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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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根據呂施頭一天調查到的背景資料，左丘蒹葭當即將幾個人調查的地點鎖定為肖城在江城市的住處——
江城市南郊新興科技園，江城市赫赫有名的高科技明珠，每年政府傾斜扶住對象，代表著江城科技發展的最高水平，聚集了整個江城最頂尖的頭腦與最雄厚的資金，號稱江城小矽谷。
當然左丘蒹葭一行人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而是跟新興科技園僅僅兩條街間隔的科技園城中村。
如果按先來後到的角度講，眼下破舊不堪到處殘垣斷壁，露面坑坑窪窪到處積滿腥臭臟水，黑色耗子吱吱叫著滿街亂跑，放眼望去可以清晰看到近十種不同生物糞便的地方才是新興科技園真正的正宗原住戶。反倒是一身光耀滿口洋文，動輒就給以給國家創收成百上千萬稅收的高科技企業才是地地道道的泊來戶、侵入者。
不過在市場經濟滾滾洪流之中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畢竟當下勝者為王，誰也沒那個閑工夫去操心原住戶和泊來戶哪個才是更正宗的無聊的問題。
因為路況實在太差的緣故，警車開到一半就怎麽也開不下去了，左丘蒹葭索性領著一行人棄車步行。穿過一片淩亂的紅轉頭筒子樓，羊腸小道來來回回的仿佛穿入時間的迷宮。
李磊一路之上都顯得興致闌珊，不知道是被毛毛蟲打擊的還是因為吳子萱沒跟著一起來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不振。
繞的時間稍微長點就開始小聲抱怨：“頭兒，你說咱們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人犯罪嫌疑人還不
早就聞風逃竄了啊？”
還不等左丘蒹葭開口，呂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以啊小李子，現在練的成語張口就來，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去去去，這有你什麽事兒，你一酸腐酸腐的臭秀才！”
“你說誰呢你？”
“……呂、呂哥……我……”
趁那兩個人胡鬧的功夫，範柏舟快走兩步跟到左丘蒹葭旁邊，擡頭看了眼漸漸陰沈下的天色，不安開口：“剛才李磊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就怕……”
“怕什麽？”左丘蒹葭當即回頭睨他一眼，“難道我們還要折回去重新來一遍嗎？那樣才更不利於掩人耳目，另外你覺得肖城會那麽老老實實的坐在屋子裏等我們去抓？”
果然是典型的左丘蒹葭思維模式。
範柏舟如今對她了解多了，反而覺得她這副自信到強大得意洋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順眼，也不反駁輕笑下問：“那你這是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知道戰略方針？”
“全沒。”左丘蒹葭大言不慚，“臨場發揮見機行事。”
範柏舟當即一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左丘蒹葭。
“那其餘的呢？”
實在忍不住，範柏舟多問一句。
左丘蒹葭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A4打印紙遞到他手裏，“這是肖城所住位置的地圖，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裏，只要我們穿近路過去的話很快就可以開始行動。別忘了，對方基本是六十歲也不可能一口氣對方我們四個人，除非……”
左丘蒹葭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不用她說出來範柏舟也全都明白。
“就好像中央雕塑公園和簋街的鬥牛犬蟻，體育場的老鼠，商業街的文文以及警局的毛毛蟲，如果他驅動動物攻擊的話，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那也未必！”左丘蒹葭心態明顯好過範柏舟。
範柏舟一楞，追問：“為什麽？”
左丘蒹葭帥氣的一甩漆黑順滑的長發，高傲回答：“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知道不一定。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以打敗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範柏舟：“……”
四個人很快繞過筒子樓去，來到一片更加破敗、骯臟的平房區。
走在最前面的左丘蒹葭靈巧的繞過堆積在墻角如同小山般的雜物、垃圾，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鞋跟踩到汙水、狗屎，同時防備著頭頂垂下的各色衣服、尿布、床單、被子，走過身邊的每一道們都死死關閉，越往裏走破敗、貧苦的感覺就愈發強烈的撲面而來。
直到最後左丘蒹葭的腳步停在一扇掛著碩大鐵鎖臟呼呼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木門前面。
李磊不敢置信的咋舌，問：“頭兒，就是這裏？”
“沒錯，就是這裏。”
“可、可是，那個肖什麽城的不是挺有錢的，怎麽就住這麽個狗屋裏啊？”
左丘蒹葭快速從頭發上取下一枚發卡，靈巧的將發卡插入鎖眼，順時針輕輕轉動，同時不忘回答李磊提出的疑問：“有錢不有錢和住不住這個地方有什麽必然的關系？人家有錢人還不能有個特殊情趣什麽的了？我認識一個億萬富翁就是，明明身價數百億，名下幾十個價值上億的上市公司，偏偏就是不肯買房，一家老小六個人擠在不到二十米的貧民窯裏，上廁所還要去胡同裏的公共廁所。圖的就是那個感覺！”
隨著她話音落下，“啪”的一聲輕響鐵鎖應聲而開，門板瞬間朝內打開。
房間內沒有一絲的光亮，黑乎乎的就像無底洞一般。混著著潮濕、酸腐、以及難以形容的惡臭氣味撲面而來。熏的左丘蒹葭皺眉掩鼻，滿臉嫌棄。
範柏舟搶在左丘蒹葭前面去開電燈，這才發現來來回回摁了半天燈都沒亮，也不知道是燈具壞掉還是根本沒有供電。
好在幾個人身上都帶著手機，範柏舟和呂施兩個人當即打開手機手電。
屋裏地面布滿雜物、垃圾，以及早就死去的高度腐敗的小動物的屍體。左丘蒹葭只冷冷的掃過一眼嘴角當即勾起滿意微笑，“就和我之前想的一模一樣。”
“頭兒，確定就是這裏？那肖城……裏面似乎沒有人啊！”李磊驚訝，追在左丘蒹葭屁股後面追問說。
“那是當然的了，這裏根本就是個大垃圾堆，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安心住在這裏才對。”
“那我們？”
“既來之則安之，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左丘蒹葭話說著，邁開細長白皙漂亮到極致的兩條大長腿，高傲的就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王者，昂首闊步不顧地面骯臟直接跨向屋子內部。
和幾個人之前預想不同的是，看似狹窄的空間裏面卻很大，只不過到處都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雜物，就像是遭到翻天覆地的洗劫般，一片狼藉。
範柏舟不由得皺眉，跨過低矮的門檻走進內室，手機發散出蒼白的光芒照亮一小方空間。
“難道說，這個肖城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早就離開了？”
與他的謹慎完全不同的，左丘蒹葭反倒是顯得興趣盎然：“事實上，這個地方應該荒廢了幾十年才對呀！”
“幾十年？”李磊當即驚訝出聲。
“那是自然的了，你們不要忘記肖城看祈年大廈風水的時候就八十八歲高齡，說幾十年一點也不為過才對嘛。”
“那、那，可是……”
李磊目光飛速地面上黑乎乎的汙物，很快註意到一旁木桌桌面上放著的吃剩下一半的方便面，早已凝固的混濁油湯上漂浮著一層白白綠綠的黴菌。
仿佛發現美洲新大陸般，李磊驚訝叫出了聲。
“頭兒，這裏不久前應該有人來過！你看那邊方便面湯還沒幹呢！”
範柏舟這時候也註意到李磊提到的方便面，走近過去看了眼，當即從方便面外包裝認出是某知名品牌最新款產品，上市不超過半年。
“確實是有人來過。”
越往裏走空氣便愈發的混濁難聞。
難得左丘蒹葭忽然來了興致，扭頭朝範柏舟問了一句：“怎麽樣，底層人民的生活環境遠遠超出你的想象範圍之外吧？有沒有什麽想要表達的。”
範柏舟一怔，當即苦笑：“現在我才覺得，原來我老家人們生活富裕簡直土豪。另外吧……”他
揉揉鼻頭，“感想特別深刻。”
左丘蒹葭抿嘴一笑，攥緊手機仔細檢查室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床底下、桌椅間隙、墻角……但凡是可以想到的地方都不肯放過任何。
“從現在的表象來看，房子至少荒廢幾十年，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有人曾經出入過。如果想要抓住肖城，這裏是我們唯一可以入手的關鍵。”
她指著地面上一處灰塵明顯薄厚不均的印記示意給另外三個人看。
呂施皺著眉頭，“頭兒，你的意思是肖城還會回到這裏？”
左丘蒹葭微笑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那怎麽可能啊，這裏明明除了我們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李磊驚訝的左顧右望，似乎想要從虛無之中找出些什麽出來。
就連範柏舟這個時候也滿頭霧水，不明白左丘蒹葭話裏面到底是什麽意思。
眼看著自己的幾名屬下都沒有頭緒，左丘蒹葭也不著急，轉身朝一面貼滿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港臺明星風海報的破墻走過去。
也不顧墻面上的汙物，伸出一只手逐個在墻面上一路摁過去。
還沒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左丘蒹葭忽然停下動作，驟然間飛起一腿朝墻面猛踢過去——
“轟！”
磚石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大團大團嗆人的塵埃轟然襲來。
瞬間清冷的涼氣撲面而來，霎時間將室內渾濁的氣味驅散不少，等幾個人反應過來這才註意到，破敗的墻面上赫然出現一個半人高的窟窿，黑黝黝的通向不為人知的地方。
正是先前左丘蒹葭踹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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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呂施頭一天調查到的背景資料，左丘蒹葭當即將幾個人調查的地點鎖定為肖城在江城市的住處——
江城市南郊新興科技園，江城市赫赫有名的高科技明珠，每年政府傾斜扶住對象，代表著江城科技發展的最高水平，聚集了整個江城最頂尖的頭腦與最雄厚的資金，號稱江城小矽谷。
當然左丘蒹葭一行人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而是跟新興科技園僅僅兩條街間隔的科技園城中村。
如果按先來後到的角度講，眼下破舊不堪到處殘垣斷壁，露面坑坑窪窪到處積滿腥臭臟水，黑色耗子吱吱叫著滿街亂跑，放眼望去可以清晰看到近十種不同生物糞便的地方才是新興科技園真正的正宗原住戶。反倒是一身光耀滿口洋文，動輒就給以給國家創收成百上千萬稅收的高科技企業才是地地道道的泊來戶、侵入者。
不過在市場經濟滾滾洪流之中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畢竟當下勝者為王，誰也沒那個閑工夫去操心原住戶和泊來戶哪個才是更正宗的無聊的問題。
因為路況實在太差的緣故，警車開到一半就怎麽也開不下去了，左丘蒹葭索性領著一行人棄車步行。穿過一片淩亂的紅轉頭筒子樓，羊腸小道來來回回的仿佛穿入時間的迷宮。
李磊一路之上都顯得興致闌珊，不知道是被毛毛蟲打擊的還是因為吳子萱沒跟著一起來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不振。
繞的時間稍微長點就開始小聲抱怨：“頭兒，你說咱們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人犯罪嫌疑人還不
早就聞風逃竄了啊？”
還不等左丘蒹葭開口，呂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以啊小李子，現在練的成語張口就來，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去去去，這有你什麽事兒，你一酸腐酸腐的臭秀才！”
“你說誰呢你？”
“……呂、呂哥……我……”
趁那兩個人胡鬧的功夫，範柏舟快走兩步跟到左丘蒹葭旁邊，擡頭看了眼漸漸陰沈下的天色，不安開口：“剛才李磊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就怕……”
“怕什麽？”左丘蒹葭當即回頭睨他一眼，“難道我們還要折回去重新來一遍嗎？那樣才更不利於掩人耳目，另外你覺得肖城會那麽老老實實的坐在屋子裏等我們去抓？”
果然是典型的左丘蒹葭思維模式。
範柏舟如今對她了解多了，反而覺得她這副自信到強大得意洋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順眼，也不反駁輕笑下問：“那你這是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知道戰略方針？”
“全沒。”左丘蒹葭大言不慚，“臨場發揮見機行事。”
範柏舟當即一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左丘蒹葭。
“那其餘的呢？”
實在忍不住，範柏舟多問一句。
左丘蒹葭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A4打印紙遞到他手裏，“這是肖城所住位置的地圖，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裏，只要我們穿近路過去的話很快就可以開始行動。別忘了，對方基本是六十歲也不可能一口氣對方我們四個人，除非……”
左丘蒹葭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不用她說出來範柏舟也全都明白。
“就好像中央雕塑公園和簋街的鬥牛犬蟻，體育場的老鼠，商業街的文文以及警局的毛毛蟲，如果他驅動動物攻擊的話，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那也未必！”左丘蒹葭心態明顯好過範柏舟。
範柏舟一楞，追問：“為什麽？”
左丘蒹葭帥氣的一甩漆黑順滑的長發，高傲回答：“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知道不一定。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以打敗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範柏舟：“……”
四個人很快繞過筒子樓去，來到一片更加破敗、骯臟的平房區。
走在最前面的左丘蒹葭靈巧的繞過堆積在墻角如同小山般的雜物、垃圾，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鞋跟踩到汙水、狗屎，同時防備著頭頂垂下的各色衣服、尿布、床單、被子，走過身邊的每一道們都死死關閉，越往裏走破敗、貧苦的感覺就愈發強烈的撲面而來。
直到最後左丘蒹葭的腳步停在一扇掛著碩大鐵鎖臟呼呼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木門前面。
李磊不敢置信的咋舌，問：“頭兒，就是這裏？”
“沒錯，就是這裏。”
“可、可是，那個肖什麽城的不是挺有錢的，怎麽就住這麽個狗屋裏啊？”
左丘蒹葭快速從頭發上取下一枚發卡，靈巧的將發卡插入鎖眼，順時針輕輕轉動，同時不忘回答李磊提出的疑問：“有錢不有錢和住不住這個地方有什麽必然的關系？人家有錢人還不能有個特殊情趣什麽的了？我認識一個億萬富翁就是，明明身價數百億，名下幾十個價值上億的上市公司，偏偏就是不肯買房，一家老小六個人擠在不到二十米的貧民窯裏，上廁所還要去胡同裏的公共廁所。圖的就是那個感覺！”
隨著她話音落下，“啪”的一聲輕響鐵鎖應聲而開，門板瞬間朝內打開。
房間內沒有一絲的光亮，黑乎乎的就像無底洞一般。混著著潮濕、酸腐、以及難以形容的惡臭氣味撲面而來。熏的左丘蒹葭皺眉掩鼻，滿臉嫌棄。
範柏舟搶在左丘蒹葭前面去開電燈，這才發現來來回回摁了半天燈都沒亮，也不知道是燈具壞掉還是根本沒有供電。
好在幾個人身上都帶著手機，範柏舟和呂施兩個人當即打開手機手電。
屋裏地面布滿雜物、垃圾，以及早就死去的高度腐敗的小動物的屍體。左丘蒹葭只冷冷的掃過一眼嘴角當即勾起滿意微笑，“就和我之前想的一模一樣。”
“頭兒，確定就是這裏？那肖城……裏面似乎沒有人啊！”李磊驚訝，追在左丘蒹葭屁股後面追問說。
“那是當然的了，這裏根本就是個大垃圾堆，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安心住在這裏才對。”
“那我們？”
“既來之則安之，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左丘蒹葭話說著，邁開細長白皙漂亮到極致的兩條大長腿，高傲的就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王者，昂首闊步不顧地面骯臟直接跨向屋子內部。
和幾個人之前預想不同的是，看似狹窄的空間裏面卻很大，只不過到處都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雜物，就像是遭到翻天覆地的洗劫般，一片狼藉。
範柏舟不由得皺眉，跨過低矮的門檻走進內室，手機發散出蒼白的光芒照亮一小方空間。
“難道說，這個肖城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早就離開了？”
與他的謹慎完全不同的，左丘蒹葭反倒是顯得興趣盎然：“事實上，這個地方應該荒廢了幾十年才對呀！”
“幾十年？”李磊當即驚訝出聲。
“那是自然的了，你們不要忘記肖城看祈年大廈風水的時候就八十八歲高齡，說幾十年一點也不為過才對嘛。”
“那、那，可是……”
李磊目光飛速地面上黑乎乎的汙物，很快註意到一旁木桌桌面上放著的吃剩下一半的方便面，早已凝固的混濁油湯上漂浮著一層白白綠綠的黴菌。
仿佛發現美洲新大陸般，李磊驚訝叫出了聲。
“頭兒，這裏不久前應該有人來過！你看那邊方便面湯還沒幹呢！”
範柏舟這時候也註意到李磊提到的方便面，走近過去看了眼，當即從方便面外包裝認出是某知名品牌最新款產品，上市不超過半年。
“確實是有人來過。”
越往裏走空氣便愈發的混濁難聞。
難得左丘蒹葭忽然來了興致，扭頭朝範柏舟問了一句：“怎麽樣，底層人民的生活環境遠遠超出你的想象範圍之外吧？有沒有什麽想要表達的。”
範柏舟一怔，當即苦笑：“現在我才覺得，原來我老家人們生活富裕簡直土豪。另外吧……”他
揉揉鼻頭，“感想特別深刻。”
左丘蒹葭抿嘴一笑，攥緊手機仔細檢查室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床底下、桌椅間隙、墻角……但凡是可以想到的地方都不肯放過任何。
“從現在的表象來看，房子至少荒廢幾十年，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有人曾經出入過。如果想要抓住肖城，這裏是我們唯一可以入手的關鍵。”
她指著地面上一處灰塵明顯薄厚不均的印記示意給另外三個人看。
呂施皺著眉頭，“頭兒，你的意思是肖城還會回到這裏？”
左丘蒹葭微笑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那怎麽可能啊，這裏明明除了我們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李磊驚訝的左顧右望，似乎想要從虛無之中找出些什麽出來。
就連範柏舟這個時候也滿頭霧水，不明白左丘蒹葭話裏面到底是什麽意思。
眼看著自己的幾名屬下都沒有頭緒，左丘蒹葭也不著急，轉身朝一面貼滿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港臺明星風海報的破墻走過去。
也不顧墻面上的汙物，伸出一只手逐個在墻面上一路摁過去。
還沒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左丘蒹葭忽然停下動作，驟然間飛起一腿朝墻面猛踢過去——
“轟！”
磚石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大團大團嗆人的塵埃轟然襲來。
瞬間清冷的涼氣撲面而來，霎時間將室內渾濁的氣味驅散不少，等幾個人反應過來這才註意到，破敗的墻面上赫然出現一個半人高的窟窿，黑黝黝的通向不為人知的地方。
正是先前左丘蒹葭踹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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