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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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後，慕恩恩一邊提心吊膽，擔心他們再也離不開這座寺廟，一邊扛不住饑餓而美餐一頓，吃得比平時還多了兩碗。
大雨過後的青鳴寺明凈清冷，慕恩恩吃飽之後沒事可幹，就又跑到了荷池旁邊看王八，他們一行人好像短暫地和好了。沒了隔閡間隙的楚緒、景清歌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但他們的融洽似乎引起了某個人的不滿。
洛年坐在景清歌的身邊，一言不發，臉色顯得並不是很好。忍了許久之後，洛年終於還是打破了這種融洽，指著寺廟的某處，拉著景清歌離開了。
慕恩恩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那股子懶勁又湧了上來，既不想繼續撮合景清歌和楚緒，也不想管景清歌和洛年最後會發展得怎樣。
系統依舊在糾結那淺淺池水的事，乍乍呼呼地想了很多種結果，卻始終得不到明確的答案。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零碎星點亮起，濕冷的風拂過慕恩恩的臉頰，她用食指繞住自己的一縷長發，然後轉身看著大殿外的楚家兄妹。
楚緒握住了楚照歡的手，然後說了些什麽，接著替楚照歡把披風的帽子戴了起來，拉著她去往早為他們準備好的客房。
慕恩恩猜想，剛才楚緒對楚照歡說的是：“你的手怎麽那麽冷？我們先回去吧。”
楚緒他們走後，另一邊的汀風也迅速跟了上去，全然不顧身後畫雪的挽留，甚至於還有點終於脫離苦海了的快樂感。
被洛年拉走的景清歌，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人偷跑到了屋頂上，坐著仰望夜空，有說有笑。
景清歌把臂彎上放著的鬥篷給洛年系上，好像說了些什麽，但已經不是慕恩恩能聽清的距離了。
他們之間，唯獨沒了景宥的身影。
慕恩恩就站在那兒，內心突然有種強烈的孤獨感，以至於她現在就想要下山，不管天是不是黑了，也不管下山的路是不是很滑。
她不是什麽理性的人，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支配了她，慕恩恩用手提起裙擺，轉身就朝著山下的路跑去。
她現在不想待在這，她想回家，就算沒法回到現實世界，那回到慕府也是好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慕恩恩很快就跑到青鳴寺的大門口，腦子過熱的她也沒看清前路，直接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對方悶哼一聲，扶住了慕恩恩，“你急匆匆地，要去哪？”
“我……”慕恩恩有了一瞬的慌亂，但很快，茫然感就覆蓋住了那點微弱的慌亂，她怔怔地看著景宥的眼睛。
“不舒服？”
慕恩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有不舒服。”
“我指的不是那個，罷了。”景宥頓了頓，松開了握著慕恩恩胳膊的手，“要我陪你下山嗎？”
慕恩恩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
景宥繞過慕恩恩，往青鳴寺內走，還沒等他們擦肩而過，景宥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了，他回過頭來，對上了慕恩恩略顯可憐的一雙眼，他解釋道：“天太黑了，我去拿盞燈籠。”
可在他解釋完之後，慕恩恩也沒有松開手，她不知道現在自己這樣到底是在幹什麽，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對景宥有種信任感。
“不下山。”慕恩恩道。
她一開始確實是想下山的，她不想待在這，盡管系統說了他們現在已經沒什麽危機了，她還是不想待在這。
實話說來，看到成雙成對的其他人，她覺得自己顯得有些可憐，就連自己帶來的婢女，都有了新的朋友。
她羨慕他們的感情，卻又覺得自己融不進這個世界。這裏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只有待在景宥身邊，她才覺得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是屬於這兒的。
“我不下山了……”慕恩恩的手指緊緊攥住景宥的衣角，低下了頭，“但是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山林間蟲鳴聲此起彼伏，水滴順著屋檐落下，滴滴答答落在青石磚上，風起風落，樹葉簌簌。
景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神情卻遠比無奈要更覆雜，他輕輕地握住慕恩恩的手腕，“跟我來。”
慕恩恩傻傻地跟著他走了，然後又呆滯地聽著景宥的話，抱緊了他的腰，只覺下一秒身體騰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景宥抱著飛身上了屋頂，她望著屋頂之下映著月光的水窪，驚詫道：“你會輕功？”
“嗯。”景宥輕應一聲，表示回答，隨便又將腰間別著的玉瓶解了下來，問道，“喝嗎？”
在景宥打開蓋子的瞬間，一股酒香飄來。慕恩恩看著景宥手裏的酒，再聯想到他們身處何地，不由地好奇道：“你這是哪來的？還有……在寺廟裏喝酒……會不會不太妥？”
“廟裏有故人。”景宥頓了頓，隨後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他送的。”
慕恩恩看著他那張無辜的臉，“你搶的吧？”
被慕恩恩說中，景宥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沒錯。”
慕恩恩：“………………”
這人是怎麽把“搶”都表現得這麽理直氣壯的。
只是嘴上“譴責”著景宥的行為，慕恩恩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地接過那壺酒，嗅了嗅，然後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辣得慕恩恩嗆咳了起來。
等她緩過來之後，剛想將玉瓶還給景宥，就忽然驚覺她剛才是貼著瓶口喝的，要是再給景宥喝……
豈不是間接接吻了？！
慕恩恩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
“沒事，你喝吧。”景宥笑了笑，“喝完了我再去搶一壺便是。”
慕恩恩“嗯”了一聲，又羞又愧，猛地又灌了兩口酒，好緩解她心裏的尷尬。
然後喝著喝著，就有些收不住了，她迷迷糊糊地喝完了最後一口酒，然後倒在景宥的肩膀上，玉瓶軲轆軲轆從屋頂上滾落，隨後一聲清響，摔成了好幾瓣，她抱住景宥的胳膊，像只黏人的小貓。
景宥低頭看了她一眼，“慕恩恩？”
“嗯……”
“你喝醉了嗎？”
慕恩恩迷迷糊糊地擡起頭，腦袋卻沈重地往後仰，所幸景宥眼急手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腦袋，慕恩恩這才沒一個翻身倒下去。她不滿地嘟囔道：“沒……沒醉……我沒醉！”
景宥神色微動，盯著慕恩恩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你叫什麽名字？”
慕恩恩歪了歪頭，臉頰貼著景宥溫熱的掌心，舒服地哼了一聲，兩只手將景宥的胳膊抱得更緊了，“慕恩恩，我……我叫……慕恩恩！”
“哪個慕，哪個恩？”
慕恩恩的腦子裏像被灌了一團漿糊，眼皮也不停地在打架，勉勉強強回答道：“羨慕的……慕，恩賜的恩……”
“你……”
景宥將晃來晃去不安分的慕恩恩扶正，本想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但他猶豫了一會，不確定明天醒來，慕恩恩會不會記得今夜發生的一切。
他權衡過後，果斷放棄再問下去。
只是他剛要將慕恩恩帶下去，對方就猛地抱住了他，眼淚沾濕了景宥胸口的衣服，他怔了許久，沒有立即推開慕恩恩。
“你……疼不疼？”
帶著濃濃的哭腔，慕恩恩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麽一句。
景宥沒有說話。
而也無需景宥回答，慕恩恩就抽泣著自言自語道：“肯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
不然為什麽，你沒能挺過來？
慕恩恩從景宥懷裏起來，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害我白白喜歡你兩年，不對……是四年！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也不出現！臭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景宥：“？”
慕恩恩說著說著，又給了景宥一拳，“撩完人，還不負責任，壞家夥！你，你什麽名分都沒給我！”
景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名分？”
“對！”慕恩恩吸了吸鼻子，“就算你不喜歡我，但看在我養你們一家子的份上，好歹也給我個妻子的名頭吧！”
“養我們一家子？”景宥擡手摸了摸慕恩恩的額頭，也沒有任何發燒了的樣子。
慕恩恩一掌拍開他的手，“對了，我還給你添了個兒子。”
大金毛，血統很純。
景宥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卻又因這話的離譜性而很快恢覆過來，“兒子？”
慕恩恩用力點頭，“可肥了，我都叫它景豬，大景豬。沈死了它，上次我去遛它，它還害我摔了一大跤，可疼了！”
慕恩恩把袖子挽起來，指著光潔白皙的胳膊，“看到了嗎，這都是你的好兒子幹的，害我摔破皮了都。”
系統：【……】
別說了，姑奶奶，求您別說了。
這是景宥，不是江淮景啊！哭了！
“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訓它！”慕恩恩委屈巴巴地看著景宥，“不能讓它欺負我。”
景宥看著她，遲疑道：“慕恩恩，我們以前……認識嗎？”
“當然了！！”慕恩恩一把抓住景宥的胳膊，“我們天天一起上學放學，你……”
說到最後，慕恩恩的語氣帶上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該不會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吧？”
景宥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慕恩恩在放屁，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學堂讀書習字，何來一起上學放學。
慕恩恩看著景宥的表情，越看越覺得這人是在默認，委屈得當即又掉下眼淚來，“你不認得我，為什麽要等我一起回家？為什麽在公交車站一直等我出現，然後才上車？為什麽要在書簽上，寫下我的名字？為什麽你的……”
手機裏會有我的照片？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這麽做？
景宥敏銳地從慕恩恩這話裏捕捉到了什麽，“公交車站？是什麽？”
系統：【……】
它要不現在就弄死慕恩恩，然後重來好了。
可慕恩恩早就沒力氣回答了，一頭栽進景宥的懷裏，醉得不省人事。
景宥沈默良久，確認這人真的失去意識了，才將人攔腰抱起，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面。
瓶身摔裂的碎片散落在他的腳邊。
景宥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這人不是真的慕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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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融洽似乎引起了某個人的不滿。
洛年坐在景清歌的身邊，一言不發，臉色顯得並不是很好。忍了許久之後，洛年終於還是打破了這種融洽，指著寺廟的某處，拉著景清歌離開了。
慕恩恩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那股子懶勁又湧了上來，既不想繼續撮合景清歌和楚緒，也不想管景清歌和洛年最後會發展得怎樣。
系統依舊在糾結那淺淺池水的事，乍乍呼呼地想了很多種結果，卻始終得不到明確的答案。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零碎星點亮起，濕冷的風拂過慕恩恩的臉頰，她用食指繞住自己的一縷長發，然後轉身看著大殿外的楚家兄妹。
楚緒握住了楚照歡的手，然後說了些什麽，接著替楚照歡把披風的帽子戴了起來，拉著她去往早為他們準備好的客房。
慕恩恩猜想，剛才楚緒對楚照歡說的是：“你的手怎麽那麽冷？我們先回去吧。”
楚緒他們走後，另一邊的汀風也迅速跟了上去，全然不顧身後畫雪的挽留，甚至於還有點終於脫離苦海了的快樂感。
被洛年拉走的景清歌，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人偷跑到了屋頂上，坐著仰望夜空，有說有笑。
景清歌把臂彎上放著的鬥篷給洛年系上，好像說了些什麽，但已經不是慕恩恩能聽清的距離了。
他們之間，唯獨沒了景宥的身影。
慕恩恩就站在那兒，內心突然有種強烈的孤獨感，以至於她現在就想要下山，不管天是不是黑了，也不管下山的路是不是很滑。
她不是什麽理性的人，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支配了她，慕恩恩用手提起裙擺，轉身就朝著山下的路跑去。
她現在不想待在這，她想回家，就算沒法回到現實世界，那回到慕府也是好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慕恩恩很快就跑到青鳴寺的大門口，腦子過熱的她也沒看清前路，直接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對方悶哼一聲，扶住了慕恩恩，“你急匆匆地，要去哪？”
“我……”慕恩恩有了一瞬的慌亂，但很快，茫然感就覆蓋住了那點微弱的慌亂，她怔怔地看著景宥的眼睛。
“不舒服？”
慕恩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有不舒服。”
“我指的不是那個，罷了。”景宥頓了頓，松開了握著慕恩恩胳膊的手，“要我陪你下山嗎？”
慕恩恩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
景宥繞過慕恩恩，往青鳴寺內走，還沒等他們擦肩而過，景宥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了，他回過頭來，對上了慕恩恩略顯可憐的一雙眼，他解釋道：“天太黑了，我去拿盞燈籠。”
可在他解釋完之後，慕恩恩也沒有松開手，她不知道現在自己這樣到底是在幹什麽，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對景宥有種信任感。
“不下山。”慕恩恩道。
她一開始確實是想下山的，她不想待在這，盡管系統說了他們現在已經沒什麽危機了，她還是不想待在這。
實話說來，看到成雙成對的其他人，她覺得自己顯得有些可憐，就連自己帶來的婢女，都有了新的朋友。
她羨慕他們的感情，卻又覺得自己融不進這個世界。這裏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只有待在景宥身邊，她才覺得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是屬於這兒的。
“我不下山了……”慕恩恩的手指緊緊攥住景宥的衣角，低下了頭，“但是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山林間蟲鳴聲此起彼伏，水滴順著屋檐落下，滴滴答答落在青石磚上，風起風落，樹葉簌簌。
景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神情卻遠比無奈要更覆雜，他輕輕地握住慕恩恩的手腕，“跟我來。”
慕恩恩傻傻地跟著他走了，然後又呆滯地聽著景宥的話，抱緊了他的腰，只覺下一秒身體騰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景宥抱著飛身上了屋頂，她望著屋頂之下映著月光的水窪，驚詫道：“你會輕功？”
“嗯。”景宥輕應一聲，表示回答，隨便又將腰間別著的玉瓶解了下來，問道，“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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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裏有故人。”景宥頓了頓，隨後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他送的。”
慕恩恩看著他那張無辜的臉，“你搶的吧？”
被慕恩恩說中，景宥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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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緩過來之後，剛想將玉瓶還給景宥，就忽然驚覺她剛才是貼著瓶口喝的，要是再給景宥喝……
豈不是間接接吻了？！
慕恩恩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
“沒事，你喝吧。”景宥笑了笑，“喝完了我再去搶一壺便是。”
慕恩恩“嗯”了一聲，又羞又愧，猛地又灌了兩口酒，好緩解她心裏的尷尬。
然後喝著喝著，就有些收不住了，她迷迷糊糊地喝完了最後一口酒，然後倒在景宥的肩膀上，玉瓶軲轆軲轆從屋頂上滾落，隨後一聲清響，摔成了好幾瓣，她抱住景宥的胳膊，像只黏人的小貓。
景宥低頭看了她一眼，“慕恩恩？”
“嗯……”
“你喝醉了嗎？”
慕恩恩迷迷糊糊地擡起頭，腦袋卻沈重地往後仰，所幸景宥眼急手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腦袋，慕恩恩這才沒一個翻身倒下去。她不滿地嘟囔道：“沒……沒醉……我沒醉！”
景宥神色微動，盯著慕恩恩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你叫什麽名字？”
慕恩恩歪了歪頭，臉頰貼著景宥溫熱的掌心，舒服地哼了一聲，兩只手將景宥的胳膊抱得更緊了，“慕恩恩，我……我叫……慕恩恩！”
“哪個慕，哪個恩？”
慕恩恩的腦子裏像被灌了一團漿糊，眼皮也不停地在打架，勉勉強強回答道：“羨慕的……慕，恩賜的恩……”
“你……”
景宥將晃來晃去不安分的慕恩恩扶正，本想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但他猶豫了一會，不確定明天醒來，慕恩恩會不會記得今夜發生的一切。
他權衡過後，果斷放棄再問下去。
只是他剛要將慕恩恩帶下去，對方就猛地抱住了他，眼淚沾濕了景宥胸口的衣服，他怔了許久，沒有立即推開慕恩恩。
“你……疼不疼？”
帶著濃濃的哭腔，慕恩恩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麽一句。
景宥沒有說話。
而也無需景宥回答，慕恩恩就抽泣著自言自語道：“肯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
不然為什麽，你沒能挺過來？
慕恩恩從景宥懷裏起來，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害我白白喜歡你兩年，不對……是四年！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也不出現！臭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景宥：“？”
慕恩恩說著說著，又給了景宥一拳，“撩完人，還不負責任，壞家夥！你，你什麽名分都沒給我！”
景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名分？”
“對！”慕恩恩吸了吸鼻子，“就算你不喜歡我，但看在我養你們一家子的份上，好歹也給我個妻子的名頭吧！”
“養我們一家子？”景宥擡手摸了摸慕恩恩的額頭，也沒有任何發燒了的樣子。
慕恩恩一掌拍開他的手，“對了，我還給你添了個兒子。”
大金毛，血統很純。
景宥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卻又因這話的離譜性而很快恢覆過來，“兒子？”
慕恩恩用力點頭，“可肥了，我都叫它景豬，大景豬。沈死了它，上次我去遛它，它還害我摔了一大跤，可疼了！”
慕恩恩把袖子挽起來，指著光潔白皙的胳膊，“看到了嗎，這都是你的好兒子幹的，害我摔破皮了都。”
系統：【……】
別說了，姑奶奶，求您別說了。
這是景宥，不是江淮景啊！哭了！
“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訓它！”慕恩恩委屈巴巴地看著景宥，“不能讓它欺負我。”
景宥看著她，遲疑道：“慕恩恩，我們以前……認識嗎？”
“當然了！！”慕恩恩一把抓住景宥的胳膊，“我們天天一起上學放學，你……”
說到最後，慕恩恩的語氣帶上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該不會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吧？”
景宥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慕恩恩在放屁，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學堂讀書習字，何來一起上學放學。
慕恩恩看著景宥的表情，越看越覺得這人是在默認，委屈得當即又掉下眼淚來，“你不認得我，為什麽要等我一起回家？為什麽在公交車站一直等我出現，然後才上車？為什麽要在書簽上，寫下我的名字？為什麽你的……”
手機裏會有我的照片？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這麽做？
景宥敏銳地從慕恩恩這話裏捕捉到了什麽，“公交車站？是什麽？”
系統：【……】
它要不現在就弄死慕恩恩，然後重來好了。
可慕恩恩早就沒力氣回答了，一頭栽進景宥的懷裏，醉得不省人事。
景宥沈默良久，確認這人真的失去意識了，才將人攔腰抱起，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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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宥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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