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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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告白？
“趕緊給我松開！”
姜明月還未來得及回答，許嘉言就蹭地一下橫插進他們兩人當中。
難以言喻的氛圍還未發酵，就被人強制中斷。
她低頭看自己手指，似乎還能感知到沈序掌心的餘溫。
剛才那舉動實在是暧昧，由不得姜明月不多想，沈序喜歡她嗎？
從剛認識沈序開始，他對自己就一直是這樣模棱兩可的態度，她不清楚沈序的真實想法。
關於是不是喜不喜歡她這件事。
不管沈序的回答是肯定還是否定，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前者讓她失落難過，後者更會讓她陷入無窮地患得患失的情緒怪圈中。
真心瞬息萬變，就連有血緣關系的親情都無法持久，更何況其他感情。
舞池的音樂震耳欲聾，聽久了耳朵難受，姜明月想著到安靜點的地方待一會兒，順便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便跟陳也說她去上個廁所。
陳也還在跟大家玩游戲，顧不上理她，而沈序跟旁邊一個研究院又開始聊實驗室的事情，投入專註。
起身的時候許嘉言剛輸一局游戲，額頭貼滿了紙條，他問姜明月去幹嘛。
“上廁所，你不許跟著去。”
姜明月直接從源頭上回絕了許嘉言下面要說的話。
“好吧。”
許嘉言委委屈屈開口，轉過身去繼續和他們玩游戲。
才剛到酒吧廁所走廊，舞臺那邊的背景音樂就小很多。姜明月覺得自己的耳膜得到短暫緩解，她還是不太喜歡這種過於熱鬧的場合，準備待會回去找個借口提前離場。
她上完廁所在洗手池面前洗手，突然聽見隔壁廁所間裏傳來不可名狀的聲音。
姜明月很少來酒吧，一開始猜想這種情況可能在這裏很正常，於是她加快手上的動作，準備離開時，隔壁間的女生突然尖聲喊不要。
然後姜明月聽見男人咒罵了一聲，接著是響亮的兩個巴掌聲。
這就不對了吧。
姜明月的目光停留在傳出聲音的廁所隔間，裏面還在發生劇烈掙紮，她看了眼四周，並沒有其他人。
能給她的反應時間不多，姜明月出去打了廁所門上留的的酒吧人員聯系電話。
那邊說馬上過來。
姜明月本想就此離開，但在良心的譴責下，她還是打算回去看一眼。
誰知就在姜明月打電話的功夫，廁所隔間的倆人就已經推門出來了。
三個人在明敞的洗手池前面面相覷。
最後是姜明月皺眉開口：“姜玉？”
眼前的姜玉畫大濃妝，煙熏眼影，艷唇卷發，帶鐵圈耳環，還穿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低/胸漏腰短裙。
旁邊黃毛男的手放在她裸露腰肢上來回摩挲，姜玉惻了下身子想躲開。
“姜明月？你怎麽在這裏？”
姜玉語氣不友善。
她聲音剛落，旁邊的黃毛男子就饒有興趣開口道：“這是你說的那個繼姐？身材挺好的，臉蛋也不錯。叫她待會兒跟我們一起玩唄，我再叫兩個兄弟。”
姜玉臉上有片刻厭惡，不過很快被她壓下去：“你也真是不挑，快三十歲的女人你也啃得動。”
“三十歲的姐姐更有味道。”
黃毛笑得很輕浮。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讓人覺得反胃，但不管姜玉如何裝成一副不良少女，她不斷抗拒的小動作還是被姜明月看到。
很明顯，姜玉其實很抗拒這個男的。
“聽好了姜玉，我不需要對你負任何責任，但是出於我個人的道德良知，我可以帶你離開。”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姜明月擺出一副正經表情，她眼尾上挑，有人經常說她美得有攻擊性，嚴肅起來的時候很能唬住人。
很明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就被她的表情嚇楞住了。
姜玉猶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黃毛，最後還是硬氣對姜明月道：“我不用你管！”
表情刻薄叛逆，活脫脫就是一熊孩子。
但姜玉十六歲了，按理說已經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
姜明月根本不想管她，可是她想到姜巖。
她嫉妒姜玉被姜巖偏愛，也正是這份偏愛，會使得如果被姜巖知道，今晚是她故意放縱姜玉墮落。
那她和姜巖的父女情可就真的到此為止了。
到這個時候，姜明月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多次與姜巖的爭吵抗爭行為，實際上都是為了自己能在姜巖的心裏多一點分量。
很可悲吧。
即使她明白自己在父親的心中已經不再重要。
她也拼命努力抓住這根稻草。
姜巖是她在世界是唯一的親人，她舍不得斷掉。
明明是在質問眼前的姜玉，她自己卻紅了眼角。
她沒說話，只等著酒保過來解決這件事。
誰知黃毛看見她眼紅卻變得更加興奮：“哎喲，真美，美女別哭，留著該哭的時候哭，我……”
話音未落，有人沖進來打了黃毛一拳。
“你他媽說什麽呢？”
許嘉言按在他身上，一拳接一拳。
黃毛吱哇亂叫，看清打他的人後大聲喊要在網上曝光他。
“沒事了。”
沈序安撫地拍拍她後背。
酒保隨後進來，姜明月走過去，問他們是怎麽讓未成年進來的？
然後她低頭問被打趴下的黃毛：“你成年了嗎？”
黃毛咬著牙不回答，看著許嘉言的拳頭又舉起要落下，他終於悶聲開口：”成年了。“
“行，報警，猥褻未成年。”
說完話姜明月看見姜玉很明顯地松了口氣，然她繼續向酒保報了串數字：“這是她父親的電話，給她爸爸打電話讓他來酒吧接人。”
安排好一切姜明月頭也不回地走出廁所，回去路上她問許嘉言：“你打人沒事吧？”
許嘉言哼了一聲：“就許你為沈叔叔出頭，不許我為你出頭啊？”
“這種人很好打發。”
沈序突然開口。
緊接著他又問：“剛才那女孩是姜玉？”
“對。”
“和印象中不一樣。”
“你那次看到的時候還是乖乖女。”
兩人你一言我句，許嘉言覺得自己被孤立了，於是立馬湊上來找存在感，沒話找話說：“姜玉是誰？你們認識嗎？”
“是我繼妹。”
“你怎麽會認識姐姐的繼妹？”
他狠盯沈序。
但沈序回答得卻是十足的客氣誠懇：“上次去明月家見父母的時候認識的。”
這話說得。
姜明月和許嘉言齊齊把目光看向他。
後來許嘉言變得很惆悵，可以說是思緒萬千，回到卡座後也一個人在角落不說話，有時候他擡頭看姜明月一眼，然後又低頭獨自傷心。
姜明月覺得有點好笑，想著逗逗他就算了，正準備跟他解釋。
遠處臺中心突然變得沸騰起來，大家註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煙灰發色的主持人拿話筒上臺。
“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敲響，今夜真愛數字是……”
主持人從黑皮箱子裏抽出張紙條，看了眼數字後故作神秘好幾秒後：“L卡……”
搖晃的舞臺燈游走過全場，最後在L區來回晃動。
“L7！”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燈光徹底定格在姜明月所在的卡座。
結果揭曉，大家從等待揭秘的片刻寧靜瞬間切換為起哄模式：“告白！告白！”
有營銷端著兩個盤子過來，其中一個上面擺著十杯酒，另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個話筒。
“諸位，請做選擇吧！”
營銷把兩個盤子放到他們的桌子上，所有人都大聲吼叫著等他們做選擇。
李康延他們也不經常來這家酒吧，並不清楚這家酒吧的特色，主持人看出來了，於是非常貼心地為他們介紹規則。
“這是我們酒吧的特別環節，每天零點過後是我們的真愛時刻！由我抽取號碼，被選中的卡座顧客必須選擇向自己愛的人告白或者是喝酒哦～”
“當然，喝的酒需原價付款～”
什麽營銷鬼才，不就是找個由頭賣酒。
旁邊有人哦了一聲：“那我想起來，他們家好像就是因為這個真愛時刻特別出圈！好多暧昧期的情侶都會來這裏喝酒，可以提前給老板打招呼，讓他固定抽哪個卡座，然後借此告白。”
“成功了當然是最好的，沒成功也只是個游戲而已。”
他解釋。
很明顯，今天沒有提前安排。
見他們這桌遲遲不做決定，主持人繼續帶動全場氛圍。
大家齊喊：“告白！告白！告白！”
聚光燈太亮，有些眼尖的已經認出了許嘉言和姜明月，現場瞬間變得有些動亂，有些人朝這邊湧動，更的是拿手機出來拍照的人。
好在這裏的老板說話很有份量，而且這裏許多人都是固定常客，他出來平息這場動蕩：“各位，享受當下！！”
而此時，許嘉言脫掉外套小跑上臺，他奪過話筒：“我有一首歌，想唱給現場一個人。”
“哇哦～”
現場起哄聲漸大，很多視線朝姜明月掃過來。
大家紛紛猜測網上那些爆料是不是真的。
背景樂被關停，許嘉言向老板借了把吉他，在臺上，他輕輕撥弦，低聲吟唱。
許嘉言認真起來的時候和平時很不一樣，他用吉他彈一首調子還算輕快曲子。
嗓音低沈，但又有少年人獨特的赤忱，姜明月聽得很認真。
“說到現在你是不是有點動心。”
最後一句詞唱完，許嘉言拿著話筒邊說邊走向姜明月：“姐姐，我為你寫過一首歌。”
“我想在更正式的時間場合唱給你聽，但是今天，我有一些話想先對你說。”
他頓了頓，神情很認真：“我…”
大家一副吃瓜態度安靜等他講話。
但突然有人打斷許嘉言。
醉醺醺的李康延站上桌子，拿著話筒大聲喊：“陳也！我喜歡你！”
放心放心！女主後面會狠狠摩擦他爸！不會一直這樣戀戀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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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舉動實在是暧昧，由不得姜明月不多想，沈序喜歡她嗎？
從剛認識沈序開始，他對自己就一直是這樣模棱兩可的態度，她不清楚沈序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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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沈序的回答是肯定還是否定，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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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也還在跟大家玩游戲，顧不上理她，而沈序跟旁邊一個研究院又開始聊實驗室的事情，投入專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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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廁所，你不許跟著去。”
姜明月直接從源頭上回絕了許嘉言下面要說的話。
“好吧。”
許嘉言委委屈屈開口，轉過身去繼續和他們玩游戲。
才剛到酒吧廁所走廊，舞臺那邊的背景音樂就小很多。姜明月覺得自己的耳膜得到短暫緩解，她還是不太喜歡這種過於熱鬧的場合，準備待會回去找個借口提前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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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姜明月聽見男人咒罵了一聲，接著是響亮的兩個巴掌聲。
這就不對了吧。
姜明月的目光停留在傳出聲音的廁所隔間，裏面還在發生劇烈掙紮，她看了眼四周，並沒有其他人。
能給她的反應時間不多，姜明月出去打了廁所門上留的的酒吧人員聯系電話。
那邊說馬上過來。
姜明月本想就此離開，但在良心的譴責下，她還是打算回去看一眼。
誰知就在姜明月打電話的功夫，廁所隔間的倆人就已經推門出來了。
三個人在明敞的洗手池前面面相覷。
最後是姜明月皺眉開口：“姜玉？”
眼前的姜玉畫大濃妝，煙熏眼影，艷唇卷發，帶鐵圈耳環，還穿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低/胸漏腰短裙。
旁邊黃毛男的手放在她裸露腰肢上來回摩挲，姜玉惻了下身子想躲開。
“姜明月？你怎麽在這裏？”
姜玉語氣不友善。
她聲音剛落，旁邊的黃毛男子就饒有興趣開口道：“這是你說的那個繼姐？身材挺好的，臉蛋也不錯。叫她待會兒跟我們一起玩唄，我再叫兩個兄弟。”
姜玉臉上有片刻厭惡，不過很快被她壓下去：“你也真是不挑，快三十歲的女人你也啃得動。”
“三十歲的姐姐更有味道。”
黃毛笑得很輕浮。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讓人覺得反胃，但不管姜玉如何裝成一副不良少女，她不斷抗拒的小動作還是被姜明月看到。
很明顯，姜玉其實很抗拒這個男的。
“聽好了姜玉，我不需要對你負任何責任，但是出於我個人的道德良知，我可以帶你離開。”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姜明月擺出一副正經表情，她眼尾上挑，有人經常說她美得有攻擊性，嚴肅起來的時候很能唬住人。
很明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就被她的表情嚇楞住了。
姜玉猶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黃毛，最後還是硬氣對姜明月道：“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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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玉十六歲了，按理說已經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
姜明月根本不想管她，可是她想到姜巖。
她嫉妒姜玉被姜巖偏愛，也正是這份偏愛，會使得如果被姜巖知道，今晚是她故意放縱姜玉墮落。
那她和姜巖的父女情可就真的到此為止了。
到這個時候，姜明月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多次與姜巖的爭吵抗爭行為，實際上都是為了自己能在姜巖的心裏多一點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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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明白自己在父親的心中已經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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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巖是她在世界是唯一的親人，她舍不得斷掉。
明明是在質問眼前的姜玉，她自己卻紅了眼角。
她沒說話，只等著酒保過來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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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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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姜明月看見姜玉很明顯地松了口氣，然她繼續向酒保報了串數字：“這是她父親的電話，給她爸爸打電話讓他來酒吧接人。”
安排好一切姜明月頭也不回地走出廁所，回去路上她問許嘉言：“你打人沒事吧？”
許嘉言哼了一聲：“就許你為沈叔叔出頭，不許我為你出頭啊？”
“這種人很好打發。”
沈序突然開口。
緊接著他又問：“剛才那女孩是姜玉？”
“對。”
“和印象中不一樣。”
“你那次看到的時候還是乖乖女。”
兩人你一言我句，許嘉言覺得自己被孤立了，於是立馬湊上來找存在感，沒話找話說：“姜玉是誰？你們認識嗎？”
“是我繼妹。”
“你怎麽會認識姐姐的繼妹？”
他狠盯沈序。
但沈序回答得卻是十足的客氣誠懇：“上次去明月家見父母的時候認識的。”
這話說得。
姜明月和許嘉言齊齊把目光看向他。
後來許嘉言變得很惆悵，可以說是思緒萬千，回到卡座後也一個人在角落不說話，有時候他擡頭看姜明月一眼，然後又低頭獨自傷心。
姜明月覺得有點好笑，想著逗逗他就算了，正準備跟他解釋。
遠處臺中心突然變得沸騰起來，大家註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煙灰發色的主持人拿話筒上臺。
“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敲響，今夜真愛數字是……”
主持人從黑皮箱子裏抽出張紙條，看了眼數字後故作神秘好幾秒後：“L卡……”
搖晃的舞臺燈游走過全場，最後在L區來回晃動。
“L7！”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燈光徹底定格在姜明月所在的卡座。
結果揭曉，大家從等待揭秘的片刻寧靜瞬間切換為起哄模式：“告白！告白！”
有營銷端著兩個盤子過來，其中一個上面擺著十杯酒，另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個話筒。
“諸位，請做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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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延他們也不經常來這家酒吧，並不清楚這家酒吧的特色，主持人看出來了，於是非常貼心地為他們介紹規則。
“這是我們酒吧的特別環節，每天零點過後是我們的真愛時刻！由我抽取號碼，被選中的卡座顧客必須選擇向自己愛的人告白或者是喝酒哦～”
“當然，喝的酒需原價付款～”
什麽營銷鬼才，不就是找個由頭賣酒。
旁邊有人哦了一聲：“那我想起來，他們家好像就是因為這個真愛時刻特別出圈！好多暧昧期的情侶都會來這裏喝酒，可以提前給老板打招呼，讓他固定抽哪個卡座，然後借此告白。”
“成功了當然是最好的，沒成功也只是個游戲而已。”
他解釋。
很明顯，今天沒有提前安排。
見他們這桌遲遲不做決定，主持人繼續帶動全場氛圍。
大家齊喊：“告白！告白！告白！”
聚光燈太亮，有些眼尖的已經認出了許嘉言和姜明月，現場瞬間變得有些動亂，有些人朝這邊湧動，更的是拿手機出來拍照的人。
好在這裏的老板說話很有份量，而且這裏許多人都是固定常客，他出來平息這場動蕩：“各位，享受當下！！”
而此時，許嘉言脫掉外套小跑上臺，他奪過話筒：“我有一首歌，想唱給現場一個人。”
“哇哦～”
現場起哄聲漸大，很多視線朝姜明月掃過來。
大家紛紛猜測網上那些爆料是不是真的。
背景樂被關停，許嘉言向老板借了把吉他，在臺上，他輕輕撥弦，低聲吟唱。
許嘉言認真起來的時候和平時很不一樣，他用吉他彈一首調子還算輕快曲子。
嗓音低沈，但又有少年人獨特的赤忱，姜明月聽得很認真。
“說到現在你是不是有點動心。”
最後一句詞唱完，許嘉言拿著話筒邊說邊走向姜明月：“姐姐，我為你寫過一首歌。”
“我想在更正式的時間場合唱給你聽，但是今天，我有一些話想先對你說。”
他頓了頓，神情很認真：“我…”
大家一副吃瓜態度安靜等他講話。
但突然有人打斷許嘉言。
醉醺醺的李康延站上桌子，拿著話筒大聲喊：“陳也！我喜歡你！”
放心放心！女主後面會狠狠摩擦他爸！不會一直這樣戀戀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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