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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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關於陳榮三人的處罰很快便出來了，周茉考慮到對於聞期的保護，和領導商議後發的公告並沒有提及她，只是說陳榮幾人在酒吧鬧事被抓進警局，學校這邊按規定予以幾人開除處理。
曲小野聽說這件事後只覺得處罰太輕，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找人揍死陳榮，後被胥渡一巴掌扇在後腦勺上打醒。
聞期倒是覺得這決定已經很好，校園裏沒有那三個人，連空氣都清新不少，連冬日裏幹巴巴的樹枝在她眼裏都是好看的。
“對了，今天我中午有點事情，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啦！”曲小野趴著聞期的肩頭笑瞇瞇道。
聞期心跳了一下，那豈不就是她和胥渡兩個人吃飯！
“怎麽了嗎？”聞期有些幹巴巴問。
“嘿嘿嘿，就這次考試，我不是考了班級前三十嘛！我爸他非要帶我吃去吃一頓好的。你知道吧？我爸那人忙得很，今天竟然能抽空陪我吃飯，我怎麽也得給他這個面子啊！”曲小野嘴上雖調侃著，但眼中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住，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對了，胥渡你有什麽想要的？我打算吃完再逛一逛，狠狠宰老頭子一頓。”
胥渡斜眼看著她：“我沒什麽要的，你下午別遲到被顧主任抓著就行。”
曲小野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虧我還給你制造和聞期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只恨你是塊木頭。
而身為木頭的胥渡手卻偷偷地摸著書包裏的禮物盒，想著放在盒子裏會不會太誇張，會太明顯嗎？聞期要是到時候不收怎麽辦？
胥渡想了想還是將裏面的護手霜拿了出來塞到口袋裏。
等中午鈴一響，聞期有些磨蹭地從桌子上站起來想著今天要不要和胥渡一起去吃飯，往常至少曲小野在，她和胥渡也不會太惹眼。
可曲小野不在，一男一女穿著一中的校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完全就是顧主任要抓的早戀模版。
這足夠她上周一公示欄的了吧！
“走吧。”從後面走來的胥渡看著站在座位上不走的聞期問神情關切道：“怎麽了嗎？不舒服嗎？”
聞期被突然湊上來的男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胥渡似乎絲毫不察，輕皺著眉頭問：“到底哪裏不舒服？”
男生靠近了一點似乎要將手放在她的額間試溫，他比聞期高了近一個頭，導致聞期擡頭就能看見他臉頰邊的小痣，近乎要灼傷她的眼睛。
“沒事沒事，走吃飯吧。”聞期側身急忙逃開，留下胥渡撓頭不解。
等兩人走進了秦奶奶的飯館，聞期進後廚和秦奶奶打招呼端菜，胥渡則是打開消毒櫃拿出碗筷順便盛好飯，兩人都動作熟練，顯得十分默契。
“少點少點。”聞期端菜出來就發現胥渡望她碗裏壓飯。
她就說胥渡肯定給她盛的飯多，每次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被抓到現行的胥渡也絲毫不慌，趁聞期沒註意又多壓了一勺。
在胥渡眼裏，聞期吃的實在是有點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麽能就吃巴掌大的米飯，那肯定營養不良。
“對了，恭喜你。”胥渡望著坐在對面的女生握緊口袋裏的護手霜道。
“什麽？”
“這次考試恭喜你考第二。”胥渡說得十分真誠，好像排在第一位的人不是他一般。
聞期無語地看著眼前的男生，仔細觀察著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再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更加無語了。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直考第一啊！”
“謝謝。”胥渡一臉真誠道。
聞期：……………
再擡眼看到男生臉上的微笑後聞期才反應過來，瞪他一眼道：“你逗我？”
胥渡扯著嘴角從口袋裏將那支握了許久的護手霜掏出來遞過去：“怎麽會？我看了下你這次的數學，考了將近滿分，比往常進步很大，恭喜你。”
“這是什麽？”
胥渡眼睛裏有細碎的笑意道：“獎品。”
聞期看著那支護手霜，是那天逛超市時她說好聞的那一支。
“曲小野也有。”像是怕她不收，胥渡加了一句。
眼前的男生笑起來時，五官徹底柔和下來，如同冰山上被陽光照耀的積雪，一旦消融便勢不可擋。
聞期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胥渡見她接下松了口氣：“不客氣，順手買的。”
聞期看著眼前吃飯的男生居然沖動開口：“你是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見飯館門口傳來清脆的笑聲。
只見面容漂亮的女生穿著一件雙排扣大衣，笑意盈盈地望向他們這邊喊了一聲：“好巧啊胥渡，你也在這吃飯？”
聞期下意識地看了幾眼，確認這人是三班的苗笛後低頭幹飯。
胥渡眼睛看著聞期：“你剛才想說什麽？”
苗笛見男生沒瞧自己也不尷尬，目光卻看向聞期笑著問：“同學可以和你們拼個桌嗎？剛好我還沒吃飯。”
聞期看向對面的胥渡，就看見他臉色冷下來，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果斷決定不開口引火上身。更何況這店裏空桌子還有，遠遠沒到要拼桌的地步。
“吃完了嗎？”胥渡放下筷子問。
聞期忙刨完最後一口飯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胥渡直接端過她的碗連著桌子上的飯菜一起收拾，邊端邊沖她道：“去接杯水喝，我洗完碗一起走。”
整個過程做的行雲流水，還能分心提醒聞期記得喝水，卻沒看苗笛一眼，搞得苗笛徹底下不來臺，臉上的笑也漸漸凝重。
聞期只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尷尬，忙到飲水機旁等用紙杯接了兩杯熱水，捧了一杯喝起來。
“同學你經常和胥渡一起吃飯嗎？”
聞期看著逐漸靠近的女生，面容白皙，五官姣好，唇上似乎塗了口紅，泛著嬌嫩的光澤，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此刻漂亮女生已經恢覆神色，掛著淺淺的微笑看著她。
聞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許是她根本不想回答。
可苗笛卻不管這些依舊問：“你們經常兩個人在一起吃飯？曲小野呢？”
聞期喝著熱水心裏想她還調查挺清楚的，知道他們三人經常吃飯。
“同學，我在問你話，你一句話你說是不是不太禮貌啊？”苗笛終於忍不住，盯著聞期冷著臉道。
聞期喝完最後一口水，見對面的女生終於褪下一副虛偽的笑容才慢慢開口：“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別以為哄好了曲小野就能勾搭上胥渡，你覺得他能看上你什麽？”苗笛上下打量了眼聞期嫌棄，“胥渡可不是你能想的，識相得最好給我離他遠點。”
聞期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語眼前這個女生頂著一張漂亮的臉怎麽說出這麽沒腦子的話。她忽然理解了胥渡為什麽能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美人摔倒在地上卻不把她扶起來。
“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和胥渡是同學也是朋友。”聞期決定為自己辯解兩句。
苗笛冷笑幾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
聞期被她這一笑也惱了覺得自己再多一句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好在胥渡這時候洗好了碗，摘下圍裙走到她面前：“走回校吧。”
“那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苗笛臉上已經重新掛好笑容望著胥渡。
聞期不由佩服這人的變臉能力，堪比一絕。
好家夥，連飯也不吃了。
胥渡側身看著苗笛，後者則是期待地看著他。
“聞期，你先走，我這邊有些事情。”胥渡看見聞期給他倒的水接過來一飲而盡。
聞期看了他一眼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轉身離開。
胥渡望著聞期離開店門，臉瞬間冷下來質問對面的女生：“你想幹什麽？”
苗笛有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男生，似乎聞期一走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地讓人心寒。
“我…我只是想和你們一起吃頓飯而已。”苗笛眼睛有些發紅，從來都沒有人這麽對她，不由委屈地看著胥渡。
長相出色的男生卻不如她想象般客氣有禮，對於她的回應也只是冷笑幾聲。
“沒有人和你說過這樣很不禮貌嗎？我和你又不是朋友，為什麽要一起吃飯？”
苗笛：“可是你都能和聞期一起吃飯，為什麽不能和我？”
“我不喜歡和旁人一起吃飯。”胥渡擰著眉寒聲開口，“聞期是我朋友，自然和你不一樣。”
苗笛徹底崩潰，眼淚從眼眶裏大滴大滴落下來。可惜對面的人就像是瞎子一般，只當看不見道：“同學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胥渡！”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一把抓住男生的胳膊喊他的名字，男生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聞期一踏門就看見這一幕頓時有些尷尬，尤其在兩人齊齊用眼睛望著她的時候更是想立馬脫離這個修羅場。
尷尬地笑了兩聲：“我來拿丟的東西。”
說完跑到剛才吃飯的桌子前拿起那支護手霜就要走。
胥渡這邊將女生的胳膊甩開大步走上前：“那正好一起走吧。”
“我不是有意偷看，我是真的來拿東西的。”聞期說完還晃了晃手上的護手霜。
“我知道。”
“你別誤會，我和她什麽也沒有。”男生似乎因回到熟悉的人身邊，卸下臉上的冷漠防備，整個人放松下來。
“我連話都沒和她說過幾句。”胥渡為自己辯解，語氣有幾分微乎其微的委屈。
聞期低低嗯了一聲。
“對了，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想問什麽？”
聞期啊了一聲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想問的問題。
胥渡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啊？
“沒…沒什麽。”聞期急忙搖頭否認。
好在胥渡見她這樣也沒追問下去，兩人一起走回學校。
回到位置上的聞期看著自己手裏的護手霜，似乎覺得自己了解到了真實的胥渡。
想起曲小野以前和她說過的話。
“其實你別看胥渡總是人人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他其實人挺好的。只不過對於不喜歡的人一向是不愛搭理，你別以為他性格兇。”
就如同她小時候養的狗狗，對於不喜歡的人連摸一下都不行，對於它認可則會獻上全部的忠誠，晃著尾巴溫柔地來蹭你的褲腳，躺在你身邊任由你給它順毛，會每天在巷口等你放學，會在你難過的時候用頭蹭蹭你……
想到這，聞期不由撲哧一笑，要是被胥渡知道她把他當作一條溫柔的大狗狗，那他臉上的表情簡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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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野聽說這件事後只覺得處罰太輕，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找人揍死陳榮，後被胥渡一巴掌扇在後腦勺上打醒。
聞期倒是覺得這決定已經很好，校園裏沒有那三個人，連空氣都清新不少，連冬日裏幹巴巴的樹枝在她眼裏都是好看的。
“對了，今天我中午有點事情，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啦！”曲小野趴著聞期的肩頭笑瞇瞇道。
聞期心跳了一下，那豈不就是她和胥渡兩個人吃飯！
“怎麽了嗎？”聞期有些幹巴巴問。
“嘿嘿嘿，就這次考試，我不是考了班級前三十嘛！我爸他非要帶我吃去吃一頓好的。你知道吧？我爸那人忙得很，今天竟然能抽空陪我吃飯，我怎麽也得給他這個面子啊！”曲小野嘴上雖調侃著，但眼中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住，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對了，胥渡你有什麽想要的？我打算吃完再逛一逛，狠狠宰老頭子一頓。”
胥渡斜眼看著她：“我沒什麽要的，你下午別遲到被顧主任抓著就行。”
曲小野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虧我還給你制造和聞期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只恨你是塊木頭。
而身為木頭的胥渡手卻偷偷地摸著書包裏的禮物盒，想著放在盒子裏會不會太誇張，會太明顯嗎？聞期要是到時候不收怎麽辦？
胥渡想了想還是將裏面的護手霜拿了出來塞到口袋裏。
等中午鈴一響，聞期有些磨蹭地從桌子上站起來想著今天要不要和胥渡一起去吃飯，往常至少曲小野在，她和胥渡也不會太惹眼。
可曲小野不在，一男一女穿著一中的校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完全就是顧主任要抓的早戀模版。
這足夠她上周一公示欄的了吧！
“走吧。”從後面走來的胥渡看著站在座位上不走的聞期問神情關切道：“怎麽了嗎？不舒服嗎？”
聞期被突然湊上來的男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胥渡似乎絲毫不察，輕皺著眉頭問：“到底哪裏不舒服？”
男生靠近了一點似乎要將手放在她的額間試溫，他比聞期高了近一個頭，導致聞期擡頭就能看見他臉頰邊的小痣，近乎要灼傷她的眼睛。
“沒事沒事，走吃飯吧。”聞期側身急忙逃開，留下胥渡撓頭不解。
等兩人走進了秦奶奶的飯館，聞期進後廚和秦奶奶打招呼端菜，胥渡則是打開消毒櫃拿出碗筷順便盛好飯，兩人都動作熟練，顯得十分默契。
“少點少點。”聞期端菜出來就發現胥渡望她碗裏壓飯。
她就說胥渡肯定給她盛的飯多，每次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被抓到現行的胥渡也絲毫不慌，趁聞期沒註意又多壓了一勺。
在胥渡眼裏，聞期吃的實在是有點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麽能就吃巴掌大的米飯，那肯定營養不良。
“對了，恭喜你。”胥渡望著坐在對面的女生握緊口袋裏的護手霜道。
“什麽？”
“這次考試恭喜你考第二。”胥渡說得十分真誠，好像排在第一位的人不是他一般。
聞期無語地看著眼前的男生，仔細觀察著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再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更加無語了。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直考第一啊！”
“謝謝。”胥渡一臉真誠道。
聞期：……………
再擡眼看到男生臉上的微笑後聞期才反應過來，瞪他一眼道：“你逗我？”
胥渡扯著嘴角從口袋裏將那支握了許久的護手霜掏出來遞過去：“怎麽會？我看了下你這次的數學，考了將近滿分，比往常進步很大，恭喜你。”
“這是什麽？”
胥渡眼睛裏有細碎的笑意道：“獎品。”
聞期看著那支護手霜，是那天逛超市時她說好聞的那一支。
“曲小野也有。”像是怕她不收，胥渡加了一句。
眼前的男生笑起來時，五官徹底柔和下來，如同冰山上被陽光照耀的積雪，一旦消融便勢不可擋。
聞期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胥渡見她接下松了口氣：“不客氣，順手買的。”
聞期看著眼前吃飯的男生居然沖動開口：“你是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見飯館門口傳來清脆的笑聲。
只見面容漂亮的女生穿著一件雙排扣大衣，笑意盈盈地望向他們這邊喊了一聲：“好巧啊胥渡，你也在這吃飯？”
聞期下意識地看了幾眼，確認這人是三班的苗笛後低頭幹飯。
胥渡眼睛看著聞期：“你剛才想說什麽？”
苗笛見男生沒瞧自己也不尷尬，目光卻看向聞期笑著問：“同學可以和你們拼個桌嗎？剛好我還沒吃飯。”
聞期看向對面的胥渡，就看見他臉色冷下來，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果斷決定不開口引火上身。更何況這店裏空桌子還有，遠遠沒到要拼桌的地步。
“吃完了嗎？”胥渡放下筷子問。
聞期忙刨完最後一口飯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胥渡直接端過她的碗連著桌子上的飯菜一起收拾，邊端邊沖她道：“去接杯水喝，我洗完碗一起走。”
整個過程做的行雲流水，還能分心提醒聞期記得喝水，卻沒看苗笛一眼，搞得苗笛徹底下不來臺，臉上的笑也漸漸凝重。
聞期只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尷尬，忙到飲水機旁等用紙杯接了兩杯熱水，捧了一杯喝起來。
“同學你經常和胥渡一起吃飯嗎？”
聞期看著逐漸靠近的女生，面容白皙，五官姣好，唇上似乎塗了口紅，泛著嬌嫩的光澤，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此刻漂亮女生已經恢覆神色，掛著淺淺的微笑看著她。
聞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許是她根本不想回答。
可苗笛卻不管這些依舊問：“你們經常兩個人在一起吃飯？曲小野呢？”
聞期喝著熱水心裏想她還調查挺清楚的，知道他們三人經常吃飯。
“同學，我在問你話，你一句話你說是不是不太禮貌啊？”苗笛終於忍不住，盯著聞期冷著臉道。
聞期喝完最後一口水，見對面的女生終於褪下一副虛偽的笑容才慢慢開口：“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別以為哄好了曲小野就能勾搭上胥渡，你覺得他能看上你什麽？”苗笛上下打量了眼聞期嫌棄，“胥渡可不是你能想的，識相得最好給我離他遠點。”
聞期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語眼前這個女生頂著一張漂亮的臉怎麽說出這麽沒腦子的話。她忽然理解了胥渡為什麽能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美人摔倒在地上卻不把她扶起來。
“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和胥渡是同學也是朋友。”聞期決定為自己辯解兩句。
苗笛冷笑幾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
聞期被她這一笑也惱了覺得自己再多一句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好在胥渡這時候洗好了碗，摘下圍裙走到她面前：“走回校吧。”
“那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苗笛臉上已經重新掛好笑容望著胥渡。
聞期不由佩服這人的變臉能力，堪比一絕。
好家夥，連飯也不吃了。
胥渡側身看著苗笛，後者則是期待地看著他。
“聞期，你先走，我這邊有些事情。”胥渡看見聞期給他倒的水接過來一飲而盡。
聞期看了他一眼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轉身離開。
胥渡望著聞期離開店門，臉瞬間冷下來質問對面的女生：“你想幹什麽？”
苗笛有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男生，似乎聞期一走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地讓人心寒。
“我…我只是想和你們一起吃頓飯而已。”苗笛眼睛有些發紅，從來都沒有人這麽對她，不由委屈地看著胥渡。
長相出色的男生卻不如她想象般客氣有禮，對於她的回應也只是冷笑幾聲。
“沒有人和你說過這樣很不禮貌嗎？我和你又不是朋友，為什麽要一起吃飯？”
苗笛：“可是你都能和聞期一起吃飯，為什麽不能和我？”
“我不喜歡和旁人一起吃飯。”胥渡擰著眉寒聲開口，“聞期是我朋友，自然和你不一樣。”
苗笛徹底崩潰，眼淚從眼眶裏大滴大滴落下來。可惜對面的人就像是瞎子一般，只當看不見道：“同學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胥渡！”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一把抓住男生的胳膊喊他的名字，男生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聞期一踏門就看見這一幕頓時有些尷尬，尤其在兩人齊齊用眼睛望著她的時候更是想立馬脫離這個修羅場。
尷尬地笑了兩聲：“我來拿丟的東西。”
說完跑到剛才吃飯的桌子前拿起那支護手霜就要走。
胥渡這邊將女生的胳膊甩開大步走上前：“那正好一起走吧。”
“我不是有意偷看，我是真的來拿東西的。”聞期說完還晃了晃手上的護手霜。
“我知道。”
“你別誤會，我和她什麽也沒有。”男生似乎因回到熟悉的人身邊，卸下臉上的冷漠防備，整個人放松下來。
“我連話都沒和她說過幾句。”胥渡為自己辯解，語氣有幾分微乎其微的委屈。
聞期低低嗯了一聲。
“對了，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想問什麽？”
聞期啊了一聲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想問的問題。
胥渡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啊？
“沒…沒什麽。”聞期急忙搖頭否認。
好在胥渡見她這樣也沒追問下去，兩人一起走回學校。
回到位置上的聞期看著自己手裏的護手霜，似乎覺得自己了解到了真實的胥渡。
想起曲小野以前和她說過的話。
“其實你別看胥渡總是人人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他其實人挺好的。只不過對於不喜歡的人一向是不愛搭理，你別以為他性格兇。”
就如同她小時候養的狗狗，對於不喜歡的人連摸一下都不行，對於它認可則會獻上全部的忠誠，晃著尾巴溫柔地來蹭你的褲腳，躺在你身邊任由你給它順毛，會每天在巷口等你放學，會在你難過的時候用頭蹭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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