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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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慕恩恩再醒來的時候，後悔萬分，不該心有松懈接下了景宥的酒，喝醉之後還胡言亂語了一通。
她本來斷片到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可偏偏她腦海裏的系統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繪聲繪色地向她描述了她昨天晚上有多“主動”，就差對著景宥叫上一聲“江淮景”，然後獻上自己的初吻。
於是慕恩恩落荒而逃，喝完景清歌遞給她的醒酒湯，就找了個借口出去，帶著畫雪逃也似的下了山。
在青鳴寺裏沒做任何拯救主線的事，反倒把自己賣了個幹幹凈凈，慕恩恩算是沒臉見人了。
回到慕府之後，慕恩恩又把自己關了起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把景宥當成江淮景，他們明明一點也不……
想到這，慕恩恩忽然坐起，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記不清江淮景的樣貌了，那人在她的回憶裏好像蒙上了一層白紗，怎麽也看不清。
不僅是江淮景，她記憶裏對於自己父母、江淮景父母、景豬，以及其他在現實中認識的人都變得模糊起來。
-怎麽回事？
【應該是穿書的副作用，你放心，會漸漸想起來的。】系統安慰她道。
只是記憶中的人模糊了，那些存在於記憶裏的物體卻還清晰可見，慕恩恩握緊那枚掛在脖子上的硬幣，心稍微安定了那麽一點兒。
後來的幾天裏，慕恩恩開始擔心起景宥會戳穿她的事，可每一天醒來都是風平浪靜，她就終於再也忍不住，想著偷偷到那兩家成衣坊去看看。
結果還沒踏出慕家大門，就被她爹賦予了一個艱巨的任務——和慕意一起送布匹到楚、景兩家。
她甚至沒有拒絕的機會，就被她爹“請”出了家門。
出了門之後，慕意帶著她駕車前往成衣坊，看慕恩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挑眉道：“念著哪位情郎？楚緒，還是景宥？”
慕恩恩瞥他一眼，知道說再多都是無用的，於是擡起手對準慕意的肩膀就是一拳，“你話真多。”
“你們去青鳴寺的事我都聽說了。”被捶了一拳，慕意也毫不在意，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聽說你跟景宥走得很近，絲毫沒有搭理那楚緒？不應該啊，先前不是追他追得要死不活的嗎？”
“畫雪和你說的？”
慕意聳聳肩，並不作答。但他這模樣，就跟默認了沒什麽兩樣。
慕恩恩很想反駁，但左右不管是哪個問題，她都反駁不了。比起其他人，她確實和景宥走得更近，而在之前，她也確實追楚緒追得要死不活。
“那你去楚家還是景家？”慕意好奇地看著她，期待著她會說出怎樣的答案來。
再過一個路口，他們就要分開走，布匹從後院送進成衣坊，所以哪怕這兩家開在對門，也是不順路的。
慕恩恩糾結地看著前路，她現在還不想見到景宥，自青鳴寺一別後，她至今沒想好該怎麽面對景宥，她所有的掩飾在對方的眼裏，都好像是一場拙劣的表演。
可她也不想讓慕意面對景宥，若景宥有心要揭開她的秘密，她本人在，尚且能反駁否認。要是只有慕意在，萬一這家夥信了怎麽辦，要將她抓走關進大牢怎麽辦？
【合著你的選項裏，楚緒一點不占？】
慕恩恩皺眉。
-他有什麽重要的嗎？
系統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有。他們的選項只是去見景宥，以及不去見景宥。
“我去景家。”慕恩恩決定不糾結了，不管景宥是放過她，還是要威脅她，她都要自己去面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景宥靠近他們家的人。
“行。”
馬車到了路口停下，慕意爽快地跳下了車，“你肯與楚緒保持距離是好事，這下你二哥回來，不用再黑著一張臉了。”
慕恩恩點頭，駕著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位二哥她是聽過一些的。二哥名為慕庭，因為腿受了傷常年坐在輪椅上，性子有些怪，慕府上下都很怕他。
這次慕庭外出，便是慕夫人帶著他去了京城尋醫，算一算時間，下個月初就該回來了。
慕恩恩將布匹送入景家成衣坊後院，然後一眼就看見了亭下坐著的景宥，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見她主動走來，景宥彎了彎唇角，倒了杯茶，遞到慕恩恩的面前，“坐吧。”
慕恩恩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不躲我了？”景宥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慕恩恩回憶起系統教她的，瞬間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雙手托腮，不僅不躲避景宥投來的目光，反而還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怎麽，你想我了？”
景宥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
慕恩恩換了一種更吊兒郎當的姿勢，還朝著景宥挑了挑眉，“你知道嗎，長時間盯著一個女人看，證明你對她有意思。”
-他怎麽沒反應啊？
【不應該啊。】
-你這辦法真的靠譜嗎？
【如果我說，可能不太靠譜，你會怎麽樣？】
-我會打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景宥終於忍不住，低眉笑出了聲。
而慕恩恩拿起茶杯，卻並不著急，晃了晃茶水，也跟著彎了唇角，自信且張揚地說道：“你笑什麽，我說得難道不對嗎？”
景宥斂了笑意，認真又無辜地答道：“慕小姐說得對。”
“沒辦法。”慕恩恩放下茶杯，笑容裏帶上了一點得意，“誰讓我魅力大呢。”
景宥點頭，“慕小姐乃一代絕色，無人能及也。”
慕恩恩向前傾，饒有興趣地看著景宥，再次道：“那你說說，你喜歡我什麽？”
“在下為一介凡夫俗子。”景宥並不因慕恩恩眼神裏的侵略而有一絲的退縮，反而也像慕恩恩那樣，身子往前傾了傾，輕飄飄地回答道，“不過貪圖慕小姐美貌而已。”
他們靠得太近了，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明明知道這人是在胡說，慕恩恩還是沒由來地臉頰一燙。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慕恩恩試圖找回自己掉了十層臺階的氣勢，“我空有美貌而已？”
“當然不。”景宥像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眼裏的笑意更盛，“慕小姐的優點實在太多，若真要細數起來，怕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比如說……起死回生？還有畫藝高超，對了，慕小姐爬山也很厲害。”
慕恩恩：“……”
景宥十指交叉，目光落在慕恩恩發間戴著的釵子上，然後再落到慕恩恩今天穿的裙子上，鵝黃色襯得慕恩恩整個人白皙又嬌俏，很適合她，“你今天看起來很漂亮。”
他倒是想起成衣坊裏的兩套裙子，穿在慕恩恩的身上，應當很好看。一會可以讓人裝好，送到慕府去。
慕恩恩瞬間紅了臉，氣勢一跌再跌，幹巴巴地反駁道：“我……我哪天不好看？！”
“是我言失，我們恩恩啊，每一天都很好看。”景宥一臉真誠地說道，“今天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但也許明天的你，比今天又更好看些。”
這句話落到慕恩恩的耳朵裏，就跟明天的我比今天的我更愛你沒什麽區別。
知道這場仗已經敗了，慕恩恩當即就想起身離開，“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了！”
說不過，還躲不過嗎？
景宥沒有立即開口挽留，只是在慕恩恩站起身的那一瞬間，淡淡開口道：“景豬這個名字不好聽，我能申請換一個嗎？”
慕恩恩：“！！！”
他在說什麽啊！
“唔……”景宥認真思索了一下，“改成……景恩予，怎麽樣？”
慕恩恩：“……”
慕恩恩：“誰要給狗取這麽正式的名字啊。”
憑景豬的腦子，根本記不住好嗎？
只是話音方落，慕恩恩就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暗道不妙。
她露的餡，怕是要鋪滿這一地了。
“哦，狗啊……”景宥頗為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那還是叫景豬吧。”
慕恩恩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無語。
-他看著怎麽好像很希望和我有個兒子似的？
【又瘋了一個角色，唉。】
-你這話怎麽說的呢，趕緊撤回重說，喜歡我怎麽就瘋了？
【……哦，又清醒了一個角色呢，好棒棒呀，我們馬上就能一起見閻王了呢，好高興，嘻嘻嘻。】
慕恩恩：“……”
慕恩恩深覺這地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轉身就要逃，卻又聽身後的景宥再次道：“來都來了，不去前面看一看清歌和楚緒如何了，就要走嗎？”
“他們如何，和我有什麽關系？”慕恩恩停下腳步，卻依舊嘴硬。
景宥並不意外她的回答，“那我的事，與你有關嗎？”
“當然也沒關系！”
景宥又道：“你就不想知道當日在青鳴寺，我說了什麽話‘威脅’得楚緒與我妹妹和好？”
說實話，慕恩恩非常想知道。
她忍了忍，發現忍不住，於是回過頭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麽？”
景宥悠哉悠哉地給自己倒滿了茶，抿了一小口，拉長了聲音，“哦，其實也沒什麽。”
“你……”知道這人又在故意逗她，慕恩恩生氣地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上去就給景宥一拳。
“不過就是……”景宥見好就收，“我與楚照歡曾有婚約在身，其中曲折難以言清，因清歌插手，婚約才得以解除。”
慕恩恩楞了一下，“你……與楚照歡曾有婚約？”
景宥點頭，“嗯。”
系統也楞了，【書裏沒有這段啊，我們穿錯書了？】
“可如果是景清歌毀了他妹妹的婚姻，楚緒不該更討厭她嗎？”慕恩恩不解道。
景宥沈默了一會，看著慕恩恩的目光裏充滿了關懷，仿佛在看著一個低智兒童。
他覺得，人再瞎，也該能看出來，楚緒是鐘情於楚照歡的。
楚照歡不過占著一個妹妹的名頭，但她與楚緒，半分血緣關系都沒有。
依著楚緒那人的性格，寧願與楚照歡沒名沒分地相伴終老，也斷然不可能讓她嫁他人為妻。
但要說是景清歌破壞了這婚約，倒不如說是景宥對楚緒的那點心思了然於胸，於是他果斷給寄養在他人家的景清歌去信，讓她毀了這場婚約。
聯姻沒了，全天下最高興的人，就是楚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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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斷片到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可偏偏她腦海裏的系統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繪聲繪色地向她描述了她昨天晚上有多“主動”，就差對著景宥叫上一聲“江淮景”，然後獻上自己的初吻。
於是慕恩恩落荒而逃，喝完景清歌遞給她的醒酒湯，就找了個借口出去，帶著畫雪逃也似的下了山。
在青鳴寺裏沒做任何拯救主線的事，反倒把自己賣了個幹幹凈凈，慕恩恩算是沒臉見人了。
回到慕府之後，慕恩恩又把自己關了起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把景宥當成江淮景，他們明明一點也不……
想到這，慕恩恩忽然坐起，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記不清江淮景的樣貌了，那人在她的回憶裏好像蒙上了一層白紗，怎麽也看不清。
不僅是江淮景，她記憶裏對於自己父母、江淮景父母、景豬，以及其他在現實中認識的人都變得模糊起來。
-怎麽回事？
【應該是穿書的副作用，你放心，會漸漸想起來的。】系統安慰她道。
只是記憶中的人模糊了，那些存在於記憶裏的物體卻還清晰可見，慕恩恩握緊那枚掛在脖子上的硬幣，心稍微安定了那麽一點兒。
後來的幾天裏，慕恩恩開始擔心起景宥會戳穿她的事，可每一天醒來都是風平浪靜，她就終於再也忍不住，想著偷偷到那兩家成衣坊去看看。
結果還沒踏出慕家大門，就被她爹賦予了一個艱巨的任務——和慕意一起送布匹到楚、景兩家。
她甚至沒有拒絕的機會，就被她爹“請”出了家門。
出了門之後，慕意帶著她駕車前往成衣坊，看慕恩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挑眉道：“念著哪位情郎？楚緒，還是景宥？”
慕恩恩瞥他一眼，知道說再多都是無用的，於是擡起手對準慕意的肩膀就是一拳，“你話真多。”
“你們去青鳴寺的事我都聽說了。”被捶了一拳，慕意也毫不在意，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聽說你跟景宥走得很近，絲毫沒有搭理那楚緒？不應該啊，先前不是追他追得要死不活的嗎？”
“畫雪和你說的？”
慕意聳聳肩，並不作答。但他這模樣，就跟默認了沒什麽兩樣。
慕恩恩很想反駁，但左右不管是哪個問題，她都反駁不了。比起其他人，她確實和景宥走得更近，而在之前，她也確實追楚緒追得要死不活。
“那你去楚家還是景家？”慕意好奇地看著她，期待著她會說出怎樣的答案來。
再過一個路口，他們就要分開走，布匹從後院送進成衣坊，所以哪怕這兩家開在對門，也是不順路的。
慕恩恩糾結地看著前路，她現在還不想見到景宥，自青鳴寺一別後，她至今沒想好該怎麽面對景宥，她所有的掩飾在對方的眼裏，都好像是一場拙劣的表演。
可她也不想讓慕意面對景宥，若景宥有心要揭開她的秘密，她本人在，尚且能反駁否認。要是只有慕意在，萬一這家夥信了怎麽辦，要將她抓走關進大牢怎麽辦？
【合著你的選項裏，楚緒一點不占？】
慕恩恩皺眉。
-他有什麽重要的嗎？
系統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有。他們的選項只是去見景宥，以及不去見景宥。
“我去景家。”慕恩恩決定不糾結了，不管景宥是放過她，還是要威脅她，她都要自己去面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景宥靠近他們家的人。
“行。”
馬車到了路口停下，慕意爽快地跳下了車，“你肯與楚緒保持距離是好事，這下你二哥回來，不用再黑著一張臉了。”
慕恩恩點頭，駕著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位二哥她是聽過一些的。二哥名為慕庭，因為腿受了傷常年坐在輪椅上，性子有些怪，慕府上下都很怕他。
這次慕庭外出，便是慕夫人帶著他去了京城尋醫，算一算時間，下個月初就該回來了。
慕恩恩將布匹送入景家成衣坊後院，然後一眼就看見了亭下坐著的景宥，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見她主動走來，景宥彎了彎唇角，倒了杯茶，遞到慕恩恩的面前，“坐吧。”
慕恩恩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不躲我了？”景宥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慕恩恩回憶起系統教她的，瞬間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雙手托腮，不僅不躲避景宥投來的目光，反而還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怎麽，你想我了？”
景宥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
慕恩恩換了一種更吊兒郎當的姿勢，還朝著景宥挑了挑眉，“你知道嗎，長時間盯著一個女人看，證明你對她有意思。”
-他怎麽沒反應啊？
【不應該啊。】
-你這辦法真的靠譜嗎？
【如果我說，可能不太靠譜，你會怎麽樣？】
-我會打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景宥終於忍不住，低眉笑出了聲。
而慕恩恩拿起茶杯，卻並不著急，晃了晃茶水，也跟著彎了唇角，自信且張揚地說道：“你笑什麽，我說得難道不對嗎？”
景宥斂了笑意，認真又無辜地答道：“慕小姐說得對。”
“沒辦法。”慕恩恩放下茶杯，笑容裏帶上了一點得意，“誰讓我魅力大呢。”
景宥點頭，“慕小姐乃一代絕色，無人能及也。”
慕恩恩向前傾，饒有興趣地看著景宥，再次道：“那你說說，你喜歡我什麽？”
“在下為一介凡夫俗子。”景宥並不因慕恩恩眼神裏的侵略而有一絲的退縮，反而也像慕恩恩那樣，身子往前傾了傾，輕飄飄地回答道，“不過貪圖慕小姐美貌而已。”
他們靠得太近了，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明明知道這人是在胡說，慕恩恩還是沒由來地臉頰一燙。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慕恩恩試圖找回自己掉了十層臺階的氣勢，“我空有美貌而已？”
“當然不。”景宥像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眼裏的笑意更盛，“慕小姐的優點實在太多，若真要細數起來，怕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比如說……起死回生？還有畫藝高超，對了，慕小姐爬山也很厲害。”
慕恩恩：“……”
景宥十指交叉，目光落在慕恩恩發間戴著的釵子上，然後再落到慕恩恩今天穿的裙子上，鵝黃色襯得慕恩恩整個人白皙又嬌俏，很適合她，“你今天看起來很漂亮。”
他倒是想起成衣坊裏的兩套裙子，穿在慕恩恩的身上，應當很好看。一會可以讓人裝好，送到慕府去。
慕恩恩瞬間紅了臉，氣勢一跌再跌，幹巴巴地反駁道：“我……我哪天不好看？！”
“是我言失，我們恩恩啊，每一天都很好看。”景宥一臉真誠地說道，“今天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但也許明天的你，比今天又更好看些。”
這句話落到慕恩恩的耳朵裏，就跟明天的我比今天的我更愛你沒什麽區別。
知道這場仗已經敗了，慕恩恩當即就想起身離開，“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了！”
說不過，還躲不過嗎？
景宥沒有立即開口挽留，只是在慕恩恩站起身的那一瞬間，淡淡開口道：“景豬這個名字不好聽，我能申請換一個嗎？”
慕恩恩：“！！！”
他在說什麽啊！
“唔……”景宥認真思索了一下，“改成……景恩予，怎麽樣？”
慕恩恩：“……”
慕恩恩：“誰要給狗取這麽正式的名字啊。”
憑景豬的腦子，根本記不住好嗎？
只是話音方落，慕恩恩就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暗道不妙。
她露的餡，怕是要鋪滿這一地了。
“哦，狗啊……”景宥頗為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那還是叫景豬吧。”
慕恩恩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無語。
-他看著怎麽好像很希望和我有個兒子似的？
【又瘋了一個角色，唉。】
-你這話怎麽說的呢，趕緊撤回重說，喜歡我怎麽就瘋了？
【……哦，又清醒了一個角色呢，好棒棒呀，我們馬上就能一起見閻王了呢，好高興，嘻嘻嘻。】
慕恩恩：“……”
慕恩恩深覺這地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轉身就要逃，卻又聽身後的景宥再次道：“來都來了，不去前面看一看清歌和楚緒如何了，就要走嗎？”
“他們如何，和我有什麽關系？”慕恩恩停下腳步，卻依舊嘴硬。
景宥並不意外她的回答，“那我的事，與你有關嗎？”
“當然也沒關系！”
景宥又道：“你就不想知道當日在青鳴寺，我說了什麽話‘威脅’得楚緒與我妹妹和好？”
說實話，慕恩恩非常想知道。
她忍了忍，發現忍不住，於是回過頭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麽？”
景宥悠哉悠哉地給自己倒滿了茶，抿了一小口，拉長了聲音，“哦，其實也沒什麽。”
“你……”知道這人又在故意逗她，慕恩恩生氣地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上去就給景宥一拳。
“不過就是……”景宥見好就收，“我與楚照歡曾有婚約在身，其中曲折難以言清，因清歌插手，婚約才得以解除。”
慕恩恩楞了一下，“你……與楚照歡曾有婚約？”
景宥點頭，“嗯。”
系統也楞了，【書裏沒有這段啊，我們穿錯書了？】
“可如果是景清歌毀了他妹妹的婚姻，楚緒不該更討厭她嗎？”慕恩恩不解道。
景宥沈默了一會，看著慕恩恩的目光裏充滿了關懷，仿佛在看著一個低智兒童。
他覺得，人再瞎，也該能看出來，楚緒是鐘情於楚照歡的。
楚照歡不過占著一個妹妹的名頭，但她與楚緒，半分血緣關系都沒有。
依著楚緒那人的性格，寧願與楚照歡沒名沒分地相伴終老，也斷然不可能讓她嫁他人為妻。
但要說是景清歌破壞了這婚約，倒不如說是景宥對楚緒的那點心思了然於胸，於是他果斷給寄養在他人家的景清歌去信，讓她毀了這場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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