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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會激動,但顯然哪裏出了問題。

宋懷遠的臉瞬間垮掉了,眼角也耷拉下來,今年走的是什麽黴運,這是和前男友們杠上了嗎?

“我去攛掇她和前男友反目成仇。”宋懷遠眼神飄忽,涼涼地說了一句。

孫謙將文件卷成筒,照著宋懷遠的腦袋敲了下去,“反目成仇了我們靠什麽簽志和。”

“你把軟件的功能搞得酷炫些。”宋懷遠揉著腦袋說。

“我要不要搞個智能機器人出來賣?”孫謙氣兒不打一處來,產品開發到什麽地步每周都有報告,這會兒說什麽囈語。

“我找我爸搭線志和也可以。”他悶聲說著。

“你幹脆現在就下樓去那兒某個職。”孫謙舉著卷筒又想敲他的腦袋,宋懷遠這次向後一閃,讓他落了空。

孫謙恨鐵不成鋼,“當初的豪言壯志呢?說是要自食其力!”

“資本還不是你爸和我爸出的。”宋懷遠靠著椅背吐槽。

“那是投資入股!不是,我怎麽發現你那股弱智勁兒又回來了?人家破鏡重圓跟你有什麽關系。”孫謙撂下文件,緩了一口氣,“說吧,這單做不做。”

做還是得做,不然年底到了拿什麽給員工發年終獎?宋懷遠認命的點頭。

孫謙看他終於又正常了,這才放心,又開始閑聊,“今晚的吳茜能搞定麽,看樣子是個癡情的主兒,幹脆一夜泯恩仇得了。”

宋懷遠一臉震驚的看著孫謙,好似他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這怎麽能行?合作是合作,需求是需求怎麽能混為一談。”

孫謙嗤笑,翹著二郎腿擡眼看他,“你談到床上的還少嗎?剛合作的那個什麽欣的,聽說還跑來公司鬧了?”

“現在不一樣了,我屬於公職人員家屬,要檢點。”宋懷遠有些心虛,站到窗邊播弄著銅鈴。

“那你覺著我們這種談合約的手段是不是也不檢點?”孫謙瞟了他一眼。

為了簽下各家公司的軟件產品開發項目,起初無名無氣的兩人因為下定決心不借助家中力量,想出攻心為上。酒桌談判帶上姿色男女只是初級手段,買通甲方公司的員工、接近老板的情人……手段之花樣百出,讓人嘆為觀止。

“合理的交際也不是不行,像志和這種就可以做。”宋懷遠認真地說。

孫謙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宋懷遠要開始講道德了?又要轉性了?那只能說明……

“懷遠,你變了。”孫謙輕聲嘆了口氣。

宋懷遠重新坐回座椅,不明所以,“變什麽,我還是從前的我。”

孫謙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回去安排工作了。”說完便退出了辦公室。

宋懷遠是從前的宋懷遠,但,是7年前的那個宋懷遠。孫謙覺得他在一點一點的向回走。七年前的宋懷遠沒什麽不好,直率而無心計,滿腔熱忱的對人好,但是太容易受傷了。這種改變孫謙不知是好是壞,但他知道一定是源於張易簡。

“王處,局長叫你過去。”隔壁的李處長大約是剛與局長談完,過來通知王處。

“走吧,小張。”王處拍了拍張易簡的椅背,提醒道。

張易簡正埋頭看國電臺送來的報備單,聽到聲音,便收拾了文件跟著王處長去了。

“這是國電臺的楊局長,這是我們局的王處長,這次合作的負責人。”局長互相介紹了一番,大家便相繼坐下。

楊局長開口道,“節目的總負責人晚上才能趕到,請王處長多擔待。”

王處長忙擺手,“哪裏的話,大家都是為了搞好工作嘛。”

接著雙方就合作的管理條文一一核對,確認無誤,便交由文書人員生成文件。楊局長又歉然說道,“王處長具體實施就要麻煩你和我們齊導定奪了,今晚制作組都會到齊,您辛苦了。”

“哪裏,哪裏。”

張易簡跟著王處出了局長辦公室,感嘆道,“這節目看來是備受矚目啊。國電局長專程來安慰你。”

“畢竟是兩個部門合作,維護團結才能更好的開展工作。收拾收拾準備去見面吧。”

兩人各自整理了一沓資料,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乘了地鐵向坤明飯店去了。

服務員領著二人上了二樓的包廂,推門而入,國電的負責人已經在等待了。看見有人進來,他連忙起身問候,“您好,您是王處吧,我是齊一,節目總負責人。”

王處長握上他的手,“您好,這位是我同事,小張。”

彼此問候過,三人入了席,齊導為二人倒上茶水,“節目組其他人員馬上就到,您稍後。”

王處長微微欠身,“是我們到早了。”

言語間,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群人魚貫而入,王處長起身,齊導一一為他介紹,最後走入的是一位年輕人,“那是我們擬定的主持人,紀清明先生。”

張易簡難得碰上個熟人,招手示意。王處悄聲問她,“你認識?”

張易簡樂呵呵的點頭,“有志於建設祖國,找我作推薦人來著。”

有覺悟,王處長慈祥的點頭感到欣慰,對這個年輕人也心生好感。

紀清明見到張易簡倒是有些驚訝,他原以為那天飛機上這孩子是來搞笑的,結果是來真的?他微笑頷首示意,然後跟著眾人入了座。

王處長從包裏翻出資料開始討論,“這次要進各大博物館拍攝,最重要的還是安保與館藏保護,這些事宜各地博物館會出具體的安排,希望節目這邊可以完全遵守。”

齊導點頭應聲,表示完全理解,節目組此次前來並不是為提要求,更多的是為了聽取施行規則和禁忌。其後的談話也主要圍繞節目有關指導意見,大家聊的其樂融融。

張易簡看有關的實施事宜已經談妥,便出了包廂去衛生間。

在洗手臺前又見到了紀清明。紀清明看著她,揚起嘴角,“沒想到你的真的在建設祖國。”

張易簡咧著嘴,“那你建設國家的願望難道是假的?”

他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當然是真的,現在推薦還作數麽?”

“小夥子,只要有心什麽時候都不晚。”她拍了拍紀清明的肩頭,向洗手間外走去。

走到樓梯口,恰巧轉角旁的包間門被打開了,服務生端著菜送了進去。張易簡不經意瞄了一眼,卻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你先走吧,我有事。”她打發紀清明離開,然後躡手躡腳地跑到那間包廂門前。紀清明也是個好奇心十足的人,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由自主的地跟了上去。

張易簡趴在門上仔細聽屋裏的動靜,見紀清明也湊近來,壓低聲音說,“你來幹嘛?”

紀清明有樣學樣,低聲問她,“你在幹嘛?”

“捉奸。”

紀清明來了興致,撩起帽子蓋住自己,也跟著趴在門上偷聽,“你老公?”

“嗯。”張易簡一邊點頭,一邊小聲回應。

“那你聽得這麽開心?”紀清明覺得這人怪怪的,自己老公爬墻了竟然還笑得這麽歡快。

“那你知道裏面是誰麽?”張易簡壓著嗓子問他。

他搖了搖頭,嘿嘿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聽得這麽開心。”張易簡覺得這個人怪怪的,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傻樂。

屋內的宋懷遠看著旁邊哭哭啼啼的吳茜,又聽到門外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雜音,覺得十分煩躁。他皺眉,起身走到門前,想看看究竟。

張易簡正貓著腰和紀清明講話,門突然被拉開,兩人措手不及,慢慢的直起身,呵呵地朝著宋懷遠傻笑。

宋懷遠掩上門,揪著她的袖子,走到一邊,問道,“你在這兒幹嘛?”

紀清明上前一步,搶先答道,“捉奸。”

宋懷遠頓時手足無措,慌慌張張地說,“我是清白的,就跟她聊過幾句,合作了一下。”

紀清明白了他一眼,怪聲怪氣地說,“那人家在裏面哭得稀裏嘩啦的。”

“那是因為……”話說一半,他才覺著不對勁,看著紀清明,沒好氣地說,“跟你有什麽關系!”

“這是我曾經的夥伴,我倆都是共青團的一員。”他指了指張易簡和自己,理直氣壯地說。

宋懷遠聽到這句話突然認出了眼前這人,“這是那個紀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節目,套用的就是國家寶藏,有沒有孩子在看呀?

ps:全文,只有紀清明是貨真價實的二貨~

☆、銅片

“對,就是那個紀清明。”

“你和他在一起幹嘛?”

“我們和國電臺來洽談,紀清明是對方的工作人員。”

紀清明也在一旁搭腔,“沒錯,我們是搭檔,不像你亂搞男女關系。”

宋懷遠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繼續與張易簡說話,“那你們怎麽不去工作?”

她咧嘴笑笑,“我們不是關鍵人員,這會兒也沒我們什麽事。”

紀清明又點頭接話,“沒錯,我們是沒正事兒可幹,不像你不幹正事兒。”

宋懷遠恨不能眼裏長刀子,不然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了,他氣呼呼地轉向紀清明,“我們夫妻講話你老插什麽嘴,這事兒跟你有什麽關系!”

紀清明沒想到這小綿羊竟然發怒了,挪著步子向張易簡靠去,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是來聽八卦的……”

一旁的張易簡興沖沖地點頭附和,“沒錯,聽八卦。”

宋懷遠內心五味雜陳。才一天不見,他覺著張易簡好像更不著調了,更讓人心煩的是這個紀清明,明明只見了兩面,他們的關系怎麽就這麽好?自己連做朋友都混不到一個首位嗎?還有,她為什麽一點都不吃醋,當真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嗎?他情緒有些低落,許久沒有開口。

張易簡看他眼神暗淡,以為他生氣了,忙說道,“我們開玩笑的,你繼續約會吧。”

這句話每個字都聽著刺耳,你和誰是我們?而且我也沒有爬墻!他覺著委屈,悶聲說,“是她非要纏著我,我守住了我的領土完整,你得維護你的主權。”

張易簡來了興致,“甩不掉要我幫忙?”她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放心,說好了為你兩肋插刀。”

說完便向包廂走去,推門而入,宋懷遠跟在她身後,紀清明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邁開腿,也跟了進去。

屋裏的美人還在抹著眼淚,巴掌大的一張臉看著十分秀氣,透著一股清純的感覺。吳茜看見突然湧進房間的幾人有些錯愕,看向宋懷遠想要他解釋。宋懷遠並不理會,一門心思全撲在紀清明身上,恨恨地盯著他。

張易簡上前,坐到吳茜的身旁,慈祥地說,“你喜歡他啊?”

吳茜有些猶疑,不知這是什麽人,可眼下也沒人能為她解釋情況,只得回應張易簡,“是……”

張易簡看這姑娘不像是個潑辣難纏的人,便依舊擺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可是他已經和我結婚了。”

吳茜的眼淚又淌了出來,泣不成聲,“我……對不起,可是……可是他不久前還說喜歡我,我……我也真的很喜歡他。”

這麽癡情?張易簡板起臉來,亦真亦假地說,“他現在屬於公幹家屬,私生活不檢點是要受處罰的。這對你和他影響都不好。你說記到檔案裏,跟著你一輩子多難看,是不是?”

吳茜止住了哭聲,臉色明顯沈重了幾分,見看她開始思考,張易簡便留了時間給她,過一會兒又和藹地說,“你年紀也不大,長得又可人,找個好對象也很容易啊,不要走彎路。”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也不會讓你亂來的,明白麽?”

吳茜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打了個激靈,這話聽起來氣場頓時變了味,如若沒有這最後一句,她會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平易近人的,而現在直覺告訴自己,這不是她的本來面目。

她抽了紙巾擦擦臉,站起身,小聲說了一句,“抱歉,我以後不會了。”急匆匆地離開了。

宋懷遠陪著笑,坐到一邊,“你業務能力還是這麽強啊。”

張易簡面向他,翹起二郎腿,挑了挑眉,“我倒是很意外你業務能力這麽差啊。”她勾起嘴角,“講講看你的業務流程,幫你參謀參謀。”

宋懷遠和孫謙這種勾當幹了多年,早已駕輕就熟毫無感覺了,然而,現在要當著張易簡的面講出來,他卻覺得十分難以啟齒。

他幹笑兩聲,“有外人在不好吧。”眼神朝著紀清明的方向瞥去。

紀清明此刻也入了座,兩只眼睛正閃著期待的光,等著聽故事,張易簡瞧了瞧他,笑說,“沒事兒,我朋友。”

宋懷遠的表情又一次塌方了。你朋友?我才是你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啊,他沒好氣地說,“商業機密。”

張易簡覺得宋懷遠最近好像氣性越來越大,難道是中邪了?

宋懷遠覺得張易簡近來越發像是只狡詐的狐貍,難道是想爬墻了?

兩人各自在腦內思考著哲學,紀清明覺得無聊了,便想走,“張易簡,我回去了,再見。”

她聽聞話聲,趕忙答道,“我也走,等等我。”說完朝宋懷遠揮了揮手,就跑了。

她一定是想爬墻了!想到這裏,宋懷遠又生氣了。

回到包廂的時候,雙方會談已接近收尾,張易簡坐回王處身邊,聽他安排工作。

“小張啊,過兩天節目開機,要出通告新聞,說得拍幾張照,你代表咱們文物局參加一下吧。”王處長撫摸著自己鋥亮的腦門,覺得還是不要給局裏丟臉的好。

張易簡點頭答應了。

文物局的工作雖然偶爾需要上山下鄉做遺址考察,但是比起基層統計局需要隔三差五漫山遍野的進村屬豬已經輕松太多了,也非直接面對大眾的窗口工作,不必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但是既然做公仆,那挨罵的時候總是有的,比如此刻。張易簡下了班在單位門口等宋懷遠的時候,一個小個子男人,突然上前來。

“你是在這兒工作的?”他語氣十分急躁。

“是的,您有什麽事?”她微笑著問道。

“我要進博物館。”他穿的單薄,身體緊縮著,語氣依然不太友好。

但對待群眾要如春風般溫暖的教誨她謹記在心,“這會兒博物館已經閉關了,您明天再去吧,就沿著這條街走下去,右拐就是。”

“那我要票。”他眼神始終在游移,不與張易簡有視線的接觸。

“不用票,您去了用身份證就能進館了。”

他突然拽扯著張易簡的衣袖和挎包,大聲嚷嚷起來,“我給了身份證我用什麽?你們當官的就知道欺負普通百姓,沒一個好東西。”

張易簡被突如其來的推搡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才張口說道,“不是……”

可是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的大嗓門壓了下去,“看著你就不像個好東西,XXXX、XXXX……”各種粗俗不堪的詞匯從他嘴裏湧了出來,來往的人走走停停好奇的張望,交頭接耳猜測發生了什麽。

“我……”她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麽,卻覺得嗓子有些堵,眼睛開始變得溫熱模糊,這下,她不敢說話了,再張一次嘴可能就會哭出來了。

宋懷遠從遠處便看到文物局門口人出奇的多,開到近處一看,張易簡被人圍在門口,像是參觀一般,便急忙沖了過來,邊跑邊大聲喊著,“幹什麽!”

小個子聽到聲音,又推搡了幾下,趕緊跑開了。眾人也加快腳步離開,不再觀望。

“怎麽回事?”他走到張易簡面前,微微彎腰,對上她的眼睛關切的問。

“不知道……”一開口,眼眶裏的眼淚便湧了出來,“說著說著他就突然開始罵我。”

宋懷遠伸手幫她抹掉眼淚,嘆了口氣,“平常那麽能說,怎麽就讓人給罵哭了。”

張易簡抽泣著說,“才不是,是找不到能說的話著急下的情緒反應!”

宋懷遠樂了,“被自己蠢哭的?”幫她理了理衣領,拖著朝車走去。

張易簡抹著眼淚,仍帶著哭腔,“才不是,我們怎麽能和群眾對罵!”

“行行行,都不是,那你下次好好發揮。”他系好安全帶,看了看已經平靜下來的張易簡,“走吧,回家”

她點點頭,滿血覆活,“吃飯!”

宋懷遠在廚房裏一會兒切菜,一會兒看看鍋裏的水開了沒,忙得團團轉。老話講的好,要虜獲一個人的心,先虜獲一個人的胃,她要是對我愛得死去活來、不離不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她吧。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張易簡拿了幾張毛爺爺走進來,“菜是我買的,物業我付的,電卡我充的,一個月的飯錢給這些也就夠了吧。”她將錢對折,塞到他圍裙前的小兜裏,像是挖了坑埋了銀子,還不忘拍拍,“走的時候別忘了,我自己家撿的東西可不會上交哦。”說完又扭頭出去了。

宋懷遠撂下刀子,生悶氣,還虜什麽虜,根本是拿我當保姆。他抽出錢數了數,更氣了,揉了一把塞到口袋裏,才給九百塊,連保姆都不如!

張易簡將錢包放回單肩包時,突然看到裏面有一個東西閃閃發亮。她伸手掏出來,是一個類似銅錢的圓片,沒有方孔,略微光滑,細細一看,上面還有淺淺的不規則紋路,彎彎曲曲。以她的專業儲備判斷,這不是錢幣,那到底是什麽呢?又是從哪裏來的?

“張易簡,出來吃飯。”門外傳來宋懷遠不耐煩的聲音。

他到底中了什麽邪,最近怎麽老是氣鼓鼓的?她覺著宋懷遠比這枚銅片更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看到已發章節在晚上2點又更新,就可以忽視了,那是我在蹭玄學,沒有更新內容~~

追文的小天使偶爾舉個手吶,讓我知道我真的不是在單機更文啊(T▽T)

☆、繁忙的周末

難得的周末,盡管寒風蕭蕭,但晴空朗日,出門上街的人依舊不少。張易簡站在五路口等人,帶了頂厚實的帽子,脖子上仍然圍著沒有還給宋懷遠的圍巾。她使勁縮著脖子,將半張臉藏在圍巾下,突然想起了什麽,撥通電話。

“怎麽了?”宋懷遠正要出門,接到張易簡打來的電話。

“你是不是嫌我沒有還你圍巾?”最近他脾氣不好或許是因為這個?

“喜歡就送你,我不缺。不說了,我有事要出門。”宋懷遠要趕去參加活動,早到早占先機。

“哦。”張易簡掛了電話,雙手插在口袋裏,又開始縮腦袋,不是圍巾那可能真的是中邪了吧。

有個包裹嚴實的人朝著這邊跑來,招著手,“小簡。”

來人是陳筱思。

“叫我出來幹嘛,電話裏也不說清楚。”她挽上張易簡的胳膊,緊靠著互相取暖。

“說了是驚喜,等會兒就知道了。”兩人小跑著向地鐵站的方向前進。

“去哪兒啊?”

“秦陽居委會。”她呼著白氣。

陳筱思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哪個大媽又要給人搭線了?”

張易簡斜眼看著她,“哪個大媽都不想管你了,放心吧。”

地鐵三站地,兩人到了居委會大門前,張易簡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路邊梧桐樹下靠站著一個裹得只剩一雙眼睛的粽子,她招了招手,那人走了過來。

“這是人民警察,陳筱思。”她給來人介紹道。

她又轉向陳筱思,“這是你男神,紀清明。”

陳筱思驚得說不出話,張著嘴,良久才磕磕絆絆地說,“您……您好。”

“你好。”他點頭微笑,“要簽名?”

她欣喜萬分,“要!要!”趕忙低下頭在包裏翻了起來,奈何找不到筆紙,她伸手去扒張易簡的包。

“別、別激動,一會兒跟大媽借。”

也對,陳筱思冷靜了下來,小聲問,“我們來幹什麽?大媽要把他介紹給我嗎?”

“呵呵,大媽真的不想幫你解決個人問題了,你可能已經上了X城居委會相親黑名單了。”張易簡涼涼地說。

紀清明正經地說,“我是來申請入黨的,我想為國家建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

畫風好像不太對?電視裏的紀清明不是像野玫瑰一樣不可近身的樣子嗎,怎麽實際是個熱血青年?

孺子可教,張易簡欣慰的點頭,“找咱倆做推薦人。”

“你們是認真的?”陳筱思依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畫風。

“當然。”兩人堅定地點點頭。

三人走進居委會,跟大媽要了申請表,填好之後交了回去。大媽一看名字,紀清明?

透過唯一可見的雙眼,大媽努力辨認,“那個紀清明?”

“對,電視裏的那個。”紀清明點頭。

大媽喜笑顏開,“哎呀,讓大媽看一眼真人吶。”辦公室其他人也聞聲圍了上來,拿出手機站在紀清明身旁合照,陳筱思見狀,也跑上去拍了兩張。

“真是個好小夥子,有志向加入隊伍。”大媽由衷地讚嘆道。

紀清明神情激昂,“大學我就有這樣的抱負,但是成績不出眾,爭取不到名額,這是我的遺憾。”

“哎呀,真不錯。”大媽拍拍他的肩,“小夥子,要不要大媽幫你介紹對象?”

“額……這個就不需要了,忙事業,兒女情長先不考慮。”他一步步往後撤退,逃離出大媽的捕獲範圍。

張易簡上來解圍,“大媽,表填好了我們就先走了啊。”

陳筱思拽著張易簡,“簽名,簽名。”

她記起了這茬,又笑著對大媽說,“大媽筆和紙借用一下吧。”

陳筱思拿著擡頭是秦陽居委會的橫格紙,看著圓珠筆的藍色簽名,她突然覺得好像和偶像的距離感消失了。

“你接下來去哪兒?”張易簡問他。

“我得趕緊回去,我是偷跑出來的。”說完揮手告別兩人,急匆匆地跑向停車場。

“啊?這麽快就走了……”陳筱思戀戀不舍地向著紀清明離去的方向眺望著。

“今生能和男神將名字寫在同一張入黨申請上你就知足吧。”她又挽上陳筱思,“走,逛街去。”

朝辰影視辦公室內,紀清明低著頭站在門口,小聲說,“華姐,早啊。”

何慧華坐在辦公椅上,冷著臉,“沒你出門早。”

他擡頭害羞一笑,見何慧華依然冷若冰霜又趕忙低下頭,“我很小心的,沒人看見。”

“沒人看見?”何慧華擡眼盯著他,掏出手機擺在桌面上,“那這些大姐是見鬼了嗎?”

紀清明現身居委會赫然掛在熱門榜首,他瞥了一眼,再也不敢給自己辯解,小聲嘟囔著,“大媽不是只玩朋友圈嘛……”

何慧華嘆口氣,“清明,我不讓你隨意露面是為你好,你的人設要是崩了,到手的合約都要丟了。”她站起身,走到紀清明面前,“最關鍵的是,你有才華,有潛力,許多人都在盯著,你沒心眼的性格很容易會被人設計。這行水太深,出了事,縱然業內相信你的人品,但沒了口碑,就會被雪藏,明白嗎?”

紀清明知道何慧華是為自己著想,低下頭乖乖認錯。何慧華點點頭,讓他準備準備去錄制《文物記憶》。

宋懷遠一早趕來城中的相親會場,站在大廳的角落裏搜尋目標。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那個面容清秀,走路有些著急的女孩進來了——那個志和的前臺,趙彤。他連忙跟了上去,走到她身側,微笑著問候,“你好,也是是來參加相親聯誼的嗎?我叫宋懷遠。”

趙彤也笑著回應,“你好,我是趙彤。”

宋懷遠領著趙彤走入會場,找了一處座位坐下,點了兩杯咖啡,開始攀談起來,“趙小姐從進門便吸引了我的目光,很感謝你能給我們一個了解彼此的機會。”

趙彤靦腆地點頭微笑,“你太客氣了,像你這樣的人很吸引女孩子的目光,怎麽也會來相親呢?”

宋懷遠微微彎起嘴角,“和我交往多年的女友把我甩了,到了年紀父母又催得緊,所以想來碰碰運氣。”

趙彤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宋懷遠及時捕捉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故作關切地問,“你怎麽了?”

趙彤抿了抿嘴唇,然後尷尬地笑笑,“說來也巧,我剛好是甩了男友的人。”

宋懷遠擡眼,語氣顯得訝異,“我前任愛慕虛榮攀上了高枝才甩了我這個小公司的經理,但我看趙小姐不是這樣的人,難道是男友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趙彤的情緒低落了許多,“也不是,只是他一心撲在工作上,而我卻想成個家,我媽讓我不要再拖了,趕緊了斷了,找個顧家的結婚。”

宋懷遠沈著聲音溫柔說道,“但你還是放不下。”

趙彤彎起嘴角,“畢竟是真的愛過。”

“我明白了。”宋懷遠放下咖啡杯,又說道,“看來你今天心也不在相親上。”

她攪拌著咖啡,輕聲嘆口氣,“我媽讓我來參加看看,之前她也給我介紹過幾個不錯的對象,但是……”

宋懷遠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此看來,要讓他倆破鏡重圓難度並不大。“你介不介意我問一下為什麽你這麽聽媽媽的話。”

趙彤搖搖頭,淡然一笑,“這也沒什麽不能講的,從我記事起我就是單親家庭,媽媽一個人辛苦把我拉扯大,所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去滿足她。”

宋懷遠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姑娘。相親不成,我們做朋友可以嗎?”

趙彤笑著應允,“當然。”

陳筱思和張易簡抵達商業街時,已臨近中午,兩人決定先吃飯解決了溫飽問題。飯席間,陳筱思聊起了最近夫妻打架鬧到所裏來的各種家庭糾紛,想到張易簡的新婚生活,便問道,“感覺怎麽樣?”

張易簡笑笑,吞下嘴裏的飯,“挺好,有人陪你玩,幫你做飯,不無聊。幫你也找一個吧?”

“難。”陳筱思搖搖頭。陳筱思相了不少對象,但是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倒也不是她挑剔。所有介紹對象中,有一半聽說她是警察就放棄了,另一半開始相處後,約八次才見得上一次,不久也就放棄了。後來,索性誰給介紹她都一律推掉,自暴自棄。“都嫌女警忙,不顧家啊。”

“總會有一個人等著你的,別放棄。”張易簡安慰道,“我剛剛見那邊有同城聯誼活動,一會兒去試試唄。”

“我不想去,不自在……”她甕聲甕氣地答道,手裏握著叉子在水果上胡亂叉著。

“我陪你去,看到對眼的就聊聊,沒合適的就當逛街,溜一圈就出來了。”

陳筱思想想覺得在理,便答應了。

從餐廳出來,兩人便向著會場的方向去了。

走進一看,熙熙攘攘,來的人不少。相看合意的男女坐著聊天,其餘單身人士仍在會場中走動著,尋找自己的意中人。

陳筱思左右看著,突然站住了腳,她拽了拽張易簡的胳膊。

張易簡回頭看她,“看到中意的了?”

陳筱思附在她耳邊,“你老公沒說今天去幹嘛?”

她想了想,開口道,“就說有事兒。”

陳筱思指了指坐在遠處的一對男女,“那個人看著挺像你老公啊?”

張易簡一瞄果真是,“筱思你先自己逛逛,我去看看。”

這是怎麽回事?陳筱思百思不得其解。

張易簡走到宋懷遠身後的座椅上坐下來偷聽,恰巧聽到兩人談話接近尾聲。

她拍了拍宋懷遠的背,“大齡單身男青年,咱倆試著相相唄。”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什麽想說的,

實在要說的話,

我想要個對象(`?ω?′)

請問大家的對象都是從哪裏找來的?

☆、做戲

宋懷遠回頭就看見張易簡傻樂的一張臉,然後鎮靜地轉回來,從容地對趙彤說,“那我就去那邊試試了,有空聯系。”

趙彤微微欠身告辭了。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宋懷遠起身來到後桌坐下。

“我陪筱思相親,你這兒又是什麽業務?”張易簡瞅了瞅趙彤離去的背影,開口問道。

“我們想簽志和的項目,這是志和董秘的前女友。”

“前女友?那有什麽用?”張易簡覺得匪夷所思。

“董秘忘不了前女友想挽回,我們計劃助一波力。”宋懷遠翻著菜單想點些簡餐,忙活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

“然後挾恩求報?看不出來你挺有心計啊。”張易簡以為他們做軟件開發是重技術,沒想到套路也玩得花樣百出。

“商業嘛,不光要有產品,還要能推的出去產品,商務談判是重中之重。你要吃點什麽?”他將菜單遞了過去。

張易簡擺擺手,“我們吃過了。那這個好做嗎?”

“不難,郎有情,妾有意,老太太也不是真心想棒打鴛鴦。”宋懷遠叫來服務員,點了餐,“你怎麽看?”他忍不住,還是想問。

“覺得你經商挺有一套的。”

“不是,就問你他們這種分了還舊情難忘的行為。”宋懷遠覺得自己的底線也就是她心裏有許宇的一個位置,再多一點自己都生氣。

“挺好的。”她轉弄著面前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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