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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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米微放下了餐具，他單手支著腦袋，沈默著把尹曼帶來的信息在腦子裏整理了一下。
首先，尹曼確認了審判司教就是他記憶裏的那個巫敬鳶。
其次，審判司教確實死而覆生了，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是十幾次。
但他每次覆活都會失去最後一段記憶，這段記憶包括他的屍體全部成了覆活的代價，魔法啟動的材料。
所以他永遠都不知道殺死自己的兇手是是誰，也無從調查。
“兩個問題。”米微擡眸，向尹曼確認，“巫敬鳶現在又覆活了，是嗎？”
“是的。”尹曼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的覆活驗證了我的猜想，然後我就來找您了。”
“第二個問題，現在的他不知道我是骨族？”
“是的。”尹曼的語氣依然肯定，“‘上一個他’就已經失去了和您有關的記憶，現在的他更不會記得這件事。”
“施加在他身上的覆活魔法永遠都沒有盡頭嗎？”米微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可惜這就在尹曼掌握的情報之外了：“抱歉，我不清楚，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魔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魔法本身就是奇跡的一種，而奇跡是不需要遵循任何‘常識’和‘規律’的。”
“好吧，那下一步你想怎麽做？”
“我會把我的發現分享給戰神殿……啊，三大教會如果一定要加入一個的話，果然我還是更喜歡戰神殿。”尹曼說，“我可以說自己是為了去拯救會和母神教當臥底，雖然臥底計劃還沒施展就失敗了，但是托您的福，還是調查出了不少有趣的情報，當然，和您有關的事我半個字都不會透露，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您是因為身邊的異常才來向我求助的，而調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奇跡一般的巧合。”
“奇跡”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麽……算了。
米微感謝了一下尹曼提供的情報，然後就讓月辰把人送出了別墅。
他沒想到他居然有機會跟尹曼進行這種程度的合作，畢竟在他的另一段記憶裏，他們是水火不容的宿敵，他們的三觀決定了他們永遠都無法並肩作戰。
米微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更好的環境裏，如果這個環境不夠好，他會不擇一切手段去改變。
在不觸碰底線的基礎上，沒有什麽比他自己的感受更重要。
如果整個世界都是黑暗而腐敗的，他不介意只身對抗整個世界。
而對尹曼來說，他個人的興趣愛好才是最重要的，雖然他的善惡觀沒問題，分得清對錯，也一直在做正義的事，但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善惡觀和他的正義都會被社會裹挾。
觸犯“規則”的人，無論基於怎樣的目的，在尹曼眼裏都是非正義的。
所以，在偵探尹曼眼裏，專挑社會垃圾下手的米微，本質依然是連環殺人犯，不容於世。
但是，這個世界的尹曼，無論他是否信仰戰神，只要他站了戰神殿的立場，那麽拯救會和母神教在他眼裏都是“不容於世”的。
米微分析了一下，覺得很有意思。
看起來，在這個大多數人都有信仰的世界，只要他不動戰神殿的人，都不會站到尹曼的對立面。
另一邊，送走尹曼的月辰，一邊上樓一邊思考。
米微和尹曼聯手，在月辰眼裏同樣很不可思議。
因為上一世，他親眼看到米微殺了尹曼。
他並沒有清楚地看到整個過程，畢竟那是帝國的執政大殿，身為雇傭兵的他是沒有資格上去的。
他看到的只有米微上去時那個決絕的背影，以及尹曼墜落時無力的軀體。
之後進入月辰視野的，只有如火焰般的鮮血揮灑。
來自大殿之上的慘叫如大海的浪潮一般翻湧下來，恐懼就像海嘯，意圖吞沒整個帝國。
“連戰神殿的聖騎士長都不是他的對手！帝國完了！”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帝國人的驚呼。
在米微身邊待得越久，月辰就越不理解，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事，才會讓米微做出那樣的行動。
現在的米微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強。
又或許意識到了，但沒機會施展？
總之，如果能一直維持現狀，該有多好。
月辰回到二樓餐廳，在米微對面坐下，繼續用餐。
尹曼一走，米微就又把尾巴伸了出來。
在月辰回來之前，他兀自用完了早餐，這會兒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打量月辰。
月辰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麽。
米微偷偷把尾巴伸長。
現在的他可以更自如地控制自己的骨骼，雖然將骨骼外伸時，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感，但不會再讓血液流出體表。
他把尾巴伸到桌下，揚起小型鐮刀一樣的尾端，輕輕戳了一下月辰應該是大腿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刺痛，月辰條件反射後撤低頭，看到那條蛇一樣的尾巴，松了口氣，繼續一邊用餐一邊思考。
米微：？
這反應是不是過於淡定了？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米微直接將尾巴纏上月辰的腿。
月辰本能地用手扒了一下，卻又因為怕讓米微受傷而不敢用力，最終只能任由米微纏著，暗暗嘆了口氣。
桌下暗流湧動，桌上，月辰平靜地吃完了最後一口食物，然後再說：“我想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米微楞神。
“反正現在別墅裏沒有別人，強行收著的肢體釋放出來會更舒服一些吧？”月辰溫柔地引導。
他想看看米微“真正的樣子”，是不是和他夢裏的米微一樣。
如果是，為什麽他會夢到自己沒見過的米微？
是潛意識捕捉到了真相，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如果讓他重生的是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那麽，庇護著骨族的厄布之所以讓他重生，是因為他對米微有特殊之處麽？
以及，他重生的代價是什麽？難道也像審判司教那樣失去了一段記憶？
有太多的疑問，或許都能在看到米微“真正的樣子”後得到一定的驗證。
所以，月辰想看。
說實話，米微是有點猶豫的。
就像月辰向他隱瞞了一些能力一樣，他也想保留一些“秘密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月辰的語氣很認真，眼神也很認真……
米微自認不是什麽容易被打動的人，但月辰對他而言有點特殊。
畢竟是第一個被他上手摸過的男人，雖然沒有留下什麽屬於自己的印記，但其實，米微是想這麽做的。
“那麽，來交換吧。”米微最終決定來一筆不吃虧的買賣，“告訴我，身為斷罪者的你是如何隱藏行蹤並殺人的，作為交換，我會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
“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沒有允許我這麽做。”月辰猶豫。
“黑夜狼神卡庫特拉也沒有不允許你這麽做。”米微反駁。
就算能感知到神的存在，在無法與神溝通的情況下，永遠也不要去揣測神的想法。
“或許祂會很高興你向他人證明了祂的存在。”
月辰欲言又止。
他有點被說服了。
神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確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他一直都覺得“神應該是這麽想的”。
說到底，還是他單方面的臆想。
他覺得一旦他在別人面前使用了神的力量，神就會收回這股力量。
但或許，只是他本能地不想在別人面前施展這股力量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就像重生的事他也一直隱瞞到了今天。
一邊是自己信仰了一生的神明，一邊是對自己有點特殊的Omega。
該怎麽選呢？
月辰沈默了一會兒後，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如果我在你面前展現神賜的力量後，被神收回了這股力量，變弱了許多，你還要我嗎？”
——你還要我嗎？
怎麽聽著那麽像一只害怕被遺棄的大狗狗。
米微忍著笑回應：“如果神為了懲罰你把你劈死了，我一定會為你收屍的。”
月辰：“……”
“我會養你的。”
看著月辰失落的樣子，米微最終還是心軟給出了承諾：“月辰，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對待我的方式，你再強大也無法為了我對抗整個世界，但你的陪伴會消融我的孤獨，我能給出的信任很少很少，但我已經盡可能地，都給你了，所以，別說你變弱了，就算你變成了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的花瓶，我也會養你，保護你的。”
月辰的眼角微微泛紅。
他的超常感知告訴他，米微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因為認真而動人，因為認真而刻骨銘心。
這麽多年了，月辰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為身邊的人服務，為族人服務，為雇主服務，保護他們，為他們而戰。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我會養你的。
雖然說這話的是個Omega有點奇怪，高高在上的月尊對自己的Alpha說，我會養你的，尊貴的王對自己的騎士說，我會保護你的。
但是，他之所以喜歡米微，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他不是個內心強大的Alpha，他需要有個內心強大的Omega征服他，支配他，引導他，掌控他。
“好。”月辰輕聲應著，下一瞬，當著米微的面，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霧。
這團霧最開始並沒有形狀，它們先後離開椅子，在餐桌旁的空處凝聚，然後逐漸形成一頭比人還高的巨狼。
巨狼的輪廓依然如霧一般飄渺，但確實是狼的樣子。
在桌邊站穩之後，巨狼睜開雙眼，一雙淺金色的眼眸，在一團黑暗中發著微弱的光芒，如星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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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的xp就是女王忠犬，以及受支配攻服從（害羞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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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尹曼確認了審判司教就是他記憶裏的那個巫敬鳶。
其次，審判司教確實死而覆生了，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是十幾次。
但他每次覆活都會失去最後一段記憶，這段記憶包括他的屍體全部成了覆活的代價，魔法啟動的材料。
所以他永遠都不知道殺死自己的兇手是是誰，也無從調查。
“兩個問題。”米微擡眸，向尹曼確認，“巫敬鳶現在又覆活了，是嗎？”
“是的。”尹曼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的覆活驗證了我的猜想，然後我就來找您了。”
“第二個問題，現在的他不知道我是骨族？”
“是的。”尹曼的語氣依然肯定，“‘上一個他’就已經失去了和您有關的記憶，現在的他更不會記得這件事。”
“施加在他身上的覆活魔法永遠都沒有盡頭嗎？”米微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可惜這就在尹曼掌握的情報之外了：“抱歉，我不清楚，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魔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魔法本身就是奇跡的一種，而奇跡是不需要遵循任何‘常識’和‘規律’的。”
“好吧，那下一步你想怎麽做？”
“我會把我的發現分享給戰神殿……啊，三大教會如果一定要加入一個的話，果然我還是更喜歡戰神殿。”尹曼說，“我可以說自己是為了去拯救會和母神教當臥底，雖然臥底計劃還沒施展就失敗了，但是托您的福，還是調查出了不少有趣的情報，當然，和您有關的事我半個字都不會透露，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您是因為身邊的異常才來向我求助的，而調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奇跡一般的巧合。”
“奇跡”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麽……算了。
米微感謝了一下尹曼提供的情報，然後就讓月辰把人送出了別墅。
他沒想到他居然有機會跟尹曼進行這種程度的合作，畢竟在他的另一段記憶裏，他們是水火不容的宿敵，他們的三觀決定了他們永遠都無法並肩作戰。
米微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更好的環境裏，如果這個環境不夠好，他會不擇一切手段去改變。
在不觸碰底線的基礎上，沒有什麽比他自己的感受更重要。
如果整個世界都是黑暗而腐敗的，他不介意只身對抗整個世界。
而對尹曼來說，他個人的興趣愛好才是最重要的，雖然他的善惡觀沒問題，分得清對錯，也一直在做正義的事，但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善惡觀和他的正義都會被社會裹挾。
觸犯“規則”的人，無論基於怎樣的目的，在尹曼眼裏都是非正義的。
所以，在偵探尹曼眼裏，專挑社會垃圾下手的米微，本質依然是連環殺人犯，不容於世。
但是，這個世界的尹曼，無論他是否信仰戰神，只要他站了戰神殿的立場，那麽拯救會和母神教在他眼裏都是“不容於世”的。
米微分析了一下，覺得很有意思。
看起來，在這個大多數人都有信仰的世界，只要他不動戰神殿的人，都不會站到尹曼的對立面。
另一邊，送走尹曼的月辰，一邊上樓一邊思考。
米微和尹曼聯手，在月辰眼裏同樣很不可思議。
因為上一世，他親眼看到米微殺了尹曼。
他並沒有清楚地看到整個過程，畢竟那是帝國的執政大殿，身為雇傭兵的他是沒有資格上去的。
他看到的只有米微上去時那個決絕的背影，以及尹曼墜落時無力的軀體。
之後進入月辰視野的，只有如火焰般的鮮血揮灑。
來自大殿之上的慘叫如大海的浪潮一般翻湧下來，恐懼就像海嘯，意圖吞沒整個帝國。
“連戰神殿的聖騎士長都不是他的對手！帝國完了！”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帝國人的驚呼。
在米微身邊待得越久，月辰就越不理解，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事，才會讓米微做出那樣的行動。
現在的米微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強。
又或許意識到了，但沒機會施展？
總之，如果能一直維持現狀，該有多好。
月辰回到二樓餐廳，在米微對面坐下，繼續用餐。
尹曼一走，米微就又把尾巴伸了出來。
在月辰回來之前，他兀自用完了早餐，這會兒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打量月辰。
月辰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麽。
米微偷偷把尾巴伸長。
現在的他可以更自如地控制自己的骨骼，雖然將骨骼外伸時，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感，但不會再讓血液流出體表。
他把尾巴伸到桌下，揚起小型鐮刀一樣的尾端，輕輕戳了一下月辰應該是大腿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刺痛，月辰條件反射後撤低頭，看到那條蛇一樣的尾巴，松了口氣，繼續一邊用餐一邊思考。
米微：？
這反應是不是過於淡定了？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米微直接將尾巴纏上月辰的腿。
月辰本能地用手扒了一下，卻又因為怕讓米微受傷而不敢用力，最終只能任由米微纏著，暗暗嘆了口氣。
桌下暗流湧動，桌上，月辰平靜地吃完了最後一口食物，然後再說：“我想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米微楞神。
“反正現在別墅裏沒有別人，強行收著的肢體釋放出來會更舒服一些吧？”月辰溫柔地引導。
他想看看米微“真正的樣子”，是不是和他夢裏的米微一樣。
如果是，為什麽他會夢到自己沒見過的米微？
是潛意識捕捉到了真相，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如果讓他重生的是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那麽，庇護著骨族的厄布之所以讓他重生，是因為他對米微有特殊之處麽？
以及，他重生的代價是什麽？難道也像審判司教那樣失去了一段記憶？
有太多的疑問，或許都能在看到米微“真正的樣子”後得到一定的驗證。
所以，月辰想看。
說實話，米微是有點猶豫的。
就像月辰向他隱瞞了一些能力一樣，他也想保留一些“秘密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月辰的語氣很認真，眼神也很認真……
米微自認不是什麽容易被打動的人，但月辰對他而言有點特殊。
畢竟是第一個被他上手摸過的男人，雖然沒有留下什麽屬於自己的印記，但其實，米微是想這麽做的。
“那麽，來交換吧。”米微最終決定來一筆不吃虧的買賣，“告訴我，身為斷罪者的你是如何隱藏行蹤並殺人的，作為交換，我會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
“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沒有允許我這麽做。”月辰猶豫。
“黑夜狼神卡庫特拉也沒有不允許你這麽做。”米微反駁。
就算能感知到神的存在，在無法與神溝通的情況下，永遠也不要去揣測神的想法。
“或許祂會很高興你向他人證明了祂的存在。”
月辰欲言又止。
他有點被說服了。
神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確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他一直都覺得“神應該是這麽想的”。
說到底，還是他單方面的臆想。
他覺得一旦他在別人面前使用了神的力量，神就會收回這股力量。
但或許，只是他本能地不想在別人面前施展這股力量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就像重生的事他也一直隱瞞到了今天。
一邊是自己信仰了一生的神明，一邊是對自己有點特殊的Omega。
該怎麽選呢？
月辰沈默了一會兒後，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如果我在你面前展現神賜的力量後，被神收回了這股力量，變弱了許多，你還要我嗎？”
——你還要我嗎？
怎麽聽著那麽像一只害怕被遺棄的大狗狗。
米微忍著笑回應：“如果神為了懲罰你把你劈死了，我一定會為你收屍的。”
月辰：“……”
“我會養你的。”
看著月辰失落的樣子，米微最終還是心軟給出了承諾：“月辰，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對待我的方式，你再強大也無法為了我對抗整個世界，但你的陪伴會消融我的孤獨，我能給出的信任很少很少，但我已經盡可能地，都給你了，所以，別說你變弱了，就算你變成了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的花瓶，我也會養你，保護你的。”
月辰的眼角微微泛紅。
他的超常感知告訴他，米微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因為認真而動人，因為認真而刻骨銘心。
這麽多年了，月辰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為身邊的人服務，為族人服務，為雇主服務，保護他們，為他們而戰。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我會養你的。
雖然說這話的是個Omega有點奇怪，高高在上的月尊對自己的Alpha說，我會養你的，尊貴的王對自己的騎士說，我會保護你的。
但是，他之所以喜歡米微，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他不是個內心強大的Alpha，他需要有個內心強大的Omega征服他，支配他，引導他，掌控他。
“好。”月辰輕聲應著，下一瞬，當著米微的面，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霧。
這團霧最開始並沒有形狀，它們先後離開椅子，在餐桌旁的空處凝聚，然後逐漸形成一頭比人還高的巨狼。
巨狼的輪廓依然如霧一般飄渺，但確實是狼的樣子。
在桌邊站穩之後，巨狼睜開雙眼，一雙淺金色的眼眸，在一團黑暗中發著微弱的光芒，如星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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