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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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絕霧隔日再去皇上那裏請求，立馬遭到了皇上的拒絕。
“你母後剛剛有孕，不宜為你操辦婚事，大婚的事情，就往後拖一拖吧。”皇上不疾不徐地說道。
絕霧表情有些急，“父皇，兒臣可以等，可，可紀姑娘再等的話，年齡便有些大了。”
女子過了二十歲，便成老姑娘了。
皇上蹙眉，“皇後鳳體重要，先這樣吧。”
竟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絕霧碰了一鼻子的灰，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白降小心跟在他的旁邊，“殿下，現在去哪裏？”
絕霧掃眼左右，“你把紀姑娘叫到禦花園裏來吧。”
他要見她，跟她把事情說明白。
紀淩月坐在自己寢宮的床上，左搖右晃，“舒服，太舒服了。”
木藍和木香瞧著她的樣子都有些好笑，“小姐，您之前受了不少苦？”
“那是！”紀淩月伸伸懶腰，“你們哪，這幾日的任務便是把好吃的好喝的全端上來，我打算把自己給養胖。”
好吃好喝好睡，她要好好享受一番。
白降在外頭敲門，紀淩月坐正了，“是誰？”
木藍把門拉開，瞧眼紀淩月，“小姐，是殿下身邊的白降。”
“讓他進來吧。”
白降躬身走了進來，“紀姑娘，殿下在禦花園等您。”
絕霧要見她？
紀淩月打了個呵欠，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
她懶噠噠地起身，隨著白降走向禦花園。
晴朗天空下，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絕霧背手而立，氣宇軒昂。
紀淩月走到他旁邊，“殿下，淩月來了。”
絕霧側身，瞟了她一眼，馬上就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眉頭皺了下，“手為何如此之涼？”
紀淩月沒覺得自己的手冷，她道：“應該是殿下的手太熱了吧。”
絕霧靜默。
過了一會兒，紀淩月感覺自己纖細小巧的右手竟被他使勁給攥緊了，攥得太緊，她不由得“噝”了聲。
絕霧的手頓時松了，改為拇指指腹磨蹭他的手背。
這動作，無比暧昧。
紀淩月：“殿下要是沒事，淩月……”
她剛準備告辭，絕霧有些艱難地開了口，“你我大婚的事情，恐怕要延後了。”
紀淩月眨眨眼。
她還當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呢。
她笑笑：“無妨。”
她從穿來到現在，從來沒覺得自己會逃出絕霧的手掌心，她總有種宿命感，覺得自己一定會跟眼前這個人綁到一起，躲也躲不掉。
所以，她才默許跟他同房。
早同也是同，晚同也是同。
遲早的事情，也無所謂早一日晚一日了。
至於大婚，她沒有多少的期待性，一旦進了太子的後宮，以後需要操心的事情便多了，得給他納小老婆，納回來還要管理，這個挑事那個抹淚，到時候，她必會心煩氣燥的。
她語氣輕松，絕霧不舒服了，他瞪著她，“不會是你向皇後提的建議吧？”
他思量來思量去，這事兒應該是皇後在後頭作祟。
紀淩月參不參與，他就不知道了。
紀淩月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還不至於那麽無聊，”她雙手放到身前，“再等，我不就是老姑娘了？人老色衰，你反正已經得到我了，到時候瞧見了新鮮的小姑娘，我還不定怎麽樣呢，我怎麽可能會去提議推遲大婚？”
為了撇開自己的嫌疑，她說得頭頭是道。
絕霧想想也對，神色微黯：“待我細想想，還有無別的法子。”
若是忍一年，他自己怕是忍不了。
紀淩月瞅著絕霧表情黯淡的樣子，都想捂嘴偷笑了。
絕霧擡頭：“你身體可有不適？”
紀淩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
他叮囑，“沒有就好，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一定派人告訴我。”
紀淩月答應了。
雖然同在皇宮裏，但若是不制造機會，紀淩月和絕霧碰面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眼看著就到了絕霧的生辰，紀淩月自禦花園一見之後，竟半月多沒有見面了。
紀淩月閑著沒事就到皇後宮裏請安，又是捶腿又是賣萌，閑不閑的在皇後眼前討討好。
討好之後，她便縮到自己宮裏自由自在地享受。
沒事的時候，木藍和木香會把外頭聽到的傳聞回來講給她聽。
“小姐，那條叫黑子的狗被放了出來，剛才我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太子領著它在園子裏散步。白降說是因為皇後有喜這件大喜事，黑子才得以赦免，但皇上說了，狗命可饒，但絕不允許驚擾到皇後。”
“這麽說，黑子得以存活，都是我的功勞嘍！”紀淩月悠哉悠哉地吃著水果，笑著說道。
“那是，太子殿下應該感謝小姐才是。”木藍說道，“小姐，明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皇上擔心皇後勞累，說是就不操辦了。皇上賞了金子和布匹，讓太子在自己的宮裏看著慶祝一下即可。”
木香小聲道，“殿下宮裏本來下人就少，若是讓殿下宮裏的人自己辦這生辰，殿下肯定很失望吧？”她問，“小姐，你會去嗎？”
紀淩月的眉頭立馬皺緊了，“皇後娘娘讓我明日去陪她。”
皇後說的時候，她沒怎麽在意，往常她在皇後宮裏待一個時辰左右就會走，這是皇後第一次主動提出，讓她去陪她一整天，說是晚上讓她直接住在皇後宮裏。
她當時還覺得奇怪，皇後怎麽對自己粘乎起來了。
現下想來，是不是因為，皇後娘娘不喜歡自己跟絕霧在一起？
這個想法湧上來之後，她覺得挺奇怪的。
“我既然答應了姑母，便是要去陪姑母的，明天一大早就會去，我這裏準備了份禮物，木藍抽空給送過去吧。”紀淩月從箱籠裏翻找出兩件護腰，抖摟開，仔細看了看。
木藍和木香好奇地靠過來：“小姐，這是什麽？”
“這個啊，叫護腰。”紀淩月解釋，“這是我親手做的，殿下之前腰部受過傷，現在年輕不覺得，以後隨著年齡增長，肯定會出現諸多不適。我做這兩個護腰給他，薄的春秋穿，厚的冬天穿。”
“哇，小姐好貼心！”
紀淩月疊起來，遞給木藍，“明天找個時間送過去吧。”
隔天一大早，紀淩月早早就起了，洗漱利索便去了皇後宮裏。皇後還未起，她便跪坐在床榻邊等著。
皇後跟絕霧比起來，其實更狠毒。
她見識過皇後狠毒的樣子，絕霧的，她未曾親眼見到。
她偶爾會心裏惴惴不安，腦子裏老會躥出那個自己被老鼠咬被蟑螂啃的畫面。
“來啦？”皇後不知何時醒了，表情慵懶地問道。
“姑母讓淩月來，淩月自然是早早就來了啊。”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姑母，你想休息會兒還是現在就起？”
“現在起吧。”
紀淩月小心扶著她坐起來，命下人取來水，她幫著皇後潔面、梳頭。
過程裏，紀淩月動作稍顯笨拙，但她並沒有假手他人。
她慢慢學會了如何照顧人。
皇後坐到凳子上，盯著鏡子裏妝容精致的自己，笑著說道：“淩月手變巧了。”
淩月羞澀，“姑母不嫌棄就好。”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入夜，皇後慵懶地歪在榻上，紀淩月捧著一本書跪坐在床側，輕聲讀書給皇後聽。
讀到某一處，皇後玉臂輕擡：“歇了吧。”
紀淩月停聲，合上書本，“姑母要睡了嗎？”
皇後閉著眼睛問道：“什麽時辰了？”
“還有半個時辰便到子時了。”紀淩月回答。
皇後中午休息了好久，所以晚上斷斷續續地熬到現在，但在淩月看來，這個時間點對於一個孕婦來說，太晚了。
“那咱們聊幾句吧。”皇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紀淩月靜靜瞧著皇後。
“若是不推遲的話，今天該是月兒做新娘的大日子，你有沒有埋怨過姑母？”
“不會呀，姑母身體最重要，大婚的事情，以後什麽時間都可以，月兒毫無怨言。”
皇後點了點頭，“其實推遲大婚，是有兩個考慮的。一是絕霧母親身份微賤，擔不上這太子的身份。若是我無孕，你嫁於他，可以成為太子妃。可我現在有孕在身，極有可能是兒子，我便想為月兒的前程計量一番。”
紀淩月心裏撲通撲通直跳，皇後這話說得夠直白了。
“你能明白姑母的一番苦心嗎？”皇後問道。
紀淩月懵傻地點了點頭：“懂，月兒懂。”
“若我誕下的是皇子，你的婚事會另做安排，若誕下的是公主，則婚事推遲舉行。”
“可……”
紀淩月欲言又止。
皇後要摧毀絕霧的心怎會如此強烈？
這才剛懷孕便想著廢掉太子的事情了。
“月兒不必擔心，”皇後眸色沈沈，“正如你所說，我曾找過幾名蔔算師傅，結果都是，我命中有子，所以，我堅信，我要麽不懷孕，要麽，生下來的，必定是一位，”她眸色變得亮亮的，用一種向往的語氣說道，“未來的天子！”
紀淩月心裏湧上了一種後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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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霧隔日再去皇上那裏請求，立馬遭到了皇上的拒絕。
“你母後剛剛有孕，不宜為你操辦婚事，大婚的事情，就往後拖一拖吧。”皇上不疾不徐地說道。
絕霧表情有些急，“父皇，兒臣可以等，可，可紀姑娘再等的話，年齡便有些大了。”
女子過了二十歲，便成老姑娘了。
皇上蹙眉，“皇後鳳體重要，先這樣吧。”
竟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絕霧碰了一鼻子的灰，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白降小心跟在他的旁邊，“殿下，現在去哪裏？”
絕霧掃眼左右，“你把紀姑娘叫到禦花園裏來吧。”
他要見她，跟她把事情說明白。
紀淩月坐在自己寢宮的床上，左搖右晃，“舒服，太舒服了。”
木藍和木香瞧著她的樣子都有些好笑，“小姐，您之前受了不少苦？”
“那是！”紀淩月伸伸懶腰，“你們哪，這幾日的任務便是把好吃的好喝的全端上來，我打算把自己給養胖。”
好吃好喝好睡，她要好好享受一番。
白降在外頭敲門，紀淩月坐正了，“是誰？”
木藍把門拉開，瞧眼紀淩月，“小姐，是殿下身邊的白降。”
“讓他進來吧。”
白降躬身走了進來，“紀姑娘，殿下在禦花園等您。”
絕霧要見她？
紀淩月打了個呵欠，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
她懶噠噠地起身，隨著白降走向禦花園。
晴朗天空下，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絕霧背手而立，氣宇軒昂。
紀淩月走到他旁邊，“殿下，淩月來了。”
絕霧側身，瞟了她一眼，馬上就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眉頭皺了下，“手為何如此之涼？”
紀淩月沒覺得自己的手冷，她道：“應該是殿下的手太熱了吧。”
絕霧靜默。
過了一會兒，紀淩月感覺自己纖細小巧的右手竟被他使勁給攥緊了，攥得太緊，她不由得“噝”了聲。
絕霧的手頓時松了，改為拇指指腹磨蹭他的手背。
這動作，無比暧昧。
紀淩月：“殿下要是沒事，淩月……”
她剛準備告辭，絕霧有些艱難地開了口，“你我大婚的事情，恐怕要延後了。”
紀淩月眨眨眼。
她還當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呢。
她笑笑：“無妨。”
她從穿來到現在，從來沒覺得自己會逃出絕霧的手掌心，她總有種宿命感，覺得自己一定會跟眼前這個人綁到一起，躲也躲不掉。
所以，她才默許跟他同房。
早同也是同，晚同也是同。
遲早的事情，也無所謂早一日晚一日了。
至於大婚，她沒有多少的期待性，一旦進了太子的後宮，以後需要操心的事情便多了，得給他納小老婆，納回來還要管理，這個挑事那個抹淚，到時候，她必會心煩氣燥的。
她語氣輕松，絕霧不舒服了，他瞪著她，“不會是你向皇後提的建議吧？”
他思量來思量去，這事兒應該是皇後在後頭作祟。
紀淩月參不參與，他就不知道了。
紀淩月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還不至於那麽無聊，”她雙手放到身前，“再等，我不就是老姑娘了？人老色衰，你反正已經得到我了，到時候瞧見了新鮮的小姑娘，我還不定怎麽樣呢，我怎麽可能會去提議推遲大婚？”
為了撇開自己的嫌疑，她說得頭頭是道。
絕霧想想也對，神色微黯：“待我細想想，還有無別的法子。”
若是忍一年，他自己怕是忍不了。
紀淩月瞅著絕霧表情黯淡的樣子，都想捂嘴偷笑了。
絕霧擡頭：“你身體可有不適？”
紀淩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
他叮囑，“沒有就好，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一定派人告訴我。”
紀淩月答應了。
雖然同在皇宮裏，但若是不制造機會，紀淩月和絕霧碰面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眼看著就到了絕霧的生辰，紀淩月自禦花園一見之後，竟半月多沒有見面了。
紀淩月閑著沒事就到皇後宮裏請安，又是捶腿又是賣萌，閑不閑的在皇後眼前討討好。
討好之後，她便縮到自己宮裏自由自在地享受。
沒事的時候，木藍和木香會把外頭聽到的傳聞回來講給她聽。
“小姐，那條叫黑子的狗被放了出來，剛才我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太子領著它在園子裏散步。白降說是因為皇後有喜這件大喜事，黑子才得以赦免，但皇上說了，狗命可饒，但絕不允許驚擾到皇後。”
“這麽說，黑子得以存活，都是我的功勞嘍！”紀淩月悠哉悠哉地吃著水果，笑著說道。
“那是，太子殿下應該感謝小姐才是。”木藍說道，“小姐，明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皇上擔心皇後勞累，說是就不操辦了。皇上賞了金子和布匹，讓太子在自己的宮裏看著慶祝一下即可。”
木香小聲道，“殿下宮裏本來下人就少，若是讓殿下宮裏的人自己辦這生辰，殿下肯定很失望吧？”她問，“小姐，你會去嗎？”
紀淩月的眉頭立馬皺緊了，“皇後娘娘讓我明日去陪她。”
皇後說的時候，她沒怎麽在意，往常她在皇後宮裏待一個時辰左右就會走，這是皇後第一次主動提出，讓她去陪她一整天，說是晚上讓她直接住在皇後宮裏。
她當時還覺得奇怪，皇後怎麽對自己粘乎起來了。
現下想來，是不是因為，皇後娘娘不喜歡自己跟絕霧在一起？
這個想法湧上來之後，她覺得挺奇怪的。
“我既然答應了姑母，便是要去陪姑母的，明天一大早就會去，我這裏準備了份禮物，木藍抽空給送過去吧。”紀淩月從箱籠裏翻找出兩件護腰，抖摟開，仔細看了看。
木藍和木香好奇地靠過來：“小姐，這是什麽？”
“這個啊，叫護腰。”紀淩月解釋，“這是我親手做的，殿下之前腰部受過傷，現在年輕不覺得，以後隨著年齡增長，肯定會出現諸多不適。我做這兩個護腰給他，薄的春秋穿，厚的冬天穿。”
“哇，小姐好貼心！”
紀淩月疊起來，遞給木藍，“明天找個時間送過去吧。”
隔天一大早，紀淩月早早就起了，洗漱利索便去了皇後宮裏。皇後還未起，她便跪坐在床榻邊等著。
皇後跟絕霧比起來，其實更狠毒。
她見識過皇後狠毒的樣子，絕霧的，她未曾親眼見到。
她偶爾會心裏惴惴不安，腦子裏老會躥出那個自己被老鼠咬被蟑螂啃的畫面。
“來啦？”皇後不知何時醒了，表情慵懶地問道。
“姑母讓淩月來，淩月自然是早早就來了啊。”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姑母，你想休息會兒還是現在就起？”
“現在起吧。”
紀淩月小心扶著她坐起來，命下人取來水，她幫著皇後潔面、梳頭。
過程裏，紀淩月動作稍顯笨拙，但她並沒有假手他人。
她慢慢學會了如何照顧人。
皇後坐到凳子上，盯著鏡子裏妝容精致的自己，笑著說道：“淩月手變巧了。”
淩月羞澀，“姑母不嫌棄就好。”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入夜，皇後慵懶地歪在榻上，紀淩月捧著一本書跪坐在床側，輕聲讀書給皇後聽。
讀到某一處，皇後玉臂輕擡：“歇了吧。”
紀淩月停聲，合上書本，“姑母要睡了嗎？”
皇後閉著眼睛問道：“什麽時辰了？”
“還有半個時辰便到子時了。”紀淩月回答。
皇後中午休息了好久，所以晚上斷斷續續地熬到現在，但在淩月看來，這個時間點對於一個孕婦來說，太晚了。
“那咱們聊幾句吧。”皇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紀淩月靜靜瞧著皇後。
“若是不推遲的話，今天該是月兒做新娘的大日子，你有沒有埋怨過姑母？”
“不會呀，姑母身體最重要，大婚的事情，以後什麽時間都可以，月兒毫無怨言。”
皇後點了點頭，“其實推遲大婚，是有兩個考慮的。一是絕霧母親身份微賤，擔不上這太子的身份。若是我無孕，你嫁於他，可以成為太子妃。可我現在有孕在身，極有可能是兒子，我便想為月兒的前程計量一番。”
紀淩月心裏撲通撲通直跳，皇後這話說得夠直白了。
“你能明白姑母的一番苦心嗎？”皇後問道。
紀淩月懵傻地點了點頭：“懂，月兒懂。”
“若我誕下的是皇子，你的婚事會另做安排，若誕下的是公主，則婚事推遲舉行。”
“可……”
紀淩月欲言又止。
皇後要摧毀絕霧的心怎會如此強烈？
這才剛懷孕便想著廢掉太子的事情了。
“月兒不必擔心，”皇後眸色沈沈，“正如你所說，我曾找過幾名蔔算師傅，結果都是，我命中有子，所以，我堅信，我要麽不懷孕，要麽，生下來的，必定是一位，”她眸色變得亮亮的，用一種向往的語氣說道，“未來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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