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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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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晚上七點鐘,白庭亦跟其父母一起來到了謝家。

謝疏音坐在大廳裏等著他們,看見白庭亦的身影出現時,眼眸暗了暗。

她跟白庭亦同學這麽久了,知道他的性格不太強勢,所以在他表白被拒後,便以為兩人關系能夠再次回歸到同學情上,可沒想到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頭一回跟家裏提起聯姻的念頭,頭一回跟父母說起心儀之人。

這白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白庭亦也到了適婚年紀,要選擇謝家聯姻,再合適不過。

兩家人見面,先是客套的問候了幾句,隨後坐下聊些家長裏短。

白庭亦坐在謝疏音身邊,時不時用餘光打量著她,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看著長輩的方向。

謝疏音喝了口茶水,靠近白庭亦,低聲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叔叔阿姨說清楚,我們不合適。”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所以只有坐在旁邊的白庭亦聽得見,可他卻當做沒有聽見,不予理會。

有父母壓陣,謝疏音不想嫁也得嫁。

這就是為什麽周韶川老說,不要去招惹一個脾氣好的人,因為脾氣好的人反彈起來是非常可怕的,他出招的招數往往令你意想不到,無法招架,就好比白庭亦,確實出招出得讓她無法招架。

家裏長短聊得差不多了,白父先行開口,“老謝啊,你看看,我們庭亦跟你們家音音是同班同學,年紀相仿而且脾氣也好,要是當了你的女婿,也能為你分擔點事啊,省得家喬在外面工作,沒人照顧你。”

謝泰初笑了笑,“可不是,我們家音音現在長大了,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都不懂得回家看看我,這要是結了婚,確實也能收收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概也就是要朝著聯姻的方向去了。

正當白父想提起聯姻的事時,周韶川的身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暗灰色的西裝,配上白色襯衫,矜貴優雅,一只手插在西裝褲裏,慢慢悠悠的說:“我都不知道我喜歡的女人被你們白家看上了?”

他氣場斐然,徐徐走來的身影就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周家在圈子裏的地位不用多說,白家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周先生’,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突然出現在這,竟然來表白謝疏音的?

白庭亦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他昨天想著周韶川在圈子裏玩過那麽多女人,就算他對謝疏音有感覺,也不過是抱著玩玩看的心理,他不介意他們倆個共度一夜,也不介意他在大庭廣眾下說要追她,但他介意謝疏音對他的感覺!

從他進來到現在,謝疏音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一股醋意湧上心頭,說道:“周總,您在外面的女人都這麽多了,還盯著阿音做什麽!”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的氣溫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白父白母的額頭上頓時沁出不少的冷汗,想要阻止白庭亦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這周韶川是什麽脾氣?

別人打他一巴掌,他能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連扇十八掌才算完。

自家兒子讓他這麽下不來臺,豈不是找死?

果不其然。

周韶川黑眸幽深的瞥了他一眼,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人頭皮發麻,白庭亦被嚇得不敢接話,卻又不敢表現得太懦弱,強硬著對上了他的眼眸。

他笑了笑,說道:“沒辦法,誰讓我就是想娶她。”

說完,他把目光望向了謝泰初,“謝叔,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你是為了利益想把音音嫁給旁人,我是沒什麽資格說的,畢竟你是她父親,但是作為她的追求者,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提醒你,讓她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我要是不開心做什麽混賬的事,我想你會很頭疼。”

這是周韶川頭一回用這麽威脅的口吻跟謝泰初說話。

一時之間,別說白家了,就連謝泰初跟謝家喬都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壓如潮水般朝著他們用來,瞬間就可以將他們淹沒。

謝泰初知道周韶川對謝疏音有意思,可謝疏音死活不肯嫁給他,他有什麽辦法?

目光幽幽的落在了謝疏音身上,緩緩開口:“韶川啊……你……”

“她有選擇的權利,不要強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他咬著煙,徑直走到謝疏音跟前,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黑眸幽幽的望著謝泰初,“這是我周韶川給你的承諾,想要利益,周家可以給你,唯一的交換條件就是讓她做她自己,無論什麽事,讓她自己做主。”

說完,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她的手往門外走。

如此大膽的舉動,讓她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中,等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回頭禮貌的鞠了個躬,表示自己要離開了。

周韶川看著她那個鞠躬,心裏別提有歡喜。

自己看上的小姑娘,果然又懂禮貌又乖巧。

唯一不好的是,他不是她男朋友。

他牽著她的手走到外面,坐上車後,準備驅車帶她離開,就在準備開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謝疏音突然伸出雙臂抱住了他。

扭頭望去,就看見她的頭蹭在他的頸窩處,低聲說:“謝謝你。”

周韶川心裏癢癢的,“我怎麽跟你說的?謝人不能這麽謝,一點誠意都沒有。”

謝疏音心裏是感激他的。

她活在這個家裏,過著從小富足無憂的日子,長大了也明白婚姻是無法自己做主,聯姻是她必須要走的路。

可今天他沖了進來,在她的父親面前說讓她自己做主時,她就知道,他明白她的困境、明白她的困局、明白她的無奈。

別人在想方設法的讓她照著規定路線前行,只有他護著她,讓她野蠻生長。

黑夜裏,他的五官輪廓晦暗不明,但眼神的灼熱卻像是無數的繩索纏繞她的周身。

她不再逃避,閉上雙眼,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唇,然後又快速的移開,一張臉通紅,“這樣夠了吧?”

話音剛落下,周韶川直接解開了她的安全帶,掐著她的細腰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迫不得已的坐到他身上,他微微挑眉示意她坐的姿勢不對。她才慢慢的選擇跨坐在他身上,身子完全與他對上,雙手就這麽垂放在他的肩膀,小聲地說:“吻一下夠了,停在這裏會被人看見。”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裙和淺粉色的斜肩上衣,跨坐時裙擺已經被撩到了大腿根。她又羞又惱,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死死掐著腰,動彈不了半分。

他聲音沙啞,“沒事,這麽黑,看不見。”

他抱住她,又害怕她被方向盤硌到,用自己的手背給她當盾,緊緊貼著她的後背。

車內的氣溫在升高,明明已經開春了,卻熱得她額頭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她的雙手死死的抵著他的胸膛,卻因空間過於狹窄而怎麽都推不開。

廳內的人影綽綽,似乎是白庭亦跟父母走了出來,她嚇得一縮,就聽到他悶悶的笑了笑,她整個人便軟得跟水一樣的趴在他肩膀上,帶著哭腔,“快點走!我要走!”

“好,走。”他拍了拍她的後背,等她情緒稍稍穩定些後,就將她放回到副駕駛上,溫柔的扣上安全帶,“有紙嗎?”

謝疏音滿臉通紅,虛弱的搖了搖頭,然後扭頭一看就看見他的車上放著紙呢。

他故意的!

她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周韶川倒吸一口涼氣,“小朋友,牙很尖啊,我幫你爽了,你就這樣對我?”

謝疏音瞪著他,一雙眼眸很快就染上了水霧。

周韶川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趕緊去擦她的眼淚,哄著說:“對不起,再也不這樣了,帶你走。”

他趕緊驅車帶她離開。

謝疏音頭一回體會到這種滋味,整個人癱軟在位置上,一直閉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煽動,卻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

周韶川時不時用餘光打量著她的側臉,心想玩得有些過火了,小家夥連吻都還沒學會,怎麽能這樣?

他微微嘆了口氣,直接變轉車頭朝著另外的方向駛去。

期間,謝疏音微微睜開眼眸望去,就發現這不是去他別墅的方向,她小聲的問:“去哪?”

“帶你去我的酒莊玩玩,楊敘他們也在,人多熱鬧些。”

周韶川平日沒有多大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他名下有非常十幾個酒莊,最出名的是法國的‘Domaine zhou’,每個酒莊都有釀產和存放不同年份和當季生產的酒,當然他不做酒方面生意,但有朋友來時,他會大方的拿出珍藏的酒來款待。

楊敘那一幫子人正在他的酒莊裏肆意的喝他的酒,住他的別墅,玩得很是開心。

九點多,當周韶川帶著謝疏音來的時候,楊敘正拿著他珍藏了十來年的酒揮霍,旁邊的架子上正烤著羊,羊油隨著火的炙烤而發出爆裂的聲音,引誘著大家的味蕾,面上灑了一層的燒烤料,大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喲,周總來了。”楊敘看見周韶川,立刻就站了起來,“不是說不來嗎?怎麽又來了?”

火光下,他瞥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謝疏音,小臉紅得不行,垂著眼眸,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謝小姐也來了。”

“我帶她上樓休息一下,等會下來。”周韶川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別亂說話。

楊敘似笑非笑的聳聳肩膀,並不在意。

周韶川牽著謝疏音走到後面的別墅裏,二樓有一個非常好的觀景臺,能夠看見整個莊園的美景,他還給她準備了換洗衣服,一整排衣櫃,全都給她買的。

謝疏音看著這些東西,不由得詫異,“你給我準備的?”

他靠著門邊點了點頭。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我不知道你會來。”他的黑眸幽深,“但我知道你是我所有產業的女主人。”

謝疏音被他這句話說得心跳加速,伸手從裏面挑了一件抹胸緊身牛仔褲放到身上比了比,還真是符合她的尺碼,她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試探。

周韶川忍不住笑出聲來,“真的不是給別的女人準備的,你不信去我別的房產裏看看,衣櫃裏面掛著的都是符合你尺碼的衣服、鞋子。”

謝疏音哼了一聲,“那你出去,我換衣服。”

周韶川點頭,走到門口候著。

幾分鐘後,謝疏音穿著那條抹胸緊身牛仔褲走了出來,下擺是百褶的設計,從腰部到胸口全是緊身,後面的腰部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牛仔蝴蝶結,顯得她嬌嫩可愛,她的胸口鼓鼓嬢嬢,溝壑陰影極深,看得周韶川滾動喉結,聲音嘶啞,“真好看。”

謝疏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摟著腰往下走,她抓著他的衣服,說道:“我好餓,我感覺樓下那只羊我能全吃完。”

“那都給你。”

“他們會不會笑我太能吃?”

“我看誰敢。”

周韶川摟著她走到了樓下,炙烤全羊的旁邊就是餐桌,七八個人圍著桌子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只有謝疏音一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只烤全羊,總覺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周韶川直接牽著她的手走到火爐邊,“你站著,我給你切。”

“不好吧,這好像還沒熟,而且他們還沒吃。”

“中間的熟了。”他拿著刀子湊近去切肉,“別管他們,你最重要。”

月色下,謝疏音看著他的背影,遙想自己母親入獄以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被偏愛的感覺。

但在今晚,她好像又體會到了被人偏愛、被人寵著的滋味是什麽了。

周韶川彎著腰,非常小心的將羊腹中間的嫩肉切下來,放到她的盤子裏。

她餓壞了,將肉叉起來就放進嘴裏吃。

他一邊切,她一邊吃,沒一會小嘴就吃得油光程亮,腮間鼓鼓的。

他回眸瞥了她一眼,唇角上揚,走到她身邊用手去擦拭她唇角的油脂,“看你,吃得滿嘴都是。”

謝疏音仰頭看著他,笑著說:“好好吃,我還要。”

“那你去那邊等著,這一塊應該都熟了,我切下來給你。”

“好!”

謝疏音走到餐桌坐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楊敘抽著煙,翹著二郎腿,笑著說:“謝小姐,你是用什麽辦法把我們周總吃得這麽死啊?他現在連玩都不願意出來跟我們玩了。”

霍行止望著遠處的周韶川,難以想象他會親自為一個女人這樣服務,以前他滿足女人做的最多的就是給錢,現在只要謝疏音一句話,讓他去死都有可能,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五官精致,身材出挑,一雙水霧霧的眼眸能看得人渾身酥麻,他意味深長的附和,“你也不看看咱們小阿音長得多漂亮,哪是以前那些女人能比得了,周總淪陷不意外啊。”

話音落下,周韶川已經把最嫩的那塊肉切下來,直接送到餐桌前。

他們在這裏烤了幾個小時都沒吃上,周韶川以來就把最嫩、最熟的切給謝疏音了。

謝疏音看著那麽一大塊肉,不好意思地說:“要不大家也分一分吧,一起吃。”

“別管他們。”周韶川細心的將肉切成小塊,“你想吃整個都是你的,這群人沒份。”

大家目目相覷,全程就看著周韶川為謝疏音一個人服務,一會兒幫她擦嘴,一邊幫她切肉,一會又幫她倒水,可真是像老爹伺候女兒一樣的操心。

謝疏音吃下了一大塊肉,吃得小肚子漲漲的,她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周韶川的手,小聲地說:“我吃飽啦。”

“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還真有點想……

但她不好意思說,吃完就睡,實在有些不像話。

但周韶川很快捕捉到她眼裏的小情緒,笑著牽著她的手,“我帶她上樓睡覺,你們聲音小點,吵到她別怪我生氣。”

眾人:“……”

合著他們就是工具?是他倆play的一環?

謝疏音不好意思的跟在周韶川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這樣會不會不好?”

“沒什麽不好的,在我這裏,你可以為所欲為。”周韶川牽著她來到房間,推開旁邊的門,整個的露天泳池映入眼簾,還是中式覆古風的鑲入式浴缸,他指著旁邊的衣櫃,“這邊是泳衣,你挑一件換上去,到泳池泡一下再睡,舒服些。”

謝疏音點了點頭,去衣櫃裏挑了一件全黑印花的泳衣,還是分開式的設計,上面就簡單的內衣款式,下面是帶著裙擺的泳裙,換好泳衣後,她就潛入了泳池裏,巨大的泳池可以看到滿天星辰,她趴在泳池邊上,看著天上繁星,好不舒服自在。

突然,身後的門打開了,她看見周韶川走了進來,當著她的面伸出手解著紐扣,整個身子潛入水中,就露出一雙水霧霧的眼眸望著他。

他脫掉了上衣,健美壯實的身材映入眼簾,肌肉線條從胸口蔓延到腹部,塊塊分明的腹肌清晰可見,倒三角的人魚線直勾勾的潛入他的西裝褲,他隨意的將襯衫扔到一邊,走到衣櫃裏挑了一件泳褲,緊跟著就是皮帶卡扣解開的聲音。

謝疏音嚇得趕緊轉身,像個鵪鶉似的蜷縮在角落裏,假意看著遠處的景色,心裏默念:不能看不能看。

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感官都聚集在耳朵的緣故,她能聽到周韶川解開皮帶、脫掉褲子的聲音,即便是再小,都像塵埃一樣的闖入她的耳裏。

幾分鐘後,她感覺到水波有晃動,周韶川入水了。

他游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拉扯過來,水珠將他的頭發染濕,他便將頭發全都往後撩,水珠凝掛在他俊美的五官上,他笑著說:“你躲什麽?”

她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只覺得他身上那股爆棚的荷爾蒙氣息快要將她染暈,她小聲地說:“你怎麽也下來了。”

“我沒說我不泡啊。”

要早知道他會來泡澡,她說什麽也不會穿這種泳衣。

她羞澀的用雙手抱著胸口,“你離我遠點,我要自己一個人泡。”

水波蕩漾,映襯著月光,他能看得清水下的她身材有多好,他慢慢松開她,“行,你泡吧。”

他松開手,謝疏音就趕緊游到另外一邊,四肢蜷縮著,整個頭都恨不得埋在水裏,就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遠處,那個模樣,真是讓周韶川的心都快化了,怎麽會可愛到這種地步?

他微微滾動喉結,雙臂攤開撐在岸邊,就這麽凝望著她,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憋多久。

沒過一會,她就憋不住了,從水裏微微站起身來,靠著旁邊,趴在那裏望著遠處的景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夜空中突然亮起了一抹光,緊跟著無數的亮光齊聚在他們的正前方,亮光從兩側慢慢開始散發,一點一點的凝聚到中間,到最後所有的光亮一起亮了起來,形成無比巨大的無人機方陣。

那樣璀璨的顏色在夜空中格外的耀眼,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的無人機像是有了感應似的,在正前方擺出了‘謝疏音’三個大字,她詫異的張開了嘴,扭頭瞥了一眼周韶川,見他就這麽攤開雙臂靠在泳池邊上,劍眉星目,濕漉漉的胸前凝掛著水珠,深邃的五官露著寵溺的笑容。

她心一跳,扭頭望去,就看見那本來擺著她名字的無人機方陣瞬間變幻陣型,變成了滿天煙火的造型。

八百多架無人機組成的煙火,幾乎遍布了她所有的視角,仿佛整個夜空都是絢爛的煙花。

有藍色。

有紅色。

但大面積的是純白色。

水波蕩漾著,絲絲縷縷的水花濺落在她肩膀上,身後一雙大手摟住了她的腰,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低聲說:“你說我送給喬雪寧煙花,你覺得很浪漫,可是我送她的是轉瞬即逝的,我送給你的,是永垂不朽、永不落敗的煙花,音音,我愛你,我認真的,我想跟你一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

他貼著她的耳畔,沙啞的聲音帶著炙熱的氣息,劃過她的耳廓。

他慢慢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看見她臉頰黏膩著絲絲縷縷的發絲,便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後,“在我這裏,你可以永遠做小孩,沒人會逼著你長大,也沒有人會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哪怕你拒絕我,我也會保護你一輩子。”

‘煙花不朽’,八百多架無人機散發出來的光芒照應著他們的側臉,謝疏音看周韶川的臉,心跳不斷的加速。

她的眼眸倒映著他的深情,隨後,她的手慢慢摟住他的脖頸,獻上了主動的一吻。

周韶川眼眸變得幽深,緊緊的抱住她,在整個滿天‘煙火’的襯托下,在溫熱的泳池裏,她覺得自己像陷入了無盡的雲端裏。

“這算,答應我了嗎?”他嘶啞的聲音響起。

她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小聲地說:“你成功一半了,周韶川,我想你現在的進度有百分之七十了。”

周韶川:離老婆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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