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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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期的工作安排！！”
“近期會休息一段時間。”沈和光笑著，又道：“下一個。”
“我考研失敗了兩次，整個人都很崩潰，想知道和光有沒有低潮期，是怎麽度過的？”
“低潮期啊，還是別看我的直播了。”沈和光眸色深了些，像是開玩笑一樣道：“我只會告訴你，去追星啊，追星多好啊。”
“對啊！追星多好啊！”
“不追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是不可能不追星的！”
“我們光光太可愛了吧，擺明就是告訴我們讓我們都愛他23333”
“溫柔白月光人設崩塌，粉了！”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了。”沈和光喝了口水，點了下抽獎機器人。
“編號59435023的粉絲被抽中啦！”
“我我我不知道問什麽嗷嗷嗷！！”
“不知道啊？那我可以下播了。”沈和光笑了下，作勢要關掉直播。
“等等等！！那個！最讓你煩惱的一件事！”
沈和光握著鼠標的手緊了下，他帶了點認真的意思，連笑都像是嚴肅了幾分。
“自身的努力達不到期望吧。”
他又笑了下，“好了，下播了，各位都早點睡哦。”
攝像頭外的手直接按掉電腦的電源，幾秒後，屏幕驀地黑掉。
他臉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幹二凈，連帶著眼神都帶著三分陰郁。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周四體育考試沒來得及更新。
這章想寫六千，但是現在淩晨四點半了，我再熬下去怕是會猝死……
我保證，周五開始照常早七更新！！！
還有，渣作者參加了晉江約會活動，能不能悄悄求個營養液qwq
☆、中綠帽x17
“榕樹榕樹我愛你！”
“永遠愛榕榕！”
“我是你的粉絲啊！！”
……
一連串刺耳的尖叫聲幾乎要刺透顧容疏的耳膜, 幾分煩躁生了出來。
身旁的幾個保鏢和助理團團圍住顧容疏，將接機的粉絲們與顧容疏隔開。
即將走出機場的時候, 顧容疏這時候才摘下口罩笑了笑, 立時，身邊響起了一片哢嚓聲和尖叫聲。
顧容疏打開車門, 坐進副駕駛位，對著車外的助理道：“你帶著他們先回公司報備, 我回公寓休息下。”
“啊, 好。”
顧容疏合上車門, 將鴨舌帽墨鏡盡數扯了下來, 露出了一張疲憊的臉。
他用手指按摩了下布滿血絲的雙眼，將副駕駛的座椅放平躺下，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顧容疏突然睜開了眼，道：“換條路，去xx店幫我去買點東西。”
司機不解地道：“這附近就有一個大商場，要不然去那裏？”
“我想買的那裏沒有。”
“哦，好的。”
司機打開導航，選了一條遠一點的偏僻路段。
沒一會兒, 司機就道：“顧哥, 好像快到了，你要買什麽啊？”
“……”
“顧哥？”
回應司機的依舊是沈默，他轉頭，顧容疏已經用手掩住臉, 睡著了。
司機見狀，將車速慢了下來，正準備靠邊叫醒顧容疏。
‘嘭’的一聲巨響使得整輛車迅速往前沖了幾米，而司機也一個猛擊撞到了方向盤上。
“嘶——”
躺在駕駛座的顧容疏直直被撞翻倒在車裏。
一陣鈍痛使得他瞬間清醒了，他皺著眉頭起身，心中多了幾分煩躁。
司機已經出去和後面的司機開始理論了起來，顧容疏揉了揉被撞到的額頭，心中愈發煩躁。
又等了幾分鐘，他失去了所有耐心，猛地打開車門，臉色煩躁。
“有完沒完？！”
一句怒斥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你是——”
兩個女生神色驚喜，連帶著聲音也充滿了興奮。
顧容疏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回國了，方才因為休息不足導致的煩躁被強行壓了下來。
他註意到追尾的車輛是一輛保姆車，上面還印著xx娛樂公司的字樣。
於是他又迅速掃了幾眼對面的幾個人，確定了其中的幾個應該是藝人。
他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露出笑意道：“我有點急事，能快點解決嗎？”
“啊！好好好！”
其中一個男人連連點頭，然後又扯住另一個男人說了幾句。
司機也走了過去，開始磋商了起來。
顧容疏倚靠在車邊，閉眼假寐。
午後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愈發襯得他唇紅齒白，翩翩美少年。
不遠處的徐新蕊也因這畫面恍神了下。
【發布新任務：成功與顧容疏進行不少於一分鐘的談話】
【該任務獎勵：塑形丹x1 鮫綃x1 積分x50】
【可接取任務：攻略顧容疏，使得他對您的好感度達到90以上】
【該任務獎勵：演技加點卡x10 洗髓液x1 積分x500 】
珍貴的任務獎勵使得徐新蕊心動了起來，抿了下嘴巴，她大膽上前。
“你——你好！”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顧容疏睜眼，只見一個相貌甜美的女孩怯怯地朝著自己打招呼。
“你好啊！我們倆都是你的粉絲！”
顧容疏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剩下兩個女生也湊了過來。
“嗯，謝謝。”
他點點頭，笑容欠奉。
兩個女生對視了一下，也不敢再搭話，退後了幾步。
顧容疏站直身子，朝著副駕駛走去。
而先前那個打招呼的女生，又在他身後歐道：“我叫徐新蕊，我一直很喜歡你！希望以後——”
“謝謝。”
顧容疏轉身，直接打斷她的話。
合上車門，他躺了下來，緊繃的大腦松懈了下來。
沒幾分鐘，車窗被敲了敲。
他深呼了口氣，睜眼，卻見是剛才自我介紹的女孩子。
打開車窗，他神情不太好看，聲音沈了些：“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女孩子楞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一樣道：“其實我想要個簽名。”
沈默了幾秒，顧容疏覺得自己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見顧容疏沒說話，女孩子慌張了起來，連忙道：“啊，對不起，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冒昧，但是我——”
困到爆炸的顧容疏感覺太陽穴猛跳了起來。
他舔/了下嘴唇，笑了笑，再次打斷徐新蕊：“非常冒昧，帶著你的小心思滾回你的破爛保姆車，有點自知之明。”
說完，他懶得理睬車外的人是什麽神情，合上車窗躺了下來。
站在車門外的徐新蕊腦子一片空白。
【任務失敗，扣除積分點數10】
現在國內的娛樂經紀公司繁多，茹宿娛樂經紀公司卻算得上巨頭之一，旗下培養出了不少勁頭正猛的小生小花。
茹宿的慈善宴每年一次，和幾個知名珠寶品牌以及電視臺合辦，邀請的大多都是名流巨星流量，所以當千程收到了這封邀請函時，便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她倒不覺得茹宿有挖她的意思，不過既然邀請函來了，她也權當見見世面吧。
晚宴會場華麗寬闊，燈光布置無一不精美。
主背板上已經簽了不少頂級明星的簽名了，紅毯兩側擠滿了記者。
看見這個陣仗，成哥也不經咋舌了起來。
“要不是主辦方給你的邀請函，我都懷疑你是從黃牛手裏買的。”
“這個還能賣啊，大意了！”千程楞了幾秒，有些懊悔：“現在來不及了。”
“行了行了，該咱們走紅毯了。”
成哥拍拍她的肩膀，又有些憂愁：“萬一咱們過去沒人訪問，就尷尬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自己帶幾個人來拍我們的。”
千程笑了下，挽著成哥的手踏上了紅毯。
事實證明，這些記者們還是非常有專業素養的，不僅準確地認出了千程，還提出了不少相關的問題。
走過這一片鎂光燈，千程點頭致意，在主背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剛準備和成哥找自己的席位，千程就聽到一聲呼喚。
“千程——”
她擡頭，只見趙楚心站在不遠處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過去。
千程腳步頓了下，還是過去了。
她和趙楚心並不相熟，兩人大多時候連話都說不上。
“坐這裏吧。”
趙楚心指了下位置，態度不甚熱絡。
千程環顧了周圍，發現坐著的都是同公司的藝人，她笑著道：“謝謝。”
晚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始，千程坐在席位上和一眾藝人尬聊了幾句便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千程實在有些無聊，便起身出去準備溜達幾圈。
剛走到露天的花園內，千程就聽到了一道男人的怒吼聲。
“我他媽告訴你，這個項目必須叫停，你不聽就等著完蛋吧！”
“我剛愎自用？老子再幫你一次老子不姓趙！”
“好，保持動作，右手再擡一下！”
攝影棚內，幾名攝影師的鏡頭紛紛對準舞臺中央的陸清業。
男人雙腿頎長，身材健碩，黑發淩亂地被梳向後方，露出一張深邃卻不顯陰柔的面容來。
他姿勢懶散地坐在高腳凳上，神色漫不經心，仔細扣好的白襯衫被胸肌撐得鼓鼓囊囊。
“再笑一下！”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像是要惡作劇成功一樣的壞笑露出來，愈發襯得他像個修羅。
霎時間，荷爾蒙卻像是不要錢一樣溢滿了這個攝影棚，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化妝師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道：“不行了，能不能不要再散發他的荷爾蒙了！他知道他有多迷人嗎？”
“他顯然知道，港星都沒落這麽多年了，也就他一個人紅了十年。”同事瞥了眼男人，咽了口口水。
“嗚嗚嗚嗚小鮮肉有什麽好的，還是又老又壞的男人迷人啊！！我的心都給陸清業了！！”
化妝師一不小心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攝影棚內的工作人員紛紛看向了她。
她連忙捂住嘴，鞠躬表示歉意。
臺上的陸清業笑了下。
“好，就到這裏！”
拍攝結束後，陸清業坐在專屬的化妝間內卸著妝。
卸妝的正是方才那名化妝師，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很是緊張。
陸清業笑了下，眼睛盯著化妝師，聲音壓低：“又老又壞？”
“呃——”
她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臉紅了起來：“對、對不起……”
“沒事，我很喜歡。”
陸清業眨了下眼，笑得放肆，“你也是。”
“我我我我——”
她慌亂了起來，臉紅得像顆蘋果，聲音訥訥：“我也——”
陸清業玩味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拽入懷中，湊近她的耳朵：“你？怎麽？”
“我——”“嘭！”
化妝間的門被猛地打開，兩人齊齊看向門口。
經紀人被這場面楞了一下，臉色難看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化妝師反應過來，瞬間推開陸清業，抓著沒合上的化妝箱跑了出去，兔子似的。
陸清業靠著椅子，“嘖”了下，“無聊。”
“我他嗎——”經紀人拿著手中的文件夾就朝著陸清業打了過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你老實點，你又這個德性！又給我惹事？！”
“嘶——”陸清業揉搓了下手臂，聲音散漫：“就逗逗啊，還能怎麽樣？”
“你確定？別是你又——”
“沒有。”
陸清業的臉色沈了下來。
話被打斷，經紀人皺眉道：“禮服準備好了，待會兒的晚宴別遲到了。”
陸清業仰頭，淡淡的“嗯”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綠帽的數量還不確定，只會多不會少：）
☆、中綠帽x18
“餵？今天晚上的慈善宴我有點事情, 不能去了，我知道, 嗯, 好。”
掛掉和經紀人的電話，沈和光看了眼時間, 預先將門口的電子鎖解開了。
等了幾分鐘，他有些焦慮了起來, 雙腿不斷交換著疊起。
兩只手相互摩挲了一會兒, 沈和光打了個電話：“徐醫生, 您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 在門口了！”
稍微高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男人，他合上門，將外套脫了下來掛好。
顯然是熟門熟路，隨後，他一屁股坐到沈和光對面的沙發上，端起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沈和光嘴唇有些發幹，略顯拘謹地坐著。
半分後, 徐醫生坐直身子道：“你最近狀態又不穩定了？到什麽程度了？”
沈默了幾秒, 沈和光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兩只充滿青紫淤痕的胳膊。
“嘶——”徐醫生看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吧，這和你之前斷藥後的戒斷反應有什麽區別啊？”
沈和光垂眸, 聲音有些沈重：“我不該去見她的。”
“這和你見誰沒關系，你就不該去碰那段時間裏相關的東西。”徐醫生抓了下頭發，有些郁悶：“持續了多久？”
“從拍戲到現在，三個月了。”沈和光聲音有些慢，緊接著開始概括自己的癥狀：“這期間過亢奮，暴躁，低落，多夢——”
“停停停，你是心理醫生我是心理醫生？”
徐醫生打斷他，聲音認真了起來：“那段全網嘲人人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一定要將自己捆死在那段時間裏？”
“我要是能忘掉的話，還能這樣嗎？”
沈和光瞥了徐醫生一眼，苦笑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徐醫生噎了一下，“其實也不能怪你，還是原生家庭造的孽。”
頓了幾秒，他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明星，一個兩個都擺不脫原生家庭帶的問題，也是可憐。”
“還有誰？”沈和光笑了下。
“呃，沒誰。”徐醫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岔開話題：“等我回去給你開助眠的藥，你自己也是，適當休息一下。”
“好。”
“對了，你還是少接近她吧。”徐醫生想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嚴肅：“你對她的感情過於沈重覆雜了，你一股腦的把你幻想渴望——”
“我知道，我的理智一直在說不應該不可以。”沈和光臉上浮現出了點嘲諷，“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人這種生物真的太覆雜了啊，僅僅是理智是不可能控制住人類的。
徐醫生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沈和光的肩膀，不再說話。
良久，沈和光才道：“或許你當初是對的，我確實不該放棄舞蹈。”
相貌英俊的男人一腳踩在花壇邊上，領帶松松垮垮，男人整張臉臭得難看，嘴裏吐出了一連串臟話。
千程嘴角抽搐了下，默默退後幾步。
果然不能靠第一印象去評價一個人。
要知道，在見到這幕之前，趙楚然在千程的印象就是趙楚心的弟弟，長相英俊的同時還有幾分風度。
但是現在，千程見到的則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臭臉男人。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尷尬，千程轉身打算離開，卻聽到了趙楚然更加暴躁的聲音。
“他媽的誰在那兒，出來！”
千程暗自翻了個白眼，加快了腳步，結果還沒幾步就感覺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一股力道將她向後扯了幾步，迫使她不得不回頭看向身後的趙楚然。
“……是你？”趙楚然楞了一下，立刻收回手退後了半步，“抱歉，我還以為是……呃……”
千程保持微笑，揉了下手腕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呃……沒事。”
趙楚然動了下嘴巴，好像有些尷尬，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伸手道：“我是趙楚然，趙楚心的弟弟兼經紀人，你好。”
“你好。”千程和他握了下手。
趙楚然臉色有些尷尬：“那我先去忙了，你慢慢逛。”
“好的。”千程點頭，又笑了下，指了指他的領帶。
趙楚然楞了半秒，低頭看了眼松垮的領口，霎時間他的動作慌亂了起來。
只見他點點頭，兩只手開始系扣綁領帶，轉身走了，背影卻帶了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千程在原地站了幾秒，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來，這種奇怪不協調極了。
然而即便她感到不對，卻也無法詳細具體的將這種感覺描述出來。
她搖搖頭，決定不想這麽多，也沒了什麽亂逛的心思，決定回到席位等待開幕。
手機瘋狂震動了起來，x信信息霎時刷滿了屏幕。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回國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在茹宿名單上見到你的名字了！！你在宴會上嗎？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在哪兒？？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為什麽不回我信息？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是不是趁著我在國外和別的男人暗度陳倉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一分鐘了，你還沒回覆我……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qwq
“……”
千程沈默了幾秒，有些無奈，輕笑了聲，她發了一段語音過去。
“嗡——”
x信頁面霎時間多了一條語音。
顧容疏嘴角翹了起來，翻出耳機插了進去，點開語音。
“在宴會上，現在在露天的花園裏，沒看到你的信息，沒有暗度陳倉，乖。”
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到耳中，莫名的酥麻感使得他耳朵紅了一片，連帶著臉上也露出了傻笑。
他咬了下唇，竭力控制自己的神情，但還是發出了幾聲癡笑。
沒幾秒，他起身離開席位，手指紛飛，再次打出一連串刷屏的信息。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來找你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在國外趕行程趕得頭痛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這幾天都沒睡過好覺，整個人心情爆炸
露天花園並不遠，顧容疏沒走幾分鐘就到了，環視了下周圍他也沒見到千程。
顧容疏下意識咬了下嘴巴，轉了下眼睛，他憤憤地加上了幾句話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今天上午碰到車禍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當時坐在副駕駛，整個人傷得可嚴重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當時頭都破了，一直在流血qwq
他摸了下下巴，似乎還覺得不夠一般，正想再打幾句上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帶著笑意的溫柔女聲從身後響起：“傷得很重嗎？”
像是曼妥思扔進可樂裏，他被這微涼刺激的甜意刺激得像個小傻子，眼裏滿是亮晶晶的光。
“千程那邊的行程安排，現在應該是在茹宿慈善晚會吧？”
任依依用牙咬開一包泡面，整張臉猙獰極了。
對面的老劉嫌棄地“嘖”了聲，又看了眼電腦上的圖片：“咱們千程可以啊，這幾張照片滿滿的膠原蛋白，多可愛的小姑娘。”
“誒對了，千程那個訪談是不是明天播啊，到時候咱們得候著啊。”方榮順手打開牛奶官方的視頻網站，一看背景圖沒忍住挑了下眉毛，“這個牛奶還挺不錯啊，千程的圖選得挺好看，我看看預告。”
方榮打了個哈欠，看著廣告頁面抱怨：“牛奶頻道過分了，就看個三分鐘的預告，還有兩分鐘的渣渣輝。”
“我有會員啊。”張琛搭話，然後又補充道：“但是不借，嘻嘻。”
“摳門精。”方榮撇嘴。
廣告結束，慣例是節目logo，以及浮誇的介紹。
“她今年十九，卻已經是影壇老江湖了！”
“金座金羊雙影後傍身，演技美貌全都有！請看看她的犀利觀點！”
“你有沒有覺得電影市場出了點問題？”
畫面跳轉到她明艷的笑意，以及聽起來並不舒服的話：“是觀眾的問題。”
方榮心中咯噔一下，繼續看了下去。
“目前的偶像是殘缺的”
“現在的輿論都是在批評粗制濫造的電視劇電影的，但是這些電視劇電影也依舊大批生產著，不正是因為觀眾愛看嗎？”
“電影市場不在乎沈默的大多數”
整個預告片中，千程的話幾乎每句都刺得讓人不舒服，顯得戾氣十足。
預告片的聲音回響在工作室裏，氣氛緊張了起來。
張琛放下手中的工作，重新拉回去看了一遍，半晌，他暫停了一個畫面。
“這裏口型對不上，是可以打亂音軌斷掉的。”
將進度條又往下拉了幾處暫停了幾次，“這裏，重新配的，這裏，鏡頭拉遠了，這裏，她沒說完就被剪了……”
“我真傻，真的，”方榮擡起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黑子會在千程的背景性格上找黑點，會去黑她；我不知道這種節目也會。我滿心歡喜想著看預告，氣氛融洽，還想著我們千程的偉大千程，結果打開預告，全是各種剪輯合成的黑料金句。”
“我真傻，真的。”
任依依將嘴裏的泡面渣咽下去，默默打開了浪博。
然而，即便她算是身經百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容易解決的斷章取義竟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祥林嫂·榮：我真傻，真的
☆、中綠帽x19
“傷到哪兒了？”
千程歪頭, 笑著又問了他一遍。
他迅速向自己走了幾步，一只手捂住了額頭, 笑得天真。
身子被猛地擁住, 她陷入了一個他的懷抱中。
顧容疏的力道重極了，可是聲音卻小心翼翼得不得了。
“哪兒都傷到了, 不舒服，”
千程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只手拍拍了他的肩膀：“幾歲了？起來吧, 雖然場內只有規定地方有記者, 但是被拍到也不好。”
“就一會兒……”
顧容疏刻意拉長放低尾音, 使得這個祈求變得甜軟了起來。
千程無法拒絕，只能像是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分鐘後，顧容疏才依依不舍地松手，將千程拉到附近的長亭下坐下。
“怎麽出個國回來，像是變傻了。”
千程靠著長亭柱子，帶著點打趣的意思，“剛剛真怕你哭出來，眼淚鼻涕都糊到我身上。”
“你說什麽啊，我就是有一點想你。”顧容疏微微撅嘴, 幼稚鬼似的, 兩腿懸空著晃啊晃。
“雖然我這些日子都沒有手機，但是還看到了很多關於你的消息。”
顧容疏頓了幾秒，側頭看她：“你還好嗎？”
“很好。”
千程臉色沒變，笑得更無奈了：“如果你想問是不是營銷手段, 是的，其中的一環。”
“我不是、我不是別的意思！”
顧容疏咬了唇，臉色慌張了起來，連忙擺手：“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千程翹起了二郎腿，聲音低了些，“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聊這些話題嗎？”
顧容疏一楞，眼神游離了起來，“我不知道……”
“嗯？”
千程懶洋洋的伸出腿，用著高跟鞋尖蹭了下他的小腿，“你什麽？”
這下，顧容像只炸毛的貓一樣猛地站了起來，他後退幾步，臉紅成一片。
他就這樣站著不動，看著千程，眼神裏都是慌張，卻又帶著期盼。
千程沒了動作，只是托腮看著他，等著他說話似的。
他喉嚨發幹，想說什麽，偏偏腦子卻在這時候空了起來。
微熱的夜裏，他覺得自己現在狼狽極了。
“我——”他吞咽了幾口口氣，似乎這樣就可以吞下堵住喉嚨的那顆石頭。
熱風襲來，他鼓起了勇氣，眼裏閃著碎芒。
“我想你了。”
世間情話千百句，說喜歡總顯得淺薄，談愛又多了幾分輕浮，唯有一句我想你，萬千繾綣好像就有了歸屬。
許是顧容疏平日的純真過於商業，充斥著迎合鏡頭的營業，所以此刻他有些僵硬笨拙的神情，便顯得難能可貴了起來。
即便是千程，也不禁動容了一瞬。
她站起身來，伸手扯住顧容疏的袖子，將他扯近自己，兩人的距離近極了。
顧容疏身體愈發僵硬起來，仿佛成了一座石雕一樣。
千程彎唇笑了下，兩只手搭在他的脖頸間，踮起腳來。
臉貼臉的距離，他幾乎能感到千程因呼吸而打到他臉上的熱氣，他就這樣瞪大眼睛，看著千程的面容不斷放大
淡淡的香水味逐漸強行侵略了他的鼻間，一觸即離的柔軟觸碰到了臉頰——千程吻了他的臉頰。
“走吧，宴會快開始了。”
千程松手，退後幾步轉身離開。
於是他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眼睛酸酸漲漲的，曾經無論如何都無法滿足的心在此刻突然被填滿了。
他小跑了幾步跑到了千程的後面，此時，附近已經有了不少人。
顧容疏還沒走幾步，就被幾個合作的男星女星叫住了，他看著千程的背影越來越遠，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其實在現今的輿論中，對於流量明星的評價一直是兩極分化的。
其強大的影響力以及粉絲的購買力一直是投資商們最需要的東西，其推廣的受眾並非大眾，而是粉絲，所以造成了市場過依賴流量明星的場面。
但是路人也是人，粉絲的控評只是讓路人不好的評價被壓下去而不是消失，所以當有一個公眾人物願意去“抨擊”“批評”現在的亂象時，這個人往往會被視作敢於說話的人。
所以當千程這種被刻意剪輯得戾氣過重的批評的預告被放出來的時候，這條浪博很快就“出圈”了。
“臥槽，小姐姐太實誠！！粉了粉了！！”
“對啊，現在的娛樂圈就是這樣啊！”
“粉了粉了，但是感覺會被噴……”
“雖然我覺得有些觀點確實挺對的，但是好像有點片面了吧？”
起先，轉發評論區都是類似的誇讚，看得出來都是對爛片的憤怒都已經積蓄已久了。
不過到後來，千程那句“我覺得問題在觀眾身上”時又引起了一小波爭議。
有人認為作為觀眾是無辜的，被動接受爛片的洗禮已經很痛苦了，結果現在又被倒打一耙，簡直太冤了。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認為，現在的影視市場爛片橫行很大一部分則是因為縱容，所以“觀眾有罪論”是能說得通的。
其實整個輿論狀態到這裏還是非常不錯的，因為大部分人都在為這樣一個敢於抨擊娛樂圈亂象的人而感到興奮，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19歲就獲得過兩次影後的女孩，這簡直是太吸引眼球的話題了！
當晚，千程再次被送上熱搜，至此來看，形式一片大好。
然而整個營銷工作室卻愈發覺得不妙。
其實營銷一個人也好，一件商品也好，一爆而紅自然是一件好事，這能讓大範圍的人短時間內就牢牢記住，多好啊。
但是這之後的營銷卻也更難了，樹立人設難，維持人設更難。
細數長流雖然慢，但是樹立出來的形象確實極其難被推倒的，因為已經留下了固有印象。
現在整個工作室面對的就是這種問題，這突如其來的出圈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們在此時也並沒想到，這一片大好的形式，其中竟也摻雜了其他營銷公司的痕跡。
於是，之後的一切便像脫了軌，將千程拽入了輿論的漩渦，使得她走向了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
＊
冗長的致辭和介紹過去後，宴會的表演算是正式開始了。
千程看了下節目單，不禁在心裏對著系統感慨了句。
“坐在這裏看著一片一線當紅明星給我表演節目，我心裏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滿足。”
【宿主，本系統認為他們占據了最高的話題度與鏡頭】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上去能一炮而紅一樣。”
【宿主，本系統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對您並沒有什麽期望】
“……”
千程沈默了幾秒，心中有些受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躥紅的嗎？你現在怎麽這麽沒有志氣呢？”
【希望您變紅是不可能希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希望的，只能靠著寄生在您腦海裏每天看著您摸魚才能過日子這樣】
“……”
千程被這段熟悉的句式噎到了，不再搭腔。
現在在表演的是一隊偶像男團，按照韓國公司練習生模式培養的男團，才出道不久就已經說得上是流量明星中的佼佼者了。
刀鋒舞配合著刺耳炸裂的音樂，以及七彩閃耀的燈光舞美刺得千程一時間以為自己身處夜/店。
她沒忍住拿出手機給陸清業發了條x信。
lyp79ndlf：我的老寶貝：）
lyp79ndlf：此時此刻，你沒有想起點什麽嗎？
一杯枸杞敬月光：沒有，滾
一杯枸杞敬月光：再問拉黑
lyp79ndlf：哎呀，生氣啦？我可是心心念念咱們的初見哦
一杯枸杞敬月光：你看看我的名字，你心裏沒有一點愧疚嗎？
lyp79ndlf：明明是你要和我共度**的
一杯枸杞敬月光：這是你把我腿撞骨折的理由？
一杯枸杞敬月光：不說了，我腿又疼了，我的枸杞人參酒在哪裏
lyp79ndlf：）
看著這個表情，陸清業氣笑了，眼睛瞇了起來。
看著依舊燈光閃耀的舞臺，他托腮，仿佛真的看到了那說不上遙遠的過去。
他是個眼光多好的人啊，在夜/店裏看見千程的那一刻，他就對著身旁的兄弟戲謔道：“別看那個小妹妹年紀小，絕對是個老手，小心有毒。”
常言說得好，溺死的大都是會游泳的，陸清業竟也沒能拜托魔咒。
其中諸多細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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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的工作安排！！”
“近期會休息一段時間。”沈和光笑著，又道：“下一個。”
“我考研失敗了兩次，整個人都很崩潰，想知道和光有沒有低潮期，是怎麽度過的？”
“低潮期啊，還是別看我的直播了。”沈和光眸色深了些，像是開玩笑一樣道：“我只會告訴你，去追星啊，追星多好啊。”
“對啊！追星多好啊！”
“不追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是不可能不追星的！”
“我們光光太可愛了吧，擺明就是告訴我們讓我們都愛他23333”
“溫柔白月光人設崩塌，粉了！”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了。”沈和光喝了口水，點了下抽獎機器人。
“編號59435023的粉絲被抽中啦！”
“我我我不知道問什麽嗷嗷嗷！！”
“不知道啊？那我可以下播了。”沈和光笑了下，作勢要關掉直播。
“等等等！！那個！最讓你煩惱的一件事！”
沈和光握著鼠標的手緊了下，他帶了點認真的意思，連笑都像是嚴肅了幾分。
“自身的努力達不到期望吧。”
他又笑了下，“好了，下播了，各位都早點睡哦。”
攝像頭外的手直接按掉電腦的電源，幾秒後，屏幕驀地黑掉。
他臉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幹二凈，連帶著眼神都帶著三分陰郁。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周四體育考試沒來得及更新。
這章想寫六千，但是現在淩晨四點半了，我再熬下去怕是會猝死……
我保證，周五開始照常早七更新！！！
還有，渣作者參加了晉江約會活動，能不能悄悄求個營養液qwq
☆、中綠帽x17
“榕樹榕樹我愛你！”
“永遠愛榕榕！”
“我是你的粉絲啊！！”
……
一連串刺耳的尖叫聲幾乎要刺透顧容疏的耳膜, 幾分煩躁生了出來。
身旁的幾個保鏢和助理團團圍住顧容疏，將接機的粉絲們與顧容疏隔開。
即將走出機場的時候, 顧容疏這時候才摘下口罩笑了笑, 立時，身邊響起了一片哢嚓聲和尖叫聲。
顧容疏打開車門, 坐進副駕駛位，對著車外的助理道：“你帶著他們先回公司報備, 我回公寓休息下。”
“啊, 好。”
顧容疏合上車門, 將鴨舌帽墨鏡盡數扯了下來, 露出了一張疲憊的臉。
他用手指按摩了下布滿血絲的雙眼，將副駕駛的座椅放平躺下，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顧容疏突然睜開了眼，道：“換條路，去xx店幫我去買點東西。”
司機不解地道：“這附近就有一個大商場，要不然去那裏？”
“我想買的那裏沒有。”
“哦，好的。”
司機打開導航，選了一條遠一點的偏僻路段。
沒一會兒, 司機就道：“顧哥, 好像快到了，你要買什麽啊？”
“……”
“顧哥？”
回應司機的依舊是沈默，他轉頭，顧容疏已經用手掩住臉, 睡著了。
司機見狀，將車速慢了下來，正準備靠邊叫醒顧容疏。
‘嘭’的一聲巨響使得整輛車迅速往前沖了幾米，而司機也一個猛擊撞到了方向盤上。
“嘶——”
躺在駕駛座的顧容疏直直被撞翻倒在車裏。
一陣鈍痛使得他瞬間清醒了，他皺著眉頭起身，心中多了幾分煩躁。
司機已經出去和後面的司機開始理論了起來，顧容疏揉了揉被撞到的額頭，心中愈發煩躁。
又等了幾分鐘，他失去了所有耐心，猛地打開車門，臉色煩躁。
“有完沒完？！”
一句怒斥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你是——”
兩個女生神色驚喜，連帶著聲音也充滿了興奮。
顧容疏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回國了，方才因為休息不足導致的煩躁被強行壓了下來。
他註意到追尾的車輛是一輛保姆車，上面還印著xx娛樂公司的字樣。
於是他又迅速掃了幾眼對面的幾個人，確定了其中的幾個應該是藝人。
他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露出笑意道：“我有點急事，能快點解決嗎？”
“啊！好好好！”
其中一個男人連連點頭，然後又扯住另一個男人說了幾句。
司機也走了過去，開始磋商了起來。
顧容疏倚靠在車邊，閉眼假寐。
午後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愈發襯得他唇紅齒白，翩翩美少年。
不遠處的徐新蕊也因這畫面恍神了下。
【發布新任務：成功與顧容疏進行不少於一分鐘的談話】
【該任務獎勵：塑形丹x1 鮫綃x1 積分x50】
【可接取任務：攻略顧容疏，使得他對您的好感度達到90以上】
【該任務獎勵：演技加點卡x10 洗髓液x1 積分x500 】
珍貴的任務獎勵使得徐新蕊心動了起來，抿了下嘴巴，她大膽上前。
“你——你好！”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顧容疏睜眼，只見一個相貌甜美的女孩怯怯地朝著自己打招呼。
“你好啊！我們倆都是你的粉絲！”
顧容疏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剩下兩個女生也湊了過來。
“嗯，謝謝。”
他點點頭，笑容欠奉。
兩個女生對視了一下，也不敢再搭話，退後了幾步。
顧容疏站直身子，朝著副駕駛走去。
而先前那個打招呼的女生，又在他身後歐道：“我叫徐新蕊，我一直很喜歡你！希望以後——”
“謝謝。”
顧容疏轉身，直接打斷她的話。
合上車門，他躺了下來，緊繃的大腦松懈了下來。
沒幾分鐘，車窗被敲了敲。
他深呼了口氣，睜眼，卻見是剛才自我介紹的女孩子。
打開車窗，他神情不太好看，聲音沈了些：“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女孩子楞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一樣道：“其實我想要個簽名。”
沈默了幾秒，顧容疏覺得自己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見顧容疏沒說話，女孩子慌張了起來，連忙道：“啊，對不起，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冒昧，但是我——”
困到爆炸的顧容疏感覺太陽穴猛跳了起來。
他舔/了下嘴唇，笑了笑，再次打斷徐新蕊：“非常冒昧，帶著你的小心思滾回你的破爛保姆車，有點自知之明。”
說完，他懶得理睬車外的人是什麽神情，合上車窗躺了下來。
站在車門外的徐新蕊腦子一片空白。
【任務失敗，扣除積分點數10】
現在國內的娛樂經紀公司繁多，茹宿娛樂經紀公司卻算得上巨頭之一，旗下培養出了不少勁頭正猛的小生小花。
茹宿的慈善宴每年一次，和幾個知名珠寶品牌以及電視臺合辦，邀請的大多都是名流巨星流量，所以當千程收到了這封邀請函時，便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她倒不覺得茹宿有挖她的意思，不過既然邀請函來了，她也權當見見世面吧。
晚宴會場華麗寬闊，燈光布置無一不精美。
主背板上已經簽了不少頂級明星的簽名了，紅毯兩側擠滿了記者。
看見這個陣仗，成哥也不經咋舌了起來。
“要不是主辦方給你的邀請函，我都懷疑你是從黃牛手裏買的。”
“這個還能賣啊，大意了！”千程楞了幾秒，有些懊悔：“現在來不及了。”
“行了行了，該咱們走紅毯了。”
成哥拍拍她的肩膀，又有些憂愁：“萬一咱們過去沒人訪問，就尷尬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自己帶幾個人來拍我們的。”
千程笑了下，挽著成哥的手踏上了紅毯。
事實證明，這些記者們還是非常有專業素養的，不僅準確地認出了千程，還提出了不少相關的問題。
走過這一片鎂光燈，千程點頭致意，在主背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剛準備和成哥找自己的席位，千程就聽到一聲呼喚。
“千程——”
她擡頭，只見趙楚心站在不遠處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過去。
千程腳步頓了下，還是過去了。
她和趙楚心並不相熟，兩人大多時候連話都說不上。
“坐這裏吧。”
趙楚心指了下位置，態度不甚熱絡。
千程環顧了周圍，發現坐著的都是同公司的藝人，她笑著道：“謝謝。”
晚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始，千程坐在席位上和一眾藝人尬聊了幾句便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千程實在有些無聊，便起身出去準備溜達幾圈。
剛走到露天的花園內，千程就聽到了一道男人的怒吼聲。
“我他媽告訴你，這個項目必須叫停，你不聽就等著完蛋吧！”
“我剛愎自用？老子再幫你一次老子不姓趙！”
“好，保持動作，右手再擡一下！”
攝影棚內，幾名攝影師的鏡頭紛紛對準舞臺中央的陸清業。
男人雙腿頎長，身材健碩，黑發淩亂地被梳向後方，露出一張深邃卻不顯陰柔的面容來。
他姿勢懶散地坐在高腳凳上，神色漫不經心，仔細扣好的白襯衫被胸肌撐得鼓鼓囊囊。
“再笑一下！”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像是要惡作劇成功一樣的壞笑露出來，愈發襯得他像個修羅。
霎時間，荷爾蒙卻像是不要錢一樣溢滿了這個攝影棚，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化妝師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道：“不行了，能不能不要再散發他的荷爾蒙了！他知道他有多迷人嗎？”
“他顯然知道，港星都沒落這麽多年了，也就他一個人紅了十年。”同事瞥了眼男人，咽了口口水。
“嗚嗚嗚嗚小鮮肉有什麽好的，還是又老又壞的男人迷人啊！！我的心都給陸清業了！！”
化妝師一不小心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攝影棚內的工作人員紛紛看向了她。
她連忙捂住嘴，鞠躬表示歉意。
臺上的陸清業笑了下。
“好，就到這裏！”
拍攝結束後，陸清業坐在專屬的化妝間內卸著妝。
卸妝的正是方才那名化妝師，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很是緊張。
陸清業笑了下，眼睛盯著化妝師，聲音壓低：“又老又壞？”
“呃——”
她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臉紅了起來：“對、對不起……”
“沒事，我很喜歡。”
陸清業眨了下眼，笑得放肆，“你也是。”
“我我我我——”
她慌亂了起來，臉紅得像顆蘋果，聲音訥訥：“我也——”
陸清業玩味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拽入懷中，湊近她的耳朵：“你？怎麽？”
“我——”“嘭！”
化妝間的門被猛地打開，兩人齊齊看向門口。
經紀人被這場面楞了一下，臉色難看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化妝師反應過來，瞬間推開陸清業，抓著沒合上的化妝箱跑了出去，兔子似的。
陸清業靠著椅子，“嘖”了下，“無聊。”
“我他嗎——”經紀人拿著手中的文件夾就朝著陸清業打了過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你老實點，你又這個德性！又給我惹事？！”
“嘶——”陸清業揉搓了下手臂，聲音散漫：“就逗逗啊，還能怎麽樣？”
“你確定？別是你又——”
“沒有。”
陸清業的臉色沈了下來。
話被打斷，經紀人皺眉道：“禮服準備好了，待會兒的晚宴別遲到了。”
陸清業仰頭，淡淡的“嗯”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綠帽的數量還不確定，只會多不會少：）
☆、中綠帽x18
“餵？今天晚上的慈善宴我有點事情, 不能去了，我知道, 嗯, 好。”
掛掉和經紀人的電話，沈和光看了眼時間, 預先將門口的電子鎖解開了。
等了幾分鐘，他有些焦慮了起來, 雙腿不斷交換著疊起。
兩只手相互摩挲了一會兒, 沈和光打了個電話：“徐醫生, 您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 在門口了！”
稍微高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男人，他合上門，將外套脫了下來掛好。
顯然是熟門熟路，隨後，他一屁股坐到沈和光對面的沙發上，端起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沈和光嘴唇有些發幹，略顯拘謹地坐著。
半分後, 徐醫生坐直身子道：“你最近狀態又不穩定了？到什麽程度了？”
沈默了幾秒, 沈和光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兩只充滿青紫淤痕的胳膊。
“嘶——”徐醫生看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吧，這和你之前斷藥後的戒斷反應有什麽區別啊？”
沈和光垂眸, 聲音有些沈重：“我不該去見她的。”
“這和你見誰沒關系，你就不該去碰那段時間裏相關的東西。”徐醫生抓了下頭發，有些郁悶：“持續了多久？”
“從拍戲到現在，三個月了。”沈和光聲音有些慢，緊接著開始概括自己的癥狀：“這期間過亢奮，暴躁，低落，多夢——”
“停停停，你是心理醫生我是心理醫生？”
徐醫生打斷他，聲音認真了起來：“那段全網嘲人人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一定要將自己捆死在那段時間裏？”
“我要是能忘掉的話，還能這樣嗎？”
沈和光瞥了徐醫生一眼，苦笑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徐醫生噎了一下，“其實也不能怪你，還是原生家庭造的孽。”
頓了幾秒，他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明星，一個兩個都擺不脫原生家庭帶的問題，也是可憐。”
“還有誰？”沈和光笑了下。
“呃，沒誰。”徐醫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岔開話題：“等我回去給你開助眠的藥，你自己也是，適當休息一下。”
“好。”
“對了，你還是少接近她吧。”徐醫生想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嚴肅：“你對她的感情過於沈重覆雜了，你一股腦的把你幻想渴望——”
“我知道，我的理智一直在說不應該不可以。”沈和光臉上浮現出了點嘲諷，“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人這種生物真的太覆雜了啊，僅僅是理智是不可能控制住人類的。
徐醫生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沈和光的肩膀，不再說話。
良久，沈和光才道：“或許你當初是對的，我確實不該放棄舞蹈。”
相貌英俊的男人一腳踩在花壇邊上，領帶松松垮垮，男人整張臉臭得難看，嘴裏吐出了一連串臟話。
千程嘴角抽搐了下，默默退後幾步。
果然不能靠第一印象去評價一個人。
要知道，在見到這幕之前，趙楚然在千程的印象就是趙楚心的弟弟，長相英俊的同時還有幾分風度。
但是現在，千程見到的則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臭臉男人。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尷尬，千程轉身打算離開，卻聽到了趙楚然更加暴躁的聲音。
“他媽的誰在那兒，出來！”
千程暗自翻了個白眼，加快了腳步，結果還沒幾步就感覺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一股力道將她向後扯了幾步，迫使她不得不回頭看向身後的趙楚然。
“……是你？”趙楚然楞了一下，立刻收回手退後了半步，“抱歉，我還以為是……呃……”
千程保持微笑，揉了下手腕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呃……沒事。”
趙楚然動了下嘴巴，好像有些尷尬，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伸手道：“我是趙楚然，趙楚心的弟弟兼經紀人，你好。”
“你好。”千程和他握了下手。
趙楚然臉色有些尷尬：“那我先去忙了，你慢慢逛。”
“好的。”千程點頭，又笑了下，指了指他的領帶。
趙楚然楞了半秒，低頭看了眼松垮的領口，霎時間他的動作慌亂了起來。
只見他點點頭，兩只手開始系扣綁領帶，轉身走了，背影卻帶了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千程在原地站了幾秒，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來，這種奇怪不協調極了。
然而即便她感到不對，卻也無法詳細具體的將這種感覺描述出來。
她搖搖頭，決定不想這麽多，也沒了什麽亂逛的心思，決定回到席位等待開幕。
手機瘋狂震動了起來，x信信息霎時刷滿了屏幕。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回國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在茹宿名單上見到你的名字了！！你在宴會上嗎？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在哪兒？？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為什麽不回我信息？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你是不是趁著我在國外和別的男人暗度陳倉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一分鐘了，你還沒回覆我……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qwq
“……”
千程沈默了幾秒，有些無奈，輕笑了聲，她發了一段語音過去。
“嗡——”
x信頁面霎時間多了一條語音。
顧容疏嘴角翹了起來，翻出耳機插了進去，點開語音。
“在宴會上，現在在露天的花園裏，沒看到你的信息，沒有暗度陳倉，乖。”
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到耳中，莫名的酥麻感使得他耳朵紅了一片，連帶著臉上也露出了傻笑。
他咬了下唇，竭力控制自己的神情，但還是發出了幾聲癡笑。
沒幾秒，他起身離開席位，手指紛飛，再次打出一連串刷屏的信息。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來找你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在國外趕行程趕得頭痛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這幾天都沒睡過好覺，整個人心情爆炸
露天花園並不遠，顧容疏沒走幾分鐘就到了，環視了下周圍他也沒見到千程。
顧容疏下意識咬了下嘴巴，轉了下眼睛，他憤憤地加上了幾句話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今天上午碰到車禍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當時坐在副駕駛，整個人傷得可嚴重了
暴躁老哥在線罵人：我當時頭都破了，一直在流血qwq
他摸了下下巴，似乎還覺得不夠一般，正想再打幾句上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帶著笑意的溫柔女聲從身後響起：“傷得很重嗎？”
像是曼妥思扔進可樂裏，他被這微涼刺激的甜意刺激得像個小傻子，眼裏滿是亮晶晶的光。
“千程那邊的行程安排，現在應該是在茹宿慈善晚會吧？”
任依依用牙咬開一包泡面，整張臉猙獰極了。
對面的老劉嫌棄地“嘖”了聲，又看了眼電腦上的圖片：“咱們千程可以啊，這幾張照片滿滿的膠原蛋白，多可愛的小姑娘。”
“誒對了，千程那個訪談是不是明天播啊，到時候咱們得候著啊。”方榮順手打開牛奶官方的視頻網站，一看背景圖沒忍住挑了下眉毛，“這個牛奶還挺不錯啊，千程的圖選得挺好看，我看看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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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跳轉到她明艷的笑意，以及聽起來並不舒服的話：“是觀眾的問題。”
方榮心中咯噔一下，繼續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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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輿論都是在批評粗制濫造的電視劇電影的，但是這些電視劇電影也依舊大批生產著，不正是因為觀眾愛看嗎？”
“電影市場不在乎沈默的大多數”
整個預告片中，千程的話幾乎每句都刺得讓人不舒服，顯得戾氣十足。
預告片的聲音回響在工作室裏，氣氛緊張了起來。
張琛放下手中的工作，重新拉回去看了一遍，半晌，他暫停了一個畫面。
“這裏口型對不上，是可以打亂音軌斷掉的。”
將進度條又往下拉了幾處暫停了幾次，“這裏，重新配的，這裏，鏡頭拉遠了，這裏，她沒說完就被剪了……”
“我真傻，真的，”方榮擡起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黑子會在千程的背景性格上找黑點，會去黑她；我不知道這種節目也會。我滿心歡喜想著看預告，氣氛融洽，還想著我們千程的偉大千程，結果打開預告，全是各種剪輯合成的黑料金句。”
“我真傻，真的。”
任依依將嘴裏的泡面渣咽下去，默默打開了浪博。
然而，即便她算是身經百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容易解決的斷章取義竟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祥林嫂·榮：我真傻，真的
☆、中綠帽x19
“傷到哪兒了？”
千程歪頭, 笑著又問了他一遍。
他迅速向自己走了幾步，一只手捂住了額頭, 笑得天真。
身子被猛地擁住, 她陷入了一個他的懷抱中。
顧容疏的力道重極了，可是聲音卻小心翼翼得不得了。
“哪兒都傷到了, 不舒服，”
千程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只手拍拍了他的肩膀：“幾歲了？起來吧, 雖然場內只有規定地方有記者, 但是被拍到也不好。”
“就一會兒……”
顧容疏刻意拉長放低尾音, 使得這個祈求變得甜軟了起來。
千程無法拒絕，只能像是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分鐘後，顧容疏才依依不舍地松手，將千程拉到附近的長亭下坐下。
“怎麽出個國回來，像是變傻了。”
千程靠著長亭柱子，帶著點打趣的意思，“剛剛真怕你哭出來，眼淚鼻涕都糊到我身上。”
“你說什麽啊，我就是有一點想你。”顧容疏微微撅嘴, 幼稚鬼似的, 兩腿懸空著晃啊晃。
“雖然我這些日子都沒有手機，但是還看到了很多關於你的消息。”
顧容疏頓了幾秒，側頭看她：“你還好嗎？”
“很好。”
千程臉色沒變，笑得更無奈了：“如果你想問是不是營銷手段, 是的，其中的一環。”
“我不是、我不是別的意思！”
顧容疏咬了唇，臉色慌張了起來，連忙擺手：“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千程翹起了二郎腿，聲音低了些，“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聊這些話題嗎？”
顧容疏一楞，眼神游離了起來，“我不知道……”
“嗯？”
千程懶洋洋的伸出腿，用著高跟鞋尖蹭了下他的小腿，“你什麽？”
這下，顧容像只炸毛的貓一樣猛地站了起來，他後退幾步，臉紅成一片。
他就這樣站著不動，看著千程，眼神裏都是慌張，卻又帶著期盼。
千程沒了動作，只是托腮看著他，等著他說話似的。
他喉嚨發幹，想說什麽，偏偏腦子卻在這時候空了起來。
微熱的夜裏，他覺得自己現在狼狽極了。
“我——”他吞咽了幾口口氣，似乎這樣就可以吞下堵住喉嚨的那顆石頭。
熱風襲來，他鼓起了勇氣，眼裏閃著碎芒。
“我想你了。”
世間情話千百句，說喜歡總顯得淺薄，談愛又多了幾分輕浮，唯有一句我想你，萬千繾綣好像就有了歸屬。
許是顧容疏平日的純真過於商業，充斥著迎合鏡頭的營業，所以此刻他有些僵硬笨拙的神情，便顯得難能可貴了起來。
即便是千程，也不禁動容了一瞬。
她站起身來，伸手扯住顧容疏的袖子，將他扯近自己，兩人的距離近極了。
顧容疏身體愈發僵硬起來，仿佛成了一座石雕一樣。
千程彎唇笑了下，兩只手搭在他的脖頸間，踮起腳來。
臉貼臉的距離，他幾乎能感到千程因呼吸而打到他臉上的熱氣，他就這樣瞪大眼睛，看著千程的面容不斷放大
淡淡的香水味逐漸強行侵略了他的鼻間，一觸即離的柔軟觸碰到了臉頰——千程吻了他的臉頰。
“走吧，宴會快開始了。”
千程松手，退後幾步轉身離開。
於是他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眼睛酸酸漲漲的，曾經無論如何都無法滿足的心在此刻突然被填滿了。
他小跑了幾步跑到了千程的後面，此時，附近已經有了不少人。
顧容疏還沒走幾步，就被幾個合作的男星女星叫住了，他看著千程的背影越來越遠，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其實在現今的輿論中，對於流量明星的評價一直是兩極分化的。
其強大的影響力以及粉絲的購買力一直是投資商們最需要的東西，其推廣的受眾並非大眾，而是粉絲，所以造成了市場過依賴流量明星的場面。
但是路人也是人，粉絲的控評只是讓路人不好的評價被壓下去而不是消失，所以當有一個公眾人物願意去“抨擊”“批評”現在的亂象時，這個人往往會被視作敢於說話的人。
所以當千程這種被刻意剪輯得戾氣過重的批評的預告被放出來的時候，這條浪博很快就“出圈”了。
“臥槽，小姐姐太實誠！！粉了粉了！！”
“對啊，現在的娛樂圈就是這樣啊！”
“粉了粉了，但是感覺會被噴……”
“雖然我覺得有些觀點確實挺對的，但是好像有點片面了吧？”
起先，轉發評論區都是類似的誇讚，看得出來都是對爛片的憤怒都已經積蓄已久了。
不過到後來，千程那句“我覺得問題在觀眾身上”時又引起了一小波爭議。
有人認為作為觀眾是無辜的，被動接受爛片的洗禮已經很痛苦了，結果現在又被倒打一耙，簡直太冤了。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認為，現在的影視市場爛片橫行很大一部分則是因為縱容，所以“觀眾有罪論”是能說得通的。
其實整個輿論狀態到這裏還是非常不錯的，因為大部分人都在為這樣一個敢於抨擊娛樂圈亂象的人而感到興奮，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19歲就獲得過兩次影後的女孩，這簡直是太吸引眼球的話題了！
當晚，千程再次被送上熱搜，至此來看，形式一片大好。
然而整個營銷工作室卻愈發覺得不妙。
其實營銷一個人也好，一件商品也好，一爆而紅自然是一件好事，這能讓大範圍的人短時間內就牢牢記住，多好啊。
但是這之後的營銷卻也更難了，樹立人設難，維持人設更難。
細數長流雖然慢，但是樹立出來的形象確實極其難被推倒的，因為已經留下了固有印象。
現在整個工作室面對的就是這種問題，這突如其來的出圈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們在此時也並沒想到，這一片大好的形式，其中竟也摻雜了其他營銷公司的痕跡。
於是，之後的一切便像脫了軌，將千程拽入了輿論的漩渦，使得她走向了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
＊
冗長的致辭和介紹過去後，宴會的表演算是正式開始了。
千程看了下節目單，不禁在心裏對著系統感慨了句。
“坐在這裏看著一片一線當紅明星給我表演節目，我心裏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滿足。”
【宿主，本系統認為他們占據了最高的話題度與鏡頭】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上去能一炮而紅一樣。”
【宿主，本系統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對您並沒有什麽期望】
“……”
千程沈默了幾秒，心中有些受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躥紅的嗎？你現在怎麽這麽沒有志氣呢？”
【希望您變紅是不可能希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希望的，只能靠著寄生在您腦海裏每天看著您摸魚才能過日子這樣】
“……”
千程被這段熟悉的句式噎到了，不再搭腔。
現在在表演的是一隊偶像男團，按照韓國公司練習生模式培養的男團，才出道不久就已經說得上是流量明星中的佼佼者了。
刀鋒舞配合著刺耳炸裂的音樂，以及七彩閃耀的燈光舞美刺得千程一時間以為自己身處夜/店。
她沒忍住拿出手機給陸清業發了條x信。
lyp79ndlf：我的老寶貝：）
lyp79ndlf：此時此刻，你沒有想起點什麽嗎？
一杯枸杞敬月光：沒有，滾
一杯枸杞敬月光：再問拉黑
lyp79ndlf：哎呀，生氣啦？我可是心心念念咱們的初見哦
一杯枸杞敬月光：你看看我的名字，你心裏沒有一點愧疚嗎？
lyp79ndlf：明明是你要和我共度**的
一杯枸杞敬月光：這是你把我腿撞骨折的理由？
一杯枸杞敬月光：不說了，我腿又疼了，我的枸杞人參酒在哪裏
lyp79ndlf：）
看著這個表情，陸清業氣笑了，眼睛瞇了起來。
看著依舊燈光閃耀的舞臺，他托腮，仿佛真的看到了那說不上遙遠的過去。
他是個眼光多好的人啊，在夜/店裏看見千程的那一刻，他就對著身旁的兄弟戲謔道：“別看那個小妹妹年紀小，絕對是個老手，小心有毒。”
常言說得好，溺死的大都是會游泳的，陸清業竟也沒能拜托魔咒。
其中諸多細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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