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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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然而祁王妃瘋了這件事可不是現在就應當被人知曉，所以受驚這一借口顯得很合理。
沈丹瑜雖然覺得怪異，但程渺雨到底和她不相投，管她做甚？
“今日宗大人說，災民都已經妥善安置，擋路的泥石清理過半了，不日就能把回城的路清掃出來。祁王殿下好生歇息吧，本王帶王妃回去了。”交代完這一句，蘇柏崢起身微微頷首，也不管蘇笙卿的臉色，走到屏風旁邊就朝沈丹瑜伸出手。
沈丹瑜有些驚訝，想不到蘇柏崢這樣溫和守禮的人也會做出這種舉動，但她沒有拂了他的面子，而是把手放進他的掌心，順著他的力度站起來。
“臣婦等就不打擾祁王殿下了。”兩位夫人也隨著二人一同出去。
“砰。”
蘇笙卿望著二人交握的手，心煩意亂地把一旁的茶碗掃落在地。
“王爺。”潤生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臨安洪水不洩，讓蘇柏崢去解決怎麽樣？”蘇笙卿問道，只是他似乎沒想著讓潤生回答，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潤生卻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原因無他。閩州靠海，經常發大水，所以這瑾王對於治理洪水很是有一手。這臨安靠近上京，一旦瑾王去臨安救災，豈不是讓他有了美名？
“這不是給瑾王立功嗎？”潤生不解。
“立功？”蘇笙卿不屑的笑了笑。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那個好父皇猜疑心有多重。本來就不喜歡的後輩還立了功，他怎麽會開心？只怕是如鯁在喉。
“恐怕他立不了功，而且，往年救災的官員被洪水卷走的也不是沒有，說不定蘇柏崢就有這個福氣呢？”蘇笙卿眼底閃過一抹無情陰狠。
救災這種事，做的好得了民心會讓皇帝猜疑，做的不好會讓皇帝認為無能，想必其他王爺官員們都不敢輕易開口舉薦自己去賑災。
翌日下午，被阻隔的道路清掃幹凈，上京中來了許多人，有各府的下人們，也有災民們的親人。
“王爺王妃，請上馬車。”瑾王府的馬車也使來了。
秋霜和冬雪也來了，她們不放心沈丹瑜，緊緊地跟著沈丹瑜，害怕她再出意外。
“家裏可還穩妥？”沈丹瑜端坐在馬車裏，向秋霜問道。
“夫人得知王妃出了事，動了胎氣，夏雲趕去了忠勇國公府照顧夫人。”秋霜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動了胎氣？沈丹瑜憂心起來，母親身體原本就不好，懷有身孕也是艱難。
“咳咳，你若是擔心，我們先去看泰水，再回王府，如何？”蘇柏崢伸出手撫平了她沈丹瑜皺起的眉頭，溫聲建議。
“可是秦大夫讓你臥床靜養，而且你的身體不宜舟車勞頓，得趕緊回府歇息。”沈丹瑜有些左右為難，只是她突然想起要做的某件事，改口道：“不如這樣，先讓馬車送你回王府，我再去看望母親。”
“咳咳，我……”蘇柏崢還想說什麽，但是卻咳嗽不斷。
“聽我的，就這樣定了，一會兒讓春素也在府中伺候你。”沈丹瑜不想再和他扯。
蘇柏崢也只能默認了。
等到了王府門口，沈丹瑜對著景瑞吩咐道：“拿著王爺的腰牌去宮中請兩位太醫回來，千萬別讓王爺過於勞累。”
“是。”景瑞應道。
“走吧。”春雨放下車帷，對車夫說道。
馬車行駛起來，沈丹瑜閉著眼睛，過了許久，她對春雨說道：“春雨，回到國公府你去跟管家說，讓他調查王爺在閩州認識的人，特別是一個叫方姑娘的女子。”
“是，王妃。”春雨道。她猶豫再三，還是詢問道：“王妃，若王爺當真和她牽扯不清，那您預備怎麽做？”
“怎麽做？如果她是王爺心尖子上的人，我哪裏動的了？”沈丹瑜冷嘲一聲。只不過她丹鳳眼裏冷意可不像是會放過方姑娘的樣子。
春雨跟了沈丹瑜多年，所以說話上也少了分拘謹，她便出聲建議道：“依奴婢看，不管王爺想不想納她，您都可以放心，這一個商人的庶女，翻不出大花樣的。”
“罷了，等去到閩州，本宮會讓王爺設宴宴請官員，如果王爺敢讓她出現在宴會上，就別怪本宮不給她臉面。”沈丹瑜摩挲著手上的玉鐲。
這身為王爺，要麽始亂終棄，要麽在外和女子勾勾搭搭，呵，偏都讓她遇見了，這倆人還不如不能活了，省的礙眼。
“王妃，忠勇國公府到了。”車夫的聲音從車帷外傳來。
春雨把沈丹瑜扶下來，就見夏雲迎了上來。
“王妃，夫人可是等了你好久，一直盼著你來。”
從正門進去，左拐右拐穿過廊道，就到了榕溪堂。
沈丹瑜進門的時候，恰好國公夫人喝完藥，一看見她，國公夫人眼睛亮了，她躺在榻上朝沈丹瑜伸出手。
“來，讓母親看看，身體有沒有不適？”
沈丹瑜在原地轉了個圈圈，隨後牽著國公夫人的手坐在她身邊，撒嬌道：“女兒沒事，真正有事的是災民們。”
國公夫人拍了拍沈丹瑜的手，慶幸道：“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聽說郊外地龍翻身還有流石滾下山，我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你出事。”
“女兒福大命大，倒是母親，怎的還動了胎氣。”沈丹瑜有些責備，她想追責母親身邊伺候的人，又有所顧慮。
“這一胎鬧騰，懷相不太好，不過不礙事。”國公夫人摸了摸肚子，眉眼之中蘊含著慈母的柔情。
“夫人還說呢，府醫說，夫人極有可能早產。”一直照顧國公夫人的嬤嬤插了句話。
沈丹瑜驀然驚了，她緊緊地攥住國公夫人的手，小臉上血色盡退。
“母親，這可是真的？”
國公夫人眼神似刀地看向嬤嬤，這種事何必讓女兒知道？只不過她也知道瞞不住，所以點點頭，道：“府醫是這樣說，只不過女子生產本就艱難，不礙事的，你不要擔憂。”
“怎麽是不礙事？女兒明日就請宮中太醫來看您，您也得記著，不能磕磕碰碰。王爺和女兒說，等到了您生產之後再回閩州，女兒會陪著您的。”
一旁開口的嬤嬤聽說沈丹瑜會留下，暗自松了口氣。
原本國公夫人不讓她們和王妃說這件事，可女子生產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加上府中沒有別的能話事的主子，萬一國公夫人在生產中出了意外，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
但王妃在就不一樣了，還能請太醫在府中候著，安全許多。
聽見沈丹瑜說起蘇柏崢，國公夫人倒也覺得這裏少了點什麽，故而問道：“王爺呢？怎麽沒有陪你來？他可是出了什麽事？”
國公夫人有些不虞，瑾王怎可拋下她的女兒？再者，如果瑾王出了意外，外頭又會有風言風語。畢竟她的女兒才剛嫁給瑾王，瑾王就出事，這世道女子總是艱難的。
“王爺身子越來越差了，大夫讓他不要隨意走動，得靜養，所以女兒沒讓他來。”沈丹瑜解釋道。
“他一個男子，身體也太差了吧？”國公夫人嫌棄道。萬一瑾王病逝，瑜兒豈不是成了寡婦？
“身體不好，心思也未必有多正。”沈丹瑜哼了一句。話裏話外帶了絲絲委屈。
“這是怎麽了？他委屈你了？說給母親聽聽。”國公夫人替沈丹瑜攏了攏頭發。
“女兒得知，王爺在閩州有一紅顏知己，還對她頗為照顧。”國公夫人到底成婚已久，對於這種事也頗有經驗，不至於動怒，所以沈丹瑜才會告訴她。
“哦？紅顏知己？她多大了？什麽身份？可有許配人家？”國公夫人不慌不忙地詢問道。
“20了，富商庶女，聽說曾經有一個未婚夫，不過那個未婚夫不在了。”
國公夫人倏然笑了笑，用染著寇丹的手指點了點沈丹瑜的鼻頭，打趣道：“就這麽個人，也值得讓你委屈？她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莫說你已經成親了，就是你沒成親，憑著你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她連和你上桌喝茶的資格都沒有。哪怕瑾王喜歡她又如何？你才是掌管後院的人，瑾王要是敢納她入府，你不必把她放在眼裏，她敢對你不敬，盡管教訓她。”
沈丹瑜皺著眉，她才不想蘇柏崢把她弄到府裏，免得王府烏煙瘴氣。
眼見沈丹瑜不樂意，國公夫人又說道：“當然，你不想她進王府，那就給她找一門姻緣。你是王妃，給她做媒，那是擡舉她。如果她不滿意，傳出來，那也是她沒規矩，算不到你頭上的。”
覺得後面這個法子可行，沈丹瑜眉眼彎彎，甜甜地說道：“是，女兒知道了。”
國公夫人不放心地補了一句：“不過，像她這種心比天高的女子，你可要快點解決，不然她攀扯瑾王，那就麻煩了。”
“嗯。”沈丹瑜有了主意。
這晚，沈丹瑜是在國公府歇息的，數天的驚嚇疲憊，讓她睡得沈。
她睡得早，只不過瑾王府裏面的蘇柏崢卻是睡不著。
“咳咳，王妃呢？”蘇柏崢問道。
“王妃在國公府，明日再回來。”景瑞服侍著蘇柏崢喝藥。
“你說，王妃對本王好嗎？”蘇柏崢白著臉問道。
“那是自然。”景瑞點頭。
是嗎？只是為什麽他覺得，王妃似乎和他有了芥蒂？對他的溫柔小意仿佛是行公事一般，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王爺，方姑娘給你寄了一封信。”
蘇柏崢打開信，看完之後把信塞進枕頭底下，對景瑞吩咐道：“把凝膚露給她一盒，讓她以後別給本王寄信了。”
萬一王妃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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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祁王妃瘋了這件事可不是現在就應當被人知曉，所以受驚這一借口顯得很合理。
沈丹瑜雖然覺得怪異，但程渺雨到底和她不相投，管她做甚？
“今日宗大人說，災民都已經妥善安置，擋路的泥石清理過半了，不日就能把回城的路清掃出來。祁王殿下好生歇息吧，本王帶王妃回去了。”交代完這一句，蘇柏崢起身微微頷首，也不管蘇笙卿的臉色，走到屏風旁邊就朝沈丹瑜伸出手。
沈丹瑜有些驚訝，想不到蘇柏崢這樣溫和守禮的人也會做出這種舉動，但她沒有拂了他的面子，而是把手放進他的掌心，順著他的力度站起來。
“臣婦等就不打擾祁王殿下了。”兩位夫人也隨著二人一同出去。
“砰。”
蘇笙卿望著二人交握的手，心煩意亂地把一旁的茶碗掃落在地。
“王爺。”潤生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臨安洪水不洩，讓蘇柏崢去解決怎麽樣？”蘇笙卿問道，只是他似乎沒想著讓潤生回答，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潤生卻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原因無他。閩州靠海，經常發大水，所以這瑾王對於治理洪水很是有一手。這臨安靠近上京，一旦瑾王去臨安救災，豈不是讓他有了美名？
“這不是給瑾王立功嗎？”潤生不解。
“立功？”蘇笙卿不屑的笑了笑。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那個好父皇猜疑心有多重。本來就不喜歡的後輩還立了功，他怎麽會開心？只怕是如鯁在喉。
“恐怕他立不了功，而且，往年救災的官員被洪水卷走的也不是沒有，說不定蘇柏崢就有這個福氣呢？”蘇笙卿眼底閃過一抹無情陰狠。
救災這種事，做的好得了民心會讓皇帝猜疑，做的不好會讓皇帝認為無能，想必其他王爺官員們都不敢輕易開口舉薦自己去賑災。
翌日下午，被阻隔的道路清掃幹凈，上京中來了許多人，有各府的下人們，也有災民們的親人。
“王爺王妃，請上馬車。”瑾王府的馬車也使來了。
秋霜和冬雪也來了，她們不放心沈丹瑜，緊緊地跟著沈丹瑜，害怕她再出意外。
“家裏可還穩妥？”沈丹瑜端坐在馬車裏，向秋霜問道。
“夫人得知王妃出了事，動了胎氣，夏雲趕去了忠勇國公府照顧夫人。”秋霜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動了胎氣？沈丹瑜憂心起來，母親身體原本就不好，懷有身孕也是艱難。
“咳咳，你若是擔心，我們先去看泰水，再回王府，如何？”蘇柏崢伸出手撫平了她沈丹瑜皺起的眉頭，溫聲建議。
“可是秦大夫讓你臥床靜養，而且你的身體不宜舟車勞頓，得趕緊回府歇息。”沈丹瑜有些左右為難，只是她突然想起要做的某件事，改口道：“不如這樣，先讓馬車送你回王府，我再去看望母親。”
“咳咳，我……”蘇柏崢還想說什麽，但是卻咳嗽不斷。
“聽我的，就這樣定了，一會兒讓春素也在府中伺候你。”沈丹瑜不想再和他扯。
蘇柏崢也只能默認了。
等到了王府門口，沈丹瑜對著景瑞吩咐道：“拿著王爺的腰牌去宮中請兩位太醫回來，千萬別讓王爺過於勞累。”
“是。”景瑞應道。
“走吧。”春雨放下車帷，對車夫說道。
馬車行駛起來，沈丹瑜閉著眼睛，過了許久，她對春雨說道：“春雨，回到國公府你去跟管家說，讓他調查王爺在閩州認識的人，特別是一個叫方姑娘的女子。”
“是，王妃。”春雨道。她猶豫再三，還是詢問道：“王妃，若王爺當真和她牽扯不清，那您預備怎麽做？”
“怎麽做？如果她是王爺心尖子上的人，我哪裏動的了？”沈丹瑜冷嘲一聲。只不過她丹鳳眼裏冷意可不像是會放過方姑娘的樣子。
春雨跟了沈丹瑜多年，所以說話上也少了分拘謹，她便出聲建議道：“依奴婢看，不管王爺想不想納她，您都可以放心，這一個商人的庶女，翻不出大花樣的。”
“罷了，等去到閩州，本宮會讓王爺設宴宴請官員，如果王爺敢讓她出現在宴會上，就別怪本宮不給她臉面。”沈丹瑜摩挲著手上的玉鐲。
這身為王爺，要麽始亂終棄，要麽在外和女子勾勾搭搭，呵，偏都讓她遇見了，這倆人還不如不能活了，省的礙眼。
“王妃，忠勇國公府到了。”車夫的聲音從車帷外傳來。
春雨把沈丹瑜扶下來，就見夏雲迎了上來。
“王妃，夫人可是等了你好久，一直盼著你來。”
從正門進去，左拐右拐穿過廊道，就到了榕溪堂。
沈丹瑜進門的時候，恰好國公夫人喝完藥，一看見她，國公夫人眼睛亮了，她躺在榻上朝沈丹瑜伸出手。
“來，讓母親看看，身體有沒有不適？”
沈丹瑜在原地轉了個圈圈，隨後牽著國公夫人的手坐在她身邊，撒嬌道：“女兒沒事，真正有事的是災民們。”
國公夫人拍了拍沈丹瑜的手，慶幸道：“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聽說郊外地龍翻身還有流石滾下山，我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你出事。”
“女兒福大命大，倒是母親，怎的還動了胎氣。”沈丹瑜有些責備，她想追責母親身邊伺候的人，又有所顧慮。
“這一胎鬧騰，懷相不太好，不過不礙事。”國公夫人摸了摸肚子，眉眼之中蘊含著慈母的柔情。
“夫人還說呢，府醫說，夫人極有可能早產。”一直照顧國公夫人的嬤嬤插了句話。
沈丹瑜驀然驚了，她緊緊地攥住國公夫人的手，小臉上血色盡退。
“母親，這可是真的？”
國公夫人眼神似刀地看向嬤嬤，這種事何必讓女兒知道？只不過她也知道瞞不住，所以點點頭，道：“府醫是這樣說，只不過女子生產本就艱難，不礙事的，你不要擔憂。”
“怎麽是不礙事？女兒明日就請宮中太醫來看您，您也得記著，不能磕磕碰碰。王爺和女兒說，等到了您生產之後再回閩州，女兒會陪著您的。”
一旁開口的嬤嬤聽說沈丹瑜會留下，暗自松了口氣。
原本國公夫人不讓她們和王妃說這件事，可女子生產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加上府中沒有別的能話事的主子，萬一國公夫人在生產中出了意外，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
但王妃在就不一樣了，還能請太醫在府中候著，安全許多。
聽見沈丹瑜說起蘇柏崢，國公夫人倒也覺得這裏少了點什麽，故而問道：“王爺呢？怎麽沒有陪你來？他可是出了什麽事？”
國公夫人有些不虞，瑾王怎可拋下她的女兒？再者，如果瑾王出了意外，外頭又會有風言風語。畢竟她的女兒才剛嫁給瑾王，瑾王就出事，這世道女子總是艱難的。
“王爺身子越來越差了，大夫讓他不要隨意走動，得靜養，所以女兒沒讓他來。”沈丹瑜解釋道。
“他一個男子，身體也太差了吧？”國公夫人嫌棄道。萬一瑾王病逝，瑜兒豈不是成了寡婦？
“身體不好，心思也未必有多正。”沈丹瑜哼了一句。話裏話外帶了絲絲委屈。
“這是怎麽了？他委屈你了？說給母親聽聽。”國公夫人替沈丹瑜攏了攏頭發。
“女兒得知，王爺在閩州有一紅顏知己，還對她頗為照顧。”國公夫人到底成婚已久，對於這種事也頗有經驗，不至於動怒，所以沈丹瑜才會告訴她。
“哦？紅顏知己？她多大了？什麽身份？可有許配人家？”國公夫人不慌不忙地詢問道。
“20了，富商庶女，聽說曾經有一個未婚夫，不過那個未婚夫不在了。”
國公夫人倏然笑了笑，用染著寇丹的手指點了點沈丹瑜的鼻頭，打趣道：“就這麽個人，也值得讓你委屈？她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莫說你已經成親了，就是你沒成親，憑著你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她連和你上桌喝茶的資格都沒有。哪怕瑾王喜歡她又如何？你才是掌管後院的人，瑾王要是敢納她入府，你不必把她放在眼裏，她敢對你不敬，盡管教訓她。”
沈丹瑜皺著眉，她才不想蘇柏崢把她弄到府裏，免得王府烏煙瘴氣。
眼見沈丹瑜不樂意，國公夫人又說道：“當然，你不想她進王府，那就給她找一門姻緣。你是王妃，給她做媒，那是擡舉她。如果她不滿意，傳出來，那也是她沒規矩，算不到你頭上的。”
覺得後面這個法子可行，沈丹瑜眉眼彎彎，甜甜地說道：“是，女兒知道了。”
國公夫人不放心地補了一句：“不過，像她這種心比天高的女子，你可要快點解決，不然她攀扯瑾王，那就麻煩了。”
“嗯。”沈丹瑜有了主意。
這晚，沈丹瑜是在國公府歇息的，數天的驚嚇疲憊，讓她睡得沈。
她睡得早，只不過瑾王府裏面的蘇柏崢卻是睡不著。
“咳咳，王妃呢？”蘇柏崢問道。
“王妃在國公府，明日再回來。”景瑞服侍著蘇柏崢喝藥。
“你說，王妃對本王好嗎？”蘇柏崢白著臉問道。
“那是自然。”景瑞點頭。
是嗎？只是為什麽他覺得，王妃似乎和他有了芥蒂？對他的溫柔小意仿佛是行公事一般，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王爺，方姑娘給你寄了一封信。”
蘇柏崢打開信，看完之後把信塞進枕頭底下，對景瑞吩咐道：“把凝膚露給她一盒，讓她以後別給本王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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