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攻略計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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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攻略計劃-11
成功祓除了一只連等級都評不上的咒靈，十六夜成功在東京賺到了她的第一桶金——區區兩千塊。
而且還是在熊貓和真希的據理力爭之下才好不容易得到的。
這確實是寶貴的一筆財富沒錯，也足以稍稍解決一點燃眉之急，可惜遠不如危地馬拉的橙汁值錢。
曾經說著“這次的失利是一場難得的教訓”的十六夜，已經想要回到過去打暈為了牛郎而奢侈花錢的自己了。
現在的痛苦正是過去的愚蠢換來的！
後悔自然是沒用，現實早已定性。除了每天量入為出摳摳搜搜，盼著彩票開獎日盡快到來之外，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終於結束維護的東京塔倒是想去，然而一看到觀景臺的票價，她就瞬間失去了這種庸俗的塵世欲.望。
“十六，你現在剩下的錢還夠填飽肚子嗎？”
在真希身旁坐下時，聽到她這麽問。
認識久了，好像大家都會稱呼她為“十六”。
幹脆就此改名為桐生十六好了。
偶爾十六夜也會冒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
她把包塞進了座位下方的籃子裏，取過一旁的菜單，翻了幾頁，而後果斷且自信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的！”她說得信誓旦旦，“我可以點最便宜的素烏冬嘛！”
縱觀這家店的菜單，最便宜主食的就是素烏冬了——便宜但小份的配菜可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中。
便宜的價格不會辜負她的期待，單看配圖就能體會到它有多素，連配菜都只有小蔥而已，但真的很便宜，且還是格外管飽的碳水制品，無疑是窮鬼的首選。
對面的菜單似乎翻動了一下，她聽到乙骨說：“下次我們還是選便宜一點的店吧。”
“沒事哦。選你們喜歡的就好了。反正我們也只在吃飯的時候能見面啦。”十六夜擺擺手，滿不在意的，“而且我總能有辦法在菜單裏找到便宜管飽的東西吃的！”
按照五條悟的理論，如果他們和十六夜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就能找到打破循環的靈感。然而事實證明，麻瓜和咒術師實在無法擁有太多共有的時間。
與真希乙骨他們一起參與詛咒事件？這必然不可能發生。
上一回在突發事件中用包砸飛了自己都沒看見的咒靈，純屬是難得的好運氣，可不是什麽能夠覆制的成功，咒術師也肯定不會把普通人的性命故意放在危機之前。
於是，能和五條的愛徒們有所接觸的機會，也就只剩下吃飯的時候。有時就連這個事件都很難湊上。
難得的大家都能坐在餐桌邊，這可是最近幾天來唯一的一回。但十六夜看起來坐立不安的，扭來扭去，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又望望右側，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插座在哪裏呀……啊，找到了！”
好不容易，總算是在座椅後方的裝飾墻上找到了插座。她趕緊從口袋裏翻出充電線和手電，奔向夢寐以求的電力源頭。
真希的視線越過手中書本的邊緣，瞄了一眼，說：“沒電了嗎？難怪給你發消息沒有回覆。”
“嗯……昨晚旅館停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都沒修好。”
以至於她的手機在一整晚的等待中徹底耗盡了電量，變成一塊徒有其表的板磚。
乙骨把菜單遞給了狗卷，擡頭問她：“桐生同學現在住在哪裏？”
“淺草寺附近的青年旅館。”
“只提供床位的那種嗎？”
“嗯。”她比了個大拇指，“背包客的最愛！”
也是沒錢高中生——特指她自己——的唯一選擇。
“會覺得很不方便嗎？”真希依舊垂著眼，“我雖然也很想幫你一下，邀請你一起住，但我現在住在學校的宿舍裏。”
“一間宿舍不能住兩個人嗎？”
真希搖頭：“估計你沒法進學校。”
“誒？”她憤憤然把手中的充電器捅進插座，“這絕對是在歧視麻瓜啦！”
哢——有什麽東西清脆地折斷了，手中的重量似乎也在驟然之間消失無蹤。
十六夜不敢低頭，但她知道發生了什麽。
……充電器的一只腳斷在插座裏了！
聽說人在遭遇壞運氣的時候，通常會緊接著遇上一連串的不幸運。她一直覺得這只是謬論而已，現在看來，保不齊就是真理沒錯。
這駭人的巨響一度引來了店內其他顧客的圍觀，十六夜也呆楞楞地盯著插座裏露出來的這一點金屬光澤，不知所措。
她自然知道自己得把斷掉的插頭拔出來才行，可怎麽也下不了手。
總覺得一旦把手伸過去，就會被電流貫穿身體，慘兮兮地一命嗚呼。
“木魚花……”
“啊！”十六夜猛一回頭，慘兮兮地望著狗卷棘，“狗卷同學這是在說我很倒黴是嗎？肯定是這樣對吧！”
狗卷不做聲，悄然移開的目光已經把他的心情暴露無遺了。
十六夜想，也許自己正在經歷的，是一場倒黴循環吧。
從錢財方面的不幸過渡到日常小事的不幸，累加在一起，滾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倒黴雪球，但她不會因此消沈。
沒事，還有彩票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今天就是開獎日了。
也就是說，她的人生還沒有倒黴到完全無望啦！
拜托了自稱不可能觸電熊貓幫忙，輕松地就把堵住電源插孔的裏的小鐵片拔了出來，又問店主借了新的插頭，總算是大功告成，只待板磚的覆蘇了。
十六夜無聊地磨蹭回了座位上，視線忍不住往旁邊飄。
“真希，你在看什麽呀？”
從剛才就註意到她捧著一本書了。
“我在想，以前的事件記錄裏是不是會找到一點與時間循環或者平行世界相關的蹤跡。不過我還沒找到。”她說。
“這樣哦，謝謝真希！”十六夜合攏手掌，誠心誠意地對她鞠了一躬，“我可以看一看嗎？”
“嗯……應該不可以。”
拒絕的答覆反倒更讓人感興趣了：“哇哦——是咒術師的秘密之書？”
“也沒那麽秘密。如果你想看點什麽的話，就看……這一本吧。”
真希從包裏掏出了一本平裝書給她，裝訂得格外精致，也依舊嶄新，但看起來不像是什麽正式發行的書籍。十六夜既沒看到書號，也沒見到條形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居然連書名都沒找到。
這才是真正的秘密之書吧。她想。
懷揣著百分百的好奇心，十六夜翻開扉頁。有些巧合的是，這本書正是為了解答好奇心而生的——不過是從咒術師的角度。
書裏列舉了一堆奇聞異事，並從詛咒的層面進行了解讀。
比如百慕大三角洲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中確實是相當恐怖且意外頻發的可怕地帶，其原因在於盤踞在雲層中的龐大詛咒作祟，直到本世紀由歐洲的咒術師們合力祓除了這一詛咒才消除危機，故而民間一貫流傳的“百慕大三角是神秘的危險地帶”這一說法也逐漸變成了人為編撰的謠言。
再比如過去千百年間有名為“鬼”的詛咒游蕩在人間，以人類為食，也能將人類同化為鬼，與其說是實體的詛咒，更像是可怕的種族。這一詛咒在大正年間由人類和咒術師攜手滅絕，如今已不必擔心。
裏面還寫了，月亮自古以來一直都象征著自我和意念，也是一種無形的能量，龐大的術式通常會選擇在滿月或是新月的夜晚釋放，目的是為了增加術式的效果，也可以減弱屏障的強度。
“月亮……”十六夜盯著這一頁，喃喃自語，“我之前也夢到了月亮。是很龐大的滿月，然後……”
“然後？”
“嗯——我畫給你們看吧！”
難以用言語描述出來，十六夜幹脆把印象中的圖景變為現實。只寥寥數筆，她就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滿心期待著咒術師們的回應。
有些出乎意料，她得到的答覆居然是漫長的答覆。
“這是什麽？”乙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切成了一半的肉饅頭嗎？”
“美乃滋金槍魚？”
“要我說的話，更像是竹筍吧？”
真希揮了揮手中的書，把風扇在熊貓臉上：“你的習性是一點都沒改啊，熊貓。”
羞恥心讓十六夜的牙齒在打架。
“……這是出現在我夢裏的月亮啦！”
“哦——”
盡管有著恍然大悟般的一聲“哦”，她還是覺得，他們沒有看懂自己的圖畫。
沒辦法，只好親自上陣解釋一下了！
“圓圓的是滿月。是那種純白色的、能看到坑洞的月亮。”她的筆尖一點一點移到中心，“突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只紅色的眼睛，瞳孔是豎著的，很嚇人。”
“唔哇！你夢見貓咪了？”
遲來的五條悟一下子擠了過來，空間驟然減小一倍，壓得十六夜差點沒喘上氣。
大家配合地一起往旁邊挪了挪，總算是給敬愛的教育工作者騰出了屬於他的座位，盡管還是有呢麽一點擁擠。
十六夜默默往真希身邊湊近了一點，視線卻總忍不住往另一側瞟。
許是她的目光實在太過不自然，連五條悟都主動問她怎麽了。
“五條先生您太大只了，坐在我旁邊會給我帶來壓迫感的——就好像走在路上身邊突然開過一輛大卡車那麽有壓迫感。”
她的誠懇發言讓五條悟耷拉著嘴角：“有帥哥坐在身邊不應該是好事才對嗎？”
“……當帥哥主動說出自己是帥哥的時候，就已經失去‘帥氣’這張王牌了喲。”
“沒事，除了臉，我的性格和能力也是最棒的！”
他的語氣聽不出得意或是過分的自信，但這份自然才是最大的自信。
照理說這時候應該得來得附和聲或者是讚同才顯得比較合適一點，可此刻卻只有莫名的寂靜，氣氛仿佛忽然僵住了，餘下店裏的電視機放著晨間新聞。
嗯，看來五條悟這話多多少少缺了點可信度吧。
見了兩回的女主持的眼熟面孔映入電視屏幕，以專業的播音腔說著今日東京各區的天氣。等這個環節結束之後，就該是正經的新聞播報了。
來了來了！
十六夜不想表現得太過激動，但還是不自在坐直了身，別扭地仰著頭，心跳和呼吸一齊加速，讓她實在坐不住。
“……下一則新聞。墨田區彩票站今日開獎，本期最高中獎者贏得一億九千萬元大獎，刷新該區最高中獎記錄。”
好耶！
不出所料，時來運轉啦！
“經確認，該中獎者為未成年人。相關執法機構已介入調查，目前尚未能與中獎人員取得聯系。本臺將持續追蹤報道後續的事件進展……”
在這則新聞結束播報時，終於覆活的手機猛然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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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祓除了一只連等級都評不上的咒靈，十六夜成功在東京賺到了她的第一桶金——區區兩千塊。
而且還是在熊貓和真希的據理力爭之下才好不容易得到的。
這確實是寶貴的一筆財富沒錯，也足以稍稍解決一點燃眉之急，可惜遠不如危地馬拉的橙汁值錢。
曾經說著“這次的失利是一場難得的教訓”的十六夜，已經想要回到過去打暈為了牛郎而奢侈花錢的自己了。
現在的痛苦正是過去的愚蠢換來的！
後悔自然是沒用，現實早已定性。除了每天量入為出摳摳搜搜，盼著彩票開獎日盡快到來之外，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終於結束維護的東京塔倒是想去，然而一看到觀景臺的票價，她就瞬間失去了這種庸俗的塵世欲.望。
“十六，你現在剩下的錢還夠填飽肚子嗎？”
在真希身旁坐下時，聽到她這麽問。
認識久了，好像大家都會稱呼她為“十六”。
幹脆就此改名為桐生十六好了。
偶爾十六夜也會冒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
她把包塞進了座位下方的籃子裏，取過一旁的菜單，翻了幾頁，而後果斷且自信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的！”她說得信誓旦旦，“我可以點最便宜的素烏冬嘛！”
縱觀這家店的菜單，最便宜主食的就是素烏冬了——便宜但小份的配菜可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中。
便宜的價格不會辜負她的期待，單看配圖就能體會到它有多素，連配菜都只有小蔥而已，但真的很便宜，且還是格外管飽的碳水制品，無疑是窮鬼的首選。
對面的菜單似乎翻動了一下，她聽到乙骨說：“下次我們還是選便宜一點的店吧。”
“沒事哦。選你們喜歡的就好了。反正我們也只在吃飯的時候能見面啦。”十六夜擺擺手，滿不在意的，“而且我總能有辦法在菜單裏找到便宜管飽的東西吃的！”
按照五條悟的理論，如果他們和十六夜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就能找到打破循環的靈感。然而事實證明，麻瓜和咒術師實在無法擁有太多共有的時間。
與真希乙骨他們一起參與詛咒事件？這必然不可能發生。
上一回在突發事件中用包砸飛了自己都沒看見的咒靈，純屬是難得的好運氣，可不是什麽能夠覆制的成功，咒術師也肯定不會把普通人的性命故意放在危機之前。
於是，能和五條的愛徒們有所接觸的機會，也就只剩下吃飯的時候。有時就連這個事件都很難湊上。
難得的大家都能坐在餐桌邊，這可是最近幾天來唯一的一回。但十六夜看起來坐立不安的，扭來扭去，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又望望右側，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插座在哪裏呀……啊，找到了！”
好不容易，總算是在座椅後方的裝飾墻上找到了插座。她趕緊從口袋裏翻出充電線和手電，奔向夢寐以求的電力源頭。
真希的視線越過手中書本的邊緣，瞄了一眼，說：“沒電了嗎？難怪給你發消息沒有回覆。”
“嗯……昨晚旅館停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都沒修好。”
以至於她的手機在一整晚的等待中徹底耗盡了電量，變成一塊徒有其表的板磚。
乙骨把菜單遞給了狗卷，擡頭問她：“桐生同學現在住在哪裏？”
“淺草寺附近的青年旅館。”
“只提供床位的那種嗎？”
“嗯。”她比了個大拇指，“背包客的最愛！”
也是沒錢高中生——特指她自己——的唯一選擇。
“會覺得很不方便嗎？”真希依舊垂著眼，“我雖然也很想幫你一下，邀請你一起住，但我現在住在學校的宿舍裏。”
“一間宿舍不能住兩個人嗎？”
真希搖頭：“估計你沒法進學校。”
“誒？”她憤憤然把手中的充電器捅進插座，“這絕對是在歧視麻瓜啦！”
哢——有什麽東西清脆地折斷了，手中的重量似乎也在驟然之間消失無蹤。
十六夜不敢低頭，但她知道發生了什麽。
……充電器的一只腳斷在插座裏了！
聽說人在遭遇壞運氣的時候，通常會緊接著遇上一連串的不幸運。她一直覺得這只是謬論而已，現在看來，保不齊就是真理沒錯。
這駭人的巨響一度引來了店內其他顧客的圍觀，十六夜也呆楞楞地盯著插座裏露出來的這一點金屬光澤，不知所措。
她自然知道自己得把斷掉的插頭拔出來才行，可怎麽也下不了手。
總覺得一旦把手伸過去，就會被電流貫穿身體，慘兮兮地一命嗚呼。
“木魚花……”
“啊！”十六夜猛一回頭，慘兮兮地望著狗卷棘，“狗卷同學這是在說我很倒黴是嗎？肯定是這樣對吧！”
狗卷不做聲，悄然移開的目光已經把他的心情暴露無遺了。
十六夜想，也許自己正在經歷的，是一場倒黴循環吧。
從錢財方面的不幸過渡到日常小事的不幸，累加在一起，滾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倒黴雪球，但她不會因此消沈。
沒事，還有彩票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今天就是開獎日了。
也就是說，她的人生還沒有倒黴到完全無望啦！
拜托了自稱不可能觸電熊貓幫忙，輕松地就把堵住電源插孔的裏的小鐵片拔了出來，又問店主借了新的插頭，總算是大功告成，只待板磚的覆蘇了。
十六夜無聊地磨蹭回了座位上，視線忍不住往旁邊飄。
“真希，你在看什麽呀？”
從剛才就註意到她捧著一本書了。
“我在想，以前的事件記錄裏是不是會找到一點與時間循環或者平行世界相關的蹤跡。不過我還沒找到。”她說。
“這樣哦，謝謝真希！”十六夜合攏手掌，誠心誠意地對她鞠了一躬，“我可以看一看嗎？”
“嗯……應該不可以。”
拒絕的答覆反倒更讓人感興趣了：“哇哦——是咒術師的秘密之書？”
“也沒那麽秘密。如果你想看點什麽的話，就看……這一本吧。”
真希從包裏掏出了一本平裝書給她，裝訂得格外精致，也依舊嶄新，但看起來不像是什麽正式發行的書籍。十六夜既沒看到書號，也沒見到條形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居然連書名都沒找到。
這才是真正的秘密之書吧。她想。
懷揣著百分百的好奇心，十六夜翻開扉頁。有些巧合的是，這本書正是為了解答好奇心而生的——不過是從咒術師的角度。
書裏列舉了一堆奇聞異事，並從詛咒的層面進行了解讀。
比如百慕大三角洲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中確實是相當恐怖且意外頻發的可怕地帶，其原因在於盤踞在雲層中的龐大詛咒作祟，直到本世紀由歐洲的咒術師們合力祓除了這一詛咒才消除危機，故而民間一貫流傳的“百慕大三角是神秘的危險地帶”這一說法也逐漸變成了人為編撰的謠言。
再比如過去千百年間有名為“鬼”的詛咒游蕩在人間，以人類為食，也能將人類同化為鬼，與其說是實體的詛咒，更像是可怕的種族。這一詛咒在大正年間由人類和咒術師攜手滅絕，如今已不必擔心。
裏面還寫了，月亮自古以來一直都象征著自我和意念，也是一種無形的能量，龐大的術式通常會選擇在滿月或是新月的夜晚釋放，目的是為了增加術式的效果，也可以減弱屏障的強度。
“月亮……”十六夜盯著這一頁，喃喃自語，“我之前也夢到了月亮。是很龐大的滿月，然後……”
“然後？”
“嗯——我畫給你們看吧！”
難以用言語描述出來，十六夜幹脆把印象中的圖景變為現實。只寥寥數筆，她就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滿心期待著咒術師們的回應。
有些出乎意料，她得到的答覆居然是漫長的答覆。
“這是什麽？”乙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切成了一半的肉饅頭嗎？”
“美乃滋金槍魚？”
“要我說的話，更像是竹筍吧？”
真希揮了揮手中的書，把風扇在熊貓臉上：“你的習性是一點都沒改啊，熊貓。”
羞恥心讓十六夜的牙齒在打架。
“……這是出現在我夢裏的月亮啦！”
“哦——”
盡管有著恍然大悟般的一聲“哦”，她還是覺得，他們沒有看懂自己的圖畫。
沒辦法，只好親自上陣解釋一下了！
“圓圓的是滿月。是那種純白色的、能看到坑洞的月亮。”她的筆尖一點一點移到中心，“突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只紅色的眼睛，瞳孔是豎著的，很嚇人。”
“唔哇！你夢見貓咪了？”
遲來的五條悟一下子擠了過來，空間驟然減小一倍，壓得十六夜差點沒喘上氣。
大家配合地一起往旁邊挪了挪，總算是給敬愛的教育工作者騰出了屬於他的座位，盡管還是有呢麽一點擁擠。
十六夜默默往真希身邊湊近了一點，視線卻總忍不住往另一側瞟。
許是她的目光實在太過不自然，連五條悟都主動問她怎麽了。
“五條先生您太大只了，坐在我旁邊會給我帶來壓迫感的——就好像走在路上身邊突然開過一輛大卡車那麽有壓迫感。”
她的誠懇發言讓五條悟耷拉著嘴角：“有帥哥坐在身邊不應該是好事才對嗎？”
“……當帥哥主動說出自己是帥哥的時候，就已經失去‘帥氣’這張王牌了喲。”
“沒事，除了臉，我的性格和能力也是最棒的！”
他的語氣聽不出得意或是過分的自信，但這份自然才是最大的自信。
照理說這時候應該得來得附和聲或者是讚同才顯得比較合適一點，可此刻卻只有莫名的寂靜，氣氛仿佛忽然僵住了，餘下店裏的電視機放著晨間新聞。
嗯，看來五條悟這話多多少少缺了點可信度吧。
見了兩回的女主持的眼熟面孔映入電視屏幕，以專業的播音腔說著今日東京各區的天氣。等這個環節結束之後，就該是正經的新聞播報了。
來了來了！
十六夜不想表現得太過激動，但還是不自在坐直了身，別扭地仰著頭，心跳和呼吸一齊加速，讓她實在坐不住。
“……下一則新聞。墨田區彩票站今日開獎，本期最高中獎者贏得一億九千萬元大獎，刷新該區最高中獎記錄。”
好耶！
不出所料，時來運轉啦！
“經確認，該中獎者為未成年人。相關執法機構已介入調查，目前尚未能與中獎人員取得聯系。本臺將持續追蹤報道後續的事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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