張子川異樣的臉色。
“走，我們回警察廳。”張子川突然腳步就快了很多，還回頭催起了吳瀟。
吳瀟難得看到他這麽積極，人也跟了上去，嚷嚷道：“走慢點，你午飯都沒吃呢，要不要先吃東西再走？”
才到晌午，太陽猛烈，正好是午飯的時間。
“快點，我現在想證實一個想法。”張子川搖了搖頭，沖他招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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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秒鐘上下的分神，對方已經揮拳往他臉上砸了。
張子川生生挨了一拳頭，差點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沒想到這女人看著瘦小，勁還挺大的。
“等一下！”他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兩人靠得近了，張子川也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如果沒記錯的話，眼前這位同樣一臉吃驚的人正是他那天才認識的賭坊老板——艾希。
“放開我！”艾希掙了掙手臂，想從張子川的鉗制下脫離。
張子川這時也沒了先前魯莽，把人松開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兩人的姿勢有些暧昧，這時回過味來，臉上都有些燙，也不敢再看艾希了。
艾希甩了甩被抓痛的手臂，氣憤道：“你這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在河邊上做什麽呢？”
張子川也站了起來：“我剛吃過晚飯，出來散步消食，那敢問艾小姐，你又是為什麽三更半夜不睡覺，來這海河邊上閑逛？”
“本……本小姐是心情不好，看到你跟個小賊一樣鬼鬼祟祟的，就來看看。”艾希被問得有些心虛，回答時總是閃爍其詞，聲音也弱了下去，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理由也挺牽強。
她一個賭坊老板，大半夜穿了一身黑衣來這海河邊閑逛，怎麽想都和她的身份地位不符。
“我看你才是鬼鬼祟祟……”張子川按了按臉上被打痛的地方，頓時絲絲的抽了兩口涼氣。
艾希見他彎著腰，捂著臉，姿勢挺狼狽的，心裏多少生出了幾分愧疚。
“吶，賞你的，就當我的賠禮了。”說完，就從身上摘了個東西扔給了張子川。
張子川根本不需要什麽賠禮，就沒去接，黑暗中也看不清什麽東西，就感覺身上被一個小東西砸了一下，隨即就聽到了腳邊有一聲清脆的細響。
他低頭看，大概看到那是一個圓形的東西。
“怎麽那麽難伺候，不就是挨了一拳頭嘛？至少小氣成這樣。”艾希小聲嘀咕，揉了揉自己打人的手背就準備走了。
張子川出聲叫她：“艾小姐。”
艾希擺了擺手，連頭都沒回：“我要回去跟顧四姨太打麻將，不奉陪了。”
張子川看著她的背影擰眉，這艾小姐身上怎麽都是一股子軍痞子味，哪會有大家閨秀像她那樣的，不溫柔也不體貼，更別說什麽賢良淑德了。不過，都當起賭場老板了，大概也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吧。
而且，她的身手相當了得，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太能應付……越是想，越是覺得她的身份不一般。
張子川彎腰去撿艾希扔給他的‘賠禮’，拿到手上時就笑了。
十分錢，看來這歉意真的不大。
他總覺得這艾小姐十分的蹊蹺，向來開賭坊也是混黑道的，背後勢力絕對不簡單，只是她的行事風格卻又不像那些心狠手辣的黑道梟雄，想了很久，他都無法將艾希和任何明確的身份對上號。
看來今天又沒什麽收獲，張子川無奈嘆了口氣，便又只能收拾一下往回走了。
……
第二天。
學校裏的氣氛還是很沈悶，好些學生和家長都敲了教員辦公室的門，旁敲側擊的打聽李岳山死亡的事情，身邊有了一個同學死於非命，多少都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特別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情況下，人心就亂了。
劉大同一如既往的消沈，才短短一天，人就憔悴很多，上課的時候他卻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張子川看，那副神態好像在暗自衡量著什麽。
張子川知道，他是在觀察他，觀察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夥伴。
劉大同和李岳山必定是知道些什麽的，而且還和餘主任有關，只是不知道，這些信息具體是什麽，值得他一再諱莫如深。
吳瀟則是真賴上了張子川，這邊他剛上完課踏出教室，他後一腳就出現了。
今天他終於是把自己收拾得幹凈利落，只是制服還是穿得隨意，外套就抓在手裏，衣袖也擼到了手臂彎的位置。
見到張子川的第一句就問：“你的臉怎麽了？”
張子川不好意思說是被一個女人打的，就沒吭聲。
吳瀟看他一副不願再提了的樣子，也沒追問下去了，兩人一同往校外走：“昨晚……我們的人回來匯報說，看到劉大同進了城西一個修鞋的鋪子，深夜裏一兩點才出來的。”
張子川定了腳步，重覆道：“修鞋的鋪子？”
吳瀟點了點頭：“那鋪子開了十幾年了，老板是一個瘸腿老漢，無妻無兒，老光棍一個。”
“你們的人有沒有看到大同進去之後在做什麽？”張子川被勾起了好奇心，按理說劉大同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夜不歸宿就已經很不妥當了，還進了一個修鞋的鋪子呆到了淩晨以後？
吳瀟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個老漢挺警惕的，放劉大同進去之後一直在門口守著，他的鋪子本來就關得晚，所以沒引起什麽註意。”
“那餘主任呢？有沒有什麽發現？”張子川又問。
“餘漢生倒挺規律的，下課就回去了，一直呆在自己家裏沒出門。”
“再跟，特別是餘主任，要跟緊一點。”
吳瀟點頭：“嗯，另外，這幾天撈起的屍體你要不要看一下？”
張子川扭頭看他：“又有了？”
吳瀟語氣暴躁：“他娘的就沒停過，天天都有！”
“這浮屍案真是越來越蹊蹺了，這些屍體肯定有問題。”張子川摸了摸下巴，沈思道。
吳瀟煩得又去摸褲兜裏的煙盒，聲音悶悶的道：“這些屍體說是淹死的，其實是真死得不明不白，你說哪會天天淹死人呢？這又不是受了什麽咒。”
“天天淹死人……”張子川緩緩的放下了手，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僵硬。有什麽念頭已經在腦海裏成型，眼看就要呼之欲出了。
吳瀟還在罵娘，一時也沒註意到張子川異樣的臉色。
“走，我們回警察廳。”張子川突然腳步就快了很多，還回頭催起了吳瀟。
吳瀟難得看到他這麽積極，人也跟了上去，嚷嚷道：“走慢點，你午飯都沒吃呢，要不要先吃東西再走？”
才到晌午，太陽猛烈，正好是午飯的時間。
“快點，我現在想證實一個想法。”張子川搖了搖頭，沖他招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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