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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你分我半張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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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分我半張床怎麽樣

人都走了, 顧安安看著突然出現的謝謹行,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她大概知道謝謹行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因為知道, 所以心虛。她其實也有點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顧安安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就有那麽點像一夜暴富的暴發戶。因為沒有擁有的東西突然有了,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浮。

腦子一熱就把人拉黑,冷靜下來又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偷摸在半夜的時候把人給放出來。

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的人, 顧安安鼓了鼓腮幫子:“你怎麽有空過來?今天不加班?”

“加什麽班?”謝謹行夾槍夾棒的, “老婆都跑掉了。”

“……”

“刪我好友了。”

顧安安:“……我頭腦發熱,誰叫你罵我。正常人學車都這樣啊,我算聰明的了。你要是去駕校, 看看那些人是怎麽把教練的車軲轆給開掉下來, 就知道我有多天賦異稟。我也不想生氣的,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一個傻子。”

“……我的錯, ”謝謹行不會蠢到這個時候繼續提開車的事兒,“那安安可以原諒我嗎?”

他這麽果斷的道歉,顧安安還能不原諒嗎?

再說本來也沒多生氣。

“微信能放出來了?”

顧安安心虛地哼了一聲,算是為練車這事兒畫上句號。

食堂門口慢慢人多了。謝謹行手攬著顧安安的肩膀, 扭頭瞥了一眼。那個叫林裊裊的小姑娘倒是很識趣, 藏在人群裏,發現他看過來就火速跑掉了。

現在圍觀的,都是下課閑得慌的學生。

顧安安在京傳的話題度一直很高,八卦區和表白墻常年上榜的人。顧安安突然有對象, 且還是謝謹行這種一看就很金貴的物種,捂嘴震驚到掏出手機。

在八卦組又一次‘震驚!陸星宇走後, 顧安安的新對象長這個樣子!’、‘這是什麽豪門貴公子現實版!’、‘有什麽辦法可以成為帥哥收割機,’以及‘讓我魂穿顧安安吧,這款我好喜歡!’等熱帖頂起來時,顧安安已經被謝謹行塞進了車裏。

車子啟動了,玻璃窗緩緩升起,整個空間一下子變得私密起來。

這輛車上的香水味道跟其他車不一樣,是一種比較溫和的暖香,有點苦橙薄荷的味道。結合謝謹行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有種很難說感覺。

像是一種非常囂張霸道的宣告,宣告一切都屬於他。

車窗玻璃上貼有防窺膜。窗戶升起來時,車廂就會變得很暗。

昏暗的光色,讓他一雙眼睛仿佛浸泡在濃墨之中。謝謹行是那種天生冷白皮。別人白皮可能會因為底色白而免不了斑斑點點,但這種問題在謝謹行身上不存在。

顧安安是親手摸過的,他身上連痣都沒有。

車子很快從人群中穿過,轉到學校後門的出口出去。

抓著安全帶的顧安安總算是反應過來,偷偷瞄謝謹行的側臉。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吃完飯,謝謹行安分得甚至有點安靜地送她回宿舍,並且,人站在門口沒有進屋坐坐的意思。顧安安才徹底確定了自己沒感覺錯。

畢竟正常發生了負距離交流的男女,在領地範圍的意識上會發生一些很細微的變化。

就比如顧安安自己,以前去謝謹行住處的時候,會有種無處下腳的拘束感。但睡過房子主人以後,她在那間屋子睡覺的拘束感就奇異的消失了。

在男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早點睡’準備離開時,顧安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謝謹行腳步一頓,扭過頭來。

兩人隔著一個並不起眼的門檻,面對面站著。頭頂的玄關燈照下來,將他的眼睛藏在了陰影之中。顧安安揚起臉,囁嚅了幾下,還是開了口:“謝謹行,你生氣了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

頓了頓,才說,“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你從出了學校就沒笑過!”

顧安安恨不得跳起來。

謝謹行自上而下地註視著她,小姑娘因為忐忑,有些緊張不安的臉。

“你是生氣我不高興就拉黑你這件事嗎?”

顧安安其實也知道,這件事她做的有點矯情。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樣,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自從夢見了很多世裏,自己被謝謹行無條件偏愛的場景,她就控制不住有一種試探的心態。

雖然作死,但她不排除自己做出那種舉動的時候,心底深處確實抱有一絲絲故意試探謝謹行對她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真的這種心思。

她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很可笑,但不可否認,她改不掉過度自我保護的防衛心態。她必須百分百確定對方不會走,才敢放任自己喜歡他一點點。確定了絕對的安全,才會放心地沈淪。如果對方因為一點困難就退縮,她就會在心裏告訴自己。

看吧,我回避的態度是對的,他根本就不值得我信任。

可是看著謝謹行,顧安安手指用力地抓著不放,她又忍不住懊惱。

“你不進來嗎?”

謝謹行眸光閃了一下,抿了抿嘴角。

小姑娘穿著單薄的線衣,纖細的脖子,臉只有巴掌大。看起來很瘦,但謝謹行知道她只是骨架小,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身體軟綿綿的一團:“你晚上不上晚自習了?”

……上。但感覺今天就這樣任由你走了,大概我的初戀和婚姻會就此完蛋。

顧安安咬牙:“今天休息。”

“哦。”

他淡淡應了一聲,站姿依舊優雅。

衣服袖子被攥得揪起來,潔癖很重的人也沒有介意的樣子。他有些天生有幾分冷感唇瓣掛著虛偽的微笑,語氣有點冷淡地說:“會不會不太方便……”

他話還沒說完,衣領突然被一只手揪住了。

那只手拽著他的領帶,將人的脖子拉下來。踮起腳尖,眼疾手快地捧住了他的臉,就吻了上來。

不方便個屁!你整個人我都睡過了,現在還給我裝什麽純潔!

雙唇貼住的瞬間,謝謹行的眼神一呆。像是沒想到害羞的小姑娘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柔軟的唇舌在他唇瓣磨蹭,帶著令人迷亂的氣息。

回過神來,小姑娘已經伸出了舌頭,企圖撬開他的唇齒。

謝謹行眼神瞇了一瞬,縱容地任由她在口腔亂來。明明莽撞又沒有章法,卻平白惹得他呼吸成一團亂麻。

等回過神,他人已經被拽進了房間,門啪嗒一聲被甩上。

逼仄的房間,中央大燈不知何時被按滅了,只剩下墻角小臺燈還堅強地散發著橘黃色的光。

謝謹行被顧安安按在門板上,垂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他的瞳色一直很黑,通常長著這種眼睛的人給人一種很深沈的感覺。

謝謹行也不例外,很少人見了他會覺得他好惹。

此時光照在他的臉上,陰影破碎,雙眸莫名有一種眼神濕漉漉的感覺。他纖長的眼睫緩慢地眨動了一下,那姿態,好整以暇地等。在等著她下一步到底還會做出什麽令他出乎意料的舉動。

顧安安莫名有種被架住了的錯覺,尬在這。

她的目光閃爍了下,從他已經染上了濃稠墨色的眼睛往下,落到他的唇上。

因為親吻,謝謹行的唇充血得紅潤,昏暗中一點點光點在上面,泛著水光。視線在嘴唇凝了幾秒,往下挪動了一段,停在了他的喉結上……大概是她目光太有存在感,那喉結隨著吞咽滾動了一下。

顧安安深吸一口氣,往後小小退了一步。

但一直很放縱,不主動不拒絕地任由她胡作非為的人,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耍完流氓就要跑?”

男人嗤笑的嗓音從頭頂響起,他微微側頭遞下來:“我不接受裝模作樣的調戲。”

顧安安想說自己沒有裝模作樣,她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總覺得謝謹行不配合的話,她的羞恥心支撐不了她繼續下面的所有行為……

擡眸看向他,謝謹行卻無奈地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安安,你不能每次犯錯都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企圖蒙混過關。”謝謹行無奈又沒辦法狠心,但他自從跟小姑娘訂婚以來,真的很少得到正向的感情回饋……

雖然不至於說是獨角戲,但總是這樣也會讓人意興闌珊。

不可否認,本來打算順從小姑娘的意思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的謝謹行,又心軟了:“我不是聖人,我也會因為你的冷淡和不在乎,對這段感情產生懷疑……”

“你懷疑什麽!”

終於說到了最可怕的東西,顧安安像一只被戳到了死穴的小動物,一瞬間驚覺起來。

“有什麽好懷疑的!我又沒有不喜歡你,你為什麽要懷疑!”

像是不想聽他說出這種話,顧不上什麽羞恥不羞恥,顧安安拽著他就把人給推到了沙發上。她的沙發是那種低矮的沙發,大概四十厘米的高度。

謝謹行仰躺在上面,小腿的長度太長都不好支撐。

顧安安踢掉了拖鞋坐他腿上,強勢地將人不那麽用心遮掩的手按到了一邊,就伸手去摸他的皮帶……

謝謹行錯愕了一瞬。

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沒有心情來錯愕顧安安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

嘩啦啦的金屬重物砸在地上,一點點聲音都清晰可見。

這像是一種信號。

謝謹行呼吸沈了沈,努力壓抑住自己想要把人掀翻壓上去自己操作的念頭,像一只失去戰鬥力的猛獸在沈默地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亂來。

墻上的機械鐘滴答滴答的走動,時間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房間裏沒有開暖氣,但無論是誰都沒覺得冷。

不知道是不是未知帶來的新奇感受,還是小姑娘難得的情緒洩露給了謝謹行心理愉悅,他喉嚨裏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短促低哼。

小姑娘的動作雖然生疏得不得章法,堪稱胡作非為,但卻意外的給人一種無法預料的驚喜感。慢吞吞,逼得他額頭青筋都凸出來。

這人吐出一口濁氣,卻還能氣定神閑的笑出來。

“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顧安安手一頓,垂眼巴巴地看他,“不行嗎?”

“……行。”

手摸下去……

明明額頭的汗都一滴一滴冒出來,一只手被人按在了頭頂,卻還裝的跟個不動聲色的大尾巴狼一樣說些垃圾話,“如果你來真的,我考慮不鬧脾氣這件事。”

顧安安看著他。

對方也不知羞,任由她看。

顧安安木著臉摸了摸他濡濕的鬢角,順著他的側臉往下,果然一些讓人聽了不高興的雜音就戛然而止——

“剛才問你有沒有生氣,你不承認,現在你承認了嗎!”

顧安安斜眼睨著他,這人對於自己現在的窘境坦然得毫無羞恥感。

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雖然一直加班,但他發量很足。此時也已經因為滾作一團,淩亂了。碎發灑落下來,半遮著眉眼。顧安安將手插.進他的頭發中,無意識地梳理了幾下,順著他的脖子摸了摸,一點一點摸到了他背後的肩胛骨,她指尖順了順肩胛骨中間凹陷的地方。

脊梁骨是人身上神經發達的地方,一點點撫摸,就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

就像是貓科動物。

顧安安順了幾下,謝謹行的皮膚一點一點緊繃。他也不拒絕,坦然地放任。顧安安上次就發現了,這個人跟貓科動物一樣喜歡被人撫摸後背。因為擡手的動作,帶動的身上有垂墜感的線衣往上,露出了深灰色線衣下面一截纖細白嫩的腰肢。

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光色下,仿佛籠著一層熒光。

謝謹行吐出了帶有白汽的溫熱呼吸,他此時的一雙眸子全是濃稠到掩飾不了的欲色。

“對,我就是生氣了。我承認了。”

“……”

“所以現在呢?”謝謹行雙眸像是蒙著一層霧,勾了勾嘴角。

“所以我現在在道歉啊!”

顧安安氣紅了臉,指責他:“你冷著臉幹嘛?就非得脾氣這麽大不可嗎!我知道一言不合拉黑人的行為很不好,但你就不能大方點,給我露一個笑臉什麽的嗎?”

“……”

地上散落了一些衣服,顧安安的腳勾著某人還套著西褲的腿。剪裁精良的西褲垂墜感很足,黑色的布料映襯得顧安安的腳白到發光。

“沒辦法,我個人不接受敷衍的道歉。”

他微微發顫的喉結滾動了下,嗓音啞得像是幾天沒喝水。那雙眼睛睜開了,凝視著坐在自己身上的顧安安,半認真的說:“你坐下來,我就考慮笑給你看這件事。”

顧安安的喉嚨一寸寸發緊,嗓音緊張到發出的聲音都是拉直了聲帶的女高音。她揪著謝謹行的胳膊,像是有一只螞蟻在腰窩和脊髓的方向往上爬……

她咬牙切齒的:“謝謹行……”

……

等顧安安軟著腿從沙發上爬下來,哆哆嗦嗦地跑進浴室。

沙發上的人才一臉饜足地坐起身來。顧安安家的客廳雖然鋪設了地毯,但不是那種大面積的,只有沙發茶幾這一小塊。其他的地方,是冰冷的瓷磚。

謝謹行赤腳踩在瓷磚上,因為溫度過低而微微皺眉,開始考慮給顧安安整個空間鋪滿地毯這件事。

兩人一前一後從浴室出來,顧安安拿起瘋狂跳動的手機,正準備回消息。就被身後伸出來的一只手給搶走。手機頁面上來電顯示跳得有點快,響了十幾秒。

意識到這邊大概不方便接,掛斷了。

顧安安正想把手機拿回來,腰上多出一條胳膊,將她又摟回了床上。

人的臉被壓進枕頭裏,身後貼上溫暖結實的人類雄性。

密密的吻落到她的肩上時,剛開了暖氣還沒有溫暖的空氣又很快變了味道。顧安安微微仰起頭,顫巍巍地悶哼一聲,意識到這次道歉的正題來了。

——前面由她掌握主動權的,對某些人來說不過是開胃小菜。既然她選擇了開始這個題目,她的這個歉就必須道到某人吃飽為止。

天好像黑了,不,應該說天一開始就是黑的。

只是又一次通宵達旦,顧安安感覺自己嘴唇都腫了。她扶著顫巍巍的腰爬起來,抱著水一口氣喝了一瓶半。感覺做這個事情好容易脫水,她光哭都能哭半碗眼淚……

吃飽了的某人現在心情很好,像只吃飽喝足開始打盹的大型野生動物,盤踞在她不到一米八的粉紅色小床上。

床單臟的不能看,空氣中彌漫著石楠樹的味道,垃圾桶裏全是用過了的子孫嗝屁袋。

本來顧安安家裏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半路電話叫外賣送來的。

顧安安不敢回想,那個給她送了快三年外賣的快遞小哥拎著幾大盒氣球按響門鈴時,看到她開門時那個瞬間眼神閃爍、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莫名有種女大學生你不去學習都在家幹什麽啊的吶喊感覺。

捧著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看謝謹行鋪床。

雖然外表看起來像個不事生產的闊少(他本來就是),但意外的他的生存技能比一般人都強。三兩下鋪好了床單,換好了床套。他長胳膊一伸,攔腰抱起顧安安就卷到了床上。

因為剛洗完澡,謝謹行的頭發沒吹幹,濕潤的頭發貼到了顧安安的皮膚上,冰得她打了顫。

“不行,不來了不來了,睡覺。”

謝謹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很順從地同意了。

“當我是什麽人?你們小姑娘看的那種腦殘小說裏的男主角嗎?”沙啞的嗓音裏透著愉悅,慢悠悠的開了口。

“……”

現在裝模作樣,剛才把她窗臺上野蠻沖撞跟不要明天似的人是誰?

謝謹行也沒在意小姑娘的瞪視,笑了一聲,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摁了幾下,確定自己被放出來以後,滿意地彎起了嘴角。

“現在考慮給我笑一個了?”

謝謹行丟下手機,歪頭看向她,不以為恥地詢問:“你想要哪種笑?”

“……燦爛的笑。”

謝謹行還真的彎起嘴角,笑給她看。

顧安安:“……”真是低估你了。

“你的這個習慣不好,謝謹行。”顧安安想到謝謹行之前說的話,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他輕飄飄一句話給嚇到,就覺得特別憋屈,“你不能動不動就懷疑我。”

謝謹行沒說話。

“我承認我是有點不會談戀愛,畢竟我沒談過,沒有經驗。我也不知道你們男的在想什麽,你每天都很忙,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工作。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忙什麽時候不忙,我們之間共同話題也好少。以前還有個蘇軟可以討論,現在就彼此幹自己的事。平時聊天都不多,見面的機會就更少,我怎麽知道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像都小貓小狗一樣……”

小貓小狗就未免太過了,他難道還會娶小貓小狗嗎?

謝謹行抿起了嘴角,正色起來:“共同話題怎麽沒有,平時不是挺多話聊麽?”

“而且你也罵我了!”

大概是度過了一次感情危機,顧安安底氣大增,開始秋後算賬。

謝謹行頓了頓,疑惑:“……我罵了嗎?”

“你雖然沒罵,但你諷刺我!”顧安安激動了,學著他當時的樣子陰陽怪氣,“看見前面那個人了嗎?撞上去!怕什麽,我陪你坐牢。”

“……”

“我拉黑你你就生氣,謝謹行你脾氣可真大!”

“……”

眼看著剛和好,又要鬧翻。謝謹行眉頭抽了抽,意識到要快點打住。

見面的機會少,他沈吟了下,提議:“不然你搬到我那住?”

“我要考研啊!”

顧安安終於抓到了證據,“你要工作,我就不要考研了嗎?搬去你那住,我還怎麽上晚自習。”

“那我搬到你這住?你分我半張床?”

他說完這句話,顧安安詭異地安靜了。

在這快要淩晨五點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顧安安覺得這時候有這個類比有點不太恰當,但她真的沒辦法克制自己的腦子。謝謹行現在提出500平米的大房子不住,跑來她的小出租屋擠的不值錢的模樣,真的好像腦子被女主光環閃瞎的霸總既視感……

“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的這個提議,跟感慨蘇軟白粥有家的味道異曲同工?”

“……”

謝謹行大概也不知道說什麽,頓了頓,說:“我討厭喝白粥。另外,我會做飯,而且味道還算不錯。”

“……”

“怎麽樣?考慮嗎?”謝謹行語帶誘惑地惡魔低語,呼吸噴在她的頸側,“搬來跟我一起住。在書房給你設一張桌子,我不僅會做飯,還可以給你講數學題……”

顧安安:“……”謝謹行請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一個霸總,不是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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