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話 你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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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話 你很安全
“咚咚咚”，胸膛的撞擊聲清晰可聽，連帶著手腕脈搏的律動也清晰可聞。感受到這一變化時，陌緩緩的呼吸不自然了起來，手心也慢慢沁出了汗。
她說不清這是種什麽感覺。害怕，還是緊張？或許是緊張？因為她好像並不想逃走，只是……有點想要個答案。
她試探著問：“你不會想說……你喜歡我吧？”
話問出口，陌緩緩突然有些後悔。他要是真表白怎麽辦？
血液好像都在往心臟湧，腦子便不是很清醒，她此時想不到那個什麽時洛，剛才嘴裏的那個什麽“心結”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她甚至想不到該怎麽回答他。
腦子和漿糊一樣，糾結的東西倒是不少：要是答應了他要上去坐坐怎麽辦？早上吃飯的碗還沒來得及洗，臟衣服還扔在沙發上，內衣晾在陽臺上，好像進客廳會看見吧……
就在陌緩緩胡思亂想的時候，肖錢的一句話打斷了她：“我覺得你很適合我。”
適合？簡單的兩個字，叫心裏亂撞的小鹿瞬間偃旗息鼓。
瞬間思緒回收，陌緩緩吊著的心松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心頭有那麽一點點的小失落：“哦。”
肖錢：“因為你……很好。”
這輩子好像沒有被這樣敷衍地誇過，陌緩緩扯扯嘴角，有些不甘心地問：“哦，那個，能不能具體說說啊？”
陌緩緩知道自己的樣貌算是不錯的，好像還有種讓人“一見鐘情”的體質在。從學校到工作，對她表白的男生也不在少數，即使走在路上也常常被人要微信號。
但問及為什麽追她的原因，他們答的大多是“長得好看”、“性格好”、“單純，看起來就很好相處，很想照顧”……
對此，她常和子兮吐槽：“長得好看？人總有變老的一天，人老色衰豈不意味著她會被拋棄？”“性格好？明明是跟你還不熟，我都沒好意思發火。”“單純，看起來就很想照顧？我特麽扛水桶上六樓不費力，還覺得驕傲，我需要被照顧嗎”……
有時候，陌緩緩也明白，自己能母單至今，多少是有點大病的。
若是肖錢現在也這樣說，自己會懟回去嗎？
陌緩緩想了想，發現自己並不想。而且，可能還會很高興……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回的什麽不是關鍵，關鍵是說話的人是誰。
陌緩緩豎起耳朵等答案。
結果，就聽肖錢堅定地來了句：“你很安全。”
陌緩緩：“……”
她突然覺得回的什麽或許也挺關鍵的。
這是在眾多青春愛情片中，作為反面典型的一個情景：
學校裏，因為外頭有尾隨騷擾女生的癡漢，大家交頭接耳、人心惶惶。然而，坐在桌子最後排的那個上課睡覺下課揪女生辮子的男生卻哈哈大笑：“放心，長成你們這樣很安全，哈哈哈哈哈哈……”
結果會是怎樣？那男生不被群毆踹臉，都對不起她們上的體育課吧。
安全？用來誇女生，真是什麽好詞嗎？
陌緩緩有些難以接受。
然而，肖錢卻把她面上的無語理解成自己解釋得不夠到位，論述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
“對詐騙電話的警惕性很高，就算把錢都交給你保管，也不會輕易有錢財的損失；對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你應該不會輕易被別人騙走或引狼入室；飲食習慣良好，註重身體健康，但也不會過度挑揀吹毛求疵，說明你的自控能力很不錯，心理狀況也正常。總得來說，和你在一起會很安心。”
沒有刻意親近，又表達了自己的讚許和絕對的信任。
他甚至覺得自己答辯得還可以。
而陌緩緩：“……”
不虧是學中文的，這都能圓過來。真是萬萬沒想到的理由，聽起來就像是另一個她在對自己說話。這一刻，陌緩緩莫名理解了沐子兮有時對自己的暴躁。
真是，安全你大爺的！這是她現在想聽的東西嗎……
懷裏突然傳來震動的感覺，原來是包裏的手機在響。
“接個電話。”陌緩緩有心不在焉，瞧著一串杭城的號碼，也沒在意是誰打來的，“餵。”
電話裏傳出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哎，緩緩啊。”
似乎是她不怎麽想到的人，陌緩緩的表情楞了片刻，才喊道：“嬸嬸。”
電話那頭的聲音熱情而絮叨，但陌緩緩的情緒明顯不高，似乎只是為保持禮貌而時而應上兩句。片刻之後，她掛了電話。
肖錢似乎看出了她情緒的異樣：“怎麽了？”
“沒事沒事，”陌緩緩忙捂著臉，習慣性露出笑來，“今天發生的事都奇奇怪怪的，我好像一下子有些緩不過來，回去休息下就行了。”
“好。”肖錢沒有勉強她說，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下次見？”
陌緩緩爽快點點頭：“好的，下次見。”
她肯再見面，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肖錢這才松口氣。
萬家燈火燃起在高樓之上，天上的星星暗淡，似乎因為被比下去了而有些怏怏不樂。這是城市囂張跋扈的夜。
時洛家的門鈴一直在響。客廳裏，常安樂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家長裏短。她實在懶得動，便扯著嗓子喊：“老公，有人來了，去開門啊！”
廁所裏傳來時洛的聲音：“不用管他，千萬別開門！”
什麽叫不用管他？常安樂以為是時洛打起游戲來，萬事不顧了，嫌棄之餘，只能頂著面膜去開門。往貓眼一看，她有些意外。
這一遍遍的、如此匆忙的門鈴聲，竟然是肖錢按的？！
常安樂看他繃著臉，知道來者不善，這才明白時洛“不用開門”的意思。她揭下面膜，小心翼翼地問：“我家那口子是又闖禍了嗎？”
肖錢黑著臉：“嗯。”
常安樂：“危及生命嗎？”
肖錢：“不至於。”
常安樂趕忙將門敞大了，伸手比著請進的手勢歡迎他：“那趕緊的，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天天就知道打游戲，讓他吃個飯還要叫半天，真叫人火大。不過，他現在在衛生間，等他自己出來？”
肖錢：“嗯。”
常安樂：“那你先坐會。”
電視背景音聒噪，但客廳裏的氣氛依舊沈悶。
肖錢從小便是一個冷漠的人，當然這個“冷漠”是個中性詞，指的是他不愛搭理人。
或許是好看的人的煩惱，他不需要多餘的表情和動作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桃花運。如非必要，他很少主動和女生說話。這樣回顧一下，稍微能講得上話一點了，除了家人，就只有常安樂了。
常安樂的性格爽朗大方，心裏沒什麽彎彎繞子，就算沒有時洛的這層關系，肖錢也並不討厭她。
一方面是為了打破這沈悶的氣氛，一方面從今天的經歷看他確實需要一點“專業”的指導，肖錢最終還是開口問：“你知道，怎麽接近一個人嗎？”
常安樂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頭霧水：“接近人？什麽樣的人。”
肖錢想了想，形容道：“警惕心很強的人。”
肖錢和他們講話從來惜字如金，常安樂問得也很有壓力，所以能自己揣測她就自己揣測了。
這是要……追女生嗎？
常安樂看了看肖錢的臉，立馬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就這長相，需要追嗎？不是勾勾手指就能解決的事情。
她利用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斷的判斷力排除了這一選項。
那還要接近什麽人？
工作需求？
常安樂想到了他們工作室的漫畫《超自然博物館》最近的連載內容，突然明白了。
《超自然博物館》講的是一個靈異向的雙男主探案尋寶故事，最近的一個單元，說的是男主們要設局從一個反偵察意識很強的倒賣販子手裏奪回寶藏，上交國家。
原來是故事創作方面的事，因為她是個警察，他在搜集資料詢問她的專業意見吧。所以“警惕心很強的人”說的是那個倒賣販子吧，他這是幫故事裏的男主問的吧。
雖然她只是負責內勤工作的，但她這方面的片子看得多啊，算問對人了。
常安樂先拋重點：“對於警惕心強的人，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要釋放一點接近的信息，但是不能表現出很刻意的接近意圖，不然他們會覺得你圖謀不軌容易逃走。”
意思是可以表現好感但不應該表白吧。
肖錢慶幸今天拐得快，同時覺得自己問對人了。
看他表情是能夠接受這樣的觀點，常安樂繼續道：“接下來是正題，第一步，你要對目標人物進行全面分析，找出他最關註的點，這就是你的餌。”
這個肖錢不需要再多進行分析，陌緩緩最關註的點當然是：安全。
常安樂：“第二步，吸引力法則。將餌掛在你的線上，然後放在他能看得見能夠得著的地方，讓他自己上鉤。”
肖錢皺起了眉頭：安全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性的東西要怎麽表現給她看？
看他聽不明白的樣子，常安樂以為他這種文人太過清高，理解不了世俗的欲望，便“嘖”了聲：“餌最直白就是錢啊，他能得到的利益。釣魚用食，釣人用財啊。正所謂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財，就是錢啊。”
肖錢的眼神裏露出一絲懷疑：一本書一頓飯的錢都要轉紅包給他，這怎麽給她做餌？
安樂看他還是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嫌棄道：“錢能給人最大的安全感，這句話沒聽說過嗎？不管那人的警惕性多強，你給他足夠多的錢，你就絕對是他的朋友，這樣還怕不能接近他嗎？”
“安全感”三個字是重點。雖然簡單粗暴，但似乎是聽說過這麽個理……
肖錢還在思索間，廁所的門開了，時洛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你們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然而，他對上肖錢的眼，後者那麽一瞇……
時洛反應敏捷，迅速閃回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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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胸膛的撞擊聲清晰可聽，連帶著手腕脈搏的律動也清晰可聞。感受到這一變化時，陌緩緩的呼吸不自然了起來，手心也慢慢沁出了汗。
她說不清這是種什麽感覺。害怕，還是緊張？或許是緊張？因為她好像並不想逃走，只是……有點想要個答案。
她試探著問：“你不會想說……你喜歡我吧？”
話問出口，陌緩緩突然有些後悔。他要是真表白怎麽辦？
血液好像都在往心臟湧，腦子便不是很清醒，她此時想不到那個什麽時洛，剛才嘴裏的那個什麽“心結”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她甚至想不到該怎麽回答他。
腦子和漿糊一樣，糾結的東西倒是不少：要是答應了他要上去坐坐怎麽辦？早上吃飯的碗還沒來得及洗，臟衣服還扔在沙發上，內衣晾在陽臺上，好像進客廳會看見吧……
就在陌緩緩胡思亂想的時候，肖錢的一句話打斷了她：“我覺得你很適合我。”
適合？簡單的兩個字，叫心裏亂撞的小鹿瞬間偃旗息鼓。
瞬間思緒回收，陌緩緩吊著的心松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心頭有那麽一點點的小失落：“哦。”
肖錢：“因為你……很好。”
這輩子好像沒有被這樣敷衍地誇過，陌緩緩扯扯嘴角，有些不甘心地問：“哦，那個，能不能具體說說啊？”
陌緩緩知道自己的樣貌算是不錯的，好像還有種讓人“一見鐘情”的體質在。從學校到工作，對她表白的男生也不在少數，即使走在路上也常常被人要微信號。
但問及為什麽追她的原因，他們答的大多是“長得好看”、“性格好”、“單純，看起來就很好相處，很想照顧”……
對此，她常和子兮吐槽：“長得好看？人總有變老的一天，人老色衰豈不意味著她會被拋棄？”“性格好？明明是跟你還不熟，我都沒好意思發火。”“單純，看起來就很想照顧？我特麽扛水桶上六樓不費力，還覺得驕傲，我需要被照顧嗎”……
有時候，陌緩緩也明白，自己能母單至今，多少是有點大病的。
若是肖錢現在也這樣說，自己會懟回去嗎？
陌緩緩想了想，發現自己並不想。而且，可能還會很高興……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回的什麽不是關鍵，關鍵是說話的人是誰。
陌緩緩豎起耳朵等答案。
結果，就聽肖錢堅定地來了句：“你很安全。”
陌緩緩：“……”
她突然覺得回的什麽或許也挺關鍵的。
這是在眾多青春愛情片中，作為反面典型的一個情景：
學校裏，因為外頭有尾隨騷擾女生的癡漢，大家交頭接耳、人心惶惶。然而，坐在桌子最後排的那個上課睡覺下課揪女生辮子的男生卻哈哈大笑：“放心，長成你們這樣很安全，哈哈哈哈哈哈……”
結果會是怎樣？那男生不被群毆踹臉，都對不起她們上的體育課吧。
安全？用來誇女生，真是什麽好詞嗎？
陌緩緩有些難以接受。
然而，肖錢卻把她面上的無語理解成自己解釋得不夠到位，論述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
“對詐騙電話的警惕性很高，就算把錢都交給你保管，也不會輕易有錢財的損失；對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你應該不會輕易被別人騙走或引狼入室；飲食習慣良好，註重身體健康，但也不會過度挑揀吹毛求疵，說明你的自控能力很不錯，心理狀況也正常。總得來說，和你在一起會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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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覺得自己答辯得還可以。
而陌緩緩：“……”
不虧是學中文的，這都能圓過來。真是萬萬沒想到的理由，聽起來就像是另一個她在對自己說話。這一刻，陌緩緩莫名理解了沐子兮有時對自己的暴躁。
真是，安全你大爺的！這是她現在想聽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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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傳出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哎，緩緩啊。”
似乎是她不怎麽想到的人，陌緩緩的表情楞了片刻，才喊道：“嬸嬸。”
電話那頭的聲音熱情而絮叨，但陌緩緩的情緒明顯不高，似乎只是為保持禮貌而時而應上兩句。片刻之後，她掛了電話。
肖錢似乎看出了她情緒的異樣：“怎麽了？”
“沒事沒事，”陌緩緩忙捂著臉，習慣性露出笑來，“今天發生的事都奇奇怪怪的，我好像一下子有些緩不過來，回去休息下就行了。”
“好。”肖錢沒有勉強她說，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下次見？”
陌緩緩爽快點點頭：“好的，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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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錢這才松口氣。
萬家燈火燃起在高樓之上，天上的星星暗淡，似乎因為被比下去了而有些怏怏不樂。這是城市囂張跋扈的夜。
時洛家的門鈴一直在響。客廳裏，常安樂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家長裏短。她實在懶得動，便扯著嗓子喊：“老公，有人來了，去開門啊！”
廁所裏傳來時洛的聲音：“不用管他，千萬別開門！”
什麽叫不用管他？常安樂以為是時洛打起游戲來，萬事不顧了，嫌棄之餘，只能頂著面膜去開門。往貓眼一看，她有些意外。
這一遍遍的、如此匆忙的門鈴聲，竟然是肖錢按的？！
常安樂看他繃著臉，知道來者不善，這才明白時洛“不用開門”的意思。她揭下面膜，小心翼翼地問：“我家那口子是又闖禍了嗎？”
肖錢黑著臉：“嗯。”
常安樂：“危及生命嗎？”
肖錢：“不至於。”
常安樂趕忙將門敞大了，伸手比著請進的手勢歡迎他：“那趕緊的，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天天就知道打游戲，讓他吃個飯還要叫半天，真叫人火大。不過，他現在在衛生間，等他自己出來？”
肖錢：“嗯。”
常安樂：“那你先坐會。”
電視背景音聒噪，但客廳裏的氣氛依舊沈悶。
肖錢從小便是一個冷漠的人，當然這個“冷漠”是個中性詞，指的是他不愛搭理人。
或許是好看的人的煩惱，他不需要多餘的表情和動作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桃花運。如非必要，他很少主動和女生說話。這樣回顧一下，稍微能講得上話一點了，除了家人，就只有常安樂了。
常安樂的性格爽朗大方，心裏沒什麽彎彎繞子，就算沒有時洛的這層關系，肖錢也並不討厭她。
一方面是為了打破這沈悶的氣氛，一方面從今天的經歷看他確實需要一點“專業”的指導，肖錢最終還是開口問：“你知道，怎麽接近一個人嗎？”
常安樂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頭霧水：“接近人？什麽樣的人。”
肖錢想了想，形容道：“警惕心很強的人。”
肖錢和他們講話從來惜字如金，常安樂問得也很有壓力，所以能自己揣測她就自己揣測了。
這是要……追女生嗎？
常安樂看了看肖錢的臉，立馬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就這長相，需要追嗎？不是勾勾手指就能解決的事情。
她利用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斷的判斷力排除了這一選項。
那還要接近什麽人？
工作需求？
常安樂想到了他們工作室的漫畫《超自然博物館》最近的連載內容，突然明白了。
《超自然博物館》講的是一個靈異向的雙男主探案尋寶故事，最近的一個單元，說的是男主們要設局從一個反偵察意識很強的倒賣販子手裏奪回寶藏，上交國家。
原來是故事創作方面的事，因為她是個警察，他在搜集資料詢問她的專業意見吧。所以“警惕心很強的人”說的是那個倒賣販子吧，他這是幫故事裏的男主問的吧。
雖然她只是負責內勤工作的，但她這方面的片子看得多啊，算問對人了。
常安樂先拋重點：“對於警惕心強的人，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要釋放一點接近的信息，但是不能表現出很刻意的接近意圖，不然他們會覺得你圖謀不軌容易逃走。”
意思是可以表現好感但不應該表白吧。
肖錢慶幸今天拐得快，同時覺得自己問對人了。
看他表情是能夠接受這樣的觀點，常安樂繼續道：“接下來是正題，第一步，你要對目標人物進行全面分析，找出他最關註的點，這就是你的餌。”
這個肖錢不需要再多進行分析，陌緩緩最關註的點當然是：安全。
常安樂：“第二步，吸引力法則。將餌掛在你的線上，然後放在他能看得見能夠得著的地方，讓他自己上鉤。”
肖錢皺起了眉頭：安全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性的東西要怎麽表現給她看？
看他聽不明白的樣子，常安樂以為他這種文人太過清高，理解不了世俗的欲望，便“嘖”了聲：“餌最直白就是錢啊，他能得到的利益。釣魚用食，釣人用財啊。正所謂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財，就是錢啊。”
肖錢的眼神裏露出一絲懷疑：一本書一頓飯的錢都要轉紅包給他，這怎麽給她做餌？
安樂看他還是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嫌棄道：“錢能給人最大的安全感，這句話沒聽說過嗎？不管那人的警惕性多強，你給他足夠多的錢，你就絕對是他的朋友，這樣還怕不能接近他嗎？”
“安全感”三個字是重點。雖然簡單粗暴，但似乎是聽說過這麽個理……
肖錢還在思索間，廁所的門開了，時洛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你們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然而，他對上肖錢的眼，後者那麽一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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