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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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範柏舟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在任何一個像博望村這樣的邊遠山村，出現一、兩張陌生面孔都足可以引起轟動，成為村裏人談話的話咨。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成為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回老家的原因之一。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和左丘蒹葭兩個人一出現，當即就吸引村子上下若幹飽含羨慕、好奇的目光。
好在左丘蒹葭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格外自信的挺直腰板。
在村子裏轉沒多長時間，兩個人就順利的魔到山村教室盧老師家門口，一幢嶄新的二層紅磚小樓房。
樓房外面一扇緊緊閉合的雙開深綠色大鐵門。
範柏舟上前敲了半天的門，門才應聲從裏面敞開一條縫，滴溜溜探出一顆梳著兩個麻花辮的腦袋出來。
探出頭的是個最尋常不過的十幾歲山村少女，小麥色的肌膚略顯粗糙，一張圓溜溜的臉蛋紅撲撲的。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好奇：“你們這是找誰呀？”
左丘蒹葭見狀上前一步，問：“小妹妹，盧老師是住在這兒嗎？我們是……”
不等她講完小姑娘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呀，你們是我爺爺的學生吧！可是、可是，我怎麽之前沒見過你們？”
站在旁邊的範柏舟聽完笑著發問說：“你是小秋梨？我姓範，範柏舟，前兩年村東頭的範爺爺是我親爺爺。”
聽他這麽一講小姑娘原本的戒備心立馬放了下來，驚喜大叫了出聲：“我知道你，你是範家的二哥哥！二哥哥，你可有時間沒回村子裏了！”
範柏舟赧然一笑：“這不是就回了嘛。”
“範哥哥快進屋快進屋。”小姑娘話說著熱絡的將範柏舟和左丘蒹葭一起讓進院子。
盧家的院子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院子裏面散養著五、六只膘肥體壯的老母雞，正嘀嘀咕咕不停的在水泥地上刨食。
“家裏面就你一個人嗎？”左丘蒹葭鮮少到農村，看見什麽都覺得新奇，左顧右望詢問說。
“嗯吶。”小姑娘回應了聲，解釋說，“叔叔嬸嬸去地裏面幹活了，我爹媽都在外面打工。”
“那你爺爺……”
兩個人才進正屋一眼就看見案臺上大幅的黑白照片。
範柏舟心頭“咯噔”的一聲，“盧老師她……”
小姑娘低垂著腦袋，眼圈攸的紅了，囁嚅回答：“範家哥哥你們來晚了，我爺爺他、他……”
即便是左丘蒹葭，這個時候的聲音都變得比平時溫柔了許多：“小妹妹，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上、上個月。”
“那你爺爺又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呢？”
聽到左丘蒹葭提出這個問題，小姑娘臉上肌肉明顯抽搐幾下，似乎是回憶起什麽令她極為困擾而痛苦的事情。
她先是搖搖頭，最後面露苦澀：“他們都說爺爺是自然死亡。可是我知道不是，一定是那個人，就是他殺死的爺爺！”
下意識的，範柏舟和左丘蒹葭交換過目光。
左丘蒹葭溫柔的將雙手撫在小姑娘的肩頭，安慰說：“有什麽話慢慢說，哥哥姐姐都是警察，如果你爺爺真的是被人殺死的，我們一定會找到殺死他的真正兇手。”
“真的嗎？！”聽左丘蒹葭這麽一說，小姑娘的雙眼當即就是一亮。
面對左丘蒹葭和範柏舟，小姑娘重新自我介紹。
“我家盧秋梨，我爺爺叫做盧大順，平時爺爺就在村子裏的學習當校長，大家都叫他盧老師。我爺爺他平時吧……”
小姑娘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朝左丘蒹葭看去一眼，紅撲撲的臉蛋瞬間變得愈發通紅，火
燒過一般。
左丘蒹葭瞇瞇眼睛，示意範柏舟幫忙到來三杯熱水，將其中的一杯遞到盧秋梨手上，安慰說：“小妹妹別著急，慢慢說。我聽說你爺爺在世的是特別喜歡民俗方面的東西，尤其是山海經？”
聽左丘蒹葭這麽一問，盧秋梨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除了山海經爺爺他還經常看其他古籍，還老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的話？怎麽講？”範柏舟皺了下眉頭。
“就是……嗯，就是……”盧秋梨明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臉上漸漸染上兩團紅暈。
左丘蒹葭一眼就看出來小姑娘有難言之隱，當即鼓勵她說：“沒關系，想到什麽都可以說。你提供的線索越詳細，就越能幫助我們找到殺害你爺爺的兇手。”
聽完左丘蒹葭的話，盧秋梨重重的一點頭：“我知道啦，姐姐！”
“是這樣的，我爺爺其實並不是博望村土生土長的人，當年爺爺上山下鄉來到博望村，後來就再也沒回城裏。爺爺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讀書，尤其是那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古書。可是爺爺喜歡，一抱著就能抱上整整一天。後來爺爺給我講，說書裏面的東西現代人都不相信了，可事實上那些都是真的，只不過現在人不懂了而已。”
左丘蒹葭點點頭，“那還有呢？”
“還有……”盧秋梨歪著腦袋眨眨眼睛，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
左丘蒹葭索性問的更加直白：“你爺爺臨去世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有她這麽一提醒，盧秋梨當即大叫出聲：“有啊有啊！”
“去年的這個時候村子裏面來了一個男人，特意來家裏面找爺爺，說是要向爺爺請教什麽問題。後來那個人在我家整整住了一周的時間，天天都跟爺爺在一起。一周之後那人走了，爺爺卻特別的高興，說是自己這輩子的希望很快就可能實現了。”
“這輩子的希望？”範柏舟不由的插了句嘴。
盧秋梨連連點頭，解釋說：“哥哥姐姐你們不知道，我爺爺除了喜歡看古代的書之外，他還喜歡寫。他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心得寫成書，一直以來的希望就是能夠出版發行供全社會研究。為了這個爺爺沒少跑縣城，可是跑多少次都沒有用，人家出版社根本就不給我爺爺出書。後來來的這個人說他有門路可以幫爺爺出版，爺爺當時就特別的高興。”
範柏舟當即意識到，盧老師遇到的是顯而易見的騙局，對於他來說並不罕見，但是對於像盧老師這樣一輩子最多去過縣城的老人來說，則具有極大的欺騙性。
“那麽，借住在你家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正思考著，範柏舟就聽見左丘蒹葭忽然發問。
盧秋梨回憶了下，回答說：“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爺爺，好像姓肖……具體肖什麽我記不大清楚，不過我有他的名片，你們等等啊。”
話說著盧秋梨就蹬蹬蹬的跑去裏屋。
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範柏舟和左丘蒹葭兩個人。
左丘蒹葭扭頭朝範柏舟看過去，問：“你有什麽看法？”
範柏舟略作思考這才回答：“也不知道和那個肖城有沒有關系？”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聽到騙盧老師的人姓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肖城。
不過就在下一秒鐘範柏舟便連連搖頭，將自己先前說的那句話全盤否定：“不對不對，當初建祈年大廈的時候肖城就八十多歲了，他要是現在還活著怎麽的也年過百歲，怎麽可能是六十來歲的年紀，還跑到這麽個荒郊僻野來？”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左丘蒹葭不予以讚同也不否決，只是淡淡回應一句：“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
範柏舟正想要問她是什麽意思，就看見盧秋梨舉著張小紙片，小燕兒般的快步朝兩個人跑了過來。
“姐姐姐姐，就是這個。”
盧秋梨直接將自己拿在手中的白色名片遞到左丘蒹葭手裏面。
範柏舟伸長脖子探過頭看，只一眼當即驚呆在了原地。
“肖城？”
左丘蒹葭嘴角向上微微勾起，似乎眼前的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果然是他！”
“小妹妹，你知道當初你爺爺自己寫的東西是什麽嗎？或者說家裏面還有相關的存稿嗎？”
盧秋梨搖搖頭，這才開口回答說：“爺爺對自己的東西寶貝的很，輕易都不讓人看的。不過空閑的時候爺爺倒是也有跟我講，他總說山海經裏的那些個東西其實現在也有，就是藏起來不讓大家夥看見了。不過他知道那些東西都在什麽地方，所以他寫出來給大家夥知道。”
“那手稿什麽的你們家裏面還有嗎？”範柏舟追問道。
盧秋梨又是搖搖頭，回答說：“爺爺都給那個肖爺爺了，一點都沒留。”
左丘蒹葭頓時驚訝：“那你爺爺就不怕對方騙他？”
“怎麽不怕呀，他怕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呢！”小姑娘盧秋梨似乎想起什麽事情，眼睛頓時瞪的
溜圓，氣呼呼大聲說，“姐姐你不知道，那個姓肖的爺爺他就是大騙子！”
“嗯，你說。”
“是這樣的，我爺爺自從將自己整理好的手稿交給他之後就一直等著出版。結果等來等去都等不到任何的消息。我爺爺特別著急，幾次三番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電話，結果肖爺爺總是說讓我爺爺等。這一等就是一年。就在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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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柏舟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在任何一個像博望村這樣的邊遠山村，出現一、兩張陌生面孔都足可以引起轟動，成為村裏人談話的話咨。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成為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回老家的原因之一。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和左丘蒹葭兩個人一出現，當即就吸引村子上下若幹飽含羨慕、好奇的目光。
好在左丘蒹葭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格外自信的挺直腰板。
在村子裏轉沒多長時間，兩個人就順利的魔到山村教室盧老師家門口，一幢嶄新的二層紅磚小樓房。
樓房外面一扇緊緊閉合的雙開深綠色大鐵門。
範柏舟上前敲了半天的門，門才應聲從裏面敞開一條縫，滴溜溜探出一顆梳著兩個麻花辮的腦袋出來。
探出頭的是個最尋常不過的十幾歲山村少女，小麥色的肌膚略顯粗糙，一張圓溜溜的臉蛋紅撲撲的。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好奇：“你們這是找誰呀？”
左丘蒹葭見狀上前一步，問：“小妹妹，盧老師是住在這兒嗎？我們是……”
不等她講完小姑娘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呀，你們是我爺爺的學生吧！可是、可是，我怎麽之前沒見過你們？”
站在旁邊的範柏舟聽完笑著發問說：“你是小秋梨？我姓範，範柏舟，前兩年村東頭的範爺爺是我親爺爺。”
聽他這麽一講小姑娘原本的戒備心立馬放了下來，驚喜大叫了出聲：“我知道你，你是範家的二哥哥！二哥哥，你可有時間沒回村子裏了！”
範柏舟赧然一笑：“這不是就回了嘛。”
“範哥哥快進屋快進屋。”小姑娘話說著熱絡的將範柏舟和左丘蒹葭一起讓進院子。
盧家的院子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院子裏面散養著五、六只膘肥體壯的老母雞，正嘀嘀咕咕不停的在水泥地上刨食。
“家裏面就你一個人嗎？”左丘蒹葭鮮少到農村，看見什麽都覺得新奇，左顧右望詢問說。
“嗯吶。”小姑娘回應了聲，解釋說，“叔叔嬸嬸去地裏面幹活了，我爹媽都在外面打工。”
“那你爺爺……”
兩個人才進正屋一眼就看見案臺上大幅的黑白照片。
範柏舟心頭“咯噔”的一聲，“盧老師她……”
小姑娘低垂著腦袋，眼圈攸的紅了，囁嚅回答：“範家哥哥你們來晚了，我爺爺他、他……”
即便是左丘蒹葭，這個時候的聲音都變得比平時溫柔了許多：“小妹妹，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上、上個月。”
“那你爺爺又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呢？”
聽到左丘蒹葭提出這個問題，小姑娘臉上肌肉明顯抽搐幾下，似乎是回憶起什麽令她極為困擾而痛苦的事情。
她先是搖搖頭，最後面露苦澀：“他們都說爺爺是自然死亡。可是我知道不是，一定是那個人，就是他殺死的爺爺！”
下意識的，範柏舟和左丘蒹葭交換過目光。
左丘蒹葭溫柔的將雙手撫在小姑娘的肩頭，安慰說：“有什麽話慢慢說，哥哥姐姐都是警察，如果你爺爺真的是被人殺死的，我們一定會找到殺死他的真正兇手。”
“真的嗎？！”聽左丘蒹葭這麽一說，小姑娘的雙眼當即就是一亮。
面對左丘蒹葭和範柏舟，小姑娘重新自我介紹。
“我家盧秋梨，我爺爺叫做盧大順，平時爺爺就在村子裏的學習當校長，大家都叫他盧老師。我爺爺他平時吧……”
小姑娘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朝左丘蒹葭看去一眼，紅撲撲的臉蛋瞬間變得愈發通紅，火
燒過一般。
左丘蒹葭瞇瞇眼睛，示意範柏舟幫忙到來三杯熱水，將其中的一杯遞到盧秋梨手上，安慰說：“小妹妹別著急，慢慢說。我聽說你爺爺在世的是特別喜歡民俗方面的東西，尤其是山海經？”
聽左丘蒹葭這麽一問，盧秋梨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除了山海經爺爺他還經常看其他古籍，還老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的話？怎麽講？”範柏舟皺了下眉頭。
“就是……嗯，就是……”盧秋梨明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臉上漸漸染上兩團紅暈。
左丘蒹葭一眼就看出來小姑娘有難言之隱，當即鼓勵她說：“沒關系，想到什麽都可以說。你提供的線索越詳細，就越能幫助我們找到殺害你爺爺的兇手。”
聽完左丘蒹葭的話，盧秋梨重重的一點頭：“我知道啦，姐姐！”
“是這樣的，我爺爺其實並不是博望村土生土長的人，當年爺爺上山下鄉來到博望村，後來就再也沒回城裏。爺爺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讀書，尤其是那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古書。可是爺爺喜歡，一抱著就能抱上整整一天。後來爺爺給我講，說書裏面的東西現代人都不相信了，可事實上那些都是真的，只不過現在人不懂了而已。”
左丘蒹葭點點頭，“那還有呢？”
“還有……”盧秋梨歪著腦袋眨眨眼睛，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
左丘蒹葭索性問的更加直白：“你爺爺臨去世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有她這麽一提醒，盧秋梨當即大叫出聲：“有啊有啊！”
“去年的這個時候村子裏面來了一個男人，特意來家裏面找爺爺，說是要向爺爺請教什麽問題。後來那個人在我家整整住了一周的時間，天天都跟爺爺在一起。一周之後那人走了，爺爺卻特別的高興，說是自己這輩子的希望很快就可能實現了。”
“這輩子的希望？”範柏舟不由的插了句嘴。
盧秋梨連連點頭，解釋說：“哥哥姐姐你們不知道，我爺爺除了喜歡看古代的書之外，他還喜歡寫。他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心得寫成書，一直以來的希望就是能夠出版發行供全社會研究。為了這個爺爺沒少跑縣城，可是跑多少次都沒有用，人家出版社根本就不給我爺爺出書。後來來的這個人說他有門路可以幫爺爺出版，爺爺當時就特別的高興。”
範柏舟當即意識到，盧老師遇到的是顯而易見的騙局，對於他來說並不罕見，但是對於像盧老師這樣一輩子最多去過縣城的老人來說，則具有極大的欺騙性。
“那麽，借住在你家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正思考著，範柏舟就聽見左丘蒹葭忽然發問。
盧秋梨回憶了下，回答說：“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爺爺，好像姓肖……具體肖什麽我記不大清楚，不過我有他的名片，你們等等啊。”
話說著盧秋梨就蹬蹬蹬的跑去裏屋。
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範柏舟和左丘蒹葭兩個人。
左丘蒹葭扭頭朝範柏舟看過去，問：“你有什麽看法？”
範柏舟略作思考這才回答：“也不知道和那個肖城有沒有關系？”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聽到騙盧老師的人姓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肖城。
不過就在下一秒鐘範柏舟便連連搖頭，將自己先前說的那句話全盤否定：“不對不對，當初建祈年大廈的時候肖城就八十多歲了，他要是現在還活著怎麽的也年過百歲，怎麽可能是六十來歲的年紀，還跑到這麽個荒郊僻野來？”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左丘蒹葭不予以讚同也不否決，只是淡淡回應一句：“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
範柏舟正想要問她是什麽意思，就看見盧秋梨舉著張小紙片，小燕兒般的快步朝兩個人跑了過來。
“姐姐姐姐，就是這個。”
盧秋梨直接將自己拿在手中的白色名片遞到左丘蒹葭手裏面。
範柏舟伸長脖子探過頭看，只一眼當即驚呆在了原地。
“肖城？”
左丘蒹葭嘴角向上微微勾起，似乎眼前的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果然是他！”
“小妹妹，你知道當初你爺爺自己寫的東西是什麽嗎？或者說家裏面還有相關的存稿嗎？”
盧秋梨搖搖頭，這才開口回答說：“爺爺對自己的東西寶貝的很，輕易都不讓人看的。不過空閑的時候爺爺倒是也有跟我講，他總說山海經裏的那些個東西其實現在也有，就是藏起來不讓大家夥看見了。不過他知道那些東西都在什麽地方，所以他寫出來給大家夥知道。”
“那手稿什麽的你們家裏面還有嗎？”範柏舟追問道。
盧秋梨又是搖搖頭，回答說：“爺爺都給那個肖爺爺了，一點都沒留。”
左丘蒹葭頓時驚訝：“那你爺爺就不怕對方騙他？”
“怎麽不怕呀，他怕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呢！”小姑娘盧秋梨似乎想起什麽事情，眼睛頓時瞪的
溜圓，氣呼呼大聲說，“姐姐你不知道，那個姓肖的爺爺他就是大騙子！”
“嗯，你說。”
“是這樣的，我爺爺自從將自己整理好的手稿交給他之後就一直等著出版。結果等來等去都等不到任何的消息。我爺爺特別著急，幾次三番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電話，結果肖爺爺總是說讓我爺爺等。這一等就是一年。就在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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