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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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左丘蒹葭一大早就趕到市局，所到之處都能聽到各種雜亂無章竊竊私語的聲音。
“江岸東區商業街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簡直是太可怕了！”
“會不會是什麽自然災害的前兆？我記得當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的時候就有老鼠異常，我奶奶還給我講過。”
“或者是生化武器，類似於中世紀歐洲的黑死病。”
“別那麽危言聳聽好不好，咱們可是正宗的無神論者。”
“這跟是不是有神論者根本沒有關系吧？不過說起來是挺瘆人的，居然還有蜜蜂攻擊人類。難道是附近養蜂場發生事故？”
“我姐昨天給我打電話，說現在他們家都不敢讓我小侄子去上學了。”
“沒那個必要吧……”
“老鼠身上有鼠疫，如果被感染的話……”
“對了，前些日子聽說簋街好像也出過事。”
“不是說是燃氣管道爆炸。”
“這個不歸咱們局管吧？”
“關鍵是現在出了這種問題到底該如何處理。”
“我覺得吧……”
一句句聲音尖銳而刺耳沖擊著左丘蒹葭的耳膜，腳下高跟鞋踩踏出的清脆愈發透出堅定的氣場，腳步優美流暢，同時雄赳赳氣昂昂，整個人仿佛閃亮的發光體，光芒萬丈。
沒幾分鐘的功夫左丘蒹葭就順利抵達她此行的目的地——市局鑒證科。
“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也不看看現在都亂成什麽樣子，居然那麽簡單的事情都出不了結果？！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鑒證科主任，是不是全人類都滅絕了你們都給不出結果呢！”
得知自己送檢至今還沒有得出結果，左丘蒹葭當即勃然大怒。
而面對盛怒中左丘蒹葭，於采蘋卻露出一臉的不屑。甚至冷漠道：“你成你來啊！昨天快下班才巴巴送來的東西，居然還指望著今天就能出結果，我看你才是在開國際玩笑吧？難道我們鑒證科是專門為你開設的嗎？”
“哈！”左丘蒹葭一聲冷笑，斜睨眼前比她足足矮了半頭的女人，嘲諷道，“難道這就是傳說著的優等生，別人家的孩子於采蘋的真正嘴臉嗎？我看你就是因為東西是我們部門送來的所以才特意耽誤時間的吧！”
“究竟是誰給你這種錯覺？其實就算是的話也很正常才對。我不明白為什麽只要是和你賽瘟神扯上關系，送過來的就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哈？稀奇古怪？這麽說來的話你根本就是看過才對！”
“就算我看過又怎麽樣？總之都不是些正常的東西，本身就應該被銷毀。”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榆木腦袋存在，所以世界才會變得混亂不堪。而我就是為了平息這種混亂而存在的！”
“你說誰是榆木腦袋？”
“難道你現在不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就是個榆木腦袋嗎？”
“左丘蒹葭！別以為我現在不能把你怎麽樣！你居然敢、居然敢說我是榆木腦袋！”
左丘蒹葭當即露出挑釁的目光，嘲笑道：“怎麽，想和我打架嗎？那麽就來啊，來啊！如果不想讓我叫你榆木腦袋，除非你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個榆木腦袋。”
於采蘋當即被氣到面紅耳赤，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冷靜自持，身子微微前傾靠近左丘蒹葭壓低聲音惡狠狠說：“你別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你拿過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左丘蒹葭挑眉，故意笑吟吟看著她，優哉游哉的奚落道：“你成你來呀！這句話還給你，反正你就是什麽都不知道唄，還假裝出一副工作忙，來不及得出結果的鬼樣子。”
一句話說出口，於采蘋頓時被氣到渾身顫抖。
“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送來一只文文！你要知道這種東西根本就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左丘蒹葭當即露出狡黠笑容，“哈哈哈，上當了吧！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嗎？不過就是找個人再確認一下而已。反正現在你已經給出結論，哈！”
話說完左丘蒹葭不再停留，“再會！”猛的一轉身，擡腿就走。
“我……”
直到這個時候於采蘋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她套了話，頓時又氣又悔，恨恨的連跺兩腳，咬牙看左丘蒹葭灑脫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按照頭一天晚上的約定，早上九點範柏舟準時等在停車場，沒多久就看見一身大紅色風衣，艷麗的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般的左丘蒹葭，大步流星朝他這邊走過來。
英姿颯爽走路帶風，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人走近了，左丘蒹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頭瀟灑的向旁邊一歪，簡單扼要：“今天咱們坐這輛過去。”
範柏舟目光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一輛純黑色路虎發現五。
範柏舟瞬間遲疑，左丘蒹葭已經快步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將車鑰匙塞進他的手裏。
不可避免的，白皙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的手心。
範柏舟頓時覺得手心劃過一抹柔軟滑膩，仿佛被燙到一般，他的手瞬間顫抖。擡起頭再看過去，
左丘蒹葭已經大刺刺的走到車門旁邊，頭略微側向一旁。
“今天你負責開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唇邊含著一抹的笑意，眼睛又圓又亮清澈的就像是頑皮的孩童。範柏舟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漏跳半拍，眼簾一垂低下頭。
過了許久才淡淡做聲。
“好。”
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仿佛一陣風，吹過了無痕。
就像是一瞬間的錯覺。
開車的時候範柏舟努力抑制著自己想朝自己旁邊位置看的欲望，假裝對周遭一切事物都置若罔聞，腦子裏卻不由自主響起平日裏母親的叨念聲，“老二也老大不小的了，是到了該娶個媳婦的時候了……”
車子一路平穩，沿著高速公路朝前奔騰而去。
範柏舟的老家距離江城市算不上近，倒也不算特別的遠，只是位置比較偏僻難行。開車快的話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趕上堵車什麽的，就是五、六個小時也打不住。
好在這一次他們運氣好，不過才開了三個來小時，遠遠的就望見範柏舟老家躲在的博望村。
到底是山路車不好開，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如同做過山車。
為了緩解氣氛範柏舟玩笑說：“說是老家，其實這地方我也沒怎麽來過，還是當初我爺爺活著的時候非不願意離開。據說我們這個博望村就是當年諸葛亮出茅廬後大顯身手的地方。”
左丘蒹葭挑眉看他一眼，幽幽問：“那不是都燒了嗎？”
範柏舟當即一怔，隨即幹巴巴一笑，“就是博個彩頭，畢竟地理位置也對不上。”
“那倒也是……”
左丘蒹葭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麽，一路上都顯得有些沈悶，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的吭出一聲：“範柏舟，我暈車。”
範柏舟手一抖，車子瞬間拐出一道蛇形曲線。他連忙腳踩剎車將車子停下，扭頭朝左丘蒹葭關切看過去。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吃藥了嗎？”
左丘蒹葭低垂著眼簾搖搖頭，一張小臉慘白。
幾乎就是在一剎那將範柏舟猛然意識到，無論平時她將自己打造的如何無堅不摧，表示出如何的強悍，歸根結底她還是個女孩子。
但凡是女孩子，就沒有不希望被人呵護、照顧的。
只是如今……範柏舟的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暈車藥，心頭焦急也不知怎麽的就一把拉過左丘蒹葭的手，手指重重的壓在她的虎口上面。
“我媽平時也暈車，忘記吃藥的時候她就讓我爸給她揉這裏，據說管用。”
話說出口，範柏舟心頭頓時一滯，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麽自然而然拉過對方的手，心頭都是赧然，驟然松開又顯得刻意，手指索性繼續停留在她白皙軟滑的皮膚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揉捏。同時笑道：“在我們老家有個說法，男人碰到女人的肌膚女人就是要懷孕的。”
左丘蒹葭聞聲挑眉，毫不示弱：“那孩子起個什麽名好？”
流氓不可怕，就怕比流氓還流氓。
範柏舟神情當即一滯，隨即勾起嘴角邪氣的一笑：“我要是沒理解錯的話，你這可是在勾引我？”
左丘蒹葭嘴幾乎抿成一條線，冷冷回應：“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能把持得住的自信了。”
範柏舟聞聲搖頭，自嘲般：“那估計，還真沒有。”
說著松開攥住左丘蒹葭的手，笑道：“估計你現在應該好點了，要不咱先找個地方吃飯去？好歹村子裏面我還能找到熟人。”
蹭飯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沒去成。
左丘蒹葭車廂裏向來準備著水和零食，兩個人礦泉水就零食，勉勉強強算是填飽肚子。
和國內任何一個人口稀疏的小山村一樣，空蕩蕩的博望村不存在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到處都顯露出一片蕭瑟景象。近幾年國內經濟勢頭發展大好，村裏面低矮的泥胚房早就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幢幢二、三層高的小樓。
只不過這些小樓基本上十室九空，除了空巢老人之外就是留守兒童。
範柏舟和左丘蒹葭很順利就摸到山村教室盧老師家門口，一幢嶄新的紅磚二層小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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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蒹葭一大早就趕到市局，所到之處都能聽到各種雜亂無章竊竊私語的聲音。
“江岸東區商業街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簡直是太可怕了！”
“會不會是什麽自然災害的前兆？我記得當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的時候就有老鼠異常，我奶奶還給我講過。”
“或者是生化武器，類似於中世紀歐洲的黑死病。”
“別那麽危言聳聽好不好，咱們可是正宗的無神論者。”
“這跟是不是有神論者根本沒有關系吧？不過說起來是挺瘆人的，居然還有蜜蜂攻擊人類。難道是附近養蜂場發生事故？”
“我姐昨天給我打電話，說現在他們家都不敢讓我小侄子去上學了。”
“沒那個必要吧……”
“老鼠身上有鼠疫，如果被感染的話……”
“對了，前些日子聽說簋街好像也出過事。”
“不是說是燃氣管道爆炸。”
“這個不歸咱們局管吧？”
“關鍵是現在出了這種問題到底該如何處理。”
“我覺得吧……”
一句句聲音尖銳而刺耳沖擊著左丘蒹葭的耳膜，腳下高跟鞋踩踏出的清脆愈發透出堅定的氣場，腳步優美流暢，同時雄赳赳氣昂昂，整個人仿佛閃亮的發光體，光芒萬丈。
沒幾分鐘的功夫左丘蒹葭就順利抵達她此行的目的地——市局鑒證科。
“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也不看看現在都亂成什麽樣子，居然那麽簡單的事情都出不了結果？！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鑒證科主任，是不是全人類都滅絕了你們都給不出結果呢！”
得知自己送檢至今還沒有得出結果，左丘蒹葭當即勃然大怒。
而面對盛怒中左丘蒹葭，於采蘋卻露出一臉的不屑。甚至冷漠道：“你成你來啊！昨天快下班才巴巴送來的東西，居然還指望著今天就能出結果，我看你才是在開國際玩笑吧？難道我們鑒證科是專門為你開設的嗎？”
“哈！”左丘蒹葭一聲冷笑，斜睨眼前比她足足矮了半頭的女人，嘲諷道，“難道這就是傳說著的優等生，別人家的孩子於采蘋的真正嘴臉嗎？我看你就是因為東西是我們部門送來的所以才特意耽誤時間的吧！”
“究竟是誰給你這種錯覺？其實就算是的話也很正常才對。我不明白為什麽只要是和你賽瘟神扯上關系，送過來的就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哈？稀奇古怪？這麽說來的話你根本就是看過才對！”
“就算我看過又怎麽樣？總之都不是些正常的東西，本身就應該被銷毀。”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榆木腦袋存在，所以世界才會變得混亂不堪。而我就是為了平息這種混亂而存在的！”
“你說誰是榆木腦袋？”
“難道你現在不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就是個榆木腦袋嗎？”
“左丘蒹葭！別以為我現在不能把你怎麽樣！你居然敢、居然敢說我是榆木腦袋！”
左丘蒹葭當即露出挑釁的目光，嘲笑道：“怎麽，想和我打架嗎？那麽就來啊，來啊！如果不想讓我叫你榆木腦袋，除非你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個榆木腦袋。”
於采蘋當即被氣到面紅耳赤，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冷靜自持，身子微微前傾靠近左丘蒹葭壓低聲音惡狠狠說：“你別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你拿過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左丘蒹葭挑眉，故意笑吟吟看著她，優哉游哉的奚落道：“你成你來呀！這句話還給你，反正你就是什麽都不知道唄，還假裝出一副工作忙，來不及得出結果的鬼樣子。”
一句話說出口，於采蘋頓時被氣到渾身顫抖。
“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送來一只文文！你要知道這種東西根本就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左丘蒹葭當即露出狡黠笑容，“哈哈哈，上當了吧！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嗎？不過就是找個人再確認一下而已。反正現在你已經給出結論，哈！”
話說完左丘蒹葭不再停留，“再會！”猛的一轉身，擡腿就走。
“我……”
直到這個時候於采蘋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她套了話，頓時又氣又悔，恨恨的連跺兩腳，咬牙看左丘蒹葭灑脫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按照頭一天晚上的約定，早上九點範柏舟準時等在停車場，沒多久就看見一身大紅色風衣，艷麗的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般的左丘蒹葭，大步流星朝他這邊走過來。
英姿颯爽走路帶風，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人走近了，左丘蒹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頭瀟灑的向旁邊一歪，簡單扼要：“今天咱們坐這輛過去。”
範柏舟目光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一輛純黑色路虎發現五。
範柏舟瞬間遲疑，左丘蒹葭已經快步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將車鑰匙塞進他的手裏。
不可避免的，白皙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的手心。
範柏舟頓時覺得手心劃過一抹柔軟滑膩，仿佛被燙到一般，他的手瞬間顫抖。擡起頭再看過去，
左丘蒹葭已經大刺刺的走到車門旁邊，頭略微側向一旁。
“今天你負責開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唇邊含著一抹的笑意，眼睛又圓又亮清澈的就像是頑皮的孩童。範柏舟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漏跳半拍，眼簾一垂低下頭。
過了許久才淡淡做聲。
“好。”
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仿佛一陣風，吹過了無痕。
就像是一瞬間的錯覺。
開車的時候範柏舟努力抑制著自己想朝自己旁邊位置看的欲望，假裝對周遭一切事物都置若罔聞，腦子裏卻不由自主響起平日裏母親的叨念聲，“老二也老大不小的了，是到了該娶個媳婦的時候了……”
車子一路平穩，沿著高速公路朝前奔騰而去。
範柏舟的老家距離江城市算不上近，倒也不算特別的遠，只是位置比較偏僻難行。開車快的話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趕上堵車什麽的，就是五、六個小時也打不住。
好在這一次他們運氣好，不過才開了三個來小時，遠遠的就望見範柏舟老家躲在的博望村。
到底是山路車不好開，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如同做過山車。
為了緩解氣氛範柏舟玩笑說：“說是老家，其實這地方我也沒怎麽來過，還是當初我爺爺活著的時候非不願意離開。據說我們這個博望村就是當年諸葛亮出茅廬後大顯身手的地方。”
左丘蒹葭挑眉看他一眼，幽幽問：“那不是都燒了嗎？”
範柏舟當即一怔，隨即幹巴巴一笑，“就是博個彩頭，畢竟地理位置也對不上。”
“那倒也是……”
左丘蒹葭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麽，一路上都顯得有些沈悶，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的吭出一聲：“範柏舟，我暈車。”
範柏舟手一抖，車子瞬間拐出一道蛇形曲線。他連忙腳踩剎車將車子停下，扭頭朝左丘蒹葭關切看過去。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吃藥了嗎？”
左丘蒹葭低垂著眼簾搖搖頭，一張小臉慘白。
幾乎就是在一剎那將範柏舟猛然意識到，無論平時她將自己打造的如何無堅不摧，表示出如何的強悍，歸根結底她還是個女孩子。
但凡是女孩子，就沒有不希望被人呵護、照顧的。
只是如今……範柏舟的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暈車藥，心頭焦急也不知怎麽的就一把拉過左丘蒹葭的手，手指重重的壓在她的虎口上面。
“我媽平時也暈車，忘記吃藥的時候她就讓我爸給她揉這裏，據說管用。”
話說出口，範柏舟心頭頓時一滯，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麽自然而然拉過對方的手，心頭都是赧然，驟然松開又顯得刻意，手指索性繼續停留在她白皙軟滑的皮膚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揉捏。同時笑道：“在我們老家有個說法，男人碰到女人的肌膚女人就是要懷孕的。”
左丘蒹葭聞聲挑眉，毫不示弱：“那孩子起個什麽名好？”
流氓不可怕，就怕比流氓還流氓。
範柏舟神情當即一滯，隨即勾起嘴角邪氣的一笑：“我要是沒理解錯的話，你這可是在勾引我？”
左丘蒹葭嘴幾乎抿成一條線，冷冷回應：“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能把持得住的自信了。”
範柏舟聞聲搖頭，自嘲般：“那估計，還真沒有。”
說著松開攥住左丘蒹葭的手，笑道：“估計你現在應該好點了，要不咱先找個地方吃飯去？好歹村子裏面我還能找到熟人。”
蹭飯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沒去成。
左丘蒹葭車廂裏向來準備著水和零食，兩個人礦泉水就零食，勉勉強強算是填飽肚子。
和國內任何一個人口稀疏的小山村一樣，空蕩蕩的博望村不存在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到處都顯露出一片蕭瑟景象。近幾年國內經濟勢頭發展大好，村裏面低矮的泥胚房早就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幢幢二、三層高的小樓。
只不過這些小樓基本上十室九空，除了空巢老人之外就是留守兒童。
範柏舟和左丘蒹葭很順利就摸到山村教室盧老師家門口，一幢嶄新的紅磚二層小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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