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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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催的
聞言。
你楞了。
啊？
這麽久的嗎？
光顧著快活去了，完全沒有感覺！
“那上弦之六是誰？”
“想知道，就去戰勝給我看。”
你當即垮起一張批臉。
惡狠狠擡起腳，猛踹向不說人話的鬼舞辻無慘：“愛說不說，左右不過是一群不停更新換代的廢物耗材罷了，老子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不會停手的。”
鬼舞辻無慘躲開。
淡淡瞟了你一眼，語氣帶著無足輕重的輕飄，“她會殺光附近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你：“……！”
媽的！
這該死的惡毒壞胚！
藝女實力並不強。
尤其，她還是剛剛變鬼。
雖然殺人跟宰小雞仔似的，但面對被天花板指導過的你，多少還是有點不夠看。
不用日輪刀，你都能把她團成精靈球。
然而——
她的血鬼術非常難纏。
有著操控空間變幻的能力。
動輒違背經典力學，毫無規律可循。
你根本無法靠近。
光是躲避橫沖直撞的建築，就已經耗光了所有耐性。
差點被氣死的間隙，又聽得一聲清脆的撥弦聲，腳下頓時一空，身體不受控制的下墜。
縱使及時甩出日輪刀，狠狠摜入琵琶藝女的脖頸，勉強打斷血鬼術的施展，也猝不及防從高空墜落，摔了個結結實實。
而她，早就帶著你的日輪刀，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噴灑而出血液半路憑空消失。
讓你無從追蹤。
你氣個半死。
正準備躺地上打滾，腦海忽的靈光一閃。
倏然扭過頭，目光如電，直直射向鬼舞辻無慘！
果不其然，在他身邊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很好。”
“這種能力，做鬼月浪費了，就留在我身邊侍奉吧。”
鬼舞辻無慘難得溫情起來。
握住那把幾乎要把藝女脖頸割斷的日輪刀，抽出來，“……以後，你就叫鳴女。”
“是。”
鳴女恭順低著頭。
兩鬢切發垂落，遮住面容。
周身氣息安定，再無之前一琵琶錘爆他腦袋的狠辣。
你本來就在生氣。
現在還沒來得找回場子，鬼舞辻無慘就揮揮手，讓只能給你當盤菜的鳴女離開，這種護短的行為，頓時讓你火冒三丈。
你面無表情上前。
搶回他遞來的日輪刀。
沒有半分感謝，反手就來攮死他！
“不知好歹！”
“老子是你爹！你才不知好歹！”
你不跟他同行了。
憤怒盤著手裏的十八子。
腦海裏閃過的無數個歹毒念頭，統統都是詛咒他趕緊下地獄。
你已經發現了：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絕對沒什麽好事。
不是遇見鬼月，就是在遇見鬼月的路上。
鬼月大都非常難纏。
就算是剛成為鬼，憑借你一鬼之力，也很難及時把他們搞掉。
雖然你不跟他一起，他遲早也會遇見自己命中註定的鬼月，但至少對你來說，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再也不跟他貼了！】
【憋屈大於爽，簡直得不償失！】
你下定決心。
準備找兩個不能讓你憋屈的獵鬼人貼貼，換換心情。
只可惜。
如今鬼方勢大。
獵鬼人簡直比大熊貓都稀有。
你擱外面不知多久轉悠了多久，才好不容易遇見了小小的一只。
而且，他還很倒黴。
初出茅廬就遇見了要命的上弦之五，猗窩座。
你：“……”
年幼的；
弱小的；
還是個男孩子。
每一條都在熱情招呼猗窩座，趕緊過來一拳打死他。
這個獵鬼人非常有骨氣。
縱然意識到自己身處死局，也沒有絲毫氣餒認命的想法。
反而是更緊得握住手裏的紅色日輪刀，誓要跟上弦惡鬼死鬥到底！
而猗窩座，也不愧是鬼舞辻無慘看好的打手。
不懂憐愛弱小。
更不知道放水為何物。
在瞧見弱小獵鬼人的瞬間，神情就陡然陰沈起來。
掛著念珠的腳重重一踩，拳頭驟然以人眼看不清的極高速度，狠狠捶向獵鬼人腦袋！
你不是什麽高手。
卻也能分辨的出來，幾招之後，獵鬼人就會斃命在人狠話不多的猗窩座手裏。
【讓猗窩座如願，就是讓鬼舞辻無慘如願；鬼舞辻無慘如願了，我就不如願了。】
秉承著“這地獄誰愛入誰入，反正我不入”的信念，你不再隔岸觀火，抄起手裏的刀子，背後偷襲，強勢插入其中！
然後——
被警覺的猗窩座六連打斷了手裏的刀。
你：“……！！”
獵鬼人僥幸保下一命。
“是你？”
猗窩座皺起眉頭。
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原本該落在你身上，把搞偷襲的你砸成爛泥的拳頭，落到了你的刀子上，權當做給你一個教訓。
金色鬼目不耐煩瞇起，聲音很冷，“……滾開，不要來妨礙我做事，小心我跟……”
後面恐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你劈頭蓋臉的一耳光打斷！
“媽的！”
“竟敢把我的刀子弄斷！”
你怒不可遏。
氣得眼淚唰一下流出來。
殘刃重重攮入猗窩座胸口。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拔出已然恢覆完整的刀子，重新砍向他脖子，歇斯底裏尖叫，“你怎麽敢啊？誰準你弄斷我刀子的？！鬼王給我弄斷了，都得給我道歉，你給我弄斷了，是準備拿命來賠嗎？！”
“草擬嗎！”
“不過是鬼王的一只狗，也敢跟我狗叫！”
“翻天了你！”
“看老子今天不打爆你的頭！”
猗窩座慌忙逃開。
捂著劃破皮肉的側頸。
感受著鮮血濡濕掌心，順著蒼白的皮膚滾落，難以言說的氣憤湧上心頭。
拳頭攥緊又松開，繁覆幾次，才勉強壓抑著一拳打死你的怒意：“明明是你毫無道德，偷襲我在先，就算鬧到無慘大人跟前……”
“打你就打你，我還要挑方式嗎？”
你打斷他的話。
無視他吃人目光，揮著刀子沖上去，“還告無慘……笑死，你以為我會怕？就算鬧到無慘跟前，他也不會幫你！”
“他只會說，沒用的垃圾，死就死了！”
“區區上弦五，不過是比雜鬼高級一點的耗材，當著他的面，老子都搞死不止一個鬼月了，你以為你就特殊了嗎？”
“心裏沒點逼數的大煞筆，下地獄跟你親人重逢去吧！”
你嘴巴向來歹毒。
出手也是一貫狠辣無情。
好似根本不知同僚情誼為何。
猗窩座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卻又礙於你是個女人，不能當場打爆你的頭。
只好恨恨瞪你一眼，丟下句“我會跟無慘大人告狀”，身形如在樹梢上快速起落，轉瞬消失不見。
徒留你一人，握著沾血的日輪刀，因為沒砍掉他的頭，氣得渾身發抖。
“你……曾經也是鬼殺隊的劍士嗎？”
你猛地扭頭。
星月之下。
獵鬼人被你兇惡的模樣嚇了一跳。
下意識後退一步，很快又定住心神，擡手指著自己的左額：“那個……是斑紋吧？”
“我聽父親大人說過，使用呼吸法的劍士，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浮現斑紋……”
“你使用的是什麽呼吸法？真是漂亮精妙的劍技，我竟從來沒見過……”
獵鬼人絮絮叨叨說著。
幾乎是無意識地把自己的底兒透了個幹凈。
關於他的事、他家族的事，甚至，還有關於鬼殺隊現狀的事，都能從他的話語中得窺一見。
你抿唇聽著。
忽的就感到無邊傷懷。
這才過去多久啊。
曾經風光無兩的鬼殺隊，竟然就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初始呼吸失傳。
只餘下炎、雷、水、風、巖茍延殘喘。
繼承者們甚至都已經無法掌握斑紋，更不知曉赫刀為何。
“距離呼吸法出現在這個世上，已經過去多久了？”
“唔，根據我們家族記事來看，已經約莫過去一百七十年了。”
聞言。
你掰著手指頭算起來。
龐大的時間壓抑又沈重。
算了好久，你都沒有掰扯清自從離開故人之後，自己又在這個世間行走了多久。
只感覺無比漫長。
卻又好像就在昨天。
仿佛只要自己一回頭，就還能看見等待自己回家的人。
只是，你不願回頭而已。
沒錯。
是你自己不願回頭的。
想到這裏。
你擡手止住年輕劍士的妄圖跟你攀關系的話。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也沒必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感謝的話也不用多講，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只要不停下獵鬼，你遲早都會死掉。”
“這次是我看他不爽，才會插手。等到下次，你就不會這麽好運了。而且，如果你倒黴催地跟鬼王對上，那就算我想插手，都救不了你。”
“所以——”
“別感激我，也別對我抱有什麽希望，我還是更喜歡你們獵鬼人桀驁不馴，怨恨我的樣子。”
“那樣的話，我就能開開心心打劫你們一把，再把你們捏扁揉圓，好好快活一番……”
說著。
你忽的頓住。
難受地捏了捏眉心，“行了，你快走吧。你還太小了，下面的話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該聽的。”
攆走小年輕後，你陷入了前所未有的emo之中。
抱著樹幹撞了好一會腦袋，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裏。
獵鬼人是無法讓你憋屈。
但他們的經歷著實過於慘烈。
而你同理心太重、道德底線太高，雖然已經能理直氣壯踩著他們未幹的屍骨，玩些正常人接受不了的墳頭play，但還是很容易為他們的遭遇感到悲傷。
所以——
你得換個貼貼對象。
人類哪有大妖怪靠譜？
你瞬間來了精神。
胡亂抹去額頭的血跡。
腦海適時浮現出一道久違的身形，更讓你興奮地蒼蠅腿搓爪爪。
大妖怪好哇！
還是大妖怪好哇！
哪怕再過上兩百年，你跟著鬼舞辻無慘一起葬身於遲到千年的曙光，大妖怪也依舊是矜貴優雅的貴公子模樣。
最重要的是——
你還從來沒跟他貼過呢!
那麽讓人鬼迷日眼的紙片人，不拿來貼貼多可惜啊！
你：你把我當什麽了？
無慘：鬼月試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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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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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弦之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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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即垮起一張批臉。
惡狠狠擡起腳，猛踹向不說人話的鬼舞辻無慘：“愛說不說，左右不過是一群不停更新換代的廢物耗材罷了，老子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不會停手的。”
鬼舞辻無慘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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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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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惡毒壞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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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還是剛剛變鬼。
雖然殺人跟宰小雞仔似的，但面對被天花板指導過的你，多少還是有點不夠看。
不用日輪刀，你都能把她團成精靈球。
然而——
她的血鬼術非常難纏。
有著操控空間變幻的能力。
動輒違背經典力學，毫無規律可循。
你根本無法靠近。
光是躲避橫沖直撞的建築，就已經耗光了所有耐性。
差點被氣死的間隙，又聽得一聲清脆的撥弦聲，腳下頓時一空，身體不受控制的下墜。
縱使及時甩出日輪刀，狠狠摜入琵琶藝女的脖頸，勉強打斷血鬼術的施展，也猝不及防從高空墜落，摔了個結結實實。
而她，早就帶著你的日輪刀，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噴灑而出血液半路憑空消失。
讓你無從追蹤。
你氣個半死。
正準備躺地上打滾，腦海忽的靈光一閃。
倏然扭過頭，目光如電，直直射向鬼舞辻無慘！
果不其然，在他身邊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很好。”
“這種能力，做鬼月浪費了，就留在我身邊侍奉吧。”
鬼舞辻無慘難得溫情起來。
握住那把幾乎要把藝女脖頸割斷的日輪刀，抽出來，“……以後，你就叫鳴女。”
“是。”
鳴女恭順低著頭。
兩鬢切發垂落，遮住面容。
周身氣息安定，再無之前一琵琶錘爆他腦袋的狠辣。
你本來就在生氣。
現在還沒來得找回場子，鬼舞辻無慘就揮揮手，讓只能給你當盤菜的鳴女離開，這種護短的行為，頓時讓你火冒三丈。
你面無表情上前。
搶回他遞來的日輪刀。
沒有半分感謝，反手就來攮死他！
“不知好歹！”
“老子是你爹！你才不知好歹！”
你不跟他同行了。
憤怒盤著手裏的十八子。
腦海裏閃過的無數個歹毒念頭，統統都是詛咒他趕緊下地獄。
你已經發現了：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絕對沒什麽好事。
不是遇見鬼月，就是在遇見鬼月的路上。
鬼月大都非常難纏。
就算是剛成為鬼，憑借你一鬼之力，也很難及時把他們搞掉。
雖然你不跟他一起，他遲早也會遇見自己命中註定的鬼月，但至少對你來說，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再也不跟他貼了！】
【憋屈大於爽，簡直得不償失！】
你下定決心。
準備找兩個不能讓你憋屈的獵鬼人貼貼，換換心情。
只可惜。
如今鬼方勢大。
獵鬼人簡直比大熊貓都稀有。
你擱外面不知多久轉悠了多久，才好不容易遇見了小小的一只。
而且，他還很倒黴。
初出茅廬就遇見了要命的上弦之五，猗窩座。
你：“……”
年幼的；
弱小的；
還是個男孩子。
每一條都在熱情招呼猗窩座，趕緊過來一拳打死他。
這個獵鬼人非常有骨氣。
縱然意識到自己身處死局，也沒有絲毫氣餒認命的想法。
反而是更緊得握住手裏的紅色日輪刀，誓要跟上弦惡鬼死鬥到底！
而猗窩座，也不愧是鬼舞辻無慘看好的打手。
不懂憐愛弱小。
更不知道放水為何物。
在瞧見弱小獵鬼人的瞬間，神情就陡然陰沈起來。
掛著念珠的腳重重一踩，拳頭驟然以人眼看不清的極高速度，狠狠捶向獵鬼人腦袋！
你不是什麽高手。
卻也能分辨的出來，幾招之後，獵鬼人就會斃命在人狠話不多的猗窩座手裏。
【讓猗窩座如願，就是讓鬼舞辻無慘如願；鬼舞辻無慘如願了，我就不如願了。】
秉承著“這地獄誰愛入誰入，反正我不入”的信念，你不再隔岸觀火，抄起手裏的刀子，背後偷襲，強勢插入其中！
然後——
被警覺的猗窩座六連打斷了手裏的刀。
你：“……！！”
獵鬼人僥幸保下一命。
“是你？”
猗窩座皺起眉頭。
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原本該落在你身上，把搞偷襲的你砸成爛泥的拳頭，落到了你的刀子上，權當做給你一個教訓。
金色鬼目不耐煩瞇起，聲音很冷，“……滾開，不要來妨礙我做事，小心我跟……”
後面恐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你劈頭蓋臉的一耳光打斷！
“媽的！”
“竟敢把我的刀子弄斷！”
你怒不可遏。
氣得眼淚唰一下流出來。
殘刃重重攮入猗窩座胸口。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拔出已然恢覆完整的刀子，重新砍向他脖子，歇斯底裏尖叫，“你怎麽敢啊？誰準你弄斷我刀子的？！鬼王給我弄斷了，都得給我道歉，你給我弄斷了，是準備拿命來賠嗎？！”
“草擬嗎！”
“不過是鬼王的一只狗，也敢跟我狗叫！”
“翻天了你！”
“看老子今天不打爆你的頭！”
猗窩座慌忙逃開。
捂著劃破皮肉的側頸。
感受著鮮血濡濕掌心，順著蒼白的皮膚滾落，難以言說的氣憤湧上心頭。
拳頭攥緊又松開，繁覆幾次，才勉強壓抑著一拳打死你的怒意：“明明是你毫無道德，偷襲我在先，就算鬧到無慘大人跟前……”
“打你就打你，我還要挑方式嗎？”
你打斷他的話。
無視他吃人目光，揮著刀子沖上去，“還告無慘……笑死，你以為我會怕？就算鬧到無慘跟前，他也不會幫你！”
“他只會說，沒用的垃圾，死就死了！”
“區區上弦五，不過是比雜鬼高級一點的耗材，當著他的面，老子都搞死不止一個鬼月了，你以為你就特殊了嗎？”
“心裏沒點逼數的大煞筆，下地獄跟你親人重逢去吧！”
你嘴巴向來歹毒。
出手也是一貫狠辣無情。
好似根本不知同僚情誼為何。
猗窩座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卻又礙於你是個女人，不能當場打爆你的頭。
只好恨恨瞪你一眼，丟下句“我會跟無慘大人告狀”，身形如在樹梢上快速起落，轉瞬消失不見。
徒留你一人，握著沾血的日輪刀，因為沒砍掉他的頭，氣得渾身發抖。
“你……曾經也是鬼殺隊的劍士嗎？”
你猛地扭頭。
星月之下。
獵鬼人被你兇惡的模樣嚇了一跳。
下意識後退一步，很快又定住心神，擡手指著自己的左額：“那個……是斑紋吧？”
“我聽父親大人說過，使用呼吸法的劍士，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浮現斑紋……”
“你使用的是什麽呼吸法？真是漂亮精妙的劍技，我竟從來沒見過……”
獵鬼人絮絮叨叨說著。
幾乎是無意識地把自己的底兒透了個幹凈。
關於他的事、他家族的事，甚至，還有關於鬼殺隊現狀的事，都能從他的話語中得窺一見。
你抿唇聽著。
忽的就感到無邊傷懷。
這才過去多久啊。
曾經風光無兩的鬼殺隊，竟然就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初始呼吸失傳。
只餘下炎、雷、水、風、巖茍延殘喘。
繼承者們甚至都已經無法掌握斑紋，更不知曉赫刀為何。
“距離呼吸法出現在這個世上，已經過去多久了？”
“唔，根據我們家族記事來看，已經約莫過去一百七十年了。”
聞言。
你掰著手指頭算起來。
龐大的時間壓抑又沈重。
算了好久，你都沒有掰扯清自從離開故人之後，自己又在這個世間行走了多久。
只感覺無比漫長。
卻又好像就在昨天。
仿佛只要自己一回頭，就還能看見等待自己回家的人。
只是，你不願回頭而已。
沒錯。
是你自己不願回頭的。
想到這裏。
你擡手止住年輕劍士的妄圖跟你攀關系的話。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也沒必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感謝的話也不用多講，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只要不停下獵鬼，你遲早都會死掉。”
“這次是我看他不爽，才會插手。等到下次，你就不會這麽好運了。而且，如果你倒黴催地跟鬼王對上，那就算我想插手，都救不了你。”
“所以——”
“別感激我，也別對我抱有什麽希望，我還是更喜歡你們獵鬼人桀驁不馴，怨恨我的樣子。”
“那樣的話，我就能開開心心打劫你們一把，再把你們捏扁揉圓，好好快活一番……”
說著。
你忽的頓住。
難受地捏了捏眉心，“行了，你快走吧。你還太小了，下面的話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該聽的。”
攆走小年輕後，你陷入了前所未有的emo之中。
抱著樹幹撞了好一會腦袋，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裏。
獵鬼人是無法讓你憋屈。
但他們的經歷著實過於慘烈。
而你同理心太重、道德底線太高，雖然已經能理直氣壯踩著他們未幹的屍骨，玩些正常人接受不了的墳頭play，但還是很容易為他們的遭遇感到悲傷。
所以——
你得換個貼貼對象。
人類哪有大妖怪靠譜？
你瞬間來了精神。
胡亂抹去額頭的血跡。
腦海適時浮現出一道久違的身形，更讓你興奮地蒼蠅腿搓爪爪。
大妖怪好哇！
還是大妖怪好哇！
哪怕再過上兩百年，你跟著鬼舞辻無慘一起葬身於遲到千年的曙光，大妖怪也依舊是矜貴優雅的貴公子模樣。
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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