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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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月辰看著面前的米微，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麽？
其實他不在乎米微是不是重生的，但他想知道自己最近幾乎每晚都會做的那個夢，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但是這種事，米微怎麽可能知道？
米微困惑地看著月辰。
這人前一秒還一副想說什麽的樣子，後一秒就兀自思索起來。
他想說什麽？還說不說了？
米微沒有詢問月辰，因為如果月辰想說總會說的。
另外，他也有想向月辰確認的事。
他直接使用了“神的語言”：【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嗎？】
“什麽？”月辰聽到聲音，從思考中回神，茫然地看著米微。
米微以為他沒聽懂，然而月辰的下一句話是：“聽得懂，怎麽了？”
米微欲言又止，沈默了一陣再開口：【你是只聽得懂意思，還是知道這句話怎麽寫？】
“什麽意思？”月辰依舊很茫然，不知道米微在問什麽？
米微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自家雇傭兵是個傻的。
能怎麽辦呢？
也只能繼續耐心引導了：【用我說的語言回應我。】
“你說的語言……”月辰說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米微從剛才起就沒在說帝國語。
這是什麽語言？為什麽他能聽懂？為什麽他聽米微說這種語言，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月辰臉上的茫然變成了另一種茫然，過了好久才試探著開口，用這種明明很陌生，卻像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語言說：【我……】
有些詞匯他並不能第一時間想起讀音，用帝國語進行了填補：“為什麽……”【會說這種語言？】
“可能是因為，嗯，這是神的語言，只有神才能掌握，可能你就是黑夜狼神本尊吧。”米微不知道理由，但他樂於把握一切機會戲弄月辰。
月辰呆滯。
“啊，不過這麽說的話，我就是不滅死神嗎？”米微想了想自己混亂的記憶和死而覆生的經歷，突然覺得這並非不可能，“不過比起厄布，我更喜歡被叫奧母。”
不滅死神是厄布帝奧母的縮略版翻譯，意思相近但並不完全相同。
厄布是永恒的意思。
帝是不朽的意思。
奧母是死亡主宰的意思。
所以“厄布帝奧母”直譯過來應該是——永恒不朽的死亡主宰。
同理，“卡庫特拉”的直譯是——黑夜化身的狼形神明。
主宰和神明，都可以翻譯成一個字——神，但原詞的意思天差地別。
【主宰】是從世界誕生之初就存在的遠古舊神，在自己領域內的統治地位不可動搖，不會回應任何信徒。
【神明】是從某種強烈的意識波動中誕生的“人造”之神，有回應信徒訴求的本能。
米微饒有興致地看著還在呆滯的月辰。
古神和神明的戀愛麽？想想還挺刺激。
不過，他要是古神，一尾巴甩過去能直接把一個星球切成兩半，哪會過得像現在這麽憋屈？
其實他有個更合理的猜測，那就是……
“等等。”月辰總算從巨大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不需要米微提醒，自己想到了那個“猜測”，“這是……蒼月大陸的語言？”
蒼月大陸的民族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但月辰兩輩子加起來離開蒼月大陸太久了，在帝國沒什麽使用蒼月語的機會，都快忘了這種語言要怎麽說。
但因為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還是聽得懂，至於怎麽寫，月辰就真不知道了。
在蒼月大陸的時候他甚至不識字。
“你這句話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米微想要確認這種語言到底是不是蒼月語。
他和月辰都是來自蒼月大陸的民族，所以，他倆無師自通的語言，很可能是蒼月大陸的語言。
但是，為什麽這種語言能夠成為“咒語”？
三大教會的信徒要是知道他們信仰的神明，名字是蒼月語的發音，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不確定。”月辰說。
雖然除了蒼月語，他想不到別的解釋，但並不能因此就排除別的可能。
但是米微說的那種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是神？
他不過是一個被神眷顧著的普通人類。
可是他不是神，不代表米微不是。
“您真的是不滅死神嗎？”月辰小心翼翼地詢問，都用上了敬稱。
米微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雖然他就是為了戲弄月辰才這麽說的，但他沒想到月辰會當真。
米微雖然是無神論者，可同時，他又認為神是有可能存在的，或許是以一種集體潛意識的形式。
所以，雖然覺得直接頂替死亡主宰會很有意思，但他並不敢真的這麽做，最終還是否認了：“沒，我開玩笑的，我只是覺得，如果能夠使用魔法是被神眷顧著的證明，那麽咒語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的語言了，可事實上，咒語是蒼月語，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蒼月語可以啟動魔法？”
“什麽？”月辰再次呆滯。
咒語是蒼月語……
月辰不是沒有試著用咒語啟動過魔法。
他不記得過程，只記得結果。
結果就是他失敗了，他沒有任何使用魔法的天賦。
那之後，他就沒關註過和魔法有關的任何事情，反正周圍也沒什麽會用魔法的人。
啟動魔法的所謂咒語是蒼月語這件事，他真的是在被米微提醒之後，第一次註意到。
“說起來，蒼月大陸是帝國人對那片大陸的稱呼，在我們的語言裏，那片大陸是……”月辰努力回憶那幾個音節，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往外蹦。
這串音節直譯過來是——群星閃耀之地。
傳說，那是神居住的地方。
米微和月辰對視，兩人都沈默了。
一瞬間，雞皮疙瘩爬滿了兩人的全身。
那個瞬間，兩人心裏都閃過了諸多猜測，但最終，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
幾秒鐘的沈寂過後，米微用一種平靜的，沒什麽情緒波動的語氣說：“我想去蒼月大陸看看，那邊現在還能去麽？”
“應該能吧。”月辰並不確定，畢竟他從未有過要回去的念頭，“您的資產應該夠買一艘遠洋游輪，還得準備至少一個月的生活物資，因為蒼月大陸環境惡劣、食物匱乏，我倒是可以獵殺野獸食用，但蒼月大陸的野獸，要麽體型巨大異常兇猛，要麽身手敏捷攜帶劇毒，有的還會魔法，被帝國人稱為‘魔獸’或‘異獸’，到了蒼月大陸，日常戰鬥是免不了的。”
米微：？
好家夥，是他天真了。
今天之前，米微還以為月族人之所以離開蒼月大陸，是因為帝國想要開發這片大陸，強迫月族人接觸和融入帝國社會。
結果，月族人是因為環境惡劣、食物匱乏，主動選擇的集體遷徙？
“那個，我有個問題。”米微遲疑著問，“蒼月大陸現在還是‘未開發’狀態嗎？”
“可以這麽說。”其實月辰不喜歡“開發”這個詞，因為這有點像在強調蒼月大陸，他的故鄉，是原始而野蠻的。
雖然好像是事實……
“明白了，那麽……先等等，之後有空再去吧。”
雖然很好奇現在的蒼月大陸是什麽樣子，但米微不想荒野求生。
“那麽接下來你想做什麽？”月辰終於問出了這個他一開始想問的問題。
他隱約知道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需要去確認拯救會的審判司教死了沒有，也需要去母神教確認永生花的事，但他並不知道先做什麽後做什麽，他需要人來告訴他。
或許是因為當雇傭兵的習慣，又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他喜歡去實現別人的想法，而不是自己的。
米微很容易地就給出了答案：“先好好休息，等尹曼。”
他需要先通過尹曼知道更多和巫敬鳶，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審判司教有關的事，然後再行動。
否則，無論殺死對方多少次都像沒殺一樣的話，除了留下把柄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好。”月辰應著，沒再多問什麽。
當晚，月辰又做了跟米微有關的夢。
但是和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做清醒夢。
在清楚自己是在做夢的情況下，是可以通過一些方式強迫自己醒來的，比如大聲喊自己的名字。
但是，月辰不想醒來。
他不想離開夢裏的米微。
這個他每一次輪回都會愛上，每一次都愛得更加深沈，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米微。”月辰試著呼喚身前之人的名字。
他的身前，身材纖長的男人背對著他面向陽臺站著，一頭銀色的及腰長發被風吹得揚起又落下，披著金色的陽光。
這個場景無論看多少次都美得驚心動魄。
聽到呼喚，男人轉過身來和月辰對視，臉上的五官很清晰，看起來比現實裏的米微要成熟一些。
他臉上的表情像在思考。
“怎麽了？”月辰柔聲問他。
夢裏的米微擡眸，一雙仿佛裝下了星辰大海的靛藍眼睛突然染上猩紅，八條蜘蛛腿一樣的骨骼從背後像翅膀一樣展開，流淌著觸目驚心的血液，似脊椎又非脊椎由一節節骨骼連接而成的尾巴高高揚起，就像一條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蛇。
月辰愕然地看著米微的變化，不明白他這是出了什麽問題？
“你怎麽了？”月辰不躲不閃，傻傻地站在這個形態的米微面前，絲毫不擔心他會攻擊自己。
反正……是夢來著。
米微確實沒有攻擊他，而是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記住，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沒關系，無論你什麽樣子……”
我都愛你。
月辰在心裏說著，遺憾地睜開雙眼。
他多想把這句話說完再醒來。
雖然是夢，但他總覺得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
月辰擡手去摸自己的個人終端，想要看看現在幾點了，結果還沒摸到，視線突然被一條奇怪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條由一節節骨骼組成的，尾巴一樣的東西。
不，那就是某種動物的尾骨，只是，它只有骨骼，沒有覆蓋骨骼的血肉。
它是“活”的。
它的尾端幾乎垂到了地面，碰到地面之後，會條件反射般地顫動一下。
而它的另一端……
月辰的視線沿著這條骨尾巴往床上看，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覆雜。
夢，好像成真了。
收拾收拾準備完結了（？）
這本其實沒啥劇情，全是設定，本來想借著設定寫點甜甜的戀愛，結果發現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設定搞得太覆雜了55555
吸取教訓，下次不這麽玩了orz
這本完結之後，會先把專欄所有文的封面都畫一遍，先畫個簡單草圖平鋪一層顏色等以後再慢慢精修，下篇文開《太皮是會斷腿的[電競]》，明年開，現在暫不確定是1月還是2月，看我能存多少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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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麽？
其實他不在乎米微是不是重生的，但他想知道自己最近幾乎每晚都會做的那個夢，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但是這種事，米微怎麽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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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微沒有詢問月辰，因為如果月辰想說總會說的。
另外，他也有想向月辰確認的事。
他直接使用了“神的語言”：【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嗎？】
“什麽？”月辰聽到聲音，從思考中回神，茫然地看著米微。
米微以為他沒聽懂，然而月辰的下一句話是：“聽得懂，怎麽了？”
米微欲言又止，沈默了一陣再開口：【你是只聽得懂意思，還是知道這句話怎麽寫？】
“什麽意思？”月辰依舊很茫然，不知道米微在問什麽？
米微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自家雇傭兵是個傻的。
能怎麽辦呢？
也只能繼續耐心引導了：【用我說的語言回應我。】
“你說的語言……”月辰說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米微從剛才起就沒在說帝國語。
這是什麽語言？為什麽他能聽懂？為什麽他聽米微說這種語言，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月辰臉上的茫然變成了另一種茫然，過了好久才試探著開口，用這種明明很陌生，卻像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語言說：【我……】
有些詞匯他並不能第一時間想起讀音，用帝國語進行了填補：“為什麽……”【會說這種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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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辰呆滯。
“啊，不過這麽說的話，我就是不滅死神嗎？”米微想了想自己混亂的記憶和死而覆生的經歷，突然覺得這並非不可能，“不過比起厄布，我更喜歡被叫奧母。”
不滅死神是厄布帝奧母的縮略版翻譯，意思相近但並不完全相同。
厄布是永恒的意思。
帝是不朽的意思。
奧母是死亡主宰的意思。
所以“厄布帝奧母”直譯過來應該是——永恒不朽的死亡主宰。
同理，“卡庫特拉”的直譯是——黑夜化身的狼形神明。
主宰和神明，都可以翻譯成一個字——神，但原詞的意思天差地別。
【主宰】是從世界誕生之初就存在的遠古舊神，在自己領域內的統治地位不可動搖，不會回應任何信徒。
【神明】是從某種強烈的意識波動中誕生的“人造”之神，有回應信徒訴求的本能。
米微饒有興致地看著還在呆滯的月辰。
古神和神明的戀愛麽？想想還挺刺激。
不過，他要是古神，一尾巴甩過去能直接把一個星球切成兩半，哪會過得像現在這麽憋屈？
其實他有個更合理的猜測，那就是……
“等等。”月辰總算從巨大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不需要米微提醒，自己想到了那個“猜測”，“這是……蒼月大陸的語言？”
蒼月大陸的民族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但月辰兩輩子加起來離開蒼月大陸太久了，在帝國沒什麽使用蒼月語的機會，都快忘了這種語言要怎麽說。
但因為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還是聽得懂，至於怎麽寫，月辰就真不知道了。
在蒼月大陸的時候他甚至不識字。
“你這句話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米微想要確認這種語言到底是不是蒼月語。
他和月辰都是來自蒼月大陸的民族，所以，他倆無師自通的語言，很可能是蒼月大陸的語言。
但是，為什麽這種語言能夠成為“咒語”？
三大教會的信徒要是知道他們信仰的神明，名字是蒼月語的發音，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不確定。”月辰說。
雖然除了蒼月語，他想不到別的解釋，但並不能因此就排除別的可能。
但是米微說的那種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是神？
他不過是一個被神眷顧著的普通人類。
可是他不是神，不代表米微不是。
“您真的是不滅死神嗎？”月辰小心翼翼地詢問，都用上了敬稱。
米微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雖然他就是為了戲弄月辰才這麽說的，但他沒想到月辰會當真。
米微雖然是無神論者，可同時，他又認為神是有可能存在的，或許是以一種集體潛意識的形式。
所以，雖然覺得直接頂替死亡主宰會很有意思，但他並不敢真的這麽做，最終還是否認了：“沒，我開玩笑的，我只是覺得，如果能夠使用魔法是被神眷顧著的證明，那麽咒語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的語言了，可事實上，咒語是蒼月語，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蒼月語可以啟動魔法？”
“什麽？”月辰再次呆滯。
咒語是蒼月語……
月辰不是沒有試著用咒語啟動過魔法。
他不記得過程，只記得結果。
結果就是他失敗了，他沒有任何使用魔法的天賦。
那之後，他就沒關註過和魔法有關的任何事情，反正周圍也沒什麽會用魔法的人。
啟動魔法的所謂咒語是蒼月語這件事，他真的是在被米微提醒之後，第一次註意到。
“說起來，蒼月大陸是帝國人對那片大陸的稱呼，在我們的語言裏，那片大陸是……”月辰努力回憶那幾個音節，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往外蹦。
這串音節直譯過來是——群星閃耀之地。
傳說，那是神居住的地方。
米微和月辰對視，兩人都沈默了。
一瞬間，雞皮疙瘩爬滿了兩人的全身。
那個瞬間，兩人心裏都閃過了諸多猜測，但最終，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
幾秒鐘的沈寂過後，米微用一種平靜的，沒什麽情緒波動的語氣說：“我想去蒼月大陸看看，那邊現在還能去麽？”
“應該能吧。”月辰並不確定，畢竟他從未有過要回去的念頭，“您的資產應該夠買一艘遠洋游輪，還得準備至少一個月的生活物資，因為蒼月大陸環境惡劣、食物匱乏，我倒是可以獵殺野獸食用，但蒼月大陸的野獸，要麽體型巨大異常兇猛，要麽身手敏捷攜帶劇毒，有的還會魔法，被帝國人稱為‘魔獸’或‘異獸’，到了蒼月大陸，日常戰鬥是免不了的。”
米微：？
好家夥，是他天真了。
今天之前，米微還以為月族人之所以離開蒼月大陸，是因為帝國想要開發這片大陸，強迫月族人接觸和融入帝國社會。
結果，月族人是因為環境惡劣、食物匱乏，主動選擇的集體遷徙？
“那個，我有個問題。”米微遲疑著問，“蒼月大陸現在還是‘未開發’狀態嗎？”
“可以這麽說。”其實月辰不喜歡“開發”這個詞，因為這有點像在強調蒼月大陸，他的故鄉，是原始而野蠻的。
雖然好像是事實……
“明白了，那麽……先等等，之後有空再去吧。”
雖然很好奇現在的蒼月大陸是什麽樣子，但米微不想荒野求生。
“那麽接下來你想做什麽？”月辰終於問出了這個他一開始想問的問題。
他隱約知道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需要去確認拯救會的審判司教死了沒有，也需要去母神教確認永生花的事，但他並不知道先做什麽後做什麽，他需要人來告訴他。
或許是因為當雇傭兵的習慣，又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他喜歡去實現別人的想法，而不是自己的。
米微很容易地就給出了答案：“先好好休息，等尹曼。”
他需要先通過尹曼知道更多和巫敬鳶，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審判司教有關的事，然後再行動。
否則，無論殺死對方多少次都像沒殺一樣的話，除了留下把柄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好。”月辰應著，沒再多問什麽。
當晚，月辰又做了跟米微有關的夢。
但是和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做清醒夢。
在清楚自己是在做夢的情況下，是可以通過一些方式強迫自己醒來的，比如大聲喊自己的名字。
但是，月辰不想醒來。
他不想離開夢裏的米微。
這個他每一次輪回都會愛上，每一次都愛得更加深沈，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米微。”月辰試著呼喚身前之人的名字。
他的身前，身材纖長的男人背對著他面向陽臺站著，一頭銀色的及腰長發被風吹得揚起又落下，披著金色的陽光。
這個場景無論看多少次都美得驚心動魄。
聽到呼喚，男人轉過身來和月辰對視，臉上的五官很清晰，看起來比現實裏的米微要成熟一些。
他臉上的表情像在思考。
“怎麽了？”月辰柔聲問他。
夢裏的米微擡眸，一雙仿佛裝下了星辰大海的靛藍眼睛突然染上猩紅，八條蜘蛛腿一樣的骨骼從背後像翅膀一樣展開，流淌著觸目驚心的血液，似脊椎又非脊椎由一節節骨骼連接而成的尾巴高高揚起，就像一條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蛇。
月辰愕然地看著米微的變化，不明白他這是出了什麽問題？
“你怎麽了？”月辰不躲不閃，傻傻地站在這個形態的米微面前，絲毫不擔心他會攻擊自己。
反正……是夢來著。
米微確實沒有攻擊他，而是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記住，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沒關系，無論你什麽樣子……”
我都愛你。
月辰在心裏說著，遺憾地睜開雙眼。
他多想把這句話說完再醒來。
雖然是夢，但他總覺得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
月辰擡手去摸自己的個人終端，想要看看現在幾點了，結果還沒摸到，視線突然被一條奇怪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條由一節節骨骼組成的，尾巴一樣的東西。
不，那就是某種動物的尾骨，只是，它只有骨骼，沒有覆蓋骨骼的血肉。
它是“活”的。
它的尾端幾乎垂到了地面，碰到地面之後，會條件反射般地顫動一下。
而它的另一端……
月辰的視線沿著這條骨尾巴往床上看，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覆雜。
夢，好像成真了。
收拾收拾準備完結了（？）
這本其實沒啥劇情，全是設定，本來想借著設定寫點甜甜的戀愛，結果發現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設定搞得太覆雜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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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完結之後，會先把專欄所有文的封面都畫一遍，先畫個簡單草圖平鋪一層顏色等以後再慢慢精修，下篇文開《太皮是會斷腿的[電競]》，明年開，現在暫不確定是1月還是2月，看我能存多少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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