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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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所謂“王者不死”，是指天命會依附在精魄之中，若此人肉身死亡，精魄輪回，依舊會忠實地執行天道賦予它的責任。
龍蘊說吃人，實則是吸取郡主精魄之中的天命，而不是真的像妖怪吃唐僧肉那樣，洗剝幹凈，放進蒸籠，配著調料上桌。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龍蘊已在大殿之內，他看著地面上那塊花紋繁覆的法陣，心中回想鐘林的話：
借著正午時分的至陽之氣，將天命之魄吸入，便可令你永列正神之班，從此再無人能看出你的過往。
一臉陰郁的小磊出現在他的面前：“明明你就是自私不想死，卻打著濟世救民的旗號，不覺得太過無恥嗎？”
龍蘊並不在乎他如此忤逆的言語，反倒頗有閑情的與他說：
“我可沒有說我是為了濟世救民，我只要南境上的生靈過得舒服就可以，至於地上生活的是蟲還是狗，是人還是神，那不重要。”
小磊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所謂土地，不就是為著上面住著的生靈麽，怎麽有人專門愛的是這塊地？
龍蘊笑笑，“我要保的，就是這塊土地能成為世外桃源，無論外面如何的風霜摧折，住在這裏，就要一生無憂。”
他點著小磊的胸口：“此事告訴你也無妨，橫豎我也有死的那一天，到時候這攤活，就得你管。”
龍性本淫，老龍王也不例外。
在外面拈花惹草，跟一堆生物生崽，卻無一像龍，且無心繼承龍族應有的職責，各忙各的。
而他與原配王妃，卻怎麽也生不出孩子。
他指責王妃：“我在外面跟什麽物種都能生，怎麽就你不能生，你這個沒用的！不下蛋的龍！”
王妃一怒離家出走，當天就跟蛟在大澤之中糾纏在一處。
然後，便是龍蘊的出生。
老龍王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龍蘊的身份，直至被王妃捅了心窩。
待龍蘊長大，天庭按子承父業的傳統將龍蘊封為南境龍王。
普通的地區守護神雖然對自己的領地有偏私，但不會愛到違背天條去做些什麽。
偏偏龍蘊不是，有時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會冒險做這些。
直到在剮龍臺挨了十天十夜之後，老龍王的靈魄出現，他才明白原因。
老龍王的靈魄附於心臟，被他吃下後，便一直在他的體內。
雖不幹涉他的行為，卻在潛移默化間，讓龍蘊完全繼承了對南境的感情。
直至上了剮龍臺，龍蘊受盡酷刑仍不死，正是老龍王用最後一點靈力護著他。
天刑加身之後，老龍王的靈識終於到了消散的時候。
臨走前，老龍王交待了許多事：
“我知道你不是我兒，這不重要，活幹的不錯，很有我的風範。
廢話不多說，這些事你都給我記著點
西邊那片林子裏住著好多小鹿，特別可愛，它們就喜歡吃嫩蘆草，嫩蘆草特別怕旱。
小兔子不能喝水，會拉肚子，你降雨的時候註意位置。
不渡之水可以移動，但是你別亂移，陸地動物很脆弱，不小心就會淹死的。
人類種的田很整齊，特別治愈強迫癥，心煩的時候看看很舒服。千萬不能發洪水，沖垮就不好看了。
一直到消失前一刻，老龍王還在念叨：“以後人類皇帝肯定會派人管這邊，你盯緊點，那人管得好，你就幫，管不好，你就殺了，等下一個……”
其實龍蘊在此之前，已經殺掉過好多個橫行霸道的土司、酋長、頭人，包括看起來人模狗樣，卻拿大量人命做邪惡血祭的獻王……
光殺也不解決事，他很愁苦。
終於等來了鎮南王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獨苗苗，也正是因為各種感情的疊加，他才會這麽拼。
龍蘊笑道：“他消失的時候，我還真有點遺憾，他為什麽不是我親爹，竟然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樣。”
小磊聽得目瞪口呆，看著便宜老爹的眼神非常覆雜。
龍蘊又說：“我若不成功，今天就得死。
不過你放心，我向天庭報的身份是純血龍，是違反天條的虛報。你只要報你的祖母是純血龍，就不算做假。
南境這地方，事多香火少，從人到蟲都很難教化，正常神都不會來，天庭只能找你。
你娘的事，我要不死，我去談，要是你繼位了，你自己去談，閻王挺好說話的，別信什麽要你三更死……”
說著說著，他忽然想起老龍王。
老龍王死前，也是得吧得吧說了這麽多。
可惜啊，為什麽不是真父子，真的很像。
龍蘊已經做好兩手準備，連夜給小磊準備好向天庭申報的材料，若他身死，天帝就能收到這份申請。
小磊半張著嘴，他有點懵，昨天他捅了龍蘊一劍，龍蘊一點也不記恨，反倒打算把龍神的位置傳給他。
“你這麽做，因為我是你兒子？”
龍蘊揉揉他的腦袋：“傻孩子，是因為這活只有你能幹，若是郡主能行雲布雨，我還折騰個什麽勁。”
小磊：“……”
時間差不多，一眾人齊聚殿中。
“該交待的事都交待完了？”龍蘊問道。
郡主點點頭。
龍蘊大袖一擺：“請吧。”
她一步步走向陣心，法陣即時啟動，白光霎時照亮整個宮殿，嵌在墻上的珍寶反射著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
白光忽然轉紅，紅色的光芒變得扭曲而柔軟，不像光芒，而像火焰。
在地獄深處燃燒的熊熊業火。
身在陣中的郡主發出一聲痛呼。
龍蘊一怔：“怎麽會這樣？”
就在此時，辛凱突然出手，郡主周身出現數道紫色符文，將她緊緊包裹住，已經被業火點燃的裙擺也恢覆如初。
火焰依舊在燃燒，傷不到郡主分毫。
“你在做什麽？”殿中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卻沒有人。
龍蘊應聲：“鐘林？”
“時辰快要過了，再等下去，巡使一到，你就沒命。”
龍蘊：“為什麽陣中變成了火焰？與攝魂陣完全不一樣。”
“等以後我再跟你解釋，現在，你馬上照我說的做！”
蘇小月大聲：“別聽他的，這是滅魂陣，不是攝魂陣，被燒之人，魂魄無存，你根本就拿不到天命。”
“是何方小妖在此狺狺狂吠！”
宮殿之中，出現一道人影，身穿黑袍，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
與村中的羅摩教徒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他的黑袍上有銀線勾成的花紋，胸前戴著白玉組墜，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藍色寶石戒指。
來者正是羅摩教大祭司鐘林。
“天香門，素雪幫？兩個小小門派，也敢多管閑事。”鐘林冷笑一聲，隨意擡起手，指向郡主。
紫色的保護符咒，像著了火的紙，一點點化成灰燼，從郡主身上飄落。
辛凱拼盡全力，死死護住。
那些紫色的符咒在郡主身上不斷化成灰，又不斷重塑。
初時鐘林氣定神閑，來回幾次之後，他便失了耐性：“找死！”
紅色光芒從他的指尖直射辛凱的胸口。
“住手！”龍蘊此時也覺出不對勁，以一記“怒濤”迎上紅色光芒，整座宮殿如同地震一般，猛烈搖晃。
紅光消散。
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緊接著空中出現數道紅光，向辛凱全身攻擊。
重傷未愈的龍蘊在短時間內放不出第二次“怒濤”，只能眼睜睜看著辛凱被紅光包圍。
蘇小月站在辛凱身旁，手指輕彈，一線幾乎看不見的線將辛凱與她連在一起。
她手心微微出汗，另一只手緊握回城卷軸，隨時開啟。
那些紅光似乎是一種火焰類攻擊法術，還未靠近，便已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浪燒灼著頭發與皮膚。
蘇小月閉上眼睛，她只被鍋把手燙過手指，只那麽小小一塊皮，就很疼，還起了小水泡。
被大面積燒傷的話，一定會疼暈過去吧，希望在暈過去前，能來得及打開回城卷軸。
“你！”辛凱註意到了身體的異樣，卻無法扯斷那根藍線。
“李代桃僵”之術，接受者只能接受，無法拒絕。
總是悠閑懶洋洋的辛凱，第一次真心實意地驚慌起來，他從懷中掏出昨晚從蘇小月那裏要來的安眠藥粉，剛要動手。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止一道，是無數道黑影將兩人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紅光落下，全部打在黑影身上，黑影消失。
方才站在一旁的暗衛倒在地上，緊緊蜷縮著身體。
“區區凡人也想逆天而行。”鐘林森然冷笑。
從聲音傳來的地方，再次凝聚起了紅光，在場已無人能擋得住它。
“走。”辛凱維持著法陣，艱辛地吐出一個字。
蘇小月一巴掌掀了辛凱手中的藥粉：“放屁。”
此時紅光暴起，激射而出。
殺招將至未至，殿頂金光陡然乍起。
浮在半空中的鐘林，如同被光照射的影子，連帶著殿中的紅色法陣，瞬間消失無蹤。
一個身著紫衣之人從天而降，腰背板正，頭發梳得嚴嚴整整，束在發冠之中，濃眉大眼國字臉，不怒自威。
“南境龍王，我是天帝巡使吳思，今日奉命前來巡查南境，請如實匯報從你接任龍王之後到現在的工作。”
吳思人設：天帝巡使，主要工作為收取各地管理者工作匯報，對有問題的神，有權當場予以免職處理，對於妨礙其工作的人神妖仙魔，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文案同事：我怎麽覺得，此人有點眼熟？
辛凱：沒錯，就是照包青天來的。
文案同事：嘖，要是包青天的話，有些事就不太好處理了啊，他連駙馬和侄子都敢斬。
辛凱：這你就不懂了，原版的斬美案，他可不是一開始就斬的，他知道駙馬難搞，所以給了秦香蓮三百兩銀子，讓她放棄打官司，回這好好過日子。是陳世美派人追殺，才惹怒了他。老包懂得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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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接近正午，龍蘊已在大殿之內，他看著地面上那塊花紋繁覆的法陣，心中回想鐘林的話：
借著正午時分的至陽之氣，將天命之魄吸入，便可令你永列正神之班，從此再無人能看出你的過往。
一臉陰郁的小磊出現在他的面前：“明明你就是自私不想死，卻打著濟世救民的旗號，不覺得太過無恥嗎？”
龍蘊並不在乎他如此忤逆的言語，反倒頗有閑情的與他說：
“我可沒有說我是為了濟世救民，我只要南境上的生靈過得舒服就可以，至於地上生活的是蟲還是狗，是人還是神，那不重要。”
小磊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所謂土地，不就是為著上面住著的生靈麽，怎麽有人專門愛的是這塊地？
龍蘊笑笑，“我要保的，就是這塊土地能成為世外桃源，無論外面如何的風霜摧折，住在這裏，就要一生無憂。”
他點著小磊的胸口：“此事告訴你也無妨，橫豎我也有死的那一天，到時候這攤活，就得你管。”
龍性本淫，老龍王也不例外。
在外面拈花惹草，跟一堆生物生崽，卻無一像龍，且無心繼承龍族應有的職責，各忙各的。
而他與原配王妃，卻怎麽也生不出孩子。
他指責王妃：“我在外面跟什麽物種都能生，怎麽就你不能生，你這個沒用的！不下蛋的龍！”
王妃一怒離家出走，當天就跟蛟在大澤之中糾纏在一處。
然後，便是龍蘊的出生。
老龍王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龍蘊的身份，直至被王妃捅了心窩。
待龍蘊長大，天庭按子承父業的傳統將龍蘊封為南境龍王。
普通的地區守護神雖然對自己的領地有偏私，但不會愛到違背天條去做些什麽。
偏偏龍蘊不是，有時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會冒險做這些。
直到在剮龍臺挨了十天十夜之後，老龍王的靈魄出現，他才明白原因。
老龍王的靈魄附於心臟，被他吃下後，便一直在他的體內。
雖不幹涉他的行為，卻在潛移默化間，讓龍蘊完全繼承了對南境的感情。
直至上了剮龍臺，龍蘊受盡酷刑仍不死，正是老龍王用最後一點靈力護著他。
天刑加身之後，老龍王的靈識終於到了消散的時候。
臨走前，老龍王交待了許多事：
“我知道你不是我兒，這不重要，活幹的不錯，很有我的風範。
廢話不多說，這些事你都給我記著點
西邊那片林子裏住著好多小鹿，特別可愛，它們就喜歡吃嫩蘆草，嫩蘆草特別怕旱。
小兔子不能喝水，會拉肚子，你降雨的時候註意位置。
不渡之水可以移動，但是你別亂移，陸地動物很脆弱，不小心就會淹死的。
人類種的田很整齊，特別治愈強迫癥，心煩的時候看看很舒服。千萬不能發洪水，沖垮就不好看了。
一直到消失前一刻，老龍王還在念叨：“以後人類皇帝肯定會派人管這邊，你盯緊點，那人管得好，你就幫，管不好，你就殺了，等下一個……”
其實龍蘊在此之前，已經殺掉過好多個橫行霸道的土司、酋長、頭人，包括看起來人模狗樣，卻拿大量人命做邪惡血祭的獻王……
光殺也不解決事，他很愁苦。
終於等來了鎮南王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獨苗苗，也正是因為各種感情的疊加，他才會這麽拼。
龍蘊笑道：“他消失的時候，我還真有點遺憾，他為什麽不是我親爹，竟然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樣。”
小磊聽得目瞪口呆，看著便宜老爹的眼神非常覆雜。
龍蘊又說：“我若不成功，今天就得死。
不過你放心，我向天庭報的身份是純血龍，是違反天條的虛報。你只要報你的祖母是純血龍，就不算做假。
南境這地方，事多香火少，從人到蟲都很難教化，正常神都不會來，天庭只能找你。
你娘的事，我要不死，我去談，要是你繼位了，你自己去談，閻王挺好說話的，別信什麽要你三更死……”
說著說著，他忽然想起老龍王。
老龍王死前，也是得吧得吧說了這麽多。
可惜啊，為什麽不是真父子，真的很像。
龍蘊已經做好兩手準備，連夜給小磊準備好向天庭申報的材料，若他身死，天帝就能收到這份申請。
小磊半張著嘴，他有點懵，昨天他捅了龍蘊一劍，龍蘊一點也不記恨，反倒打算把龍神的位置傳給他。
“你這麽做，因為我是你兒子？”
龍蘊揉揉他的腦袋：“傻孩子，是因為這活只有你能幹，若是郡主能行雲布雨，我還折騰個什麽勁。”
小磊：“……”
時間差不多，一眾人齊聚殿中。
“該交待的事都交待完了？”龍蘊問道。
郡主點點頭。
龍蘊大袖一擺：“請吧。”
她一步步走向陣心，法陣即時啟動，白光霎時照亮整個宮殿，嵌在墻上的珍寶反射著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
白光忽然轉紅，紅色的光芒變得扭曲而柔軟，不像光芒，而像火焰。
在地獄深處燃燒的熊熊業火。
身在陣中的郡主發出一聲痛呼。
龍蘊一怔：“怎麽會這樣？”
就在此時，辛凱突然出手，郡主周身出現數道紫色符文，將她緊緊包裹住，已經被業火點燃的裙擺也恢覆如初。
火焰依舊在燃燒，傷不到郡主分毫。
“你在做什麽？”殿中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卻沒有人。
龍蘊應聲：“鐘林？”
“時辰快要過了，再等下去，巡使一到，你就沒命。”
龍蘊：“為什麽陣中變成了火焰？與攝魂陣完全不一樣。”
“等以後我再跟你解釋，現在，你馬上照我說的做！”
蘇小月大聲：“別聽他的，這是滅魂陣，不是攝魂陣，被燒之人，魂魄無存，你根本就拿不到天命。”
“是何方小妖在此狺狺狂吠！”
宮殿之中，出現一道人影，身穿黑袍，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
與村中的羅摩教徒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他的黑袍上有銀線勾成的花紋，胸前戴著白玉組墜，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藍色寶石戒指。
來者正是羅摩教大祭司鐘林。
“天香門，素雪幫？兩個小小門派，也敢多管閑事。”鐘林冷笑一聲，隨意擡起手，指向郡主。
紫色的保護符咒，像著了火的紙，一點點化成灰燼，從郡主身上飄落。
辛凱拼盡全力，死死護住。
那些紫色的符咒在郡主身上不斷化成灰，又不斷重塑。
初時鐘林氣定神閑，來回幾次之後，他便失了耐性：“找死！”
紅色光芒從他的指尖直射辛凱的胸口。
“住手！”龍蘊此時也覺出不對勁，以一記“怒濤”迎上紅色光芒，整座宮殿如同地震一般，猛烈搖晃。
紅光消散。
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緊接著空中出現數道紅光，向辛凱全身攻擊。
重傷未愈的龍蘊在短時間內放不出第二次“怒濤”，只能眼睜睜看著辛凱被紅光包圍。
蘇小月站在辛凱身旁，手指輕彈，一線幾乎看不見的線將辛凱與她連在一起。
她手心微微出汗，另一只手緊握回城卷軸，隨時開啟。
那些紅光似乎是一種火焰類攻擊法術，還未靠近，便已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浪燒灼著頭發與皮膚。
蘇小月閉上眼睛，她只被鍋把手燙過手指，只那麽小小一塊皮，就很疼，還起了小水泡。
被大面積燒傷的話，一定會疼暈過去吧，希望在暈過去前，能來得及打開回城卷軸。
“你！”辛凱註意到了身體的異樣，卻無法扯斷那根藍線。
“李代桃僵”之術，接受者只能接受，無法拒絕。
總是悠閑懶洋洋的辛凱，第一次真心實意地驚慌起來，他從懷中掏出昨晚從蘇小月那裏要來的安眠藥粉，剛要動手。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止一道，是無數道黑影將兩人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紅光落下，全部打在黑影身上，黑影消失。
方才站在一旁的暗衛倒在地上，緊緊蜷縮著身體。
“區區凡人也想逆天而行。”鐘林森然冷笑。
從聲音傳來的地方，再次凝聚起了紅光，在場已無人能擋得住它。
“走。”辛凱維持著法陣，艱辛地吐出一個字。
蘇小月一巴掌掀了辛凱手中的藥粉：“放屁。”
此時紅光暴起，激射而出。
殺招將至未至，殿頂金光陡然乍起。
浮在半空中的鐘林，如同被光照射的影子，連帶著殿中的紅色法陣，瞬間消失無蹤。
一個身著紫衣之人從天而降，腰背板正，頭發梳得嚴嚴整整，束在發冠之中，濃眉大眼國字臉，不怒自威。
“南境龍王，我是天帝巡使吳思，今日奉命前來巡查南境，請如實匯報從你接任龍王之後到現在的工作。”
吳思人設：天帝巡使，主要工作為收取各地管理者工作匯報，對有問題的神，有權當場予以免職處理，對於妨礙其工作的人神妖仙魔，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文案同事：我怎麽覺得，此人有點眼熟？
辛凱：沒錯，就是照包青天來的。
文案同事：嘖，要是包青天的話，有些事就不太好處理了啊，他連駙馬和侄子都敢斬。
辛凱：這你就不懂了，原版的斬美案，他可不是一開始就斬的，他知道駙馬難搞，所以給了秦香蓮三百兩銀子，讓她放棄打官司，回這好好過日子。是陳世美派人追殺，才惹怒了他。老包懂得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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