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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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絕霧言出必行，七日之後，一行人踏上了返程。
他和紀淩月共坐一輛馬車，其他人騎馬隨行，老苦木不會騎馬，跟白降共乘一騎。
馬車裏，紀淩月和絕霧相對而坐，紀淩月不看他，兀自垂頭閉目休息。
這七天，可累著她了。
絕霧身上有傷，卻食髓知味，日日與她同房。
她找出好多理由拒絕他，但他總有他的一套言論回覆她。
“殿下年齡尚小，不可以日日如此。”
“皇後娘娘將我的年齡說小了，我其實要年長兩歲，與你差不多。”
紀淩月無語，分辨不出他話裏的真假。
“日日如此對身體不好。”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感覺比之前要更好，連傷勢恢覆的速度也奇快無比。”
回宮後她便可以解脫了，起碼在大婚之前，絕霧是不便與她同床而眠了。
車輪軲轆軲轆駛進宮門。
紀淩月唰地睜開眼睛，迫不及待地撩開簾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這麽快？”
絕霧瞥了她一眼，“回宮後，我會立即向父皇請求，允我們提前大婚！|
他抱她入眠抱成了習慣，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孤寂。
紀淩月緩緩坐回去。
劇情發展完全偏離了軌道，她已經不敢預測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絕霧：“我們已經同床的事情，我不會與父皇母後言明的，我要確保你的名聲。”
他考慮得還挺細。
皇後宮裏。
皇後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問廣白：“確定沒有運回銀兩？”
“沒有，紀丞相派人跟了一路，沒有銀子的跡象。”
“會不會是換成了銀票？”銀子不便於拿，換成銀票也是有可能的。
廣白搖頭：“紀丞相細細查過，太子手裏絕對沒有大批的銀子。”
“但他在給皇上的信中確定要帶銀子回宮，我倒要看看他今日如何收場。”
廣白：“太子殿下去禦書房見皇上，紀姑娘朝咱宮裏來了。”
廣白話音未落，紀淩月輕盈的身姿已出現在門口，她笑容甜甜地喊了聲：“姑母！”
便如靈動的鳥兒一般撲了過來，跪在皇後的腳邊，一雙手卻撒嬌般地搭到了皇後的腿上。
皇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一路定是辛苦了，累不累？”
紀淩月仰起頭，“不累。”
皇後聲音壓低了，“絕霧真的沒有帶銀子回來？”
紀淩月納悶地搖頭：“淩月未曾看到過。”
她日日與他膩在一起，怎麽沒看到他有大量的銀子？
皇後嘆氣，“那就等等吧。”
紀淩月眼神落到皇後的肚子上，好奇地問道：“那姑母的身體，有好消息了嗎？”
皇後還是嘆氣，“哪有消息？我讓太醫看了無數遍，始終沒什麽消息。”
她越是期待一個子嗣，卻偏偏不來。
絕霧又不合她心意。
她這幾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浮躁。
紀淩月卻瞅著皇後煩燥不已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試探地問：“姑母，要麽，讓太醫來一趟？”
“來什麽來？昨兒個還診過，就不必天天折騰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後最近有些心灰意冷。
“唉呀，”紀淩月不死心，她搖了搖皇後的腿，“姑母，一試便可。”
她下意識地想親眼瞧瞧。
皇後拗不過，下令：“嬋衣，讓太醫過來一趟吧。”
太醫跪在皇後面前，心驚膽戰地診脈，紀淩月神情期待地站在一旁。
稍頃，太醫放下手，噗通跪下，“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您有喜了！”
皇後表情怔在那裏。
紀淩月樂得拍巴掌，“姑母，我就說嘛，應該找太醫來看看。被我猜中了吧？”
她一進宮便瞧著皇後氣色不太對，像是有孕的樣子。
皇後半天沒有回過神，她質問太醫：“你確定沒有診錯？”
太醫誠惶誠恐，“臣一再確認，是喜脈。”
皇後可能是失望怕了，她臉上沒有任何喜色，而是下令：“嬋衣，再去叫幾名太醫過來，速度要快。”
嬋衣不辱使命，一會兒帶來了六個太醫，一排溜站在靠近門口的方向。
他們一個一個上前，小心替皇後診脈後，再擦擦汗退回去。
輪流試完，皇後坐正了身子，“你們，排著說診脈的結果吧。”
六個太醫幾乎異口同聲：“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一個太醫的診斷擔心出錯，七個太醫都說有喜，那肯定是有喜了。
皇後表情一松，喜色暈了上來，“賞！”
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成了真，皇後喜不自勝，她沖淩月招手，“來，快來。”她把手中的金鐲子褪下來，戴到了紀淩月的手腕上，“你呀，真是我的福星。”
她說有喜就真的有喜了。
“快，快，把這個好消息去稟報皇上。”
廣白腿腳勤溜地去了。
皇後則幸福滿足地躺在床上，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那種滿足感不言而喻。
禦書房裏。
絕霧跪在皇上面前，把事情前因後果簡單覆述了一遍，但將韓大將軍和甄秋石的部分給略過去了。
皇上俯視跪在地上的兒子，“你不說會帶銀兩歸來麽？”
他還等著這個兒子給他呈上大把的銀子呢。
“父皇，兒臣原本是要把銀兩給帶回來的，但是，路上遇到了一名神醫，說是可保皇上長生不老。兒臣照對方的話簡單一試，感覺的確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藥，所以便用銀兩換了此藥回來。”
“什麽藥那麽貴？”皇上奇怪。
絕霧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而小巧的圓形盒子，雙手捧著遞了上去。
太監旋開蓋子，皇上覷了眼，又緊緊鼻子聞了聞味道，“就這藥？”
“藥量雖少，但藥效非常神奇，神醫說了，皇上日日將它塗於肚臍眼處，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若是有了外傷，塗上它，傷勢會好得非常之快。”說罷，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將傷處展示給皇上看，“以防萬一，兒臣特意試過了，父皇請看。”
皇上離開禦座，特意走上前，細細瞧了眼兒子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快痊愈了。
“這是新近受到的傷？”皇上問，畢竟是他的血脈骨肉，在看到那些傷痕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
絕霧放下衣服，“是。”
皇上表情裏還有絲疑慮，只憑絕霧嘴巴一張一合，他難以相信這藥效會如此神奇。
見狀，絕霧將右手食指伸進嘴裏，使勁一咬，放下來時，食指指尖滲出了鮮紅的血。
皇上見狀：“你這是？”
絕霧伸出食指，“父皇，塗一點兒藥到兒臣的指尖一試便可。”
皇上半信半疑。
絕霧便主動伸手，從皇上手裏接過藥盒，用隨身帶的簽子揩了一丁點兒塗到了自己的食指指尖上。然後食指朝上，讓皇上看效果。
原本往外滲血的食指，塗上藥後，竟然不往外滲了。
絕霧道：“父皇，此刻我的指尖有清清涼涼的感覺。”
皇上耐心等了片刻。
絕霧用另一只手擦去了指尖的血跡，指尖輕輕翹了下。
皇上驚訝莫名：“這傷，這麽快就好了？”
他摸了摸絕霧的食指，“好像連傷口也看不到了。”
絕霧點頭：“父皇，若不是親眼見證這藥的神奇之處，兒臣怎可花大把銀子購買？神奇之藥，千金難換，所以兒臣用所有的銀兩去與神醫交換。”
皇上貪心地問：“只這盒？為什麽不多換一些？”
“神醫說，藥量雖少，但用到妙處，奇跡也大。他只這麽多，說是有緣，還會再見的。”
“如此說來，藥效的確神奇。”皇上癡迷於長生不老，對比兒子身上的傷勢，他認定，這藥屬實是神藥，便不再追究銀兩的問題。
皇上貼身太監從外頭走進來，“皇上，廣白方才來說，皇後娘娘有喜了。”
皇上一聽，表情由驚轉喜：“此話當真？”
太監點頭：“是，皇後娘娘找來七個太醫診治，結果都是娘娘有喜了。”
皇上一甩袖子，不顧絕霧欲言又止的眼神，去看皇後娘娘了。
絕霧本打算呈上藥之後，瞧著皇上龍顏大悅的時候，把自己和紀淩月婚配的事情一提，可皇後突然有喜，他沒來得及開口。
眉宇間有少許懊惱之色。
皇後宮裏。
皇上趕來，坐到皇後的旁邊，輕輕執著皇後的手，“你終於得償所願，這次，務必好好養胎，給朕生下個兒子。”
皇後臉上全是興奮喜悅之色，她難掩激動的情緒，“也許上天聽到了臣妾的祈禱，不忍令臣妾失望吧。”
“好，好！”皇上高興不已，“今天朕既得了神藥，又得了龍子，真是雙喜臨門啊！”
皇後喜悅的表情收住，“什麽？”
皇上把神藥之事跟皇後說了遍，“我親眼所見，的確是神藥不假。”
皇後眼神閃過一抹慍色。
她萬萬沒有想到，絕霧竟用區區一盒藥就把皇上給蒙蔽過去了。
她想了想，說道：“太子此行也算圓滿了，為免他驕傲自滿，這些日子就讓他安心讀書，修身養性，大婚的事情就推後吧。”
皇上不解，“為何？”
皇後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肚子，“皇上也瞧見了，臣妾有孕，不宜勞累，太子大婚，必得耗費臣妾太多精力和心血，不如，就等皇子降生之後，再給他們行大婚之禮吧，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皇上恍悟：“那就依皇後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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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霧言出必行，七日之後，一行人踏上了返程。
他和紀淩月共坐一輛馬車，其他人騎馬隨行，老苦木不會騎馬，跟白降共乘一騎。
馬車裏，紀淩月和絕霧相對而坐，紀淩月不看他，兀自垂頭閉目休息。
這七天，可累著她了。
絕霧身上有傷，卻食髓知味，日日與她同房。
她找出好多理由拒絕他，但他總有他的一套言論回覆她。
“殿下年齡尚小，不可以日日如此。”
“皇後娘娘將我的年齡說小了，我其實要年長兩歲，與你差不多。”
紀淩月無語，分辨不出他話裏的真假。
“日日如此對身體不好。”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感覺比之前要更好，連傷勢恢覆的速度也奇快無比。”
回宮後她便可以解脫了，起碼在大婚之前，絕霧是不便與她同床而眠了。
車輪軲轆軲轆駛進宮門。
紀淩月唰地睜開眼睛，迫不及待地撩開簾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這麽快？”
絕霧瞥了她一眼，“回宮後，我會立即向父皇請求，允我們提前大婚！|
他抱她入眠抱成了習慣，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孤寂。
紀淩月緩緩坐回去。
劇情發展完全偏離了軌道，她已經不敢預測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絕霧：“我們已經同床的事情，我不會與父皇母後言明的，我要確保你的名聲。”
他考慮得還挺細。
皇後宮裏。
皇後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問廣白：“確定沒有運回銀兩？”
“沒有，紀丞相派人跟了一路，沒有銀子的跡象。”
“會不會是換成了銀票？”銀子不便於拿，換成銀票也是有可能的。
廣白搖頭：“紀丞相細細查過，太子手裏絕對沒有大批的銀子。”
“但他在給皇上的信中確定要帶銀子回宮，我倒要看看他今日如何收場。”
廣白：“太子殿下去禦書房見皇上，紀姑娘朝咱宮裏來了。”
廣白話音未落，紀淩月輕盈的身姿已出現在門口，她笑容甜甜地喊了聲：“姑母！”
便如靈動的鳥兒一般撲了過來，跪在皇後的腳邊，一雙手卻撒嬌般地搭到了皇後的腿上。
皇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一路定是辛苦了，累不累？”
紀淩月仰起頭，“不累。”
皇後聲音壓低了，“絕霧真的沒有帶銀子回來？”
紀淩月納悶地搖頭：“淩月未曾看到過。”
她日日與他膩在一起，怎麽沒看到他有大量的銀子？
皇後嘆氣，“那就等等吧。”
紀淩月眼神落到皇後的肚子上，好奇地問道：“那姑母的身體，有好消息了嗎？”
皇後還是嘆氣，“哪有消息？我讓太醫看了無數遍，始終沒什麽消息。”
她越是期待一個子嗣，卻偏偏不來。
絕霧又不合她心意。
她這幾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浮躁。
紀淩月卻瞅著皇後煩燥不已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試探地問：“姑母，要麽，讓太醫來一趟？”
“來什麽來？昨兒個還診過，就不必天天折騰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後最近有些心灰意冷。
“唉呀，”紀淩月不死心，她搖了搖皇後的腿，“姑母，一試便可。”
她下意識地想親眼瞧瞧。
皇後拗不過，下令：“嬋衣，讓太醫過來一趟吧。”
太醫跪在皇後面前，心驚膽戰地診脈，紀淩月神情期待地站在一旁。
稍頃，太醫放下手，噗通跪下，“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您有喜了！”
皇後表情怔在那裏。
紀淩月樂得拍巴掌，“姑母，我就說嘛，應該找太醫來看看。被我猜中了吧？”
她一進宮便瞧著皇後氣色不太對，像是有孕的樣子。
皇後半天沒有回過神，她質問太醫：“你確定沒有診錯？”
太醫誠惶誠恐，“臣一再確認，是喜脈。”
皇後可能是失望怕了，她臉上沒有任何喜色，而是下令：“嬋衣，再去叫幾名太醫過來，速度要快。”
嬋衣不辱使命，一會兒帶來了六個太醫，一排溜站在靠近門口的方向。
他們一個一個上前，小心替皇後診脈後，再擦擦汗退回去。
輪流試完，皇後坐正了身子，“你們，排著說診脈的結果吧。”
六個太醫幾乎異口同聲：“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一個太醫的診斷擔心出錯，七個太醫都說有喜，那肯定是有喜了。
皇後表情一松，喜色暈了上來，“賞！”
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成了真，皇後喜不自勝，她沖淩月招手，“來，快來。”她把手中的金鐲子褪下來，戴到了紀淩月的手腕上，“你呀，真是我的福星。”
她說有喜就真的有喜了。
“快，快，把這個好消息去稟報皇上。”
廣白腿腳勤溜地去了。
皇後則幸福滿足地躺在床上，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那種滿足感不言而喻。
禦書房裏。
絕霧跪在皇上面前，把事情前因後果簡單覆述了一遍，但將韓大將軍和甄秋石的部分給略過去了。
皇上俯視跪在地上的兒子，“你不說會帶銀兩歸來麽？”
他還等著這個兒子給他呈上大把的銀子呢。
“父皇，兒臣原本是要把銀兩給帶回來的，但是，路上遇到了一名神醫，說是可保皇上長生不老。兒臣照對方的話簡單一試，感覺的確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藥，所以便用銀兩換了此藥回來。”
“什麽藥那麽貴？”皇上奇怪。
絕霧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而小巧的圓形盒子，雙手捧著遞了上去。
太監旋開蓋子，皇上覷了眼，又緊緊鼻子聞了聞味道，“就這藥？”
“藥量雖少，但藥效非常神奇，神醫說了，皇上日日將它塗於肚臍眼處，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若是有了外傷，塗上它，傷勢會好得非常之快。”說罷，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將傷處展示給皇上看，“以防萬一，兒臣特意試過了，父皇請看。”
皇上離開禦座，特意走上前，細細瞧了眼兒子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快痊愈了。
“這是新近受到的傷？”皇上問，畢竟是他的血脈骨肉，在看到那些傷痕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
絕霧放下衣服，“是。”
皇上表情裏還有絲疑慮，只憑絕霧嘴巴一張一合，他難以相信這藥效會如此神奇。
見狀，絕霧將右手食指伸進嘴裏，使勁一咬，放下來時，食指指尖滲出了鮮紅的血。
皇上見狀：“你這是？”
絕霧伸出食指，“父皇，塗一點兒藥到兒臣的指尖一試便可。”
皇上半信半疑。
絕霧便主動伸手，從皇上手裏接過藥盒，用隨身帶的簽子揩了一丁點兒塗到了自己的食指指尖上。然後食指朝上，讓皇上看效果。
原本往外滲血的食指，塗上藥後，竟然不往外滲了。
絕霧道：“父皇，此刻我的指尖有清清涼涼的感覺。”
皇上耐心等了片刻。
絕霧用另一只手擦去了指尖的血跡，指尖輕輕翹了下。
皇上驚訝莫名：“這傷，這麽快就好了？”
他摸了摸絕霧的食指，“好像連傷口也看不到了。”
絕霧點頭：“父皇，若不是親眼見證這藥的神奇之處，兒臣怎可花大把銀子購買？神奇之藥，千金難換，所以兒臣用所有的銀兩去與神醫交換。”
皇上貪心地問：“只這盒？為什麽不多換一些？”
“神醫說，藥量雖少，但用到妙處，奇跡也大。他只這麽多，說是有緣，還會再見的。”
“如此說來，藥效的確神奇。”皇上癡迷於長生不老，對比兒子身上的傷勢，他認定，這藥屬實是神藥，便不再追究銀兩的問題。
皇上貼身太監從外頭走進來，“皇上，廣白方才來說，皇後娘娘有喜了。”
皇上一聽，表情由驚轉喜：“此話當真？”
太監點頭：“是，皇後娘娘找來七個太醫診治，結果都是娘娘有喜了。”
皇上一甩袖子，不顧絕霧欲言又止的眼神，去看皇後娘娘了。
絕霧本打算呈上藥之後，瞧著皇上龍顏大悅的時候，把自己和紀淩月婚配的事情一提，可皇後突然有喜，他沒來得及開口。
眉宇間有少許懊惱之色。
皇後宮裏。
皇上趕來，坐到皇後的旁邊，輕輕執著皇後的手，“你終於得償所願，這次，務必好好養胎，給朕生下個兒子。”
皇後臉上全是興奮喜悅之色，她難掩激動的情緒，“也許上天聽到了臣妾的祈禱，不忍令臣妾失望吧。”
“好，好！”皇上高興不已，“今天朕既得了神藥，又得了龍子，真是雙喜臨門啊！”
皇後喜悅的表情收住，“什麽？”
皇上把神藥之事跟皇後說了遍，“我親眼所見，的確是神藥不假。”
皇後眼神閃過一抹慍色。
她萬萬沒有想到，絕霧竟用區區一盒藥就把皇上給蒙蔽過去了。
她想了想，說道：“太子此行也算圓滿了，為免他驕傲自滿，這些日子就讓他安心讀書，修身養性，大婚的事情就推後吧。”
皇上不解，“為何？”
皇後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肚子，“皇上也瞧見了，臣妾有孕，不宜勞累，太子大婚，必得耗費臣妾太多精力和心血，不如，就等皇子降生之後，再給他們行大婚之禮吧，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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