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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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聞期坐在警察局裏，走過來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往她手裏塞了一個紙杯：“喝點熱水吧。”
胥渡俯身看著她：“你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聞期手心被暖著低聲道了句謝謝，又望了眼他旁邊站著的男生，個子很高，面容俊朗，笑起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來，看起來就很陽光開朗。
剛才就是他帶來的警察。
“這是卓揚，他是隔壁清北實驗的，和你在之前的英語演講比賽上見過一面，還向我打聽過你，所以當時就認出被拉上車的是你之後便聯系我，我讓他一邊跟著一邊跟我共享位置，順便報警。”胥渡面不改色地解釋。
站在一旁的卓揚：………我不是我沒有否認三連啊！
聞期沖他笑了一下：“謝謝。”
卓揚忙擺手：“這有什麽好謝的，見義勇為嘛！倒是胥渡認出認識你，倒是瘋了一樣地趕來。我跟他做朋友這麽多年可從沒見過他這樣過，你一定是他……”
話還沒說完男生就被胥渡暗暗踩了一腳疼得立馬改口，“一定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吧？”
“你別聽他胡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胥渡拎著一個塑料袋詢問。
聞期搖搖頭：“我沒事。”
“可你剛才還說膝蓋疼，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子，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胥渡有些不放心。
聞期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哭哭啼啼被人抱在懷裏的畫面，耳垂瞬間紅了，垂著頭不敢擡眼低聲說：“我真的沒事，可能就是擦破了皮。”
胥渡見她這樣說雖然放心不下卻也不好意思拖她去醫院，只好坐在她旁邊打開拜托卓揚買來的碘伏。
胥渡拿著棉簽朝著聞期問：“你介意嗎？”
“什麽？”聞期不解。
胥渡指了指她的額頭：“那兒擦破了皮，我給你消毒，可以嗎？”語氣甚至帶著點祈求。
一旁的卓揚差點有些看呆了眼，坐在一旁只覺得自己能照亮方圓十裏。
聞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
胥渡瞇了瞇眼，沾著碘伏替她擦傷口。
胥渡的動作很輕柔，聞期一時間竟沒感覺到疼。
聞期似乎相信了點點頭再次道：“謝謝你們。”
胥渡手頓了一下，為今晚的行為找補道：“沒關系，大家都是朋友。”
聞期低低嗯了一聲又見胥渡半蹲在她面前。
聞期：“怎麽了嗎？”
“膝蓋也要處理。”
聞期看著面前的男生神情認真地說。
“不用了吧，我…我回家再處理也行…”
胥渡不容她拒絕說了一句：“冒犯了。”就要去掀她的校服褲腳。
很顯然，聞期裏面沒有穿秋褲，她又沒有改校服褲，所以掀起來便是女生纖細白嫩的小腿。
胥渡瞥見了皺皺眉，顯然是不理解為什麽這麽冷的天，為什麽有人不穿秋褲。一直卷到膝蓋處，果然見那地方擦破了皮，周遭還有點青紫，明顯是磕地上磕狠了。
聞期低頭就看見一顆毛茸茸的頭，顯然胥渡的發質很好，頭發又黑又軟，看上去就很柔順，摸起來感覺肯定很好。
下意識地聞期就伸手摸了上去，還揉了兩把。
頓時當場三個人頓在原地。
一個手裏拿著碘伏不知所措，一個手摸著頭發當場社死。
還有一個一臉無語，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車底。
好在一個美女警員的出現拯救了他們。
“你們是聞期和胥渡吧？過來一下。”
“好，馬上來。”兩人異口同聲道，把美女警員嚇了一跳，隨即盯著他們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聞期：？？？姐姐你笑什麽，我那眼神讓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胥渡輕咳一聲，手上拿著一個帶著卡通圖案的創口貼，小心地貼在聞期的膝蓋上。
“走吧。”
聞期點了點頭，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忘掉剛才發生的事情，只留下滿臉寫著大冤種的卓揚。
兩人敲門進了房間，剛坐下，對面年齡稍大點的警員就打趣道：“你們是情侶啊？”
“不是。”
“不是。”
兩人同時否認。
“我懂我懂，高中生嘛，誰都是從那過來的。”老警員沖這倆人點頭，一臉過來人的表情。
聞期：“……”
胥渡：“……”
您懂什麽了啊！
“這都是正常詢問啊，你們不必害怕。”老警員安慰說，“你們只要如實回答就可以了啊。”
……………
“所以他們逼迫你去酒吧的原因是什麽？”
聞期想了想：“大概是我拒絕了以後考試幫他們做弊。”
“除了三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出現嗎？”
聞期：“那個開車的好像是什麽三哥的人。”
“三哥是誰？”
聞期：“我不知道…大概和他們認識，是酒吧裏的人吧。”
“他們勸你喝酒了嗎？”
聞期點點頭：“有。”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聞期想了想：“那被酒的顏色似乎有點奇怪，看起來很渾濁。”
老警員點了點頭：“對了，由於你們是未成年得通知一下家長。”
聞期和胥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老警員：“怎麽了嗎？有問題嗎？”
聞期輕聲開口：“我爸媽都不在了，表姐在外地上學，來不了。”
老警員同情地說：“沒關系啊，你放心，這事情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老警員看向胥渡，後者臉色僵硬：“他們也來不了。”
聞期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又垂著頭不再說什麽。
“那行，這樣的話通知你們老師看成不成？”老警員嘆了口氣看著倆個孩子，尤其是聞期更是一副心疼的樣子。
聞期和胥渡都點了點頭。
等警察叫來了班主任，周茉聽說了事情後又察覺這其中的嚴重性喊來了校長。這一通忙活就將淩晨，卓揚由於不是本校又有家長來領，被警員們擁著誇讚幾句甚至說要到學校裏頒獎狀後便和家長回了家。
而聞期和胥渡兩人則是從頭呆到了尾，令人驚訝的是陳榮和李達以及姜倩的家長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來。
這件事情顯然是鬧的不小，警察說陳榮他們甚至涉及到酒吧裏的一些不法人員，而且說不定聞期沒喝的那杯酒裏被人下了藥，所以這件事情一個晚上肯定處理不了，讓聞期到時候等通知，現在先回去休息。
“回家之後記得給我發信息。”胥渡站在聞期的身邊將手中的碘伏袋子遞過去輕聲道。
“你回去也記得給我…發。”聞期接過來站在原地頓了半刻才說出一句話，說完還微微擡眼瞄著胥渡的神色，見男生面容還如往常一樣微微放下心來。
面容“平靜”的胥渡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手緊緊握著口袋裏的手機：“我不會忘記的。”
聞期聽見這話心裏不由地有些開心。
“聞期走了。”處理好事情的周茉從警察局裏出來後便看見自己的兩個學生站在路邊，明明之間隔了一米多遠，但氣氛就是說不出來的怪異。
她挑了挑眉走到聞期身邊：“走吧，我送你回家，胥渡你等一下坐李校長的車回去。”
“好。”胥渡點了點頭，見聞期乖乖地跟在周茉的後面，忽然伸出手沖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
“明天見。”
“沒事吧？”周茉坐在出租車上望著一旁的小姑娘，剛見到時散亂的頭發已經重新梳成整齊的馬尾，神情也不像剛見到時的無措，只有那雙眼睛低垂著暴露出她現在強撐著的事實。
周茉忽然想到剛才在警局時，小姑娘孤零零地站在大廳裏看著那個叫卓揚的男生被父母領回家時的樣子，有些心疼伸手抱了抱她嘴裏安慰道：“聞期，別怕。”
聞期被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習慣這麽近距離的與人接觸，接著女人身上的香氣和溫度又讓她放下心來低聲回了一句：“老師，我沒事。”
周茉抱著懷裏瘦弱的女生柔聲道：“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別自己一個人強撐。”
見她面容疲倦又拍了拍她的背道：“先睡一會吧，等到了我再喊你。”
聞期聽了之後心頭微微泛酸，自從長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摟在懷裏，本來想推開的她感受到懷裏的溫暖竟然有些不舍，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
等下了車走到家門口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面前的老師：“老師，抱歉。”
周茉隨意擺擺手頭一次見到聞期羞澀的樣子也忍不住逗弄她：“還好沒流口水。”
聞期聽的臉霎時紅了。
周茉心滿意足地看了兩眼輕笑著說：“進去吧，晚上記得鎖好門。”
聞期忙嗯了一聲點頭：“老師慢走，回去註意安全。”
本來已經下了兩三節樓梯的周茉忽然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聞期彎了彎眼睛露出一個笑容問：“對了，忘記問你了。”
“你和胥渡是在談戀愛嗎？”
“怎麽可能！”聞期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連手都都舉起來不停的揮動。
“我們是朋友！”聞期十分肯定地自證清白。
周茉瞇著眼似笑非笑噢了一聲：“馬上升高三了，現在可不能談戀愛。回去把門關好，老師走了。”
說著便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有些呆滯地聞期關好了門。
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的聞期腦海裏還回放著周茉說的那句“你和胥渡是在談戀愛嗎？”
一句一句如魔音入耳，吵得她煩躁地揉亂剛洗過的頭發，就在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聞期打開一看，胥渡發了條微信過來。
“到家了嗎？”
聞期抓了把頭發回覆：“已經到家了。”
想了想還是在屏幕上打出一行“你到家了嗎？”後，腦子裏又想起周茉的話，又將字一個一個刪掉。
就在她來回反覆地在屏幕上打出同一行字的時候，對面忽然發來一張圖片。
聞期點開看了眼後就將手機扔開躺在床上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過了幾秒鐘又爬起來拿著手機打開又看了下那張照片。
照片上男生只露出半張臉，其餘的部分則是照出了大半個沙發。
“我已經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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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渡俯身看著她：“你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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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就是他帶來的警察。
“這是卓揚，他是隔壁清北實驗的，和你在之前的英語演講比賽上見過一面，還向我打聽過你，所以當時就認出被拉上車的是你之後便聯系我，我讓他一邊跟著一邊跟我共享位置，順便報警。”胥渡面不改色地解釋。
站在一旁的卓揚：………我不是我沒有否認三連啊！
聞期沖他笑了一下：“謝謝。”
卓揚忙擺手：“這有什麽好謝的，見義勇為嘛！倒是胥渡認出認識你，倒是瘋了一樣地趕來。我跟他做朋友這麽多年可從沒見過他這樣過，你一定是他……”
話還沒說完男生就被胥渡暗暗踩了一腳疼得立馬改口，“一定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吧？”
“你別聽他胡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胥渡拎著一個塑料袋詢問。
聞期搖搖頭：“我沒事。”
“可你剛才還說膝蓋疼，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子，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胥渡有些不放心。
聞期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哭哭啼啼被人抱在懷裏的畫面，耳垂瞬間紅了，垂著頭不敢擡眼低聲說：“我真的沒事，可能就是擦破了皮。”
胥渡見她這樣說雖然放心不下卻也不好意思拖她去醫院，只好坐在她旁邊打開拜托卓揚買來的碘伏。
胥渡拿著棉簽朝著聞期問：“你介意嗎？”
“什麽？”聞期不解。
胥渡指了指她的額頭：“那兒擦破了皮，我給你消毒，可以嗎？”語氣甚至帶著點祈求。
一旁的卓揚差點有些看呆了眼，坐在一旁只覺得自己能照亮方圓十裏。
聞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
胥渡瞇了瞇眼，沾著碘伏替她擦傷口。
胥渡的動作很輕柔，聞期一時間竟沒感覺到疼。
聞期似乎相信了點點頭再次道：“謝謝你們。”
胥渡手頓了一下，為今晚的行為找補道：“沒關系，大家都是朋友。”
聞期低低嗯了一聲又見胥渡半蹲在她面前。
聞期：“怎麽了嗎？”
“膝蓋也要處理。”
聞期看著面前的男生神情認真地說。
“不用了吧，我…我回家再處理也行…”
胥渡不容她拒絕說了一句：“冒犯了。”就要去掀她的校服褲腳。
很顯然，聞期裏面沒有穿秋褲，她又沒有改校服褲，所以掀起來便是女生纖細白嫩的小腿。
胥渡瞥見了皺皺眉，顯然是不理解為什麽這麽冷的天，為什麽有人不穿秋褲。一直卷到膝蓋處，果然見那地方擦破了皮，周遭還有點青紫，明顯是磕地上磕狠了。
聞期低頭就看見一顆毛茸茸的頭，顯然胥渡的發質很好，頭發又黑又軟，看上去就很柔順，摸起來感覺肯定很好。
下意識地聞期就伸手摸了上去，還揉了兩把。
頓時當場三個人頓在原地。
一個手裏拿著碘伏不知所措，一個手摸著頭發當場社死。
還有一個一臉無語，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車底。
好在一個美女警員的出現拯救了他們。
“你們是聞期和胥渡吧？過來一下。”
“好，馬上來。”兩人異口同聲道，把美女警員嚇了一跳，隨即盯著他們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聞期：？？？姐姐你笑什麽，我那眼神讓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胥渡輕咳一聲，手上拿著一個帶著卡通圖案的創口貼，小心地貼在聞期的膝蓋上。
“走吧。”
聞期點了點頭，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忘掉剛才發生的事情，只留下滿臉寫著大冤種的卓揚。
兩人敲門進了房間，剛坐下，對面年齡稍大點的警員就打趣道：“你們是情侶啊？”
“不是。”
“不是。”
兩人同時否認。
“我懂我懂，高中生嘛，誰都是從那過來的。”老警員沖這倆人點頭，一臉過來人的表情。
聞期：“……”
胥渡：“……”
您懂什麽了啊！
“這都是正常詢問啊，你們不必害怕。”老警員安慰說，“你們只要如實回答就可以了啊。”
……………
“所以他們逼迫你去酒吧的原因是什麽？”
聞期想了想：“大概是我拒絕了以後考試幫他們做弊。”
“除了三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出現嗎？”
聞期：“那個開車的好像是什麽三哥的人。”
“三哥是誰？”
聞期：“我不知道…大概和他們認識，是酒吧裏的人吧。”
“他們勸你喝酒了嗎？”
聞期點點頭：“有。”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聞期想了想：“那被酒的顏色似乎有點奇怪，看起來很渾濁。”
老警員點了點頭：“對了，由於你們是未成年得通知一下家長。”
聞期和胥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老警員：“怎麽了嗎？有問題嗎？”
聞期輕聲開口：“我爸媽都不在了，表姐在外地上學，來不了。”
老警員同情地說：“沒關系啊，你放心，這事情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老警員看向胥渡，後者臉色僵硬：“他們也來不了。”
聞期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又垂著頭不再說什麽。
“那行，這樣的話通知你們老師看成不成？”老警員嘆了口氣看著倆個孩子，尤其是聞期更是一副心疼的樣子。
聞期和胥渡都點了點頭。
等警察叫來了班主任，周茉聽說了事情後又察覺這其中的嚴重性喊來了校長。這一通忙活就將淩晨，卓揚由於不是本校又有家長來領，被警員們擁著誇讚幾句甚至說要到學校裏頒獎狀後便和家長回了家。
而聞期和胥渡兩人則是從頭呆到了尾，令人驚訝的是陳榮和李達以及姜倩的家長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來。
這件事情顯然是鬧的不小，警察說陳榮他們甚至涉及到酒吧裏的一些不法人員，而且說不定聞期沒喝的那杯酒裏被人下了藥，所以這件事情一個晚上肯定處理不了，讓聞期到時候等通知，現在先回去休息。
“回家之後記得給我發信息。”胥渡站在聞期的身邊將手中的碘伏袋子遞過去輕聲道。
“你回去也記得給我…發。”聞期接過來站在原地頓了半刻才說出一句話，說完還微微擡眼瞄著胥渡的神色，見男生面容還如往常一樣微微放下心來。
面容“平靜”的胥渡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手緊緊握著口袋裏的手機：“我不會忘記的。”
聞期聽見這話心裏不由地有些開心。
“聞期走了。”處理好事情的周茉從警察局裏出來後便看見自己的兩個學生站在路邊，明明之間隔了一米多遠，但氣氛就是說不出來的怪異。
她挑了挑眉走到聞期身邊：“走吧，我送你回家，胥渡你等一下坐李校長的車回去。”
“好。”胥渡點了點頭，見聞期乖乖地跟在周茉的後面，忽然伸出手沖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
“明天見。”
“沒事吧？”周茉坐在出租車上望著一旁的小姑娘，剛見到時散亂的頭發已經重新梳成整齊的馬尾，神情也不像剛見到時的無措，只有那雙眼睛低垂著暴露出她現在強撐著的事實。
周茉忽然想到剛才在警局時，小姑娘孤零零地站在大廳裏看著那個叫卓揚的男生被父母領回家時的樣子，有些心疼伸手抱了抱她嘴裏安慰道：“聞期，別怕。”
聞期被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習慣這麽近距離的與人接觸，接著女人身上的香氣和溫度又讓她放下心來低聲回了一句：“老師，我沒事。”
周茉抱著懷裏瘦弱的女生柔聲道：“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別自己一個人強撐。”
見她面容疲倦又拍了拍她的背道：“先睡一會吧，等到了我再喊你。”
聞期聽了之後心頭微微泛酸，自從長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摟在懷裏，本來想推開的她感受到懷裏的溫暖竟然有些不舍，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
等下了車走到家門口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面前的老師：“老師，抱歉。”
周茉隨意擺擺手頭一次見到聞期羞澀的樣子也忍不住逗弄她：“還好沒流口水。”
聞期聽的臉霎時紅了。
周茉心滿意足地看了兩眼輕笑著說：“進去吧，晚上記得鎖好門。”
聞期忙嗯了一聲點頭：“老師慢走，回去註意安全。”
本來已經下了兩三節樓梯的周茉忽然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聞期彎了彎眼睛露出一個笑容問：“對了，忘記問你了。”
“你和胥渡是在談戀愛嗎？”
“怎麽可能！”聞期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連手都都舉起來不停的揮動。
“我們是朋友！”聞期十分肯定地自證清白。
周茉瞇著眼似笑非笑噢了一聲：“馬上升高三了，現在可不能談戀愛。回去把門關好，老師走了。”
說著便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有些呆滯地聞期關好了門。
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的聞期腦海裏還回放著周茉說的那句“你和胥渡是在談戀愛嗎？”
一句一句如魔音入耳，吵得她煩躁地揉亂剛洗過的頭發，就在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聞期打開一看，胥渡發了條微信過來。
“到家了嗎？”
聞期抓了把頭發回覆：“已經到家了。”
想了想還是在屏幕上打出一行“你到家了嗎？”後，腦子裏又想起周茉的話，又將字一個一個刪掉。
就在她來回反覆地在屏幕上打出同一行字的時候，對面忽然發來一張圖片。
聞期點開看了眼後就將手機扔開躺在床上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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