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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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夏佐每天都會對她說“我喜歡你”。
於是奧麗蓮娜只是不禁去想，如果他真的是那麽喜歡她的話，那是不是就會接納她的全部。
包括他正身處在魔界這個事實。
包括……
她成為了魔界的黑暗聖女。
大概是因為一直這麽想著，所以奧麗蓮娜才會忍不住開口試探他了。
“其實惡魔也不全都是那麽壞的家夥，他們之間……也有好惡魔的吧？”
可終究，奧麗蓮娜既無從得知他的態度，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
因為他只是沈默地站在旁邊，沒有出聲。
而她，也不敢轉頭。
夏佐：“娜娜。”
奧麗蓮娜：“我現在去把我的行李搬過來！”
忍不住試探的是她。
只因聽到了那並不算是太好的語氣，不敢面對現實、落荒而逃的……
也是她。
比起忍不住破壞規則、試探夏佐的奧麗蓮娜不同，在這一點上，魔王城裏的大惡魔們都做得很好。
雖然奧麗蓮娜覺得無論是肌肉笨蛋還是漂亮笨蛋大概都沒有這種眼見力的，或許是佛勒斯在背後安排——
所有的大惡魔都會小心避免和夏佐碰上。
奧麗蓮娜感恩他們的苦心，不過這反而讓夏佐誤會她受到了冷落。
尤其當看到那一碗飄著雞毛的雞湯時，他的怒火更是一瞬飆升。
奧麗蓮娜假裝自己看不見他陰沈的神色，笑呵呵拉著他的手和他撒嬌。
“已經很好啦，整個魔王城只有我才能吃得上肉。”
她就碗嘗了一口：“而且也不難喝啊。看來佛勒斯特地為我從人間帶了鹽回來。”
放下碗後，又帶著他去看小貓：“這三只小貓也是他擔心我，才為我帶回來的。”
因為自己已經是有貓貓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個霸道的魔王貓貓，奧麗蓮娜也不好再抱其它的小貓，於是只用玩具逗他們玩。
從菲格列特翅膀上扒下來的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貓貓眼前撲騰，有些話……有意無意、不知不覺便脫口而出了。
“在我來到魔王城之前，他們都過得很慘，每天只有麥片粥喝，但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入侵人類的領地，畢竟現任魔王很親近人類，他們跟在邊境的那群惡魔是完全不同的。”
“啊，如果非要說的話……只有魔王為我偷了幾只雞和牛羊豬回來吧。”
“他們其實真的沒有那麽壞的，或許有點出乎意料吧，我認識的惡魔們都是溫柔貼心，還有點傻的笨家夥們。”
不過這次是奧麗蓮娜最後一次試探夏佐了。
聽到她的話，他沒有高聲反駁，更不至於斥責她，可他一瞬變得僵硬無比的神色，勉強擠出來的假笑……
好像比任何反應都要糟糕。
於是奧麗蓮娜又不禁想，既然夏佐依然憎恨惡魔，那他為什麽還要來到魔界呢？
啊……
想起來了。
畢竟他本來也不是自願來魔界的。
他是被雅沙他們綁架過來的。
那為什麽現在還不離開呢？
難道是因為被威脅了嗎？
所以，他說喜歡她，他在她面前做出的所有反應，也有可能全部都是假的嗎？
自從那以後，奧麗蓮娜就不敢再去試探夏佐了。
她很自然而然地遺忘了他那天的假笑，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受他的所有關懷和溫柔。
日子也隨之變得安逸平和。
他們的日常輕松愉快而又簡單。
假如不是那麽較真，再適當地忽略掉一些細節的話，奧麗蓮娜會覺得她和夏佐像是剛剛結婚的新婚夫婦。
可有時候，奧麗蓮娜又會覺得，那僅僅只是“像是”而已。
甚至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奧麗蓮娜：“你在這裏生活得還習慣嗎？如果需要什麽東西跟我說就好了，我會負責把它們全部變出來的。”
而他總是會回答：“沒有，現在這樣就行。”
夏佐不會對她提任何要求，那並不是他一無所求，或許只是因為……
他不想接受惡魔的饋贈。
奧麗蓮娜：“你在看什麽？外面有什麽好看的嗎？”
他時不時會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發呆。
但等奧麗蓮娜也湊到他的旁邊，往外面看去時，卻什麽都看不到。
於是便會不禁去想，他可能在看的並不是肉眼可以看見的東西，他或許在懷念著人間，或許……在牽掛著誰。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好，反正絕對不是在這裏的她。
畢竟跟完全徹底舍棄了人類世界的她不同，他心中的根依然駐紮在遠方。
人就是這樣感覺快要失去了，就會開始無比珍惜的家夥。
至少奧麗蓮娜，她又變回了只祈求能讓這個像是夢幻泡影般的現實，延長得比極限更長更久一點的那個她。
然而……
雅沙的到來打破了平衡。
那天，夏佐對食堂的夥食終於忍無可忍，決定要對惡魔廚師們進行培訓。
他不準她旁觀，於是奧麗蓮娜試圖偷看不果後，便意興闌珊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門，瞥到有個不認識的家夥坐在她床上時，她不由楞住了。
她覺得他有點眼熟，又實在想不起是誰。
黑色的短發，赤紅的眼睛，理應是惡魔，但跟佛勒斯一樣穿著人類的襯衫西褲，衣領松松散散，露出了鎖骨，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盤腿坐在那裏氣鼓鼓地瞪著她。
直到他開口，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你給本王適可而止了。”
“你每天和那個家夥形影不離，又置本王於何地？！”
“本王是你的貓貓！貓貓是需要陪伴的！”
奧麗蓮娜恍恍惚惚：“……雅沙？”
青年冷哼一聲。
奧麗蓮娜：“你怎麽變大了？！”
青年微瞇起眼睛，全是不滿：“餵——你這語氣算什麽？本王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幅樣子的……”
而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娜娜？”
房間內突然安靜了。
——這絕對是奧麗蓮娜這輩子反應最快的時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意識到夏佐就在門外，隨時可能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奧麗蓮娜的第一反應是猛撲到床邊，逼魔王變貓。
奧麗蓮娜：“快！變貓貓！”
魔王：“我不要——”
奧麗蓮娜怎麽可能給他拒絕的機會？
非常熟練地一個鎖腰撲倒，雅沙便被她壓在了床上。
奧麗蓮娜壓著嗓子警告他：“快點變貓貓！！！”
她看到他臉紅了。
……與其說是被她氣的，更像是在害羞。
可明明是貓貓的時候他總是往她懷裏鉆，怎麽一變成人就……
夏佐：“娜娜？我開門了？”
奧麗蓮娜：“！！！”
要來不及了！
奧麗蓮娜眼一閉心一橫，像是要絞殺魔王一樣，狠狠地抱緊了他。
在最後一刻，她終於趕上了。
氣都還沒有緩過來，她“呼哈呼哈”地舉著長大的黑貓，沖夏佐裝傻傻笑。
“……這是我的貓貓雅沙。”
“是不是很可愛？”
然而，夏佐的視線卻越過了黑貓，看著她用力呼吸的樣子，他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的眼神忽而變得危險起來。
那種恐怖可怕的氣勢……
明明沒有做錯什麽的奧麗蓮娜卻想跪下來求他原諒。
好吧。
她確實已經換成了跪坐的姿勢了。
“夏佐……那個……怎麽了嗎？”
“貓貓……不可愛嗎？”
奧麗蓮娜可能不該這麽問的。
當夏佐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雅沙身上，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嚇人，那種充滿了厭惡、不耐煩，殺氣都快壓不下來的感覺……
讓奧麗蓮娜覺得可能真的完蛋了。
夏佐……
他絕對發現了雅沙是惡魔。
奧麗蓮娜本來以為，從那一刻起，便會是魔界末日的開始。
畢竟她的貓貓是魔王，是魔界第一狂，而夏佐也好像唯獨只會在她面前忍耐。
他們一遇上絕對是油碰到了火，炸得轟轟烈烈紅紅火火。
所以自那以後，奧麗蓮娜無時無刻不如履薄冰，生怕他們一個照面就瘋打起來。
可是……
沒有。
足足一個星期過去了，她預想中的轟動場面全部都沒有發生。
只有她一個人戰戰兢兢，像個傻子似的。
但這並不是說他們友好相處了，甚至雅沙得被她鎖死在懷裏，才不會跳到夏佐面前瘋狂挑釁。
而如果真的真的攔不住……
夏佐也會讓他。
即使雅沙在他面前喵喵蔑視喵喵嘲諷，他依然默不作聲。
夏佐明明不會忍讓任何家夥的。
可是，他唯獨忍讓了雅沙。
於是奧麗蓮娜沒有辦法不去想，夏佐是真的受制於他，才會這樣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有過什麽樣的交易，是威脅是強迫，預知夢都會揭示得一清二楚。
但是奧麗蓮娜不敢去看。
因為只要什麽都不知道，不去發現——
她就能繼續把這個美夢做下去。
不過終於有一天，有人忍不下去了。
那個人不是奧麗蓮娜。
是夏佐。
奧麗蓮娜不知道他和雅沙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等她到了的時候，她只聽到了一句……
“哈——你以為是我自己主動要來這裏的嗎？”
她連第二句話都不敢聽。
直接就轉身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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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每天都會對她說“我喜歡你”。
於是奧麗蓮娜只是不禁去想，如果他真的是那麽喜歡她的話，那是不是就會接納她的全部。
包括他正身處在魔界這個事實。
包括……
她成為了魔界的黑暗聖女。
大概是因為一直這麽想著，所以奧麗蓮娜才會忍不住開口試探他了。
“其實惡魔也不全都是那麽壞的家夥，他們之間……也有好惡魔的吧？”
可終究，奧麗蓮娜既無從得知他的態度，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
因為他只是沈默地站在旁邊，沒有出聲。
而她，也不敢轉頭。
夏佐：“娜娜。”
奧麗蓮娜：“我現在去把我的行李搬過來！”
忍不住試探的是她。
只因聽到了那並不算是太好的語氣，不敢面對現實、落荒而逃的……
也是她。
比起忍不住破壞規則、試探夏佐的奧麗蓮娜不同，在這一點上，魔王城裏的大惡魔們都做得很好。
雖然奧麗蓮娜覺得無論是肌肉笨蛋還是漂亮笨蛋大概都沒有這種眼見力的，或許是佛勒斯在背後安排——
所有的大惡魔都會小心避免和夏佐碰上。
奧麗蓮娜感恩他們的苦心，不過這反而讓夏佐誤會她受到了冷落。
尤其當看到那一碗飄著雞毛的雞湯時，他的怒火更是一瞬飆升。
奧麗蓮娜假裝自己看不見他陰沈的神色，笑呵呵拉著他的手和他撒嬌。
“已經很好啦，整個魔王城只有我才能吃得上肉。”
她就碗嘗了一口：“而且也不難喝啊。看來佛勒斯特地為我從人間帶了鹽回來。”
放下碗後，又帶著他去看小貓：“這三只小貓也是他擔心我，才為我帶回來的。”
因為自己已經是有貓貓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個霸道的魔王貓貓，奧麗蓮娜也不好再抱其它的小貓，於是只用玩具逗他們玩。
從菲格列特翅膀上扒下來的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貓貓眼前撲騰，有些話……有意無意、不知不覺便脫口而出了。
“在我來到魔王城之前，他們都過得很慘，每天只有麥片粥喝，但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入侵人類的領地，畢竟現任魔王很親近人類，他們跟在邊境的那群惡魔是完全不同的。”
“啊，如果非要說的話……只有魔王為我偷了幾只雞和牛羊豬回來吧。”
“他們其實真的沒有那麽壞的，或許有點出乎意料吧，我認識的惡魔們都是溫柔貼心，還有點傻的笨家夥們。”
不過這次是奧麗蓮娜最後一次試探夏佐了。
聽到她的話，他沒有高聲反駁，更不至於斥責她，可他一瞬變得僵硬無比的神色，勉強擠出來的假笑……
好像比任何反應都要糟糕。
於是奧麗蓮娜又不禁想，既然夏佐依然憎恨惡魔，那他為什麽還要來到魔界呢？
啊……
想起來了。
畢竟他本來也不是自願來魔界的。
他是被雅沙他們綁架過來的。
那為什麽現在還不離開呢？
難道是因為被威脅了嗎？
所以，他說喜歡她，他在她面前做出的所有反應，也有可能全部都是假的嗎？
自從那以後，奧麗蓮娜就不敢再去試探夏佐了。
她很自然而然地遺忘了他那天的假笑，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受他的所有關懷和溫柔。
日子也隨之變得安逸平和。
他們的日常輕松愉快而又簡單。
假如不是那麽較真，再適當地忽略掉一些細節的話，奧麗蓮娜會覺得她和夏佐像是剛剛結婚的新婚夫婦。
可有時候，奧麗蓮娜又會覺得，那僅僅只是“像是”而已。
甚至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奧麗蓮娜：“你在這裏生活得還習慣嗎？如果需要什麽東西跟我說就好了，我會負責把它們全部變出來的。”
而他總是會回答：“沒有，現在這樣就行。”
夏佐不會對她提任何要求，那並不是他一無所求，或許只是因為……
他不想接受惡魔的饋贈。
奧麗蓮娜：“你在看什麽？外面有什麽好看的嗎？”
他時不時會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發呆。
但等奧麗蓮娜也湊到他的旁邊，往外面看去時，卻什麽都看不到。
於是便會不禁去想，他可能在看的並不是肉眼可以看見的東西，他或許在懷念著人間，或許……在牽掛著誰。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好，反正絕對不是在這裏的她。
畢竟跟完全徹底舍棄了人類世界的她不同，他心中的根依然駐紮在遠方。
人就是這樣感覺快要失去了，就會開始無比珍惜的家夥。
至少奧麗蓮娜，她又變回了只祈求能讓這個像是夢幻泡影般的現實，延長得比極限更長更久一點的那個她。
然而……
雅沙的到來打破了平衡。
那天，夏佐對食堂的夥食終於忍無可忍，決定要對惡魔廚師們進行培訓。
他不準她旁觀，於是奧麗蓮娜試圖偷看不果後，便意興闌珊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門，瞥到有個不認識的家夥坐在她床上時，她不由楞住了。
她覺得他有點眼熟，又實在想不起是誰。
黑色的短發，赤紅的眼睛，理應是惡魔，但跟佛勒斯一樣穿著人類的襯衫西褲，衣領松松散散，露出了鎖骨，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盤腿坐在那裏氣鼓鼓地瞪著她。
直到他開口，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你給本王適可而止了。”
“你每天和那個家夥形影不離，又置本王於何地？！”
“本王是你的貓貓！貓貓是需要陪伴的！”
奧麗蓮娜恍恍惚惚：“……雅沙？”
青年冷哼一聲。
奧麗蓮娜：“你怎麽變大了？！”
青年微瞇起眼睛，全是不滿：“餵——你這語氣算什麽？本王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幅樣子的……”
而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娜娜？”
房間內突然安靜了。
——這絕對是奧麗蓮娜這輩子反應最快的時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意識到夏佐就在門外，隨時可能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奧麗蓮娜的第一反應是猛撲到床邊，逼魔王變貓。
奧麗蓮娜：“快！變貓貓！”
魔王：“我不要——”
奧麗蓮娜怎麽可能給他拒絕的機會？
非常熟練地一個鎖腰撲倒，雅沙便被她壓在了床上。
奧麗蓮娜壓著嗓子警告他：“快點變貓貓！！！”
她看到他臉紅了。
……與其說是被她氣的，更像是在害羞。
可明明是貓貓的時候他總是往她懷裏鉆，怎麽一變成人就……
夏佐：“娜娜？我開門了？”
奧麗蓮娜：“！！！”
要來不及了！
奧麗蓮娜眼一閉心一橫，像是要絞殺魔王一樣，狠狠地抱緊了他。
在最後一刻，她終於趕上了。
氣都還沒有緩過來，她“呼哈呼哈”地舉著長大的黑貓，沖夏佐裝傻傻笑。
“……這是我的貓貓雅沙。”
“是不是很可愛？”
然而，夏佐的視線卻越過了黑貓，看著她用力呼吸的樣子，他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的眼神忽而變得危險起來。
那種恐怖可怕的氣勢……
明明沒有做錯什麽的奧麗蓮娜卻想跪下來求他原諒。
好吧。
她確實已經換成了跪坐的姿勢了。
“夏佐……那個……怎麽了嗎？”
“貓貓……不可愛嗎？”
奧麗蓮娜可能不該這麽問的。
當夏佐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雅沙身上，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嚇人，那種充滿了厭惡、不耐煩，殺氣都快壓不下來的感覺……
讓奧麗蓮娜覺得可能真的完蛋了。
夏佐……
他絕對發現了雅沙是惡魔。
奧麗蓮娜本來以為，從那一刻起，便會是魔界末日的開始。
畢竟她的貓貓是魔王，是魔界第一狂，而夏佐也好像唯獨只會在她面前忍耐。
他們一遇上絕對是油碰到了火，炸得轟轟烈烈紅紅火火。
所以自那以後，奧麗蓮娜無時無刻不如履薄冰，生怕他們一個照面就瘋打起來。
可是……
沒有。
足足一個星期過去了，她預想中的轟動場面全部都沒有發生。
只有她一個人戰戰兢兢，像個傻子似的。
但這並不是說他們友好相處了，甚至雅沙得被她鎖死在懷裏，才不會跳到夏佐面前瘋狂挑釁。
而如果真的真的攔不住……
夏佐也會讓他。
即使雅沙在他面前喵喵蔑視喵喵嘲諷，他依然默不作聲。
夏佐明明不會忍讓任何家夥的。
可是，他唯獨忍讓了雅沙。
於是奧麗蓮娜沒有辦法不去想，夏佐是真的受制於他，才會這樣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有過什麽樣的交易，是威脅是強迫，預知夢都會揭示得一清二楚。
但是奧麗蓮娜不敢去看。
因為只要什麽都不知道，不去發現——
她就能繼續把這個美夢做下去。
不過終於有一天，有人忍不下去了。
那個人不是奧麗蓮娜。
是夏佐。
奧麗蓮娜不知道他和雅沙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等她到了的時候，她只聽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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