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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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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摘了

你停下推搡的腳步。

盯著他陰沈得仿佛能滴出水的臉瞅了好一會兒,捧著心口嘆氣:“好不容易才見面,我都沒跟你翻舊賬,你能不能不要總提別的男人?這會讓我以為你在嫉妒……可我瞧著你也不像那麽體面的鬼啊,無慘,你不至於真的因為區區綠帽子生氣吧?”

“你腦子壞掉了嗎?”

鬼舞辻無慘怒目圓瞪。

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駁斥的聲音都驟然拔高一度,顯出幾分尖銳。

“既然不是,那就別總跟我甩臉子啊。”

你也不再客氣。

擡腳踢他小腿骨,被他輕易躲開,“我又不是你媽,你憑什麽總給我臉色看?是我求著你把我變鬼的嗎?是我自己非要見你的嗎?是我希望你能過來的嗎?”

“自己主動湊過來,卻一句好話都不肯跟我講。就算我知道自己哪裏惹你不高興了,也根本不會改啊!”

“真是的,我看你就是好日子又過膩了,非得來體驗體驗被我氣個半死的感覺不可!”

“不得不說,你這個癖好挺變態的……”

“你才變態!”

鬼舞辻無慘打斷你的話。

壓抑陰沈的聲音透著濃濃恨意,“真正變態的人,是你才對!”

“不管是做女人,還是做下屬,你都差勁極了!你以為黑死牟為什麽從來不主動找你?是因為他忙著執行我的命令嗎?”

“不,根本就不是!”

“因為他根本不愛你!他不在意你,更不愛你。不介意跟你貼貼,完全不過是因為你倒貼,是個品行下賤的女人!”

“所以呢?”

你無所謂掏掏耳朵。

烏玉般的眸子坦然回視著他。

鬼舞辻無慘有點懵。

然後,就聽你繼續道:“他不愛我,也不在意我,這都是他的事,與我何幹?大家都是成年人,早就過了為了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年紀……啊!你該不會覺得覺得,只有心意相通的兩人才能貼貼吧?”

想到這種可能。

你神情愈發古怪起來。

審視著鬼舞辻無慘,滿臉詫異,整個人都震驚地直抽氣,“嘶,就算是認為女子只會和心愛之人貼貼,這個觀念雖然大男子主義了點、封建了點,但也足夠離譜啊!”

“無慘,你可是娶了五位老婆,還把她們統統搞死的惡毒壞胚人設!怎麽可以有這麽純愛的想法?!嚴重違背了你的人物設定,知不知道?!”

你說的義正言辭。

在鬼舞辻無慘發怒之前,自己繃不住先笑了。

“但我超愛!”

你跳到他懷裏。

頂著他怨恨的目光。

捧起那張時時刻刻讓人鬼迷日眼的臉,親了上去,堵住那張只會說些惹人生氣的嘴。

啊~

萬惡屑老板,竟是純情小鬼王一枚。

這種前後極大的反差,光是想想就讓人吉爾梆硬!

“不準碰我!”

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

把你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攫獲你仍不老實的雙手,用力撞在粗糲的樹幹上,怒斥,“下流!我同意了嗎,你就擅自對我做這種事?這是、這是職場性騷擾!”

“咱倆誰跟誰。”

“誰跟你咱倆?!”

“你我生死相連,不跟你咱倆,難道讓我跟黑死牟咱倆嗎?再說了……”

說著。

你頓了頓。

腳踝磨蹭著他的小腿。

屈起的膝蓋一點點探入其間。

感受著手腕處攥握的力氣驟然加大,長睫微垂,意有所指往下瞟去,悶笑,“我們都這樣熟了,性騷擾那麽嚴肅的罪名,可用不到咱們身上。”

“閉嘴!”

鬼舞辻無慘更暴躁了。

空餘的手抓住你亂碰的腿,被你的強詞奪理氣得直哆嗦,“當初你罵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想了想。

是有這麽回事兒:“哦,情趣罷了。”

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

他一口銀牙欲碎。

惡狠狠盯著你輕描淡寫的樣子。

只覺怒從心頭起,粗魯將你抵在樹上,看著你吃痛,因為自己的行為露出忍耐不適的表情,內心那份無處發洩的怒火,才終於得到舒緩。

但——

“還說你不是變態!”

“承認吧,無慘,你就是個喜歡玩強制play的死變態!不過,這也不完全是你的錯。不行的男人,多少都有點變態在身,所以,你才會是現在這副死德行。”

鬼舞辻無慘如遭雷殛。

整只鬼一激靈,瞬間就不行了。

饒是鬼王身體素質超絕,都差點就沒支撐住你。

你也楞了。

非常不給面子地笑出聲。

即使腦袋埋在他脖頸裏,汗濕的碎發黏到他身上,也能聽到壓抑不住的悶笑從口鼻噴出。

鬼舞辻無慘臉色變了幾變。

最終破罐子破摔般,牢牢捂住你的嘴,梅紅色的眼珠都恨紅了:“再說惡下流話,我就當著你維護的那些人類的面,貼你!”

他非常嚴肅地恐嚇你。

卻只讓你眼底的躍躍欲試之意更濃。

【還有這種好事?】

【要不要叫一哥一起?我一直都很想玩個大的,已經期待很久了!】

【來呀來呀來呀~】

都不用讀心。

你的內心就已然寫在了臉上。

鬼舞辻無慘臉皮抽搐。

感覺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頓時愈發惱羞成怒了,反剪了你雙手,將你轉過身去,不再跟你對視。

樹皮冷硬粗糙。

細嫩的肌膚碰在上面很疼。

你很不舒服。

掙了掙,想換個姿勢。

卻被他更用力地抵進來。

毫無章法的動作攪亂了呼吸。

剛剛平覆下去的心跳,再次紊亂起來。

“要、要不要我哭一個?就像咱們最開始那樣,感覺那樣會更有氛圍感……”

你努力穩住氣息。

試圖做個合格的play演員。

“住口!”

“不準說話!”

回應你的。

是他磨牙鑿齒的惱聲。

他更粗魯了。

你咬緊唇瓣。

纖細的頸子仰起。

從鼻腔中發出長長的、顫抖的喘息。

烏玉般的眸子不覆清明。

半迷蒙地張著。

濕漉漉的霧氣繚繞其中。

仿佛是落在了晦暗不明的樹幹新枝上,又仿佛落在了無法觸及的虛無之中。

手指難耐地試圖握住些什麽,卻無論如何都抓不到……

直到——

“哎呀哎呀。”

“不去看我表演,反倒偷偷摸摸躲在這裏私會情郎,結弦,你可真是太會傷我的心了。”

誇張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你觳觫一顫。

渾渾噩噩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下意識伸手摸向腰間的日輪刀,卻摸了空。

你恍惚了一下。

才反應過來現在情況不對。

不由得就想擺脫目前不自由的現狀,卻兩條胳膊牢牢鎖在滾燙的胸膛中,繡著精致繁覆紋樣的寬大羽織兜頭罩來,把你包裹得嚴嚴實實。

“你叫什麽名字?”

鬼舞辻無慘松開你。

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模樣。

隔著數米距離,梅紅色的眼珠微微瞇起,不善打量著你新得到的果子。

“童磨。”

“極樂教教祖。”

男人似乎不知道恐懼。

俊美的臉上滿是無憂無慮的微笑。

在跟鬼舞辻無慘四目相對之時,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右手握成拳,重重敲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那個男人吧!”

鬼舞辻無慘皺眉。

童磨開心地笑出聲:“就是那個哄騙了結弦真心,被結弦怨恨,詛咒其趕緊下地獄的男人……”

之後。

他就再也笑出一下。

也再說不出一句話了。

寒芒一閃而過。

利刃瞬間撕裂夜空。

在對方察覺到疼痛之前,就已經腦袋飛飛。

“哎?”

童磨的表情定格在驚訝上。

他不會怨恨。

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有的,只是溢於言表的困惑。

似乎不太明白你為什麽會做這種事。

你別開目光。

沒有回應的意思。

不著痕跡松了口氣,收刀回鞘。

很快就收拾好淺末的情緒,把搭在胳膊上的羽織拋還鬼舞辻無慘。

“穿件衣服吧你!”

鬼舞辻無慘沒動。

“……把他殺了?他不是你的果子嗎?”

“是啊。”

“就這麽殺了?”

“不然還能怎樣?當血包舔了?”

你低著頭。

認真整理著自己倉促之下,沒怎麽整理好的衣物,“我不出手,你也是要出手的。既然橫豎都是要死,我摘了,總比被你摘了強。”

鬼舞辻無慘眉頭皺得更緊了,眉心都擰成深深的痕跡。

你視若無睹。

整理好衣物後,上前拉起他的手:“走吧,再不快點,天真的要亮了,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死掉。”

鬼舞辻無慘不痛快。

跟心中憋了口氣似的,一直耷拉著臉子。

很明顯。

他不僅不滿意你的做法,更不滿意你的回答。

“你笑一笑嘛。”

你趴在他背上。

歪著腦袋,枕他肩膀。

瞧著他陰沈的側臉,只覺得他可真難伺候。

好像就只有在玩強制play,占據上風的時候,才願意對你得意地笑,“他就一普通人,跟死在你手裏的其他小面包沒有任何區別……哦,還是有點區別的,我們睡過,但區區綠帽子這種小事,平安朝貴族出身的你,根本不會在乎的吧?”

“住口!”

他倏然瞪來。

你噤聲。

他扭回頭。

繼續陰沈著臉。

你:“……”

你是真的頭疼了。

有點看不清他為什麽在生氣。

而生氣的鬼舞辻無慘,誰也不確定他會幹出什麽來。

你覺得自己還是跟他分道揚鑣比較好。

畢竟——

你是真的不想看見血漬呼啦的場景。

可你只是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呢,斥聲就再次劈頭蓋臉砸來!

“我都說了住口!”

“現在不準跟我說話,你是聽不懂嗎?!”

你:瞧,不行的男人就是這麽喜歡兇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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