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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謝謹行賊拉小氣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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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謝謹行賊拉小氣一男的

謝謹行下午還有工作, 如果不是三方視頻會議必須得開。他完全可以抱著剛叼到嘴裏的小姑娘好好睡一覺,增進一下來之不易的親密感情,而不是一個人去公司面對冷冰冰的顯示器。跟幾個中年禿頭老男人面對面談一些並不能為他賺到多少的扶貧項目。

慈善, 真的讓人提不起勁。

低頭看了眼故作鎮靜地看著他, 卻控制不住兩只耳朵發熱燒紅的小姑娘,他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現在才知道害羞?剛才吼我的時候不是很理直氣壯?”

“……”

那時候光顧著睡覺被打擾很生氣,誰還想得起來別的。顧安安像偷瞄了一眼謝謹行。他臉上雖然有著淡淡的倦怠,但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

“下午要回學校?”

“暫時不回。”

“哦。”

本該送到這就進去的, 但顧安安這一刻站在門口, 揪住了他的衣服沒動。

“?”

謝謹行垂眸盯著她。

靜立了三秒,顧安安的唇瓣動了動:“我的理智好像回歸了。謝謹行你……”

所以想起了自己被謝謹行叫去送文件,堂而皇之被當成吉祥物展覽了一圈時那些商圈大佬的眼神, 以及謝謹行的那幫朋友的態度, 意識到自己好像被謝謹行給側面官宣了……

“回歸了, 然後呢?”

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謹行耐心地等著。

顧安安張了張嘴, 濕潤的雙眸擡起來,仰臉看向他。

謝謹行逆著光站著,從上往下的俯視著她。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臉上總掛著的那股漫不經心和冷淡疏離消失了。即便頭發一絲不茍的發膠撩上去了, 露出了淩厲的眉眼。卻也在這一刻看上去溫馴柔和, 沒有了身居高位的冷淡和倨傲……

視線交匯,謝謹行眸色濺深,目光落到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昨天晚上唇齒交纏的感覺還縈繞在耳邊,新雖然以前非常不屑這種交換津液的行為, 在謝謹行看來,這種行為未免不體面。但, 此時此刻,這個粉色的一張一合的唇,對他吸引力是意料之外的強。

他緩慢的眨動了一下眼睛。

顧安安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嘴唇像是被火撩了一樣,燒了起來。她有點頭腦發熱,手足無措地左看右看,無意識抿緊唇,讓本身粉紅的唇因為擠壓充了血,變得更紅。

“沒什麽,”顧安安伸手推了推他,“你去上班吧。”

謝謹行以為會接吻,遺憾地嘖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晚點回來教你開車。”

顧安安忍住自己不要不體面的驚慌。但還是控制不住心跳亂序。成年人只要發生過一些事,哪怕站在一起什麽都沒做,彼此暧昧的氛圍都能從每一個細胞飛出來。

不等謝謹行說,身後李特助默默地上前打斷了這個氣氛。再發展下去,他懷疑boss會出不了門。

謝謹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老實回去上班。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捏著小姑娘後脖子讓她別亂跑,等他晚上下班回來。

顧安安現在困得很,也懶得跑,很痛快地答應了。

以至於晚點去練車。

——真的去練車,顧安安才發現她確實沒有高估謝謹行,但她高估了自己。:)

車子最後是被謝謹行給倒進停車位的。

在打了保險電話後,顧安安順便得到了謝謹行一個‘除非我給你當司機,否則以後你出門,要帶司機’的結論。顧安安為此非常不忿,她覺得只要再練幾次就可以掌握。所以,當謝謹行把車鑰匙撞進兜裏的時候,讓她放棄開車請司機,她氣憤得像是被侮辱了智商一樣。

再然後,謝謹行在加了一天班匆匆趕回家後,以為會看到赤腳在地毯上踩來踩去的小姑娘。結果就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和顧安安半個小時前發來的一句‘你自己一邊兒玩去,我回去了’。

謝謹行盯著手機,陷入了沈思。

“……”

……

“……所以你到底幹嘛了?”

夜色的包廂,因為不想面對剛熱乎沒幾天就冷掉的房間,拉一群人出來喝酒的人,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裏。

也不知道頁面上發了什麽消息,瞥一眼,就被他倒扣到桌子上。

想了想,他回答:“教她開車。”

“?”

秦嘉樹挖了挖耳朵:“這不是好事嗎?”

“因為年紀大,具備各種成熟的技能能夠滿足小姑娘對成熟男人能力的崇拜,你正好可以展示一下你那賽車級別的超高車技,讓她覺得你比小姑娘幻想的特工還可靠。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送上門來刷好感的送分題?你又在這思考什麽人生?”

秦嘉樹有點不懂,之前教給他的追女生技巧,他應用起來好像也怪怪的。

他瞥見了謝謹行皺起的眉頭,頓了一下:“謝謹行你行不行啊?你別告訴我送分題你也搞砸了?”

“……”

“教人開車,你能闖什麽禍?”這特麽不是你個人炫技時刻嗎?

謝謹行垂下了眼簾,沈默了。

……就車子這個東西吧,它始終有一種玄學的東西在的。

人只要坐上去,就會被一種奇特的磁場所迷惑,然後分不清左右前後,甚至開始聽不懂人話。

就比如,每次顧安安系上安全帶(多虧了教練天才的取名能力,她現在養成條件反射,就是一上車就系安全帶,不管什麽車:D),聽到旁邊的人如上帝的指引一般在她耳邊說左打方向盤,她的手就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自己往右轉。

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就已經偏到了右邊。

謝謹行親自教人開車的經驗不多,或者應該說,幹脆就沒有。他年少輕狂的時候確實不少異性會打著讓他教開車的名義接近他,但都被他以不友好的態度給拒絕了。

顧安安算是他第一個學生。

還是主動提出要指導她的那種。所以耐心很足。

當小姑娘抓著方向盤,扭過頭淚眼汪汪地看向他的時候,謝謹行情緒穩定得堪比樂山大佛。不僅輕言細語地安慰,並予以鼓勵,還充當了特大號鎮靜劑,隨時穩定她因為不熟練而緊張的情緒。

“……你眼睛正視前方,看著前面開。我在這裏坐著,不會出事。車子往右偏了你就往左拉。左右是可以隨意調節的,你視情況而定。”

“哦。”顧安安抓著方向盤,打向了右邊——

“……”

發現打錯方向,又開始緊張。

謝謹行以為她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沒事,往左。”

繼續往右——

“……”

……問題不大。

謝謹行伸出長胳膊,親自幫她擺正了方向盤。

車子重新回到正路上,顧安安在這一刻,崩潰得像個失去了回聲定位系統的醜蝙蝠:“你不要說往左往右,我聽不懂。你就說往那邊……”

也行。

謝謹行不是很能明白方向指令為什麽會這麽難理解,就像學神不懂學渣為什麽不用公式一樣。但他知道人在接觸不熟悉的事物時,理解需要一定時間的磨合。在等待耳朵聽到指令,轉換到大腦中樞,傳遞出正確的信號,需要一定的熟練度。

他唯一慶幸的是——還好選的練車地點人不多,不然以顧安安的車技,分分鐘創死一兩個。

思考了下,謝謹行謹慎地開口:“是不是左右分不清?”

他問的比較冷靜,但可惜,顧安安還沒學會開車,先得了路怒癥。

這話用一種平靜得有點冷淡語氣說出來,她的大腦進行了自我的深加工。然後她就開始心態不穩定了。

“分得清!”

顧安安扭頭嚴肅申明:“我又不是智障,至於左右分不清嗎?東南西北我都分得清!”

下車分得清,上車分不清是吧?

他大概明白,這不是左右不分的問題,這是心理素質差的問題。

謝謹行還沒說話,但他這麽直白的提問,還是創到了顧安安脆弱又敏感的內心。顧安安一邊緊張地盯著正前方,一邊沒品地進行精神外耗,“……不是我理解能力差,是你說的不清楚!”

“你不能說話不說主語,光說指令啊。”

顧安安在開車這件事上,防線比較低。大概是被駕校的教練給罵出來的條件發射,她下意識會主動發起攻擊,“我又不是自動ai系統,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左右是我的錯有還是方向盤的左右?你就單純直白地告訴我是往我這邊,還是往你那邊,不行嗎!!”

“……”

車子在無人的街道,第2次往花壇裏飆的時候,謝謹行的情緒依舊穩定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練了兩小時,顧安安終於學會怎麽打方向和轉彎,以及必要時候打燈和點剎。這一切都還算不錯。謝謹行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直到顧安安的腳開始分不清剎車和油門——

第四次將油門當腳剎踩,謝謹行還是敗了北。

“……看見前面那個人了沒有?”

“嗯?”

他的突然開口,讓自覺自己還是有救的顧安安一楞。

顧安安其實覺得,自己在開車這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今天才學一天,她就已經學會辨別方向了,比駕校教練教一周都管用。此刻,她甚至都敢開50邁。

“嗯嗯,看見了。”

“油門踩下去,對,就這樣,撞他。”

顧安安:????

“……不好吧,撞上去,要是死人了,估計要坐牢。”

四目相對,顧安安還猶豫了下。

謝謹行的一只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抓在了扶手上,霸總就算擁有臨危不懼的淡定心態。也不可避免在科三二次娘的車上,卑微地選擇了抓住防側翻扶手。

他那雙黑沈的眸子依舊平靜地註視著她。就是說出口的話,頗有些壯士斷腕的悲壯。

“沒事,我賠你一起坐。”他說。

“!!!!!”

……別啊,這不好吧,成年霸總都玩這麽大的嗎?顧安安當時整個人都呆逼了。她驚恐地看著一本正經口吐爆言的謝謹行,“雖然但是……可,我不想坐牢啊!”

“不想坐牢你不踩剎車?”謝謹行扭頭看向她。

“……”

……

最後,顧安安是開著雨刮器,打著雙閃,將車開回車庫的。

秦嘉樹:“……”

梁程理:“……”

周燁:“……”

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稀薄。

大概是從摸到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會開的人,不太明白為什麽開車會變成這麽麻煩的一件事。在座的四個人沈吟了下,選擇忽略這個問題。

“……所以說叫你沒事小嘴抹毒啊,平時毒毒我們就算了,你毒小姑娘試試看?”

梁程理不想笑的,但,笑料總是追著他餵。

謝謹行這家夥談個戀愛,怎麽就這麽逗呢?被甩了吧!活幾把該!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謝謹行煩躁地解開了腹部的一粒扣子。

“你戀愛談得好好的,教她開什麽車?不知道好為人師是一大禁忌?”

謝謹行冷冽的一眼掃過來。

“……行,我換個問題,你脖子上那痕跡要不拿東西遮一下?”

“……”

周燁是親眼瞧見過謝謹行跟顧安安相處時,那不值錢的樣子。梁程理這種沒心沒肺的調侃,他可不敢說。惹急了,到時候在給他合同上又卡掉幾個百分點,他找誰哭去?

擺弄手機的人不說話,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周燁與秦嘉樹對視一眼,心裏都是茫然。

“別理他,他沒嘗過被人拉黑的滋味。”秦嘉樹踢了踢唯一的老實人周燁的腿,“就該這種沒吃過虧的人,嘗一嘗被人拒絕的苦……”

他話沒說完,就被謝謹行冷冽的目光給瞪得閉嘴了。

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還不讓人說’,秦嘉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旁邊梁程理早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還別說,謝謹行自從動凡心以來就總是有那麽點樂子給人看。那小姑娘看起來乖慫乖慫的,卻莫名拿捏謝謹行有一手。

“真這麽煩,去找她唄。”

周燁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舟山海島開發案確定參股以後,就等著項目投產後收錢。周家最近也慢慢在京市算是打入內部了,他最近心情好得很,“你不是給她們學校捐了不少實驗器材?大金主哎……前幾天京傳不還托人給你發邀請函,想請你去給他們學校的新實驗樓剪彩?”

“你消息還挺靈通?”

周燁笑得賴皮:“跟著老板吃飯,耳朵不靈敏的話,還能吃到什麽?”

謝謹行瞥了他一眼,倒是想起來。

這個剪彩儀式,他本來沒打算去的。現在看來可以去一趟。

幾個人喝著酒,顧安安卻被林裊裊給堵在了圖書館。

雖然才隔了兩天不到,但莫名有一種她們在各自的世界裏打拼了好久的滄桑。顧安安鬼鬼祟祟地抱緊了懷裏的書,心虛自己最近色令智昏,荒廢學業。

不過顯然,林裊裊的狀況也沒好多少。

圓圓的臉蛋都瘦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下冒出黑眼圈,感覺都憔悴了好多。

“這兩天你做賊去了?”

林裊裊咬著吐司,完全沒有漫畫裏日本女高的爽朗陽光。仿佛被什麽狐貍精吸光了精氣,萎靡不振,“我去你家找你,你都不在。”

顧安安眼神閃爍,含糊地帶過:“在外面借住了。”

“哦。”

“……”

人一旦在具體發生過什麽事情後,周身的那種氛圍改變是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的。

林裊裊像緝毒犬檢查可疑人員一樣圍著顧安安嗅了很久,總覺得這小妞哪裏不太對勁。不過在顧安安倒打一耙,追問她酒醒之後的感受,她成功的萎了。

“……罵人不揭短,顧安安,我勸你善良。”

提到這件事,林裊裊就特別想死。

要知道,至少在昨天以前,她一直是個正經善良、老實本分、害羞含蓄的女大學生。但誰知道她這樣含羞帶臊像百合花一樣安靜的美鋁子,會在喝醉酒以後變得不那麽像人呢……

林裊裊捶地痛苦。

第二天酒醒了,王蓉賤了吧唧地把她糾纏梁程理的視頻發給她看的時候,林裊裊那一刻只想戳瞎自己的雙眼。或者有個天使大姐告訴她,視頻裏的瘋婆子不是她。

“半個小時前,我已經在各大八卦小群裏發了訃告,宣布了自己社會性死亡。”

顧安安:“……”

……也是夠狠。

“今天的英語單詞格外的難背。”她已經這麽淒慘了,顧安安覺得自己要是再雪上加霜,就有點太不是人。非常善良地選擇了主動轉移話題,“我已經默寫了三張紙,還是毛都記不住。”

彼此都善良一點,林裊裊也不追問她去誰家借住了。

“我有個比較邪典的記單詞辦法。”

“?”

圖書館人不算多,大概是沒到期末,空蕩蕩的。

兩人湊在一起小聲說話,引得在最前面看報紙的老頭兒從老花眼鏡裏擡起了眼睛,撩了一眼過來。

林裊裊:“你首先得根據單詞的意思,給每個單詞編個故事。”

“……”顧安安低頭看了眼單詞冊,三千個單詞,她編故事,能編的完?

“……別用這眼神看我,我的話,是編的完。”林裊裊豎起一根手指頭,點了點顧安安正在寫的單詞,“舉個例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莫名很權威的樣子。

“guile”

林裊裊開始發揮:“……和朋友去酒吧點男模,突然看見了前男友。我大為震驚,他羞恥並震驚。為了獵奇,我點了他。他說看在曾經男女朋友一場的份上,給我算便宜點。399一晚。我不是所措,感動不已。朋友突然拉住了我,說:‘貴了貴了,他我上次點過,只要199。你前男友太狡詐了,他欺詐你’!Guile 貴了,n.狡詐,欺詐。”

顧安安:“……”

“怎麽樣?”

林裊裊得意的一樣眉,“記住了嗎?guile,狡詐,欺詐。”

顧安安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知識以歹毒的方式,進入了我的大腦。估計到死都不會忘了。”

怪不得林裊裊學起來那麽輕松,果然學神就是有一種獨特的學習方法。靠著林裊裊的個人真傳,顧安安楞是以一種邪典的方式,一上午背下了一百多個單詞。

收拾書本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顧安安還有點意猶未盡。看著林裊裊,有種錯億的感覺。

要是再高考之前認識裊裊,特麽的,是不是她就有可能考京大?

不過在她幻想完自己要是上了京大會是什麽樣之前,她先在食堂門口被新入學的大一新生給攔住了。這小男生是去年剛進校的籃球社新成員。顧安安作為籃球社為數不多的女成員,頂著能把人烤化掉的大太陽,跟林裊裊,王蓉,趙一曼一起,在校門口擺了攤位招新。

小男生當時拎著幾個大箱子,頭戴鴨舌帽。由於身高超過一米八,身材也在一眾新進校的小雞仔中鶴立雞群,被顧安安一眼相中。

當時,顧安安頭戴電吹風遮陽帽沖了進去,咧著八顆大牙搶在宣傳部那幫人把人搞定之前搶走了他懷裏抱著的電腦,熱情地親自把人給送去了宿舍樓。

然後果不然,成功拿下了小學弟。

“學姐,晚上社團有聚餐,你也一起嗎?”

小學弟在社團兢兢業業打了半學期的球,還別說,球技確實不錯。算得上陸星宇走後,籃球社的新頂梁柱。之前一直很乖巧,但最近顧安安有退社團專註考研的打算,他聯系她變得多了。

林裊裊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插了一句嘴:“你咋不問我?”

小學弟的臉蹭一下紅了。

人高馬大的少年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蝦,兩只耳朵都紅的滴血。他不敢看顧安安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補了一句:“林學姐也一起去啊,吃火鍋,人很多。”

林裊裊摸了摸下巴,戲謔地看著顧安安。

顧安安也懵逼。她已經好久不去社團,要不是課外實踐分還不夠,她早就退了社團。這小學弟她拉得人,當然有微信。只不過不是很熟,沒怎麽聯系過。

“額……”

“學姐,”小學弟看著顧安安的眼神閃閃爍爍,“學長他們都挺想你的,說你好久沒來了。社團的水都沒人抗,也沒人給他們帶零食了……”

顧安安:“……難道我的作用就是給你們抗水?”

“不是不是!”小學弟笨嘴拙舌,“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多去社團,大家都很喜歡你。王學姐這次也會一起,她們已經在校後門等……學姐,一起吃火鍋?”

顧安安還沒說話,身後冒出一道沈靜的男低音:“大概是不方便。”

低沈的嗓音才冒出來,顧安安的後脊梁瞬間一麻。

然後,就看到背後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

男人身上穿著剛從會議桌上下來的西裝,清俊的眉眼,不掩飾渾身金貴優雅的氣質。他不緊不慢地在顧安安的身邊站定,手自然地將顧安安因為算高數而撓得有點淩亂的頭發捋到耳後。

微微側過身,188的傲人身高壓的人四周喧鬧的氣氛都安靜下來。

人來人往的食堂門口,不少人駐足停下來。

有人已經拿起了手機,對準這個相貌好看到少見的男士,眼睛裏全是吃瓜和興奮。

林裊裊不知何時藏在了人群裏,假裝偶然路過。

顧安安瞠目結舌地看著宛如一只開屏的孔雀,渾身散發著展示自己的費洛蒙的謝某人。他瞥了她一眼,轉而凝視著邀請自家小姑娘晚餐的小男生。

只能說小男生,19歲的大一新生,在謝謹行看來毛都沒長齊。

他伸手虛攬著顧安安的肩膀,自然而然的親昵氣場,任何人都看出這兩人不尋常。

顧安安:“……”

“謝謝你邀請我的未婚妻。”

他淡淡地開口,然後,攻擊了別人。

小學弟的臉一白,握著準備遞出手的兩張電影票的手,默默地塞回了口袋。

“不過,她並不喜歡吃火鍋,”謝謹行微笑著繼續,彬彬有禮的姿態讓他略有些刻薄沒禮貌的話,都顯得那麽理直氣壯,“腸胃比較弱,這種可能會吃其他人口水的食物,她可能會接受不良。”

……哦,是攻擊了所有人。

謝謹行難得幼稚地說了一些不太符合他個人氣質和做人品格的話,似乎看起來,對比小自己十歲的男孩兒給小姑娘示好這件事,比他自己預料得都要介意。

“安安好像挺受小男生歡迎?”

顧安安:“……”

好的,她也沒能逃掉。

“……沒,”顧安安死魚眼,“那個,我其實是籃球社的幹事來著。”

“?”

看懂了他的疑惑,為什麽都大三下學期了,顧安安還在學校社團混著。顧安安也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承認:“……對,沒退,課外實踐的學分沒修滿。”

“……”

“……如果退社的話,我大概又要參加一次校園十佳歌手大賽。”

謝謹行沈默了下,是為了顧安安在學校這麽久,依舊沒能把課外實踐學分修滿這件事。

頓了頓,他無情地補了最後一刀:“……結婚證不夠嗎?”

眼睜睜看著小學弟嘴唇血色褪盡,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小男孩兒顧不上最後的體面跟顧安安道別,一臉‘愛情還沒開始就雕零的悲催’扭頭跑掉的背影,滿意地勾了勾唇。

顧安安實在忍不住,指責他:“…謝謹行你真的賊拉小氣!”

謝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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