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話 被安排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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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話 被安排相親了
上車之後，陌緩緩就將給球球過生日宴的事情說了一下。肖錢倒是沒有多說什麽：“我送你過去，吃完叫我，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陌緩緩忙擺手拒絕，“明天晚上我記得你們有聚會，你忙你的，我能打車過去的。”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麻煩他。
肖錢：“沒事，我們聚餐的地方就在那附近。”
這人怎麽張口就來啊！時洛聽得直磨牙：附近那啥呀附近，那附近都是大酒店好嗎？不要說鳳棲山居，我的預算只夠請你們這群土匪吃一頓大排檔好嗎？！
陌緩緩：“真的嗎？”
肖錢：“你問時洛，他請客。”
聽了他的話，陌緩緩真就轉過頭，小手扒在椅背上，從椅子的縫隙裏，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時洛：“時同學……”
考！這他一個直男哪裏受得了。
時洛沒了脾氣：“對，就那。我請客，自然要去有檔次的地方。”
陌緩緩瞬間開心了：“那好哎，你順便帶我一下。”她向著時洛問，“你門今天想吃什麽，我都請你呀！”
請客啊？時洛瞬間來了勁：“那我要吃滿漢全席！”
肖錢從後視鏡裏瞥了他一眼作為威脅，但直接被時洛忽略了：怎麽滴，你這大狐貍我鬥不過，逗逗你的小白兔怎麽了？
滿漢全席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是滿族和漢族的飲食特色的結合，一般來說有一百零八道菜，因為食材當中包含人參、鹿尾等珍貴材料，正宗的價格可以上十多萬。
但陌緩緩好像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成，我們就吃這個。”而後，她歡快地指路道，“讓我看看哈，嗯……這個路口右轉。”
時洛有些奇怪：“你知道哪有吃啊？”
他其實就隨口一說，在杭城那麽多年，他還真不知道這裏有吃這個的地方。
陌緩緩回得隨意：“對啊，子兮喜歡那兒，我們還挺經常去吃的。”
經常？時洛忍不住直起了腰板：感情他兄弟這是找了個富婆。可是到地方，他卻傻了眼。
時洛看著矮房上的招牌：“滿漢缺席？”
逗他玩呢，什麽諧音梗？
陌緩緩理所應當地點著頭：“對啊，少數名族特色菜，幾乎什麽菜色都有。什麽朝鮮族的冷面、土家族的酸辣子，回族的羊雜湯都很好吃的。你們想吃哪個？”
見陌緩緩看向自己，肖錢接話道：“你推薦的這幾樣都可以。”
陌緩緩：“行，那走吧。”
時洛聲帶怨氣地跟上去：“餵餵餵，不是請我吃飯嗎？都不顧及我的意願的啊。”
“當然，客人的意願優先，”陌緩緩乖巧地問，“那你想吃什麽？”
時洛故意道：“我要龍肉。”
陌緩緩露著標準微笑：“這個沒有，想吃自己上天去。”
時洛：“那我要吃人參鹿茸鮑魚翅肚！”
陌緩緩笑得瞇了瞇眼，用更溫柔的聲音回：“好的，先生。不過我們都是小老百姓家的，這邊幫你換成花生鹵鴨小黃魚和雞翅作為平替哦。”
時洛：“我反對！”
陌緩緩：“讚同的舉手！”她迅速舉手，然後轉頭看肖錢。
然後，時洛就嫌棄地看到——她身邊這一米八幾、一臉肅然的大高個，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聽到老師的號令一樣，一臉當然地舉起了手。
“少數服從多數，我們就這樣愉快地絕對了。”陌緩緩推著肖錢往裏走，嘴裏嘀咕著，“你這朋友傻得可愛，想方設法地敲我竹竿，這可沒門，我又不傻。”
微微瞥頭，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肖錢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當然。”
她不傻，精明得可愛。
時洛瞇眼：“你罵我，我可聽見了啊。”
陌緩緩天真：“我什麽話都沒說啊，不信你問肖錢。”
肖錢想都不想：“嗯。”
時洛無語：“那我聽見的是什麽？”
肖錢面不改色：“人民的心聲。”
陌緩緩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沒錯，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樸實無華的純潔心聲。”
這到底是請他來吃飯的，還是請他來看她們秀默契秀恩愛的？時洛郁悶了：“……殺了我給二位助助興吧。”
陌緩緩客氣地制止他：“不了不了，這裏好像禁止吃豬肉，我們要尊重民族文化。”
時洛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陌緩緩！”
不過——看在這裏的東西確實還都挺好吃的份上，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第二天，按著陌英發的地址，陌緩緩坐著肖錢的車準時來到了酒店。約定好誰先結束先給對方發信息後，陌緩緩獨自上樓來到了宴會廳裏。還沒進門就看見了陌英、球球和姐夫岳允在一起的藝術照立牌。笑容燦爛的三人熱熱鬧鬧地混雜在裝飾的氣球和“生日宴”的藝術大字當中，完全是醒目而幸福的樣子。
而邊上，那鋪著花邊墊子的待客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紙杯小蛋糕，球球正領著幾個小朋友，墊著腳尖在那嘰嘰喳喳地挑選。
“這個好吃，我們吃這個吧。”
“我不要這個，這個上面有芒果。”
“我想吃小草莓的。”
……
陌緩緩望著這些半大的孩子們，忍不住想到她和陌英的小時候。
在陌緩緩的印象裏，她也是過過一次生日的。當然，是和陌英的高中畢業聚會一起辦的。陌英邀請了很多的同學，叔叔還給她們定了蛋糕。
那時候，蛋糕對陌緩緩來說還是很稀罕的東西，因為一年也吃不了兩次。然而，那一次，叔叔拿來的本來給姐姐慶祝畢業的蛋糕上竟然寫了“緩緩：小壽星生日快樂”的字樣。
雖然是叔叔訂錯了，但她依舊覺得很開心。
張勝男的聲音讓陌緩緩回過神來：“哎呀，我們家緩緩來了呀。”
她突然走過來，拉著陌緩緩的胳膊，就將她親密地拽了過去，好像全然忘記了之前他們吵得那個劍拔弩張的樣子。
張勝男對著球球說：“球球，叫……”
陌緩緩提醒道：“姑姑。”
張勝男：“啊，對，球球，叫姑姑啊。”
球球看了陌緩緩一眼：“不要。”
說完，他就領著別的小朋友跑走了。
張勝男：“這孩子是太害羞了，來，緩緩，一些阿姨想見見你。”
而後，陌緩緩就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似的人物圍住了。
穿黃衣服的面善，但是沒見過：“哎呀，這就是從小借住在你家的侄女呀，長得那麽漂亮的呀？剛才進來，我還以為哪個明星來了呢。”
燙著爆炸頭的是張勝男的鄰居程悅：“就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現在肯定有很多男人追吧。緩緩，我們小時候見過的，你記得嗎？”
雙手戴滿金銀首飾的是張勝男的好友趙怡如：“緩緩，我小時候還給過你吃的，你記得嗎？”
陌緩緩微笑著看著最後說話的這兩個女人，很禮貌地回：“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不是記不得了，只是沒什麽好記憶罷了。
程悅和趙怡如都是張勝男的麻將搭子，小時候時常出現在她的面前。程悅嘴碎，愛說八卦。陌緩緩還小的時候，就當著她的面說她媽媽的壞話：“那個女人，說實在的是真不要臉，據說，她爸爸一出差，就會有男人來找她”；中學時，她只要晚一點回家，“這丫頭臉蛋長得好，和她母親一樣是個狐媚子，放學後肯定和男同學搞一起了”……
趙怡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陌緩緩在寫作業的時候，她會甩一張錢到她的桌子上說：“餵，那個寄住在這兒的，去給我買包煙回來。”“這東西太難吃了吧，真是連狗都不吃……小野種，給你吧。”“哎，聽說你得獎學金了？假的吧，是不是抄人家試卷了？還是給老師好處了？”
陌緩緩曾經畫過一幅畫，上面都是由一些黑色線團組成的人形，笑容滿滿的人形面具卻擋不住由裏散發出的腐敗氣息，它們笑著吐出的卻是刀子和網……她瞧眼前言笑晏晏的她們，與畫上的分明都是一樣的。
心裏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心。這還沒呆一會呢，就忍不住想逃了。陌緩緩突然有些想念子兮小木頭她們，想念綰綰小陶她們，也想念……她想到在肖錢家包餃子的場景，心裏又溫柔了起來。
正發著呆，突地，她又被張勝男拉到了一個衣著看起來很顯氣質的女人身邊：“黃太太，您看，這就是我和您說的我侄女，陌緩緩。今年二十四歲，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畫畫畫得可好了，還是那個什麽人才。”
被稱為黃太太的這個女人體態微腴，保養得很好，妝容精致，神態微倨，面上的肌膚白嫩光滑，瞧著不過是三十多的樣子。不似趙怡如打扮得那麽招搖，但是從衣服到首飾都是大牌。陌緩緩時常陪著富婆沐子兮逛街，耳濡目染，所以也都認得。
黃太太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陌緩緩，眼裏露出一絲還算滿意的意味：“長得是還不錯，個頭也還不錯，就是稍微瘦了一點，但養一養應該還是好生養的。”
陌緩緩：“……”
這都是些什麽詞，她們想幹嘛，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吧？
黃太太拍拍她身邊的男人：“阿俊，別玩游戲了，你看看……”
考考考！
真是她想的那樣，給她相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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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陌緩緩就將給球球過生日宴的事情說了一下。肖錢倒是沒有多說什麽：“我送你過去，吃完叫我，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陌緩緩忙擺手拒絕，“明天晚上我記得你們有聚會，你忙你的，我能打車過去的。”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麻煩他。
肖錢：“沒事，我們聚餐的地方就在那附近。”
這人怎麽張口就來啊！時洛聽得直磨牙：附近那啥呀附近，那附近都是大酒店好嗎？不要說鳳棲山居，我的預算只夠請你們這群土匪吃一頓大排檔好嗎？！
陌緩緩：“真的嗎？”
肖錢：“你問時洛，他請客。”
聽了他的話，陌緩緩真就轉過頭，小手扒在椅背上，從椅子的縫隙裏，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時洛：“時同學……”
考！這他一個直男哪裏受得了。
時洛沒了脾氣：“對，就那。我請客，自然要去有檔次的地方。”
陌緩緩瞬間開心了：“那好哎，你順便帶我一下。”她向著時洛問，“你門今天想吃什麽，我都請你呀！”
請客啊？時洛瞬間來了勁：“那我要吃滿漢全席！”
肖錢從後視鏡裏瞥了他一眼作為威脅，但直接被時洛忽略了：怎麽滴，你這大狐貍我鬥不過，逗逗你的小白兔怎麽了？
滿漢全席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是滿族和漢族的飲食特色的結合，一般來說有一百零八道菜，因為食材當中包含人參、鹿尾等珍貴材料，正宗的價格可以上十多萬。
但陌緩緩好像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成，我們就吃這個。”而後，她歡快地指路道，“讓我看看哈，嗯……這個路口右轉。”
時洛有些奇怪：“你知道哪有吃啊？”
他其實就隨口一說，在杭城那麽多年，他還真不知道這裏有吃這個的地方。
陌緩緩回得隨意：“對啊，子兮喜歡那兒，我們還挺經常去吃的。”
經常？時洛忍不住直起了腰板：感情他兄弟這是找了個富婆。可是到地方，他卻傻了眼。
時洛看著矮房上的招牌：“滿漢缺席？”
逗他玩呢，什麽諧音梗？
陌緩緩理所應當地點著頭：“對啊，少數名族特色菜，幾乎什麽菜色都有。什麽朝鮮族的冷面、土家族的酸辣子，回族的羊雜湯都很好吃的。你們想吃哪個？”
見陌緩緩看向自己，肖錢接話道：“你推薦的這幾樣都可以。”
陌緩緩：“行，那走吧。”
時洛聲帶怨氣地跟上去：“餵餵餵，不是請我吃飯嗎？都不顧及我的意願的啊。”
“當然，客人的意願優先，”陌緩緩乖巧地問，“那你想吃什麽？”
時洛故意道：“我要龍肉。”
陌緩緩露著標準微笑：“這個沒有，想吃自己上天去。”
時洛：“那我要吃人參鹿茸鮑魚翅肚！”
陌緩緩笑得瞇了瞇眼，用更溫柔的聲音回：“好的，先生。不過我們都是小老百姓家的，這邊幫你換成花生鹵鴨小黃魚和雞翅作為平替哦。”
時洛：“我反對！”
陌緩緩：“讚同的舉手！”她迅速舉手，然後轉頭看肖錢。
然後，時洛就嫌棄地看到——她身邊這一米八幾、一臉肅然的大高個，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聽到老師的號令一樣，一臉當然地舉起了手。
“少數服從多數，我們就這樣愉快地絕對了。”陌緩緩推著肖錢往裏走，嘴裏嘀咕著，“你這朋友傻得可愛，想方設法地敲我竹竿，這可沒門，我又不傻。”
微微瞥頭，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肖錢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當然。”
她不傻，精明得可愛。
時洛瞇眼：“你罵我，我可聽見了啊。”
陌緩緩天真：“我什麽話都沒說啊，不信你問肖錢。”
肖錢想都不想：“嗯。”
時洛無語：“那我聽見的是什麽？”
肖錢面不改色：“人民的心聲。”
陌緩緩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沒錯，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樸實無華的純潔心聲。”
這到底是請他來吃飯的，還是請他來看她們秀默契秀恩愛的？時洛郁悶了：“……殺了我給二位助助興吧。”
陌緩緩客氣地制止他：“不了不了，這裏好像禁止吃豬肉，我們要尊重民族文化。”
時洛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陌緩緩！”
不過——看在這裏的東西確實還都挺好吃的份上，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第二天，按著陌英發的地址，陌緩緩坐著肖錢的車準時來到了酒店。約定好誰先結束先給對方發信息後，陌緩緩獨自上樓來到了宴會廳裏。還沒進門就看見了陌英、球球和姐夫岳允在一起的藝術照立牌。笑容燦爛的三人熱熱鬧鬧地混雜在裝飾的氣球和“生日宴”的藝術大字當中，完全是醒目而幸福的樣子。
而邊上，那鋪著花邊墊子的待客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紙杯小蛋糕，球球正領著幾個小朋友，墊著腳尖在那嘰嘰喳喳地挑選。
“這個好吃，我們吃這個吧。”
“我不要這個，這個上面有芒果。”
“我想吃小草莓的。”
……
陌緩緩望著這些半大的孩子們，忍不住想到她和陌英的小時候。
在陌緩緩的印象裏，她也是過過一次生日的。當然，是和陌英的高中畢業聚會一起辦的。陌英邀請了很多的同學，叔叔還給她們定了蛋糕。
那時候，蛋糕對陌緩緩來說還是很稀罕的東西，因為一年也吃不了兩次。然而，那一次，叔叔拿來的本來給姐姐慶祝畢業的蛋糕上竟然寫了“緩緩：小壽星生日快樂”的字樣。
雖然是叔叔訂錯了，但她依舊覺得很開心。
張勝男的聲音讓陌緩緩回過神來：“哎呀，我們家緩緩來了呀。”
她突然走過來，拉著陌緩緩的胳膊，就將她親密地拽了過去，好像全然忘記了之前他們吵得那個劍拔弩張的樣子。
張勝男對著球球說：“球球，叫……”
陌緩緩提醒道：“姑姑。”
張勝男：“啊，對，球球，叫姑姑啊。”
球球看了陌緩緩一眼：“不要。”
說完，他就領著別的小朋友跑走了。
張勝男：“這孩子是太害羞了，來，緩緩，一些阿姨想見見你。”
而後，陌緩緩就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似的人物圍住了。
穿黃衣服的面善，但是沒見過：“哎呀，這就是從小借住在你家的侄女呀，長得那麽漂亮的呀？剛才進來，我還以為哪個明星來了呢。”
燙著爆炸頭的是張勝男的鄰居程悅：“就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現在肯定有很多男人追吧。緩緩，我們小時候見過的，你記得嗎？”
雙手戴滿金銀首飾的是張勝男的好友趙怡如：“緩緩，我小時候還給過你吃的，你記得嗎？”
陌緩緩微笑著看著最後說話的這兩個女人，很禮貌地回：“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不是記不得了，只是沒什麽好記憶罷了。
程悅和趙怡如都是張勝男的麻將搭子，小時候時常出現在她的面前。程悅嘴碎，愛說八卦。陌緩緩還小的時候，就當著她的面說她媽媽的壞話：“那個女人，說實在的是真不要臉，據說，她爸爸一出差，就會有男人來找她”；中學時，她只要晚一點回家，“這丫頭臉蛋長得好，和她母親一樣是個狐媚子，放學後肯定和男同學搞一起了”……
趙怡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陌緩緩在寫作業的時候，她會甩一張錢到她的桌子上說：“餵，那個寄住在這兒的，去給我買包煙回來。”“這東西太難吃了吧，真是連狗都不吃……小野種，給你吧。”“哎，聽說你得獎學金了？假的吧，是不是抄人家試卷了？還是給老師好處了？”
陌緩緩曾經畫過一幅畫，上面都是由一些黑色線團組成的人形，笑容滿滿的人形面具卻擋不住由裏散發出的腐敗氣息，它們笑著吐出的卻是刀子和網……她瞧眼前言笑晏晏的她們，與畫上的分明都是一樣的。
心裏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心。這還沒呆一會呢，就忍不住想逃了。陌緩緩突然有些想念子兮小木頭她們，想念綰綰小陶她們，也想念……她想到在肖錢家包餃子的場景，心裏又溫柔了起來。
正發著呆，突地，她又被張勝男拉到了一個衣著看起來很顯氣質的女人身邊：“黃太太，您看，這就是我和您說的我侄女，陌緩緩。今年二十四歲，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畫畫畫得可好了，還是那個什麽人才。”
被稱為黃太太的這個女人體態微腴，保養得很好，妝容精致，神態微倨，面上的肌膚白嫩光滑，瞧著不過是三十多的樣子。不似趙怡如打扮得那麽招搖，但是從衣服到首飾都是大牌。陌緩緩時常陪著富婆沐子兮逛街，耳濡目染，所以也都認得。
黃太太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陌緩緩，眼裏露出一絲還算滿意的意味：“長得是還不錯，個頭也還不錯，就是稍微瘦了一點，但養一養應該還是好生養的。”
陌緩緩：“……”
這都是些什麽詞，她們想幹嘛，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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