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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才帶著滿頭大汗飛奔來的教室。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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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老臉滾燙地坐在沙發邊邊上。

另一邊丟著她的手機。

屏幕亮著,界面停留在師破硯給她發來的照片上……她剛剛手賤,點了大圖。

照片內容不是別的,正是她剛剛盯著看了好久的某個不可描述的emmm……

唐夢只想問一句:你他媽猥瑣不猥瑣?惡心不惡心?!

她縮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膝蓋,強制自己別往那邊看。

但眼角餘光看到手機屏幕黑下去又忍不住摸手摸腳地過去拿手機……啊要死了,誰來把這照片刪了啊!!

這東西醜是醜了點兒,可朕……朕舍不得啊啊啊!

師破硯你個混蛋耍什麽流氓啊!

臭不要臉的!

唐夢掙紮了好久,還是紅著臉解開鎖,又悄悄地看了會兒,然後才把這條消息刪了,之後翻出聊天的漫游記錄,也跟著刪除。

嗯……她自己看看就行了。

萬一在學校裏哪個美女拿了她手機一不小心看到了,那就虧大發了。

等刪除記錄之後,她就把手機再次丟開,繼續抱著膝蓋縮成一坨。

不自覺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面和他發過來的照片,臉上滾燙不已。

這家夥……以前明明好害羞的,現在怎麽越來越沒下限了?

難道是因為現在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緣故,所以變得非常自信了?

想到這兒,唐夢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她也不是沒見過他的身體。

但幾年前的記憶已經淡化不少,他當時還沒開始長身體,看著完全現在這麽高大結實,衣服扒開就是一堆皮包骨,典型穿衣不顯胖,脫衣更沒肉。

讓她記憶深刻的是當時的氛圍……

那時候,是在她家,是在她爸媽的房間裏,是在那狹窄的衣櫃裏……

衣櫃外是她媽媽跟別的男人盡情的放蕩,□□歡愉的聲音不絕於耳,衣櫃裏是她因為看不起媽媽而想用同樣的放縱來證明一些什麽的緊張和期待,以及師破硯當時的隱忍與克制。

他們聽得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聽得到彼此鼓雷般的心跳,感受得到蓬勃的渴望和壓抑的內心。

而他們,當時,正是對那一切都充滿探索與好奇的年紀。

做吧,她當時想。

她知道師破硯不會拒絕她。

就算師破硯那會兒還沒同意讓她當他的女朋友,但他不會拒絕她。

她就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滋味兒,能讓她媽媽頂著所有人的罵聲也堅持帶男人回來做這樣的事。

讓她在街坊鄰裏裏擡不起頭,讓她走哪兒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讓她……的過去充滿了骯臟和不堪。

師破硯那時候只有十四歲,身材不好看,瘦,特別瘦……但和他身材完全不同的就是他的yu望。

麻雀雖小,可五臟俱全。

她就像個誘拐乖乖兒童的大騙子,她把不顧一切地他拉進自己的地獄。

而師破硯當時的年齡就擺在那兒,才步入青春期不久,正是身體反應還是最敏感的時候。

尋常時候她稍微逾矩地親他摸他碰他一下,他都會有很大的反應。

而他,還不知道怎麽該控制自己的身體欲望。

他就如唐夢所想的那般,沒有拒絕她。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如她的願,沒有讓事情進行到最後。

他說,她當得更好的。

而那時候的他,還遠遠不夠。

一開始的唐夢其實根本不知道喜歡是什麽。

她只是覺得師破硯這個人挺好的……所以就去招惹了。

但沒讓她失望的是,師破硯給她的那段長達兩年的青澀戀情很充實,很美好。

來如濁浪滔天,去如彩雲追月,轟轟烈烈之後就是纏綿悱惻的回味。

或許年輕,或許那就是所謂的年少輕狂,所思所想所做所為,都不計後果,一往無前。

想到此,唐夢就忍不住回頭看著師破硯的房門,然後又沒頭沒腦地來了句:“騷包。”

說完又忍不住笑。

她的家庭環境沒有給她樹立起多少正確的三觀。

男人,女人。

Yu望,qing事。

她親眼看得太多,那些浪.蕩.放.縱.糜.爛的交.合在她看來充滿惡心,她一度覺得醜陋,根本不知道羞澀是什麽。

但所幸在那個最容易走歪的年紀,她認識了師破硯。

他開朗,為她奉獻了所有的熱情;他美好,給了她不敢奢望的純粹。

他踟躕過她的決定是否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猶豫過他自己能否承擔起她的未來。

他最終給了她所有想要的坦誠。

他當時那並不強壯的身體,也讓她擁有了比父母更安穩的港灣。

她愛他。

盡管這話在當時那個年紀說出來會覺得兒戲。

但從小到大,師破硯是她唯一真正擁有過的人。

師破硯睡到11點就醒了,起床後發現唐夢居然忍住誘惑什麽都沒對他做,簡直失望透頂,甚至懷疑唐夢是不是就喜歡他以前的弱逼樣,所以才對現在的他這麽無動於衷。

明明以前總勾引他,現在他都脫光了反而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男人很受傷啊!

師破硯從衣櫃裏撈了條內褲就去洗手間洗漱,完了又覺得口渴,就想先去解解渴,再回來穿衣服。

反正都只有他一個人在家,他也隨性慣了,就這麽開門出去,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啤酒,然後就一邊疑惑自己好幾天沒回來怎麽冰箱裏多了些食材自己又不會做飯這些是哪兒來的,一邊拉開拉環。

結果就在他舉著易拉罐往嘴邊送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有點兒涼颼颼的。

他像是有什麽直覺似的,動作猛地僵住。

然後回頭就見唐夢手裏拿著一把放著寒光的菜刀,正冷不丁兒地盯著他……腿中間,然後比了比菜刀。

師破硯:“……”

我靠啊,這就有點蛋疼了!

他冷靜地眨眨眼,心裏卻在茫然,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眼花,面前站著的人是不是幻覺……

姑且當成幻覺好了……

唐夢之後也來過他家幾次,但只在客廳停留過,其他地方她從來沒逾越過。

這麽想著,他就砰地一聲關上冰箱門,拿著啤酒出去了。

結果沒走兩步,屁股被踹了一腳。

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被嘴裏的啤酒嗆飛,回頭看著唐夢,“你搞毛啊?”

嘿喲,不是幻覺!

棒!

瑪德這貨屁股翹就算了還挺有彈性……唐夢淡定地把腳收回來,踩進拖鞋,淡淡道:“腳癢。”

師破硯:“……”

我看你是心癢。

師破硯索性也不走了,就倚在門框上,看著唐夢轉身切菜切得溜兒響,笑問:“你沒回去?”

唐夢頭也沒回,悶聲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睡死過去麽。”

師破硯笑,喝酒。

還是會關心自己的嘛。

聽著他吞咽的動靜,唐夢忽然問他:“你什麽時候會喝酒的?”

“有些時候了。”師破硯淡淡說著,隨即就跟想起了什麽似的,又補充道:“具體時間可以追溯到三年前的暑假我在你家門口等了兩個月,結果等來你們搬家消息的那天。”

唐夢靜默下來,片刻後,她道:“當初是你先走的。”

師破硯一楞,隨即就不可置信道:“大姐,老子那段時間在準備中考好嗎,不是提前跟你說過的?我家裏那時候也出了點兒事,我忙不過來,就沒來找你,怎麽就先走了?”

他沒有走,只是有些事沒告訴她而已。

現在想想都覺得……

唐夢切菜的動作慢了下來,淡淡道:“你還跟人抱在一起了。”

師破硯原本覺得自己有些錯,但聽見這話心態就炸了,堅決不服:“什麽鬼,我他媽就抱過你一個!”

誰他媽那麽不要臉敢抱他這個有婦之夫?

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唐夢當即呸了一口,回頭對吵:“那你還訂婚?你他媽知不知道我當時被人笑成了什麽傻逼?班上人看我都他媽一臉同情,說我頭上綠成了一片大草原……現在回頭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個智障!”

師破硯一臉狗比,氣勢瞬間萎了,挺著精神道:“訂婚這個我是真冤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沒有綠你!”

作者有話要說: 師破硯:老子那放浪不羈的青春期還沒開始就他媽栽你身上了!

唐夢:……

進展比較快,畢竟一開始想的就是小短文,現在頂破天了也就 12萬字,所以基本都是兩人靠攏的劇情,沒多少其他廢話……

廢話太多反而無用。

怎麽說呢,他們是兩個很有共鳴的人,如果一開始就沒有交集的話,那他們到老死都不相往來,而一旦有了交集,那就是亂麻纏成一堆,就看誰更狠更不罷休,誰就略勝一籌。

私以為,愛情各式各樣,但對男女主而言,身體和嘴裏說著再怎麽親近的距離,都不如靈魂契合來得穩固。

☆、勾引你

唐夢索性不說話了。

師破硯看著她扭回去的背影,蛋疼。

聽上去他真他媽像個渣男。

他把手裏的易拉罐捏扁丟進唐夢腳邊的垃圾桶,轉身去客廳抱著胸,翹著二郎腿賭氣。

媽的都不知道該生誰 的氣,煩!

唐夢也不安慰他。

更煩!

重新螺旋式抱胸哼唧賭氣,繼續煩!

午飯上桌的時候,唐夢驚奇地發現這貨還穿著褲衩到處跑……我日,襠裏真是好大一坨,想捏捏。

咳咳,打住!

唐夢嘴角抽搐:“你不冷嗎?現在都入冬了。”

“冷死了!”師破硯挺胯,梗著脖子道:“但老子在勾引你,看不出來?”

唐夢:“……SB。”

師破硯:“……”

她面無表情地放下菜碟:“你得脫了我才看得出來。”

師破硯捋捋褲腰,發出‘啪’的聲響,“那我現在脫?”

“別,我怕長針眼。”

“……”

唐夢把他趕回房間穿衣服。

吃飯的時候,師破硯本來安靜如雞,但在吃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忽然問唐夢:“你大學想去哪兒上?”

“還不知道。”唐夢搖頭,“看成績吧,考上哪兒就去哪兒。”

說完,她頓了頓,擡眼看師破硯:“你呢?”

“我得上本地的大學。”師破硯看著她,靜了靜……繼續問:“你呢?好歹給我個準數,我又不幹涉你的決定,讓我有點兒心理準備成不成!”

唐夢一頓,還是沒回答,只問:“你不去B市上大學?”

師破硯搖頭,說道:“這兩年我走不開……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好再覆讀一年。”

什麽這把年紀啊!

你他媽也才18歲好嗎?

“你……”唐夢咬了咬唇,問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啊?”

師破硯給她夾了筷子菜,好笑:“終於想起問我了?”

“……”

唐夢立馬就不說話了。

她很早就想問了。

可是,心裏總也有個感覺……一旦問了,就真的跟他理也理不清了。

她還沒想好。

他們的誤會還沒解開。

師破硯看著她垂下去的眸子,自嘲:“你真夠狠的。”

上一秒給他點兒甜頭。

下一秒就掐得稀巴爛。

辣雞唐夢,毀我青春!

別人□□,老子單身!

唐夢聽著他的語氣心裏就是一揪,師破硯卻又跟著道:“不過沒所謂了,反正我也不求什麽了,指望你回頭還不如指望我的五指姑娘,至少懂我……嗯,女人都不靠譜。”

哈?

五指姑娘?!

唐夢眼皮一跳,看著他拿筷子的手就是一陣咬牙切齒,直接撤了他面前的菜碟,咆哮:“……那你跟你的五指姑娘相親相愛去吧,辣雞!”

師破硯沒管她的話,只是盯著她手裏那盤最愛的紅燒茄子目不轉睛:“大膽刁民,快把茄子放下,朕饒你不死!”

唐夢:“……”

麻痹的戲精!

第二天就是周日。

這天萬年不回家的唐爸爸唐南橋居然回了家,殺了唐夢一個措手不及。

彼時唐夢正在家裏瘋狂補作業,聽見開門的動靜,就拉開書房門看了過去,還以為是師破硯偷偷拿她鑰匙去配了,結果一開書房門就看到了唐南橋。

唐夢兩只眼睛頓時放光,過去喊道:“爸,你回來了?!”

唐南橋手上拖著個行李箱,滿臉倦容,顯然是剛下飛機。

推門進屋就看到唐夢出來,他臉上的疲倦便一掃而空,隨即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之後他伸手去摸了摸唐夢的腦袋,笑道:“是啊,回來了。夢夢乖不乖啊?”

唐夢給自己豎大拇指,笑:“乖得不得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唐南橋舒心不已,接著從行李箱裏拿了一個禮物盒遞給唐夢,說道:“這是從爸爸在國外給你買的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謝謝爸!”

唐夢很快拆開了禮物盒,裏面是個粉紅色的發夾,一閃一閃水鉆的簡直能閃瞎唐夢的狗眼。

唐夢拿著發夾研究了下用法,然後就待在頭上,轉了一圈:“好看不?!”

唐南橋認真打量了片刻,笑道:“好看好看,我女兒最好看!”

唐夢滿意地笑了。

唐南橋也跟著笑,目光打量唐夢,確認她沒有瘦下來,臉上也沒什麽憔悴神色之後,便放下心來,但隨即又問:“項鏈很精致,是你自己去買的,錢還夠不夠花?”

唐夢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紅寶石吊墜項鏈,笑:“不是,這是朋友送我的,是不是很漂亮?”

“嗯……”唐南橋打量片刻,認真道:“很適合夢夢,比爸爸有眼光多了。”

唐夢皮膚白,脖子纖細修長,很優雅。

而那條項鏈更是將她的氣質襯托出了個百分百,如同量身定做,高貴卻又不失俏皮。

唐南橋送唐夢的發夾卻是典型的小姑娘款式,給人活波乖巧的感覺。

唐夢聽見唐南橋的認真點評更高興了,但還是說道:“我也覺得很合適,不過爸爸的禮物我也很喜歡。”

項鏈是師破硯昨天送她的。

她本不想要,畢竟這東西看著都死貴死貴的。

但師破硯當時的目光真讓她沒膽子拒絕……不然這會兒唐爸爸看到的可能是已經被分解成好幾塊的女兒了。

唐南橋回來得趕巧,碰上了模擬考出成績。

他周日回來,周二就被叫去了學校開家長會。

高三的模擬考每個月都有一次,之前的家長會唐南橋沒能參加,這次過去,老劉險些淚灑教室,把唐爸爸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女兒是在學校裏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結果一打聽,才得知自己的女兒太爭氣,成績永遠年級前三,讓老劉這個班主任倍感驕傲,只可惜以往家長會唐爸爸沒來參加,無法與他共享這份喜悅之情。

唐爸爸:“……”

班主任你內心戲這麽多你的學生知道嗎?

家長會結束後,唐南橋沒急著離開,本是想等唐夢回來,結果唐夢沒等回來,倒是把跟同學在操場打籃球的師破硯給等回來了。

師破硯進教室就看到唐夢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翻著唐夢的英語書,看得還特別認真。

他回位置落座的時候,想了想,打了聲招呼:“唐叔叔。”

唐南橋聞聲就朝師破硯看了過去,點頭,道:“你是……”

一邊說,也一邊打量起了這位男生,倒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氣度不凡。

師破硯笑了笑,說道:“我是師破硯,唐夢的同桌,叔叔你好。”

笑容得體又很自來熟,唐南橋想起了班主任之前的話,對師破硯笑了笑:“你好……剛剛班主任還跟我說你成績很好,平時對夢夢也頗多照顧,謝謝你了啊,等會兒夢夢回來了,叔叔請你吃個飯吧,平時多勞你費心。”

“沒事,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師破硯說著,又道:“我就住你們家對面,唐夢沒和你說?”

唐南橋想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來了,我回來那天就說過了,只是我這腦子不太記得這些事兒,見笑了。”

他很久沒回家,只記得隔壁的房子一直沒人住,後來的住戶也就沒怎麽在意了。

“沒事。”師破硯笑了笑,而後便閑聊似的問道:“對了叔叔,我之前在那邊看房子的時候,聽中介說這小區建成還沒幾年呢……你們是什麽時候搬過來的?”

“三年前吧,那時候半島苑剛剛建成,正好挨著三中,當時夢夢就說她想來三中上學,我才買的。”

唐南橋說著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當時我和她媽媽離婚,鬧得兇了才決意搬到這邊來的,這幾年也是苦了這孩子,我平時到處跑地出差,總是丟她自己在家……早知道就該讓她跟著她媽媽……”

話還沒說完就消了音。

他因為工作的原因很少回家,跟唐夢的媽媽貌合神離。

而唐夢的媽媽這些年對唐夢也從來沒有過多少教育,甚至還……想到此,唐南橋連忙搖了搖頭。

師破硯在聽到‘離婚’二字的時候,神色就是一變,但很快掩去異樣。

唐夢媽媽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當年還因為她媽媽的緣故,差點兒和唐夢偷吃禁果……只是,畢竟是長輩的事情,他不好插嘴,只笑道:“總聽唐夢說起你,她很佩服你,你這話若是讓她聽見了,怕是會不高興。”

唐南橋無奈,卻又有幾分高興地笑了笑,末了問道:“對了,我聽夢夢說,你是一個人住在半島苑的?”

“嗯。”師破硯笑道:“圖個清靜。”

“年輕人啊……”唐南橋笑,笑完又問:“能照顧好自己嗎?”

師破硯想了想,笑道:“不太能……不過也習慣了。”

他能處理好公事,能處理好私事,但有些事卻不想碰。

比如照顧自己……

跟唐夢吵來吵去,總讓他沒底。

還不如把自己搞慘點,至少可以看到她沒來得及掩飾的關心——嗯,我是心機BOY我自豪!

唐南橋不知道師破硯的打的主意,但聽他說起‘習慣’兩個字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失笑。

他也是習慣。

早些年唐夢身上發生過一些事,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女兒,慚愧有之,自責也有之,最後變成了逃避,很少回家。

師破硯又問:“叔叔的工作經常去國外出差?”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出來小劇場了,把唐爸爸拉出來采訪一下吧。

記者丐:唐先生您好,請問您對您女兒早戀的事情有什麽看法?

唐爸爸:小夥子挺不錯,夢夢就交給你了!

師破硯:可以可以,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跪——

記者丐:???WTF???

我去,這劇情怎麽跟我想象中的發展不太一樣?

☆、小平胸

唐南橋道:“負責出海,我這邊責任比較大,不能疏忽。”

“嗯……”師破硯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沒有想過換份工作?”

唐夢不喜歡她的媽媽,對於長輩的依賴便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唐南橋身上。

只是,唐南橋卻並沒有給唐夢多少父愛。

從師破硯認識唐夢到現在……唐南橋回家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一個月。

為人父,他怎麽就放心一個女生,還未成年就自己獨居那麽久……?

於情於理師破硯這會兒都該把唐南橋當成親爸供著,但他真沒法兒這麽做。

唐夢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地方,曾受過不知道多少的傷害……而這些,可以說是因為唐南橋這個父親選擇性無視而造成的。

唐夢可以心無芥蒂地叫他爸爸,但是師破硯沒有這份閑心。

至於他剛剛說出來的問題,唐南橋也不是沒考慮過,只是他卻也有自己的顧慮,嘆道:“換不換工作也沒什麽意義,再有半年夢夢就畢業了,之後就是大學,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我換了個輕松的工作回家見不著人了反倒不自在。”

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所以,回了家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唐夢。

唐夢交了什麽朋友,他也沒立場插手過問。

他只希望唐夢開心就好了……

師破硯無言了。

這些事,他也沒法兒插嘴過問太多。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柳雲香和韓一菲正說著什麽,笑著回了教室。

看到師破硯和唐夢的爸爸相談甚歡的模樣,柳雲香就抿了抿唇,上前打起招呼:“師同學,你不出去玩啊?我剛剛看班長在找你呢?”

師破硯淡淡瞟她一眼:“老徐剛才帶他媽媽去學校外面的館子吃飯去了,你從哪兒聽說他找我出去玩的?”

柳雲香沒料師破硯會拆穿自己,不由神色尷尬,只好看向唐南橋,試圖轉移自己的難堪:“您是唐叔叔嗎?我是夢夢的好朋友,柳雲香。”

唐南橋看了看這個女生尷尬的神色,微微笑了一下,禮貌道:“你好。”

柳雲香想起唐夢這兩天戴著的發夾和項鏈,不由暗暗地打量了一遍唐南橋,發現對方相貌優秀,神情溫和,穿著也一絲不茍,半點看不出什麽寒酸的模樣,頓時咬了咬牙。

以往和唐夢交好的時候,她只知道唐夢的爸爸經常不在家,有時候甚至一年半年地回不來,當時柳雲香還以為唐夢就只是個普通的工薪家庭,爸媽都在外面打工。

但現在看著唐南橋身上那低調卻奢華的氣質,她發現自己錯了。

就在這時,師破硯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頓時揚眉:阿夢。

柳雲香也看到了這個來電顯示,她下意識偏頭,正好看到唐南橋的目光也落在他手機上面,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哎呀,這不是夢夢的手機號麽?”柳雲香立即意有所指,疑惑道:“今天可是家長會,她……怎麽這種時候給你打電話啊,叫叔叔看到了多不好……”

師破硯拿起手機,目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用你家話費了?”

柳雲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師同學……”

師破硯沒多看她神色,只是滑動屏幕接聽電話,“唐夢,怎麽了?”

“師破硯……”

素來對上師破硯就有膽子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唐夢,這會兒的語氣竟然破天荒的有些委屈,“我剛剛在南操場單杠這邊摔了,周圍沒人啊……”

師破硯聞言臉色就是一變,隨即起身往教室外走,同時問道:“摔到哪兒了?能站起來嗎?”

“腳腕……”

“你真是好樣的!”

唐夢委屈巴巴:“我就想上去坐一下……”

師破硯嗤笑起來:“您那尊臀坐單杠上多沒意思,您應該上天坐一下。”

唐夢:“……”

唐夢扯扯嘴角,聽出他這是在生氣,於是想也不想就開黃腔轉移活力:“那可不行,我還得留著坐你的老腰呢。”

師破硯:“……”

師破硯冷笑一聲:“有膽你就來!”

師破硯皮笑肉不笑地說完就已經跟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又繼續道:“在那兒先別動,電話別掛,我馬上過來!”

話音落下,身體又猛地回來,對跟著走過來的唐南橋說道:“叔叔,唐夢剛剛摔了一跤,我現在過去,你要不先去醫務室等著?”

唐南橋想著年輕人腿腳長跑的也比較快,便點點頭,“好,拜托你了。”

“沒什麽。”

師破硯隨口說了句,就直接往樓梯下面跑去,同時對電話那邊吼道:“你爸爸一直都在教室等你,你要我怎麽瞞?抄板凳把他敲暈?……操,你那小短腿兒我看著都丟人,還去翻單杠?你怕是腦殘片吃多了。”

唐夢:“……”

這怕是個假的男票。

屁的男票,還不是!

唐南橋聽著這番連珠炮似的話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師破硯已經跑到了樓下,徑直往操場那邊跑,那速度快得沒話說,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

柳雲香和同桌跟過來看了看樓下的動靜,又看唐南橋頓在原地,不由喊了一聲:“唐叔叔。”

唐南橋回過神來,目光從柳雲香身上掃過,落在了她旁邊的同學身上,微笑著問:“這位同學,你知道學校的醫務室在哪邊嗎?”

“嗯。”韓一菲沒想到唐南橋會問自己,有些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帶您過去吧。”

唐南橋禮貌地笑了笑:“多謝了。”

韓一菲連忙搖頭,上前帶路。

柳雲香見狀,也跟著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她就要看看,等會兒唐南橋發現自己的女兒有可能在早戀,會怎麽教訓!

而操場這邊的單杠器材旁邊,唐夢就蹲在地上,背靠著單杠,聽著電話那邊師破硯因為飛快跑步而帶來的動靜。

有呼呼而過的風聲。

有他喘氣的動靜。

還有他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一首歌,驅散了腳腕處的所有疼痛。

她忍不住勾唇笑了,對電話那邊問道:“師破硯,你是不是緊張我啊?”

師破硯口是心非:“老子緊張個屁!”

都踏馬摔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唐夢:“……”

死傲嬌!

“怎麽樣了?”師破硯很快過來,看到唐夢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邊角上,心裏就是揪一揪的疼,連忙過去,蹲下身問道:“是哪只腳?”

唐夢擡頭,道:“右腳。”

師破硯收起手機,扶起她右腳看了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他順手解開鞋帶。

唐夢下意識收了收腳,嘟囔道:“很疼啊,你輕點兒。”

師破硯瞪她一眼:“活該。”

“……”

說好的愛呢?

師破硯小心翼翼,把她腳上的鞋襪脫下來看了看。

好家夥,已經腫成豬蹄了。

他握著腳看了看,也不敢亂碰……主要是一碰唐夢就嚷嚷疼。

師破硯看她就幹嗷嗷,也不掉顆眼淚裝裝樣子就好笑,卻又是臉色沈沈,拎著她的鞋襪把她扶著站起來,道:“很好,可以做醬蹄髈了。”

唐夢擡腳就要踢他:“你是專門來開嘲諷的嗎?!”

“祖宗!腳都受傷了你還踢!”師破硯三魂七魄都差點兒嚇飛,連忙按住她膝蓋命令:“站好!”

“……”

唐夢乖乖金雞獨立,師破硯這才在她身前蹲下,說道:“上來。”

唐夢看了看他的肩膀,眨眨眼,然後直接撲了過去。

用力賊猛,完了就幹嚎一聲,趴在他背上摸自己的胸,“操,好痛好痛好痛!”

“你還能更作死一些,真的!”

師破硯也差點兒被她那勢頭給撞摔地上去,他穩住身體,把人背起來往醫務室方向飛快走去,同時說道:“再來使點兒勁兒,你那小平胸就真的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不關你事!”

“是,不關我事,我他媽以前摸的一定是狗shi。”

“老子#%¥#……%……”

唐夢快被他給氣死了,都不記得自己腳上受傷的事兒了,伸手去撓他胸口:“你才是小平胸,你才沒有,你才狗……!”

話到一半,無奈打住……師破硯懂她所想,“呵,老子好歹還有點兒起伏。”

唐夢:“……”

這尼瑪簡直就是靈魂暴擊!

唐夢磨刀似的磨了磨手掌,然後就從衣服外面摸到他左胸上的某個小突起,然後拉了一把。

師破硯疼得嘴都歪了,回頭望她:“你找死啊!”

唐夢收回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哼唧道:“我告訴你,師破硯,再說我平胸,我就把你下面切成片片!!”

師破硯:“……”

黃瓜一涼。

兩人一路吵鬧,來到醫務室的時候,唐南橋正好在韓一菲和柳雲香的幫助下來到門口。

唐夢看到唐南橋滿臉擔憂,頓時心生愧疚,喊道:“爸,你怎麽過來了?”

師破硯把她背進醫務室,聞言就毫不留情地開嘲諷:“哈,叔叔肯定不是吃飽了撐的才來這裏的。”

“你閉嘴啊辣雞!”

唐夢又要擡腳踹他,嚇得進來的唐南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夢夢,你的腳已經腫了!”

“……”

唐夢瞬間安靜如雞。

校醫正好過來,問道:“怎麽回事?”

唐夢道:“在單杠那邊摔了一跤。”

“只是腳腕?”校醫檢查著唐夢那腫脹成豬蹄的腳腕,問道:“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唐夢道:“膝蓋也有點疼。”

校醫點點頭,說道:“初度斷定是韌帶扭傷,暫時不清楚有沒有傷到骨頭,建議盡快去醫院拍個片子。”

唐夢擡眼看了看唐南橋滿臉擔心的神色,問:“這邊處理不好嗎?”

校醫無奈:“學校設備壞了啊。”

“那先給開點藥吧。”師破硯在旁邊擔憂成狗:“能不能吃止痛藥?你看她這臉都疼白了……”

校醫笑了笑,點頭道:“可以,不過用處不大。”

師破硯茫然:“什麽叫用處不大?你們賣假藥?”

校醫:“……”

校醫很快拿了藥,端著水杯過來。

唐夢接過藥和開水,師破硯就跟著校醫出去寫單子。

唐南橋總算得空關心兩句。

“爸,我沒什麽大事兒。”唐夢把水杯放在旁邊,正要穿鞋,結果四處找都找不到,連襪子都不見了。

韓一菲見狀,忙提醒道:“好像還拎在師同學手裏,一直沒放下來呢。”

唐夢:“……”

“先去醫院。”唐南橋道:“出去攔輛出租車……”

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錯過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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