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弱水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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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話 弱水一瓢
常安樂功成身退：“你們聊，我電視劇還沒看完呢。”
肖錢生氣歸生氣，理智還在，他雙手插兜懶懶站在廁所門口：“出來。”
時洛：“我不！”
肖錢：“你要睡裏面嗎？”
時洛故意：“沒關系，我手機電多。”
下一刻，就聽見他在裏面嚷嚷：“哎，怎麽回事，網怎麽沒了？”
肖錢轉身看向一邊，常安樂手裏拿著拔了的網線，幸災樂禍地笑著：“放心吧，他在裏面呆不了五分鐘了。”
隔著門，時洛的聲音生氣地叫囂：“常安樂，你是誰媳婦？！”
常安樂無所謂：“哦，你倆長得都在我審美點上，我其實都可以的。”
話音剛落，廁所的門就被用力推開了。時洛沖出來，推著肖錢就往房間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惡狠狠警告自己媳婦：“我已經掉你這坑大裏了，你、你別想打他主意！”
剛進房間，肖錢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洛已經利落地拜上了：“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說話間，他偷偷擡眼瞥一眼肖錢。
肖錢的面色倒還算溫和，嘴角甚至勾起一點笑：“不是說打游戲嗎？”
草！他直接冷臉，他心裏壓力還小點。時洛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了不了，玩物喪志。”
肖錢並不多說，只是解開扣子，將袖子往上折了折，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時間還沒到，他們還沒上線，我們先來幾局。”
時洛討好地看著他：“還是別了吧，你也知道的我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實力的差距，這不是逼我掉分嗎？我可不想再請客了，那些人跟餓死鬼一樣，還都挑貴的點……”
肖錢挑眉：“或者打一架？”
時洛利落開機：“那還是游戲解決吧！”
臺式機只有一臺，時洛還拿出了一臺筆記本。筆記本的性能顯然比臺式機差很多。肖錢雖然是打算欺負他，但也打算直著腰桿欺負：“給我筆記本。”
時洛知道沒有勝算，幹脆沒臉沒皮：“這不當然。”
攤開鼠標墊，插上無線鼠標，藍色的屏幕光印在兩人的臉上。肖錢一臉沈著，時洛齜牙咧嘴。手速飛快的同時，兩人還不忘聊天。
肖錢：“你以後少出現。”
時洛：“出現在哪？”
肖錢：“她面前。”
時洛：“她？誰？”
游戲裏，時洛剛從飛機上下來，尋找自己的第一支裝備，就被人打了幾槍。
時洛不服：“你怎麽那麽快就撿到槍了？！啊啊啊，先別打，我連個平底鍋都沒撿到啊，我們和平發育會！啊啊啊，我知道了，陌緩緩！你說陌緩緩！”
肖錢：“覆述我的意思，表明你聽明白了。”
時洛：“讓我以後少出現在陌緩緩面前。哎，不是啊，今天我不就臨時起意玩一下，沒想讓她看見啊！我堅決是站在你這邊的，並且我對我老婆堅貞不移別無二心，絕對不是你的威脅！”
肖錢看了他一眼。
他並不懷疑他的主觀意識，但這人太不靠譜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和陌緩緩之間最大的誤會就是他了，他很難不想掐死他。
想著手裏又下了狠勁，還好這時的時洛已經撿到了武器，並躲在了相對安全的角落裏，只是肖錢的火力略猛，他暫時只能當個縮頭烏龜。
時洛不滿：“我哪裏不靠譜了！話說，站在女方的角度，我還想問你靠不靠譜呢！你以前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未婚妻怎麽回事？你老實說，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肖錢便老實說：“有。”
時洛訝異：“怎、怎麽，那你終於舍得不要那個未婚妻了？”
肖錢想了想：“不可能。”
時洛心裏的正義感油然而生：“那我真是看錯了你了！”
他手下鼠標快點，對著肖錢的位置進行反攻：“腳踏兩條船，渣男！”
肖錢卻很淡定：“沒有兩條船，只有弱水一瓢。”
時洛不解：“什麽意思？”
他手下一滯，身體暴露在遮擋物外頭。
肖錢抓準機會，毫不猶豫連開兩槍：“砰！砰！”
頓時，時洛身上就冒起了青煙，他狼狽地往邊上爬去：“等下，等下，這才開局幾分鐘，給點尊嚴！舍點急救包吧！”
“拒絕。”肖錢徑直走到他面前，冷冷舉槍對著他的腦袋，“你話太多了。”
“砰。”電腦屏幕裏，青煙裊裊升向天空，時洛悲慘陣亡。
下午四點半，陽光斜斜地從陽臺的玻璃窗透進來，在木地板上劃下棱角分明的幾道光塊。與暖色的光影一同充斥著小屋的，是女人開懷爽朗的笑聲。
晾起臉盆裏的最後一件衣服，陌緩緩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子兮同學，你已經笑了快一刻鐘了，該停一下了吧。”
兜裏的手機開著擴音，裏頭正傳出沐子兮鵝叫般的聲音：“不是，哈哈哈哈，你再給我覆述一遍他誇你啥？哈哈哈哈哈……”
陌緩緩擦幹手，回到屋子裏的鏡子前坐下，開始整理頭發：“沐子兮，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別逼我去翻你老公向你求婚時被你踹的錄像。對了，我嬸嬸昨天打電話來了，叫我今天去吃晚飯。”
“嬸嬸？”聽見這兩個字，沐子兮冷靜了下來，她“哦”了聲，“你說的是那個小時候你喝了你姐一口牛奶，把你拎到雪地裏光著腳罰站，還管你奶奶要牛奶錢的那個嬸嬸嗎？”
“嗯呢。”
“是那個你奶奶重病住院，她全家出去旅游半個月才回來，還在葬禮上哭自己照顧老人太辛苦的那個嬸嬸嗎？”
“嗯呢。”
“是那個以養你為由吞了你父母的撫恤金，後又以沒錢為由不想讓你上大學的那個嬸嬸嗎？”
陌緩緩的語調很平靜：“謝謝你連續三把刀捅進我的心臟裏。幹嘛讓我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
沐子兮義正言辭：“我是在提醒你，人是不會突然變好的。攤上這樣的親戚，要不是有好心人資助，你大學都上不了！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可能突然想到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還記得大學剛畢業那會讓你去吃飯是幹嘛嗎？是她們公司的債務出了問題，用你的真實身份信息讓你假裝員工去公安局頂包背鍋！你拒絕的時候她是怎麽罵你的？‘吃裏扒外的東西出門被撞死！’我靠，說起來就有氣！吃裏扒外是這樣用的嗎？！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再給你重演一次！別去！別去！千萬別去！聽見沒有！”
“我也不想去，不過……”陌緩緩有些心虛，“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多怕她，昨天剛接電話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習慣性就已經答應了。”
“就說臨時有事，拒絕掉。”
“好像沒有必要因為她撒謊。”
“對，她不值得！那也不用撒謊，你幹脆現在就收拾行李，陪我去米蘭！”
接下來一周，沐子兮要去米蘭參加走秀，現在正在整理行李。
陌緩緩哭笑不得：“我至於躲她們要躲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嗎？我想過了，正常吃頓飯就吃頓飯，有什麽不合理的要求我會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嚴詞拒絕的！你放心吧，在你的調教下我現在可沒那麽好欺負了！主要記得相冊裏還有幾張我和奶奶的合照，我想拿走。”
她話都這樣說了，沐子兮也不好再勸什麽，只是再次強調：“陌緩緩，你就記住一點。就算你和他們撕破臉也沒關系，你有我和小木頭，你怎麽樣都不會是一個人！”
陌緩緩心頭一暖：“知道了，你不是要趕飛機，快點收拾去吧。”
“啊啊啊，我確實要遲到了！愛你，拜！”
陌緩緩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才看見手機裏十多分鐘前肖錢發來的信息：【你在家嗎？】
陌緩緩忙回：【在，但待會就要出去，怎麽了？】
他似乎正好在看手機，很快就有了回信：【你的證書獎金還在我車上，我在你小區門口。】
她忙關上門，匆匆往外走：【三分鐘！】
車子仍舊停在昨天送她來的那個位置，陌緩緩坐上車：“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昨天也算稍微開誠布公地聊了那麽一會，雖然誇她安全的形容有些神奇，但怎麽說也真是很真誠地在誇她了哎。只要不討厭，誰都會對欣賞自己的人都會生出些親近之情吧。
肖錢遞過東西給她：“有事去世博館，順路過來。”
世博館？那不就是她叔叔嬸嬸住的地方嗎？陌緩緩眼睛發亮地乖巧地看著他。
肖錢明知故問：“有事？”
陌緩緩笑得燦爛：“我叔叔嬸嬸叫叫我吃飯，他們家就在那附近，捎我一程吧。”
肖錢：“可以，但要報酬。”
陌緩緩警惕瞇了瞇眼：“什麽報酬？”
肖錢思考了片刻：“一頓飯。”
陌緩緩松口氣：“沒問題，安排。不過……都欠你三頓飯了，但每次付錢你又不讓我還。”
肖錢想了想，提出了一個方案：“可以用一頓你做的飯來抵。”
看得出她在猶豫，應該是還沒想讓他知道自己準確地地址，他便補充道：“下次，邀請你朋友一起去我那邊。”
陌緩緩這才笑著點頭：“這個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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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錢生氣歸生氣，理智還在，他雙手插兜懶懶站在廁所門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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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錢：“你要睡裏面嗎？”
時洛故意：“沒關系，我手機電多。”
下一刻，就聽見他在裏面嚷嚷：“哎，怎麽回事，網怎麽沒了？”
肖錢轉身看向一邊，常安樂手裏拿著拔了的網線，幸災樂禍地笑著：“放心吧，他在裏面呆不了五分鐘了。”
隔著門，時洛的聲音生氣地叫囂：“常安樂，你是誰媳婦？！”
常安樂無所謂：“哦，你倆長得都在我審美點上，我其實都可以的。”
話音剛落，廁所的門就被用力推開了。時洛沖出來，推著肖錢就往房間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惡狠狠警告自己媳婦：“我已經掉你這坑大裏了，你、你別想打他主意！”
剛進房間，肖錢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洛已經利落地拜上了：“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說話間，他偷偷擡眼瞥一眼肖錢。
肖錢的面色倒還算溫和，嘴角甚至勾起一點笑：“不是說打游戲嗎？”
草！他直接冷臉，他心裏壓力還小點。時洛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了不了，玩物喪志。”
肖錢並不多說，只是解開扣子，將袖子往上折了折，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時間還沒到，他們還沒上線，我們先來幾局。”
時洛討好地看著他：“還是別了吧，你也知道的我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實力的差距，這不是逼我掉分嗎？我可不想再請客了，那些人跟餓死鬼一樣，還都挑貴的點……”
肖錢挑眉：“或者打一架？”
時洛利落開機：“那還是游戲解決吧！”
臺式機只有一臺，時洛還拿出了一臺筆記本。筆記本的性能顯然比臺式機差很多。肖錢雖然是打算欺負他，但也打算直著腰桿欺負：“給我筆記本。”
時洛知道沒有勝算，幹脆沒臉沒皮：“這不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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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錢：“你以後少出現。”
時洛：“出現在哪？”
肖錢：“她面前。”
時洛：“她？誰？”
游戲裏，時洛剛從飛機上下來，尋找自己的第一支裝備，就被人打了幾槍。
時洛不服：“你怎麽那麽快就撿到槍了？！啊啊啊，先別打，我連個平底鍋都沒撿到啊，我們和平發育會！啊啊啊，我知道了，陌緩緩！你說陌緩緩！”
肖錢：“覆述我的意思，表明你聽明白了。”
時洛：“讓我以後少出現在陌緩緩面前。哎，不是啊，今天我不就臨時起意玩一下，沒想讓她看見啊！我堅決是站在你這邊的，並且我對我老婆堅貞不移別無二心，絕對不是你的威脅！”
肖錢看了他一眼。
他並不懷疑他的主觀意識，但這人太不靠譜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和陌緩緩之間最大的誤會就是他了，他很難不想掐死他。
想著手裏又下了狠勁，還好這時的時洛已經撿到了武器，並躲在了相對安全的角落裏，只是肖錢的火力略猛，他暫時只能當個縮頭烏龜。
時洛不滿：“我哪裏不靠譜了！話說，站在女方的角度，我還想問你靠不靠譜呢！你以前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未婚妻怎麽回事？你老實說，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肖錢便老實說：“有。”
時洛訝異：“怎、怎麽，那你終於舍得不要那個未婚妻了？”
肖錢想了想：“不可能。”
時洛心裏的正義感油然而生：“那我真是看錯了你了！”
他手下鼠標快點，對著肖錢的位置進行反攻：“腳踏兩條船，渣男！”
肖錢卻很淡定：“沒有兩條船，只有弱水一瓢。”
時洛不解：“什麽意思？”
他手下一滯，身體暴露在遮擋物外頭。
肖錢抓準機會，毫不猶豫連開兩槍：“砰！砰！”
頓時，時洛身上就冒起了青煙，他狼狽地往邊上爬去：“等下，等下，這才開局幾分鐘，給點尊嚴！舍點急救包吧！”
“拒絕。”肖錢徑直走到他面前，冷冷舉槍對著他的腦袋，“你話太多了。”
“砰。”電腦屏幕裏，青煙裊裊升向天空，時洛悲慘陣亡。
下午四點半，陽光斜斜地從陽臺的玻璃窗透進來，在木地板上劃下棱角分明的幾道光塊。與暖色的光影一同充斥著小屋的，是女人開懷爽朗的笑聲。
晾起臉盆裏的最後一件衣服，陌緩緩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子兮同學，你已經笑了快一刻鐘了，該停一下了吧。”
兜裏的手機開著擴音，裏頭正傳出沐子兮鵝叫般的聲音：“不是，哈哈哈哈，你再給我覆述一遍他誇你啥？哈哈哈哈哈……”
陌緩緩擦幹手，回到屋子裏的鏡子前坐下，開始整理頭發：“沐子兮，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別逼我去翻你老公向你求婚時被你踹的錄像。對了，我嬸嬸昨天打電話來了，叫我今天去吃晚飯。”
“嬸嬸？”聽見這兩個字，沐子兮冷靜了下來，她“哦”了聲，“你說的是那個小時候你喝了你姐一口牛奶，把你拎到雪地裏光著腳罰站，還管你奶奶要牛奶錢的那個嬸嬸嗎？”
“嗯呢。”
“是那個你奶奶重病住院，她全家出去旅游半個月才回來，還在葬禮上哭自己照顧老人太辛苦的那個嬸嬸嗎？”
“嗯呢。”
“是那個以養你為由吞了你父母的撫恤金，後又以沒錢為由不想讓你上大學的那個嬸嬸嗎？”
陌緩緩的語調很平靜：“謝謝你連續三把刀捅進我的心臟裏。幹嘛讓我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
沐子兮義正言辭：“我是在提醒你，人是不會突然變好的。攤上這樣的親戚，要不是有好心人資助，你大學都上不了！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可能突然想到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還記得大學剛畢業那會讓你去吃飯是幹嘛嗎？是她們公司的債務出了問題，用你的真實身份信息讓你假裝員工去公安局頂包背鍋！你拒絕的時候她是怎麽罵你的？‘吃裏扒外的東西出門被撞死！’我靠，說起來就有氣！吃裏扒外是這樣用的嗎？！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再給你重演一次！別去！別去！千萬別去！聽見沒有！”
“我也不想去，不過……”陌緩緩有些心虛，“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多怕她，昨天剛接電話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習慣性就已經答應了。”
“就說臨時有事，拒絕掉。”
“好像沒有必要因為她撒謊。”
“對，她不值得！那也不用撒謊，你幹脆現在就收拾行李，陪我去米蘭！”
接下來一周，沐子兮要去米蘭參加走秀，現在正在整理行李。
陌緩緩哭笑不得：“我至於躲她們要躲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嗎？我想過了，正常吃頓飯就吃頓飯，有什麽不合理的要求我會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嚴詞拒絕的！你放心吧，在你的調教下我現在可沒那麽好欺負了！主要記得相冊裏還有幾張我和奶奶的合照，我想拿走。”
她話都這樣說了，沐子兮也不好再勸什麽，只是再次強調：“陌緩緩，你就記住一點。就算你和他們撕破臉也沒關系，你有我和小木頭，你怎麽樣都不會是一個人！”
陌緩緩心頭一暖：“知道了，你不是要趕飛機，快點收拾去吧。”
“啊啊啊，我確實要遲到了！愛你，拜！”
陌緩緩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才看見手機裏十多分鐘前肖錢發來的信息：【你在家嗎？】
陌緩緩忙回：【在，但待會就要出去，怎麽了？】
他似乎正好在看手機，很快就有了回信：【你的證書獎金還在我車上，我在你小區門口。】
她忙關上門，匆匆往外走：【三分鐘！】
車子仍舊停在昨天送她來的那個位置，陌緩緩坐上車：“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昨天也算稍微開誠布公地聊了那麽一會，雖然誇她安全的形容有些神奇，但怎麽說也真是很真誠地在誇她了哎。只要不討厭，誰都會對欣賞自己的人都會生出些親近之情吧。
肖錢遞過東西給她：“有事去世博館，順路過來。”
世博館？那不就是她叔叔嬸嬸住的地方嗎？陌緩緩眼睛發亮地乖巧地看著他。
肖錢明知故問：“有事？”
陌緩緩笑得燦爛：“我叔叔嬸嬸叫叫我吃飯，他們家就在那附近，捎我一程吧。”
肖錢：“可以，但要報酬。”
陌緩緩警惕瞇了瞇眼：“什麽報酬？”
肖錢思考了片刻：“一頓飯。”
陌緩緩松口氣：“沒問題，安排。不過……都欠你三頓飯了，但每次付錢你又不讓我還。”
肖錢想了想，提出了一個方案：“可以用一頓你做的飯來抵。”
看得出她在猶豫，應該是還沒想讓他知道自己準確地地址，他便補充道：“下次，邀請你朋友一起去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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