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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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夜放花千樹（七）
時光飛逝，步入七月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驕陽似火一般烤得大地直冒熱氣，城市裏少見的蟬鳴也疲憊地回擊著這誓要將人烤化的夏天。
木辛帶著一碗餛飩走進病房的時候，許未正靠著床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隔壁床的大爺率先和她打了招呼。
許未病情好轉了些便轉到了普通病房，每次木辛來的時候隔壁床大爺都會和她打招呼。
聽到大爺的聲音許未也偏過頭來看木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木辛將帶的餛飩放在了許未面前的桌子上，將筷子遞給他。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餛飩的？”許未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秘密。”
許未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轉而便大快朵頤起來，木辛就坐在一旁看著他。
這些天來，每一次木辛就好像是先知一般總會給許未帶些他愛吃的東西，有些喜好甚至周愛花都不知道。
每一次許未問她原因，她總說是“秘密”。
隔壁的大爺一臉慈祥地笑著看向木辛許未：“小夥子，和你女朋友打算啥時候結婚呢？”
“咳！”許未嗆了一下，木辛連忙起身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不，不是……大爺，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木辛拍背的動作頓了一下，反覆想著許未剛剛說過的話。
“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烈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窗外蟬鳴歡快了些，微風拂過，樹葉微動，窗戶上的陽光雀躍著。
“小夥子，別看大爺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但是大爺和你說，大爺年輕那會兒，追姑娘可有一套了。”
“我跟你說，追女孩兒就得穩準狠，要不然你可當心這麽好的小姑娘被別人追了去。”
木辛坐在一旁有些局促，許未尷尬地咳嗽著，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木辛。
對面床的大爺聽到病房活躍了起來，也笑著搭話：“老李頭，這麽好的小姑娘被誰追去，難不成被你那兒子追去嗎？”
“去去去！我那兒子什麽東西我清楚得很，他可配不上這小姑娘。”
木辛訕訕地笑了笑，從包裏拿出張紙遞給了許未。
許未沒敢看她，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扔進了吃完餛飩的盒子裏。
那大爺似乎還想再打趣些什麽，管床護士剛好走了進來。
“李大爺，咱現在得去抽個血。”
李大爺被推走了，病房恢覆了平靜，木辛看著許未臉頰上的湯漬，有些無奈。
她再次抽了張紙巾，起身靠近了些，彎下腰盯著一臉不知所措的許未。
木辛伸手的時候，許未下意識後退了些。
她伸手直接托住了木辛的後脖頸，將他臉上的湯漬擦了個幹凈。
許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木辛的臉近在眼前，他似乎要墜入那雙清澈的眸子裏。
他的眼神在木辛臉上游走，目光觸及到那殷紅的嘴唇時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木辛心跳如雷，強迫自己不與他對視，卻還是沒能避免對上他的目光。
他的臉色恢覆如常，原本盛滿了冷漠的眸子裏裹著一層熾熱，似乎要將木辛的目光吞沒。
突然地，許未的手機震了震，木辛手忙腳亂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掏出手機慌亂地上下滑動著屏幕。
她的心跳現在快得太不正常，甚至比高中時候看到許未還要心動。
木辛甚至萌生了想要去心臟中心掛號的念頭。
許未接起電話並沒有說話，沈默片刻後掛斷了電話，隨後看向木辛：
“醫生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木辛總覺得好像是出了什麽事，試探道：“我現在去問一下你的主管大夫？”
“謝謝。”
木辛點了點頭便出了病房門，大約十分鐘後再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病床上的人消失了，就連櫃子裏的衣服都不見了。
“那小夥子剛走，估計這會兒還沒走出醫院呢。”對面那個大爺說道。
木辛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關車門的聲音，“兇手落網了，我現在得回隊裏。”
說完沒等木辛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刑警隊已經亂成了一團，在審訊兇手的觀察室內圍著一群人，有熟識的同事，也有當天在抓捕現場配合抓捕的同事。
“你能出院了嗎？”同事路奇問道。
在許未推開門的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隨即便繼續看著審訊室內的情況。
“交代了嗎？”許未隔著一層玻璃盯著噩夢中頻頻出現的那張臉問道。
“可能是知道沒戲了，交代了一些，這次案子不小。”路奇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男人端正地坐在那裏，眼神狠厲淡漠，淡定地摩挲著粗糙的手指。
“他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嗎？”
“之前不是查到他殺了詐騙他的人逃竄到邊境後消失了嗎，前幾天調查到，這個張方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被境外恐怖組織抓去當了壯丁，應該是經歷了殘酷的訓練後成為了雇傭兵，加入了恐怖組織。”
許未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面一臉淡定從容的張方，“他來這兒有別的目的？”
路奇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他只交代了之前的殺人罪行，其餘的一個字都不說。”
審訊室裏，木青雲還在和張方耗著，試圖撬開他的嘴，只是對方好像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端正地坐在那裏。
“張方，我希望你明確一點，現在你只有走戴罪立功這一條路才有可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張方冷漠地看著木青雲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無話可說。”
木青雲看了看桌子上的材料站起身來踱步到他面前繼續說道：“聽說你在遭受詐騙之前已經成家了是嗎？”
“是。”
張方認罪態度良好，面對這些問題有問必答，但也從不多說一個字。
“你想不想見見你妻子？”
木青雲很清楚，面前的人和以往的罪犯全然不同，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十分強大，情緒穩定。
“不想。”嘴上說著不想，張方眼神中還是有一瞬間的動容。
調查果然沒錯，按照鄰裏的說法，張方和妻子林蓉十分恩愛，如果不是受了騙，兩個人斷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連你們的孩子也不想見嗎？”木青雲註視著張方的眼睛，在提到孩子的時候他的情緒有了明顯的起伏。
看來是找到了突破口。
一瞬間的動容瞬間被冷漠替代，他冷著臉繼續說道：“我和她五年多沒見過了，平白無故冒出個孩子，不覺得可笑嗎？”
木青雲轉身坐回了位置上，將文件夾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拿了出來。
“在你殺了詐騙犯逃跑的那天，你妻子去醫院做的產檢，本來想告訴你這個消息，誰想到你一個人跑了。”
張方看著那張親子鑒定報告，臉上的表情由不可思議變為了喜悅。
“如果還想再見到你孩子的話，你必須要有重大立功表現。”
審訊室裏沈默了許久，張方一直盯著那張親子鑒定報告。
觀察室的人個個都捏緊了一把汗，他們都很清楚，恐怖組織的一員不可能輕易地回國，更何況是在國內連續殺掉了十餘人。
張方終於回過神來：“我明天想見我老婆和孩子。”
“好。”
他捋了下思緒，終於開口說道：
“當時去了L國之後，那裏的一切都很陌生，我只能在街頭乞討，直到我被名為DEATH的恐怖組織抓住，他們把我帶到了一片森林裏，那裏有許許多多和我一樣來自各國的人。”
“在哪裏我們沒有人權，沒有尊嚴，每天都要進行殘酷的訓練，你不殺人就會有人把你殺掉，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擔心身邊的人會不會坐起來捅你一刀。”
“只有活著並且足夠強大的人才有資格吃肉，才有資格得到尊重，最後我們那一批人裏只剩下三個人。”
張方突然擡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木青雲，緩緩開口道：“而這三個人目前……都在國內。”
觀察室裏的警察竊竊私語，從別的局裏派來的人拿著電話便出了門。
“都在國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木青雲靠在椅背上，繼續追問。
“拿錢辦事，替人斬草除根。”
“其他兩個人已經開始殺人了嗎？”
木青雲問著，最近並沒有接到什麽報案。
“在我失去價值之後他們才會被啟動。”
“另外兩個人在哪兒？”
既然還沒有開始犯案，那就要在他們犯案之前將他們抓捕歸案。
張安搖了搖頭，“為了我們彼此的安全，我們誰都不會問彼此的安身之處，這是默契。”
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們要殺的下一個人是樂安市蔣氏集團的執行董事蔣文，去那兒應該能找到另外一個人。”
觀察室裏也有樂安市公安局的同事，他匆匆忙忙開門走了出去。
“恐怖組織在國內還有其他的行動嗎？”
“我從沒有見過DEATH這個組織的最高層，平日裏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我只負責殺人，偶爾會被他們叫過去運毒，不知道有沒有涉及國內的業務。”
審訊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張方將他知道的盡數告訴了木青雲，從審訊室裏出來的時候他臉色凝重，直奔局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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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步入七月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驕陽似火一般烤得大地直冒熱氣，城市裏少見的蟬鳴也疲憊地回擊著這誓要將人烤化的夏天。
木辛帶著一碗餛飩走進病房的時候，許未正靠著床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隔壁床的大爺率先和她打了招呼。
許未病情好轉了些便轉到了普通病房，每次木辛來的時候隔壁床大爺都會和她打招呼。
聽到大爺的聲音許未也偏過頭來看木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木辛將帶的餛飩放在了許未面前的桌子上，將筷子遞給他。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餛飩的？”許未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秘密。”
許未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轉而便大快朵頤起來，木辛就坐在一旁看著他。
這些天來，每一次木辛就好像是先知一般總會給許未帶些他愛吃的東西，有些喜好甚至周愛花都不知道。
每一次許未問她原因，她總說是“秘密”。
隔壁的大爺一臉慈祥地笑著看向木辛許未：“小夥子，和你女朋友打算啥時候結婚呢？”
“咳！”許未嗆了一下，木辛連忙起身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不，不是……大爺，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木辛拍背的動作頓了一下，反覆想著許未剛剛說過的話。
“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烈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窗外蟬鳴歡快了些，微風拂過，樹葉微動，窗戶上的陽光雀躍著。
“小夥子，別看大爺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但是大爺和你說，大爺年輕那會兒，追姑娘可有一套了。”
“我跟你說，追女孩兒就得穩準狠，要不然你可當心這麽好的小姑娘被別人追了去。”
木辛坐在一旁有些局促，許未尷尬地咳嗽著，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木辛。
對面床的大爺聽到病房活躍了起來，也笑著搭話：“老李頭，這麽好的小姑娘被誰追去，難不成被你那兒子追去嗎？”
“去去去！我那兒子什麽東西我清楚得很，他可配不上這小姑娘。”
木辛訕訕地笑了笑，從包裏拿出張紙遞給了許未。
許未沒敢看她，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扔進了吃完餛飩的盒子裏。
那大爺似乎還想再打趣些什麽，管床護士剛好走了進來。
“李大爺，咱現在得去抽個血。”
李大爺被推走了，病房恢覆了平靜，木辛看著許未臉頰上的湯漬，有些無奈。
她再次抽了張紙巾，起身靠近了些，彎下腰盯著一臉不知所措的許未。
木辛伸手的時候，許未下意識後退了些。
她伸手直接托住了木辛的後脖頸，將他臉上的湯漬擦了個幹凈。
許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木辛的臉近在眼前，他似乎要墜入那雙清澈的眸子裏。
他的眼神在木辛臉上游走，目光觸及到那殷紅的嘴唇時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木辛心跳如雷，強迫自己不與他對視，卻還是沒能避免對上他的目光。
他的臉色恢覆如常，原本盛滿了冷漠的眸子裏裹著一層熾熱，似乎要將木辛的目光吞沒。
突然地，許未的手機震了震，木辛手忙腳亂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掏出手機慌亂地上下滑動著屏幕。
她的心跳現在快得太不正常，甚至比高中時候看到許未還要心動。
木辛甚至萌生了想要去心臟中心掛號的念頭。
許未接起電話並沒有說話，沈默片刻後掛斷了電話，隨後看向木辛：
“醫生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木辛總覺得好像是出了什麽事，試探道：“我現在去問一下你的主管大夫？”
“謝謝。”
木辛點了點頭便出了病房門，大約十分鐘後再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病床上的人消失了，就連櫃子裏的衣服都不見了。
“那小夥子剛走，估計這會兒還沒走出醫院呢。”對面那個大爺說道。
木辛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關車門的聲音，“兇手落網了，我現在得回隊裏。”
說完沒等木辛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刑警隊已經亂成了一團，在審訊兇手的觀察室內圍著一群人，有熟識的同事，也有當天在抓捕現場配合抓捕的同事。
“你能出院了嗎？”同事路奇問道。
在許未推開門的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隨即便繼續看著審訊室內的情況。
“交代了嗎？”許未隔著一層玻璃盯著噩夢中頻頻出現的那張臉問道。
“可能是知道沒戲了，交代了一些，這次案子不小。”路奇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男人端正地坐在那裏，眼神狠厲淡漠，淡定地摩挲著粗糙的手指。
“他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嗎？”
“之前不是查到他殺了詐騙他的人逃竄到邊境後消失了嗎，前幾天調查到，這個張方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被境外恐怖組織抓去當了壯丁，應該是經歷了殘酷的訓練後成為了雇傭兵，加入了恐怖組織。”
許未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面一臉淡定從容的張方，“他來這兒有別的目的？”
路奇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他只交代了之前的殺人罪行，其餘的一個字都不說。”
審訊室裏，木青雲還在和張方耗著，試圖撬開他的嘴，只是對方好像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端正地坐在那裏。
“張方，我希望你明確一點，現在你只有走戴罪立功這一條路才有可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張方冷漠地看著木青雲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無話可說。”
木青雲看了看桌子上的材料站起身來踱步到他面前繼續說道：“聽說你在遭受詐騙之前已經成家了是嗎？”
“是。”
張方認罪態度良好，面對這些問題有問必答，但也從不多說一個字。
“你想不想見見你妻子？”
木青雲很清楚，面前的人和以往的罪犯全然不同，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十分強大，情緒穩定。
“不想。”嘴上說著不想，張方眼神中還是有一瞬間的動容。
調查果然沒錯，按照鄰裏的說法，張方和妻子林蓉十分恩愛，如果不是受了騙，兩個人斷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連你們的孩子也不想見嗎？”木青雲註視著張方的眼睛，在提到孩子的時候他的情緒有了明顯的起伏。
看來是找到了突破口。
一瞬間的動容瞬間被冷漠替代，他冷著臉繼續說道：“我和她五年多沒見過了，平白無故冒出個孩子，不覺得可笑嗎？”
木青雲轉身坐回了位置上，將文件夾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拿了出來。
“在你殺了詐騙犯逃跑的那天，你妻子去醫院做的產檢，本來想告訴你這個消息，誰想到你一個人跑了。”
張方看著那張親子鑒定報告，臉上的表情由不可思議變為了喜悅。
“如果還想再見到你孩子的話，你必須要有重大立功表現。”
審訊室裏沈默了許久，張方一直盯著那張親子鑒定報告。
觀察室的人個個都捏緊了一把汗，他們都很清楚，恐怖組織的一員不可能輕易地回國，更何況是在國內連續殺掉了十餘人。
張方終於回過神來：“我明天想見我老婆和孩子。”
“好。”
他捋了下思緒，終於開口說道：
“當時去了L國之後，那裏的一切都很陌生，我只能在街頭乞討，直到我被名為DEATH的恐怖組織抓住，他們把我帶到了一片森林裏，那裏有許許多多和我一樣來自各國的人。”
“在哪裏我們沒有人權，沒有尊嚴，每天都要進行殘酷的訓練，你不殺人就會有人把你殺掉，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擔心身邊的人會不會坐起來捅你一刀。”
“只有活著並且足夠強大的人才有資格吃肉，才有資格得到尊重，最後我們那一批人裏只剩下三個人。”
張方突然擡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木青雲，緩緩開口道：“而這三個人目前……都在國內。”
觀察室裏的警察竊竊私語，從別的局裏派來的人拿著電話便出了門。
“都在國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木青雲靠在椅背上，繼續追問。
“拿錢辦事，替人斬草除根。”
“其他兩個人已經開始殺人了嗎？”
木青雲問著，最近並沒有接到什麽報案。
“在我失去價值之後他們才會被啟動。”
“另外兩個人在哪兒？”
既然還沒有開始犯案，那就要在他們犯案之前將他們抓捕歸案。
張安搖了搖頭，“為了我們彼此的安全，我們誰都不會問彼此的安身之處，這是默契。”
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們要殺的下一個人是樂安市蔣氏集團的執行董事蔣文，去那兒應該能找到另外一個人。”
觀察室裏也有樂安市公安局的同事，他匆匆忙忙開門走了出去。
“恐怖組織在國內還有其他的行動嗎？”
“我從沒有見過DEATH這個組織的最高層，平日裏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我只負責殺人，偶爾會被他們叫過去運毒，不知道有沒有涉及國內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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