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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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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

“不說就不說!真當我那麽稀罕聽?”

你也是有脾氣的。

不耐煩理會他不識好鬼心的狗東西。

當即就要從他背上跳下去,扭臉走人。

操他媽!

老子不伺候了!

可鬼舞辻無慘不松手。

你心生怨恨。

掐住他腰間軟肉,狠狠轉了一圈。

結果就是被他丟下來,拽著不老實的手拖行。

“松開!”

“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

鬼舞辻無慘猛地轉頭:“閉嘴,不準擺出這副惡心的作態!”

你怒踹:“惡心還不松開?”

他躲開。

蒼白的臉皮僵硬抽搐著。

似乎努力平覆一點就爆的心情。

橫眉豎眼瞪了你好一會兒,才冷聲嗤笑:“喊吧喊吧,你盡管喊人,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跟你一樣,動輒不知死活忤逆我!”

說罷。

繼續無情拖拽你。

你踉踉蹌蹌。

直接氣到心梗。

這是非得甩臉子給你看吧?

你只是不樂意,可他竟然還敢威脅你?

行!

操他媽的小鬼子,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你當即就不走了。

順著他拉扯的力道撲街。

死豬不怕開水燙,嘴裏罵罵咧咧:“你鬼王你了不起,你清高!之前還親親蜜蜜抱著我,跟我說我們才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這才對我好了幾天啊,就又開始莫名其妙沖我發脾氣了!”

“你把我當什麽了?!”

“用過就丟的強制play道具嗎?”

“老子真踏馬受夠你了!松開!不走不走就不走,有本事你就拖行死我!不然我遲早……啊!”

你還沒來得及在地上撒個潑、打個滾,身體陡然一空,失控的感覺讓你心頭一跳,不由得伸出手,試圖拉拽什麽,穩住身體。

“別叫了!”

鬼舞辻無慘把你打橫抱起。

都不看你一眼,梅紅色的鬼瞳直視前方,“整天要死要活,能不能有點出息?”

你:“……!”

你大怒。

把他的臉拍得啪啪響:“你一個躲繼國緣一躲他死,才敢現身的慫逼菜狗,也配罵我沒出息?可要點臉吧你!”

鬼舞辻無慘腳步一滯。

雙眼不虞瞇起,冷冷掃過來。

你不甘示弱。

哽起脖子跟他對視。

“我是躲他躲到他死,可我沒有一天跟你一樣,在那裏無能狂怒地要死要活。”

鬼舞辻無慘聲音不大。

落在你耳裏卻那般震耳欲聾。

你難以置信。

沒曾想竟從他嘴裏聽到了這麽可怕的話。

徒勞張了張嘴巴。

試圖反駁些什麽。

可思來想去,竟覺得他說得很對。

鬼舞辻無慘願賭服輸。

輸了就輸了,才不會為了區區的面子自尊,冒著生命危險討伐回來。

能不戰而勝,就絕不會富貴險中求。

別人愛求不求。

反正他不求。

內核那叫一個穩定。

不像你。

什麽都想要,卻什麽都做不到……

想到這裏。

你再忍不住,emo流淚。

往日過往一幕幕閃過腦海,頓時更想死了。

手腳都無力耷拉了下去,仿佛一具剛剛咽氣的屍體。

鬼舞辻無慘舒坦了。

目光自你身上掠過,神情一點點愉悅起來。

雖然鼻涕眼淚流得到處都是,把他衣物搞得臟兮兮的,但現在的你,可比能蹦會跳愛罵人的你順眼多了。

他也不生氣了。

擡腳轉入路邊的茶屋。

還饒有興致接受了附近藝女的服務。

琵琶切切鑿鑿。

幽怨冷寂,愁緒暗生。

你只覺無比厭煩。

捂著耳朵,蛄蛹蛄蛹蹭到鬼舞辻無慘身邊。

抓起他的衣袖,罩住腦袋。

“粗鄙。”

你置若罔聞。

自顧自仰面朝下趴著,裝死。

你又不是藝術生。

當然沒那麽多藝術細胞。

就算有,也欣賞不來小鬼子接地府的民樂。

不曾想——

“嘭——”

上方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四處飛濺的木塊碎屑都砸到你頭上。

你嚇得一哆嗦。

慌忙從地上爬做起來。

還沒來得及擡頭往上看,就聽見了清脆的骨折聲。

你呆若木雞。

勉強轉動脖子,望向聲音來源處。

瞧著那藝女已經被鬼舞辻捏斷脖子。

腦袋無力低垂著,仿佛折斷頸子的天鵝。

垂在身側的手臂也不自然的抽搐痙攣,已然是垂死之相……

你怔怔看了許久。

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沒必要吧?”

你喉嚨發幹。

這小鬼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心狠手辣。

訕笑著將鬼舞辻無慘頭發上沾著的碎木屑捏起來,丟掉,“不就是被人類爆頭了嗎?又沒真的爆開……而且,就算爆了,你也死不了啊,有必要這麽生氣嗎?”

“想你之前爆了我那麽多次,我有這麽兇殘地捏斷你脖子嗎?”

“無慘,咱都多大的鬼了,可不能這麽小心眼啊,小心讓人瞧不起……”

“閉嘴!”

鬼舞辻無慘怒目而視。

當著你的面,手指無情刺入藝女脖頸,註入鬼血。

你乖乖噤聲。

手卻不安分地摸向身側的日輪刀。

鬼舞辻無慘仿佛後腦勺長了眼。

在你拔刀的瞬間,巨臂化的手臂就精準兒童玩具小粘手,啪嘰一聲,把你牢牢黏在了身後的墻壁上。

鬼王的血肉粘性極大。

你就像是被黏在蛛網的蒼蠅。

即使拼盡全力,也不能挪動分毫。

試了幾次,無奈放棄。

“有必要這麽防備我?”

“看著你手裏的日輪刀,再說一次。”

你訕訕:“又不是給你準備的。”

回應你的。

是鬼舞辻無慘看穿一切的冷笑。

他不再看你。

松開註入鬼血的手。

面無表情打量著正在轉化的藝女。

“無慘。”

你叫他。

他不耐煩理你。

你也不惱,繼續道,“你是不是挺在意綠帽子的事啊?沒想到,你還真純情啊。只不過,這樣做是沒用的,根本報覆不到我一點。畢竟,我早就是個成熟穩住的大人了。”

“就算你把其他女人轉化成鬼,跟她睡了,我也不會難過,我只會開開心心找其他鬼貼貼……”

鬼舞辻無慘臉色一沈。

小粘手立刻生出鋼筋鐵骨,差點沒把你骨頭捏碎。

你吃痛悶哼。

臉色霎時一片慘白。

再也嘚啵嘚啵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鬼舞辻無慘這才滿意了。

松開對你的鉗制,將脫力的你抓回懷裏。

俯視著你此刻狼狽的模樣,手指慢吞吞拂開你汗水濡濕的額發:“……自討苦吃。”

你呼吸一滯。

哆哆嗦嗦舉起自己左手。

頂著全身骨頭碎裂般的劇痛,艱難豎了個中指。

琵琶藝女並不是什麽好人。

準確點來說,她還是個隱藏款變態。

甚至,她的變態程度,跟鬼舞辻無慘都有的一拼。

就因為客人很喜歡她僵硬顫抖的雙手彈奏的音色,她便養成了每次彈奏之前,都要殺個人祭天的習慣。

也就說:

幸虧今天遇到她的人是鬼舞辻無慘。

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者枉死她手裏。

只不過。

她的殺戮,並不會因為變成鬼而終結。

就算她不再為彈奏殺人,也依舊要為鬼的本性而吃人。

所以,你才想幫助她從作惡的鬼生中解脫,奈何鬼舞辻無慘不幹人事,多管閑事攔住了你。

天亮時,屋裏若隱若現的光線,阻止惡鬼吃人;

可等到天黑,就再沒什麽能阻攔惡鬼發揮自己的天性了。

伴隨著人類瀕死時惶恐淒厲的慘叫,濃郁的血腥味透過木制房屋,一點點傳入傳入鼻腔。

你並不覺得難聞。

反而覺得十分美味。

就好像甜癮犯了,卻不巧路過了面包店一樣。

口水止不住泛濫,只想沖進去,買點好吃的墊墊腸胃。

念及此。

你幽幽嘆了口氣。

目光順著被抓得很緊的手腕,一點點向上游移,直至來到鬼舞辻無慘那張令人鬼迷日眼的側臉上,再也挪不開眼。

這狗日的,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想試試嗎?”

鬼舞辻無慘忽的開口。

他沒有看你,目光一直落在琵琶女鬼制造的血腥殺戮上。

他似乎很喜歡鬼順從本能的樣子。

原本刻薄陰郁的唇角,都漸漸翹起了愉悅的弧度。

你猶豫起來:“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話音未落。

你就盛情難卻,抓起他的手。

撩開礙事的寬大衣袖,張嘴啃在了他蒼白的手肘上!

“誰準你咬我的?”

鬼舞辻無慘大怒。

猛地從你嘴裏抽回手。

鋒利的牙齒劃破皮膚,留下血淋淋的痕跡。

大概是被疼痛刺激到,他瞪你的模樣兇戾異常,仿佛恨不得給你兩耳光。

“不是你讓我試試的嗎?!”

你也很生氣。

都沒吃飽!

才吃了一口就不給吃了!

哪有這樣撩撥鬼的?

不知道你沒有很強的自制能力嗎?

“我說的試試,是讓你試試自己能不能殺了她。”

鬼舞辻無慘手指向制造混亂的鬼。

氣得呼吸都紊亂起來,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的惡毒心思,“如果她死了,那就是她浪費了我的血,自然沒必要活下去;可如果你不能的話,那她……”

“就是你的上弦之六?”

你打斷他的話。

就知道他沒憋著什麽好屁。

“誰告訴你的?”

你被他話語間的嘲意搞懵。

不是上弦六,還能是上弦幾?

本來的老六已經被你一刀砍掉了腦袋,死的不能死了。

她總不能剛變鬼,就擠掉猗窩座成上弦之五吧?

你正奇怪著。

就見他忽的不生氣了,反而意有所指地乜斜著你:“誰告訴你她會成為上弦之六?”

“上弦之位,不是排到老六了嗎?”

“你怎麽知道?”

你不高興了。

習慣性反問,還真的是非常讓人火大的對話方式。

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了這個冒犯,就更不要說本就脾氣不好的你了。

你當即吊梢起眉眼。

仰頭回視他,表情刻薄又尖利:“不是你自己說過的嗎?猗窩座是上弦之五,他前面都排滿了。怎麽?自己說過的話,轉天就當屁放了?”

“還是說……”

“在你甩臉色給我看的那區區幾個月時間裏,你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上弦之六?”

“呵,別騙人了!”

“上弦鬼哪裏是那麽好得到的?要是真那麽容易,鬼殺隊至於延續至今嗎?你當我跟你一樣沒腦子啊……”

“不是幾個月。”

鬼舞辻無慘打斷你的冷嘲熱諷。

慢條斯理糾正你對時間的愚蠢感知,“是兩年半。你跟那個腦子不正常的男人,鬼混了兩年半。”

童磨:大家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鬼月特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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