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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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啟帝見皇後提到他愛美色，頓時有些不自在，想起從前那些荒唐事，嘆氣一聲，皇後這是拿話點他呢，就她心疼兒子，他就不心疼嗎？
“東宮的奉儀，選的也都是世家的女兒，這商戶家裏的父兄沒個一官半職的，擡進宮裏也不嫌丟我皇室的人...”天啟帝冷哼道。
“爹...爹...”趙景琛上前抱著天啟帝的身子，輕晃著他的胳膊，低聲喚著，似乎是在撒嬌。
天啟帝寵他，趙景琛十分清楚，自他小時起，但凡對爹爹撒撒嬌，沒有不能如願的，真真兒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秦姑娘入宮，難的不是皇帝皇後這關，而是世俗的束縛和別人的眼光。
“爹就依了兒吧...”
終是抵不過趙景琛的苦苦哀求，天啟帝低聲嘆氣，終是妥協，“爹的年紀已過花甲，還不知道能再活幾年，這江山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上。納了妃妾，更要以江山為重，切不可沈迷女色...”
趙景琛身子一僵，有些難過，“爹，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兒再不會讓爹擔憂了...”
“退下吧。”
趙景琛知道天啟帝是應了，可是有些心疼，他又一次惹爹不開心了。可是他必須讓昔昔來到他身邊，卻也不能不經過天啟帝和皇後的點頭，那樣就算納了昔昔，也會讓她在爹娘的面前得不到好臉色，唉！
趙景琛回到東宮後，心情不太好，一頭悶在床榻上，身邊人也不敢打攪太子殿下。
這邊，天啟帝卻也沒睡，翻來覆去睡不著，輕喚了一聲值夜的小太監。小太監立馬上前，低眉俯首問道，“陛下？”
天啟帝終是放不下心中那塊大石，坐了起來，“準備筆墨。”
“是！”小太監猜道陛下這又是要深夜批折子了，忙出門吩咐其他小太監伺候筆墨，又不忘轉過身伺候陛下更衣。
深夜，天啟帝在桌案前書寫著密信，該信不是關乎著國家大事，而是關系著揚州秦家。天啟帝讓宋知行運作一番，找個由頭給那秦姑娘的父親封個閑職小官。省的東宮妃妾的父親是個白身，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天啟帝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太子對朝堂之事倒是處理妥當，可這光想著為姑娘掙名分，卻也不想著為她的出身謀劃一番，到頭來，確得他這個老爹為他善後...
在趙景琛得知了此事後，對他老爹自是千恩萬謝，又求著老爹為秦姑娘升到昭訓的事，暫且不提。
揚州的八月，正是熱的時候，兩個小丫鬟輕輕地為秦嵐昔打著扇，秦嵐昔和她的大丫鬟秋桐在繡著嫁衣。自那日哥哥從府學回來，帶回來了趙郎的承諾後，已有一月有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更何況有一月之久。
“姑娘，姑娘，大喜事啊！”秋檀風風火火跑進門。
秦嵐昔擡頭，一旁的秋桐不由道，“什麽事兒啊？這麽慌張，姑娘在做著針線呢，也不怕姑娘紮了手！”
“秋桐姐姐你可別怪我啦！這次可真是大喜事！修建河堤的銀子我們秦家捐的最多，在知府面前掛了名號，知府大人又向上為老爺請功，我們老爺得了一個縣視學的官職呢！從八品，這時全府上下都一片喜氣呢！該布置的都布置起來了！”秋檀比劃著。
聽完這話，秦嵐昔有些驚訝，秋桐臉上也是一片喜氣，“前些日子河堤損毀，聽說府衙的庫銀有限，知府大人於是便下令，讓揚州的商戶們捐些銀子用於修築河堤，這事兒我是聽說過的，沒想到捐區區一些銀兩，知府大人竟然賞了爹爹一個官職。”
秦嵐昔有些坐不住了，“走，我們去為爹爹道喜！”
秋檀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姑娘，老爺帶著大公子去知府大人府上道謝去了...不在家中...”
秦嵐昔微笑加深，輕笑了一聲，“是我喜的昏了頭了，那去正院吧...”
這時確是秋桐攔住了秦嵐昔，“姑娘，正院全是客呢，您這馬上就要出門子了，別去見了吧...”
秦嵐昔止住了腳步，暗惱了一下。
又聽秋檀抱怨道，“一個個的平時不見得殷勤，這老爺剛得了官職，巴巴的貼上來...做給誰看呢！”
秋桐嘆了一口氣，這秋檀真是沒長進半分，平時都是怎麽教她的，她都忘了？這若是姑娘嫁進了那位公子府上，嘴還這麽快，這不是為姑娘惹禍嗎？
秋桐忙拉過秋檀到一邊說話。
秦嵐昔卻不由笑道，自己竟成了這府上最閑的人，爹爹有了官職，自己勉強算得上是官家小姐了，是不是她的身份能離他更近了一步？
此時，秦嵐昔尚不知他是太子...
晚間，秦世洲從知府大人府上回來，用過晚膳，坐在軟榻上，在不斷摩挲著一枚龍紋玉佩，仿佛在思索些什麽，連楊氏走到他身邊為他披了一件衣服，也沒發覺。
“怎麽？當上了官不高興啊？在這瞎合計什麽呢？”楊氏不由開口問道。
“今日，為夫和清遠上知府大人府上拜謝，我們原打算放下禮品便走，沒想到知府大人見了我們，言語間十分客氣...這倒是十分奇怪...”
“我們家可捐了不少銀兩呢...揚州府是知府大人治下，提前修築河堤，以不至於讓洪水沖毀良田，也算為大人添了政績...”
“捐銀兩的可不止我們一家，雖然我們家捐了這次款項的泰半，得個官職已令我十分意外，更何況知府大人的態度...”
“我們家清遠可是與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可是同窗呢！”楊氏又想出一個理由。
“宋知府家的公子救了我們家昔兒，本也是略盡綿薄之力報恩罷了，又如何擔得起知府大人的禮遇。最主要的是，知府大人在我臨走前，說了一句昔兒將有大造化。”
“昔兒，莫不是...趙...”楊氏驚的睜圓了美眸，手也不由捂住了嘴。
秦世洲點了點頭道，“清遠那日回家與我說了李公子的打算，並說了他其實姓趙，在外行走用的母姓，而國姓是姓趙，加之這枚龍紋玉佩，實在是不敢想象啊。”秦世洲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楊氏看了看。
楊氏好歹也算是從小就富貴，見過不少好東西。可這樣質地的玉佩倒是從來沒瞧見過，這...莫不是羊脂白玉？
自秦世洲新得了官職十多日後，秦府內，終於從喜悅中漸漸平息下來。誰承想，又迎來了一陣慌亂聲，原是知府大人上門來了，並帶來了一個消息，“懿旨一會兒就到，快準備準備。”秦府頓時兵荒馬亂。
秦世洲並楊氏怔了一下，“懿旨？”
天子令曰聖旨，太子令曰諭旨，本朝太後幾年前便已作古，那這懿旨只能是皇後的旨意了。他們家何德何能可以接到皇後娘娘的懿旨？
莫不是那位宗室趙公子？宗室子納妾也要由皇後娘娘賜婚嗎？這些離秦家太遠，秦家人不懂。
見秦世洲和楊氏一頭霧水，發懵的樣子，宋知府微微輕咳，“恭喜恭喜，秦老弟恭喜啊！”
見宋知府對他稱兄道弟，秦世洲連忙彎下了腰，連忙道，“不敢不敢...”
宋知府有些驚訝，大概是秦家還不知太子殿下的身份。殿下那時是微服出行，總不好鬧得人盡皆知...
宋知府在秦世洲邊耳語了一番，提前向秦家賣了個好。秦世洲心中驚起滔天巨浪，卻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秦知府作了一揖，以表感謝...
轉過身便吩咐家裏的大管家，“快把大小姐叫來，還有去府學把大公子找回來...”
“至於這準備...”他家沒接過懿旨，也不知道準備什麽...
宋知府忙拉著有些慌了神的秦世洲，“物什兒什麽的已準備妥當了，布置起來就好...”
隨後又聽宋知府問道，“你家是打算在宗祠內接旨，還是在府內接？”
秦世洲考慮了片刻，這旨意終歸是給昔兒的，還是在昔兒的院子中接吧。
“回大人，這懿旨還是在小女的院中接吧。”
宋知府點了點頭，“還請秦老弟帶路，好早些布置起來。”
秦世洲和楊氏對宋知府越發感激起來...
另一邊。
在揚州府的官道上，奉著懿旨的儀仗隊浩浩湯湯朝著秦府而來，柄九龍傘三、直柄龍傘四、直柄瑞草傘二、方傘四、雙龍扇、孔雀扇各四、白澤旗二、金節二等一應儀仗，一出現，全城轟動，老百姓們哪裏見到過這陣仗。
來的是太子儀仗，奉的是皇後懿旨，代表著太子來親迎。這也是趙景琛求著天啟帝好久，才得來的恩典。
按說憑著太子已成年參政，以及皇帝獨子的地位，納個昭訓，倒是自己作主就好。可趙景琛對天啟帝和皇後感情不一般，也在心中把秦嵐昔看作了他唯一的妻子。趙景琛心中想著，娶媳婦，總要讓父母參與其中才好。也為昔昔在天啟帝那裏博個好印象。
話說回來，此時揚州府的百姓一陣沸騰，可從來沒見過這陣仗，一個個目瞪口呆，儀仗隊過了，百姓們便主動隨著儀仗隊，看看到底是去哪裏...
也難怪揚州的百姓是這反應，揚州雖富庶，達官貴人卻少。揚州的這些世家們，要麽不入仕，要麽就是留下來的旁系。雖占個世家的名兒，到也和皇宮扯不上關系。除了特定的嘉獎，貶罰，揚州的官員們的任命也都是由吏部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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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奉儀，選的也都是世家的女兒，這商戶家裏的父兄沒個一官半職的，擡進宮裏也不嫌丟我皇室的人...”天啟帝冷哼道。
“爹...爹...”趙景琛上前抱著天啟帝的身子，輕晃著他的胳膊，低聲喚著，似乎是在撒嬌。
天啟帝寵他，趙景琛十分清楚，自他小時起，但凡對爹爹撒撒嬌，沒有不能如願的，真真兒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秦姑娘入宮，難的不是皇帝皇後這關，而是世俗的束縛和別人的眼光。
“爹就依了兒吧...”
終是抵不過趙景琛的苦苦哀求，天啟帝低聲嘆氣，終是妥協，“爹的年紀已過花甲，還不知道能再活幾年，這江山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上。納了妃妾，更要以江山為重，切不可沈迷女色...”
趙景琛身子一僵，有些難過，“爹，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兒再不會讓爹擔憂了...”
“退下吧。”
趙景琛知道天啟帝是應了，可是有些心疼，他又一次惹爹不開心了。可是他必須讓昔昔來到他身邊，卻也不能不經過天啟帝和皇後的點頭，那樣就算納了昔昔，也會讓她在爹娘的面前得不到好臉色，唉！
趙景琛回到東宮後，心情不太好，一頭悶在床榻上，身邊人也不敢打攪太子殿下。
這邊，天啟帝卻也沒睡，翻來覆去睡不著，輕喚了一聲值夜的小太監。小太監立馬上前，低眉俯首問道，“陛下？”
天啟帝終是放不下心中那塊大石，坐了起來，“準備筆墨。”
“是！”小太監猜道陛下這又是要深夜批折子了，忙出門吩咐其他小太監伺候筆墨，又不忘轉過身伺候陛下更衣。
深夜，天啟帝在桌案前書寫著密信，該信不是關乎著國家大事，而是關系著揚州秦家。天啟帝讓宋知行運作一番，找個由頭給那秦姑娘的父親封個閑職小官。省的東宮妃妾的父親是個白身，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天啟帝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太子對朝堂之事倒是處理妥當，可這光想著為姑娘掙名分，卻也不想著為她的出身謀劃一番，到頭來，確得他這個老爹為他善後...
在趙景琛得知了此事後，對他老爹自是千恩萬謝，又求著老爹為秦姑娘升到昭訓的事，暫且不提。
揚州的八月，正是熱的時候，兩個小丫鬟輕輕地為秦嵐昔打著扇，秦嵐昔和她的大丫鬟秋桐在繡著嫁衣。自那日哥哥從府學回來，帶回來了趙郎的承諾後，已有一月有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更何況有一月之久。
“姑娘，姑娘，大喜事啊！”秋檀風風火火跑進門。
秦嵐昔擡頭，一旁的秋桐不由道，“什麽事兒啊？這麽慌張，姑娘在做著針線呢，也不怕姑娘紮了手！”
“秋桐姐姐你可別怪我啦！這次可真是大喜事！修建河堤的銀子我們秦家捐的最多，在知府面前掛了名號，知府大人又向上為老爺請功，我們老爺得了一個縣視學的官職呢！從八品，這時全府上下都一片喜氣呢！該布置的都布置起來了！”秋檀比劃著。
聽完這話，秦嵐昔有些驚訝，秋桐臉上也是一片喜氣，“前些日子河堤損毀，聽說府衙的庫銀有限，知府大人於是便下令，讓揚州的商戶們捐些銀子用於修築河堤，這事兒我是聽說過的，沒想到捐區區一些銀兩，知府大人竟然賞了爹爹一個官職。”
秦嵐昔有些坐不住了，“走，我們去為爹爹道喜！”
秋檀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姑娘，老爺帶著大公子去知府大人府上道謝去了...不在家中...”
秦嵐昔微笑加深，輕笑了一聲，“是我喜的昏了頭了，那去正院吧...”
這時確是秋桐攔住了秦嵐昔，“姑娘，正院全是客呢，您這馬上就要出門子了，別去見了吧...”
秦嵐昔止住了腳步，暗惱了一下。
又聽秋檀抱怨道，“一個個的平時不見得殷勤，這老爺剛得了官職，巴巴的貼上來...做給誰看呢！”
秋桐嘆了一口氣，這秋檀真是沒長進半分，平時都是怎麽教她的，她都忘了？這若是姑娘嫁進了那位公子府上，嘴還這麽快，這不是為姑娘惹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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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昔卻不由笑道，自己竟成了這府上最閑的人，爹爹有了官職，自己勉強算得上是官家小姐了，是不是她的身份能離他更近了一步？
此時，秦嵐昔尚不知他是太子...
晚間，秦世洲從知府大人府上回來，用過晚膳，坐在軟榻上，在不斷摩挲著一枚龍紋玉佩，仿佛在思索些什麽，連楊氏走到他身邊為他披了一件衣服，也沒發覺。
“怎麽？當上了官不高興啊？在這瞎合計什麽呢？”楊氏不由開口問道。
“今日，為夫和清遠上知府大人府上拜謝，我們原打算放下禮品便走，沒想到知府大人見了我們，言語間十分客氣...這倒是十分奇怪...”
“我們家可捐了不少銀兩呢...揚州府是知府大人治下，提前修築河堤，以不至於讓洪水沖毀良田，也算為大人添了政績...”
“捐銀兩的可不止我們一家，雖然我們家捐了這次款項的泰半，得個官職已令我十分意外，更何況知府大人的態度...”
“我們家清遠可是與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可是同窗呢！”楊氏又想出一個理由。
“宋知府家的公子救了我們家昔兒，本也是略盡綿薄之力報恩罷了，又如何擔得起知府大人的禮遇。最主要的是，知府大人在我臨走前，說了一句昔兒將有大造化。”
“昔兒，莫不是...趙...”楊氏驚的睜圓了美眸，手也不由捂住了嘴。
秦世洲點了點頭道，“清遠那日回家與我說了李公子的打算，並說了他其實姓趙，在外行走用的母姓，而國姓是姓趙，加之這枚龍紋玉佩，實在是不敢想象啊。”秦世洲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楊氏看了看。
楊氏好歹也算是從小就富貴，見過不少好東西。可這樣質地的玉佩倒是從來沒瞧見過，這...莫不是羊脂白玉？
自秦世洲新得了官職十多日後，秦府內，終於從喜悅中漸漸平息下來。誰承想，又迎來了一陣慌亂聲，原是知府大人上門來了，並帶來了一個消息，“懿旨一會兒就到，快準備準備。”秦府頓時兵荒馬亂。
秦世洲並楊氏怔了一下，“懿旨？”
天子令曰聖旨，太子令曰諭旨，本朝太後幾年前便已作古，那這懿旨只能是皇後的旨意了。他們家何德何能可以接到皇後娘娘的懿旨？
莫不是那位宗室趙公子？宗室子納妾也要由皇後娘娘賜婚嗎？這些離秦家太遠，秦家人不懂。
見秦世洲和楊氏一頭霧水，發懵的樣子，宋知府微微輕咳，“恭喜恭喜，秦老弟恭喜啊！”
見宋知府對他稱兄道弟，秦世洲連忙彎下了腰，連忙道，“不敢不敢...”
宋知府有些驚訝，大概是秦家還不知太子殿下的身份。殿下那時是微服出行，總不好鬧得人盡皆知...
宋知府在秦世洲邊耳語了一番，提前向秦家賣了個好。秦世洲心中驚起滔天巨浪，卻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秦知府作了一揖，以表感謝...
轉過身便吩咐家裏的大管家，“快把大小姐叫來，還有去府學把大公子找回來...”
“至於這準備...”他家沒接過懿旨，也不知道準備什麽...
宋知府忙拉著有些慌了神的秦世洲，“物什兒什麽的已準備妥當了，布置起來就好...”
隨後又聽宋知府問道，“你家是打算在宗祠內接旨，還是在府內接？”
秦世洲考慮了片刻，這旨意終歸是給昔兒的，還是在昔兒的院子中接吧。
“回大人，這懿旨還是在小女的院中接吧。”
宋知府點了點頭，“還請秦老弟帶路，好早些布置起來。”
秦世洲和楊氏對宋知府越發感激起來...
另一邊。
在揚州府的官道上，奉著懿旨的儀仗隊浩浩湯湯朝著秦府而來，柄九龍傘三、直柄龍傘四、直柄瑞草傘二、方傘四、雙龍扇、孔雀扇各四、白澤旗二、金節二等一應儀仗，一出現，全城轟動，老百姓們哪裏見到過這陣仗。
來的是太子儀仗，奉的是皇後懿旨，代表著太子來親迎。這也是趙景琛求著天啟帝好久，才得來的恩典。
按說憑著太子已成年參政，以及皇帝獨子的地位，納個昭訓，倒是自己作主就好。可趙景琛對天啟帝和皇後感情不一般，也在心中把秦嵐昔看作了他唯一的妻子。趙景琛心中想著，娶媳婦，總要讓父母參與其中才好。也為昔昔在天啟帝那裏博個好印象。
話說回來，此時揚州府的百姓一陣沸騰，可從來沒見過這陣仗，一個個目瞪口呆，儀仗隊過了，百姓們便主動隨著儀仗隊，看看到底是去哪裏...
也難怪揚州的百姓是這反應，揚州雖富庶，達官貴人卻少。揚州的這些世家們，要麽不入仕，要麽就是留下來的旁系。雖占個世家的名兒，到也和皇宮扯不上關系。除了特定的嘉獎，貶罰，揚州的官員們的任命也都是由吏部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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