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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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日自與秦清遠一別後，趙景琛一行人便快馬加鞭趕回京裏，他想著要盡快稟明父皇母後，早日迎娶秦嵐昔。
天啟帝得知趙景琛回京後，每日也是心神不定，不斷地問候著身邊的人，到了哪裏？焦急非常。
過了正午，天啟帝批著折子的間隙又問了一遍，“太子到了哪裏了？”旁邊的王興全小心翼翼，連忙回話，“回陛下，兩刻前下邊的人來回話，殿下已到了城門外，一會兒殿下就該至宮門了。”
王興全遞上一盞茶，“陛下，您看了一上午折子了，今日午膳又沒傳，小心身子，先喝盞茶，歇歇吧。”王興全又一次感嘆太子在天啟帝心中的地位，讓皇帝餓著肚子等著用膳的人，太子殿下可是頭一份呢。在陛下心中，可真沒有誰能比得上太子了。
天啟帝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後，遞給了王興全。又聽天啟帝吩咐道，“去偏殿把皇後叫過來，讓她陪朕一起等吧！”王興全剛要轉身，又聽天啟帝繼續道，“一會太子回來到這兒，就準備傳膳！”
王興全躬身，剛要應，就聽見趙景琛的高喊聲，“爹，兒回來了！”天啟帝望向門外，正看到了風塵仆仆的趙景琛，還有他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天啟帝看著他，突然“哼”了一聲道，“還知道回來啊！”趙景琛知道他爹是因為他“留書”不告而別的事兒而生氣呢！
突然，趙景琛看到了門口的皇後，轉而抱住了皇後，祈求道，“娘，您快幫兒求求情，爹怕是惱了兒了！”
皇後望著幾個月不見的趙景琛，眼裏淚水浸濕了眼眶，雙手撫摸著趙景琛的頭，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又細細打量著他，念叨著，“黑了，瘦了。”
趙景琛見皇後哭了，也有些自責，“爹娘如何罰我都好，可別弄壞了自己的身子！”
皇後擦了擦眼淚，“娘是高興，你在南邊的事兒，娘都聽你爹說了，真是吾家麒麟兒，誰家兒子有我兒這麽能幹！”
趙景琛聽到他娘這麽誇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有些期待的看著天啟帝，天啟帝滿是欣慰，有些傲嬌地誇讚道，“做的不錯！”
隨即王興全進來稟道，“陛下，娘娘，午膳已備妥當了，不知是否用膳？”
天啟帝“唔”了一聲，轉身往膳廳走去，皇後拉著趙景琛緊隨其後，又拍著趙景琛的手，小聲安慰道，“你爹就這樣，你沒回來的時候，一天能問八百遍你的行程，這回來了，反而別扭上了！”
趙景琛心知肚明，從小到大，爹從不吝嗇對自己的誇獎，只是對自己生氣的時候有些小傲嬌。趙景琛安撫似的拍了拍皇後的手，上前拉了拉天啟帝的袖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天啟帝道，“是兒不好，讓爹娘如此擔憂，爹打我一頓好了！”
看到趙景琛這樣，天啟帝有些心軟，看著自己親手帶大的兒子，一時間五味雜陳。他自從得了這個兒子後，便花費了無數心血，兒子也越來越成材，只是有時主意大，留下一封書信便跑到南邊幾個月，累的他時刻擔憂著兒子的安危。天啟帝想著等兒子回來定要給他一個教訓才好，誰知看到兒子的那刻，只覺得他全須全尾的回來便是極好了。
用過午膳，趙景琛陪天啟帝和皇後說了一會兒話，便回了東宮，奔波好幾日，是該舒舒服服泡個澡休息一下。
又想起前些日子與秦清遠告別的時候對秦家的承諾，竟恍若隔世，不禁低頭傻笑，身邊的小太監不由一驚，殿下的笑容倒是不少見，可這像是害了相思的笑容倒是從來沒有過啊，小太監不敢多看，低頭仔細伺候趙景琛更衣。
趙景琛雖迫不及待希望秦嵐昔能夠來到他身邊，可也知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要說服了爹娘，便好辦許多。除了太子妃之位，那些大臣倒也不會太過反對，頂多名聲不好聽些。
沐浴更衣過後，趙景琛小憩了一會兒，便帶著小太監去往福寧殿用膳。這也是自趙景琛出生後宮裏的習慣
天啟帝子嗣單薄，倒也不能說是子嗣單薄，只是宮裏的公主一個接一個出生，確實連個皇子也沒有。天啟帝愁白了頭發，人至不惑，卻也仿佛認了命，差點立了嗣子，還好皇後有了孕，生下趙景琛，這才又容光煥發起來。
天啟帝和皇後是年少夫妻，互相扶持，天啟帝給了嫡妻尊重體面，但濃烈的愛意倒是沒有的，誰知這趙景琛一出生，兩人到是生出些濃烈的情意來，自此天啟帝晚膳在皇後宮中用倒也成了習慣，趙景琛也不例外成了二人的小電燈泡。
晚飯間，趙景琛相當殷勤，不斷起身給天啟帝和皇後布菜，二人吃的笑容滿面，知道兒子這是又有所求了。天啟帝和皇後到了這年紀，唯一願的就是兒孫承歡膝下，盡享天倫之樂，其他的就隨兒子折騰吧！
用過膳，三人閑話家常了一會兒，不經意間，趙景琛正襟危坐，天啟帝和皇後對視了一眼，笑道，“什麽事兒啊？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趙景琛起身，朝著坐在主位的天啟帝和皇後拜了一拜。
天啟帝對著皇後不由笑道，“看看我們家太子，去了趟南邊長進不少。”
皇後笑容滿面，點頭應了應。
“爹，娘，兒臣想納個良娣。”
話音剛落，天啟帝的笑容更加深了，“這是好事啊，自你十六歲起，我和你娘便商量著給你娶個太子妃，誰知一場場選秀辦下去，你是一個也沒看上，倒是被宗室裏其他子弟求去不少好女子，合著我和你娘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
天啟帝一拍桌案，滿臉欣慰，“這次多納幾個，太子妃也娶了吧，連帶著良娣良媛，其他位份，都要把人填滿才好！”
天啟帝正在暢想著明年宮裏的小娃娃一個接一個出生，等到漸漸大了，一個個的拽著他的袖子叫“皇爺爺”的場景。
誰知趙景琛打斷了天啟帝的幻想，“女人太多，兒臣恐吃不消，先納一個便好。”
一邊的皇後心中有些琢磨出味兒了，誰生的兒子誰知道，以皇兒的性子，八成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皇兒從南邊剛回來便要納良娣，該是南邊的女子。皇後在腦海中一邊邊過著江南的各個世家...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聽說皇兒到揚州去過她庶妹府上，該不會她庶妹的女兒吧？是了是了...皇兒若是看上誰，直接娶為太子妃就好，何苦給個良娣的位份，良娣說的好聽，僅在太子妃之下，卻也實在是個妾。身為原配嫡妻的皇後，很是看不上妃妾的身份。
大概是她二妹夫只是個知府，家世又不顯。他府上的女兒給個良娣的位份都是高攀，何況是太子妃之位呢！
皇後一片了然在心中，給了趙景琛“我懂你”的眼神兒，趙景琛腦中閃過“他娘知道了什麽”的念頭，感覺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兒...
皇後看著被趙景琛拒絕的天啟帝，天啟帝有些惱火，誰知皇後輕笑一聲，對著天啟帝耳語了一番後，二人漸漸放松下來，又露出笑容。
隨後又聽天啟帝道，“就給你表妹一個承徽的位份吧，良娣的位份等生下孩子再說！太子妃的人選也得繼續物色，兒啊！你得有個嫡子啊...”天啟帝苦口婆心。
在下首的趙景琛懵了。表妹？什麽？
“您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兒臣什麽時候說要娶表妹了？這次又是誰家的表妹？”趙景琛一臉生無可戀。
天啟帝問道，“不是宋知行家的女兒？那是誰家的？”
趙景琛跪了下來，鄭重說道，“兒臣是看上了一女子，卻不是宋知府家的。”
“那是哪家女子？你這孩子真是讓人著急啊！”皇後嗔怪道。
“揚州秦家。”
天啟帝和皇後在腦海中過了一邊，沒聽說揚州的世家中有誰家姓秦呀，莫不是個小官的女兒？
又聽趙景琛接著道，“秦家以賣鹽起家，如今在揚州眾商中，也算有些地位...他家兒子學問也是極好的...”
趙景琛話還沒有說完，天啟帝打斷道，“商戶的女兒？”
還沒等趙景琛有所反應。
接著又聽到皇上和皇後異口同聲。
“不行！”
“不行！”
趙景琛有些祈求，“爹，娘，那日她的馬受驚了，兒臣隨手救了她，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這...兒也不好不負責呀...爹曾說過，兒是大晉的太子，要對子民負責...更何況兒碰了秦姑娘的身子...”趙景琛的聲音越來越小。
天啟帝臉色有些泛青，顯然是被氣的，皇後輕輕順著天啟帝的背，害怕天啟帝傷了身子。
趙景琛也怕天啟帝氣出好歹，又怕爹娘對昔昔印象不好，隨即在心中對著遠在揚州的昔昔說了聲抱歉...
“這也不是兒要納她的主要原因，其實是秦姑娘太過貌美，兒想若是納了秦姑娘，日後生下一子半女，那得多好看呀！爹娘不想一群漂亮小娃娃拽著你們的袖子叫祖父祖母嗎？”趙景琛低下頭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心裏又有些焦急，生怕爹娘不喜秦姑娘。
見天啟帝不說話，皇後忙打岔，笑呵呵道，“原來我們家太子也是個愛美色的，和你爹一個樣，便給個奉儀的位份吧，改日接進京，擡進東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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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與秦清遠一別後，趙景琛一行人便快馬加鞭趕回京裏，他想著要盡快稟明父皇母後，早日迎娶秦嵐昔。
天啟帝得知趙景琛回京後，每日也是心神不定，不斷地問候著身邊的人，到了哪裏？焦急非常。
過了正午，天啟帝批著折子的間隙又問了一遍，“太子到了哪裏了？”旁邊的王興全小心翼翼，連忙回話，“回陛下，兩刻前下邊的人來回話，殿下已到了城門外，一會兒殿下就該至宮門了。”
王興全遞上一盞茶，“陛下，您看了一上午折子了，今日午膳又沒傳，小心身子，先喝盞茶，歇歇吧。”王興全又一次感嘆太子在天啟帝心中的地位，讓皇帝餓著肚子等著用膳的人，太子殿下可是頭一份呢。在陛下心中，可真沒有誰能比得上太子了。
天啟帝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後，遞給了王興全。又聽天啟帝吩咐道，“去偏殿把皇後叫過來，讓她陪朕一起等吧！”王興全剛要轉身，又聽天啟帝繼續道，“一會太子回來到這兒，就準備傳膳！”
王興全躬身，剛要應，就聽見趙景琛的高喊聲，“爹，兒回來了！”天啟帝望向門外，正看到了風塵仆仆的趙景琛，還有他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天啟帝看著他，突然“哼”了一聲道，“還知道回來啊！”趙景琛知道他爹是因為他“留書”不告而別的事兒而生氣呢！
突然，趙景琛看到了門口的皇後，轉而抱住了皇後，祈求道，“娘，您快幫兒求求情，爹怕是惱了兒了！”
皇後望著幾個月不見的趙景琛，眼裏淚水浸濕了眼眶，雙手撫摸著趙景琛的頭，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又細細打量著他，念叨著，“黑了，瘦了。”
趙景琛見皇後哭了，也有些自責，“爹娘如何罰我都好，可別弄壞了自己的身子！”
皇後擦了擦眼淚，“娘是高興，你在南邊的事兒，娘都聽你爹說了，真是吾家麒麟兒，誰家兒子有我兒這麽能幹！”
趙景琛聽到他娘這麽誇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有些期待的看著天啟帝，天啟帝滿是欣慰，有些傲嬌地誇讚道，“做的不錯！”
隨即王興全進來稟道，“陛下，娘娘，午膳已備妥當了，不知是否用膳？”
天啟帝“唔”了一聲，轉身往膳廳走去，皇後拉著趙景琛緊隨其後，又拍著趙景琛的手，小聲安慰道，“你爹就這樣，你沒回來的時候，一天能問八百遍你的行程，這回來了，反而別扭上了！”
趙景琛心知肚明，從小到大，爹從不吝嗇對自己的誇獎，只是對自己生氣的時候有些小傲嬌。趙景琛安撫似的拍了拍皇後的手，上前拉了拉天啟帝的袖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天啟帝道，“是兒不好，讓爹娘如此擔憂，爹打我一頓好了！”
看到趙景琛這樣，天啟帝有些心軟，看著自己親手帶大的兒子，一時間五味雜陳。他自從得了這個兒子後，便花費了無數心血，兒子也越來越成材，只是有時主意大，留下一封書信便跑到南邊幾個月，累的他時刻擔憂著兒子的安危。天啟帝想著等兒子回來定要給他一個教訓才好，誰知看到兒子的那刻，只覺得他全須全尾的回來便是極好了。
用過午膳，趙景琛陪天啟帝和皇後說了一會兒話，便回了東宮，奔波好幾日，是該舒舒服服泡個澡休息一下。
又想起前些日子與秦清遠告別的時候對秦家的承諾，竟恍若隔世，不禁低頭傻笑，身邊的小太監不由一驚，殿下的笑容倒是不少見，可這像是害了相思的笑容倒是從來沒有過啊，小太監不敢多看，低頭仔細伺候趙景琛更衣。
趙景琛雖迫不及待希望秦嵐昔能夠來到他身邊，可也知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要說服了爹娘，便好辦許多。除了太子妃之位，那些大臣倒也不會太過反對，頂多名聲不好聽些。
沐浴更衣過後，趙景琛小憩了一會兒，便帶著小太監去往福寧殿用膳。這也是自趙景琛出生後宮裏的習慣
天啟帝子嗣單薄，倒也不能說是子嗣單薄，只是宮裏的公主一個接一個出生，確實連個皇子也沒有。天啟帝愁白了頭發，人至不惑，卻也仿佛認了命，差點立了嗣子，還好皇後有了孕，生下趙景琛，這才又容光煥發起來。
天啟帝和皇後是年少夫妻，互相扶持，天啟帝給了嫡妻尊重體面，但濃烈的愛意倒是沒有的，誰知這趙景琛一出生，兩人到是生出些濃烈的情意來，自此天啟帝晚膳在皇後宮中用倒也成了習慣，趙景琛也不例外成了二人的小電燈泡。
晚飯間，趙景琛相當殷勤，不斷起身給天啟帝和皇後布菜，二人吃的笑容滿面，知道兒子這是又有所求了。天啟帝和皇後到了這年紀，唯一願的就是兒孫承歡膝下，盡享天倫之樂，其他的就隨兒子折騰吧！
用過膳，三人閑話家常了一會兒，不經意間，趙景琛正襟危坐，天啟帝和皇後對視了一眼，笑道，“什麽事兒啊？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趙景琛起身，朝著坐在主位的天啟帝和皇後拜了一拜。
天啟帝對著皇後不由笑道，“看看我們家太子，去了趟南邊長進不少。”
皇後笑容滿面，點頭應了應。
“爹，娘，兒臣想納個良娣。”
話音剛落，天啟帝的笑容更加深了，“這是好事啊，自你十六歲起，我和你娘便商量著給你娶個太子妃，誰知一場場選秀辦下去，你是一個也沒看上，倒是被宗室裏其他子弟求去不少好女子，合著我和你娘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
天啟帝一拍桌案，滿臉欣慰，“這次多納幾個，太子妃也娶了吧，連帶著良娣良媛，其他位份，都要把人填滿才好！”
天啟帝正在暢想著明年宮裏的小娃娃一個接一個出生，等到漸漸大了，一個個的拽著他的袖子叫“皇爺爺”的場景。
誰知趙景琛打斷了天啟帝的幻想，“女人太多，兒臣恐吃不消，先納一個便好。”
一邊的皇後心中有些琢磨出味兒了，誰生的兒子誰知道，以皇兒的性子，八成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皇兒從南邊剛回來便要納良娣，該是南邊的女子。皇後在腦海中一邊邊過著江南的各個世家...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聽說皇兒到揚州去過她庶妹府上，該不會她庶妹的女兒吧？是了是了...皇兒若是看上誰，直接娶為太子妃就好，何苦給個良娣的位份，良娣說的好聽，僅在太子妃之下，卻也實在是個妾。身為原配嫡妻的皇後，很是看不上妃妾的身份。
大概是她二妹夫只是個知府，家世又不顯。他府上的女兒給個良娣的位份都是高攀，何況是太子妃之位呢！
皇後一片了然在心中，給了趙景琛“我懂你”的眼神兒，趙景琛腦中閃過“他娘知道了什麽”的念頭，感覺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兒...
皇後看著被趙景琛拒絕的天啟帝，天啟帝有些惱火，誰知皇後輕笑一聲，對著天啟帝耳語了一番後，二人漸漸放松下來，又露出笑容。
隨後又聽天啟帝道，“就給你表妹一個承徽的位份吧，良娣的位份等生下孩子再說！太子妃的人選也得繼續物色，兒啊！你得有個嫡子啊...”天啟帝苦口婆心。
在下首的趙景琛懵了。表妹？什麽？
“您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兒臣什麽時候說要娶表妹了？這次又是誰家的表妹？”趙景琛一臉生無可戀。
天啟帝問道，“不是宋知行家的女兒？那是誰家的？”
趙景琛跪了下來，鄭重說道，“兒臣是看上了一女子，卻不是宋知府家的。”
“那是哪家女子？你這孩子真是讓人著急啊！”皇後嗔怪道。
“揚州秦家。”
天啟帝和皇後在腦海中過了一邊，沒聽說揚州的世家中有誰家姓秦呀，莫不是個小官的女兒？
又聽趙景琛接著道，“秦家以賣鹽起家，如今在揚州眾商中，也算有些地位...他家兒子學問也是極好的...”
趙景琛話還沒有說完，天啟帝打斷道，“商戶的女兒？”
還沒等趙景琛有所反應。
接著又聽到皇上和皇後異口同聲。
“不行！”
“不行！”
趙景琛有些祈求，“爹，娘，那日她的馬受驚了，兒臣隨手救了她，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這...兒也不好不負責呀...爹曾說過，兒是大晉的太子，要對子民負責...更何況兒碰了秦姑娘的身子...”趙景琛的聲音越來越小。
天啟帝臉色有些泛青，顯然是被氣的，皇後輕輕順著天啟帝的背，害怕天啟帝傷了身子。
趙景琛也怕天啟帝氣出好歹，又怕爹娘對昔昔印象不好，隨即在心中對著遠在揚州的昔昔說了聲抱歉...
“這也不是兒要納她的主要原因，其實是秦姑娘太過貌美，兒想若是納了秦姑娘，日後生下一子半女，那得多好看呀！爹娘不想一群漂亮小娃娃拽著你們的袖子叫祖父祖母嗎？”趙景琛低下頭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心裏又有些焦急，生怕爹娘不喜秦姑娘。
見天啟帝不說話，皇後忙打岔，笑呵呵道，“原來我們家太子也是個愛美色的，和你爹一個樣，便給個奉儀的位份吧，改日接進京，擡進東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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