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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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月辰從地鋪上坐起身。
他起身的動作十分緩慢，生怕稍微動得快一點就會吵醒床上的人。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那條骨尾巴。
而那條骨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蕩在床下不太舒服，蜷縮了一下。
月辰坐起身後，視線沿著骨尾巴往上，看到了米微的背影。
米微背對著他躺在靠近他這側的床上，被子蓋得並不嚴實，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一頭雪白柔軟的發乖巧地覆蓋在枕頭上，毫無防備地露出光滑白皙的後頸。
月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收回視線。
有時候，他覺得米微不像個Omega，完全沒有保護腺體的意識。
不過看起來，米微的發情期已經過去了，即便沒有被他臨時標記也沒有貼抑制貼，信息素也好好地收著。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月辰再度擡眸，看向那條骨尾巴，它的另一端藏在被子裏，位置剛好是米微的……
月辰再度收回視線，然後無聲地躺回了地鋪。
他平躺在被子上，想要裝作什麽也沒發現，卻是睜著眼睛，再也睡不著了。
米微那天把房間裏弄得到處都是血，月辰只看到了事後的一片狼藉，沒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麽，也就不知道他有條骨尾巴。
雖然已經知道了米微是骨族，但其實，月辰並不知道骨族長什麽樣。
哪怕是對同為蒼月民族的月族人來說，骨族也是個傳說。
傳說，骨族是一群用自己的骨骼戰鬥的危險生物，他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是鋒利的利刃。
傳說，骨族常年與屍體為伴，屍體腐爛得只剩下白骨後，會被他們用來當武器。
傳說，骨族就是會動的屍體，因為腐爛得露出了骨頭，所以才給人一種他們是用骨頭戰鬥的錯覺。
關於骨族的傳說一個比一個詭異，最後終結於一句話——骨族已滅亡。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滅亡的，只知道從某一天起，骨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現在想來，骨族消失，和奧勒斯家族出現並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在時間上是有跡可循的。
骨族隱藏在帝國人中，一藏就是200多年，還混成了帝國的貴族。
身為月族人的月辰自愧不如。
天色開始轉亮，即便不看個人終端上顯示的時間，月辰也知道現在的時間。
淩晨五點左右。
這個時間，米微本不會醒來，因為身為Omega的他十分嗜睡。
可他醒了。
結束了蛻變期和發情期後，他並不需要太多睡眠。
他醒後，本能地將雙手上舉，伸了個懶腰，尾巴也跟著伸直，擡起的過程中“啪”的一下打到了月辰的腰。
米微嚇了一跳，瞬間清醒過來，轉頭往床下一看。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米微沒有解釋什麽，默默地將尾巴卷起來縮回被子裏，想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一幕看在月辰眼裏莫名可愛。
月辰壓下唇角的笑意，語氣平靜地開口：“早安，早餐想吃什麽？”
“早安，你看著辦。”米微說著，起身換衣服。
既然已經被月辰看到了尾巴，米微不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地把尾巴露出來，擱在枕頭上。
看似纖細的尾巴並不輕盈，把枕頭壓得凹陷了下去。
米微雙手抓住衣服的邊就要往上掀。
月辰慌忙挪開視線，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卻在慌亂之中手一滑，剛支撐起身體就摔回了地鋪。
聽到動靜，米微掀衣服的手一頓。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性別設定是ABO來著。
然後他是Omega，月辰是Alpha。
所以……
米微假裝自己沒有忘記性別差異，戲謔地開口：“就這麽想看我換衣服？”
“抱歉，手滑。”月辰也不管究竟是誰的錯，反正先道歉了再說。
道完歉，他看著門的方向，穩穩當當地起身離開地鋪，走向門外。
米微不等他出去就把上衣脫了，披上襯衫，一邊扣扣子一邊無所謂地說：“你想看就看唄，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
上半身而已，他有的月辰都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下半身……月辰有的他也有，只是功能不太對勁。
米微倒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奇怪，但是在他的另一段記憶裏，他認知中的性別只有兩種，男性和女性，負責生育的一方是女性。
他現在的身體構造，至少從外觀上，是更接近男性的，卻有著女性的功能，世界真奇妙。
月辰的腳步在門口頓住，語氣無奈地開口：“不了。”
其實他想提醒米微註意一下性別差異，不過想了想，米微身邊只有他一個Alpha，不提醒也沒什麽，他自己多註意點就是了。
要是有別的Alpha出現在米微身邊並對米微圖謀不軌，也沒什麽，斷罪者會出手。
剛這樣想完，剛準備好早餐，剛為米微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就有一個Alpha上了門。
來人不是尹曼是誰？除了小偷，只有他會這麽頻繁地拜訪米微。
米微心情不佳地控制自己的尾巴，讓它自己鉆進褲子裏隱藏起來。
月辰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很抱歉，尹曼大人，因為不知道您會在這個時間點登門拜訪，所以沒有準備您的早餐。”
“沒事沒事，我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尹曼完全沒有自己登門時間不對的自覺。
月辰本想借著道歉罵他——你他媽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結果被他這句話堵得只剩沈默。
米微把月辰的表情看在眼裏，不佳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他毫不在意地用著早餐，抽空詢問尹曼：“調查有進展了？”
“有了。”尹曼也一點都不在意米微在用餐，自顧自地說，“巫敬鳶這個名字挺少見的，指向性很明確，我試著追蹤了一下，可以確定這就是審判司教的真名，但是詭異的事來了。”
“什麽？”米微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似心不在焉地追問了一句。
“巫敬鳶是一個人，也是一群人。”尹曼冷不丁地丟出一條重磅線索，緊接著是第二條，“他們的關系類似……怎麽說呢？對了，您信仰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對吧，那您一定知道厄布帝奧母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您可以認為一個巫敬鳶在不斷地覆活，但每次覆活後都變成了不同的巫敬鳶。”
米微用餐的動作一頓。
啥玩意兒？
尹曼說的這段話，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楞是無法理解：“什麽意思？”
尹曼只好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厄布帝奧母執掌死亡、時間、奇跡與魔法，這四個權能看似分得很開，其實是互通的，就比如‘起死回生’，是奇跡，是魔法，也是對時間和死亡狀態的一種逆轉，對吧？”
“可以這麽說，所以？”米微還是沒懂。
“所以，是魔法啊。”尹曼總算說到了關鍵，“我暫時不確定這個魔法是巫敬鳶施加給自己的，還是拯救會施加給他的，又或者他真的被哪尊神眷顧著，反正他每一次死亡都會覆活，但每一次死亡，不論是身體狀態還是記憶都會產生偏差，導致每一個巫敬鳶都不能和上一個巫敬鳶劃等號，所以他們可以算一個人，也可以算不同的人。”
“等等，我重新給您捋一遍，是這樣的，我從您這裏知道了巫敬鳶這個名字後，試著用魔法追蹤了一下，同時追蹤到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死了，但又都指向審判司教，可以確定他們跟審判司教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別看審判司教現在活得好好的，其實他已經死了十幾次。”
米微震驚得都忘了用早餐。
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然而坐在他對面的尹曼說著說著，居然笑出了聲：“哈，一個好笑的發現，覆活是需要‘素材’的，巫敬鳶覆活需要的素材是什麽呢？是他自己的屍體，或許還有他的一部分靈魂，也就是記憶，這導致他每次覆活，或許能通過記憶的丟失猜到自己死過，但根本不知道是誰殺的，也沒有屍體供他調查。”
聽到這裏，月辰想起了審判司教消失的屍體，和留下的子彈。
他當時就猜是不是有魔法師來清理過，現在看來，他猜對了一半。
確實有魔法啟動了，但不是誰為了清理現場而啟動的。
“死亡現場殘留的生命能量會隨著覆活魔法的啟動而作為‘素材’一起消失，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死的那十幾次都是誰殺的，裏面或許還有斷罪者的手筆。”尹曼冷不丁地提到斷罪者。
月辰神色如常，低頭作沈思狀，假裝自己思考得很認真。
米微也沒什麽反應，不僅因為他表情管理出色，還因為他註意到一個問題。
“既然巫敬鳶的死亡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麽，你是怎麽調查出這麽多的？”
“當然是因為——”尹曼微笑著，毫不在意地說，“為了證明我的推理是正確的，昨天夜裏，我親手把他殺掉了。”
米微：“……”
很好，一桌三個人，竟湊不出一個沒殺過審判司教的。
審判司教實慘。
“為帝國的貴族報仇雪恨，是一位聖騎士應該做的！”尹曼說得義正嚴詞，“為您服務，米微少爺。”
米微目移。
自稱聖騎士之前倒是先返回你的戰神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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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辰從地鋪上坐起身。
他起身的動作十分緩慢，生怕稍微動得快一點就會吵醒床上的人。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那條骨尾巴。
而那條骨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蕩在床下不太舒服，蜷縮了一下。
月辰坐起身後，視線沿著骨尾巴往上，看到了米微的背影。
米微背對著他躺在靠近他這側的床上，被子蓋得並不嚴實，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一頭雪白柔軟的發乖巧地覆蓋在枕頭上，毫無防備地露出光滑白皙的後頸。
月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收回視線。
有時候，他覺得米微不像個Omega，完全沒有保護腺體的意識。
不過看起來，米微的發情期已經過去了，即便沒有被他臨時標記也沒有貼抑制貼，信息素也好好地收著。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月辰再度擡眸，看向那條骨尾巴，它的另一端藏在被子裏，位置剛好是米微的……
月辰再度收回視線，然後無聲地躺回了地鋪。
他平躺在被子上，想要裝作什麽也沒發現，卻是睜著眼睛，再也睡不著了。
米微那天把房間裏弄得到處都是血，月辰只看到了事後的一片狼藉，沒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麽，也就不知道他有條骨尾巴。
雖然已經知道了米微是骨族，但其實，月辰並不知道骨族長什麽樣。
哪怕是對同為蒼月民族的月族人來說，骨族也是個傳說。
傳說，骨族是一群用自己的骨骼戰鬥的危險生物，他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是鋒利的利刃。
傳說，骨族常年與屍體為伴，屍體腐爛得只剩下白骨後，會被他們用來當武器。
傳說，骨族就是會動的屍體，因為腐爛得露出了骨頭，所以才給人一種他們是用骨頭戰鬥的錯覺。
關於骨族的傳說一個比一個詭異，最後終結於一句話——骨族已滅亡。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滅亡的，只知道從某一天起，骨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現在想來，骨族消失，和奧勒斯家族出現並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在時間上是有跡可循的。
骨族隱藏在帝國人中，一藏就是200多年，還混成了帝國的貴族。
身為月族人的月辰自愧不如。
天色開始轉亮，即便不看個人終端上顯示的時間，月辰也知道現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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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醒了。
結束了蛻變期和發情期後，他並不需要太多睡眠。
他醒後，本能地將雙手上舉，伸了個懶腰，尾巴也跟著伸直，擡起的過程中“啪”的一下打到了月辰的腰。
米微嚇了一跳，瞬間清醒過來，轉頭往床下一看。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米微沒有解釋什麽，默默地將尾巴卷起來縮回被子裏，想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一幕看在月辰眼裏莫名可愛。
月辰壓下唇角的笑意，語氣平靜地開口：“早安，早餐想吃什麽？”
“早安，你看著辦。”米微說著，起身換衣服。
既然已經被月辰看到了尾巴，米微不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地把尾巴露出來，擱在枕頭上。
看似纖細的尾巴並不輕盈，把枕頭壓得凹陷了下去。
米微雙手抓住衣服的邊就要往上掀。
月辰慌忙挪開視線，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卻在慌亂之中手一滑，剛支撐起身體就摔回了地鋪。
聽到動靜，米微掀衣服的手一頓。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性別設定是ABO來著。
然後他是Omega，月辰是Alpha。
所以……
米微假裝自己沒有忘記性別差異，戲謔地開口：“就這麽想看我換衣服？”
“抱歉，手滑。”月辰也不管究竟是誰的錯，反正先道歉了再說。
道完歉，他看著門的方向，穩穩當當地起身離開地鋪，走向門外。
米微不等他出去就把上衣脫了，披上襯衫，一邊扣扣子一邊無所謂地說：“你想看就看唄，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
上半身而已，他有的月辰都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下半身……月辰有的他也有，只是功能不太對勁。
米微倒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奇怪，但是在他的另一段記憶裏，他認知中的性別只有兩種，男性和女性，負責生育的一方是女性。
他現在的身體構造，至少從外觀上，是更接近男性的，卻有著女性的功能，世界真奇妙。
月辰的腳步在門口頓住，語氣無奈地開口：“不了。”
其實他想提醒米微註意一下性別差異，不過想了想，米微身邊只有他一個Alpha，不提醒也沒什麽，他自己多註意點就是了。
要是有別的Alpha出現在米微身邊並對米微圖謀不軌，也沒什麽，斷罪者會出手。
剛這樣想完，剛準備好早餐，剛為米微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就有一個Alpha上了門。
來人不是尹曼是誰？除了小偷，只有他會這麽頻繁地拜訪米微。
米微心情不佳地控制自己的尾巴，讓它自己鉆進褲子裏隱藏起來。
月辰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很抱歉，尹曼大人，因為不知道您會在這個時間點登門拜訪，所以沒有準備您的早餐。”
“沒事沒事，我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尹曼完全沒有自己登門時間不對的自覺。
月辰本想借著道歉罵他——你他媽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結果被他這句話堵得只剩沈默。
米微把月辰的表情看在眼裏，不佳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他毫不在意地用著早餐，抽空詢問尹曼：“調查有進展了？”
“有了。”尹曼也一點都不在意米微在用餐，自顧自地說，“巫敬鳶這個名字挺少見的，指向性很明確，我試著追蹤了一下，可以確定這就是審判司教的真名，但是詭異的事來了。”
“什麽？”米微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似心不在焉地追問了一句。
“巫敬鳶是一個人，也是一群人。”尹曼冷不丁地丟出一條重磅線索，緊接著是第二條，“他們的關系類似……怎麽說呢？對了，您信仰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對吧，那您一定知道厄布帝奧母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您可以認為一個巫敬鳶在不斷地覆活，但每次覆活後都變成了不同的巫敬鳶。”
米微用餐的動作一頓。
啥玩意兒？
尹曼說的這段話，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楞是無法理解：“什麽意思？”
尹曼只好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厄布帝奧母執掌死亡、時間、奇跡與魔法，這四個權能看似分得很開，其實是互通的，就比如‘起死回生’，是奇跡，是魔法，也是對時間和死亡狀態的一種逆轉，對吧？”
“可以這麽說，所以？”米微還是沒懂。
“所以，是魔法啊。”尹曼總算說到了關鍵，“我暫時不確定這個魔法是巫敬鳶施加給自己的，還是拯救會施加給他的，又或者他真的被哪尊神眷顧著，反正他每一次死亡都會覆活，但每一次死亡，不論是身體狀態還是記憶都會產生偏差，導致每一個巫敬鳶都不能和上一個巫敬鳶劃等號，所以他們可以算一個人，也可以算不同的人。”
“等等，我重新給您捋一遍，是這樣的，我從您這裏知道了巫敬鳶這個名字後，試著用魔法追蹤了一下，同時追蹤到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死了，但又都指向審判司教，可以確定他們跟審判司教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別看審判司教現在活得好好的，其實他已經死了十幾次。”
米微震驚得都忘了用早餐。
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然而坐在他對面的尹曼說著說著，居然笑出了聲：“哈，一個好笑的發現，覆活是需要‘素材’的，巫敬鳶覆活需要的素材是什麽呢？是他自己的屍體，或許還有他的一部分靈魂，也就是記憶，這導致他每次覆活，或許能通過記憶的丟失猜到自己死過，但根本不知道是誰殺的，也沒有屍體供他調查。”
聽到這裏，月辰想起了審判司教消失的屍體，和留下的子彈。
他當時就猜是不是有魔法師來清理過，現在看來，他猜對了一半。
確實有魔法啟動了，但不是誰為了清理現場而啟動的。
“死亡現場殘留的生命能量會隨著覆活魔法的啟動而作為‘素材’一起消失，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死的那十幾次都是誰殺的，裏面或許還有斷罪者的手筆。”尹曼冷不丁地提到斷罪者。
月辰神色如常，低頭作沈思狀，假裝自己思考得很認真。
米微也沒什麽反應，不僅因為他表情管理出色，還因為他註意到一個問題。
“既然巫敬鳶的死亡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麽，你是怎麽調查出這麽多的？”
“當然是因為——”尹曼微笑著，毫不在意地說，“為了證明我的推理是正確的，昨天夜裏，我親手把他殺掉了。”
米微：“……”
很好，一桌三個人，竟湊不出一個沒殺過審判司教的。
審判司教實慘。
“為帝國的貴族報仇雪恨，是一位聖騎士應該做的！”尹曼說得義正嚴詞，“為您服務，米微少爺。”
米微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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