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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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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可是,我還是想放學後跟朋友們一起同行。”此刻,我正在跟我的監護人辯論。

昨日的跌倒已然過去,今天的我又覺得自己行了。

“然後再接著被人拐走嗎?”五條悟叼著芝士條,單手提了提被女孩背在身後的書包,試圖拔苗助長。

被提溜的只能腳尖點地的我鼓氣:“都說了,那只是個意外,下次我會註意的。”

有了這一次被綁架昏迷的經驗,下一次我就知道該如何對付迷藥了。

問就是先噶掉自己,原地覆活,再滿血反殺。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監護人的嘲諷很骨感。

五條悟毫不留情道:“怎麽,小修栗還想有下一次。”他嘆息,“唉,要是你再被人綁架一次,那夜蛾老師罰我的檢討可就不只有三千字了。”

“話說明明是你被綁架了,為什麽寫檢討的人卻是我啊。”少年碎碎念,“啊啊,我才沒錯呢,都怪你,非要自己走。”

為了再次獲取大貓的信任,我及時上下點腦袋認錯,“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探頭星星眼,“所以悟哥,下午放學我可以自己回高專嗎?”

五條悟一瞥小孩,“哼。”扭頭走掉了,他前往的方向是夜蛾正道的辦公室,昨夜寫完的檢討,今早得去交上。

說到昨夜,我不由得摸了摸臉頰,睡夢中牙齒好像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由於昨日被罰寫檢討的五條悟怨氣很大,所以我很自覺地,將上次夏油哥給我的巧克力伴手禮悉數奉上。

那些巧克力大部分都是中間夾裹著堅果的,而向來對堅果興趣一般的五條悟,只想吃外面那一層巧克力外皮。

以至於情況就演變成,他在一旁奮筆疾書,而我則一個接一個的將巧克力一掰兩半,取出其中的堅果,把外殼擺在桌子上。

就這樣分工明確,他吃巧克力,我啃堅果,很快,一整盒伴手禮都進了我們二人的肚子。

只不過在啃食堅果的過程中,我好像擱到了牙,emm問題不大。

然而上午兩節課結束後——

我:問題很大!

為什麽牙會這麽疼,一抽一抽的,是五條悟喜歡的搖滾樂隊在我的牙齦上開演唱會嗎,抽的我的太陽穴都在疼。

嗚——欲哭無淚,我趴在桌子上掩面。

還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疼痛呢......

原來,我習以為常的只是那些會在瞬間長好的外來刺激,這樣持久的、伴隨著長大而帶來的生長痛,沒經歷過的我還是會感到好陌生。

雖說牙疼也不算生長痛,但原理差不大多,都屬於身體的自發反應。

就像頭發、指甲被剪掉了,只能再隨著時間再慢慢長出來,對此,我的自愈能力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所以牙疼任它疼,我只能掩面淚流。

這一次都怪悟哥!我憤憤的想,絲毫沒意識到這其中也有我自己平日不控制吃糖的緣故,要不是體質特殊,早該疼了。

“嚶......”

後座傳來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工藤新一回頭瞥了一眼津島,對方此時正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趴在桌子上。

難不成是昨天回去被家裏人教訓了一頓麽?

男孩思考,應該.....不會吧,感覺那兩個少年對她的態度都很友好。

可若不是被教訓了,為什麽今天一大早就無精打采的,甚至現在還趴在桌子上悶哼。

我:無精打采是因為昨夜陪人寫檢討,悶哼是牙疼。

但對於未曾了解事情真相的工藤新一來說,他卻覺得,糟糕,津島這家夥不會是哭了吧?

明明是個那麽厲害的人,結果被哥哥教訓了還是會哭鼻子,看來她真的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啊。

我:?

既然這樣要不要安慰她一下,工藤新一苦惱地抵住下巴。

安慰哭泣中的朋友很正常,但關鍵在於,他不知道津島有沒有把他當做朋友,就像他其實一直到昨天都沒將津島看做是夥伴一樣。

如果不是那麽熟的關系,貿然前去打擾一個身處悲傷中的女孩子,說不定會幫倒忙。

工藤新一是個小紳士,他可不想給人添麻煩,雖說因為旺盛的好奇心,他似乎總是在給他人徒增煩惱。

好在,很快就有人替他上前了。

毛利蘭先園子一步來到了修栗醬的桌子前,她向下彎腰,俯身從女孩桌沿的臂彎處去觀察她的情況。

視線對上,我眨了眨眼,她也眨眨眼。

坐直身體,但依舊捂臉,我:“窩木事。”

其他三人:你都口齒不清了還沒事呢!

“修栗你不舒服嗎?”經過昨天的綁架事件,不僅不害怕津島修栗,反而更加堅定的想要和她做好朋友的園子問道,“需要幫你去喊老師過來嗎?”

對小學一年級的小朋友來說,有事喊老師再正常不過了,但我明白就算老師來了也無能為力。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園子,我只是牙疼。”

聽到這樣的回答,工藤新一輕呼出一口氣,原來如此,他還以為——

這麽想著,他跟津島的視線相對了,然後對方眉頭一皺,開口道:“工藤君,你又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知道小孩子一天到晚想太多會長不高的嘛?”

我將五條悟的話原封不動說給工藤新一聽,他看起來比我能瞎想多了。

工藤新一:身高不是由基因和飲食,以及成長環境決定的麽,休想忽悠我!

到底,男孩沒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他只是真誠的答到,“我....我是關心啦,才不是津島你想的那樣呢。”

迎面而來的直球讓我意外,都說真誠才是最大的必殺技,我很意外地感受到了必殺技包含的威力,因為,確實是關心。

最終,通過小蘭說的含涼水方法,我的牙疼成功緩解住了。

明媚的午後,鈴木園子分享著自己特意讓廚師多做了一些的便當,“我覺得,牙疼還是得去看醫生。”

毛利蘭:“園子你看起來好有經驗,你是不是也——”

鈴木園子揮舞著小拳頭:“才沒有呢,我姐姐很控制我的糖分攝入量,我是聽家裏的醫生說的,他說我要是蛀牙要及時通知他。”

面前是兩個女孩子可愛的拌嘴,我吃著園子帶來的鰻魚拌飯,看向自剛剛起便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工藤新一。

那種一直以來落在我身上的審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明亮幹凈的眼睛。

真不可思議,明明昨天還對我警惕得很,今天倒是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了,男孩子的心思真怪。

“工藤君,”我側身,四目相對,“你有話要對我說嗎?”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我,我...”在小蘭園子好奇的目光中,工藤新一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津島,我們是朋友對吧?”

他的語氣很不確定,我歪頭:“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工藤新一聲音漸低。

“那就姑且算是吧。”我抱臂,沒有否認,雖然這個家夥一開始是抱著某種觀察我的目的接近的,但盡管如此,在危機狀況下他也沒有將我丟下。

所以勉強算是朋友。

得到肯定回答的工藤新一多了一絲真摯,緊接著,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女孩,臉上帶著滿滿的求知欲:“津島,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感覺被挖坑了的我微笑:“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話。

“我們是朋友,你不能騙我。”工藤新一補充道,“騙人是小狗。”

“要不還是小貓吧,我更喜歡貓。”我聳了聳肩,隨後毫無感情的學了幾聲貓叫,“喵喵喵~”

工藤新一:小狗不行,小貓就可以了嘛,你都不掩飾一下的,這就承認自己在騙小孩了!太過分了!

而且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這不科學!

原本以為今天會一切順利,但我萬萬沒想到,下午一下課,我就被班主任喊到了辦公室。

我還以為是要問昨天的綁架,但殊不知,因為涉及到咒術師,這件事被Scepter4處理的很謹慎,除了當事人外,消息絲毫沒有外露。

所以是要說什麽呢?我乖巧的看著她,試圖彰顯自己是個等待長輩先開口說話的乖孩子形象。

而被眼前同學盯的冷汗直冒的班主任新田桃:這孩子為什麽一言不發地瞪著我啊,嗚嗚嗚,怎麽回事,學生氣勢遠在老師之上!

“津島同學,國文老師反映說,你的閱讀本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家長簽字。”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

“雖然我明白也許津島同學的家庭狀況較為特殊,但是,”新田桃琢磨著措辭,不想傷害家長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但是,老師還是希望你能多跟家裏人溝通一下。”

入學考試當天沒見人,不參加父母會,不給孩子準備便當,也從不在孩子的作業本上落筆,而且津島同學眼下總有輕微的黑眼圈,似乎是夜間睡眠不足的樣子。

新田桃本想說,津島同學的父母未免有點太不負責了,但作為老師,她又不能當著一個小孩子的面去責怪她的親人。

再加上,已經有好幾個任課老師來找她反應過津島同學的情況了,要麽囂張,要麽聰慧,要麽上課打瞌睡,總之這是一個個性十足的女孩子。

我:我明明辣麽低調,好氣,都怪五條悟!

新田桃握拳,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一般,“津島同學,我需要跟你的家長談一談。”

我:......老師,你確定?

新田桃戰戰兢兢點頭:我,我確定。

然而令人感到惋惜的是,直到最後,年輕的班主任都沒能跟我的監護人聊上。

因為接連打了兩遍電話五條悟都沒接,我猜他要麽打咒靈打嗨了,要麽打游戲打上頭了。

實際上,任務中瞥見未接來電通知的五條悟:誰找他?不認識的號碼,不管,傑,這邊這邊——

新田桃:當班主任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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