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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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番外十二：現代if：溫漣，賀淵2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溫漣的房間時，她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上學了。
一中的校服也是大眾款的藍白運動衫，但溫憐個子高挑，模樣標致，穿著格外好看，甚至學校論壇上有人吐槽校服不好看時，有人貼上一張溫漣的全身照，逼得樓主當場閉麥。
溫漣也喜歡穿這款校服，原因無他，只因這是她和賀淵唯一能穿同款的衣服。
天知道她當初看著賀淵穿著一中校服時，有多渴望兩人穿著一樣的校服並肩回家，只可惜兩人差四歲，她進一中時，賀淵都畢業一年了。
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透過梳妝鏡，溫漣看著鏡中自己臉上暈染的那層不正常的紅，她打開水龍頭用清水再洗了把臉，讓涼水帶去惱人的熱度。
她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缺席兩天的課，這個時候，時間比金錢更重要。
“咚咚咚。”
溫漣用毛巾擦幹臉，“進。”
不開口還未曾發覺，原來嗓子已經這麽嘶啞了，她輕咳了兩下，才好受一些。
王姨端著早餐進門，聽著她的咳嗽，眼裏有些擔憂：“怎麽感覺還更嚴重了？要不今天也別去了……”
昨晚賀淵發現她發燒後，立刻準備將她送去醫院，但被溫漣拒絕了。
賀淵還要上班，都那麽晚了，她不能拖累他。
溫憐忍住喉嚨裏的癢意，上前端起牛奶潤了潤喉嚨，搖搖頭：“沒事，小感冒不礙事的。”
她望著餐盤裏雞肉三明治，心裏疑惑：“王姨，今天怎麽把早餐送房間裏？”
賀家規矩一向比較多，早餐都是在下面的餐桌上吃，溫漣還從未見過王姨將早餐端上來過。
王姨一笑：“小淵讓我送上來的。”
溫漣一楞，賀淵公司比她學校遠，一向走的比她早，她下意識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
6:30。
這個時候，賀淵大概已經出門了。
溫漣忍著難受將牛奶一飲而盡，一臉歉意地看著王姨：“早餐我就不吃了，我先去學校了。”
說完，背著書包就下樓。
王姨：“誒？等等……”
溫漣背著書包，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了一身純黑運動衫的賀淵。
休閑修身的運動衫顯得他越發挺拔，以往一身正式西裝，總讓人忘了他原本只有二十二歲，如今倒顯出些許少年氣息。
一身的汗，看起來他剛跑完步回來。
溫漣遠遠地盯著他看，一時忘了下樓，待他走近時，又飛快地垂下眼。
他怎麽今天還沒去公司？
瞥見溫漣緋紅的臉，賀淵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將桌上的體溫計遞給她，“十分鐘後取出來。”
“還是發燒的話，今天就別去了。”
這話讓溫漣坐不住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肯定還是有些發燒。
只是昨天缺了一天，就漏了好些知識點，她可不敢再懈怠。
溫漣咬咬唇，擡眼遲疑道：“哥哥，我沒什麽事情……”
賀淵不語，將體溫計遞給王姨，淡淡道：“看著她量，一會兒拿給我。”
說完，就直接與她擦身而過上了樓。
溫漣：“……”
完全就不聽她的話。
但凡溫漣表現出一絲反抗，賀淵就會直接略過她，強行替她安排。
一直如此，一向如此。
小時候，當牙醫說她有蛀牙的可能，賀淵就嚴禁她吃一切甜食，一直到現在，她甚至都沒吃過一顆糖；當她小學被同學欺負後，他直接發律師函給對方，讓她們父母向她鞠躬道歉，以至於別人再也不敢和她玩兒。
甚至去年高二時，有位同學過十八歲生日，她因為晚上在外面待久了，忘了看手機，賀淵不僅親自去接她，還自此為她規定了門禁時間。
他沒了父母，賀淵儼然成了她的家長。
或許是因為病中，精神狀態本就不佳，往事連連浮上心頭，溫漣越想越委屈，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王姨輕嘆一聲，輕輕拍拍她的背，緩聲道：“小淵也是為你好。”
“你們高三本就辛苦，你身體怎麽撐得住？他也只是擔心你而已。”
溫漣哽咽了幾下，只覺喉嚨更疼了，她用力擦幹臉上的淚水，“王姨，我知道了。”
她知道，賀淵在擔心她，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妹妹來照顧。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不懂事。他既然要當體貼大哥，她就只能是他的乖巧妹妹。
寄人籬下，她不能不懂事，不能給人添麻煩。
賀淵時間掐的很準，剛洗完澡下樓，王姨就把體溫計取了出來，溫漣自己都還沒能看上一眼，便被賀淵拿走了。
他的身上，有草木的清香。
溫漣垂下眸子，默默地看著廳裏的吊鐘。
6:45，已經有點晚了。
臨近高考，老韓要求所有人每天七點前就要到校，而她過去最快也要二十分鐘。
“39.2°。”賀淵淡淡地瞥她一眼，“不用去了。”
“回房間換衣服，我一會兒讓林醫生來一趟。”
說著，他就從桌上拿起手機，溫漣註意到他的動作，趕緊站起身，有些慌張。
溫漣：“不、不用叫林醫生來了。”
賀淵動作一頓，斂眉看她。
溫漣一頓，垂下頭有些底氣不足：“昨天沒去，已經缺了好些知識點了，如果今天再不去，我怕……”
“不用怕。”賀淵直接了斷地打斷她的話，眼神回到手機屏幕上，“一會兒我陪你覆習。”
溫漣還想說話，卻被賀淵擡手止住。
電話接通了，溫漣聽到了自家班主任的聲音。
賀淵：“韓老師您好，我是溫漣的哥哥，今天她還在發燒，我想為她再請幾天病假。”
溫漣被“幾天”這兩個字驚到了，趕緊出聲補救：“一天，只是再請一天！”
賀淵瞥了她一眼，接著道：“嗯，直至她病好為止。”
溫漣：“……”
賀淵收了手機，看著溫漣僵直了身子站著，一臉無措。她的眼睛像小鹿的眼睛，又圓又潤，自帶水光，眼尾微微下垂，顯得無辜而清純。
只不過，現在這雙眼睛卻泛著紅。
似乎是剛哭過的樣子。
賀淵一頓，語氣有些沈：“怎麽了？”
他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溫憐一懵，不禁擡頭望向他：“什麽？”
賀淵：“你哭了，為什麽？”
他的提問直白而了當，讓溫漣一時間難以回答。可那些藏在心底的少女心事，不可說，也不能說。
要維持這樣的體面與和諧，她就只能是他的妹妹。
溫漣無意識擡手抹了抹臉上，小聲道：“我沒哭。”
賀淵：“……”
不知想到什麽，賀淵眼底忽然一暗。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漣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擡頭：“什麽？”
話題轉換得太快，溫漣毫無反應時間。
賀淵見他沒有否認，眼底劃過一絲暗沈，他靠近一步，眸子緊緊鎖著她，壓迫感十足：“前兩天不是有一個男生向你告白嗎？”
他的眼神透著危險，溫漣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目光，下意識不禁退了半步。
“哥、哥哥怎麽知道的。”
溫漣按住心裏的慌亂，說完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回答有些傻，一中雖是公立，但賀家每年都為一中捐錢，他若是想了解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她想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註意到，賀淵為什麽會特意了解這些。
顯然，溫漣的回答並不是賀淵想聽到的，他眉眼微蹙，再次逼近了幾分，用肯定的語氣道：“所以，你的確是談戀愛了。”
溫漣一慌，這才發現自己的回答讓他誤會了，趕緊搖頭：“沒有！”
“我沒有談戀愛！”
他逼視的眼神，讓溫漣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不安地垂下腦袋。
溫漣心裏一陣懊悔，她現在都能想象地到賀淵的想法，他一定是覺得她因為談了戀愛才非要去上學，因為去不了學校見不到那個男生所以就哭了……
溫漣絕望地抿抿唇，想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索性，溫漣自暴自棄地垂眸，一言不發，任賀淵自己猜測。
反正時間會給她清白。
半晌，溫漣聽到頭頂傳來一句冷淡的聲音。
“你現在，不能談戀愛。”
溫漣猛地睜開眼，首先聞到的是清新的草木香，她心裏一顫，這才驚覺賀淵居然靠得這麽近，再多一兩公分，她就進了他的懷裏。
在溫漣擡眼的瞬間，賀淵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掩去眼底的侵略和占有，他又恢覆到了哥哥的角色裏。
望著溫漣濕漉漉的眼睛，賀淵按住心裏的難耐，勉強穩住心神，像一個哥哥那般諄諄教導：
“你現在才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談戀愛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後再說。”
溫漣眼裏的光，瞬間就暗了。
果然，他並不在意。
他以為她談了戀愛，卻並沒有阻攔，只是讓她等等而已。
他不在乎，不在乎她到底喜歡誰，不在乎談不談戀愛，在乎的只是——不能在現在談戀愛，會影響高考。
溫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賀淵的，只是當她懵懵懂懂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這種情愫，像石縫中的小草，越是被壓抑、被隱藏、被忽略，越是缺少陽光、缺少雨水，在最後，越是會集聚爆發的力量。
此時此刻，被壓抑的辛酸，如潮水一般逐步漫過心頭，溫漣強行忍住淚水，看著他問：“哥哥不反對嗎？”
賀淵：“反對什麽？”
忍住哽咽，溫漣：“我談戀愛這件事情。”
賀淵一頓，淡淡道：“不反對。”
反正，她是他的。
她談，也只能和他談。
嘖嘖，壓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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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溫漣的房間時，她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上學了。
一中的校服也是大眾款的藍白運動衫，但溫憐個子高挑，模樣標致，穿著格外好看，甚至學校論壇上有人吐槽校服不好看時，有人貼上一張溫漣的全身照，逼得樓主當場閉麥。
溫漣也喜歡穿這款校服，原因無他，只因這是她和賀淵唯一能穿同款的衣服。
天知道她當初看著賀淵穿著一中校服時，有多渴望兩人穿著一樣的校服並肩回家，只可惜兩人差四歲，她進一中時，賀淵都畢業一年了。
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透過梳妝鏡，溫漣看著鏡中自己臉上暈染的那層不正常的紅，她打開水龍頭用清水再洗了把臉，讓涼水帶去惱人的熱度。
她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缺席兩天的課，這個時候，時間比金錢更重要。
“咚咚咚。”
溫漣用毛巾擦幹臉，“進。”
不開口還未曾發覺，原來嗓子已經這麽嘶啞了，她輕咳了兩下，才好受一些。
王姨端著早餐進門，聽著她的咳嗽，眼裏有些擔憂：“怎麽感覺還更嚴重了？要不今天也別去了……”
昨晚賀淵發現她發燒後，立刻準備將她送去醫院，但被溫漣拒絕了。
賀淵還要上班，都那麽晚了，她不能拖累他。
溫憐忍住喉嚨裏的癢意，上前端起牛奶潤了潤喉嚨，搖搖頭：“沒事，小感冒不礙事的。”
她望著餐盤裏雞肉三明治，心裏疑惑：“王姨，今天怎麽把早餐送房間裏？”
賀家規矩一向比較多，早餐都是在下面的餐桌上吃，溫漣還從未見過王姨將早餐端上來過。
王姨一笑：“小淵讓我送上來的。”
溫漣一楞，賀淵公司比她學校遠，一向走的比她早，她下意識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
6:30。
這個時候，賀淵大概已經出門了。
溫漣忍著難受將牛奶一飲而盡，一臉歉意地看著王姨：“早餐我就不吃了，我先去學校了。”
說完，背著書包就下樓。
王姨：“誒？等等……”
溫漣背著書包，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了一身純黑運動衫的賀淵。
休閑修身的運動衫顯得他越發挺拔，以往一身正式西裝，總讓人忘了他原本只有二十二歲，如今倒顯出些許少年氣息。
一身的汗，看起來他剛跑完步回來。
溫漣遠遠地盯著他看，一時忘了下樓，待他走近時，又飛快地垂下眼。
他怎麽今天還沒去公司？
瞥見溫漣緋紅的臉，賀淵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將桌上的體溫計遞給她，“十分鐘後取出來。”
“還是發燒的話，今天就別去了。”
這話讓溫漣坐不住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肯定還是有些發燒。
只是昨天缺了一天，就漏了好些知識點，她可不敢再懈怠。
溫漣咬咬唇，擡眼遲疑道：“哥哥，我沒什麽事情……”
賀淵不語，將體溫計遞給王姨，淡淡道：“看著她量，一會兒拿給我。”
說完，就直接與她擦身而過上了樓。
溫漣：“……”
完全就不聽她的話。
但凡溫漣表現出一絲反抗，賀淵就會直接略過她，強行替她安排。
一直如此，一向如此。
小時候，當牙醫說她有蛀牙的可能，賀淵就嚴禁她吃一切甜食，一直到現在，她甚至都沒吃過一顆糖；當她小學被同學欺負後，他直接發律師函給對方，讓她們父母向她鞠躬道歉，以至於別人再也不敢和她玩兒。
甚至去年高二時，有位同學過十八歲生日，她因為晚上在外面待久了，忘了看手機，賀淵不僅親自去接她，還自此為她規定了門禁時間。
他沒了父母，賀淵儼然成了她的家長。
或許是因為病中，精神狀態本就不佳，往事連連浮上心頭，溫漣越想越委屈，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王姨輕嘆一聲，輕輕拍拍她的背，緩聲道：“小淵也是為你好。”
“你們高三本就辛苦，你身體怎麽撐得住？他也只是擔心你而已。”
溫漣哽咽了幾下，只覺喉嚨更疼了，她用力擦幹臉上的淚水，“王姨，我知道了。”
她知道，賀淵在擔心她，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妹妹來照顧。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不懂事。他既然要當體貼大哥，她就只能是他的乖巧妹妹。
寄人籬下，她不能不懂事，不能給人添麻煩。
賀淵時間掐的很準，剛洗完澡下樓，王姨就把體溫計取了出來，溫漣自己都還沒能看上一眼，便被賀淵拿走了。
他的身上，有草木的清香。
溫漣垂下眸子，默默地看著廳裏的吊鐘。
6:45，已經有點晚了。
臨近高考，老韓要求所有人每天七點前就要到校，而她過去最快也要二十分鐘。
“39.2°。”賀淵淡淡地瞥她一眼，“不用去了。”
“回房間換衣服，我一會兒讓林醫生來一趟。”
說著，他就從桌上拿起手機，溫漣註意到他的動作，趕緊站起身，有些慌張。
溫漣：“不、不用叫林醫生來了。”
賀淵動作一頓，斂眉看她。
溫漣一頓，垂下頭有些底氣不足：“昨天沒去，已經缺了好些知識點了，如果今天再不去，我怕……”
“不用怕。”賀淵直接了斷地打斷她的話，眼神回到手機屏幕上，“一會兒我陪你覆習。”
溫漣還想說話，卻被賀淵擡手止住。
電話接通了，溫漣聽到了自家班主任的聲音。
賀淵：“韓老師您好，我是溫漣的哥哥，今天她還在發燒，我想為她再請幾天病假。”
溫漣被“幾天”這兩個字驚到了，趕緊出聲補救：“一天，只是再請一天！”
賀淵瞥了她一眼，接著道：“嗯，直至她病好為止。”
溫漣：“……”
賀淵收了手機，看著溫漣僵直了身子站著，一臉無措。她的眼睛像小鹿的眼睛，又圓又潤，自帶水光，眼尾微微下垂，顯得無辜而清純。
只不過，現在這雙眼睛卻泛著紅。
似乎是剛哭過的樣子。
賀淵一頓，語氣有些沈：“怎麽了？”
他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溫憐一懵，不禁擡頭望向他：“什麽？”
賀淵：“你哭了，為什麽？”
他的提問直白而了當，讓溫漣一時間難以回答。可那些藏在心底的少女心事，不可說，也不能說。
要維持這樣的體面與和諧，她就只能是他的妹妹。
溫漣無意識擡手抹了抹臉上，小聲道：“我沒哭。”
賀淵：“……”
不知想到什麽，賀淵眼底忽然一暗。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漣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擡頭：“什麽？”
話題轉換得太快，溫漣毫無反應時間。
賀淵見他沒有否認，眼底劃過一絲暗沈，他靠近一步，眸子緊緊鎖著她，壓迫感十足：“前兩天不是有一個男生向你告白嗎？”
他的眼神透著危險，溫漣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目光，下意識不禁退了半步。
“哥、哥哥怎麽知道的。”
溫漣按住心裏的慌亂，說完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回答有些傻，一中雖是公立，但賀家每年都為一中捐錢，他若是想了解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她想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註意到，賀淵為什麽會特意了解這些。
顯然，溫漣的回答並不是賀淵想聽到的，他眉眼微蹙，再次逼近了幾分，用肯定的語氣道：“所以，你的確是談戀愛了。”
溫漣一慌，這才發現自己的回答讓他誤會了，趕緊搖頭：“沒有！”
“我沒有談戀愛！”
他逼視的眼神，讓溫漣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不安地垂下腦袋。
溫漣心裏一陣懊悔，她現在都能想象地到賀淵的想法，他一定是覺得她因為談了戀愛才非要去上學，因為去不了學校見不到那個男生所以就哭了……
溫漣絕望地抿抿唇，想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索性，溫漣自暴自棄地垂眸，一言不發，任賀淵自己猜測。
反正時間會給她清白。
半晌，溫漣聽到頭頂傳來一句冷淡的聲音。
“你現在，不能談戀愛。”
溫漣猛地睜開眼，首先聞到的是清新的草木香，她心裏一顫，這才驚覺賀淵居然靠得這麽近，再多一兩公分，她就進了他的懷裏。
在溫漣擡眼的瞬間，賀淵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掩去眼底的侵略和占有，他又恢覆到了哥哥的角色裏。
望著溫漣濕漉漉的眼睛，賀淵按住心裏的難耐，勉強穩住心神，像一個哥哥那般諄諄教導：
“你現在才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談戀愛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後再說。”
溫漣眼裏的光，瞬間就暗了。
果然，他並不在意。
他以為她談了戀愛，卻並沒有阻攔，只是讓她等等而已。
他不在乎，不在乎她到底喜歡誰，不在乎談不談戀愛，在乎的只是——不能在現在談戀愛，會影響高考。
溫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賀淵的，只是當她懵懵懂懂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這種情愫，像石縫中的小草，越是被壓抑、被隱藏、被忽略，越是缺少陽光、缺少雨水，在最後，越是會集聚爆發的力量。
此時此刻，被壓抑的辛酸，如潮水一般逐步漫過心頭，溫漣強行忍住淚水，看著他問：“哥哥不反對嗎？”
賀淵：“反對什麽？”
忍住哽咽，溫漣：“我談戀愛這件事情。”
賀淵一頓，淡淡道：“不反對。”
反正，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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