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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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41
“長、長公主殿下……”
丞相府姨娘的小院裏，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站著，只有餘舟神態自若的跟在長公主身後。
長公主來的猝不及防，打了丞相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丞相夫人仍在掙紮：“殿下，這畢竟是臣婦家室，再說她一個庶女，臣婦為她尋了個庶子也是門當戶對，怎麽能說是毀了她”
凡校武館在冊的人員正是從戎前不許議親，在弘文館上學之人也不許在入仕前議親，一旦議親便立馬除名。且那王家比丞相夫人還封建，王家女兒必須遵守三從四德，洛卿一旦被許給王家絕對是毀了一輩子。
長公主養傷的這些年甚少出門，今年更是一步都未踏出府門，她這傷剛有起色便移駕丞相府，可謂是夠重視洛卿的了，“怎麽？你很在意嫡庶尊卑？”
“是……啊不是，不是，臣婦絕對是一視同仁啊！”丞相夫人家裏和王家同樣是保守並遵從古禮法的家族，自己是嫡出的長房長女，從小所在的環境就是看不起庶出。嫁給丞相後，成為當家主母，過去的形式做派就一並帶了過來。
她歧視庶出理所當然以為長公主會共情，關鍵時刻終於想起來當今長公主、各位王爺乃至皇上都是庶出！先皇嫡子早逝，才廣納後宮生了二十多個皇子出來。
但是對於皇族來說嫡庶根本不重要，只有皇位才重要。
“日前雪青公主已經因夫人未將庶出子女名冊上報戶部而做出處罰，現在看來夫人仍舊不知悔改一意孤行，”長公主輕輕閣下茶碗，卻讓所有人慌亂的跪了一地，她是真正經歷過沙場鐵血的將軍，在場的夫人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威視，“雖然統領管理後宅內院是皇後的事，但既然本宮見到了就不能不管。”
長公主看向洛卿，雖然跪在後方，低著頭，但沒有壓彎脊梁，“洛卿能為本宮早有聽說，十分欣賞，一直想著何時見上一見，皇兄也曾多次與本宮誇獎。如今你竟不顧皇上聖意，企圖以親事折斷洛卿前程，使我時國折損一名棟梁之材，實在是居心叵測。本宮有理由懷疑你企圖謀反，動搖根本！”
“冤枉啊！”丞相夫人傻眼了，她只是在搞宅鬥，怎麽就謀反了？
餘舟直乎好家夥，長公主厲害了，直接給人扣謀反的帽子。
“臣婦知錯了！求長公主殿下原諒臣婦這回吧！”丞相夫人立刻跪地哭求，歧視庶出的罪名可比謀反小太多了，謀反一旦查下來，連累的就不止丞相還有她的母家，“是臣婦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是臣婦惡毒企圖以婚事毀掉洛卿，但臣婦萬萬不敢謀逆啊！還望殿下明察！”
“諒你也不敢，”長公主擡了擡下巴，讓洛卿走上前來。
洛卿又行了一個大禮，“見過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讓她起身，捏了捏洛卿的肩膀與手臂，讓她攤開雙手，那雙手和尋常女兒的不同，不白也不嫩，甚至還有些許的老繭，“你的婚事以後便由本宮做主了。”
丞相夫人：啊？
餘舟：啊？
洛卿：啊？
時國傳統長公主有輔政之權，何況她還是真正廝殺過得將軍，只是她常年養傷所以不管任何事，都快讓人忘記她了。能由長公主賜婚這項殊榮也不輸給皇帝賜婚了。
“多、多謝殿下。”洛卿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夫人，“只是臣女暫、只想學有所成，日後能夠為國效力，婚事這個……我怕主母……”
餘舟：不錯啊，學會茶藝表演了。
“夫人，你的種種過錯本宮可以不追究，”長公主拉過洛卿站了起來，地上跪著的人趴的更低，只有丞相夫人的哭泣聲久久不停，“只是這洛卿，本宮有意收為義女，你可有意見？”
“臣婦”丞相夫人頹然倒地：“……沒意見。”
丞相夫人真的恨透了洛卿，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洛卿，一個登不的臺面的庶女！不僅被公主責罰，現在又被長公主斥責，丞相府的名聲越來越差了。
丞相在外與好友相聚，就聽說了這事，怒火攻心殺了回去。
長公主領著洛卿離開，剩下的事交給她身邊的侍女處理。
“本宮一生不婚，倘若有女兒，應當也是如你這般。”
在餘舟提過洛卿之後，長公主就派人查探洛卿，基本把她查了底掉。餘舟也安排好，保證長公主查到的洛卿是美強慘的人設。
“心思純然，不以物喜，不在乎名利，以家國為己任。”
“殿下……”洛卿擡頭看向長公主，這位曾經的馬上英姿她自然知曉，只是隨著長公主的傷病，她命人把所有的流言都壓了下來，她自認擔不起這樣的盛名，“我一定會努力的，成為像殿下這樣的英雄。”
長公主早年也是戰功累累，名聲赫赫，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有心人的引導，鎮國公越來越耀眼，長公主比之黯然失色。
“不要成為我，”長公主捏了捏她的臉，小小少年身上也沒多少肉，吃進去的東西大概都用來長力氣了，“你要以鎮國公為榜樣，這才是我們時國的大英雄。”
“沒有他鎮守邊關，沒有他帶出來的將士，哪裏有長安城這樣繁華的生活。”
餘舟尋了個理由就告辭了，這回給丞相夫人的打擊還不夠，洛卿心裏最後的防線還是沒有突破。而且長公主並未處罰，丞相夫人會沈寂一段時日，打擊報覆洛卿是一定會做的。
長公主收義女是一件大事，她未成婚也沒有親生子嗣，原本身後家產會充歸國庫。現在有了洛卿這個女兒，未來什麽情景都不好說，隨著身體日漸覆原，長公主的心思也活絡起來。
事情發展超乎餘舟預料，但總歸還是好的，鎮國公的地位尷尬，餘舟做多了引起懷疑做少了目的達不成。但是長公主不同，她絕對忠心皇帝，皇帝對她也有十足的信任。而且身為皇族，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權勢，何況是輔政長公主。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認親儀式皇後親自主持，丞相的臉色也是五彩繽紛，只有餘舟在拍手看熱鬧。
民間有很多版本的故事，大約都是丞相是個傻子，不懂洛卿的好。
長公主雷厲風行，第一天要收洛卿為義女，第二天上報給皇帝，第三天國師算好日子，第五天認親儀式完成。
洛卿搖身一變成為長公主的義女，身份地位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更加忙了起來。長公主支持她學習餘家槍法——這也是她肯認洛卿為義女的重要原因，長公主欽佩鎮國公。
鎮國公府、長公主府和丞相府三處來回輾轉，洛卿就沒有這麽疲憊過。
這一折騰都快到了月底。
辰凰宮。
衣雪青神神秘秘的把一個指環放在餘舟手裏，“給你看這個。”
“這是什麽？身份的象征嗎？代表公主？”餘舟捏著指環舉起來認真看著。
“我們時國自己的空間儲物器。”衣雪青給她演示了一遍，雖然儲存空間不大，但也是時國玄學技術進步的一個裏程碑，“說好的，有新東西出來第一個給你。”
“這真是……太好了。”餘舟嘗試著使用指環，“如果用它來運送糧草，路上丟失的意外就能大大降低啦。”
“運送糧草？”
“嗯嗯，我在邊關的時候每到冬天都要等京城送來的物資，除了用於將士們的，其他的都分發給了百姓。”
這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有時物資運送不及時，還得靠舅舅的仗義援助。邊關氣候寒冷，莊稼生長緩慢，鎮國公不是沒想過就近種植糧食，只可惜被客觀條件限制。餘舟倒是查過寒冷的氣候適合生長什麽食物，可惜時國這邊還沒有種子，估計要等航海時代才能開啟新作物了。
衣雪青好像全然沒想到這裏，“我原本只是想讓父皇開心，倒是沒想這麽多……還好有你在。”
“啊對了，第一批的影音石已經做好，”衣雪青自我檢討過後，心態很快擺正，學無止境，她要學的還有很多，“父皇分發給大臣們，都讚不絕口。”
衣雪青在民間的風評好起來了，長明燈的推廣不僅讓朝廷省錢還賺錢，連帶著公主的名聲都扭轉了。
“我也很喜歡，非常有趣。”餘舟隨意的把指環戴到大拇指上，“我會讓人拿著去戲園子把唱戲的錄下來，然後自己再慢慢看。”
影音石還是貴族的玩意，但是有心思活絡的已經在考慮如何利用影音石獲利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衣雪青把自己的筆記給餘舟看，“可惜查閱了所有典籍，都找不到可以代替火炭的東西。”
衣雪青把另一個扁平透著淡淡藍色的石頭拿出來，“不過清涼石做出來了，可惜現在的天氣用不上了。”
“也不一定嘛……”餘舟接過那石頭，和想象的一樣可以制冷，也可以降溫，“我就喜歡喝涼的，用來涼水一定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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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公主殿下……”
丞相府姨娘的小院裏，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站著，只有餘舟神態自若的跟在長公主身後。
長公主來的猝不及防，打了丞相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丞相夫人仍在掙紮：“殿下，這畢竟是臣婦家室，再說她一個庶女，臣婦為她尋了個庶子也是門當戶對，怎麽能說是毀了她”
凡校武館在冊的人員正是從戎前不許議親，在弘文館上學之人也不許在入仕前議親，一旦議親便立馬除名。且那王家比丞相夫人還封建，王家女兒必須遵守三從四德，洛卿一旦被許給王家絕對是毀了一輩子。
長公主養傷的這些年甚少出門，今年更是一步都未踏出府門，她這傷剛有起色便移駕丞相府，可謂是夠重視洛卿的了，“怎麽？你很在意嫡庶尊卑？”
“是……啊不是，不是，臣婦絕對是一視同仁啊！”丞相夫人家裏和王家同樣是保守並遵從古禮法的家族，自己是嫡出的長房長女，從小所在的環境就是看不起庶出。嫁給丞相後，成為當家主母，過去的形式做派就一並帶了過來。
她歧視庶出理所當然以為長公主會共情，關鍵時刻終於想起來當今長公主、各位王爺乃至皇上都是庶出！先皇嫡子早逝，才廣納後宮生了二十多個皇子出來。
但是對於皇族來說嫡庶根本不重要，只有皇位才重要。
“日前雪青公主已經因夫人未將庶出子女名冊上報戶部而做出處罰，現在看來夫人仍舊不知悔改一意孤行，”長公主輕輕閣下茶碗，卻讓所有人慌亂的跪了一地，她是真正經歷過沙場鐵血的將軍，在場的夫人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威視，“雖然統領管理後宅內院是皇後的事，但既然本宮見到了就不能不管。”
長公主看向洛卿，雖然跪在後方，低著頭，但沒有壓彎脊梁，“洛卿能為本宮早有聽說，十分欣賞，一直想著何時見上一見，皇兄也曾多次與本宮誇獎。如今你竟不顧皇上聖意，企圖以親事折斷洛卿前程，使我時國折損一名棟梁之材，實在是居心叵測。本宮有理由懷疑你企圖謀反，動搖根本！”
“冤枉啊！”丞相夫人傻眼了，她只是在搞宅鬥，怎麽就謀反了？
餘舟直乎好家夥，長公主厲害了，直接給人扣謀反的帽子。
“臣婦知錯了！求長公主殿下原諒臣婦這回吧！”丞相夫人立刻跪地哭求，歧視庶出的罪名可比謀反小太多了，謀反一旦查下來，連累的就不止丞相還有她的母家，“是臣婦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是臣婦惡毒企圖以婚事毀掉洛卿，但臣婦萬萬不敢謀逆啊！還望殿下明察！”
“諒你也不敢，”長公主擡了擡下巴，讓洛卿走上前來。
洛卿又行了一個大禮，“見過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讓她起身，捏了捏洛卿的肩膀與手臂，讓她攤開雙手，那雙手和尋常女兒的不同，不白也不嫩，甚至還有些許的老繭，“你的婚事以後便由本宮做主了。”
丞相夫人：啊？
餘舟：啊？
洛卿：啊？
時國傳統長公主有輔政之權，何況她還是真正廝殺過得將軍，只是她常年養傷所以不管任何事，都快讓人忘記她了。能由長公主賜婚這項殊榮也不輸給皇帝賜婚了。
“多、多謝殿下。”洛卿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夫人，“只是臣女暫、只想學有所成，日後能夠為國效力，婚事這個……我怕主母……”
餘舟：不錯啊，學會茶藝表演了。
“夫人，你的種種過錯本宮可以不追究，”長公主拉過洛卿站了起來，地上跪著的人趴的更低，只有丞相夫人的哭泣聲久久不停，“只是這洛卿，本宮有意收為義女，你可有意見？”
“臣婦”丞相夫人頹然倒地：“……沒意見。”
丞相夫人真的恨透了洛卿，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洛卿，一個登不的臺面的庶女！不僅被公主責罰，現在又被長公主斥責，丞相府的名聲越來越差了。
丞相在外與好友相聚，就聽說了這事，怒火攻心殺了回去。
長公主領著洛卿離開，剩下的事交給她身邊的侍女處理。
“本宮一生不婚，倘若有女兒，應當也是如你這般。”
在餘舟提過洛卿之後，長公主就派人查探洛卿，基本把她查了底掉。餘舟也安排好，保證長公主查到的洛卿是美強慘的人設。
“心思純然，不以物喜，不在乎名利，以家國為己任。”
“殿下……”洛卿擡頭看向長公主，這位曾經的馬上英姿她自然知曉，只是隨著長公主的傷病，她命人把所有的流言都壓了下來，她自認擔不起這樣的盛名，“我一定會努力的，成為像殿下這樣的英雄。”
長公主早年也是戰功累累，名聲赫赫，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有心人的引導，鎮國公越來越耀眼，長公主比之黯然失色。
“不要成為我，”長公主捏了捏她的臉，小小少年身上也沒多少肉，吃進去的東西大概都用來長力氣了，“你要以鎮國公為榜樣，這才是我們時國的大英雄。”
“沒有他鎮守邊關，沒有他帶出來的將士，哪裏有長安城這樣繁華的生活。”
餘舟尋了個理由就告辭了，這回給丞相夫人的打擊還不夠，洛卿心裏最後的防線還是沒有突破。而且長公主並未處罰，丞相夫人會沈寂一段時日，打擊報覆洛卿是一定會做的。
長公主收義女是一件大事，她未成婚也沒有親生子嗣，原本身後家產會充歸國庫。現在有了洛卿這個女兒，未來什麽情景都不好說，隨著身體日漸覆原，長公主的心思也活絡起來。
事情發展超乎餘舟預料，但總歸還是好的，鎮國公的地位尷尬，餘舟做多了引起懷疑做少了目的達不成。但是長公主不同，她絕對忠心皇帝，皇帝對她也有十足的信任。而且身為皇族，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權勢，何況是輔政長公主。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認親儀式皇後親自主持，丞相的臉色也是五彩繽紛，只有餘舟在拍手看熱鬧。
民間有很多版本的故事，大約都是丞相是個傻子，不懂洛卿的好。
長公主雷厲風行，第一天要收洛卿為義女，第二天上報給皇帝，第三天國師算好日子，第五天認親儀式完成。
洛卿搖身一變成為長公主的義女，身份地位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更加忙了起來。長公主支持她學習餘家槍法——這也是她肯認洛卿為義女的重要原因，長公主欽佩鎮國公。
鎮國公府、長公主府和丞相府三處來回輾轉，洛卿就沒有這麽疲憊過。
這一折騰都快到了月底。
辰凰宮。
衣雪青神神秘秘的把一個指環放在餘舟手裏，“給你看這個。”
“這是什麽？身份的象征嗎？代表公主？”餘舟捏著指環舉起來認真看著。
“我們時國自己的空間儲物器。”衣雪青給她演示了一遍，雖然儲存空間不大，但也是時國玄學技術進步的一個裏程碑，“說好的，有新東西出來第一個給你。”
“這真是……太好了。”餘舟嘗試著使用指環，“如果用它來運送糧草，路上丟失的意外就能大大降低啦。”
“運送糧草？”
“嗯嗯，我在邊關的時候每到冬天都要等京城送來的物資，除了用於將士們的，其他的都分發給了百姓。”
這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有時物資運送不及時，還得靠舅舅的仗義援助。邊關氣候寒冷，莊稼生長緩慢，鎮國公不是沒想過就近種植糧食，只可惜被客觀條件限制。餘舟倒是查過寒冷的氣候適合生長什麽食物，可惜時國這邊還沒有種子，估計要等航海時代才能開啟新作物了。
衣雪青好像全然沒想到這裏，“我原本只是想讓父皇開心，倒是沒想這麽多……還好有你在。”
“啊對了，第一批的影音石已經做好，”衣雪青自我檢討過後，心態很快擺正，學無止境，她要學的還有很多，“父皇分發給大臣們，都讚不絕口。”
衣雪青在民間的風評好起來了，長明燈的推廣不僅讓朝廷省錢還賺錢，連帶著公主的名聲都扭轉了。
“我也很喜歡，非常有趣。”餘舟隨意的把指環戴到大拇指上，“我會讓人拿著去戲園子把唱戲的錄下來，然後自己再慢慢看。”
影音石還是貴族的玩意，但是有心思活絡的已經在考慮如何利用影音石獲利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衣雪青把自己的筆記給餘舟看，“可惜查閱了所有典籍，都找不到可以代替火炭的東西。”
衣雪青把另一個扁平透著淡淡藍色的石頭拿出來，“不過清涼石做出來了，可惜現在的天氣用不上了。”
“也不一定嘛……”餘舟接過那石頭，和想象的一樣可以制冷，也可以降溫，“我就喜歡喝涼的，用來涼水一定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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